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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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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眼睛现在还是红色的,不能喊御医。”
  逸景想要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沉默地点头,看着行晟去倒来清水,几杯下肚之后依旧声音沙哑。
  “这……这是何处?”
  “是皇宫里”,行晟扶着他重新躺下,“花军长救了听雪,也救了你,他告诉陛下你在牢狱中让人祸害得性命垂危,陛下这才下旨将令御医诊治。再过五日,听雪便同行朝拜堂成婚了。”
  逸景终于是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对不起,这次还将令军侯牵连其中……”
  “父君让我尽管安心”,行晟强颜笑道:“或许在将我捡回的那一天,便注定是此等结局,不过早与晚而已,罪责在我才是。”
  “别想那许多了”,逸景坐起身来,行晟给他在背后垫好枕头,而后站起身来,“你眼里的猩红褪了,我去唤御医来。”
  逸景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随口问道:“长铭呢?为我给他报声平安吧。”
  “他或许要很久以后才知道你尚且安好”,行晟面容哀戚地望着他,往日古井无波的眼睛化作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掩藏泥土中的腐朽与污浊,“他走了。”
  “走?”逸景双眼圆瞪,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就要逞强下床来,不及穿戴整齐便往门边踉跄。
  “不要想了,他走了三天,你追不上的。”
  “他去了哪里?”逸景不由得急切道,手掌几次三番想着抓住行晟的胳膊好好盘问,奈何敌不过这一身的奄奄一息,眼睁睁地看着手指自柔软的布料上划过,连丝线都化做刀锋,“接应的人安排了吗?你难道不知晓这何等危险!”
  “他没有往花城去!”行晟上前去,一把将他拦下:“为了保护你的族人,他孤身往东南走了。”
  逸景没有应答,抬手便要挥开行晟。
  然而行晟寸步不让。
  “你还想着自己能走吗?”行晟反问道:“长铭做的这一切,便是知道你有心牵挂,不会让他就此离去,可是弹劾你的奏折有增无减,连长铭也被罢官免职,顾大人亦是捉襟见肘,他走了不过是希望你能留下!”
  逸景太过明白此事的意义,就像是战场上为了保护大军长,营长也可慷慨赴死。
  可他没有退路,他若是一走了之,莫说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更是牵连无数。
  “你们太过分了……”逸景后退几步,扶着圆桌勉强站立,眼前一片漆黑,可脑海却提醒他心口阵阵疼痛,像是有人将他的五脏六腑揉作一团,做成一堆散发恶臭的腐肉,可他自己偏偏安然无恙,“你们在我胸上狠狠的刺了一刀,还要吊着我一口气,让我苟延残喘……”
  行晟默然上前来,扶他回到床上。
  “你且休息吧”,行晟何尝不消得一去无踪,生离死别,然而苦痛不会就此终结,“我该走了……”
  逸景记起在朦胧中也听到了这句话。
  “你去何处?”
  “兵部已经将调令发给了我,我这便要动身,前往北疆之地,作白祥影手下一员校尉,戍守边关……辰盈也要前往西南边境,效命于黄英军中……”
  “北疆……”逸景自喉头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白祥影与黄英早早投靠了甘仪,边关又时常战事,这是要将你置于死地……”他凄然笑道:“因为你的父君同甘仪作对,所以他不必再对令军侯手下留情。”
  “我一切安好,莫要担心”,行晟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低声言道:“只是我们这一走,宁武大军里,你就是孤身一人了。”
  逸景死死握紧了行晟的手,已是说不出话来。
  “今后坎坷,望您珍重……不过几年时光,定能有再见之日……只要大军长能活着,胜负岂能轻易如甘仪所愿?”
  逸景明白行晟所言,也知道此种结果该是司空见惯,总是有人要为之殉葬,也总是有人踩着尸骨铺就的道路走到最后。
  行晟松开了手,逸景没有阻拦,看着行晟行礼诀别,说不出一声再见,直到房门被再度阖上之时,逸景的双眼早已迷蒙一片,屋外传来了北风呼啸的声音,又到了一年降雪的时候。
  “再见之日……”他含着眼泪冷笑,自言自语地呢喃。
  在皇宫休养三天之后,逸景终于能下床走动,便一刻也不耽搁,旋即出宫往涧河谷而去。皇帝早已传下旨意,免去逸景大军长之职,连降八级,于六营中做一牵马小吏,以观后效,宁武大军长一职由六营长蓝莫接任,第六营长一职由包环接任,第七营长一职由楚广良接任。
  既然已非大军长,自然就没有车马相送,只能徒步而行,顾小舞于心不忍,雇了车马送他,也不得不在涧河谷外五里处停车留步,任由逸景这般蹒跚回谷。
  幸而蓝莫早有准备,听闻逸景今日便要回来,也并未在意诸多繁文缛节,套上马车便来接人,将逸景带到住处之后,也安慰他好生歇息。
  “下官不敢,还是尽管将这屋子打扫出来,留给大军长,如何能鸠占鹊巢?”
