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曲长歌-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曲长歌》任旸生
文案:
这是【历史向】楚汉韩信和张良的yy故事,历史有改动。
韩信在项羽帐前苦逼地做着执戟郎中,数策不用时,一个人却在天下人面前肆无忌惮的挥洒着他横溢的才华;从嫉妒到念念不忘,从被摸的害羞再到心动,最终弥足身陷;
名满天下的张子房对此毫无所知。他只觉得他发现了一只可爱的大犬样的小朋友,容易害羞,经常调戏,万没料到,调戏着调戏着,狗崽子就变成了狼崽子,某一天就将狼爪伸进了他的被窝……
人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然后刚好这俩凑一对儿。
一个小心翼翼的笨拙示爱,一个无所顾忌的高超撩汉。
食用须知:
1。本文cp:沉默寡言不通世故痴情攻(韩信)vs智计卓绝长袖善舞洒脱受(张良)
2。双洁,从身体到心灵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天之骄子 历史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韩信,张良 ┃ 配角:楚汉众人 ┃ 其它:韩信张良cp,历史向,楚汉
第1章 零零壹
一.
韩信第一次见到张良是在一个阴沉沉的午后。
彼时他还是项梁账前的一位执戟郎中,从前同项梁出过数条计策,却一直未被采用,正是才华抱负不展,人生低迷之际。那日,他正同往日一般守在账前,就看见营地外一人远远策马而来。
来人骑一匹黑马,着一件灰色长袍,是个朴素的儒生打扮。他翻身下马,信手将缰绳递给前来牵马的杂役,面带微笑,行动举止之间显露出良好的礼仪。
秦之前,也不知是哪一国的世家公子。
韩信这般想道,压下了心中的那一点点不可言说的冒头的嫉妒。
来人向着帐子的方向走了几步,就在他面前停下来,用清朗的声音微笑道:“还请这位兄弟为在下向武信君通报一声,就说张良有事求见。”
张良?竟是张良!可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张子房?
韩信瞪大了眼看他,简直不可置信。对面的人也并不心急,倒是满面笑意盈盈,一双淡褐色的眼珠望着他,眼内波光粼粼。
他顿了一下,转身进帐去了。
二.
“张良。”项梁听罢喃喃重复一遍,沉吟片刻,道,“叫他进来。”
执戟郎中应了一声,转身欲走,又被武信君叫住。
项梁道:“叫人立刻备一桌好酒好菜送我帐中来。”
张良掀帘而入的时候,尽管项梁早已在心内提醒过自己,却还是不免在那一刹那暗自惊艳了一把。
灰色的长袍罩着他清瘦的身体,两鬓散下的几缕乌黑的碎发衬着他苍白的面容,一双温润的眼睛还被帘子半遮半掩之时就含着笑意望了过来。
正正对上项梁的视线。
项梁不知怎的就有些不敢看他,手握重兵的诛秦领袖在那一刻竟慌慌张张的挪开了眼。心中一时想,这就是那个十年前博浪沙刺杀秦贼的张子房,也没比我小几岁,看起来怎生就这般年轻!一时又想,怪道从前听人说他相貌有异,是个男身女相的病秧子。当时不在意,熟料真人竟这样漂亮!
张良拱手作揖道:“张良拜见武信君。”
项梁听着这声音才如梦初醒,惊觉自己的失态,他虽有些狼狈,却及时调整了自己的模样,抬起眼来道:“张先生请坐。”
酒菜端上来的时候,张良微微皱了下眉头。
项梁何等精明之人,又对眼前人有种似有若无的在意,即刻捕捉到了,见他面色苍白,唇色浅淡,想来身上带病,便问:“张先生可是不能饮酒?”
张良笑道:“良虽不贪杯,却也是可以饮酒的。只是良前来有要事相求武信君,怕喝酒误事罢了。”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不紧不慢,带着令人舒适的笑意。因此虽是提起公事,却也不教别人厌烦。
项梁来了兴致,问:“不知张先生有何事与在下相商?”
张良笑道:“自陈胜起兵失败后,武信君便是当今诛暴秦的民心之所向。武信君深明大义,不揽功劳,顺民意立楚后,更是众望所归。只是受秦贼迫害远不止楚一国,其余五国后人仍在暴秦之下无国可依,民意悲愤,亟待武信君伸以援手。”
项梁嘴角一扬:“哦?此话怎讲?”
