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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名为爱-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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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和医生连好监测设备后都出去了,四白落地的病房里非常安静,只有血糖仪跳动的声音。
  梁绪开口道:
  “说点儿什么,这样等着我很怕。”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陈郡山说:“聊什么?你起个头。”
  他跟梁绪的关系很微妙,大部分社交圈子都重叠,两人却不熟,听到的都是对方的传闻。
  “你见到安音璇了吗?他是不是吓坏了。”梁绪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沈美茗,心里却想到了另一个人。
  “是助理把他强行拖回公司的,这不是夸张,是陈述。”陈郡山叙述着当时的情况:“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手上全是血,进门就跟肖权劈头盖脸吵了一架,但无济于事,当时那个情况只能让他先躲着媒体。”
  “我没有怪他,我怎么舍得怪他。”梁绪声音有些抖,自嘲道:“他因为你跟我分手的时候我都没有怪过他。”
  陈郡山一怔,问道:“因为我?”
  “他在星云的第一个年会,回来之后我们就分手了,不是因为你吗?”这么久过去,梁绪释怀了不少,说道:“我不是故意找茬儿,刚好话赶话说到这了,你别紧张。”
  陈郡山干的大事也不少,不过好在他诚实,做过的事不会推脱,但要是没做过的,他也不能瞎承认。
  他蹙眉道:“你是不是误会了?”
  梁绪看了过来,等他继续说。
  “我知道一直有传言说我在年会把他睡了才给他写了歌,我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也许当晚有人撞见他来了我的房间,仅此而已。这话虽然现在说起来不太体面,但我还是想跟你解释清楚。当时我是有这个意思,谁知道谈完歌的事之后,他给我调了一杯失身酒,我就睡到了第二天一早,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梁绪反问道:“可他回来之后就……”不,那天提分手的不是安音璇,而是他。也就是说,那天安音璇是有其他话要讲,但他为了自己可笑的尊严先把分手说出了口!
  “我的话不可信,毕竟外面对我这个人评价都不怎么样。”陈郡山略显窘迫,随后又认真道:
  “但安音璇没有跟我睡过,我们之间是同事、朋友,甚至互相欣赏,可绝没有肉体关系。”
  那晚他们都没有睡,聊了很多。关于沈美茗、关于安音璇,还有这两人间的羁绊。
  梁绪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他所不了解的母亲的另一面,在这些描述中,沈美茗充满爱与自由,她帮助了许多人,做出的贡献已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天色由暗转明,新一天的太阳又升了起来,万物都在这冬日暖阳的照耀中渐渐苏醒。
  梁绪恨了陈郡山好几年,没想到今天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促膝长谈,人生每一段路程都有它的意义,也许在下一个转角就能找到那个遗失多年的真相。
  就在这时,缠着血氧仪的手指动了动,沈美茗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16章 
  “医生!”陈郡山跑到值班医生办公室,夏医生正窝在沙发上睡觉,听见喊声赶忙起来,披上白大褂就冲了出去。
  两人来到病房,梁绪正握着沈美茗的手,激动道:“醒了,您看看。”
  夏医生拿起听诊器坐到床边,检查了一遍,又看了看检测报告,说道:“我再给她打一点营养液,手术二十四小时先不能喝水进食,如果她口干,你就拿水沾沾她的唇,尽量让病人先不要说话。”
  “意识恢复了吗?”梁绪问道。
  “恢复一些了,只是很疲惫,而且伤口会疼,尤其是咳嗽的时候,要给她拍背,把痰拍出来。”夏医生拿着单子开医嘱,说道:“护士马上来,会告诉你怎么拍,注意一定别让病人情绪激动,我去开几个检查项目的医嘱。”
  梁绪赶紧点头,他轻轻握着沈美茗输液的手,有些哽咽地问道:“妈,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沈美茗眨了眨眼睛,手指勾住他的,蹙起了眉。
  陈郡山走到病床另一边,观察许久,提醒道:“沈老师是不是有话要说?”
  这时护士进来了,征求了护士的同意,他小心翼翼地摘下氧气面罩,果然发现沈美茗的嘴唇微微开阖。他附耳上去,只能听见几个微弱的音节,实在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护士在一旁说道:“有可能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是呓语,并不是真要说什么。”
  陈郡山示意梁绪来听一下,两人凑近了头,过了一会儿,他也有些不解地看着梁绪,道:“好像叫了我的名字,是不是认出我了?”
