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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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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景也从一旁探头出去,顿时亦是愣在原地。
  韶严康的弯刀已然插进了白玉盘里,而行晟也确实活着,一切顺利。只是他此时已然扑到了另一个人的怀里,顾不得在场究竟还有多少双眼睛正将莫奇妙的目光盯着他,肆无忌惮地哭出声来,嘴里呢喃着些许含糊不清的语言。
  “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十五年了啊……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尚在人世?”
  他越是说着越是哭得厉害。
  而一边的忘熙满眼惊慌地看着那个身着道袍的白衣男子将行晟搂在怀中一下下地轻拍行晟的背部,像是一个父君哄着哭闹不休的孩子那样,语气温柔而低沉。
  实在难以想象,行晟今年已是不惑。
  “好阿平,快别哭了……”男子悄声说道,“为师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我沉睡了许久,根本无从告知与你,亦是想不到,这一闭眼便是十五年……”
  “你就不能先和我说了再睡吗?!”行晟咬牙切齿地将人推开,脸上还挂着几道泪痕,辰盈在一边又是欣喜又是无奈地摇头。
  “好吧好吧,这件事怪我就是”,男子伸手用袖边擦去行晟脸上五花六道的痕迹,轻笑道:“为师下次重伤之前,一定要告诉你,我不会随便就死去了。”
  “哼!”行晟虽是颇为生气地呼呼一声,却也没拒绝那男子为自己擦脸,而是旋即问道:“你重伤得如何?眼下可好些了吗?”
  “不碍事了,多休息一些日子就好。”男子对着行晟,一言一行都带着笑意。
  行晟转头以询问的目光去看南宫煜麒,而南宫煜麒耸耸肩膀,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男子的左手。
  行晟亦是顺着他的目光转头,便看到了男子手上提着一把古朴宝剑,正是行晟最为熟悉的模样。
  “你去见了甘仪?”
  “我见到他了,只是他不知晓我的存在”,男子将宝剑提起来,仔细地查看一番,“难为他这么些年,还将我这长剑保存得完好无缺。”
  行晟轻笑一声。
  “好歹一个是我师弟,一个是我师父,你们就这样把我晾着吗?”在一边等了些时候的木易杨不满地抱怨道。
  “不一样啊”,行晟理所应当地解释道:“我一直知道师兄只是在休养,但是师父他什么都没说,都是他的错。”
  “你怎么也和你师弟一起闹腾了?”男子哭笑不得地转头看向木易杨。
  正是此时,长铭与逸景见到了那人的面容,险些齐齐尖叫出声。
  谦则却依旧不明所以:“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大将军?”逸景低声呢喃。
  男子揽着木易杨的肩膀,看向逸景。
  他依旧是十五年前俊朗的面容,唯一的差异,不过是将战甲换做了道袍,若非行晟说他尚在人间,逸景必定是想着他这是羽化而登仙,不过是放不下两个徒弟,才重返人世。
  “什么大将军?”谦则转头问长铭。
  “前任大将军,古来秋。”
  谦则听得此言,不由得一声惊呼:“我知道这人,可他分明……”
  “您分明被孟千……”
  分明被孟千的三千铁甲斩杀,葬身火海,逸景至今记得,那样的烈火,烧红了王城寂静的夜晚,再无繁星。
