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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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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铭的师兄自然是我的师兄”,逸景顺理成章地说道,回头给南宫煜麒倒了杯热水,“师兄来寻长铭?还是行晟?”
  “是长铭让我来寻你,他怕坏你事情,不敢回这地方,却又为你提心吊胆。”
  “师兄见到长铭了?他可好吗?”逸景听得那个名字,三步并两步就到了南宫煜麒面前,热水因他疾步而飞溅到彼此手上也浑然不觉。
  南宫煜麒不动声色地甩了甩手,几回踌躇,最终道:“他比你好的许多。”
  “师兄在骗我。”逸景看他将眼珠转向别处,断然言道,“长铭究竟怎么了?”
  南宫煜麒心想俗人当真是麻烦,嘴上只好说:“他还能怎么样,就是害了相思病而已。”
  这话倒是让逸景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还请师兄为之转告,就说我尚且安好,就是干些粗活罢了。”
  “没了?”
  “没了。”
  “只有这几句?”南宫煜麒又问一次。
  “言多必失,说谎的人更愿意说得事无巨细,这样长铭只能更为挂念罢了。”
  南宫煜麒说不上自己是头疼还是心疼,只想着自己当初就该和长铭一刀两断,否则何来今日的麻烦事情。
  “师兄?”逸景打量着他的神情,“是不是还有话?”
  “没有”,南宫煜麒不欲继续纠缠,以免这活得跟狐狸一样的人又能看出些许其他的事情,如此又无法和长铭交代,“你好生保重,我便先行去寻行晟了。”
  说着也不等逸景告别,瞬息之间便无影无踪,留逸景一人如梦初醒地处理自己虎口及手背的烫伤。
  南宫煜麒和李长铭是一个师父的。


第136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言不由衷
  “你骗我。”
  逸景在收拾屋子的时候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人稚嫩的声音,有些耳熟,旋即开窗看去,一个十岁孩童正在窗外抬头看他,脸上泪痕未干,眼下乌青一片,手脚便是血迹。
  逸景吃惊不小,连忙将人抱进屋里来,蓦然想起十年前这孩子还小的不堪一握,如今却是这般沉甸甸的了,或许行晟比起任何人都想抱抱他。
  “你怎么到了这里,还摔得一身是伤”,逸景扶他坐下,自己转身就要出门打水为他清洗,不料被淑泽伸手紧紧攥着袖口,寸步难行,逸景看着他泫然欲泣的眼睛,只好坐到他身边,“你怎么了?”
  “你骗我。”淑泽说着又要再哭一次,“我几天没睡觉,都没等到我的父君和母卿!”
  逸景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怔怔地看着他。
  “你骗我,我的父君和母卿根本没有回来,他们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淑泽说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就像那天流血的那个人一样,不能动弹,不能说话,所以也不能再来看我们了……”
  “不会的,你的父君和母卿在很远的地方,他们只是暂时不能见你……”逸景知道谎言终有被拆穿的时候,可真相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淑泽狠狠甩开他的手:“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们?”
  “现在不行”,逸景直白地告诉他,“等你再长大一些,他们便是不能回来,你也能自己去寻他们。”
  “我现在就去找他们。”淑泽说着就站起身来要翻窗离去,逸景当即将他一把拦下。
  “不是现在,是几年以后”,逸景说道,“你今年不过十岁,尚且不能离开别人照顾,又怎么跋山涉水,去到千里之外?你若是半路遭遇不测,那就永远见不到自己的亲人了。”
  “几年之后就可以吗?是几年呢?”淑泽用满是泥土的袖口擦了擦脸颊。
  逸景摇摇头,取过一边的布巾给他重新擦拭一遍。
  “那就看你自己了,习文也好,练武也行,总要能自己一个人走过山山水水才行。”
  淑泽吸了吸鼻子,停止了哭泣,抬头望着逸景说:“我想来见你,但是谷口那些军士根本不允许,我只要自己爬山过来,找了好多地方才见到你。”
  逸景摸摸他的头,苦笑道:“找了多久?饿了吗?”
  没想淑泽对他摇摇头:“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害了父君和母卿?我每次都想着那个浑身是血的人……想得我睡不着……”
  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是“生”,什么是“死”。
  “这件事不怪你。”逸景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才好,只得让他不要再想这些事情,“每天都好好读书练武,另有心思,偷懒耍滑,你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们了。”
  “哦……”淑泽轻而易举被他骗过。
  “我去煮晚饭,你先吃了再回去吧?”