  沈美茗嘴唇还在动,奋力地想要表达什么,但她没办法控制自己,梁绪静下心来,听了又听。
  就在陈郡山要劝他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说道:
  “是名字。”
  “名字?”陈郡山重复道。
  “小绪、袁渊、青怡、郡山,还有……小安。”梁绪听到的正是这些名字,他明白了母亲的意图,沈美茗是想走之前再见见这些她此生最牵挂的人。
  他必须实现母亲的最后一个愿望,问护士:“她还能经受得住见一些人吗?”
  护士斟酌片刻,说道:“要看情况,你们家属可以把人先联系好,准备着。如果像现在这样,就算来了也没有意义,如果精神状态能好转,就尽快叫他们过来。”
  梁绪对着母亲哄小孩一样地说道:“妈,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叫他们,你也得努力好起来才能聊天,你说是吗?”
  沈美茗好似听懂了,两片唇不再动,眼睛也缓缓地闭上了,起初梁绪吓了一跳,护士却在一旁比了个“嘘”,小声道:“放心,睡了。”
  梁绪送陈郡山到地下车库,又在角落里点了根烟,拨通了方青怡的电话。
  “青怡姐,我妈醒了。”
  方青怡在那边哭了出来,说道:“我这就过去!”
  “不,您先别来,等她再恢复一些的,现在人还不是很清醒。”梁绪深吸几口烟道。
  “小绪,我和小易妈肯定要过去的,你一个人二十四小时看着她也受不了,就算请了护工也要有自家人在那盯着,你妈本来就住院了,你再垮了这个家可怎么办啊!”
  梁绪没有再推脱,他知道这姐妹三个的关系,铁打不动,便算是默许了,又说道:
  “我还想求您件事。”
  方青怡把梁绪当亲儿子差不多,说道:“说什么求不求的干嘛?”
  “袁叔您能联系上吗,等我妈好点,能不能叫他来一趟?”
  方青怡心里难受,但又不想在梁绪面前添堵,便忍住眼泪答应道:“你放心吧,我一定转达。”她觉得有必要再解释一下:“小绪,网上写的虽然是事实,但却没有情感的因素,而人是不可能抛下情感单独评价的。你可以不接受她做过的事,但我仍然希望你能站在她的角度试着去理解,在那样的环境下,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梁绪“嗯”了一声道:“再怎么样她都是我妈,把我拉扯大,这一点从没变过。”
  挂上了电话,他在通讯录上划到了另一个人名,看了许久都没按下去——那是安音璇的号码。
  他又点上一根烟,自我劝导着:有什么所谓呢,前男友而已。
  想开又谈何容易,他觉得自己是安音璇的“第一个男人”,也觉得自己是“白月光朱砂痣”,却从未正视过自己早已变成了“前男友”的事实。
  所以在安音璇面前,他仍是扭捏的。
  但想想现在的形势,容不得他扭捏了,一狠心便拨了过去。
  这通电话是被秒接的,以至于梁绪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要说什么。
  安音璇被周寒领回家之后,就钻进屋里把门反锁不出来了。他的行为是名副其实的鸠占鹊巢,霸占着周寒的房间,也不管人家,反正这个房子那么大,爱睡哪睡哪。
  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想起来其实前一天虽然被撸了,但睡得又好,起来又爽,舒服得不得了。
  他想叫周寒进来,却拉不下面子,只能自己跟自己较劲。
  一闭眼睛,脑子里就不断播放沈美茗倒下的瞬间,那绝望的眼神,还有鲜红的血迹。
  到凌晨两点多,他是真的有些困了,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很多人很多事没有顺序地蹦出来,有关的无关的,全部纷乱又不合时宜地冲击着思绪。
  就好像一台做无用功的机器,就在崩溃的边缘,却还冒着浓烟高速运转。
  他辗转反侧,在床上打了无数个滚,起来喝水,上厕所,一折腾就更困了,但仍旧无法静下心。他索性拿起手机开始打游戏,就玩最简单无聊的消消乐,也许玩着玩着就能渐渐平静下来。
  谁知道越玩越精神,这就到了早上六点,天都亮了,这一宿算是过去了,白天更睡不着了,他无奈叹气。
  就在这时,梁绪的电话打了进来,他赶紧接通,问道:“沈老师怎么样了?”
