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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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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啊……”
  行晟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眼前又见到了淑泽那疯疯癫癫的模样,连手指何时松开也并未察觉。
  他忆起当年不听南荣俊聪的劝告,执意要在黄泉森林暗杀曲璃萤,可事不成而患无穷——甘仪与孟千谴了大队人马将黄泉森林团团围住,导致被囚禁多年的司福罗引火自焚,就此结束百年凄惨的命运,唯有忘熙和七越逃出生天……最后的结果,就是害得逸景同族相残,险些丧命,长铭不得不流浪在外,九死一生,他与辰盈南北两隔,而他的儿子,也因为错杀孟千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不由得想着,若是没有自己,若是自己早已死去……
  何岁丰为复仇,害得自己子女落难……他又何尝不是。
  “哈哈哈……”他笑出声来,将咸涩的泪水一并吞入肚中。
  何岁丰失魂落魄之时,尚有自己可怜,如今自己心如刀绞,却是无人可诉。
  “你想说什么……你想说这就是我的报应吗!”他抓着逸景的胳膊,却用不上半分力气,“我为了师父落得如此报应,可甘仪如今还在高枕无忧!这世间为何偏有如此之多的造化弄人、报应不爽!”
  “行晟,行晟你莫要如此……”逸景伸手要扶着他坐下,不料被他一掌挥开。
  “你知道什么啊……”
  行晟的声音已然混入了哭嚎,像是回到了古来秋惨死的那天夜晚,火海与杀声将他彻底埋葬在某一天的黄土中,只恨自己不能血泪洗面,让这天地同悲。
  “如果他没有偶遇先帝,也就不必感念先帝大德,故作一个武夫说什么报效国家……他和我的师兄,本可不涉入这尘世纷争,安然千年……”
  “你说什么……”逸景本该难以置信,可转念又想到了他与长铭那个本事通天的师兄南宫煜麒既然识得七越,那么至少在世间走过了上百年。如此一来,逸景便也镇定了许多“他……他难道……”
  “他本想教我与他一般,抛却七情六欲……可我爱上了辰盈,实在无法舍弃……”
  “那你的寿命岂不是……”逸景恍如置身梦中,可他又分明知道自己清醒。
  “我只不过肉体凡胎,再有十余年,也是个行将就木之人……我对他说,我不愿同他一般羽化登仙,师徒缘分只有短短几十年,对他便如同白驹过隙一般。”
  逸景终究扶不住行晟心中的沉重,只得陪着他坐在冷冰冰的地上,听他说那些或欣喜或伤心的过往。
  “师父没有逼迫我,而是极力成全我与辰盈……他说只要我能过得开心,这辈子是长是短也无甚关系,即便我日后死去,他也会再寻我的转世,重新与我作一世师徒……”
  行晟声音沙哑,像是早已流干了眼泪的木偶。
  “可他因游走尘世,封印了自己灵力,终究不低孟千手下万人围攻,就这样离我而去……我答应他来世再为师徒,却连他的转世也不知道该如何找寻。他在生生世世的轮回中与我永别了啊!”
  逸景从未见过行晟哭泣,他的眼泪,也将埋没在晨曦之前的黑夜里,再也无人能知晓,余下的,不过是泪水滴在他掌心的温度,还有肩膀上沉重的依靠。
  “如果我能早些察觉,早些醒悟……或许你不必成了今天这样……”
  “太迟了,我还活着,这些话便是迟了”,行晟眼角泪水未干,神情却似乎早已恢复了往日古井无波的模样,“你迟了十五年。”
  “我何止迟了十五年……而是迟了二十余年。”
  辰晓在终夜的煎熬之后来临,朝阳便足以令一切无所遁形。
  行晟在不经意间回头去看逸景,立时愣在了原地。
  大军长的衣裳尚且整齐,只是喉咙处还有着几个淡色的指印,而他的嘴角不知何时着了血迹,因为未及擦拭,这痕迹一路延伸到领口之内,时间风干的悲伤却停驻在脸颊,眼角晶莹的水光染上那双眼中的猩红,像是妖孽厉鬼一般。
  “怎么会这样!”
  行晟被这双眼睛吓得猛然跳起,随后又蹲下身去,仔细端详。
  “你不到性命垂危之时,是不会出现这妖鬼的眼睛……难道整整一晚了?”
  逸景并未回答,而是低下头去,言道:“你不必担忧,我尚且清醒,也无性命之危,再过些时候,这也该褪去了……”
  “如何会如此?何岁丰同你说了什么?”