  “大军……”蓝莫才开口意识到自己失言,继而故作无事地笑道:“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你有伤在身,养伤要紧,本官已吩咐包环,允许你一月之后再往六营报到。”
  “下官谢过大军长……”逸景对着蓝莫行礼,心中那诸多不适也只得尽数压下,作一副自安本分的模样,“如此下官便趁着时间将这屋子打扫干净。”
  蓝莫也不好再说什么。
  然而逸景有伤在身,萧听雨说什么也不让他再动手,奈何逸景是铁了心不听劝告,愣是要同萧听雨一并忙碌,门外偶尔走过成群结伴的军士,也忍不住指指点点,萧听雨听得一两句便气得要动手,却被逸景拦下。
  “父君尚且是这宁武大军长之时,也少不了这些奚落,如今虎落平阳,又何必计较他人口舌。”
  萧听雨闷声将手上□□摔在地上。
  “我知道父君吃过苦受过罪,不在乎住一处狭小阴暗的屋子,可八级连降,比起身外之物才是侮辱!”萧听雨越说越伤心,“何况……”
  “何况很多人因我遭罪,不得不远走天涯,骨肉分离。”逸景望着萧听雨满腹辛酸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色平静地言道:“你以为父君是因为心里难过所以逞强行事,可我确是明白,若是放任自己静坐空想,只能百倍伤怀,让旁人称心如意。父君经历官场行走,战场杀伐,已近二十年,比起谁都明白这等让人一踩到底的滋味。我既然还活着,那便该早日重整山河,我能早些重新成为大军长,就能早些见到你的父卿……”
  萧听雨怆然一笑,释怀得心痛。
  “别想了,把东西搬走吧。”逸景拍了拍女儿的肩背,正要弯腰拾起地上的木箱,却发现有人早他一步代劳了。
  “七营长。”
  眼下的七营长,正是楚广良。
  “见你无事便好,这些东西我帮你搬过去吧。”
  “不行”,逸景自他手中抢回木箱,顺手交给萧听雨,“谁都可以来帮忙,只有你不行,你若当真有心帮我,便快快回了自己屋里去,放出话来,谁若是有心助我,就是跟你七营长过不去,今后也莫要同我亲近。”
  “这是为何?”楚广良不知其然。
  “时机未到。”
  “何时才到?”
  “届时你自会知晓。”
  楚广良抿抿嘴唇,终究还是听从逸景的吩咐,转身出门离去。
  父女二人整理了东西便要往远处的房屋搬去,路行一半便听得两个孩子稚嫩的哭声,两人对视一眼,逸景似乎想到了什么,二话不说就往行晟原先的住处奔去。
  啼哭不止的正是行晟的一对儿女。
  “孙少爷,孙小姐……”管家劝他二人劝得口干舌燥,“大少爷临走也吩咐过了,要你们回到令军侯府,你们又何必等在这里呢?大少爷不会回来了!”
  “你闭嘴!”淑雅的声音变得极其尖锐,“我父君和母卿会回来的!父君说他会回来的!”
  “孙小姐……”管家听她这么一叫喊,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左思右想也不晓得从何安慰起。
  “你父君会回来的”,逸景轻声说道,“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所以在此之前,由你们的家人照顾你们。”
  淑泽一见是他,立即扑了上来,抱着他痛哭流涕。
  “是不是因为我……是我做错了事情所以父君和母卿必须离开我们了……”淑泽越说越是伤心,哭得几欲昏过去,“淑泽不敢了,淑泽再也不敢了,快让父君和母卿回来……”
  管家在一边亦是泣不成声。
  “行晟没有怪你”,逸景咽下喉头的酸楚,“他希望你和妹妹都能一生无忧,所以和管家回去吧,你父君母卿归来之时,会到家中去寻你们的。”
  “那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淑泽止住了泪水,却意外地倔强。
  “可他们会先回了家才会到这里”,逸景抬手,以袖口拭去淑雅脸上的泪水,“你们回了家,就能早些见到他们了。”
  “那我们回家……”淑泽乖巧地点头,锲而不舍地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有自己的事情,实在太忙了,每夜都会回来看你们的,如果没好好入睡,你父君肯定不高兴。”
  “哦……我这就回家,不然夜晚父君和母卿看不到我了!”