张良不疾不徐,只微笑着伸手为项梁斟满酒。他的手不大,骨节纤细,与陈旧灰暗的酒壶一衬,愈发显得那只手莹白如玉,看得项梁有些挪不开眼。
张良笑道:“在下前阵子偶见韩诸公子横阳君韩成,年纪虽小,却也十分贤明,重情重义。武信君何不扶持他一把,立他为王,想来横阳君和韩国后人都会对武信君感激涕零,愿为武信君生死效力。其余各国也可扶持,那时天下之民莫不赞颂武信君贤明,争相为武信君肝脑涂地,武信君诛暴秦大业亦可早日实现,如此好事,武信君何乐而不为呢?”
项梁一笑,将那杯酒一饮而下,道:“不愧是张子房。这主意不错,不过立国这么大的事,我可做不了主,还得容我同陛下商量商量。”
虽然项梁并未明确表态,张良已然知道他事已达成,便伸手又为项梁斟满酒,笑道:“如此,便有劳武信君费心了。”
项梁见他这番举动,也不由得笑了,他一把握住张良执着酒壶的手,道:“子房不厚道啊,怎么光给我斟酒,自己却不喝吗?”
张良嘴角一弯,眉间却微微蹙起来,道:“良身体不好,不比武信君海量,唯有让武信君先喝几杯,良才能陪武信君醉到最后啊。怎么,武信君不愿与良一醉方休吗?”
项梁哈哈大笑:“好个一醉方休!行啊,今晚你我不醉不归!”
杯盏碰撞,觥筹交错。酒酣耳热之际,项梁有些醉了,对着张良调笑道:“子房,我都怀疑你当初究竟……究竟有没有刺过秦贼,还是世人谣传。你生的这么漂亮,跟个大姑娘似的,性子也这么……温温柔柔的,怎么也会干……干这样要人命的事。不过要你真是个姑娘家家,我……我早就想方设法把你娶到手,让你给我生好几个儿子了。”
张良看来也是被人取笑相貌惯了,并不生气,好脾气的笑道:“武信君醉了。”说着就想唤人拿解酒汤来。
项梁攥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不满道:“你走什么?你怎么还喊我武信君?你瞧我都喊你子房了,你也变个称呼,武信君武信君,喊着多生疏。”
张良任他攥着手,一边腾出另一只手来为他斟酒,一边笑问道:“那武信君想让良喊什么?”
项梁毫不迟疑:“项大哥。”
张良道:“项大哥。”
项梁本来就醉的脑袋一听这清清朗朗的声音更醉了,他满意的喝下杯中的酒,正要继续说话。就见张良又为他斟了一杯酒,笑着对他说:“项大哥好酒量,不如再多饮几杯罢。项大哥自己可说过,不醉不归。”
最后四个字声音低低的,吹气似的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项梁耳边呢喃,蛊惑得他又一连喝了好几杯,终于重重扑在案几上长睡不醒。
张良抽出手,暗道终于结束了。幸好本就是在榻上饮酒,张良只需把项梁的身子扶正,又给他盖上被子,这才走出营帐。
账外气息清新,也醒了醒张良的酒气。他略微振作一下精神,就看见对面走来一个须发皆白,拄着拐杖的老者。
张良拱手行礼:“范先生。”
范增锐利的目光从这个年轻的后生身上掠过。只见张良,不见项梁。瞧这病弱的身子,却能在喝酒上放倒武信君,这拼的绝不是酒量。
张良感到身上的视线一下子炙热起来。他明白这不是个好事,却也并不慌张,只拱手道:“范先生,武信君在帐内饮酒醉了,在下已扶他睡下。还望范先生记得给武信君一碗醒酒汤,不然明早起来,武信君要头疼。”
“多谢张先生好意。”范增道,眼睛朝外一瞥,“韩信,你送张良先生回去。”
那执戟郎中站了出来。
张良也不多话,一句“告辞”之后便随那侍卫去了,徒留范增一人在营帐前的阴影里站立。
三.
张良方才也喝了不少酒,虽然神志清醒,却还是有些不胜酒力。他便没上马,让那侍卫牵着马和他一起慢悠悠的往回走。
仰头望去,夜幕深沉,群星璀璨。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人披坚执锐,揽一身星光而来。他身后好一段距离,才见精兵的列阵。
那高头大马上的人见到张良两人,立时停下,高声喝问:“你们是何人?”
