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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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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旱望云
行晟:怼天怼地怼领导!
宁武诸多人想着,新任仲军的走马上任应当是三把燎原之火,可未曾料到连个鞭炮声音都没有,那位仲军已然在宣武阁静静等候大军长的到来。
蓝莫还未将门扉推开,便窥见了大堂中间,一人背对于他,身长玉立,微微仰首,好像在一动不动地看着大军长桌案上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书。
似乎是晨光暴露了他的到来,行晟轻轻转过头来,蓝莫甚至可以想象他方才微微蹙眉的模样。
“下官见过大军长。”
蓝莫深吸一口气,挥动双手将厚重的大门猛然推开。尘埃伴随着朝阳的光影倾泻而下,飘散在空空荡荡的宣武阁中,而那人正立堂中,并未摄入半分污浊,而又沐浴阳光。蓝莫不远不近地看着他,赫然发现岁月在他的鬓角留下踪影,却最终沉淀在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中。他几番尝试着想起行晟原本的容颜,赫然发现那些记忆了无踪影,只余下面前这个身着官袍贵不可言的参将,就如他本该受到这样的尊崇。
“数年未见,大军长光彩依旧,下官斗胆问安了。”行晟又说了一句,虽然他勾起了嘴角,可蓝莫总是读出了嘲讽。
“数年不见,当真是你回来了。”蓝莫抬脚跨入宣武阁中,“一路颠簸,可算辛苦,何不与家人共聚些时日,便早早来了涧河谷。”
“下官谢过大军长关心,不过两个孩子已是头疼,下官与家中卿子不想再添一个了。”行晟语气轻快地言道。
蓝莫漫步踱过他的身边,敛去些微尴尬,重新坐回主位。
“本官听闻你于胡莽立了大功,领二十余人将胡莽使团一行二百余人悄无声息地除去,令世人皆以为那是反叛军动的手脚,当真滴水不漏。”
行晟并未客气,而是走向一边的红木椅子,言笑道:“大军长过誉,此事极为隐秘,想来是从宰相大人那处听来了如此消息?”
“这是自然”,蓝莫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你之行事,过于诡异,以至于许业宏走后多年,本官才知道是谁将消息透给云空,污蔑本官,又借机除了许业宏。”
“大军长好记性,不知可还记得当初许业宏肆意妄为?任其发展,当真不会将大军长至于险地?”
“这么说来,本官该是对你感激涕零。”
行晟并未应答,而是撩起衣摆大方坐于堂下,显然不欲再将此话继续。
蓝莫见他如此,便暗道他是理亏,随后继续言道:“当然,逸景何等聪明绝顶,是他授意你此等作为?还是你又如何同他联手?当初立了秦左奚做代军长,还在本官面前故作好人,连着本官都忍不住为你们鼓掌喝彩。”
“逸景死了,谁喝彩对于他而言还有意义吗?”行晟悠然自得地反问。
“你说什……”
蓝莫的话才到一半,又被行晟生生打断。
“您是不是想知道那二百余人是怎么死去的?”
蓝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疑问惊得一愣,以一种不明所以的表情看着行晟。
行晟似乎并未在意他的神情,而是自顾自地以手掌婆娑把手,低声说道:“很简单,挥刀,砍杀,仅此而已。”
“你只有二十个人……”
“我的确只有二十个人,可反叛军不缺少二百余人”,行晟的笑意似乎又多了些得意,也少不了那等耐人寻味的毛骨悚然,“胡莽内乱持续数年,反叛军也好,王廷军也好,只要获得我朝的支持定能掌控整个胡莽。但是下官谴人告诉反叛军,我朝因为当年和约与谦则公主之缘故,绝不可能接受反叛军的好意,而他们消耗过甚,只可坐以待毙。”
“然后?”