  “孟千那时虽然伤了我,却也兵马折损,最后他才想到了纵火烧府……”古来秋将过往风轻云淡地解释啊:“我非凡人,自然也能多活些时候……可我亦是耗尽了力气,陷入沉眠十五年,直到近日苏醒,一路来寻我两个徒弟的踪迹。”
  逸景奔上前去,正要好好再问古来秋是否康复之时,却为行晟挡在了面前。
  “师父是我的,你别抢”,行晟让开一条路,令他一眼看到白玉圆盘边上的那个身影,“那个二哥才是你的。”
  似有感应的华景猛然回头,恰是见了逸景那双明亮如秋水的眼睛。
  华景忽而释怀地笑了:“我记不得多久不曾见到你了……即便你老了,我依旧能一眼认出你。”
  逸景快行几步就到了华景面前:“偏偏是二哥青春永驻,却让我三十年未曾一见。”
  他说着,眼中渐渐地泛起泪花,看着自己兄长经年不改的容颜,恍如初见之时。
  华景摇摇头,余下的话亦是张不开嘴,只是言道:“我现在就将这机关停了,待得出去之后,我们再好好说说,这三十年来,究竟是如何的沧海桑田。”
  说着华景转身,毅然推着弯刀,将机关缓缓转动,地下城再一次动摇起来。这圆形空地周围的青砖接二连三地剥落,从地底更深处升起十根足以让二人合抱的圆柱,将此地牢牢撑起。再向远望去,一块块岩壁自发了分向两边,一左一右地给中心留下一道曲折的通道,这就该是谦则说的两条出路——一条向着荒城,一条向着胡莽。
  长铭下意识地去寻谦则公主的身影,却发觉她在望向那个通往胡莽的出口。
  “公主殿下!”长铭疾走两步,伸手紧紧撰住了谦则的手腕,好像他一次过重的喘息,都能令这位公主殿下烟消云散一般,他也不由得放轻了声音,又轻声道:“公主殿下,随我们一起回去吧。”
  逸景站在白玉圆盘前,想一个经年驻守在此的魂灵,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以求让自己忘记喜与悲,诀别尘与土。
  谦则公主回头了,而长铭的眼睛也微微睁大了些许。
  “我知道你们的心意,若是还有来生的轮回,我定也将你与逸景视为挚友……”
  长铭的心蓦然沉了下去,就像是落入水中的人,渐渐地放弃了呼吸。
  “只是今生,我注定是□□的公主,胡莽的王卿……是别人的卿子……”
  长铭几欲哭出声来,非但未曾放开谦则公主的手腕,反而改为两手抓握,恨不得将她就这样带回荒城。
  “他不会在意这些的!他等了你二十余年,若是终有相逢之时,这一切有什么重要的。”
  “我知道他爱着我”,谦则伸出手,轻轻地拨开长铭的手指,“可从我的车架离开王城的那时起,就注定了永别……即便命运有意,奈何江山无情啊……”
  公主的眼泪滴在长铭的手背上,升腾成更为滚烫的温度,就像是直直灌入心房的熔浆一般。可即便如此,长铭也不愿放开双手。
  “回去吧,小营长。我会在胡莽等着你领军前来,踏平王庭。”
  公主勾起了嘴角,只能用眼泪安慰一个心有善意的卿子。
  她甩开了长铭的双手,似乎没有半分留恋,想着另一头的通道奔去。
  “公主殿下!”
  长铭抬脚就要去追。
  “长铭!”
  逸景早已将他紧紧抱住。
  “你拦不住她,谁都拦不住她的……”逸景的声音亦是梗咽,“她不回去,胡莽岂不是能用她做借口,正大光明地向我们开战吗?”
  谦则若是不返胡莽,那么胡莽将以公主出逃,□□背信唯有,发动进攻,而□□为人抓了把柄,定然是理亏而为四方耻笑……可她若是回去了,胡莽又何尝不会用她的尸首向□□宣战呢?
  华景连忙上前来,想要劝慰两句,偏就说不出口,行晟追赶上前,意图留下公主,可又寻不到理由。
  “司福罗逸景!”
  谦则在前方转角的路口回头,泣不成声地唤着逸景的名字,她早已泪如雨下,心中留着万千想念,就是无法告诉那个等了她二十年的人。
  逸景勉强地咽下了喉头的酸楚,大声喊道:“花辞树他很好!他过得很好!二十年都是!”
