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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名为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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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梁绪走进包房,肖权已经等候许久,他看了眼手表,离约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看来肖权是在这里给他打的电话。
  “先坐吧。”肖权把他让进来,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梁绪不是工作日便穿着很随意,一条深色休闲裤,一件polo衫,他身量高大,修身的衣物隐约勾勒出肌肉的轮廓。
  “肖总,我们经常见面,就不客套了,有什么事直说就好。”合作了一年,互相磨合之后还是能够产生默契的。
  肖权把服务生屏退,坐在偌大的茶海面前,亲自为梁绪冲茶。他的外套挂在柜子里,陀飞轮手表工整地放在了一旁。
  “小梁啊,我最近是真的愁,我这几年天天忙得四脚朝天,都是生意伙伴,也没什么能交心的朋友,总算是碰上了你,还能多说两句,你就当尝尝我冲茶的手艺,咱们哪说哪了。”肖权平时都是叫“梁总”,今天故意很亲切,拉近二人距离。
  梁绪性格直爽,开门见山道:“有什么愁,说说看,能帮就帮,帮不了也没关系,说出来不也痛快点儿吗。”
  肖权用第一泡冲洗了茶具,又设定了九十度水,慢条斯理地用茶刀撬开普洱茶饼,等着水温渐渐升高,他擦了擦手说道:“星云不比极乐盛和华映,人家一个节目冠名九位数,要么一个电影随随便便就几个亿,我们呢,累死累活组团队、培训、宣传、承办线下活动,收入大部分都靠明星代言,版税能有多少啊,越来越不好做了。”
  梁绪明白他心里的危机意识,说道:“节目和电影是一次性高投入的项目,立项和审批都受政策法规约束,音乐不是,个人或者小团体都能自行制作,所以音乐是受新媒体冲击最大的行业,这没办法,不是星云不行,是整个行业都面临更新换代。”
  肖权拿起烧好的水,倒入紫砂壶中,看着自己表走了四十秒,把茶水倒入过滤网,再由盖碗分在两杯茶盏里,他把其中一杯放在梁绪面前,说道:“你们年轻人看得明白。但星云有它存在的价值,也许这么说你会觉得我太傲慢,可现在的事实就是,星云没了,华语乐坛也没了。”
  梁绪趁热喝了一口,说道:“现有形式会消失,就像周朝灭亡了,被各个诸侯国瓜分,进入了纷争不断的战国时期。”
  “但在这之前,我不想让星云完蛋得那么难看,这是我的职业操守。”肖权用剩下的茶水浇了一遍茶宠,这是一个做工非常精细的紫砂栗子,连裂纹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上面有个小小的盖印,很多人恐怕是要把它剥开尝尝滋味。
  梁绪宽慰道:“还没到时候,肖总。星云至少五年内都能稳住音乐市场。”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但我天真了。”肖权喝了一口茶,说道:“楚总跟极乐盛的刘乐正在谈的事,我想你是知道的。”
  梁绪默认了,他知道楚千云要把寒晟资本踢出局,让刘乐的极乐盛介入进来,变成最大的投资人。但这件事,第一他管不了,第二他为什么要管?周寒要是吃瘪他乐都来不及,只是表面上不能做得太过幸灾乐祸,毕竟还欠着那么多钱。
  “你只是知道极乐盛要顶掉寒晟资本,但一定不知道楚千云是要把星云卖给极乐盛的全资子公司极乐盛游乐网。”肖权严肃地说道:“所以刘乐不是他的投资人,而是他的买家。”
  梁绪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内情,若有所思道:“楚千云对星云已经不抱希望了?”
  “他放弃了一手创造的星云,我只能这么想。”肖权叹了口气道:“如果星云变成了极乐盛的一部分,那么音乐会彻底融入综艺节目成为附属品,一切都以节目效果为主,更新换代之快,没有后续发展,音乐市场会沦为一片沼泽地,任何美好、耀眼的歌手都会陷下去,耗尽才华,却不可能创造出更优质的音乐。”
  梁绪并不理解他的心态,只道:“有需求才会有市场,有些事情是不可逆的。”
  “星云今年好不容易出了个安音璇,照这样下去很有可能扭转现在歌坛的颓势,但如果公司理念在这个时候改变,绝对会功亏一篑,安音璇是希望,他倒了会毁掉多少人的音乐梦想,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安音璇……”梁绪心里不断重复这个名字。
  “小梁,极乐盛有一直合作的广告公关公司,到时候你别说手里这杯羹了,连肉汤都分不到。”肖权把盖碗里的茶往茶海里一泼,上好的普洱茶顺着木头纹理流走了。
  “那我能怎么办?”梁绪蹙眉问道。
  肖权眼里含着一股尖锐的目光,说道:“你帮楚千云走的那些单子都留着吧?”
