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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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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说的轻松,可这儿是三军大营,还是宰相之所,岂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甘仪只是看着那两口箱子,没有答应,在两人彼此静默了半响之后,他终于招呼曲璃萤动手,先将上面的箱子搬开。
曲璃萤心中的疑惑更甚,继而问道:“这箱子里有什么重要物事?”
“只是一些陈年旧物,还有往年需查阅的一些奏本罢了。”
诚如甘仪所言,箱子里放置着一条三尺长的木匣,还有堆得整整齐齐的文书。
甘仪的手指划过厚厚的纸张,并未找到丝毫线索,随后手指不经意地抬了一下一边的长形木匣——他便立时不再动弹。
“大人?”曲璃萤的目光也落在了那木匣子上。
甘仪没有答应,反而脸色惨白地一把抱过那个木匣子,用手指死死扣着这木匣子的边缘,一边的曲璃萤都能见得他胡须颤抖,险些以为这是什么要人性命的东西,连忙上前来帮着甘仪将那木匣打开——然而里面空空如也。
曲璃萤原本以为是自己眼睛花,可来回看了几次,这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两块木头而已,何以值得宰相大人一惊一乍。
“大人?”
曲璃萤再看甘仪时,他已经扶着桌案,身形不稳地跌在了软垫上。
“大人这是怎么了?”
“那里面……当真什么都没有吗?”
“没……没有啊……”曲璃萤又看了一次。
“是他回来了……难道他回来了?”甘仪的双眼变得飘忽不定,小心翼翼地审视这军帐里的每一粒尘埃。
“是谁回来了?这木匣里又装了什么?”
甘仪气若游丝地回答道:“是他的长剑……”
“他?”曲璃萤正要细问之时,忽而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名字,宛如晴天霹雳一般令她动弹不得,“是他?这不可能,人死不能复生,他早就被那场大火活活烧死,尸骨无存!定是大人记错了,这长剑早已送去了南荣行晟那处!”
“是你记错了”,甘仪摇头道:“行晟不肯收这长剑,而是原封不动地还给本相。这次出征,我们早已不得皇帝信任,又是令军侯统帅三军,我为防有变,才带了这长剑,盘算着让令军侯露出破绽,可……”
曲璃萤狠狠地喘了一口气,像是珍惜最后的时间。
两人再也不出一声,宰相的军帐里像是压了两幅沉重的棺材一般,令生人无从踏足。
“报——宰相大人!那地下城有动静了!”
无知军士急切的声音从帐外传来,甘仪亦是费了好些时候,才回想起自己此时该好好对付地下城,以免胡莽突袭。
“宰相大人!那地下城有动静了!”军士又喊了一声。
“说!”甘仪扶着桌案,缓缓站起身来。
“那坚不可摧的石头上,不知怎地开了一个洞!足以通过一人!”
“本相即刻就去。”
甘仪言罢,转身就出了军帐,甚至无暇细看神情恍惚的曲璃萤。
如军士所言,那块大石上不知被谁开了一个洞,只容一人通过,然而几名军士持了火把进去看了看,只有长满青苔的岩壁,一无所获。而甘仪却是和皇帝遣来的侍从同时到了地下城的入口,还未等他开口,那侍从就替代皇帝将他又是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无非就是催着宰相早些把这地下城给收拾了。
甘仪长长叹息,问着左近军士:“可有什么收获?”