  长铭在模糊的眼帘中,看到那个娇弱的身影点了点头,再也不曾回首,就此消失在那个咫尺天涯的转角处,这空旷的地底城,还留下逸景的回答,还留下她说不出口的牵挂。
  她走了,就如二十年前,只身前往异国一般,与所有人背道而驰,与自己背道而驰。
  逸景的怀里还带着那一对青玉。它们沾染了逸景的哀恸,也听到了公主殿下的啜泣。
  史书或许会记载这位绛元的命运,却永远地遗忘了她的决绝。
  逸景扶着长铭跌坐在了地上,行晟亦是半蹲下身,静静地陪伴在一边。
  忘熙湿润了双眼,却也转头问辰盈:“为什么就连叔卿都这么伤心,他不认识那位公主才是。”
  辰盈低声言道:“因为他也不愿意自己有一天,和逸景天人永隔。”
  古来秋垂下了眼睑,拍了拍辰盈的肩膀,而辰盈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新书《孤王独治》正在连载,点击作者专栏可找寻,放个简介:
  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
  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
  古代ABO架空背景;
  设定:
  1、A:兴主,B:和生,O:绛元;
  2、绛元仍然存在发情,但是不存在标记,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兴主是攻,绛元是受);
  3、社会地位:绛元》和生》兴主,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受的地位比攻高);
  4、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举国同庆;
  5、弱化男女差别,强调攻受(攻:君人,受:卿子,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如:父卿,父君等);
  6、皇帝是受(自称:朕),后宫里养的是攻(伺候受的),除了王君(自称:孤)以外,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
  7、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云卷山河》,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可以视为《云卷山河》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


第188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 刻骨崩心
  行晟:他在我眼前杀了你啊!
  也未知过了多少时候,华景低声提醒逸景道:“时间有限,若是不能在三个时辰之内离开此地,机关同样会彻底封死,我们……也要走自己的路……”
  逸景点点头,行晟也拉起长铭,众人也准备离开此地。
  古来秋却突然示警道:“当心!此处还有人!”
  “谁?!”忘熙旋即将□□倒提在手。
  木易杨皱了皱眉头,言道:“不止一人声音嘈杂,正向着此处而来。”
  这里的机关已然全部停止,自然就也少了许多弯弯绕绕的迷宫,就是几人言语之时,就数名身强力壮的年轻和生护卫着一个年迈的老者自一边的机关转出。
  逸景暗叫不妙,忘熙亦是倒抽一口冷气,一时间被吓得呆愣在原地。
  来者见了此地几人,何尝不是目瞪口呆魂飞魄散?不过是忘却了尖叫,所以才换来了刹那寂静。
  忘熙最先回神,连忙躲在了南宫煜麒的身后,以免来人细看自己面容,而逸景亦是向着古来秋看去——可古来秋一派淡然,巍然不动。
  “你……你……怎么可能……”
  古来秋睨了来者一眼,未曾讥讽也没有愤恨,只是将手中的长剑在空中爽快地转过半圈,言道:“甘仪,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前来的老者正是不慎落入此地的甘仪。
  “你分明已经……已经……”甘仪呼吸急促,似乎已然喘不上气来。
  “十五年未见,你还要再动杀我一次?”
  “师父!”行晟打断二人对话,反手将长剑拔出,“莫要多言,此地没有别人,杀了他便是。”
  他的眼睛似乎在瞬间摒弃了方才师徒重逢的喜悦,只留下滔天的恨意,足以将古来秋都一并吞没了。
  华景连忙提醒道:“你刚刚断了右手,如何能勉强?”
  “乌合之众,我便是用左手也能杀了他们。”
  “阿平……”古来秋上前几步,意图阻止他,可见他双眼杀气四溢,心中泛起的不安更甚。
  “杀了他们!”甘仪亦是在此时对他身旁的军士下令。
  长铭与逸景皆是目光一寒,各自亮了兵器准备迎战。
  行晟挥开古来秋的阻拦自己的双手,并不去看自己的师父,反而将其余人等护在身后,轻声道:“你们不必动手,我定要令他生不如死。”
  “可……”辰盈略一算去,甘仪身边还余下三十余人,只怕各个都是个中好手,而华景方才停了机关,也少了一份助力,不由得焦心道:“他现在好歹是宰相,而你受伤了!”