  “好。”他这么一说,淑泽的肚子就咕咕直叫。
  逸景轻笑一声,正待起身之时,自己的儿子居然撞了窗户就进来了。
  “父君!淑泽不见了!”听雪在这数九寒冬还是急出了满头大汗,若不是看到了淑泽,逸景甚至担心他要将自己这处挖地三尺。
  “你没有告诉家人就出来了?”逸景伸手就在淑泽脑袋上敲了一下,“下次可不能这样。”
  淑泽闷着脑袋点点头。
  听雪无可奈何地摇头长叹,对淑泽伸手道:“同我回去,你的祖父君和祖母卿都在家里等着你。”
  “他有些饿了,让他在我这吃过晚饭再回去吧。”
  淑泽摇头道:“我还是先回去吧,再留下来吃饭,他们更着急了。”
  逸景诧异地眨眨眼睛,也不拦着,任由听雪将人带走。
  长铭见到萧声崖之时,不由得喜出望外。
  “许久未见卿子了,当真令我思念!”
  萧声崖笑笑道:“成景大人忧心他人前来,让你难以适应,就谴我来照顾你。此地山高水远,难为你了。”说着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盯着长铭微微隆起的肚子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这是……”
  长铭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那你如何能在这个地方!”萧声崖当即暴跳如雷,责问一边的忘熙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将他送回司福罗一族所在的花城?如何让他漂流在外?!”
  叶若云在一边凉凉道:“这不能怪小伙子,绛元自有理由不能回去。”
  “卿子许久未见我,也不着急这一时三刻,不如先进屋中歇脚,余下之事慢慢道来。”长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无奈笑道。
  “当真连成景大人也不说?”
  “不说。”长铭断然摇头,“还请卿子为我同成景大人招呼一声,让忘熙暂且留在此处,以防有变。”
  “这分明是怕我把事情告诉父君。”忘熙抬头瞪了长铭一眼,继而又在埋首练字。
  萧声崖看着屋里这几人,已然是说不出话来,只好庆幸自己早年生育孩子,尚且能照顾长铭,思及此处便挥手将屋里几人赶出门去收拾屋子劈柴烧火,准备晚饭。
  “说起来,几个月了?”
  “如今已有五个月了。”长铭说着便觉得有些困顿,双眼都睁不开了,“我这几天总是疲累,时不时就想着倒头睡觉。”
  萧声崖将他扶到床榻上,言道:“怀有孩子的人总也会是这样的,你先好好睡着,等晚饭好了我再喊你起床。”
  “唔……”长铭咕哝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可还有其他不适?要及早跟我说了。”
  “没有了,就是困了而已。”长铭老实说道。
  萧声崖轻叹一声,为他盖好棉被,放下床帐。
  “本官查看了一番,宁武这几年开支不小,长此以往,军费消耗甚大,加重国库负担,实在不妥。”
  蓝莫此言一出,堂下六位营长面面相觑,不知他心中又在盘算着什么,秦左奚同欧文倾相视一眼,皆是心有不安。
  “大军长之意,是要削减宁武军士?”楚广良先行发问。
  “本官并无此意”,蓝莫笑道:“宁武中尽是精兵强将,不可削减。只是本官思量,近年来战事不生,战马的开支是否削减一些,也不必那么多马夫小吏。”
  欧文倾才松了一口气又被他提了起来。
  谁都知道蓝莫这是何意,毕竟多几个马夫少几个小吏,对于宁武的军费开支都是九牛一毛,奈何他是大军长,找个什么由头都可以。
  “大军长”,秦左奚行礼道:“下官以为如此不妥,近年以来胡莽内乱不休,鹿死谁手尚不可知,若是不幸,只怕大战难免,没有平日养精蓄锐,届时如何抵御胡莽骑兵?”
