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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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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顾小舞随后出列,“宰相大人痛惜孟参将之情当可谅解,不过若是朝堂上能道出所以,倒也节省大理寺卿诸多心力。孟千贵为参将,身经百战,武艺不凡,然而根据仵作验尸,乃是为人刺中胸口而死,那处茅屋地处偏僻,孟参将理当明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之理,何故疏于防卫,让人于一处潦草之地刺中防范严密的胸口?”
“依你之意,他是被熟稔之人杀害?”天子沉着发问道。
“臣正是担忧他人别有用心。”顾小舞答道。
“顾侍郎所言未必全无道理”,甘仪爽快答应道:“还望大理寺卿仔细审查此案,虽宁武军亦有嫌疑,可也该勿枉勿纵才是,顾侍郎也莫要担忧。”
顾小舞神色一僵,不敢再行开口说话。
第124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有惊无险
楚广良:我掐死你们这对情侣狗。
楚广良唯一能察觉的不过一个“痛”字。
五脏六腑如烈火灼烧,分明昏痛麻木,那火焰燃起的声响却不绝于耳,可周身血脉,冰寒难耐,活像将他一刀两断,各自受苦。
“阿良?阿良!”一声熟悉的叫喊忽近忽远,他像是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为绳索束缚了双手双脚,几番拼死挣扎,最终连双眼都无法得见光明。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此处暗无天日,还是他无力睁眼。
“先生!快来看看他,他方才睁开眼睛了!”那人的声音换做雀跃不已,随后脚步声匆匆而来,楚广良隐约察觉有人在摆弄自己手脚,随后心口一疼,忽然之间气息相通,冷热相抵,他终于有力气睁开了眼睛,见得一人欣喜若狂的面容。
楚广良记得,眼前这人是宁武军第七营长,李长铭。
这是楚广良昏迷的第七天。
李长铭见楚广良皲裂的双唇动了一动,立时心领神会,起身离开床边,而后端来茶壶茶杯,闾丘尔阳将楚广良脖颈拖起,几番来回之后那一壶茶水都入了楚广良腹中。
“我这是……”楚广良思索道:“那时……”
一个名字猛然响彻他的脑海。
“司福罗逸景!”楚广良不只何处来的力气竟然直直坐起于床,面色惨淡却又神情狰狞,将闾丘尔阳一通惊吓,活像见了厉鬼还魂。
“你干什么,快躺好!”闾丘尔阳说着就要把人按回床铺,还未动手居然被楚广良一把推开。
长铭见楚广良如此,连忙上前来阻拦。
“你这是何故,好容易捡回一条性命!让先生为你诊治!”
“让开!我知道那是你君人,可我也并无过错,为何枉送性命?”气愤所致,楚广良忽而觉得眼前一黑,腰腹处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直教人呼吸艰难,若非长铭及时出手将他搀扶,只怕他少不得摔个鼻青眼肿。
“不是的阿良”,长铭将他扶往床上,解释道:“此中另有误会,听我解释。”
可长铭还没开口,门外便传来赫连弦轻的喊叫。
“营长!”
“可是大军长来了?”长铭喜出望外地问道。
“大军长来不了了”,赫连弦轻摇头道:“曲璃萤和崔树来了,要求大军长召集六位营长与营副,前往宣武阁共同受审,若是没有营副,便由辅助营长之人替代前往,不可耽搁。”
长铭望向楚广良,又是万幸又是不幸。
曲璃萤见到逸景之时,心中顿时晴天霹雳。
她终于明白为何那个叫忘熙的人令她和甘仪都生出几分熟稔之感,这实在是一种过分的缘分。
逸景抬眼看她一眼,两人又各怀心计地别开视线。
“有劳大军长。”崔树似乎并未在意这两人各怀鬼胎,反而恭恭敬敬地对逸景行礼。
“大理寺卿奉皇命行事,是下官理当敬畏一声才是。”逸景不咸不淡地起身,请两人上座,一边的军士见状,为逸景再搬来一张椅子置于主位右侧,请他入座。
诸位营长奉命前来,蓝莫看了行晟一眼,似有询问之意,行晟环顾左右,只能摇头,左右诸人何人不是心怀戚戚,不过碍于官场礼仪,无人出声说话。
崔树看了堂下一眼,对逸景道:“大军长,听闻宁武军中左右二部各有三营,而今可是少了一位营长。”
话音刚落,七营长便领着楚广良前来宣武阁。
“下官因事来迟,还请大军长恕罪。”
“不迟,入座吧。”逸景随口答应着,目光落在楚广良身上,可楚广良似乎并无领情之意,只是表情凶恶地随着长铭而去,立于长铭座椅之后,转瞬之间,那等神情早已烟消云散,不留痕迹,似乎不值一顾,却偏偏落在曲璃萤眼中。
曲璃萤言笑问道:“早问七营长风姿卓绝,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大人谬赞,下官不敢。”
“这位便是楚营副?”曲璃萤连客套都一概免去。
“下官楚广良,不过协理营长处置军务,不堪营副一职。”楚广良淡然答道。
“可本官看来,楚都尉面无血色,双眼黯淡,可是身有病恙,故而不适?”
