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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名为爱-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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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音璇就惨了,在这没朋友,邻居也不认识,白天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在家电视看不懂,逛街遇上留学生还得遮遮掩掩,实在没意思。
  无聊得没办法,只能健身。每天上午游泳,下午器械,但无奈自己不会做饭,点餐又讲不好英文,一礼拜下来竟是还瘦了,安洌Ш苁抢⒕巍
  “哥,我下礼拜争取早点回家。”安洌Э醋爬峭袒⒀食韵沟母绺缢档馈
  他摆摆手说道:“不用,我自己挺好的。”
  都瘦了还说好,安洌О迪戮鲂模轮芩凳裁炊嫉米际毕掳唷
  但理想是好的,现实总是啪啪打脸,突然手上来了一个加急并购案要看,比第一周还要忙。
  这天上午,安音璇刚游完一千米,坐在按摩池里休息,肚子又开始不争气地叫唤,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对方秒接,他问道:“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打给你?”
  周寒的语气轻松且愉快,说道:“有事?”
  他知道周寒在装蒜,也不扭捏了,直接说道:“过来接我,带我去吃饭。”
  挂了电话没有一刻钟周寒就来了,他刚好洗完澡,换了身衣服从公寓出来。
  坐上了那辆黑色迈巴赫,他吐槽道:
  “你怎么这么闲?凭什么我弟弟要天天加班?”
  “因为我是老板。”周寒一脸笑意,问道:“饿坏了吧,中午想吃什么?”
  他觉得周寒真不是个东西,明明是在追求他,却总能逼他主动找上门,一切都尽在掌握的样子实在是太令人讨厌了。
  见安音璇不语,周寒提议道:“吃快餐吗?离这不远有一家汉堡做得不错。”
  他怒视周寒道:“你下次再这么对我,我饿死也不会来找你的。”
  “安洌г趺椿崛媚愣鏊馈!敝芎┥淼拖峦罚谒钔酚∩弦晃牵硎景参俊
  这种打一巴掌给颗枣的行为,他更是深恶痛绝。
  路上有些堵车,过了午饭点儿两人才到汉堡店,店里人不多,他们选了室外的一个位置坐下。
  周寒也没问他喜欢吃什么,没一会儿就端着满满一盘子餐食回来了,他二话不说拿起汉堡吃了起来。
  一咬下去,牛肉鲜嫩多汁,生菜爽口,几片酸黄瓜调味刚刚好,就是眼圈又被烫红了。
  “慢点儿吃。”周寒好笑道,看来这一礼拜是饿狠了。其实他早知道安音璇在家过得无聊又不方便,但他就是忍着没约他。
  对付安音璇他逐渐找到了办法,首先就是不能太卑微,纵容不等于卑微,以前众多血泪教训证明上赶着不是买卖;其次就是自身要强大,让安音璇只能依靠他,这世上只有他才能由着其任性妄为。
  安音璇失踪他就陪着,爆了丑闻他就压着,随时想休假他随时能让肖权同意,总之能让这位大明星要怎么作就怎么作的,只有周寒。
  宠得没边儿了,自然就离不开,不管爱与不爱,就这么耗着,天天逗逗这位傲娇的小可爱,也有无穷无尽的乐趣。
  吃完了两个汉堡,安音璇总算是有了久违的饱腹感,心情也好了许多,说道:
  “比麦当当好吃。”
  这可是超高评价了。
  “其实这座城好吃的东西很多,我每天都可以带你出来。”周寒把手伸过去,用纸巾擦了擦他沾上了番茄酱的嘴角。
  他简直要怀疑周寒是不是故意给弟弟安排了那么多活儿,就为了演这么一出,但还是没出息地应道:
  “那麻烦你了。”
  就这样,两人开始了互为饭搭子的生活。
  周寒每天固定时间在公寓门口等他,刚好他上午游完泳,食欲特别好,再找家饭馆一起吃饭,下午周寒回公司,他就在公寓睡个午觉,日子过得相当悠闲。
  L市好吃的餐馆特别多,西餐就不用说了,连东华料理都有几家特别正宗,想吃什么周寒都能找到,不愧是在这生活了好几年。
  他想起很多经典老歌都会写到这个地方,美丽的风景、漂亮的姑娘、迷人的小伙,还有纵情狂欢的派对,奢华浪漫的生活。
  在这住下来,会发现这里真是创作的源泉,无论是喧闹混乱的市中心,还是景色宜人的山上,更或者是海边一缕温暖的斜阳,都能让人暂时忘却烦恼,置身于画一样的风景里。
  这天,开了几十分钟的车程,周寒带着他来到了一间海边餐厅。大大的玻璃房就建在沙滩上,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往外望去,便是一望无际波光粼粼的大海。
  “肖权昨天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复工。”安音璇把芦笋切成小段,放到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待了多久了?一个月?”