军士们面面相觑,皆言里面不过是青苔岩壁,再无其他。
甘仪气急败坏地推开一人,右手抢过一把长刀,只身就要往地下城里去。
“大人!”旁边的官吏急忙出手阻拦,“大人贵为宰相,如何能身入陷阱。”
“本相不去,还能等到你们这些废物有所收获吗?”甘仪冷笑道,领了人手便往地下城里去。
方才走了两步,忽而察觉四周轰隆作响,脚底摇晃不休,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吓得几个军士惊叫连连。甘仪正待让那些军士安分的时候,忽而头顶几块巨石落下,身边的军士连忙将他推开。恰是此时,那青苔的岩壁居然挪动了半分,眼见无路可去的甘仪也不及多想,伸手将岩壁推至一边,而他自己也纵身跃了进去,身后另有军士跟随。
几人就这么四处闪避,直到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这震动才算停息。
“等一下,这是哪里?”一个年轻的军士满是惊恐地问道。
甘仪抬眼望去,眼前只有一条灯火通明的道路,与两侧满布青苔的岩壁。
长铭看着面前高挑而瘦弱的背影,想着以前逸景同他说过的重重往是。
那年西南动乱,逸景为远道而来与□□和亲异国公主取回了家乡的花草与泥土,想来在那时,逸景便是在默默思念着这位故人……
如今得见其人,又在这荒城地界,长铭似乎听到了十三年前花辞树在王城弹起的那一曲哀歌,暗自思量着所谓命运,或许就是穷极一生的等待。
他想问问谦则公主,如果还能从这地底城出去,她是否会去看看那个活在听说与思念中的人。
“长铭?”逸景及时发现他略有消沉的神情,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他与逸景,想着同样的生离死别。
“可是怎么了?”谦则停下脚步,问道。
“没什么……依照殿下所言……”长铭停了停,才说道:“这机关发动,荒城便注定沦陷了。但若想阻止机关,那边须得找出机关师韶严康?”
“找出之后呢?”木易杨问道:“杀还是俘?”
“杀乃下策,万不得已而为之”,谦则解释道:“我偷听到,这个大机关若是想着启动,还需韶严康手上的一把钥匙,这钥匙能彻底停了机关,也能即刻启动机关,放胡莽骑兵过境。我们眼下所见,不过是这地下城无关痛痒的一些陷阱路障罢了,想让荒城彻底沦陷,少不得那把钥匙。”
逸景淡淡道:“那就先寻韶严康,再想办法抢过钥匙,永除后患。”
木易杨一听便有些气馁:“我见你说得如此容易,险些信以为真了。如今我们被困在此处,韶严康又要从何找起。”
“或许当真有办法。”
长铭自背后,缓缓抽出了天下飞霜。
“你也发现了吗?”逸景偏着脑袋看他。
长铭见他如此模样,料想他早已察觉,不由得笑道:“对,我知你不敢拿我们几人的性命冒险,可在此有些时候,不能坐以待毙,总得试试,是福是祸,便看造化了。”
“恩?”谦则回头,“你们在说些什么?”
“水声”,长铭提醒道,“那个水声不绝于耳,忽远忽近,或许指向了另一处地方。”
言罢,反手提刀,直直向着两块岩壁之间砍去,瞬时间,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动传来,面前的岩壁也在缓慢而颤抖地挪动着。
“糟了!”长铭大吃一惊,连忙收手。
“莫要惊慌”,逸景拉着他后退一步,为他挡住头顶上坠落的碎石,在一片嘈杂中大声解释道:“响动不是从我们这里传来了,在更远一些的地方!”
“等一下,不会是……”
谦则公主脸色一变,另外三人心底亦是重重一跳。
“走!就往水声传来的方向去!”逸景当机立断。
Ps:甘仪丢失的那把长剑确实出场过一会,是行晟刚刚成为仲军的时候,甘仪送去给他的那把,但是被行晟拒收了。而看到那把剑的行晟,整个人也不好了。
第184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 安难乐死
行晟:华景大人不死,这机关就无破解之日!
“我于黄泉森林中被困了十七年,已然是几近崩溃,你如何能在这样的地方忍受三十年?!”忘熙说着,又向着华景走了两步,“那可是三十年啊!”
华景看着他清澈见底的双眸,笑道:“这里地形特异,不需要食物也能存活,加之不见天日,所谓三十年,也只是你们同我说的时间而已。”
行晟一愣,便确信了自己在此怕是过了不少时日,只是因为不曾劳累也就忘却了时间,想想跌落此处时,那燃烧不休的火把,能有此答案,也在意料之中。
“那就没有逃出去的办法吗?”