  淑泽似懂非懂地点头,随后兴高采烈带着淑雅回屋收拾,管家却沉默地转过头,看向更远的地方。
  长铭不在了,行晟出门了,蓝莫叛变了,甘仪得意了,儿子嫁人了,逸景苦逼了。
  长铭你快点回来_(:з」∠)_
  项目你快点奏凯_(:з」∠)_


第131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家书万金
  叶若云:大人们的世界你还是不要懂了。
  忘熙得知长铭怀了孩子,说什么都不同意他再骑马,两人争执了许多时候,最终是买了马车不急不缓的前行。
  并非长铭不知道危险,而是无可奈何,忘熙若是将马车赶得快了些,他便少不得一阵干呕,忘熙思来想去,还是将长铭抱在怀中的天下飞霜抢了过来,又去城镇中买了一套书生青衫让他换上。
  长铭看到长衫就惊恐。
  “换吧换吧”,忘熙安慰道,“你不曾发觉追杀咱们的人少了许多?想来他们原本只是寻一个骑马带刀的绛元,现在咱们二人同行,反而混淆视听,叔卿便委屈一下,改头换面。”
  “我明白,可是……”长铭看着那套衣服,颇为头疼,“我怕自己穿了这长衫就要一头摔倒。”
  忘熙旋即神情肃穆。
  若是往日摔了也就摔了,可现在……当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对谁都无法交代。
  “总不会要买女人的衣裙吧……”忘熙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我可以背着叔卿,可叔卿总是要自己走动的”,忘熙蓦然脸色微红,“那天大夫也说了,叔卿要适当活动一番。”
  长铭歪着脑袋看着这凭空冒出来的大侄儿,哭笑不得地扯过那青衫,说道:“眼下天气也转凉了,我们少不得一件大氅,大氅总比这贴着脚面的长衫好多了。我用刀将这青衫裁去一些,外头再披上大氅,想来也无人在意,路走得缓慢,也就不会摔跤了。”
  “那我这便去吩咐店家另外再买些衣服,顺便准备吃食,叔卿想吃些什么?我知道你没胃口,可也不能不吃饭。”
  忘熙边说边去翻找自己的包裹,长铭适时伸手将自己的银子递给他:“我这有些银子,拿去用吧。”
  “银子?”忘熙好奇伸头,恍然大悟道:“这就是银子啊!”
  忘熙经年累月被关押于黄泉森林中,自然也用不上什么金银珠宝,便是他不懂,长铭也见惯不怪,然而长铭不得不问另外一个问题:“你不知道银子?那方才让小二选两件上房……”
  “哦,父君同我说过,在外要给他们一种叫做‘钱’的东西——就是这些”,忘熙自行李中取出一包闪了长铭双眼的金叶子,“父君说先用着,他会再叫人多送些过来,莫要亏待了你我。”
  长铭神情麻木地掂了一把,少说也有五十两。
  忘熙问他:“不够吗?”
  “够吃一辈子了。”长铭面无表情地告诉他。
  因长铭想吃些酸辣口味的菜肴,忘熙也随他一并,看着他终于动了筷子,才放下心来,左看右看,自一盆辣椒中夹起了鸡丁,随后吞了大半碗饭。
  “吃不惯吗?要不我们在让小二端些别的菜来。”
  忘熙喝干一壶茶水,对他摇摇头:“我从没吃过这种味道,多试几次就好,倒是叔卿多次一些,不然哪能让孩子快些长大。”
  长铭笑笑,只是干巴巴地低头吃饭。
  忘熙并不明白他是为何忽然失落,却看得出他那欲盖弥彰的神情,两人各自静默,谁也不曾说破。
  “咚咚咚——”突然听得有人敲门。
  长铭悄悄放下碗筷,伸手握住依着桌角而立的天下飞霜。
  “在下冒昧打扰,实在事出突然,在下不敢离去”,门外的声音有些耳熟,只是长铭一时想不起在那里听过这女子说话,“店家说这屋内住着一位绛元,在下恳求两颗抑制气息的丹药,必当重金酬谢!”