星光再璀璨,也照不清人脸。那人刚问过话,便有七八个精兵执火把将他们团团围住。待到火光一亮,那人先是一怔,随即粗声粗气问道:“韩信,这是谁?”
执戟郎中拱手道:“将军,这是张良张先生。”
那人转过脸来,驭马走近几步,在火光的照耀下一双重瞳尽显:“你便是博浪沙刺秦贼的那个张子房?!怎么长得……这么秀气,真是人不可貌相。”
从方才起一直未说话的张良笑道:“古人不可尽信。在下观项将军高大威武,势不可挡。项将军也确实少年英杰,武艺卓绝。如今将军归营,威势更甚从前,想必是襄城一役,将军已轻易拿下。”
项羽哈哈大笑:“这世上竟然还有你这样说话有意思的儒生!我未见过你,你却能一眼就认出我!襄城算什么,那帮子老弱病残不听话,我施了个巧计,破城后便将他们全坑杀了,今后看谁还不服我!”
那执戟郎中轻轻倒抽一口气,他身形微动,正欲好好说道一番,却听前面张良笑道:“将军威武,果真势不可挡。此等风采,世间再无二人,在下正是凭此才一眼认出将军的。”
项羽身心愉悦,觉得眼前这女人样的男人还真有些特别,便也与他多闲扯了两句:“多谢张先生夸奖。张先生是来找我叔父的吗?为何不骑马回去,偏要在地上走?”
张良道:“武信君海量,在下不胜酒力。”
项羽闻言哈哈大笑:“你与我叔父拼酒,自是拼不过的。韩信,你好生护送张先生。张先生,籍这就先走一步了!”语罢,扬鞭而去。
原先围着他们的七八个精兵也迅速撤退,四周很快又黑暗下来,恢复静谧。
项羽一路进营进账,原想对叔父报襄城的喜讯,熟料一掀开帘子却只看到叔父熟睡的样子。
他问一旁坐着的范增:“亚父,叔父今日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范增看见他,浑浊的目光和蔼下来,语气却是冷冷的:“哼,叫个病秧子给灌醉了。”
前方已是沛公的营地,篝火明亮。
张良转身,准备接过那侍卫手中的缰绳。
熟料那执戟郎中竟攥紧了缰绳,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人:“张先生,方才将军说话的时候,先生为何没有表示?!我不相信先生能漠视一城人的性命。”
张良背对篝火转头看他,虽明知他看不大清自己的表情,却仍然习惯性微笑道:“韩信,你这么年轻,良就提醒你一句。有些念头能不能说出来,要看听你说话的人是谁。”语罢拍了拍他的肩膀,附在他耳边轻轻道:“也别这么轻信别人。”
然后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徒留韩信一人怔怔的看着他被火光映亮的单薄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历史同人,考据党请轻拍_(:зゝ∠)_
第2章 零零贰
一.
高堂之上坐着一个男子,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鲜冠组缨,绛衣博袍,艳丽的色彩却掩不住他面上郁郁。
台阶下站着的齐显道:“怀王可是在忧虑定陶被破之事?”
楚怀王忧郁的眼睛望过来,细不伶仃的胳膊有些不正常的用力绷紧,道:“定陶被破了,项梁也死了。这天下的走势该怎么样呢。他那个侄儿又特别残暴,孤这样的人怎么治得住他。”
齐显走了几步,略微思索道:“怀王,臣听说宋义在武信君出征之前就同他谈论过他此行必败,武信君不以为然,没几日,武信君果然战败身死。军队尚未出征就能窥见败兆,这宋义应该可以说是十分精通行军打仗了罢。臣以为,可让宋义作上将军,压一压那个项羽的锐气。”
楚怀王瞥了他一眼,目光轻飘飘的,声音也仿佛含着梦似的:“那宋义就是个儒生,还能压得住项羽这样的人物?”