“如果有,我又何必等到了现在?”华景反问他,“这个机关只有两处出口,一处在胡莽,当年事情紧迫,我只得毁了那个出口防止机关师韶严康趁虚而入,另一处……就是荒城了……”
余下的言语,诸人心照不宣。
若要从荒城逃离此地,势必要将成千上万的人投入废墟之中,莫说没有启动钥匙,便是有,华景也只能在此终老。
“我或许可以带你出去”,忘熙眉头一皱,“总是有办法的!只要找到启动钥匙和机关就可以了!”
说着他看了行晟一眼,对方并未躲避,只是犹豫了片刻,再微微颔首。
“你说得轻巧,可此处是地下城的中心,机关满布,脚步重几次都可能有杀身之祸。我在此多年,都未曾寻到那启动钥匙,也不知在哪处使用,寻常手段是查不出的。”
忘熙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是好。
“且不说这些了”,华景看着忘熙身后的圆柱,声音忽而变得低沉,“有人来了。”
“谁?”忘熙下意识问道。
“忘熙!”行晟已经退到边角藏身的地方,一边低声唤他的名字一边招手。
华景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听行晟安排,依计而行,莫要担心我,更不可轻举妄动!”
忘熙抬脚欲走,华景又一次将他叫住,指了指中心圆柱上几根线条:“记住我方才所言,这几根绳索若是尽数断去,则此地必将为你头顶上巨石掩埋,而最粗的那几根,则关乎荒城安危。”
“若只断了一两根呢?”
华景指了指头顶:“你来时该见着这上面的木头了吧?若有一根绳索断开,则相应位置的实木与巨石便会砸落,但是此处却未必坍塌。”
忘熙还想再问些什么,又忽而听得远处传来岩壁挪动的声响,当即不敢再耽搁,提了□□三两下就到了行晟身边,一同藏匿起来。
华景听声辩位,最终将目光定在他左手边的远处的两块岩壁上,待得那响动越发令人坐立不安时,他便看到又有一人步入了这个圆形空地。忘熙躲在暗处,见到来人的面容,亦是愣了一愣。
是那个头发花白,皮肤黝黑的哑巴老者。
华景并不挪步,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一人垂垂老矣,一人容颜不改,彼此未曾开口,心中早已明了千言万语。
老者步上前来,甚是沧然地问道:“你可还记得我吗?”
他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话,甚至没有半分胡人的气息。
“从岩壁被推开的那时起,我就知道是你来了。”华景坦然道。
“三十年了,你在这个风水宝地既不老也不死,你就不曾想过,这世上还有人在寻你等你?若非一次大地震,你就要在此孤独地过上百年时光。”
华景反而讽刺道:“那少不得问问你,韶严康,若非这次大地动,你是不是也要含恨而终?”
韶严康居然沉默了半响。
“或许该是”,他言道,“这机关只有两个出口,你必定不伤伤荒城,又为了阻止我进入此地,在地下城内永远地锁上了胡莽的入口……我是尊敬你的,即便你我注定为敌。”
“确实可惜”,华景暗暗攥紧了手中□□,“你我注定为敌。”
“旧事已了,也该各为其主了。”
话音未落,韶严康便从腰后抽出弯刀,后跨一步,忽而朝着地面重重跺脚。
华景翻身躲开自上而下降落的尖刀,抢前两步奔着韶严康而去,而对方倒也不慌不忙,右腿后撤一步,转着腰身将手中的弯刀飞了出去。华景心里暗道奇怪,这等手法当真是稀松平常,自己轻而易举便能闪过,何况韶严康若是将弯刀掷出,手中便再无兵器,如何与华景相争?