  忘熙略一思忖,悄悄跨出一步,意图帮忙,可南宫煜麒伸手一挡,断了他的念头。
  “长铭不希望你出现,躲好就是。”
  忘熙闷闷不答话。
  甘仪在远,蔑笑一声,对着逸景朗声言道:“大军长尽管动手,这里只要一人得以逃出生天,你就是刺杀宰相、暗助谋逆的大罪!只怕司福罗一族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行晟不以为意地笑道,双眼似乎都可化作片片利刃:“当初杀你八百余人,我尚且得以逃出生天,如今你不过三十余人,何来的胆量在此张狂?”
  甘仪忽而想起往事,脸色霎时间变得雪白,却依旧强装镇定地言道:“那不过是陈年旧事了,便是你武艺绝伦,从如此高的山崖跌落,如何能毫发无损?你已改作左手持剑,只怕当年是伤了右手,不宜过度动武了吧?”
  谷粱以晴闻言,便想起了那时行晟帮着忘熙凿开岩壁,随后脸色苍白……必定是他勉强为之,才有此后果。可如今即便想着勉强,也再无他法了。
  “你们还呆愣着作甚!杀了他们!”甘仪后退一步,又一次下令道。
  “他要逃跑!”华景低声提醒道。
  行晟果然看见了甘仪远去的背影,而后将冲上前来的三十余名军士一眼扫尽,握紧了剑柄,正待一同厮杀。
  “别动!”古来秋忽然发话了。
  就连一边的长铭与逸景都齐齐停了动作,转头来看着前任大将军是否还有其他办法之时,却是眼见蹑影追风地闪过几道白芒,那三十余名军士纷纷应声倒地,昏迷不醒,而古来秋却依旧神色如常地站在原处。
  忘熙与华景这等从未见过古来秋的人物,皆是被他这一番举动吓得心惊胆战。
  “怎么……怎么会有这种人啊……”忘熙呢喃道。
  谷粱以晴提醒他:“传言这大将军本事通天,没想到如今一见……”
  司空见惯的行晟只是转头对逸景与长铭道:“你们处置这些人,不要留下活口,我去杀了甘仪。”
  “阿平!”古来秋喊住他,“我虽不知这些年的过往,可你又何必如此呢?”
  “你在说什么?”行晟的语气立时间变得如同千年不化的霜雪一般,即便受过了春风与朝阳,却依旧冰冷如故。
  逸景见状,连忙上前来劝道:“大将军说的有理,这三十余个军士毕竟是无辜的,甘仪已然先行逃跑,他们的地位无足轻重,也未必了解其中真相。我只要将他们赶出军营,让甘仪无处寻人就是,不如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行晟亦然否决道:“不行!若有人多嘴多舌,又当如何?让甘仪抓了把柄,再杀我师父一次?”
  “阿平……”古来秋眉头微微一皱,“何必同这些人斤斤计较呢?你若是不放心,为师来处置就是。”
  行晟静默片刻,似乎终于开口妥协:“那好吧,他们就由师父处置,我去杀了甘仪。”
  说着,他提了长剑就要动身去追甘仪踪迹。
  “我便是要你不要再同他计较了!”古来秋挡在行晟面前,断了他的去路,“我从军营里出来,得知他现在在朝中亦是动辄得咎,再不复当年只手遮天的风光了!十五年过去了,他时日无多,可你正值壮年,何必为了这样的一个人把你变得半疯半癫呢?”
  “半疯半癫?”行晟在心底好生地回味了这四个字。
  “为了他,甚至去伤及无辜,难道不是半疯半癫吗?”
  “大将军!”逸景出声提醒道:“别说了!”
  “你问的真好……”行晟苦笑出声,双眼迷离,当真像一个半疯半癫的人望着自己的师父:“这样一句话,说我这样的人,再适合不过了。”
  “阿平……”古来秋终于察觉自己言重了。
  “师弟,师父不是……”木易杨也要冲上来劝开两人。
  “是或者不是都不重要了!”行晟推开挡在面前的古来秋,“你便是说得再多,我也要杀了他!”