齐显道:“臣观现下局势,沛公兵力虽逊于项羽,但为人宽厚仁慈,颇得人心。臣以为,怀王可以与诸将约定,先入关中者为王,然后令宋义领项羽北上救赵,沛公西略入关,让两虎相争,怀王可坐收渔利。”
楚怀王蹙起眉头,道:“项羽也不是傻子,这么明显……”
“怀王,项羽虽不傻,可也不是什么聪明人,还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此番与秦军对上,他身负杀叔之仇,必不会有异议。”齐显道,脑内浮现出前几日来找自己的男子那张美人儿似的笑脸,还有那柔夷一般的手推进自己袖内的上好的玉璧,口中不知不觉就带上了那男子对自己说的话,“此番必定会是沛公先入关,项羽性格刚强,定会两方争斗。就算沛公真的主持关中为王,以他的宽厚性子,必不会为难怀王的。”
忧郁的眉头纾解开来,怀王道:“明日宣诸将上殿。”
二.
刘季站在山坡上远远地望着峣关,听着耳边斥候的报道。
他收回目光,想了一会儿,问身边的张良道:“子房,我现在手头上有两万士卒,你说这峣关我能打的下来吗?”
张良向前一步,带着无奈的笑意道:“沛公,这里靠近咸阳,秦军的防守都很强,我们绝不可以掉以轻心。何况秦军素有虎狼之师的威名,我们两万对两万,实在太冒险。”
刘季一向很信任张良,几乎事事都听他的,当下便也觉得自己愚蠢,忙问:“那我该怎么做?这里离关中很近了,得赶快攻下来啊。怀王之前可说,先入关中者为王!”
“沛公稍安勿躁,此事也很简单。”张良伸手安抚性地轻轻碰了刘季胳膊一下,从容不迫地笑道,“臣听说这峣关的将领是个屠户的儿子,商贾之家出来的人通常比较重利。臣以为我们可以让一部分士卒先行,伙夫营准备五万人的饭食,其余士卒占据周围山头多张旗帜,以作疑兵,杀杀他们的锐气。”
说到此,张良缓一口气,将最后有些上扬的语调压一压,对刘季平静笑道:“然后就需要广野君了,广野君口才甚佳,可让他拿贵重的宝物去贿赂那个秦将,此时胜败便全凭广野君一张嘴了。”
刘季听得眼前一亮,他看着眼前人姣好的面容,忍不住兴奋地抓住他的手道:“子房!你真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呀!就按你说的办!”
张良任他抓着自己的手,面上微笑不变,只一边同兴奋过度的沛公商讨,一边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三.
岑双接受了眼前这个花白胡子老头的见面礼,同时也相当于接受了他背后的人的提议。岑双把玩了一会儿那个黄金打造的马踏飞燕,愈发喜不自禁。他心内暗道,老子在这当了这长时间的将领,毛都没捞到。这刘季不过在个小地方造反,就有此等好物。若是我同他一起打到咸阳去,那阿房宫内不知多少美人宝物。刘季比我的兵马多,到时肯定以他为主,纵使最后捞不到什么官位,起码还可发一笔小财!
这样想着,岑双转头道:“广野君,说句实话,这秦贼的暴戾老子也受够了!天天修那个破宫殿,军饷都他。妈发不下来,哪个傻子愿意给他干!所以我啊,特别佩服沛公打入关中的义举,不然这样,你回去跟沛公说一声,咱们联手,一起向西把咸阳拿下罢!”
郦食其拱手谄笑道:“岑将军果然深明大义!沛公如今正是关键时期,奈何兵力不够,一路上来不知几多艰辛。将军如能助一臂之力,沛公必定感激不尽,咸阳指日可破!”
岑双哈哈大笑,道:“行了,广野君回去罢。告诉沛公一声,酉时初刻,城门准时为他而开。”
四.
酉时初刻。
樊哙立于军前,领身后士卒缓缓进城。
旗帜猎猎,赵瑛同岑双站在城墙之上,观地面上黑压压的一片。
不对!赵瑛心里忽然打了个突,他也算一名老将,细看之下就发现这军队的人数比之前远观山头张旗时看到的要少,如今堪堪不过两万人。
他连忙对身旁的岑双道:“将军,这人数不对。末将看这刘季先前恐怕是虚张声势,以为必定不敌,因着城中百姓才放他们一马。如今看来,其中有诈,我们可趁他们进城时一举歼灭。”
岑双不慌不忙的看了城下几眼,拍了拍赵瑛的肩膀笑道:“赵将军好眼力,不愧是沙场上磨砺出来的老将!不过……”话还未完,赵瑛便觉得腰间一痛,他睁大眼睛向下望去,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刺入了他的腹间。
赵瑛不敢置信。电光石火之间,他想到,岑双上战场的时间比他还长,没有道理他都看出来了,岑双还没看出来。难道说,他和刘季那个杂种勾结好了?