当他看着刀锋错过自己脸颊之时,心底中忽而升腾起一种更为怪异的预感,当即脑海中灵光一闪,随后停了脚步,以足尖点地强迫自己转过身来,一点刀芒果然近在眼前!此刻再行闪躲却是为时已晚,何况华景突然转了方向,本就是勉强站立。
忘熙远远地见到此景,握了□□就要冲出去,不料身边一人压下了自己的肩膀。
那厢的华景向后踉跄了一步,抬首就将棍棒迎上了弯刀,勉强改了刀锋方向,堪堪削断了自己的棍棒与头发。
忘熙冷静了片刻——方才那一刀将华景棍棒的一头削成了尖头,倒是方便他再用枪法。
可好景不长,华景正待站稳脚步时,一步后退便踩到了一块晃动的地砖,霎时瞳孔缩紧双眼微瞪,伴着一声轻微的响动便忽而从地面消失了,躲在一旁观战的众人险些尖叫出声,幸而是行晟及时制止。
辰盈满眼疑惑地看着行晟,而行晟却是指了指脚下的——她立时明了,华景是掉入了与忘熙一样的陷阱中。
空荡荡的圆形空地中似乎只只有韶严康一人在重重喘息,他弯腰捡起掉在脚边的弯刀,发出一声甚是苦涩的笑声。
“这到底是我做出来的机关,我才是最了解它的人……”他缓缓支起腰身,在踱步到华景坠下的地方,分明没有几次动作,却是耗尽了一身力气,虽然居高临下地对着华景,可眼中没有半分喜悦,唯独是经年累月的疲惫,他对勉强用手指支撑自己不下落的华景道:“有些事情总不会那么容易就令人喜悦,我杀了你之后,便会启动机关,在为数不多的时间里,想起这件在我心头纠结了三十年的往事,或许会是一身轻松。”
华景微微仰头,脚下是蓝光幽幽的毒针,头顶是削铁如泥的弯刀,而那个年迈的老人正屏息凝神,意图一举斩断他的双手。眼下忘熙该是心急如焚,然而行晟定然会制止他,令他静观其变,等候时机。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韶严康的弯刀已然挥了下来!
“啊!”
那厢的忘熙正待一把推开行晟冲上前去援救华景之时,一声惊叫便从韶严康的口中传出,众人连忙停下了推推攘攘,齐齐向着华景看去。
原来是华景趁着韶严康举刀之时,蓦然左手手指发力,居然轻而易举地从地砖下翻身而上,同时右手持棍棒尖端向上掷去,直扑韶严康左眼!
韶严康见他如此艰难而勉力维持,便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加之彼时正是心无旁骛,一心向着杀了如瓮中之鳖的华景,眼下华景突然发难,莫说差点将他刺成了单眼瞎子,便是这一吓也令他有些吃不消,只得凭着本能一声尖叫,慌忙之际只有向后快快退开的念想,二人之间的优劣之势亦是陡然逆转,而原本躲在暗处围观的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只有行晟始终淡然看着这一切。
经方才华景一番出乎预料的举动,韶严康眼下已是颇为狼狈地摔在了地上,眼见华景只要再向前探探手,就能一举将他擒获。
然而华景停了一停,似乎在等待什么,远处的忘熙也抓紧了逸景的手臂,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又要弄出些响动。
时间似乎停止了。
韶严康奋力地甩了甩脑袋,眼见华景与自己不过尺寸之间,连忙伸手握拳,狠狠一敲身边的另一块地砖。
华景暗自松了一口气,同时退开一步,正是盘算着韶严康这次要玩哪些把戏之时,忽而看到行晟已然在韶严康背向的藏匿处出现,对他打了个闪开的手势,不及细问他也连忙向旁跃了一步。
“咻——叮叮叮!”
响声清脆却不杂乱,华景立时了然——是有三根飞针自背后袭来,因借着机关之力,便直接刺入了另一头的岩壁中,故而连多余的声音都没有——若是刺在了他身上,恐怕也是如此。
韶严康自然不会一通小打小闹的偷袭就罢手,这样的飞针即刻如骤雨突袭一般地自四周袭来,而且高低不一,此起彼伏,有些逼着华景的额头,有些向着华景的膝盖,偏偏那个乖乖躺在地上的人安然无恙。
并非华景想不到趴伏在地来躲避攻击,而是这些飞针有增无减,他若是不管不顾地倒下去,只怕还未碰到地面,就在腰背腹腿上多了伤口。
“我去帮他,我的眼睛可以看得清那些飞针,不会受到伤害的。”忘熙双眼微微泛起猩红,心急火燎地对行晟说道,眼下这里飞针处处,叮叮当当的响动倒是掩盖了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你忘了华景大人所言?他不倒下,韶严康就不会告诉我们启动钥匙与启动机关究竟在何处。”
“难道你真的要牺牲他?”