还未等楚广良回答,崔树便道:“并非病恙,而是伤痛。”
一阵见血,满座皆惊。
长铭手心一握,紧紧攥住了座椅把手,木头挤压的声音极其微弱,依旧传入楚广良耳中。
逸景面不改色地问道:“七营长,你之部属身受伤痛?为何不见你早早来报?可曾查明是何缘故?”
“楚广良尚且不是七营营副,因过度劳累感染疾病,下官即为营长,自当有权允他告假休息,一切依法而行,故而下官并未以此事叨扰大军长,不知下官此为所犯何错?”李长铭不以为意地说道。
“只是疾病?”崔树嗤笑道。
楚广良回以冷淡,道:“大军长若是心有怀疑,自可召来军医询问。下官入伍多年,不敢忘记“有伤当报”之法,可若是因病告假也要得大军长首肯,那么六营长允许南荣行晟卧床数日也并未上报,是不是该一并追究,如何针对第七营长?”
蓝莫识趣起身,行礼道:“如此,还请军长将下官一同治罪。”
“既是病恙而非伤痛,自然不需上报,两位营长入座吧。”
崔树几次开口都说不出话来,眼看着这些个武官一唱一和,却也抓不着任何把柄,那等问题也只能兜兜转转不了了之,再说下去不过宁武内部军务,大理寺若是多问,倒是让人反将一军,一纸奏疏转眼就到天子面前,他心中无奈,只好说道:“孟千参将惨死无状,令人心惊胆战,此事不查,何来王法,而尸身恰是在宁武涧河谷左近发现,故而请得大军长召集各位营长前来询问,七日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何人可为证,可有什么异样,凡事须得详细,莫要遗漏。”
听得此言,营长们倒是无所避讳,不过怪异之事,倒是千奇百怪,这人说没捞到鱼那人说没买到盐,曲璃萤实在无法忍受这一干人等将一本正经的审讯之事变为家常菜肴的交流,一挥手让诸人纷纷住口,转而对一边记录的官吏说:“凡是亲近之人为证,皆不可信。”
言罢看了一眼长铭,补充道:“包括大军长和七营长返家休息。”
秦左奚冷哼道:“大人此言,实在叫我等冤枉,事毕返家,吃饭休息,难道还要带着军士随从在旁守夜观摩不成?料不得大人有此等爱好。”
曲璃萤并未理会堂下嘲笑,自有气度道:“此乃律法所定,并非本官一人专断,哪怕是街边孩童,乡间耕农,皆可晓得,若是秦营长不明,倒是不妨多读些书本就是。”
秦左奚瞪她一眼,又见逸景对自己摇头,便恨恨扭过头去,没好气道:“大人言之有理,但仍需提防小人心肠,大做文章,冤枉忠良才是,想来大人见的莫须有也不计其数。”
此中话里有话,谁都一清二楚,曲璃萤不作应答,转而问行晟:“南荣行晟协理蓝营长打理六营军务,七日前又处置了哪些事务?”
“下官不过是协理营长核算上月军饷,继而送来给大军长审阅批复。”
“何时送来宣武阁?”
“未时二刻。”
曲璃萤伸手取来笔录,点头道:“与蓝营长所言并无出入。然而不过一营军饷,为何蓝营长自此时后一人办公,难道需要这么许多时间?”