  梁绪一怔,笑了——合着前面铺垫一堆,把我当枪使呗,问题我把他捅了我不也玩儿完了吗?
  他不屑道:“肖总,那些我都有,可有又怎么样?楚千云这事儿干了多少年了,被抓到过把柄吗?或者说被人调查过吗?”他指了指肖权,说道:“你、我,都没这个能力。”
  “如果还有周寒呢?”肖权问。
  梁绪笑意更深了,反问道:“你以为周寒就是正义使者吗?还真保不齐他和刘乐谁更狠一点。你从狼穴跳入虎口,有意义吗?”
  “周寒从来都不是正义使者,但他可以让我们暂时保住手里的牌。”肖权又给梁绪斟了杯茶,说道:“刘乐只会把咱们都踢出局,不在牌桌了,又怎么能赌输赢呢?”
  梁绪沉思片刻,问道:“帮你我能得到什么?我不可能牺牲公司利益换取芝麻大点好处。”
  肖权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递了过去,说道:“这是星云未来三年的所有广告代理合同,这是你目前签金额的五倍,投放和招商都由你经手,你觉得怎么样?”
  梁绪又问道:“我需要做什么?”
  “你本来就是一个被逼无奈的受害者,控诉出来就好。”肖权笑道。
  也许在肖权提起安音璇这个名字的时候,梁绪心里就再有了答案。
  这边在讨论星云未来的生死存亡,另一边,音乐人们也在生死存亡的夹缝中奋力拼搏着。
  陈郡山对安音璇是有预期的,而且是很高的预期,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这么容易就实现了,让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标准定低了。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马上再砸一张大碟下去,他手里歌多得很,但适合的必须要千挑万选。
  “你先自己听一下这些demo,咱们第一张碟理想状态是十二首歌,实在不行也不能低于十首。”陈郡山叫来安音璇、录音师、调音师和乐队一起开会,安排之后的工作,吉他手王威举起手要发言,被他摆手压下去了,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工作很多,压力很大,跟别人不一样。其他歌手都是俩仨月发一首,持续发个两年,一直蹭着热度,等于是把single集合成一张album,这个节奏已经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但现在情况不一样,我们一直说的就是打破原有的规则,给出最大的诚意,对吧?有人有异议吗?”
  王威举手,陈郡山没理他,说道:“有异议待会儿说啊。所以一个月不能再长了,不光你们觉得紧迫,我也一样,选什么歌,怎么编曲,全都是问题,相比起来你们已经轻松多了。真的不要再跟我诉苦了,大家集中精力度过这个难关,不然前面的努力不都打水漂了吗。”
  这时王威第三次举了手,陈郡山无奈道:“唉,说吧说吧,不说憋得慌是吧。”
  王威站起来,整了一下因为胖而在肚腩上皱在一起的T恤,问道:“歌都已经敲定了吗?”
  “敲定了我还用这么愁吗?”陈郡山两手撑在会议圆桌上,说道:“你们也帮着参谋参谋。”
  “那我给你几首备选?”王威摸摸鼻子,憨笑道:“就是只有曲子还没填词。”
  陈郡山翻了个白眼,心想那你跟我在这添什么乱,再说了也没听说你会作曲啊!刚想说散了散了,旁边鼓手沉着脸问道:“你不会说的是段……那谁写的那九首吧?”
  王威点点头,鼓手突然就暴躁了,站起来指着他道:“那个你也能拿出来?!你是不是昏头了!不是说好了一起保存就当个念想的吗!你忘了?”
  王威辩解道:“我没忘,但与其放着落土,为什么不能让它重见天日,这难道不是对他最好的念想?”
  鼓手看着贝斯和键盘,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们也同意?”
  “等会儿啊,你们在说什么呢?”陈郡山听得一头雾水,着急道:“我说各位,都什么时候了,真的没空再打哑谜了,有什么都说出来吧!”