  古来秋情急之下,一把抢过行晟手中的长剑,连过往温和神色都化作了声严色厉,“你为什么成了这样!”
  “你居然问我为什么?!”行晟的声音亦是拔高了极度,这素来冷静的宁武仲军,眼下却像极了一个只懂得用尖叫来告诉师父自己该是如何悲痛欲绝的孩童,“他在我眼前杀了你啊!”
  古来秋怔怔地望着徒弟,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行晟见机,又上前要来抢自己的的长剑,奈何古来秋实在强悍,便是失魂落魄之时,也未曾让他占了半分便宜,而余下人等更是担心冒然插手会伤了谁,亦是不得不在一旁火烧眉毛地看着师徒二人大打出手。
  “休得胡闹!”木易杨冲上前来硬是要分开二人。
  可古来秋本就有些神思恍惚,被他这一喊更是吓得分神,就在电光石火之间不慎一掌拍在了行晟右肩上,逼得行晟倒退几步。
  长铭与辰盈连忙去将他扶稳,古来秋却还在不可置信地回想着方才那失手的一掌。
  “阿平……”他要上前去,却被行晟伸手挡了回来,便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了你!”
  “无所谓伤与不伤”,行晟的语调又平静如同往昔一般:“是你赢了,便按照你说的吧。”
  言罢,也不听辰盈劝他,一人转身离开了这处,仿佛他从来没有一个死而复生的师父。
  逸景到了古来秋的面前,看着他黯然失色的双眼,低声道:“行晟……不……是傅远平……他经历了大悲大喜,难免患得患失……十五年来,算不得什么圆满的日子,他始终挂念那个对他关怀备至的师父,却又从不轻易开口……”
  “他……过的不好吗?”古来秋问逸景
  逸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长铭追赶行晟辰盈而离去的背景,长叹道:“我会劝他的,你不要太难过了,还是先出去吧。”
  古来秋低头看着手上的长剑,轻轻地点了点头。
  随后几人唤醒了昏迷的三十余名军士,让他们三缄其口,从通往胡莽的道口离开,自行逃命去。
  而忘熙、南宫煜麒、古来秋、木易杨这四人不便现身,也不同逸景等人一路,而是先藏在地下城中,再寻机离开——所幸他们有的是办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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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A:兴主,B:和生,O:绛元;
  2、绛元仍然存在发情,但是不存在标记,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兴主是攻,绛元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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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 张机设阱
  行晟:告诉他,是我骗了你,我不是你的儿子,而是另一个人的徒弟……
  令军侯听闻是行晟与辰盈归来,自然是喜不自胜,可当他听到”司福罗华景”这个名字之时,二话不说便亲自去求见了皇帝。
  而又惊又喜的皇帝出了大帐,却只看见一个人双眼绑缚着黑布的人。
  “华景?”他尝试着开口。
  “一别经年,希望陛下莫要怪罪臣归来得太迟了。”
  说这,撩了衣摆就要行礼。
  “老师免礼!”皇帝急忙上前来扶住他,“朕还记得老师的声音,老师的模样!当真未曾料想,朕与老师还有再见之时!幸而老师容颜依旧,朕才得以认出是你啊!”
  “臣又何尝不是如此!”华景激动之际,甚至忘却了君臣礼仪,伸出手去,反握住皇帝,“只可惜臣却是要晚些才能一睹陛下天颜了。”
  “老师眼睛受伤了吗?”皇帝转头吩咐道:“还不将军医传来。”
  “无妨的,陛下”,华景阻止皇帝道:“地下城终日没有阳光,逸景担心强光伤了臣的双眼,才用这布巾暂且将双眼蒙上,等过些时日才能解下。”
  逸景在一旁虚虚一礼,算是答应。
  “虽然打扰你们兄弟重逢,但是朕与老师也要好好说说话”,皇帝看着逸景笑道:“逸景,你便多等几日吧。”
  “是”,逸景答应道:“臣不敢打扰,还请陛下允臣暂且告退,整理宁武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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