蓝莫解释道:“近日入秋易寒,行晟不慎病倒,故而托付包环将文书交还之后本官便令他返家休息,此事方才已然说过了。”
曲璃萤略一思忖,便点头以作回应。
一通询问下来,似乎众人皆尽不知详情,曲璃萤亦同崔树告辞离去。
崔树于马车颠簸中愁眉苦脸,而曲璃萤似有所思。
“一无所获。”崔树苦恼地开口。
“并非如此”,曲璃萤淡淡答道,双眼望向窗外,似乎心神早已去了别处地方,与崔树言谈不过一具空壳。
饶是如此,崔树依旧恭敬问道:“大人何意?”
“想办法撬开楚广良嘴,或有所得。”
“若是他与逸景之间往事,同孟千无关呢?”
“只要楚广良愿意开口,有关或者无关,不都是你说了算?真相是何物,难道重要吗?”
“可……”崔树心有不甘地开口,终究没有反驳曲璃萤只词片语。
真相不重要,孟千也不重要。
“快马加鞭,前往礼部。”曲璃萤撩开车帘吩咐车夫。
“我们理当返回皇宫复命!”崔树大惊失色地喊道,“此等行径,难道不怕别人告你一句犯上欺君?!”
“顾不上了”,曲璃萤心急如焚道:“我必须即刻见到相爷。”
逸景谴退众人,只留下七营长议事。
还未等大军长自座位起身,楚广良早已几步上前,不顾长铭一声惊呼便将逸景咽喉扼住。
逸景狠狠咳嗽一声,才抓上楚广良的手腕下意识要将他甩开,又收回了手掌。
“说!你是何居心,我忠心对你,你却取我性命,莫非大军长还能草菅人命不成?!”
“阿良快松开他!”长铭手忙脚乱地分开两人,“既然方才戏也做足了,又何必急于杀他!”
楚广良瞪他一眼,不再遏制逸景,抬手便甩了逸景两记耳光,心中恨意更是翻腾如火,方欲举起拳头正被逸景伸手拦下。
“就算要打人,也得等伤好,你勉强下床来,还要将自己折磨得伤口开裂。”
说着站起身来,同长铭扶着楚广良坐下,唤门外军士将闾丘尔阳寻来。
“长铭……”楚广良方才动作令他此时有气无力,便咬牙切齿道:“我早你三年到了七营,多年生死患难,同舟共济,今日信你一句话才到了这宣武阁,你若是因着自己君人再捅我一刀,我必定化作厉鬼让你们生死不宁!”
长铭信手便将天下飞霜塞到他的手中。
“这刀即便给了你,怕你依旧半信半疑”,长铭叹道:“你知道,莫说你现在重伤在身,便是你往日武艺,杀你我又何须用刀?”
楚广良心中清楚,长铭所言,并无半句虚假。
“大军长便是要取你性命,难道闾丘尔阳会将你救回?莫要忘了,此处便是涧河谷。”
逸景拉住长铭,暗示他莫要再说。
第125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东窗事发
楚广良:老子信了你们的邪!
“你的确为我所伤,可那也的确非我本意。”
“你是何意?!”
“你可还记得那天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楚广良猛然意识到自己遗漏了那两人,言道:“记得。”
“那可记得孟千近日徘徊于黄泉森林?而当日我们护送军医前往北疆,那黄泉森林中的黑杂草同乌草十分相似,令叛军误食,迷城沦陷?”
“军医也曾说起,黑杂草可令人神智癫狂。”楚广良满心疑虑未消,倒也平静些许。
“孟千领他二人前来,意欲暗中行刺,自己作壁上观,为那两人拼死杀人,怕是给他们服下了那黑杂草,交手之际,我不慎吸入,立时癫狂……”
“可我怎么没事?”楚广良反问道。
长铭解释道:“大军长武艺不如你,早你一步毒发亦是无可厚非,何况他……一动手就将你重伤。”
“你是说……如果我早一步毒发,可能是我把大军长……”楚广良难以置信地看着二人。
长铭和逸景都未回话。
“如此说来,孟千……”
“是我杀的。”逸景一副坦言承认的模样,“我当时已然不知道谁是谁非,清醒之后才明白大错已成。”
“孟千也不过是自作自受。”楚广良叹道。
那厢闾丘尔阳恰好此时来见。
“先生来得正好,为楚广良检查伤口,重新包扎之后,护送他前往相府。”
“相府?!”楚广良和闾丘尔阳异口同声叫道。
逸景对楚广良解释道:“你已然知道真相,自可去寻甘仪告发,若是你心有不安,担心本官途中将你暗杀,倒是大可不必,曲璃萤已然知道你有不妥,你若毙命,本官亦是难逃一死。”
闾丘而言的双眼在这三人打转,随手拿起了药箱,上前来为楚广良检查伤口。
或许是伤口疼痛,或许是心中不甘,楚广良苦笑道:“我让你死了,长铭怎么会放过我。”
“这个你不必担心”,长铭耸耸肩,“大军长没了,我也活不成了。”
“闭嘴!”