“然后?然后不过是困兽之斗——人总是会这样子,明明知道前事早已注定结局,可总是期盼着自己能多活些时日。下官告诉他们,两百余人的使团,必定可以寻得一人愿意投靠他们,继而告诉他们使团行进的路线,为他们里应外合。”
蓝莫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所以泄露消息的人是胡莽之人,剿灭使团的也是胡莽之人”,行晟挑着眉毛说道,“使团两百余人皆为精英,即便出了内鬼,围剿也并非如此顺利,我只好参与战局,从旁协助。”
“甘相对你能做到如此地步实在诧异,但是未曾料想……”
“未曾料想,谣言既是真相。”
蓝莫不知该如何应答。
“大军长,你当真以为,只有我们不希望使团前来吗?”行晟自座位站起,步步紧逼,“权力利益总是纵横交错的,你又何止一个敌人。”
蓝莫瞪大了眼睛。
“下官到任,该做些什么?还请大军长示下。”行晟在他面前停住脚步,低下头恭敬行礼。
他似乎在一瞬间敛去所有锋芒,成了一个俯首帖耳的平庸官吏,唯独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尚且留在蓝莫的脑海中而挥之不去。
一番虚情假意的问候并不能将行晟抽筋扒皮,倒是让蓝莫心神不宁。在一番作威作福之后行晟便离开了,可才出了宣武阁,便见到楚广良领着方兴艾一路前来。
行晟迎上前,缓缓停住了脚步,而楚广良也怔怔地看着他。
两人相隔五尺之远时不再动作。
方兴艾从楚广良背后探头探脑地打量行晟,意外觉得此人面熟却又想不起来何处相逢,正当他失去了等候的耐心时,便听得楚广良开口。
“宁武军第七营长楚广良,见过仲军大人。”
方兴艾目瞪口呆,一时忘乎所以。
“七营长免礼”,新任的仲军挥了挥手,似乎洒脱又好像郁结,“本官在外有所听闻,这么些年,七营长辛苦了。”
语调平平,方兴艾不由得思量此人是否只是为了来给自家营长一个下马威。
“不敢劳烦仲军挂心。在外征战多年,敢问贵体安好?”
“本官一切安好……”行晟转开视线,声音越发低沉,“既然无事,本官便先回去了。”
“下官恭送大人。”方兴艾似乎听到了楚广良长声叹息。
好容易看着行晟头也不回地远走,楚广良也无意再见大军长,掉头又往自家住所去,方兴艾紧随其后,未见得他面上表情,也不知死活地问道:“那人是谁?看着总有几分眼熟,营长为何要同他见礼?”
“你该知道,咱们这处来了一个仲军,协理全军事务。”
“啊?!”方兴艾顿住了脚步,将楚广良上下打量一通,心里暗自想着七营长眼看着到手的官爵丢了,怕是气得咬牙切齿,连大军长都无意再见而打道回府。
楚广良谴退了方兴艾,快步回了屋子,颇为急切起将房门重重阖上,旋即像是脱去了全身力气,一步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幸而有人眼明手快扶住他。
得见来人面容,楚广良终于可以放肆地喜悦一次。
“当真是你!”
“是我。”行晟将他扶至圆凳上,“我早来一步,正好将茶水热热。”
逸景用过晚饭,便步入自己的房屋中,眼下正是隆冬时节,天已擦黑,他也点燃了烛火,随后接着光亮将房内打量一通,见无异状便熄了烛火。
随后他猛然发现面前的圆凳上已安坐一人,这等情景令他险些大呼出声——毕竟宁武的前任大军长自制力过人,面不改色地便认出那人是谁。
“你怎么到这里的?!”逸景分明记得方才这里只有他一人。
“翻窗户来的”,行晟坦然指了指窗户,“我不过顺手将它关上了。”
逸景长长地松了口气,收起火折子便去翻找茶叶。
“不是说了且不要见我,什么事情十万火急?”
话才出口,逸景便察觉有些失礼,两人将近三年未见,如何一上来便是这等公事公办的口吻?他略一思忖,还是去寻些吃食来,好让行晟歇息一番。
“我要收拾了宁武内部,让你早日还朝,自然是十万火急。”
逸景停住了脚步,不解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我自以为你不会将此事问我,全权处理就好。”
行晟翻了个白眼:“我自然是全权处理,你现在没有权力对我发号施令。”
逸景耸耸肩膀作为应答。
“我会先行罢免了楚广良,再用你失踪一事除去蓝莫,所以你少不得多委屈些日子,不要早早便抛头露面,连带着这责任也要推到阿良身上。”
逸景立时了然,转过身来取下沸水,给行晟泡了一壶热茶,其中似乎还留着些许潮气。
“你要让楚广良走,从此远离官场,做一介平民百姓。”
“我会给他足够的银钱,你不必忧心。”行晟冷冷地说道。
“啪!”