  蓝莫脸色变了变。
  胡莽铁骑之恐怖,莫不令人胆寒,若非荒城坚不可摧,只怕这中原早已是胡莽做主。
  “我朝骑兵,自有安戊大军,可不必忧心。”
  欧文倾连忙道:“可安戊不过一万人马,胡莽却是不可预料。军长莫非忘了,当年胡莽共计六万骑兵,不过出兵一万,便全歼我宁武大军三万人马……”
  “那时不过是军中出了叛徒……”蓝莫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只说那是因为军中出了个叛徒……便挥手让我们退下,此事再议……”欧文倾百思不得其解,“他如何轻易的罢手了?”
  逸景听闻,手中的扫帚停了一停,继而沉声道:“十几年前,宁武三万人马全军覆没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自然是知道的。”欧文倾点头。
  “那你可还知道,我就是在那之后代理宁武大军长职权。”
  当时可谓朝野震惊,欧文倾更是不可能不知,逸景年仅二十就受苏盛意之命统帅宁武大军。
  “这是什么意思?”欧文倾顿时警惕道:“他难道要诬陷是你暗中勾结苏盛意,为图军长之位而将三万大军拱手送人?”
  此话实在不可思议,就算逸景野心勃勃,当时也不过双十年华,初涉官场。可当年三万人马全军覆没,逸景却是少数有幸存活之人,听闻他被人从尸山血海中抬出来之时,已是奄奄一息,浑身浴血,军医尚未诊脉便说此人不可救……他却活了下来。
  若是逸景此事点头,承认此事系他所为,欧文倾或许并不会诧异。
  可逸景没有点头,而是说:“此事尚且不论,那个背叛了宁武而投靠胡莽的人,正是第五营长……是我的营长……他对我甚是器重,可谓过从甚密,军中无人不知我与他可谓挚友。”
  “要命了……”欧文倾目瞪口呆地看着逸景,“这该如何是好?”
  “且按兵不动,我自会告知顾大人。”逸景心不在焉地答道。
  打发走了秦左奚,他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那时筋骨寸断的痛楚尚且留在他心里,苏醒之后是苏盛意告知他,军医早已不愿施救,可苏盛意一意孤行才将他救活,而在此之后苏盛意便言明他将代理大军长职权,重建宁武。
  若是有他人知晓此中细节,只怕这勾结苏盛意而颠覆宁武的罪名他是逃不掉的了。
  他知道苏盛意因他为妖鬼之故才愿意扶持,可眼下一个更为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浮现。
  我还能说什么呢……阴谋啊……


第137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各自为战
  叶若云:那个逸景都欠我一个小金人!
  “逸景当了大半年的马夫,居然依旧生龙活虎,蓝莫是怎么办的事!”甘仪把文书重重往桌上一摔。
  “他先前抱怨过逸景的旧部几番阳奉阴违,如今怕是已经自暴自弃,就等着大理寺或者御史台参逸景一本。”曲璃萤耸耸肩。
  “你告诉他,此事只能且做谣传,不能弹劾。时隔十几年,就算大理寺想着重查此案,也寻不着证据了,何况陛下当初已然将弹劾逸景的奏折尽数扣押,无外乎对逸景还留着些许感情——毕竟他做了十几年的宁武大军长,没有证据贸然弹劾,只能引得龙颜大怒。”
  “是,下官这就转告他。”曲璃萤亦是心力憔悴,不由得抱怨道:“分明是宁武的大军长,却杀不死一个马夫,还成了光杆司令,这是在耐人寻味。”
  甘仪沉思道:“你怀疑他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也好,力有不济也好,结果都是逸景尚且活着,咱们心头之患未除。”曲璃萤冷冷道:“咱们给了他金银珠宝,许了他高官厚禄,但如今他不能再留于宁武了。”
  “言之有理”,甘仪点头:“此事本官当再行处置。”
  “不过宁武军的七营长或可一用。”曲璃萤提醒道。
  “李长铭?”甘仪下意识问道,旋即回神,“李长铭已然不知所踪,现任七营长是?”
  “是楚广良。当时下官同崔树往涧河谷查察孟千之死,他也被传唤到场,依神情而观之,他对逸景心有成见,不过是碍于长铭未能明说。逸景被贬之后,下官知道他多次对逸景恶言想象,动辄打骂。或许他可为我们所用。”
  “那你去一次宁武,小心试探。”
  长铭近日越发嗜睡如命,令一屋子人等都陪着他提心吊胆,还是萧声崖几番安慰才算无事,可事好眠总有被惊醒的时候,便是绛元也受不得这刺骨的寒冷。
  他被人从床上拖拽而起之时,一眼就看到摔在地上的萧声崖与怒发冲冠的叶若云,下意识握上枕下的天下飞霜,继而又缓缓松开了手。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喊什么喊什么!”身着大红官袍的太守嗤之以鼻,“本官例行查案,此处颇有嫌疑!”