  忘熙已然起身到了门边,屏息凝神,戒备门外之人。
  “有人在吗?”那人又敲了一次门。
  不过瞬息之间,忘熙一把将门拉开,匆匆一眼便断定门外只此一人,便二话不说将人甩进屋中。
  长铭旋即抽刀出鞘,直取那人咽喉之处,却又被对方手中一道银光弹开了横刀,二人对视一眼皆愣在了原地,忘熙已然自后方赶上,牢牢擒住来者,若非长铭及时阻止,怕是那人的两条胳膊都要让他废了。
  “李长铭?”
  “叶若云?”长铭让忘熙将人放开,“怎么是你?”
  “我倒是想知道怎么是你!”叶若云摆手说道:“是你更好,你是不是带着抑制绛元气息的药物,快快拿出来给我,有话晚些说!”
  “原来是有个怀了孩子的绛元在旁边,难怪我家小妹气息不稳。”叶若云伸手摸了摸叶徒云的脑袋,眼睛在长铭和忘熙之间打转,问道:“但是你为什么在这……”
  长铭身边的兴主换了一人,不是那个大军长,还怀上了一个,叶若云实在难以想象这其中究竟有着什么过往,所以她决定直截了当地开口。
  忘熙眉头一皱,在长铭背后对叶若云摇了摇头。
  长铭却说道:“这是忘熙,是我的大侄儿,我将往东海之滨而去,他也一路送我。”
  叶若云将方才忘熙的表情收在眼中,颇有几分小心地笑道:“怀了孩子多有不便,正好我和小妹四处游玩,不如大家结伴,也好彼此照应。”
  说是彼此照应,可长铭清楚,他才是被照应的那一个。
  忘熙立刻附和道:“既然是叔卿的故交好友,也未尝不可,那便这样决定吧。”
  当夜,两个难以入睡的兴主安顿两个绛元休息之后,便鬼头鬼脑地凑到了一处。
  叶若云看着那三片金灿灿黄澄澄金叶子,不明所以地看着忘熙:“这是何意?”
  “你身边有个被你标记的绛元,你该比我知道怎么照顾叔卿才是”,忘熙持金叶子向前伸手,“你先拿着这些,多多照看他。”
  “拿是要拿的”,叶若云伸手抽出其中一片金叶子,“但是你得告诉我,长铭那孩子是谁的?”
  “是我叔君的,司福罗逸景。”
  “他人呢?”叶若云的声音蓦然冷了几分。
  “涧河谷。”
  “真是岂有此理!”叶若云狠狠地把那片金叶子甩回忘熙身上,“做了大军长便想着这般逍遥自在?我知道有了孩子的绛元在朝堂必定受到排挤,可他怎么能将自己卿子送到天涯海角?你们可知道,这样对绛元何其艰难!一路坎坷风霜,多几个看护的人都没有!”
  忘熙长叹一声,蹲下身捡起那片金叶子。
  “我叔君不知道他怀了孩子,他也不允许我告诉叔君。你便是称我叔君作大军长,只怕现在已然不是了,为叔卿着想,今后也莫要再提叔君了吧。”
  “什么意思?”
  “我不懂那些七拐八弯的心思”,忘熙摇摇头,“父君只是说,叔卿这是为保全叔君才如此作为。”
  叶若云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
  “他这几日总是茶饭不思,就算给他端来了他喜欢的酸辣口味,他也吃不到一碗饭”,忘熙愁眉苦脸地请教叶若云:“该寻些什么给他开胃?”
  “开什么胃啊”,叶若云一翻白眼,“你以为你不提那大军长,他就能好受吗?但凡是想到孩子都会想到孩子的父君,胃口大开才是怪事!”
  忘熙想起了长铭落寞的双眼。
  “拿来。”叶若云对忘熙伸手。
  忘熙鬼使神差地把捡起来的那片金叶子又塞给她。
  “只有一片?”
  “你刚刚只拿了一片。”忘熙诚实地说道。
  “我那是看看真假成色,三片都交出来!”
