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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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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花辞树去。”
  “花辞树?”天子犹疑道,“他比起逸景怕是更不可信。胡莽公主是谁的女儿,你当一清二楚。”
  逸景暗中握紧手心。
  “臣自然知道,可是陛下,放眼朝中,聪明才智,武艺超群者当属花辞树,眼下令军侯重伤不便行动,其余将领便是赶赴此处也少不得十天半月,臣恐届时悔之晚矣。但请陛下想一想,若是花辞树是那罔顾国家生死之人,谦则公主又如何能远嫁胡莽?他当初带走了谦则公主,却又中路折返,一来一回,难道没有时间强占了公主殿下?便是这两人结为君卿,朝中尚有其他皇室绛元可劳途远嫁,先帝如何舍得为难自己的女儿?”
  天子长叹一口气,挥手道:“宰相所言,不无道理。将逸景收监候审,即刻传召花辞树。”
  顾小舞同逸景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愁眉苦脸的皇帝陛下,轻轻地摇了摇头。
  “真是流年不利……”行晟痛苦地扶住额头。
  “胜败乃兵家常事,如何至于如此?或许圣上不过是心头怒火,等寻得了胡莽公主便可转危为安……”楚广良小心翼翼地道理一杯茶水给长铭,低声安慰道。
  “比起能不能寻得胡莽公主,圣上怒火难消才是将大军长置之死地的利器。”行晟开口道。
  “行晟!”楚广良低声呵斥,以眼神暗示他顾及长铭心情。
  长铭却出奇冷静,就像是夏日的烈焰之后余下阵阵寂寥的秋风,他问行晟道:“此话何解?”
  “唯圣上握有生杀大权,待此事传出,甘仪必定召集手下蜂拥而上,多方弹劾大军长,借着火上浇油,令圣上痛下杀手。”
  “有办法吗?”长铭一阵见血地问道。
  行晟沉默片刻,复而起身取剑,对另外两人道:“我去寻顾大人,你们在此等候。”
  “我也要去!”长铭连忙拦下行晟。
  “不行。”行晟断然拒绝,“你是营长,又是大军长的卿子。现在盯着涧河谷的眼睛只多不少,现在冒然动作,岂不是让大军长雪上加霜?”
  “可我什么都不能做吗?!”长铭加重了声音,颇有训斥行晟的意味。
  “你自大理寺牢狱出来之后,做了什么吗?”行晟反问道,“维持宁武现有的平静,就是你最大的功劳。”
  长铭没有应答,转身回了屋后。
  “连大军长所言都置之不理?”行晟诧异道。
  “兹事体大,圣上今日……”顾小舞亦是惋惜道,“逸景虽有补救之法,可也只能说与花辞树,便是指望花辞树公正无私,在事成之后愿意美言几句……”
  “怕是大军长活不到那个时候。”行晟坦然说道。
  顾小舞不得不点头。
  “可有办法再拖延一些时日?”
  “你有办法?”顾小舞反问行晟,“可想而知,明日圣上桌案上之弹劾奏章少不得铺天盖地,罪名自然千奇百怪……”
  “这些人当真无所事事!”行晟自暴自弃地恼怒。
  顾小舞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
  行晟一愣,一头雾水地缓缓道:“这些人当真无所事事……”
  “尚有一法,愿可拖延,幸而甘标还是个有名无实的户部尚书。”
  “大人何意?”
  “此事交由花辞树接手,圣上心中尚存犹疑,是甘仪一力担保……”见行晟狠狠拧眉,顾小舞也不再多作解释,而是道:“时间紧迫,你为本官走一趟,将那些由甘标改换门庭而来之人速速寻来!”
  “下官这就去。”行晟也决意不问,但凭吩咐。
  “逸景的罪名罪证收集如何了?”甘仪入了相府便急切催促曲璃萤。
  “下官等尚在整理收拾,今夜定能完成,明日尽数上奏,逸景难逃一死!”曲璃萤面上难得偶尔一展颜,近日多事烦忧,可也总算等来了时机。
  “甚好!此事宜早不宜迟,便是要火上浇油,才能恼怒圣上,必杀逸景!”甘仪暗自松了一口气,又叮嘱道:“加派人手,盯住顾小舞,莫要让她有机可乘。”
  曲璃萤不解道:“她还能掀起风浪?朝中谁人不知她同逸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凡有所察觉之人,都知逸景必死无疑,她理当明哲保身,装聋作哑才是。”
  甘仪似苦笑似无奈道:“如果她可以常理衡量,是不可能成为如今的吏部侍郎。她本就是个绛元。”
  听得甘仪提醒,曲璃萤立时面色肃然,急匆匆出门去。
  这厢曲璃萤才出门,那头就听得崔树火烧眉毛来报:“有人弹劾花辞树,言明他同谦则公主私情未了,不宜负责胡莽公主一事!”