  叶若云看着长铭,等着他眼睛的言语,对方为曦城太守,若是贸然得罪,即便她能游刃有余,可总要顾及长铭。
  “君人,这是怎么了?”长铭扶着后腰赤脚下床来,到了叶若云身边,故作亲昵地问道,似乎并未在意身后太守略微诧异的眼神,“有没有伤到哪处?我去给你取药来?”
  “别”,叶若云拉住他的手腕,旁若无人地将长铭带回床上做好,“你好生歇息要紧,这些事有我处理。今天还是觉得累吗?孩子有没有踢你?”
  “唔……”长铭自然而然地把头靠在叶若云的肩膀,而叶若云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它总是不老实,你一走就踢我。”
  萧声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人,而太守带着一帮衙役齐齐扭头,似乎不忍直视,直到两人腻歪了好些时候,才回头问道:“你们是一对君卿?”
  长铭反而以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太守:“草民的肚子都这么大了,还需要解释吗?”
  这下更是令人哑口无言。
  “可是本官听闻,你们是前几月才来了此地。原是居住何处,眼下又为何来?”太守又板着脸问道。
  “我二人游山玩水,居无定所,自北方而来,因卿子有孕而来江南安胎,不过是希望能暖和一些,为孩儿着想。”叶若云也面不改色地唱双簧。
  “居无定所?”太守似乎抓了一处把柄,冷笑出声,“是居无定所,还是不便言说?”
  “大人是青天父母官,有什么不可说的?”叶若云淡淡道:“自此地往西北去,一路可见六座大山,这最近的一座便是……”
  眼看叶若云便要将自己所见所闻侃侃而谈,太守连忙挥手将其制止。
  “巧舌如簧!”
  长铭起身赔笑道:“我家君人就是爱玩笑,还请大人恕罪。”
  随着他微微俯身低头,那绛元甜美的气息似乎也更为乖巧,即便太守不过是个和生,也被这气息熏得心软。
  无人防备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绛元,亦无人愿意伤害身怀六甲的卿子,本性即是温柔,也是蔑视。
  叶若云想了想,伸手要去翻出几片金叶子,没想长铭又坐回了他的身边,不动声色地藏住他的手臂,扼制他继续举动。
  余下不过是寒暄两句,太守便告辞而去。
  叶若云整好以暇地打量长铭:“当官的就是不一样,精打细算的,就怕我找你侄子要钱。”
  长铭一脸淡漠地推开叶若云,接过萧声崖递来的斗篷披上。
  “别人只是例行问案,你却突然出手阔绰,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例行问案……”叶若云思量一番,咕哝道:“他要问什么案来着?”
  长铭哂道:“当然是找一个被人标记却又孤身一人的绛元,个头不高,使的一手好刀。”
  萧声崖也听出一二:“来找你的?是甘仪?难怪方才……”萧声崖想起这两人一唱一和,实在汗颜不已,自愧不如。
  “甘标早已气息奄奄,顾小舞知道我在何处。”长铭摸了摸隆起的肚子说道。
  叶若云愁道:“这也算不得是逃过一劫,甘仪难道心地仁慈,不会干出些‘宁可杀错,不能放过’的事情?”
  “善人如何能是当朝中书省宰相”,长铭起身倒了三杯热茶,“他眼下在外要顾及胡莽之乱,对内却又除不掉逸景,蓝莫行事内怀犹豫,孟千之死云里雾里,安抚内臣,拉拢宁武,他顾不来这么许多,何况皇帝已不愿追究逸景的事情,如果他过分行动,此事泄露出去,让人知道他还要杀逸景的卿子,岂不是让顾小舞有了可趁之机?他只得谨而慎之。”
  萧声崖忧心忡忡地叹道:“我们再换一处地方吧。”
  “不换。”长铭断然道,“换了地方,岂不是要陪着太守演一出欲擒故纵?”