  “没有,两周多。”周寒用餐布擦了擦嘴,放下刀叉,说道:“不想回去就别回去。”
  “我不是不想,我是……”他有些话难以启齿。
  “有什么主观原因让你唱不出来了,是不是?”
  他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被猜得那么准,谁知周寒说道:
  “我不是猜的,我很确定。这些年你从没有主动要求长休过,安洌У谋弦档淅裰恍萘宋逄臁<词股洗卧诘汗ё伲绻颐徽业侥悖阕昴μ炻忠不峄厝サ摹K哉獯涡菁伲还馐俏吮芊缤罚悄阌胁坏貌恍菹⒌睦碛桑肜聪肴ブ荒苁浅涣肆恕J巧ぷ幽咽埽俊
  周寒说得没错,他知道歌手的职业生涯只有那么些年,他不想浪费一分一秒,但这次不同,他摇头道:
  “不是嗓子,是这里的原因。”他伸出食指点了点心脏的位置,说道:“其实参加完沈老师的葬礼,我就进录音棚开始录下一张大碟了,但我怎么都唱不出来了,于是推迟到明年再说。”
  “你有心事?”
  “嗯,没办法达到原来的水准,因为我不知道为谁而唱了。以前是想唱给很多人听,但现在没有了,想起听我歌的人那副嘴脸,我就唱不出来。”他放下刀叉,看着窗外的海平面,突然就升起了一股悲凉的情感,说道:
  “我为了能继续唱歌,抛弃过去背叛恋人,甚至在老师被人诟病谩骂的时候都不敢站出来替她正名,我放弃了那么多,得到了什么?他们听着我的歌,却伤害着我,伤害着我最亲的人,我为什么还要唱下去?我已经找不到理由了。”
  “为了我呢?能继续唱下去吗?”周寒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他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吃完饭,两个人来到海边散步,他们脱掉了鞋拎在手里,挽起裤腿光着脚享受沙滩的凉度,海风徐徐吹过,扬起了安音璇一缕乱发。
  斜阳把影子拉得很长,两人在身后留下了两串长长的脚印,一大一小,一深一浅。
  海是有声音的,安音璇记得小时候把海螺放在耳边,母亲说那便是大海的声音。他的听觉异常敏感,在浪潮的交替中,找到了节奏,对着那平静却浩瀚的海面清唱起了一首歌。
  声音不大,却动人心弦,歌声缭绕在周寒的脑中,又见缝插针地钻进了心头,回荡在周围久久不能散去。
  不同于话筒里经过修饰的成品,这是最原始最真实的声音,魅气更重,带着撩拨,让人着迷。
  周寒听出这首歌的出处,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居然会唱雁岚的歌。”
  他当然会唱,偷偷听了很多遍,歌词都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
  “怎么样?我比他唱得更好对么?”
  周寒被他逗笑了,说道:“我以为你说什么也不会唱他的歌。”
  “为什么不?我觉得很好听,跟他以前那些破歌比起来。”他停下脚步,面朝大海,任凭冷水冲刷着脚面,回头说道:“别告诉他。”
  “我不说。”
  看着周寒正经八百地承诺,他故意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到底谁唱得好听?”
  “想听真话?”
  他抬头仰视那双充满真诚的眼睛,一下子就退却了,躲开视线说道:
  “算了,我不想知道。”
  周寒一把拉住他,伸出胳膊从后向前揽住了腰,又用力收回,他背靠着周寒被拥进了怀里。
  周寒曲背低头,下巴从后面抵住他的颈窝,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我最爱听你唱歌。”
  “可你却不能只为我而唱。”周寒紧紧地抱着他,亲吻他的颈侧,说道:
  “但一定会有一个人,让你心甘情愿地为他唱歌,不吝惜自己的情感和爱意,把拥有的一切都无条件地奉献给他。”
  他以为周寒在说笑,便问道:
  “谁这么厉害?”