  “谁敢如此妄为!”甘仪怒极骂道。
  “何止一人两人,那奏章在圣上的桌上已堆积如山,下官留意了,都是甘标的门生旧识……”
  “甘标?”甘仪断然摇头,“你被蒙蔽了,自洛江红一事之后,他早已是徒有其表,其势力被顾小舞与本相瓜分干净,如今不过是光杆司令,此番是顾小舞暗中作祟,只是尚且不知她意欲何为。”
  “总而言之,陛下现在就要见您。”
  甘仪奉命到了皇宫,果然见了顾小舞,依礼拜见天子之后,便说起此事。
  “朝中亦是多人反对……”天子微微皱眉。
  甘仪心中略有犹豫,可抬眼便见顾小舞讥笑地挑起嘴角。
  “陛下”,甘仪上前行礼道:“可是只有花辞树一人可选,若是他另存私心,陛下尽可将其捉拿治罪,眼下已是千钧一发之际,不该再举棋不定,错过良机,后果不堪设想。这等弹劾之人,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干扰圣听,还望陛下明鉴!”
  顾小舞亦是从旁劝道:“宰相大人所言不差,值此万分危急之际,尚且有人闲言碎语,不过是眼见花参将功勋卓著,心怀嫉妒,故而有此小人之言,以公事之名藏怀私之心,却也一无是处,陛下莫要轻信此等人言。”
  甘仪恶狠狠地瞪了顾小舞一眼,终是气急败坏地回了相府。
  崔树迎上前来问他此事如何,甘仪不由得愤愤道:“顾小舞这厮无风起浪,本相一时不防,为她先发制人!”
  “大人何意?难道明日……”
  “弹劾依旧!”甘仪断然道:“此时不除,何来这天赐良机!他司福罗逸景又不是花辞树,本就是戴罪之身!”
  崔树反而心有不安。
  翌日,顾小舞收到宫内侍从传信,便适时前往皇宫见驾。
  果不其然,圣人桌案上的奏章比起往日要多出不少,万幸在于圣人神色淡然,似有所思。
  “何事禀告?”
  “臣……”
  顾小舞甫一开口,便为侍从急报打断。
  “报!——宫门外有一女子,自称是胡莽远来的公主,求见圣驾!”
  “你说什么!”天子亦是大惊失色地站起身来,“如何来得这样快?!”
  “这……”侍从无以应答。
  天子转而问起近在眼前的顾小舞:“为之奈何?”
  “陛下稍安勿躁”,顾小舞从容行礼言道,“臣敢问是几人前来?”
  “只有一人。”
  “只她一人?你们不曾向她索要金册宝印?为何空手而来?”
  “下官问及此事,可她说路上为人劫掠,此等信物早已遗失,但是只要令她面见天子,她自有办法证明身份。”
  顾小舞转头,胸有成竹地对天子笑道:“想来是逸景当初将她擒获关押,早已想到如此长远。陛下,这皇宫殿宇岂是闲杂人等来去自如之地?既无凭证,也想面圣,难保不是心怀不轨之人,何况两国交好,公主出行,如何没有仪仗相随,侍卫护送?臣以为,理当仔细调查此人身份,不可贸然点头。”
  天子闻言,亦是眉开眼笑:“侍郎所言有理,便以此回复,将那公主安置在馆驿歇下,调禁军守护,待此事查明真伪,再作定夺。”
  侍从应是退下。
  “近日实在为此事焦头烂额”,天子长叹一声,扶桌坐下,抬手一指面前奏章:“满朝文武亦是唾沫横飞。”
  “实则臣亦是为此事而来”,顾小舞神情一转,像是老去十几个年岁一般,有气无力地说道:“臣明白近日多人借此弹劾于臣,故而臣特来请辞归乡,求陛下恩准。”
  天子听闻此事,犹如晴天霹雳。
  “侍郎这是为何?朝中本就是小风大浪,朕尚且不应答,你又何必理会?”