  王威看了一眼其他三人,说道:“段殇十年前写的歌在我这里。”
  陈郡山眼睛里瞬间冒了绿光,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第32章 
  “段殇十年前为第二张专辑准备的歌,只有曲子,还没来得及填词,就……”
  陈郡山睁大眼睛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儿?”
  “你不知道很正常啊,就算你俩有一腿,他也没必要什么都告诉你啊。”王威说话时有种欠揍的优越感,气得陈郡山想给他两巴掌。
  “十年前的歌也不是拿起来就能用,更何况还没有填词。”陈郡山强迫自己恢复了理智,说道:“我得先听一下,看看值不值得为了这些歌把工作量变得更大。”
  王威看了眼乐队其他人,问道:“那你们说呢?这是段殇留下来的东西,我一个人没有处置权,你们同意了才行。”
  鼓手没说话,其他两人表示可以,于是三比一通过了。
  陈郡山问道:“明天把谱子拿来,你们都会奏吧?”
  “当然,早就倒背如流。”王威有些得意地说道:“我们这几年私底下聚会,都会演奏这些歌,算是纪念Switch。”
  陈郡山点点头,又问安音璇:“你有什么意见吗?”
  安音璇说没有,其实他内心非常好奇这是什么样的几首歌,Switch当年第一张大碟他背得滚瓜烂熟,听了上百遍上千遍都不腻,那时他还是个初中生。而现在,他极有可能用自己的嗓子唱出这些传承下来的歌,这很有意思,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他们之间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促成了Switch以其他形式复活。段殇帮他成就一段传奇,他帮段殇再度回到大众的视野。
  第二天,王威把谱子拿来了,是直接出自段殇手的原稿,完全可以入选摇滚乐队大展的珍贵手稿,甚至可以用来拍卖。陈郡山嫌弃地捏起一个角,看着上面一滩浅黄色污渍,问道:“这是泡面汤?”
  “不是。”王威义正言辞。
  陈郡山凑近鼻子闻了闻:“嗯,藤椒牛肉味儿。”
  王威正经道:“这是岁月沉淀的味道,说不定当时小殇就是一边吃着泡面,一边才有的灵感,你懂什么!”
  陈郡山斜眼看他:“藤椒牛肉是去年刚出的新口味。”
  “嗯,来来来,大家熟悉一下啊,咱们马上开始。”王威招呼其他队员。
  乐队成员们传看了一遍,然后商量了一下就在录音室开始演奏,陈郡山和安音璇在一旁认真听着,激情澎湃默契十足的表演,熟悉又陌生的曲调。
  一上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王威已经汗湿了上衣,问道:“怎么样?”
  陈郡山一开始还眉飞色舞,听着听着就沉默了,似是在认真聆听,似是陷入了思考。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反应,乐队的人当然觉得好,但他们也许对段殇带了滤镜,陈郡山了解音乐,熟知音乐的每一个发展轨迹和制作环节,所以他的意见更为准确。
  只听陈郡山“嗯”了一声,站起来走到门口,招呼安音璇:“陪我上去抽根烟。”
  王威急了,喊道:“诶,行不行你倒是给个准话儿啊!”
  安音璇手搭在王威胸前,安抚道:“王哥你等会儿,我去问问。”
  两人来到三层的天台,午休时间大家基本上都出去吃饭了,只有两三个人分别在工作角落里打着电话。
  “陈老师。”安音璇叫了一声走过去。
  陈郡山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九首。”
  “什么?”