  逸景看他一眼,反而苦笑道:“我整夜都呆在此处,直到你方才说起因果报应,我才相信确实如此……我当年不假思索便认定是好友叛变,也未曾好生安慰听雪与听雨,更不曾劝你远走他乡,莫要再回这朝堂纷争……活该有此结果。”
  “你是说……”行晟似有所觉,但也不愿意相信这其中的真相如何,“何岁丰难道含冤莫白?”
  “顾小舞早已察觉到,苏盛意力排众议,让绛元入朝,便是意图挑起绛元与兴主之间的纷争,好让那个和生皇帝坐收渔利,稳定江山。所以她当初放手一搏,在疫病之时,令‘兴主不政’的谣言四起,果然引得皇帝勃然大怒……为王为帝者,代代皆兴主,突然出现了一个和生,谁可容忍?”
  逸景回想起顾小舞那日面对自己质问却只是莫名感慨和几天几晚的夜不能寐,仿佛得知这个真相,还是前生的经历。可行晟仍是不懂其中深意,只好等待逸景继续说下去。
  “宁武的前任大军长原本在政变之后,不满和生为帝,却因为同苏盛意往来密切,而被轻易劝抚……”
  “是苏盛意杀了那三万大军!为了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得知此中真相的行晟,亦是失去了站立的力气,同逸景一同跌坐在地,虽无风过,却有冷意。
  皇帝如何能容忍曾有反心的大军长?然彼时宁武大军最为强盛,前任大军长更是可谓呼风唤雨,不可轻易除之,故而苏盛意借着拦路黄沙,胡莽尖刀,将宁武屠杀殆尽。
  “三万人……那可是三万人!”行晟垂首一看,便见自己右手颤抖不休,在青石地板上留下暗黑的血迹,就像是他试图求一处支撑,却苦寻不得,他几次想要抽手以免伤及自己,可手脚愈发不听使唤。
  清晨的寂静中,似乎有千万英魂即将归于十殿阎罗,只得在消散前一诉昔年惨案。
  逸景的喘息亦是急促了几分,双眼猩红更胜从前。
  行晟定了定心神,逞强着将逸景扶起,一步步往主位而去,不过短短几步路程,像是经历了千山万水一般的长久。
  “如今该当如何?”行晟问逸景,可答案,也是彼此心知肚明,他似乎心有不忍,便在逸景开口前继续道:“我去吧,你不要再见他了,后续事宜,皆由我安排就好。”
  说着,他转身便要出宁武阁。
  逸景慌忙起身,试图拦下逸景,可甫一动作便觉眼前发黑,只来得及勉强抓上行晟袖口,被行晟随手一带,便极为狼狈地摔倒在地。
  “大军长!”行晟连忙回头扶他。
  “只能这样吗……他是我的营长,是宁武大军第五营的营长,是我的故交,是我儿子的亲生父君啊……”逸景反握住行晟手腕,满心不甘地问道。
  “宁武大军第五营,早已因他废除了名号……你是大军长,应该比我更清楚何岁丰价值究竟如何。”行晟的言语剥夺了逸景掌心最后的温度,“只要他能重返胡莽,作为内应,即便今后两国开战,我们也能减少更多不必要的人员伤亡。”
  “可我该如何对他们父子交代呢?”逸景神色黯然道,“如果将此间真相告诉听雪和听雨,难道我要将他们久别重逢的父君重新送上断头台吗?”
  行晟拍了拍逸景的手背:“可是这件事的真相永远不能为人所知……你要如何去说二十几年前的往事?况且皇帝亦牵涉其中,一旦真相大白,必定天下动荡,万一邻国趁虚而入,后果哪堪设想!”