逸景将手中茶壶重重一放,些许热水溅洒而出,立时有腾腾热气在两人之间蔓延。
“你该知道,这不是我要的。”
“我当然知道”,行晟并没有让步的意思,“你想着这次你死而复生,将阿良和蓝莫自涧河谷赶走,你再度成为宁武大军长,而蓝莫死于非命,楚广良则为甘仪所救,倚重提拔,最后作为你在甘仪身边安插的旗子。”
逸景一边听着,一边取来另一个杯子倒上茶水。
“说的不错,你自然会知道我想的什么。所以你又为何要放楚广良远走?这一走,我三年心血……”
“闭嘴!”行晟瞪他一眼,“你三年心血,险些要了阿良性命。他帮助你挑拨了蓝莫与甘仪,又偷天换日救了你的性命,他为你做的足够了!甘仪何等人物,难道你并未死去,他还能一如既往地信任楚广良吗?他的手段你自然清楚,如此只怕你一无所获,还要赔上楚广良。”
逸景窗外白雪,并未应答。
“我不问你别的。你先前连累花辞树与甘仪为敌,对谦则公主便是问心无愧吗?”
“自然不是。”逸景不假思索地答道,心头一时阻塞得难以喘息。
“那么楚广良若有万一,你又该如何面对对你忠心耿耿的属下,以及至今下落不明的李长铭?”
逸景猛然转头看着行晟。
“你不必如此看我”,行晟从容地端起茶杯,“我不认为阿良适合继续做这样的事情。你我二人从来不是平起平坐,眼下我是参将你是平民,我未必听命于你。”
“只怕我做了宁武的大军长,你这仲军也拒不听命。”
“我若是听命于现任大军长,也不来此处了……可你届时自可罢免我。”
“我现在就不能?”
一句话问倒了行晟,他突然意识到,逸景自然可以罢免他,不需要大军长的职权,只需要顾小舞的帮衬,于是他沉默了。
第145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人生长恨
逸景:卧槽我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两人对峙半响,行晟神色有所动摇,眼神开始闪躲,终于自暴自弃地说了一句:“算我求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如你所言,如果楚广良不愿意,就让他回家吧,我会让我的族人沿途护送他,在司福罗的怀烈山庄为他划出一块土地,保他后半生衣食无忧。”
行晟满脸错愕地看着他——原本设想的据理力争并未发生,反而逸景爽快地答应了,只要他一句服软。
“楚广良如何了?”
“他告诉我,他夜夜不得安眠,但凡闭眼,总是能看到故人对他万千责备……”
“他走之后,令谁暂代七营事务?”
“方兴艾足够了。他在军中多年,熟悉个中规则,何况七营人数不多,亦是容易打理。”
逸景惋惜点头,连愧疚与否都无法言说。
“你该记得,我于十五年前在将军府上见到你,便死乞白赖地恳求你的师父将你划到我宁武军中。也许长铭不了解,但你一定知道,我期望你能成为宁武的仲军,在我走后,接任宁武大军长一职。我最为得力的部属希望一人平安,我为了邀买人心,自然要点头成全。”
行晟闻言,微微偏过头去,未作应答,烛火在他脸上也显得几分温暖,逸景发觉他的两颊陷得更深了些,颧骨也越发明显。
逸景暗自叹息,随后言道:“你是个聪明人,几次力挽狂澜,连我心中所思所想都能一眼看破,不该是如此冲动地与我商量。归来之后发生了何事?同你亲近的人让你不安?”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孩子的眼睛,还有那终夜不止的啼哭。
行晟不过的神色黯然地摇头:“我的遗憾,你不会懂。”
既然不懂,逸景便不多问。
行晟调整了自己面容,又想起一事该同逸景细说。
“还有一事,是你让我去寻的那个人……”
“我听顾大人说,是他将你刺伤的?”