  “臣谢陛下厚爱”,顾小舞一副感激涕零地行礼,“可近日为此事焦头烂额者不在少数,尤其是宰相甘仪大人,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奈何小人暗箭,防不胜防,臣已无时无力再做辩驳,恳请陛下念臣一片忠心,准臣还乡!”
  天子沉默,略一思忖,才缓缓道:“甘仪说的不错,这些人落井下石,却又于事无补,不思补救,只见利欲,反而辛苦了你们……如此,朕即刻下令,让余下百官不可生事,你们只管全力解决此事,莫要心有顾虑。”
  顾小舞不由得喜上眉梢:“臣谢陛下恩典!”
  “这些弹劾逸景的奏疏一并搬了下去,落井下石之人,不足与言!”


第127章 第一百二十章 命悬一线
  长铭:不要瞎猜,就是怀上了。
  辰盈转身入了小巷,七拐八弯之中,一面留意身后动静,一面卸去胡人首饰,作一个简单的汉人女子拐进了三才胡同,最终猫腰进了一扇后厨所用之小门,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行晟上前来为她简单整理发髻,还不忘查看门外是否有人尾随。
  “放心吧,我已将人甩掉了。”
  “那就好”,行晟阖上门扉,转身将她往房中带:“眼下入秋了,天气寒冷,快去加些衣裳。”
  辰盈从善如流地随他而去,却也疑惑道:“如此无事生非,岂非令朝中不安?”
  “管不得这许多了。”
  “可若是顾大人……”
  “卿子莫要忧虑。”言说之时,顾小舞亦是返回府邸,还未将身上厚重秋霜扫去,便对二人道:“幸而辰盈去的及时,今日暂且无事,陛下也说当前紧要是胡莽公主一事,那些趁机铲除异己之人不可理会,暂且留着大军长性命。”
  言罢,三人总算暂且放下心头大石。
  “可此事毕竟赶下眉头,又上心头,能救逸景者,唯有花辞树”,顾小舞问逸景道:“他素来不参与朝中党争之事,既同甘仪有所往来,也同逸景深情厚谊,此事他当真能如实禀报,为逸景美言?”
  行晟摇头道:“下官不敢断言。花军长因深的圣上倚重,才稳步立足,如今胡莽公主一事,令朝中多有非议,唯恐圣上哪天又动了心思,不愿将此事交于他手,届时莫说为军长说情,他也生死难料。”
  顾小舞沉思片刻,手指于桌案上敲打两声,对行晟辰盈吩咐道:“即刻返回涧河谷,莫要令人察觉,另外让长铭前来,本官有事叮嘱。”
  “让长铭来?”行晟反驳道:“眼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涧河谷……”
  “本官知道。”顾小舞淡淡说道,“可他还是要来。你如此聪慧,理当明白本官之意,如今事态严重,怕是只能丢车保帅。”
  长铭手执一只毛笔,在文书上写了又涂,涂了又写,楚广良在一旁看了他许久,心有不忍地上前来将纸笔一并收去,对他说:“你且去休息吧,莫要勉强了。”
  “我没事……”长铭如梦初醒地抬头再看那文书,被他几番涂改早已面目全非,顿时察觉身体乏力,瘫坐在椅子上堆楚广良道:“我并非愿意如此,可我……”
  “别说了”,楚广良将他扶起,“去歇息吧。”
  “睡也睡不着,歇什么去。”长铭有气无力地将楚广良推开。
  “是顾小舞对你说了什么吗?你自那处回来之后更加憔悴。”
  “她没说什么……”长铭略一思忖,未说实话,却也懊恼道:“大人或有办法救出逸景,可就连行晟也能奔走帮忙,而我只能提心吊胆一筹莫展……你不懂我的心情。”
  楚广良不知该如何应答他,长铭也不知是否过于疲累,竟然也自顾自地唠叨起来。
  “我但凡清醒之时,便想着如果那天不再生变,我与他一同辞官归乡,何来今日这命悬一线,可转念再一想,逸景所言不错,这本就是一条不归之路,我们便是递了辞呈,顾小舞又何尝愿意罢手?我会想到自己为何当初一念之差便到了宁武,他又为何因着自己失踪的二哥身入官场……”
  “长铭!”楚广良连忙制止他:“不能再想了,你会疯掉的。”
  “呕……”他正思量如何安慰长铭宽心,没想长铭突然反胃干呕,将他好生一顿惊吓,连忙转身去端热茶。