  “我知道这件事不能说……”逸景终于绝望地垂下手腕,像是逝去的老者,“可你不懂我的心情……就像是我亲手将当年挚友活活埋葬……他永远留在暗无天日的泥土中,在惶惶不安里等待着窒息那一刻的到来,他想要挣扎……我却给他的棺材钉上了牢不可动的铁钉……只怕今后,夜夜都有孤魂野鬼入梦来。”
  “你什么都不要管”,行晟勉强挤出一个安慰的笑意,“什么也都别问,我会处置好这一切的。”
  那场更改了多人命运的战役似乎在二十余年之后方能落下帷幕。宁武大军全军覆没令□□战局失利,不得不将谦则公主远嫁胡莽以求和平,从此留下孤苦一生的花大军长与德昭王卿。幸存者如逸景,一跃成为宁武新一任大军长,而何岁丰也就此沉没在千夫所指的史料记载中。
  旭日东升,又一次等到了阳光普照的时候,行晟收拾了宣武阁内散落在地的文书,终究还是出门去了。
  PS:关于逸景怎么知道苏盛意故意挑起兴主与绛元之争,在前文就有过暗示了,顾小舞对逸景说,以为自己是下棋人,没想到还是成了别人的棋子,在那之后逸景也得知了顾小舞这话的意思,几天晚上没睡好(从八十四章开始,逸景回朝之后与顾小舞的对话)。


第163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 百身莫代
  逸景:他不愿我太过愧疚,才将这些强迫说成自愿。
  何岁丰听得牢门外脚步声远远传来,却是没有急于起身相迎,而是慢慢坐起身来,掸了掸衣上尘埃,才下了床榻,到了牢门前,见了来人倒是颇为诧异。
  “我原以为是逸景来了。”
  行晟摇摇头:“他过度劳累,被我打晕了。”
  “他这人向来武艺不济,从在我营下之时便是如此,我也不是第一次怀疑他是不是兴主了……”何岁丰苦笑一声,眼神由平和又转为凌厉,“所以你此来,便是逸景有所决断了?大军长怕是已经亲自下令,先将听雪兄妹关押起来扣作人质,再将我送往胡莽,为今后战事再起做好万全准备……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你必须回到胡莽去,但他不会拿自己的子女作为威胁你的人质”,行晟长长地叹息,“本官已下令于密探,只不过是将乌哈提秘密押送至王城,而你则返回胡莽……你怎么想都无关紧要,本官原也就是铁石心肠的人。”
  “看来当年之事,再也不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行晟本是打理好自己一身装束,可听了何岁丰这一声认命,仍旧是双眼发酸,他一时说不清为何自己也会动容,可再一细想,若有一天自己成了何岁丰这般,定也是不愿接受如此结局。
  当年惨案,兜兜转转,终于到了该结局的时候——再也不会有历史为一个含冤多年的人书写二十余年的苦痛。
  何岁丰比行晟要冷静许多,他开口道:“让逸景来吧,临走之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行晟本是不忍让逸景面对这样的的事情,可他也难以回绝何岁丰的恳求,故而逸景还是到了这牢狱中。
  “我决意回胡莽去了。”
  逸景低着头,没有应答何岁丰。
  “如果你能答应我,将我的儿子乌哈提毫发无伤地接回中原安置,那我就此返回胡莽,作为内应……一旦开战,你们总是需要我。”
  “你说什么?”逸景猛然抬头。
  “如果你能答应我,将乌哈提接回中原安置,我便返回胡莽,作为内应。”何岁丰坦然一笑。
  逸景已是说不出话来,抬起头定定看着何岁丰,恍然发觉岁月早已无声走过,只留下两鬓斑白——时间当真过去了太久太久……
  “其实我已经下令……”逸景颤抖着嘴唇开口。
  “别说了”,何岁丰依旧勉强维持着笑意,“什么都别说了。”
  逸景闻言,缓缓闭上了眼睛,却是再也不敢正眼去看何岁丰。
  “临走之前,再见听雪和听雨一面吧,这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事情了。”
  “还是不要见了”,何岁丰决然摇头,“我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或许对一个叛徒的埋怨能让他们好受一些,就让他们作为大军长的孩子活下去吧……逸景啊,那年你我初见,也是在这国试武举后的春日啊……”
  夜凉如水,四野寂寥。
  逸景坐在自家庭院门前,倚门回看屋内几人的剪影兀自出神。
  有人伸手,拿一壶温酒碰他脸颊,令他立时回神。
  “你怎么来了?”