  周寒松开手,拉着他转了半个圈面对自己,轻轻抚上那张魅气的面庞,他比起二十岁的时候没有多大变化,气质却截然不同,更加成熟艳丽,周寒认真地说道:
  “要个孩子吧,音璇,你太寂寞了。”
  燕城又迎来了一年里最隆重的节日,除夕这一天,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都希望明年有个更好的开始。
  星云的大部分员工都休假了,只有白雁岚还在录音室里练歌,而陈郡山在一边指导他。
  “还有几个小时你就得上台了,几亿人都要在电视上看你。还是不对,这个音慢了半拍,但唱的节奏是正常的,就是转换假音的气息不足,你要在前一个拍子里完成换气。”陈郡山在谱子上用红笔圈了几个标记。
  “还不是因为你这里改了歌词,弄得我到这里就容易忘了。”白雁岚吐槽道。
  这首《雁》要上春晚,但其中一句歌词“愿意为你雌伏身下”导演说得改一下,这句词太有暗示性。
  陈郡山也很无奈,要是谁说让他改歌词,他得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但这是春晚,肖权逼着他,务必把这群审核人员伺候好才行。
  “这帮孙子不搞我不甘心。”这种上升到国家层面的矛盾,陈郡山也就敢背后骂骂解气,说道:“要不然你就录好了放原音吧,省得导演逼逼咱们。”
  白雁岚坚持道:“我不可能假唱的,这是上春晚的前提。”
  “所以你说咱俩费劲吧啦的,为什么非要跟这个春晚过不去,我现在真的有些羡慕音璇了,除了名也不用操这份心,舒舒服服在家过节。”
  “他没在家,他跟我哥在A国。”
  陈郡山惊讶道:“他不跟宝贝弟弟过节了?”
  “安洌б苍贏国。”白雁岚合上钢琴,说道:“他因为前一阵子帮了梁绪一个忙,被我哥发配到那去了。”
  这个忙帮到让三足鼎立的娱乐行业顿失一角,直接导致了刘乐带领的极乐盛在短时间内倒了台。
  这下轮到陈郡山心塞了:安洌б蛔撸故遣洳簧狭恕Kг沟溃骸澳愀缯獯尾坏氐腊桑歉闳橇担栋蹭'干嘛?”
  白雁岚也觉得他哥有点可怕,逮住一切机会把曾跟安音璇有染的人往死里整,陆悦扬是这样,梁绪也是。
  “谁知道他想什么呢。”他敷衍道。
  陈郡山打开手机,说道:“对了,你的节目顺位变了,改到了倒数前一个,那个时间点收视最高。”
  “那本来是沈姨和梁叔的节目吧?”
  “对,所以备选的杨忧容因祸得福了。”陈郡山感叹道:“当年我以为你糊透了,谁知道你打了一场漂亮的绝地反击战,又回到了这个舞台。杨忧容也是,那会儿被Amber打压得只能靠跟陆悦扬假订婚存活下来,现在也渐渐起来了。所以说娱乐圈太有意思了,不按常理、不经预测。”
  “要不是悦扬一直陪着我,我可能也坚持不到今天。”他起来穿上外套说道:“他来接我了,你晚上自己过?”
  陈郡山摆摆手道:“赶紧走吧你,能不能有点爱心,别老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
  白雁岚走后,陈郡山在钢琴前坐了下来,偌大的录音室只有他一个人,双手轻轻放在琴键上,他下意识就弹奏起那首《First Love》,这次节奏舒缓了很多,钢琴的音色让这首歌展现出了不一样的清澈感。
  还没弹完,手机便震了一下,他拿起来看,是安洌Ц⒌摹
  '春节快乐。
  包饺子的方法:300克低筋面粉,100克水,瘦肉馅……'
  陈郡山一个人在录音室抱着手机笑得像个傻子,眼泪都流出来了才止住,回道:
  '也不是看看就能包出来的。'
  安洌в址⒗匆惶酰
  '你钢琴都会弹,饺子不会包?'
  陈郡山没再回,晚上独自去了超市,人很少,他慢条斯理地按照信息上的内容,一样不落地把东西装进了购物框里。
  反正有大把时间,试试又不少块肉。
  结果回到家刚把食材放桌上,就有人按门禁,他纳闷,这个时间谁会来找他呢?
  只听小屏幕里喊:“外卖!”
  陈郡山:“?”