  忘熙瞥她一眼,将另外两片叶子递了过去。
  改头换面的几个人在叶若云的带领下倒是不再如同往常那边奔走逃命,反而开始游山玩水,一路走的不紧不慢,将忘熙吓的心惊肉跳,更有甚者,见了庙会赶集还怂恿着长铭带着自己小妹一同凑热闹,忘熙当时连将她一把掐死的心都有了。
  “喂!”忘熙火急火燎地叫住正打算去买包子的叶若云,“你怎么能让他带着你妹妹到处跑?他自己都需要照顾,还要照顾别人?人山人海的,若有万一……”
  “万一什么啊”,叶若云递了一个肉包子给他,“就他那动辄抽刀砍人的本事,没有殴打别人就不错了,谁能将他怎么样?何况追杀的人已经找不到我们了,他们会寻一个绛元,却不会寻两个绛元两个兴主。”
  “即便你说的有理……哎呀!”忘熙眼看长铭领着叶徒云越走越远,抓着叶若云就要追上去。
  “哎!我的包子!”叶若云急忙挣开忘熙伸手护住热腾腾的包子,“这家卖的包子可是远近闻名,可不能浪费了。”
  忘熙气得跺脚。
  “别着急,吃个包子冷静一下。”叶若云又一次将包子递给他,见他愤愤接下,便越过他身边抬脚去追长铭,忘熙狠狠咬了一口包子,鼓着腮帮子跟上。
  “放心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冲那三片金叶子,我也得让长铭多吃两碗饭才是。”
  经她如此说来,忘熙不得不承认,长铭近日用饭确实比起先前多了。
  “他南征北战这些年,你喊他吃雪他也能解饿,不过就是心中另有牵挂才会食不下咽,你越是照顾他,他就越需要被人照顾,倒是喊他游山玩水,照顾别人,他方能心胸开阔。”
  忘熙摇摇头:“太复杂了,我不懂。”
  “少年啊,你还小”,叶若云嬉皮笑脸地拍着他的肩膀,“等你再长大些你就明白了。”
  “这话听着好奇怪。”忘熙皱眉。
  叶若云动了动眉毛,没有回答,而是几步追上被叶徒云拉着东奔西跑的长铭,递给他一个包子。
  忘熙眼看长铭顺手接过热气腾腾的包子,只好长叹一声,抬脚往驿站而去,查看是否有成景的信件。
  “他没事?!”长铭听得成景传来的消息,先是喜形于色,后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信里说没事”,叶若云举着书信细细看来,而尚不识字的忘熙在旁探头探脑,“就是……连降八级?”
  “给我看看。”长铭伸手接过信件,越看越是神情感伤,而后背对众人默然握紧了那几张纸片。
  忘熙正欲开口,却被叶若云捂住嘴一把拖了回去。
  “太阳都要下山了,你是不是也饿了,我们去喊小二上菜,你且歇息。”
  说着一左一右将叶徒云与忘熙拖出了房间,留长铭一人静思。
  “太难懂”,忘熙和叶徒云大眼瞪小眼,“比文字还难。”
  “说什么呢,我妹妹识字的!”叶若云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怎么说也是贵族的少爷,如何武艺超群,目不识丁?”
  “既然你们识字,教我不就是了?”忘熙不以为意地说道。
  “喊你叔卿教去。”叶若云很是识趣,没有追根究底。


第132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百足之虫
  逸景:我不会就这样轻易地狗带!
  涧河谷的冬天似乎来得晚了些,比起往年也更为寒冷。
  腊月初九的夜晚,马厩的管事终于耐不住夜半阴寒,对逸景啰嗦了一阵便去寻自己的热炕被窝。
  “可好好干着啊,明儿老爷醒来,见了哪处不干净,你就等着吃鞭子吧!”
  逸景双眼迷糊地看着管事远走,自己动作迟缓地弯下腰去捡起木桶,一脚深一脚浅地往自明河而去。
  霜雪扑面而来之时,逸景甩甩头,诧异自己已然不能察觉寒冷,便是伸手在嘴边呵气,也不过看到白雾袅袅,可双手却是察觉阵阵冰寒。
  他只好自暴自弃地举起木桶,准备击碎河面的薄冰继而打水。
  “不要动!”
  突然有人将他一把向后拖拽。
  “你糊涂啦!站在河面打水,就不怕自己掉下去?这冰可还没三尺呢。”
  逸景闻言望去,发觉自己方才站立之处确实是河面,若非方才有人阻止,后果不堪设想,他回头看去,左边是赫连轻弦,右边是闾丘尔阳,两人正在闾丘尔阳的药箱中翻翻找找,似乎没空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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