  行晟将酒壶往前一送:“给你送酒。”
  “我还有不少军务,饮酒误事”,虽然这么说着,逸景还是伸手接过酒壶,饮下一口,一时半刻的沉默竟然令他几欲沉醉。
  行晟一撩衣摆,同他席地而坐。
  “军务自有我,到了明天你还是得乖乖坐到宣武阁去”,说罢,他回头看一眼静悄悄的房屋,“我以为何岁丰不愿意再见听雪和听雨了……”
  “他是不愿意,被我强行带了过来”,逸景眼神迷蒙地看着广阔无垠地夜空,一颗心终究飞去了千里之外,“我去了牢狱里,他对我说,只要我答应将乌哈提带回中原,他就重返胡莽作为内应……”
  行晟听闻此言,亦是愣了一愣。
  “他不愿我太过愧疚,才将这些强迫说成自愿。我们因宁武惨案记恨彼此这么多年,却不想如今轻而易举便释怀了……”逸景越是希望少些愧疚,心里越发难过。他原本紧紧攥着绳索,不让一块巨石落地,如今只要何岁丰一句话,他便能松开双手,再也不必过着苦苦支撑的日子——可那巨石终究留在了他的心底。
  知情者亦是心知肚明,即便往事追赶不及,来者身不由己,何岁丰还是对逸景道了一声感谢——至少听雪和听雨得以平安长大。
  “他会告诉听雪当年的事情吗?”行晟问道
  “不知道……”逸景低头,看着手中的酒壶逐渐变得冰凉,“无论说与不说,都是好的……于此静坐,我倒是怀念起自己的年少时光,那时何岁丰便是年轻有为的营长……他从未嫌弃我武艺不济,还信我重我,算得上莫逆之交……”
  行晟淡淡地笑了笑:“你为了听雪和听雨,从不说自己年少的故事,可我得知这对兄妹的身世之时,我便知道你同他交情匪浅……不然何以甘冒大险,救下他的孩子。”
  “如今看着你,倒是让我想起多年前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
  “我第一次见你,你只有十二三岁,瘦瘦小小,还脏兮兮的,像只猴子一样……”
  “咳……”行晟自不然地扭头咳嗽,逸景全然当做没听到,自顾自地翻旧账,“官爵显赫的大将军想收你做徒弟,你却一心想着去找与你走散的兄弟——就是长铭了。”
  行晟阴阳怪气地回道:“我不将他找回来,你哪来的卿子?”
  这回换逸景咳嗽了。
  “说来也是万幸,长铭与我走散之后,不慎被人给抓去,说是要送给哪位贵人,但是那贵人却给将他放了,还好生安顿在客栈……”
  逸景没有说话,眼波流转之处温柔点点。
  思及往事,行晟难得多话:“师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为我寻找长铭,可当师兄将他带回之时,他的神奇竟然如此冷漠,浑身上下都是新伤旧痕,双手紧紧抱着那对遍布锈迹的横刀,见了我亦是拔刀相对……”
  “因为他是绛元?”
  行晟无声地点点头:“战乱之时,无人顾及百姓死活,而见到绛元的人,总希望用他们去讨好兴主,换取功名厚禄。他为了寻我,亦是遭受几多欺骗,死里逃生……”
  逸景心中隐隐作痛,脑海中又想起长铭对自己的莞尔一笑的模样,竟是忘却了当年七营长那双冰冷的眼睛。
  “我听得长铭说起,他与你自小都是孤儿,相依为命,是你将他养大的。”
  “也算不得,他十岁就同我走散了,再相见之后,就是他的师父在养着他……”
  逸景倒是顿了一顿,才言道:“我几乎未曾听闻他说起自己的师父。”
  “或许是过于伤怀,所以没说”,行晟偏头静听夜晚的沙哑,“他的师父再收他为徒的三年之后,便长辞人世……就如同我一般,分明有个可以长命百岁的师父,却偏偏遇上了寥寥无几的时间。”
  “他的师父……不该是同古将军一般?”
  “可这世上哪有永盛不衰的寿命呢?他们只是活得长久一些……”行晟苦笑,“长铭从小只有那么一位长辈疼爱他,难免哀恸,也就不愿再说了。”
  长夜万古如是,蜉蝣转瞬而已。
  四百里加急不可谓迅速,长铭不过等待了七天便收到了逸景回信——在收信的十天以后,十五天以前,毫发无伤地活捉乌哈提,并将其秘密押送返回涧河谷。
  “要你押送乌哈提返回涧河谷?”赫连姐弟相视一眼,俱是满心疑惑,轻弦问他:“你返回涧河谷,这处该怎么办?”
  “行晟即日启程,往胡莽而来,此后一切部署调动听从仲军指派。”
  “他脑子被马踢了吗?”闾丘尔阳差点拍桌子,“你来此就是为了胡莽的事情,好容易站稳脚跟,随便就将你召回,余下的事情又让行晟打理,岂不荒唐?”