  梁绪顿了一下,说道:“不太好。”
  “怎么不好?我听周寒说是胃癌。”他掩饰不住焦急,问道:“医生是怎么说的?还要做手术么?”
  “已经不能手术,可能坚持不到一个月了。”梁绪艰难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他瞬间红了眼眶,抬手捂住嘴——其实心里是有准备的,但听到剩下的时间只有那么短,他还是难以相信。
  梁绪一定比他更难过,他只能强忍着悲痛,把眼泪吞进肚子里,抖着声音说道:“我们再找其他医院其他医生看看呢?”
  “音璇,我也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你我都知道帝都医院有最权威的大夫,我们得坦然接受,让她有尊严地走,尽量不留遗憾。”
  这些年来,梁绪第一次心平气和地与他共同商量一件事,他们都来不及抚平心中的旧伤口,就不得不面对亲人即将离世的痛苦。
  “你等我,我现在就过去。”安音璇抹掉了无声的眼泪,说道:
  “我陪你。”
  这三个字在梁绪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它来得太迟了,如今已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想来也可笑,他与安音璇总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说出错误的话,既感动又无可奈何,以至于这些话像根刺,永远扎在心里,不拔就隐隐作痛,一拔就血流成河。
  他劝道:“我妈现在还不能正常交流,你来了也说不上话,等过几天她好点了再来。”
  安音璇明白梁绪心中的顾虑,说道:“你要是怕我跟白雁岚或者方青怡碰上,我就在楼下等着,他们不在的时候我再上去。”他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我求你,让我过去帮忙,她是我的老师,却比我妈还了解我爱护我,我想见见她。”
  梁绪还是心软答应了。
  安音璇洗了个澡,把情况跟周寒说了,周寒倒是一反常态地同意了,当然也嘱咐尽量别跟白雁岚母子碰面,不要去了越帮越忙。
  他们到医院停车场的时候,梁绪说先回家睡个觉,方青怡在病房看着,周寒便让他在车里也躺一会儿,这样晚上才有精神照顾病人。
  他想想也是,逼着自己不再东想西想赶快休息,周寒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他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在宽大柔软的床上睡不着,逼仄狭窄的车里倒是睡得香,也许这就是在周寒身边的魔力。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梁绪回到了医院,打电话说方青怡走了,他和周寒便一同上了楼。
  到了病房,沈美茗苍白不堪的脸颊还是让他心头一抖,从那场惨烈的记者会至今也没过几天,她竟已憔悴成这副模样,他深切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可谁都没能力阻止。
  梁绪故作轻松地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了,音璇。”
  安音璇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点点头,他担心自己哪怕多说一个字,都会忍不住情绪崩溃。
  一个无意识的病人,一个久违的前任,都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好在这时护士过来换吊瓶,安音璇仔细看着泵头的速度,听着护士的叮嘱,慢慢学了起来。
  如果手凉就要滴慢一点,如何给病人拍痰,怎么用雾化机,观察检测仪器的方法,一项一项都记在了脑子里。
  他从未照顾过别人,就算是亲弟弟也不例外,现在却投入了极大的耐心,就怕自己帮不上忙。
  “我来吧,你歇会儿。”安音璇接过梁绪手里的毛巾,给沈美茗擦脸,又拿梳子为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沈老师醒过来的时候肯定不想邋里邋遢的。”
  没想到他临时抱佛脚也确实干得不错,梁绪说道:“没事,让护工来就行了。”
  他一边梳一边说道:“嗯,身上护工来擦吧,我负责看得见的地方。”