  “你已经几天不曾好好进食了,再这样下去,你倒是比起大军长先一步去了阎王殿!”说着喊来门外军士,令他们准备饭菜,好说歹说才劝得长铭点头吃饭。
  长铭才拿起馒头,腹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连胆汁都要吐得干净。
  “还是先吃点热粥吧,清淡一些,也容易入口。”
  长铭吃了两口,虽然没吐,却也无甚胃口,楚广良看他一顿饭吃得面无人色,只得问道:“你想吃些什么样的?让他们再去给你准备。”
  “这粥无甚味道”,长铭拎着勺子在粥碗内胡乱搅和,对楚广良说:“我想吃些辣味的。”
  楚广良断然否定:“不行!你肠胃虚弱,如何能吃辛辣?你不怕夜半三更将痛得不省人事?这样吧,我去请军医来给你看看,开个药方调养几天。”
  “开了我也吃不下,别喊了。”长铭又瘫回椅子上。
  两人你来我往折腾了好些时候,终是楚广良坳不过他,出门去让厨子做些辣菜,顺道将长铭送回住处休息。
  行晟同辰盈问讯前来之时,见长铭那一桌子饭菜,险些一左一右将长铭架走。
  “你不要命啦,肠胃如此难受,尚且进食辛辣!”行晟说着就去抢他手中筷子,楚广良在一边无奈耸肩。
  “那就不吃了”,长铭自暴自弃地挥手,“你们回去吧。”
  楚广良一听,劈手夺过行晟手中的筷子还给长铭,对行晟道:“少捣乱,他什么都吃不下,只有这些才合口味。”
  行晟闻言,转头同辰盈对视一眼,两人再看继续吃菜的长铭。
  “长铭……你上次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楚广良听得这话差点让茶水呛了。
  长铭闻言抬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肠胃不适,怎么会喜爱这等食物……”
  楚广良当即从凳子上跳起,难以置信地等着行晟二人。
  长铭白了三人一眼:“我只是觉得清粥味道淡了些,何况我肠胃也无甚大碍,眼下已然不再呕吐。再者,我次次都有服药,若是真有点什么,早该大肚子了!”
  三人闻言,悻悻落座。
  花辞树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不过十几日,便将那胡莽公主重新捉拿归案,从皇帝到大臣,也算是各自安心。
  “一切均如逸景所料,臣沿途去寻,轻易见到了那公主,两相比对之下,确是本人无疑。”
  天子疑惑道:“均如逸景所料?”
  花辞树答道:“是,臣对那公主不甚了解,是依照逸景所言行事,才将其抓获,逸景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天子点点头,甘仪言道:“既然他尚有挽救之法,何不早早报来?”
  “这或许怪不得他,当时朕气恼在头,未听他细说。”天子不以为意地坦言道。
  “圣上厚恩,既然如此,不妨看在他戴罪立功的份上,免其死罪,褫夺其官职军权,允许他回乡养老。”
  “嗯……宰相所言在理,便是有功,可也有过,此事……”
  “陛下!”顾小舞连忙打断道:“臣以为,当务之急,还是将那公主妥善关押为上,毕竟逸景身在牢狱,插翅难逃,可那公主却是千般聪明,令人胆寒。以臣之愚见,不若以帝师华景所制机关将其囚禁,免除后顾之忧。”
  天子还未点头,花辞树却阻拦道:“大人不可!那胡莽公主亦是通晓机关之术,恐怕轻易便可破解。”
  顾小舞恍然大悟告罪道:“臣不知其情,罪该万死。花军长言之成理,况且帝师华景失踪多年,这机关怕也是不好使用了。”
  “帝师华景啊……”天子轻叹一声:“他确实失踪多年,当年逸景入朝,也不过是为了寻他这个二哥……罢了,逸景之事暂且搁置,花辞树且仔细安排那胡莽公主,若是她再度丢失,朕便连同你一起治罪!”
  “臣遵旨。”花辞树淡然行礼退去。
  “此事能躲初一可躲不过十五啊!”陆一川焦急道:“甘仪一定会再度令人上书弹劾大军长,便是不弹劾,咱们也不能让大军长在牢中呆上一辈子!”
  顾小舞一路向前疾走,并未回头,背对陆一川而笑道:“本官尚且冷静,你又着急什么?”
  “大人还有办法?”