  长铭略一思忖,便言道:“此中定然另有隐情,你们切莫惊慌,他将时间拖延,也是为了等待行晟到来。”
  “莫非另有缘由?”阮辰盈亦是面色严肃,“此事定然举足轻重又极为隐秘,所以大军长不敢部署多人,只是让武艺最高的长铭孤身押送乌哈提……”
  “军长们既然已经决意,那么行晟定然能处理后续事宜,都莫要说了,我们还是先行思量如何活捉乌哈提才是”,长铭也出言安慰众人,转而又问闾丘尔阳,“先生,□□如何了?”
  “感谢你可爱的妹妹,唯丽在无意中吸入了不少□□,近日精神好得很,也同我们越发亲近了,只是她还未发现这等陷阱。”
  “那就再为戈勒尔大人诊脉一次吧。”长铭立时决断。
  于是,十日之后,乌哈提便面色铁青地站在自家门前,死死盯着这一干人等。
  “你这江湖郎中,不是说了毫无办法?怎么这次又坚持不懈地上门来了?”
  闾丘尔阳看着唯丽,笑笑道:“唯丽大人也是对老友的一片关心,在下翻了许久医术,好容易学了这招悬丝诊脉,不如就先让在下为戈勒尔大人再诊脉一次如何?”
  “父君久病,不宜打扰,你应该知道”,乌哈提寸步不让。
  闾丘尔阳又看了唯丽一眼。
  唯丽被一个小辈劈头盖脸地训斥,自然免不了难堪,踌躇半响才勉为其难地开口:“乌哈提,病不忌医。这也是为了戈勒尔……”
  乌哈提皱着眉头打断道:“初涉诊脉,万一误诊了怎么办?”
  长铭自闾丘尔阳身后慢步踱出,皮笑肉不笑地言道:“即是如此,我们自然也不需费神。只是春日将至,正是寻亲访友的好时节,在下行商至胡莽,也有些时日,有幸结识达官贵人,今后还请少爷多多费心周旋,莫要让那些访客打扰了大人清净。”
  乌哈提脸色微微一僵,旋即见他双眼左右闪烁,嘴唇抿了几回,最终开口道:“难为你们医者父母心,便允你们悬丝诊脉一回。”
  唯丽不明所以地看了几人一眼,迷迷糊糊地跟着长铭进了戈勒尔的府邸。
  入了大门,才行几步,就见得那老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一路奔来,直到乌哈提面前也停不下脚步,这等气势汹汹将周围几人都吓得倒退几步。
  ps:长铭与行晟师门的往事,都是为后传先做个铺垫(说得好像我会写一样)


第164章 负能量 永无宁日
  1、
  杨城的太守余惬在家中和儿子品茶谈天时,突然听到门外衙役来报:出人命了!西街柴家的老父被人当街活活打死!
  余惬恨恨地放下茶杯:“谁又在这时候生事?难道不知吏部三年一次的考核就要到了吗?耽误老爷升迁,老爷让他升天!”
  衙役原本还待细说其中来龙去脉,可余惬这一通抱怨,令他噤若寒蝉。
  还是儿子余善劝了两句,太守这才有心再来听听其中详细。
  2、
  “小的问过了,是那柴老父在面摊吃着阳春面,正巧三四个贵族子弟走过那处,同柴老父言语了几句,而后双方大打出手,柴老父就这么……”
  “贵族?”
  余惬连忙伸手扶住了自己额头,脚步虚浮地在原地转过两圈,仿佛是家里那几只被鞭炮声吓坏的小母鸡一般惴惴不安,就差个翅膀呼扇两下。
  衙役原是怕他摔倒了,所以上前搀扶,没想被太守一把推开,遭了一回无辜迁怒。
  “你说这柴老父!都多大年纪了,还不懂的安分守己,为什么偏偏要去招惹贵族呢?那个家族权大势大,还有当朝宰相撑腰!他惹得起吗?”
  儿子余善道:“不一定是他招惹了贵族,或许就是贵族……”
  “你懂什么!”余惬伸手就往余善的后脑勺重重一拍,“这只能是柴老父的错!否则杨城就得永无宁日!”
  3、
  眼见这对父子颇有大起争执的意思,衙役连忙阻拦:“大人,快别说了,还是赶紧升堂吧!”
  “升堂?”余惬轻哼,“还升什么堂?传话出去,本官身体不爽,改日再查,让柴家把尸体带回去埋了。”
  “埋不了啊!”衙役的冷汗都要将青石板洗干净了。
  余惬不以为意地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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