  周寒冲他点了下头,说道:“我去买晚饭,一会儿回来。”
  其实秘书就在车里随叫随到,但周寒还是退出了房间,特意留给他们单独说话的时间,这是对他的信任。
  随着门关上,病房里还能聊天的就只剩下他和梁绪了。
  多年不见,却是在这种场合,压抑在心里好几年的话,也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还是安音璇用一句抱歉打破了尴尬。
  “对不起。”
  他与梁绪分别坐在病床两边,面对面看着对方,梁绪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要是互相道歉,那就没完没了了。”
  “嗯。”安音璇把毛巾叠好搭在栏杆上,带着鼻音说道:“可是我在记者会上没有保护好沈老师,发生意外之后也没能陪着来医院,是我的错。”
  梁绪从没迁怒过别人,尤其是在听了陈郡山解释之后,更是不会怪他,说道:“是我没有处理好公司的纠纷,你我这段视频才会被曝光出来。还有,本来就是我背着你录下的,你又不知情,你只是受害者。”
  梁绪看到网上的消息,知道他已经全身而退了,倒是松了口气。
  他淡淡道:“但事儿是我做的,拿游非出来只是骗骗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梁绪见他要钻牛角尖,故意顺着他说:“那要这么说,你不应该签星云,也不该唱那首倒霉的《落花》,不去岛国拍什么MV,就没这些后续了。”
  他回想了一下,赞同道:“我如果听你的,去文工团唱歌,也许沈教授还是能指导我,说不定我都可以当老师带学生了呢。”
  “是啊,周寒那时就对你一往情深,逼着肖权强行把你签了,他墙角挖得真不含糊。”这是某次应酬的时候,肖权喝多了说漏嘴的,梁绪才发现原来周寒在下一盘埋伏许久的棋。
  这么早就开始处心积虑地行动,所以赢的不是自己、不是陆悦扬,而是周寒。
  “谁让你耳根子软,王小易求你找个歌手救场,你就答应了,然后硬拉我去给白雁岚当驻唱,认识了他们周家人。”安音璇想起来就不忿:“他当时还抢我的麦,跟我唱一样的歌,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尴尬。”
  梁绪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与白雁岚还是好朋友,后来陆悦扬这个导火索的出现,才渐渐让两人决裂。梁绪感叹道:
  “你俩还这么水火不容呢?都快奔三了,这就叫红颜祸水。”
  安音璇的小脾气又被激了起来,扁嘴道:“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梁绪逗他:“所以讨论半天,责任在谁?谁该道歉?”
  “王小易。”他说得斩钉截铁。
  梁绪“噗嗤”笑出声,说道:“对!就赖他!”
  他们多年不见,以为彼此早已淡漠,却在相见的那一刻,所有回忆——美好的、糟糕的——全部像走马灯一样从眼前划过,原来往事从未被忘记。
  安音璇看着对面这个久违的笑容出神,如果没记错,转了年梁绪就三十二岁了。他头发比以前长了些,胡子也剃得更干净利落了,就算没在工作时间,也不再穿仔裤皮衣,取而代之的是休闲运动服。看得出来,他在尽量让自己更加成熟稳重,也许这跟他公司越做越大有关。
  岁月并没在他的脸上留下过多痕迹,即使穿着举止与以前不同,但安音璇看得出,他骨子里依旧保留着玩世不恭的影子。
  他没变,这么多年,都没有变。
  梁绪也在仔细地打量着安音璇,相识的时候他只是一个二十岁的青涩男孩,如今坐在对面的却是一个有着千百万粉丝的巨星,身份的转变会让人的气质也随之变化。
  他的脸更加细腻精致,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迷人的魅色,比之前更具诱惑力。他长大了,像一支完全盛开的花朵,颜色艳丽、香味扑鼻,并且生机勃勃,任谁站在他的身边都会黯然失色。
  在交谈中,他也更愿意表达自己了,不再是个闷葫芦,把心事都往肚子里吞。可能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是情侣,而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让他不再有负担。
  比起安音璇的脱胎换骨,梁绪没有变,是因为他一直留在原地等一个再也不会回头的人。他有些难过地说道:
  “如果你从没认识过我该多好,咱们彼此都会少受很多苦。”