  逸景在见到楚广良交于他的盒子,只是掂量一番,便笑道:“时候到了。”
  “你想做什么?”楚广良心中隐约不安。
  “不是本官想着做什么,而是问问你想不想取蓝莫而代之。”
  “不想”,楚广良不假思索地答道:“如今朝野混乱,我取代了蓝莫,改日要被你送上断头台不成?”
  逸景苦笑:“你这又是何意?就算心有怀疑,也不该宣之于口……然而我不能将你如何,害死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部署,以后也莫要做什么大军长了。”
  楚广良头疼道:“亏得长铭能忍受你,说话吧,什么安排?”
  逸景拍了拍沉重的木盒,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楚广良顿时面色惨白。
  “下次甘仪的人再来寻你,便寻个接口,将赫连轻弦赶出涧河谷。”
  “可他们是长铭心腹,在西南战场也为长铭立下了功劳。”
  “所以你不能留着他们。”逸景断然道,“你拿了曲璃萤的好处,就要有所表示,现在不过是开门问候,下次再见你,就得有所回礼,否则你性命不保。”
  楚广良拧起了眉头。
  就如同长铭的远走是为了逸景,而牺牲他人的楚广良也是为了保全自己,无论这是不是逸景的示意,话一出口,便不需要多余辩解。
  无论楚广良或者逸景,都是孤独的人。
  “我知道你担忧他们二人生死,但是我自会再遣人随行守护,将他们送到西南花城。”
  楚广良垂下眉眼,抱起那千金万两的小箱,缓缓转头离去,不过是咕哝了一声:“他们不会有事的。”
  长铭在萧声崖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行走,而身后的忘熙与叶若云亦步亦趋地跟随两人,身边的叶徒云甩着马尾辫子东张西望。
  “怎么自从有了这小家伙,总是觉得累”,长铭皱着眉头摸了摸肚子,手心似乎并没有多余的温暖,似乎这孩子总是等着逸景来看看他——可也是他自己不让逸景知道这件事的。
  “可能是产期将近,对你而言负担有些大了”,萧声崖回头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忘熙,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长铭才好,最后只得说:“宽心一些,无妨的。”
  “它也没有多重啊,我以前冲锋陷阵的时候,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比它重”,长铭低头打量自己的肚子,那种不可思议的微妙感又从心底升起,他难以言喻那是何等感觉,却又不能否认自己怀着孩子如同怀着恐惧一般,每天的清晨总是能唤醒惴惴不安。
  萧声崖却明白,长铭似乎努力地在忘却景不在他身边的这一事实,忽略这令他日夜不安的缘由,掩盖自己的每天夜里的沉默。
  他依旧在忘熙与叶若云的面前展露笑颜,依旧在一个人的时候垂首安静。
  “你就别想着那些打打杀杀了”,叶若云在两人身后插嘴道,“你以为怀着孩子是抗着铁甲吗?给你把刀你就要大杀四方了。”
  长铭轻笑一声,拉着萧声崖在圆桌边坐下,忽而好奇道:“眼下是不是已然过了八个月?”
  萧声崖点点头:“晚些就让忘熙出门去给你寻接生的大夫,再过些时日你就能松一口气了。”
  “我倒觉得是吊起一颗心了”,忘熙在一旁努嘴,“孩子刚生下来这么小,还得照顾他陪伴他,怕他跑着摔了,穿少凉了,再过些年岁还要担心它让别人拐走了。”
  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
  “看我作甚!”忘熙回瞪。
  叶若云挑着眉毛笑道:“年轻人你小小年纪,居然懂得不少,连这等的事情你都操心上了。”
  忘熙淡淡道:“我也有君卿,自然是知道的。”
  长铭旋即意识到,不过三言两语见,便让忘熙想起了那片火海枯焦的黄泉森林,只得撇开话题,再去说其他的事情,以免令他人窥探忘熙的过往。
  几人正式闲谈的时候,又听得门外一片人仰马翻,叶若云三步并作两步出门查看,回而言道:“是隔壁家的卿子临盆在即。”
  萧声崖脸色一变,连忙拉起不愿动弹的长铭就往屋里去,连带着忘熙等人一起叫回来。
  “这是为什么?”忘熙和叶若云面面相觑。
  “我是怕长铭听了那卿子的喊叫要动胎气。”萧声崖这么说着,长铭也就言听计从,可两位兴主不以为然:“我们又不是临盆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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