行晟点点头:“他的汉名当真是何岁丰?我从未听闻宁武还有这样一号人物,而且我在胡莽的王宫中几次潜入打听,皆无人知晓这个名字,若非他与听雪生的神似,我恐怕还须得再花上一年时间。”
“这确实是他的汉名,但想来他并不愿意再用这个名字,他现在的名字是?”
“戈勒尔,一个胡莽的名字。他在胡莽中对待汉人仆役可谓礼遇有加,他知道我是汉人时,甚至为我求情免了我的责罚……可当我提及宁武……”
“他就痛下杀手?”
“是。”
逸景沉吟道:“依你之见,他是为了杀人灭口,还是……”
“是一时泄愤”,行晟断言道,“他只听了宁武大军,便出离愤怒地刺伤了我,随后追了我好些地方,最后因见不到人而愤愤归去,若是为了杀人灭口,便是没有精心谋划,也该加派人手四处搜查我。而我观他动作,全无章法,只是想着以刀刃刺我,却并不针对那些各处致命。”
“愤怒……”逸景眯起了眼睛,“是愤怒而非恐惧……”
行晟见他似有所思的模样,不得不问道:“何岁丰究竟是谁?”
“我于十七岁那年入选宁武,他是我的营长,时任宁武第五营长。”
行晟甚是诧异:“从未听你提及他。”
“因为这个名字说不得”,逸景低声解释道:“二十几年前,宁武大军奉命跨越国境,早一步去飞沙石谷埋伏,以求歼灭胡莽主力。可军中出了叛徒,通报胡莽做好打算,抢先在飞沙石谷等候,彼时我军方才到达,不及修整,早已疲惫不堪又中了伏击,以步兵迎敌胡莽最为精锐之骑兵,三万大军就此覆没……”
“就是何岁丰?”
逸景默然以作答应。
“可看你的意思……他应该是听雪的……”
“他是听雪的生身父君。因叛国之罪该株连九族,我与营长素来交好,便暗中救下他的卿子与儿女……”
逸景言至此处,似乎又忆起了别种事情,陡然瞪大了眼睛。
行晟见他神情肃然,一时并未出声言语,只等他再行解释。
“原来如此!”逸景猛然拍案而起,在房屋内放肆走动,步步生风,像是遇上了天崩地裂的大事,不断地重复着“原来如此”。
行晟连忙起身,将他扶住再递过热茶。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来。”
“难怪我会在服了那药之后便有了此等想法,我原以为是我异想天开……”逸景自顾自的低语呢喃,“如果花辞树都能知道听雪是谁的儿子,那么当年的苏盛意……当年的苏盛意不过是放任我的所作所为!”
“你在说什么?”行晟不明所以。
“我一直以为是我救下了听雪他们,但这不过是苏盛意的顺水推舟,即便我不动手,他们也会被苏盛意授意的其他人救走。”
行晟思量片刻,难以置信地盯着逸景。
“你……你是说……这如何可能!?”
苏盛意难道会将无恩无仇的叛军子女救下?怕是其中另有隐情,不过随着何岁丰的亡命天涯、苏盛意的死无对证,从而……
逸景以食指按压嘴唇,示意噤声。
两人面面相觑,惶惶不安。
“此事不要声张,不管你想到了什么都不要声张。兹事体大,我须得确认更多的消息……”
“我知道了……”行晟点头应答,蓦然发觉自己后背早已汗水遍布。
两人又是彼此沉默了片刻,逸景看了看行晟惊魂未定的模样,收起满腹惆怅强打精神道:“你出门也好些时候了,是否先行回去?”