  看着除夕夜还在送餐的外卖小哥,他从兜里掏出一百小费给了人家,在不停的道谢中关上了门。他拎着塑料袋,里面是一盒水饺,收据上的收货人和地址都是他没错,可确实不是自己点的,上面还写了备注:不要煮。
  正在疑惑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不会包,总会煮吧。'
  安洌д庑∽樱と寺穑扛伊贸麓笾谱魅肆耍浚
  演播室后台的休息室里,白雁岚还在不断提醒自己要记得改了歌词这档子事,千万别一习惯就唱成原来的。
  “好几年没来过了,竟然还有点怀念。”陆悦扬坐在暗红色的老式沙发上说道。
  东华台的新台址所有设备和场地都已经是国际上数一数二的,但有些地方仍然保持着几年前老台址的风格,比如休息室就很有建国初期国家会谈的样子。
  白雁岚坐在化妆镜前,辰彧在给他上妆,他问道:“你对这个舞台还依依不舍呢?”
  “倒不是特定这个舞台,而是依旧怀念曾经在镜头中的日子。”陆悦扬悠哉地来了个燕城瘫,说道:“不过人生总要有不同阶段,我已经习惯了现在这样,不用再因为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而提心吊胆。”
  “你恨我哥吗?”
  “周寒?”陆悦扬否认道:“我为什么要恨他?其实沈老师的事情让我想了很多,她一生被‘公众人物’这个身份所牵制,当然她的成就不能忽视,但她的情感却没有一天是自由的。”
  沈美茗的死对白雁岚触动也很大,他没想到一个人可以为了事业,把自己的至亲至爱当成秘密藏匿十几年,这样隐忍的生活他是过不下去的。
  如果是安音璇呢?他一定能理解,某种程度上,他与沈美茗是同一类人,在面临选择的时候,会把执着的信念放在第一位。
  这也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安音璇的歌是唱给千万人听的,而白雁岚只想唱给陆悦扬听。
  白雁岚感叹道:“有人终其一生都在追求心灵的自由,而有人却为了压抑心灵的自由赔上一辈子。”
  “所以活着的意义各有不同,既然知道了想要什么,就不妨大胆迈出那一步,因为时间过得太快,而我们又活得太短。”
  “嗯,人总是会把精力浪费在纠结之中,等意识到的时候,除了后悔什么都做不到了。”
  “如果能早些下定决心,说不定反而会轻松很多。”陆悦扬若有所思道:“其实就算没有周寒,有些人和事也不可能一成不变。”
  “你不会还要感谢我哥逼你退圈吧?”他虽然对周寒强硬的做法不能苟同,但也没办法,他被迫成了受益人,只道:“你少了自己上台的机会,却多了一个只愿为你唱歌的人,也不亏了。再说,就你那个水平,现在都杜绝假唱了,你还是放过观众的耳朵吧!”
  “好啊你,现在嫌弃我唱歌难听了?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前辈吧?说好的尊重呢?”陆悦扬起来走到他身边,刚好辰彧拍完定妆粉退到了一旁,还不忘嘱咐道:
  “你们玩儿什么play我不管,别把妆弄花了就行。”
  白雁岚叫道:“我们为什么要玩play?!”
  其实陆悦扬也就是逗他一下,然后转身拿起旁边挂着的白色西服,说道:
  “我帮你换。”
  辰彧很识相地出去了。
  陆悦扬把白雁岚拉起来,一颗一颗解着他休闲衫的扣子,直到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他胸口起伏,锁骨突出,不再像患厌食症时那样暴瘦,有了一层薄薄的脂肪,看着软乎乎的。
  他眉眼生得俏,尤其一笑嘴角就有两个梨涡,更是灵性十足,辰彧的妆容修饰得恰到好处,没有一笔或一个颜色是多余的,让他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纯净清新的气质。
  无垢的白色,正是最适合他的颜色,很少有男性能够驾驭一身洁白的西服,但白雁岚的容貌好像是为了这个颜色而生,没人比他更适合。
  穿戴整齐,他从脱下的衣服兜里拿出了一个水晶大雁,这是公益片《雁》的首映伴手礼,是陆悦扬亲自设计的,Summer Tour的时候曾经被他摆放在钢琴上。
  “你怎么还带着这个?”陆悦扬给他别好了领针,问道。
  “以后它都会陪我上台。”他踮起脚尖,抬头吻了吻陆悦扬的脸颊,说道:“辰彧不让我弄坏妆,所以只能我亲你了。”
  陆悦扬一把搂住他,喃喃道:“何止不亏,简直是赚了。”