  “皇宫中那些侍从收咱们的好处还少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圣上早已消气,也要顾念旧情,少不得这些人了。你为本官传下令去,今日开始,多加留意圣上动向,大军长立了哪些军功,做了哪些善事,他们也该多多提醒皇帝陛下才是,免得那人贵人多忘事!即便他贵为天子,也少不得听些耳旁人言。”
  陆一川豁然开朗,行礼告辞便快步离去。
  “顾小舞为了司福罗逸景,可谓是殚精竭虑,连帝师华景都让她一并搬了出来。”
  “一体同心,她当然要救。”甘仪神色悠哉地看着池中鲤鱼。
  “那还需要继续弹劾逸景吗?”
  “当然。不过圣上火气也消了许多,眼下怕是摇摆不定,时间越发拖延,于我们越发不利。”
  “眼下已是深秋了,那牢狱中黑暗冰冷,鼠蚁横行,再拖延下去,要是大军长不慎冻坏了病死了……”
  甘仪会心一笑,道:“是啊,可别再有人给他送些御寒衣物才是。”
  “何人如此大胆,莫非想着文武勾结不成?”曲璃萤动了动眉毛。
  “既然如此,就照你说的办吧。此事小心,要做的滴水不漏。”
  “下官明白,古来死在牢狱中的官吏数不胜数,多一个人也无关紧要。”
  不要瞎想,长铭就是怀上了。


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死不瞑目
  花辞树:我当真不愿听你的遗言。
  花辞树在听闻将萧听得雪刺配充军的消息时,长叹道:“无力回天。”
  仲军游州宪在旁,几番踌躇来去,终是于心不忍道:“他毕竟是逸景的儿子,在我安戊军中尽忠职守,对大军长忠心耿耿……”
  “你想为他求情?”花辞树冷冷问道。
  “下官……”游州宪不知该从何处开口。
  “休得胡思乱想!”花辞树呵斥道,“他是逸景的儿子,你为他求情,岂非同甘相作对?他之权势,如日中天,这般以卵击石,莫非要将安戊大军一同连累不成?”
  “是连累安戊大军,还是连累你我二人?”游州宪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花辞树目光凶恶地瞪他一眼,咬牙说道:“诺无你我,谁能再领安戊杀敌御寇?古来秋之死还没令你受够教训吗?此事就如当年,逸景与我,也只得咬牙忍耐。”
  “他势单力薄,却还不忘恩师之仇,若是逸景当真惨死,大军长可还记得朋友之意吗?”游州宪愤然言道。
  “啪!——”
  花辞树挥手就将人打倒在地。
  “你若还想做这安戊打仲军,就莫要问这等事情。”
  花辞树居高临下,睥睨视之。
  “大军长!”安戊军中另有一人来报,“甘相为萧听雪求情了!”
  “当真有此事?!”花辞树顿时喜出望外地,方一展露笑颜,却又猛然敛去神色,霎时间他的面容阴晴不定。
  “大军长?”游州宪轻声唤他,“何以愁眉不展?”
  “因为本官知道,甘仪不会就此收手。”
  “花大军长!”远处街角另有一人乘车而出,马蹄疾奔,飞沙走石。
  花辞树定睛望去,隐约想起那人正是大理寺正,顾小舞的得力心腹,唤名陆一川。但是看这来去匆匆的架势,对方显然无意再行官场客套,繁文缛节。
  陆一川对他道:“逸景在牢中已然性命垂危,恳请大军长屈身相见!”
  花辞树双梦圆瞪,未及呼出一声诧异便翻身上马,正欲扬鞭而去,游州宪上前来一把撰紧缰绳,陆一川顿时心惊肉跳,险些扑上前来将游州宪推开,亏得万般镇定才未曾轻举妄动。
  “大军长,此事比起为萧听雪说两句好话孰重孰轻?”
  “你这是要嘲笑本官吗?”
  “下官不敢。”游州宪松开了缰绳,退至一边。
  花辞树在马背上定了定心神,重新抓过缰绳,对游州宪道:“人之将死,甘相明白本官同逸景些许交情。”言罢,策马疾奔。
  陆一川长长松了一口气,顿时察觉头晕目眩,脚下虚浮后退两步,幸而依靠马车可支撑身体。
  对于陆一川的谎言,花辞树不疑有他,只因他心中甚是明了,自己于朝中不参与两党争斗,而甘仪必杀逸景,顾小舞也要早早做好打算,只能有自己一人前来见见逸景。
  他忽而说不出这是何等心情。
  花辞树入了牢中便心急如焚地四下去寻逸景,狱卒也不敢怠慢于他,只好顶着他连声催促前头带路,终于到了牢门前便见逸景躺在昏暗冰冷的石床上,还未等他吩咐,狱卒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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