经他此言提醒,行晟猛然回神,施施然地取过茶水给逸景倒上,漫不经心地言道:“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咱们多年不见,叙叙旧也是无妨。”
逸景终是想起他原是要给行晟寻些吃食,以便两人细说别后。
“那你坐着,我去厨房寻些吃食来。”
“不用了吧,屋外大雪纷飞”,行晟将人拦下,忽而察觉逸景额角一片凄惨,不由得哑声问他:“你的额头……”
“皮外伤而已”,逸景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那片结痂狰狞的地方,“楚广良替我挡了些,并未伤到深处,不过是为了日后指控,所以不能痊愈。”
“只怕并非不能痊愈,而是另外用药使得伤口些许腐烂”,行晟偏头看他,一时无言,只好干巴巴地安慰道:“我那处还留了消疤淡痕的好药,届时给你送去。”
逸景盯着他的脸颊,欲说还休。
行晟开口解释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刺配哪里有这么容易就被膏药抹去,何况父君寻到我的时候,那伤口也好了不少。是他带我脱身之后,寻了良医削去我脸颊那片皮肉,重新以药草痊愈之,足足两年时间才看不出那些痕迹。”
“你的脸上没有任何痕迹……”逸景仔细端详道:“必定是将左右脸颊都削去皮肉,这样才可掩盖……”
行晟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那是因为我当时已然面目全非,削去了多少皮肉皆已无关紧要。可甘仪令人将那痕迹刻在我的颧骨上,故而当时孟千定要我割开自己的脸……”
逸景扣紧了手中的杯子,行晟倒是神色如常,思及此话或可不说便又想起行朝那事。
“你觉得我的兄弟如何?”他有些忐忑地问逸景。
“你的兄弟?”逸景面色又是惊喜又是激动,眼眸中行晟的倒影似乎也摇晃不休。
还未等行晟回神,逸景已然甩开茶杯到了他面前,双眼似火焦灼地逼问道:“你见到了他?他在何处?可还好吗?让我见见他,我只要远远看他一眼就好!”
行晟莫名其妙地反问:“你为何要见他?!”
“何必多此一问!”逸景咬牙切齿,连指甲都紧紧地陷入了掌心中,似乎行晟一言不慎,便要与他动起手来,“我三年未见他了,你若是有他消息,可也好教我知道!甘仪伤了他?还是……还是顾小舞为了牵制于我而将他扣押?!”
行晟大惊失色,连忙制止逸景言语。
“你误会了!我不知道李长铭在何处,你三年杳无音讯,我更是未得他只词片语。”
“那你方才……”
“我说的是行朝!”
逸景愤愤瞪了他一眼,又回了座位。
“怎么问起他来了?你想将他调往宁武尽可动手,不必问我。”
“不是调任……”行晟翻了个白眼,“你只管说就行。”
“我也有几年不见他……”逸景费了好些心神才记起那个青年,“古道热肠,勇而果决,年轻气盛,再过几年,恐怕得吃些苦头。究竟怎么了?”
行晟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转身拿起自己长剑,开了窗户对逸景道:“晚些再与你细说,我先行返回了。”
“哎……”逸景还未说话,行晟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杯尚未冷却的茶水。
行晟才回了涧河谷,就遇上楚广良的非难。
“你还需要多少时间?顾大人都能将你任命为宁武的仲军,甘仪理当对你的举动无可奈何才是!”即便甘仪说了不少好话,楚广良依旧清楚不可当真,此等人物,三言两语的许诺安抚不过是家常便饭,这令他更加确信行晟的决意无人可阻拦。
“少说也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行晟上前两步,揽住楚广良的肩膀,聊作安慰,“我知道你越发难以忍受这里,但是其他的营长被你与蓝莫不断盘剥,早已是名存实亡,我总需要让其他营长先行立威夺权,才好将你罢官,否则甘仪岂不是心存怀疑。”
楚广良甩开他的手,更为焦虑地在房屋内来回,随手接过行晟倒来的热水,这才勉强镇定了心神。
“我……我不是逼你……我只是……”他发觉自己有些语无伦次。
“我明白,你不必急于解释……”行晟低声安慰他,“再给我些时间,我这几日已经联络了诸位营长,我会将你手上掌管的权力逐步分解,让营长们重新整顿各自部署……”
楚广良似乎想起什么:“蓝莫也是吗?他也会被你赶出涧河谷。”
行晟低头,并未应答。
“你要怎么处置他?”
“如何处置他,我说了不算。”
楚广良咬紧了下唇,良久才痛心道:“我当真想不到,此处我原本心生眷念,如今恨不能敬而远之,或许当初我本就不该参加国试武举。”
“何必如此说呢”,行晟的心重重沉下,“我与长铭始终将你作为挚友。你离开此处之后,我也会将你妥善安排……”
楚广良苦笑摇头,双眼不知不觉见便浸染了清泪。
“我在这处被折磨了三年,如今回想起来,却是很想问你一声,难道你重回涧河谷,只是为了师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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