到了这关头,赵瑛不知怎的,竟生出无限力气。他拔出身上的匕首,也一刀捅进了面前还没来得及后退的岑双身上。岑双没来得及闪开,一下被捅了个正着,一双怨毒的眼睛睁大了看着他,他本想沛公兵马少了,他也可以在进入咸阳之后占有一席之地,至少平分秋色。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如今这一切都要为他人做嫁衣了!
岑双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赵瑛腹部血流如注,已将他的下半面铠甲染透。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高喊了一声:“射箭守城!”便因失血过多倒下了。
城上士卒突遭此变故,大多还未来得及反应。有几个机灵的已经开始搭弓射箭,便拉弓边喊道:“射箭!守城!”
一阵尖锐的唿哨响起。
樊哙一扬手:“攻城!”
沛公的军队已进城一半,樊哙身先士卒,头一个冲上城墙,大杀四方。后来的士卒们源源不断,将城门两旁的人统统杀尽,将后面一半军队如开闸放洪般放进来。经过两个时辰的奋战,时值黑夜又毫无准备的秦军被迅速拿下,峣关城的城墙之上已换为沛公的旗帜。
“还是子房料事如神!”刘季喜滋滋的对张良道,眼中尽是对他的信赖崇拜,“若不是子房说这只是将领的叛变,底下恐怕生变,一定要趁机破城,老子今日恐怕就栽在这儿了!”说完,刘季才想起来自己说了粗俗的话。他的子房从前是韩国相国的儿子,家世显赫,礼仪学得也好,这下会不会生气?
刘季偷偷地惴惴地去看他,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呐呐道:“嘿嘿,我这太兴奋了,一时就有些……”
张良看着他这副样子好笑,也懂得这位沛公体谅他的心情。只是他十二年前就已国破家亡,早就不是什么公子了,从前的礼仪保留到现在,也不过是习惯罢了。
张良笑道:“良岂是那等成日里只知注重礼节的迂腐酸臭之人?沛公真性情,待良亲切,良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生气。还是说,沛公把良当作外人,以为良这么小气?”语罢,张良微微蹙眉,苍白的面容在夜晚火把的照耀下愈发显得他眉目如画,眉间眼角都流露出一丝委屈的意味出来。
刘季一时间口干舌燥。
从前他还是个亭长的时候,就喜欢在村里跟那些漂亮的寡妇媳妇儿们偷。情,所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贪财好色的毛病。当初刘季第一眼见到张良的时候,心下就是狠狠一震,对他也比对其他那些讨厌的儒生要客气的多。如今跟他的子房熟了之后,就知道张良不仅长得漂亮,人也没有那些臭儒生的烂架子和坏脾气,还特别聪明,刘季对他就越发尊重和听话起来。如今见他这副委屈模样,一瞬间简直愧疚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子房……”
张良噗嗤笑道:“良方才只是玩笑话,还望沛公不要往心里去。这时辰不早了,沛公还不赶紧同萧丞官他们去点数士卒,如有逃兵禀报,我们的处境会难过一些。”
刘季如梦初醒,连忙道:“对,我得赶紧过去,老萧他们还等着我呢!子房你就先回房睡罢,你身体不好,这一天真是辛苦你了。”语罢,赶紧匆匆跑去。
张良也确实累了,便寻了间空房睡下了。
五.
安阳。
范增捏着军报冷笑道:“好个张良!先下宛城,再破峣关,这么危险难啃的两块儿硬骨头都叫他轻轻砸碎了,这一路西行,城池无不望风而下。要是没了他,那个泼皮无赖在宛城就得死。现在可好,要是那边行军脚程快,再过几日,他刘季就能入关中了!”
语罢,范增喘一口气,露出一点疲惫的神色来,喃喃道:“前后夹击,不厌诈伪。这张良当真是心思缜密,手段了得啊。只可惜,竟是刘季那边的人。”语罢,两侧的腮帮咬得紧紧的,看起来似乎动了杀意。
端桌上来的韩信手一颤。
又是他。
这个人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向世人展示他的才华,让旁人不是仰慕依赖以他为中心,就是恨不得将他铲除而后快,又或者,被像他韩信这样的人,暗暗地在心底又赞叹又嫉恨。
而不论哪种感情,起因都不过是因为,这个人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