  “段殇写了九首歌,给我留了一首的位置,他不是跟我开玩笑的,是真的愿意唱我写的歌。”陈郡山的语气出乎意料地平静,说道:“现在十首终于凑齐了。”
  陈郡山点了一颗烟,说道:“我现在压力很大。”
  “我们一直都压力很大。”安音璇背靠在栏杆上,与他相对。
  陈郡山吐了口烟,道:“不是以前那种压力,我给你们开会总说时间紧迫任务重大一类的,但其实我心里有数,我是想给你们施加压力,我自己倒真没觉得有什么,虽然难,努努劲儿也不是不能达到目标。可现在不同,段殇的曲子非常棒,甚至好过第一张大碟。但我要重新编曲,能编成什么样,我不知道,心里没底。我在段殇面前总有一种自卑感,我第一次接触摇滚乐就是他的歌,他是我的启蒙老师,站在一个我难以触及的高度,我很怕你懂吗?我怕自己搞砸了,成为千古罪人。”
  陈大制作人一直都是信心百倍才华洋溢的,安音璇第一次见到陈郡山如此自我怀疑,仿佛回到了还没有被捧向神坛的时代,他感叹道:“原来你也会焦躁不安,我还以为只有我会。”
  陈郡山苦涩地笑了笑,说道:“如果你是一个修复师,上千年流传下来的文物落到你手里,你也会怀疑自己的技术,畏首畏尾,担心惶恐。这是一样的道理,我的编曲如果跟之前风格一样,那么只会觉得这是Switch迟来十年的第二张专辑,但我不想这样,于你而言,我不愿意看到你变成第二个段殇,你是安音璇,你是独一无二的。”
  没想到陈郡山也把他考虑在内,他有些感动道:“我不会成为第二个段殇。”
  “所以我要把这些歌改成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尖锐、张扬、充满激情。”
  以前的段殇演绎出来大多是澎湃的愤怒的,但安音璇不同,他是冷峻的孤傲的,要把燃烧殆尽的暖色调改成冰封千里的冷色调,对他具有极高的挑战性。
  安音璇必然也要担负起重要的责任,提议:“陈老师,我能不能试着填词?”
  “这也是我想问的。”陈郡山掐掉了烟,调侃道:“现在你跟我绑在一起,你推我下水,我也得拉着你作陪,谁都不能放过谁了。”
  “从你年会那晚让我进屋开始,咱们就分不开了。”
  陈郡山哈哈大笑,慢慢走近,把头重重地搭在了他肩头,低声说道:“从来都是我喷别人,什么时候被人喷过,这次恐怕晚节不保啊。”
  这番话带着一点忐忑、一点委屈,但更多的是给了安音璇鼓励,告诉他从此以后他们将并肩战斗,同甘共苦。
  这样亲密的画面,在外人眼里就更加暧昧了起来,白雁岚走上天台就看见这一幕。安音璇轻拍着陈郡山的背,陈郡山抵在他的颈窝。
  白雁岚内心并没什么波澜,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之内的,安音璇从来都是这样子,只是太多人没有发现罢了。他替陆悦扬不值,喜欢上一个没有真心的人。
  下周Mr。Right就要开始巡演了,最近在公司练习室训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从新闻发布会之后,他就被其他团员疏远了,中午那些人都去吃饭了,没有叫他,他也不想吃,便来天台透透气,谁知一上来就看见安音璇和陈郡山抱在一起,连避嫌都没有了。
  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更憋闷了。他最近情绪非常低落,在听到了安音璇发的那首歌之后更甚。那天他带着降噪耳机,听着《First Love》,他从不知道安音璇的音色可以变成这样,何止不错,简直是颠覆。
  他一遍又一遍地放,绝望渐渐笼罩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安音璇可以完全改变唱法?为什么他的歌词可以打动人心?为什么能做到这个程度?!
  他以前不懂为何所有人都爱安音璇,如今终于知道了,这个所有人也包括自己,对于能力的羡慕与臣服是他心里最深的绝望,他不得不低头承认:安音璇的才华远远胜于自己。
  才华这种东西,会使人疯狂,有人终生追求,却无法触及;而有人机缘巧合,就能掀起蝴蝶效应。
  白雁岚感到无助,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他从小深得父亲教导,钢琴弹得很好,还完全靠自己考入了东华国音乐学院,在音乐领域已是个中翘楚。安音璇呢,高中肄业,不会任何乐器,没有任何功底,全靠自己摸索,一步一步笨拙地爬上来,最终把他踩在脚下,安音璇凭什么?!
  这无关于知名度,粉丝多少,流量大小,这些东西只能使他迷茫,看不清自己真实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唱得不错,跳得也美,站在安音璇面前他只是一只猴子,自作聪明成为笑柄,他离歌手、离音乐已经越来越远。
  不甘,却又毫无办法,他整个人都被否定了,他为自己感到羞耻。这一年多他在干什么,安音璇又做了什么,背景不如他,学历不如他,一切后天赋予的东西都不如他,可结果却出乎意料。
  安音璇孤身一人,踩着他的头顶走了过去,还会走向更高的地方,去看更美的风景,没人能拦得住他。
  白雁岚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过去,打招呼道:“陈老师,音璇,你们没去吃饭?”