  零点前的最后一个节目,白雁岚一袭白衣走到舞台正中间,四周LED屏幕一改之前五彩斑斓的颜色,全部暗下去,一架白色的电钢琴升了上来,他坐在椅子上、光束正中,轻轻把水晶大雁放在了琴上,随后深吸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抬起,前奏从指下徐徐流出。
  从他唱第一个音起,LED屏幕就零星出现了飞舞的白色大雁,由小及大,由远及近,接着灯光慢慢转亮。
  他投入地唱着《雁》,这首歌他用了半年多才完成,承载了他太多情感,从悲惨落败到重新振作。
  重拾自我的过程是痛苦且艰难的,今天这个属于他的舞台,从不是运气使然或命运安排,都是他凭着自己一步一血印赢来的。
  台下,陆悦扬跟方青怡坐在一起,一曲结束,方青怡已是泪流满面,当她都已经放弃了振作的希望时,她的儿子却翻过了几乎不可逾越的鸿沟,这其中的辛酸,只有做母亲的才会感到刻骨铭心。
  倒数的声音响起,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欢呼中,新的一年来临了。
  陆悦扬没有加入到相互庆祝的行列里,而是凑到方青怡的耳边说道:
  “我想跟雁岚求婚。”
  方青怡表情一僵,沉默片刻,说道:
  “别人躲他都来不及,你还上赶着要跟他结婚?”


第20章 
  白雁岚在A国的两年多,可以称得上是他的人生最低谷。
  被公司抛弃,被队友抛弃,甚至被自己抛弃,如果没有陆悦扬,他可能从此便会一蹶不振。
  陆悦扬放弃了大明星的身份,追随他回到了自己长大的地方,那时他们两个与其说是互相扶持,不如说是同病相怜。
  原本金钱地位一样都不少,现在却生生被剥夺,如果从前就是一无所有也无妨,可恰恰他们是从万米高空坠落到了万丈深渊,这种心理落差是巨大的。
  他的心理医生姓唐,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温柔男人,说话细声细语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唐医生总是和颜悦色地听他说话,他有时会问一些很可笑的问题,唐医生也都会耐心解答。
  白雁岚起初是绝望的,绝望于明知道如何是正确的,但仍旧做不到。他会胡思乱想,会钻牛角尖,会极端消极。
  通过几个月的药物治疗和心理咨询,先是厌食症好了,伴随而来的是心情逐渐开阔了起来。人人都会遇上自认为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坎,让你自我怀疑甚至自暴自弃,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做出了极端的行为,也是可以被理解的,任何人都不能因此而责备你。
  也许别人觉得只是鸡毛蒜皮的事儿,对于你来说就是天大的坎儿,每个人对于“重要”的定义都不同,这没什么好羞耻的。
  唐医生说他的心境就像是一直抱在怀里珍惜的彩色玻璃瓶被摔了个粉碎,他们不是要把碎片重新粘贴起来弥补过失,而是要把残局清理干净,以后就算没有那只宝贝一样的玻璃瓶也能继续生存。
  第一次有人这样跟他说话,完全没有私心地、站在他的角度想问题,他轻松了许多,负罪感也慢慢减轻了。
  与唐医生之间没有过多谈及自杀的细节,他们会聊些别的,兴趣爱好,或者能静下心来做的一件事。
  于是他重新开始弹钢琴,而陆悦扬变成了他唯一的观众。
  “我不知道你还会弹琴,怎么之前上台没弹过?”陆悦扬坐在琴房的地板上,眼里充满惊讶。
  白雁岚合上琴盖,说道:“Mr。right是个hip…hop组合,大家又唱又跳的,我弹个钢琴多突兀。”
  这话没错,观众爱看他们帅气的舞姿,富有张力的台风,随着节奏演绎出来,至于歌好不好听,也不是太重要。
  其实他钢琴弹得很好,骨子里还是继承了父亲的天赋,嗓音也很独特,细细品味的话,他确实遗传了父母的优点。
  “你好好唱的时候,声音怎么说呢……”陆悦扬中肯地评价道:“也不是特别偶像。”
  “那你是觉得我以前都不好好唱?”他好歹也是开过那么多场演唱会、有过那么多粉丝的艺人。
  “好好唱”陆悦扬没有发言权,但“不好好唱”他可是轻车熟路:“这是客观原因造成的,你得跳舞,还得唱歌,拗造型摆表情,肯定是唱不好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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