  安音璇鼻音也重了几分,说道:“可要是不认识你,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了。”
  他们的相遇对今后的人生轨迹产生了影响,无论是好是坏都已既成事实。
  这时周寒推开了门,拎了两袋吃的进来,两人都走过去帮忙,结束了刚刚的对话。
  就这样,方青怡和王小易的妈负责白天照顾沈美茗,因为梁绪还要去公司处理事务,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刻。舆论已经压得差不多,没有像安音璇这样的大明星加持,八卦总是不长久的。
  再加上沈美茗已患重病,很多道德卫士出来自发维持秩序,舆论走向也就没那么咄咄逼人了,反倒开始骂上了媒体。
  其实骂谁都没所谓,网络暴民就是想骂而已,这本就是一个愤怒值等同于价值的时代。
  到了晚上周寒会把安音璇送到医院,梁绪下班回家冲个澡,就来值夜班。
  说是夜班,其实就是在沙发上睡觉,都是安音璇在盯着,他知道梁绪上班辛苦,晚上再不休息,人会垮。
  至于他自己,反正肖权之前也暂停了他所有的商业活动,他又申请延长了一个月的时间,想陪着沈美茗走到最后一刻,不留遗憾。
  沈美茗仍旧是昏昏沉沉,大多数时间在睡觉,时不时醒着眼神也不聚焦,更不要说交谈了。
  他心里做好了恢复不了意识的准备,就算一直这样,也希望她能多坚持些时日。
  周寒一反常态地给了他十二分的自由,把他送进医院之后就不跟着了,好像从不担心他会跟梁绪死灰复燃。两人停止置气,和平共处。
  他白天还是霸占着周寒的卧室休息,周寒也会识趣地拉着他的手陪他睡觉,有时竟然像哄孩子一样拍抚他的后背,让他有点羞耻,只是实在太舒服了,也就没出息地默许了。
  等他睡着,周寒会靠在一边用ipad处理公司的事,避免出现之前一起睡时谁把谁摸了、谁把谁撸了的囧事。
  梁绪大概是觉得他辛苦,来了之后会带两份饭菜,跟他一起吃。
  两菜一汤,不是外面餐馆买的,而是家里做的,他本以为是辰迦辰彧的手艺,当打开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立刻就知道这是梁绪亲自下的厨。
  而且,都是他喜欢的口味和菜色。
  “别那么麻烦了,外面叫点就行,我也不挑。”安音璇吃了整整一盒饭,把筷子放下说道。
  梁绪心道,外面买你也就吃半碗,我给你做你吃的比我还多,还是做吧。
  “主要在家都是辰迦和辰彧做饭,我好长时间没下过厨了,得拿你练练手。我妈现在还不能进食,等哪天大夫说能吃了,我想让她吃我做的饭。”梁绪随便找了个理由。
  说起这两个人,安音璇突然问道:“你没告诉过沈老师他们的事?”
  梁绪搪塞道:“我怕她接受不了。”
  “是接受不了你找男的,还是接受不了你找俩?”他问得很直接。
  梁绪哭笑不得道:“我发现你现在真的很犀利。”
  那当然,这段时间天天跟周寒吵架,斗智斗勇,嘴皮子可不厉害多了。
  梁绪见他刨根问底,便说道:“我就是怕麻烦,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这次好了那么久,我也没想到,看见没,你不爱我,多的是人爱我。”说罢得意地歪嘴笑了笑。
  他翻了个白眼,说道:“沈老师这么了解你,才不会被你吓着。”
  “也是,她自己都蔫不出溜干了那么大的事儿,我这点儿性取向算什么。”梁绪意有所指道。
  他蹙眉问道:“你完全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征兆?”
  “我是看了报道才知道。”梁绪回忆道:“我上高中那会儿,她支援西北去了两年多,这期间就回来过一次,算时间应该是生完孩子没多久。”
  “你见过袁曦么?”
  “我见过网上的照片,也见过她画的画,甚至还送过一幅给我妈,但我没见过她本人。”梁绪对这个便宜妹妹心情也略复杂,说道:“其实我没什么实感,一个比我小十六岁的女孩突然要叫我哥,叫爸还差不多。”
  安音璇没忍住笑了出来,说道:“没正经的。”
  梁绪叹口气道:“我不怪她,她跟我爸在我小学时候就感情不好,到了初中就分居了,只是为了事业没办离婚,所以也不算出轨。退一万步,就算出轨了又怎么样,绿的反正不是我,我是她儿子又不是她老公,要气也是我爸气。”
  梁峰在剧组腾不出时间,也许只能在最后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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