  两人闻声放开对方,尤其是陈郡山,还故意拉远了些距离。
  安音璇听陆悦扬说过白雁岚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但细节和程度都没有说,只表示他来处理,让自己专心工作。他内心有些愧疚,低头说道:“雁岚,对不起,很多事情都是。”
  白雁岚清冷地说道:“情不自禁,我比谁都懂。”
  陈郡山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但他这种经常在情场里摸爬滚打的人一看就猜出来了,不是你绿了他,就是他绿了你,说出大天无非就是这点屁事儿,他什么世面没见过,这俩人还是太年轻。
  他打圆场道:“一起吃午饭吧,雁岚你最近太瘦了,巡演是很耗体力的,你注意一下。”
  两人都没拒绝,去了写字楼园区里一家私房菜,进了包间之后陈郡山点了几个菜,就聊了起来。
  “你们俩是我现在工作的重心,FUN已经走上正轨,要操心的事儿少多了,你俩啊,好好的,是吧。”
  “陈老师说哪的话,我俩挺好的。”白雁岚冲安音璇挤挤眼说道:
  “我跟音璇是一起被权哥签进来的,如果在普通单位,算得上是同期了。”
  安音璇垂眸点点头,没有说话。
  白雁岚意有所指地说道:“你能走到今天,吃了不少苦,我都看见了,能忍别人所不能忍的,我真是佩服。”
  安音璇低声道:“这不算什么。”
  “服务员,拿瓶红酒。”白雁岚招呼道:“陈老师要一起吗?”
  陈郡山拒绝道:“酒就算了,下午咱们都还有事儿要忙呢。”
  “小酌两杯不会影响下午工作的。”白雁岚眯着桃花眼略带笑意。
  安音璇看了一眼陈郡山示意没事,对白雁岚道:“我陪你。”
  陈郡山倒是一点不担心安音璇,这厮的酒量他见识过,喝威士忌跟喝矿泉水似的。
  红酒没有醒,白雁岚也不管礼数上最多三分之一杯的量,直接倒了满满两杯。他举起其中一杯说道:“第一杯,恭喜你单曲大卖。”然后一饮而尽。
  陈郡山心想完蛋了,今天得喝挂一个在这,到时候肖权又得说他。
  安音璇陪了一杯,道:“谢谢。”
  白雁岚再度倒满:“第二杯,恭喜你乔迁之喜。”不等捧杯,就灌下了肚。
  “谢谢。”安音璇只得跟着。
  陈郡山搓搓额头,都看不下去了。他心里打鼓,这俩人以前不是挺好的,想着就算有点感情上的小矛盾,他做东吃顿饭也就过了,现在一瞧不对劲,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第三杯,恭喜你感情顺利。”
  白雁岚咬着下唇,看着红酒杯上印出自己难看的模样,刚要仰头喝,就被安音璇按住了杯口,从他手里接了下来,一口气喝干,又拿起自己那杯,同样一口气喝干。
  安音璇抹了把嘴,说道:“互不相欠了。”
  “嗯。”白雁岚盯着他道:“好,互不相欠了。”
  后来饭吃得相对平静,聊了些有的没的,安音璇低头看手机,收到了陆悦扬的信息:'你跟白雁岚在一起?'
  安音璇:'你怎么知道?'
  陆悦扬:'你们上热搜了,还有陈郡山。'
  他打开陆悦扬的截图,上面有他们几个人进包间的照片,连续的几张,不是特别清楚,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拍的。
  下面有评论安音璇蹭Yves热度的,有评论两人要合作的,更甚者说是跟陈郡山鬼混的。
  安音璇:'哦。'
  陆悦扬:'你没事吧?雁岚有没有怎么样?'
  安音璇看着桌上的空酒瓶,回道:'没事,崩了。'
  陆悦扬:'……'
  随后又追来一条:'你还有我。'
  吃完这顿饭,一起回了公司,白雁岚与另外两人分开后,就忍不住跑去厕所吐了,直到吐得胃里什么都不剩,他抱着马桶还在干呕。不是因为喝了酒,而是他无法进食,一吃东西就想呕吐。
  他瘫软在隔间的地上,生理性的眼泪流了出来,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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