“闭嘴!”
“闭嘴!”
长铭受了三人呵斥,只好乖乖闭嘴。
楚广良道:“那我就更不能让你跟着去死了。”
逸景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去握长铭的手。
“罢了”,楚广良认命地叹息道:“我报了仇,你没了命,若是长铭活着,我当愧疚,若是长铭死了,那便更是悔恨终生,甚至令行晟也要伤心难过,何必再起波澜。”
楚广良为闾丘尔阳搀扶出了宣武阁。
长铭立于逸景身边,何尝不是无限伤怀。
“阿良始终重情重义,无论是当年交出行晟时的拼死抵抗,还是前任营长战死之后哀恸不已,不愿接任营长一事……”
“所以为了朋友,他不再追究。”逸景咀嚼着心头百般滋味,徐徐说道。
“可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杀害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部属,本就是我的过错,哪里能要求别人尽善尽美,何况两个人之间,总是逃不过这些的”,逸景目怀痛惜地望向长铭,又一次盘算着两人之间几多蹉跎几回坎坷,“我又一次明白当日你在牢狱中是何等……”
逸景不知该用何种言语来形容那种心情。
“那是当然!”长铭语气坚决地打断他,一转身便窜到了他怀里,“有时候想起来还是要将你抽筋扒皮,既然知道错了,晚饭我要吃蔬菜煲。”
逸景轻笑一声,将他抱紧。
甘仪听闻家中仆役说曲璃萤急事求见之时,不由得皱眉抬头,抬手便让曲璃萤快快进门。
“逸景还能被你们问出点什么?”甘仪的神情古怪,像是说起一件天方夜谭。
“没有。”崔树也是呆呆的摇头,继而将目光落在曲璃萤身上。
“不是问出了什么,而是……”
“而是发现一人可以利用?”崔树不由自主地插话道,继而转念一想,此事不值得曲璃萤如此惊慌失措。
“闭嘴!”曲璃萤训了崔树一声,也不等崔树或争辩或致歉,转过身压低声音对甘仪说道:“大人可还记得孟千自黄泉森林带回的青年人?”
“他叫忘熙”,甘仪蓦然神色肃穆地合上书本,“有他的消息?”
“没有,可大人是不是也说过,对他存有几分熟稔之感?”
甘仪原本严阵以待的神色瞬间烟消云散,反而不明所以地望着曲璃萤,静待其后。
“下官今日一见司福罗逸景,方才明白,他二人总是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相貌平常,令下官难以察觉,但是若是同宗同族……”
甘仪略一思忖便断然摇头:“逸景本就相貌不惊,怕是见了谁都有几分相似,你之所言,只怕巧合。况且他是聪明人,不会做这么投机取巧的事情,万一我们早有察觉,岂不是连着司福罗成景也难逃法网?”
“即便朝廷对贵族管制极为严格……可一处时间能让他们鱼目混珠!”曲璃萤颇有几分不依不饶的架势,便是将尖刀悬于头顶,怕是也不见得她如此催促的口气。
甘仪却一派不以为意地笑道:“你要说的,就是二十几年前北疆一战,司福罗一族伤亡惨重一事?”
曲璃萤正要答应,可甘仪像是听了市井笑话一般的玩味表情,她只好问道:“下官说错了?”
“你没有说错,可惜二十几年前,本官奉了宰相苏盛意之令,将司福罗族人重新核查,而战死也好,幸存也好,同礼部名册并无出入,他们不可能在那时将人藏了起来。”
“处处没有纰漏,是我们错认了?”
甘仪并未应答,起身到了自己立柜面前静默翻查书册。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候,甘仪突然说到:“或有线索!”