“这也是大人的安排。”
忘熙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注定要葬送了华景的性命,那个为了国与家被囚禁了三十年的人,最终等来了死亡——忘熙也说不清,这是不是解脱。
“我去救他”,行晟却忽然改了心意,“你们在此安分待着,只要没见到那启动钥匙和启动机关,绝对不准妄动。”
说到此处,他看了忘熙一眼:“否则我只得为了那把钥匙,杀了华景大人。”
忘熙听得连连点头,乖乖地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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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
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
古代ABO架空背景;
设定:
1、A:兴主,B:和生,O:绛元;
2、绛元仍然存在发情,但是不存在标记,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兴主是攻,绛元是受);
3、社会地位:绛元》和生》兴主,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受的地位比攻高);
4、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举国同庆;
5、弱化男女差别,强调攻受(攻:君人,受:卿子,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如:父卿,父君等);
6、皇帝是受(自称:朕),后宫里养的是攻(伺候受的),除了王君(自称:孤)以外,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
7、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云卷山河》,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可以视为《云卷山河》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
第185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 成竹在胸
谷粱以晴:这位傅远平同学,请你不要欺负老年人!
可华景已然是到了自顾不暇的地步,飞针数量众多,闪过这根还有下一根,他的手臂和腰腹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可也为飞针割伤了皮肉,那些见血封喉的□□立时将他手脚麻痹,令他动弹艰难,眼见一根小指粗细的银针已到了眼前!他咬着牙关奋力举起手中的棍棒意图抵挡,方才刺眼的锋芒眼下竟然如墨入清水一般散去了色彩,只留下一片浑浊——□□逐渐发作,有此结果,亦是意料之中。
“啪……”
他听到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像是蝴蝶张开了翅膀,秋叶落在了泥土。若是所料不差,那跟飞针已然刺入了他手中的棍棒,再过片刻,便穿过那块毫无生气的木头,刺入他的额头。一切已经注定,韶严康见他如此奋力抵抗,定然不会怀疑此事另有计谋,而在他死之后,行晟便能夺下那把钥匙,彻底解除了机关,而他也在这偌大的棺椁中长眠不醒。
一切的生生死死仿佛都离他远去,世界也只余下蝴蝶飞舞,秋叶入土。
他就此闭上了眼睛。
“叮!——”
又是一次铁器碰撞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像是震耳发聩的辰钟一般将他自梦中唤醒。
他慌忙张眼看去,模糊的视线中但见一道身影挡在身前,清风拂过脸颊,那人居然将袭来的飞针尽数原路打回,一时间这圆形空地变得更为空旷了——那人一口气拆完了周围一圈岩壁,令飞针无从再出。
躲在暗处的谷粱以晴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看向辰盈,然而对方却是一言不发。
忘熙的眼睛停留在行晟的长剑上,半是疑惑半是肯定地说道:“我记得……行晟大哥,是左手使剑才是。”
谷粱以晴一愣,再抬头望去,就见行晟右手持剑,在华景周身轻易游走,身姿轻盈,剑锋即柔且钢,像是一袭风雪,又如一道朝阳,在辗转腾挪之间,不费吹灰之力,便拦下了各路飞针,再以巧劲将飞针打回,拆去了外围一圈的岩壁。
忘熙的记忆中隐约想起了这样的剑法——便是在当初他与逸景厮杀时,行晟以此阻拦了他们。
身处险境的华景却是无暇欣赏行晟之高超武艺,而是悲痛欲绝地责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忘了自己是谁吗?!”
“我自然知道”,行晟言道,“所以我无法告诉我的大军长,他苦寻三十年的兄长就此与他擦肩而过,天人永隔。”
华景默然以对,只是低下了头。
“我会抢回钥匙的,你信我便是。”行晟低声言道。
华景没有感觉到喜悦,只因他自己能猜得,行晟并非在初始不愿救他——而是救下他的代价,实在过为巨大。
“我知道他是谁了……”谷粱以晴低声呢喃着,“就是这剑法,昔年我见过!他根本没有死!”
忘熙神情僵硬地转过头:“你在说什么?”
谷粱以晴却是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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