“什么?”曲璃萤急忙上前询问。
甘仪长叹一声,将手中书册叫给曲璃萤。
曲璃萤低头看去,正是百年之前晏骑国囚禁司福罗一族的往昔故事,她不由得惊呼一声。
“百年前?!这如何可能?!”
“如何不可能”,甘仪极为平静地说道,“只有此时,无法将司福罗族人登记入册。”
“可这旁支便是遗漏了,又为何不同本家汇合呢?百年时光,足够他们知道天下太平了。”
“你忘了孟千说过什么?那被焚烧殆尽的黄泉森林中,可藏着无数铁链枷锁,尸骨成堆。”
曲璃萤不敢多想这其中往事,不过甘仪三言两语,她便察觉毛骨悚然,耳边隐约听得冤魂啜泣,恶鬼哀嚎。
“下官这就让人继续查探……”
“不要查了!”甘仪阻止她,“往事如何并不重要,眼下当把精力留着对付顾小舞。”
“大人!”眼下又有家中仆役来扰,“皇宫来人了,请大人即刻入宫,刻不容缓。”
“出了什么事?”甘仪心中隐有不安。
“那人并未说明,只是催着大人快些。”
“退下吧,本官即刻更衣前往。”
“请大人即刻入宫,刻不容缓。”
顾小舞同陆一川相视一眼,问侍从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侍从面有犹豫,左顾右盼,显然欲说还休,顾小舞便谴退周围人等,到了侍从面前。
“圣上雷霆震怒,此事十万火急。”
“可有消息?”
“是……下官打听到……是……是胡莽的公主出逃了……”
“呯!——”
顾小舞身形不稳,向后一步踉跄,将自己桌案上的茶盏一并打翻,手指被滚水烫得水泡骤起,侍从一声惊呼,慌忙四下去寻凉水。
“逸景必死无疑……”顾小舞忍着钻心疼痛咬牙说道。
“我死定了……”逸景神情麻木地看着面前浑身发抖的是侍从,低声言语道。
“大军长……这……”侍从苦心劝道:“事情或有转圜的余地,有顾大人在……”
“你不懂。”
逸景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侍从乖乖闭嘴。
“一切都来不及了……”
甘仪差点就能搞死逸景了→_→
第126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亡羊补牢
顾小舞:给你们示范一下什么叫曲线救国。
“说的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
“砰!——”
墨砚擦着逸景鬓角而过最终摔在身后,原本华丽高雅的官服亦是沾染了浓墨,顿时令逸景落魄不堪。
天子尚且怒发冲冠,对逸景一通数落更是严厉。
“还真是多亏了你自作聪明,不停更换守卫人员,终于让她有机可乘!你倒是说说,她若是来了皇宫,是见还是不见?!她要求出兵,是帮还是不帮?!数年经营,毁于一旦!莫说那胡莽的公主天子聪颖,怕也是你推诿的借口!”
“臣不敢推诿,但凭陛下处置”,逸景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道,“请陛下听臣一言,或有余地挽回……”
“朕不想听!”天子拍案而起,“休得诡言狡辩!你从实招来,是不是故人情谊令你心慈手软!”
“臣绝无此等念头!还请陛下听臣一言……”
“闭嘴!”
甘仪终是不忍继续拖延时间,上前行礼道:“陛下,眼下事态紧急,应尽快将那位胡莽公主重新囚禁,逸景纵然有千般罪过,也不宜在此时追究,陛下可将其免官罢职,收监侯审,另择他人去寻胡莽公主。”
听得甘仪此言,天子气急败坏地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这才恨恨地坐回宝座。
顾小舞见机道:“不如令逸景再去抓她,若是有负圣恩,便将他革职处死,若是尚可挽回,便让他戴罪立功。”
“侍郎此言差矣”,甘仪轻蔑道:“犯下如此罪过,理当处死,若是他再度失手,岂不是令国家两难,一个参将的生死,如何同千万军士,边境安危相比?”
“倒真是难为宰相大人深明大义。”顾小舞轻哼一声。
似乎是做贼心虚,甘仪心中猛然一顿,立时了然顾小舞此言何意。
“宰相”,天子并未留意堂下两人剑拔弩张,而是急切问道:“依你之意?”
“让花辞树去。”
“花辞树?”天子犹疑道,“他比起逸景怕是更不可信。胡莽公主是谁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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