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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名为爱-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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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都是歌手,肖权忍住了没抽烟,薄荷糖一颗接一颗地吃,缓解烟瘾。他也默许了这个权宜之计,说道:
  “虽然都是成年人了,但我还是得多说一句,咱们今天答应了就不能再反悔。尤其是线下演出的时候,别再让我听见‘我不想跟谁谁谁同台’这种话,能做到吧?”
  这话就是给在场脸花的两位听的,好在他俩都气鼓鼓的,没作声。
  肖权心想分帮结派也不是坏事,这样摽着一股劲儿说不定能激励他们把歌唱得更好。
  于是一场鸡飞狗跳的企划暂告一段落,陈郡山心很塞,千算万算没算到最倒霉的是自己。
  编曲并不难,难的是把一首歌编成两个完全相反的版本,又得符合这两位顶尖歌手的风格。
  他得找乔诗屿泄泄火。
  安音璇一路上用墨镜遮挡脸上的污渍,到了家也不着急洗掉,就顶着个黑眼圈陪孩子玩。
  直到晚上,育婴师把宸宸抱走睡觉去了,周寒递给他一杯奶茶,问道:“你不去洗个脸?”
  “不洗,就这样。”安音璇坐在卡通地垫上,歪着头说道:“你弟弟的杰作还行么?”
  周寒坐到他旁边,说道:“你今天去开会看见雁岚了?”
  “何止看见了,他就要跟我唱同一首歌了。”安音璇没意识到自己实际上有些告状的意味,说道:“上一次他跟我唱同一首歌的情形你还记得么?”
  周寒思考了片刻,说道:“你们第一次见面,在他的生日会,我印象里唱的是《What a wonderful world》。”
  “我不否认那一次他唱得比我好,因为我们处境不同,他是主角而我是陪衬。但这次我不会再让着他了,我要让他知道,同一首歌他永远都赢不过我。”安音璇放狠话。
  周寒给他顺毛道:“谁都赢不过,你最好听了,咱们去洗脸?”
  “你抱我去。”他嘟着嘴说道。
  周寒一手撑地起身,低头端详了片刻那毛茸茸的脑袋顶,架起他的两只胳膊,像抱孩子一样把他抄起来。
  他搂着周寒的脖子,两只腿紧紧盘住了腰,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上面。到了浴室,周寒把他放在了洗漱台上,投湿一条毛巾,站在他两腿…中间开始轻轻擦拭脸上的污垢。
  “雁岚呢?也跟你一样变成熊猫眼了?”周寒拿着热毛巾敷在他眼睛上问道。
  他解恨地说道:“我在他脸上写了个SB。”
  “……”周寒服气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他还拿鞋扔我来的,是人干的事儿么!”他按下了周寒的手,污渍擦干净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又恢复了魅气。
  “鞋?”
  他冷哼一声说道:“我临走把他鞋藏起来拿走了,让他下次再扔我。”
  “你把雁岚的鞋拿回来了?”
  “是啊,我放玄关了。”
  周寒沉默几秒,手抵在嘴唇上笑出了声。
  他蹙眉问道:“这好笑么?”
  周寒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就算坐在洗漱台上,他还是矮了半头,周寒低头刮了一下他的鼻尖,说道:
  “还行。”
  散了会,白雁岚一瘸一拐地从会议室走出来,助理赶紧有眼力见儿地把他背了起来,回到大院的家里,陆悦扬正在沙发上看剧本。
  门一开,就见助理满头大汗背着白雁岚站在门口,再仔细看看,他脚上只有一只鞋。
  “这怎么出去开个会,能把鞋给开丢了呢?”陆悦扬接过人来,抱去了沙发。
  “没丢,肯定被安音璇偷走了!”他索性甩下了另一只鞋,又蹭掉了两只袜子。
  陆悦扬已经跟不上思路了,问道:“他偷你鞋干嘛?他现在还有这癖好了?”
  白雁岚把白天开会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遍,气愤道:
  “你说他是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陈老师都说了我来唱《情热》,他非得抢我的歌,从以前就是这样,我有什么他就要抢什么。”
  陆悦扬不禁想,那他怎么还不来抢我?这想法转瞬即逝,他无奈道:
  “你说唱谁的歌?”
  “段殇啊,过世二十周年。”
  “能不能不唱?”陆悦扬面露难色地问道。
  白雁岚没想到陆悦扬没有鼓励他,却反对他参与进去,便问道:“为什么?你不喜欢段殇?”
  “这跟喜不喜欢没关系。”陆悦扬正色说道:“反正你也不想跟音璇合作,干嘛要硬着头皮唱?”
  “这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合作,就算是与他对唱我也不怕。”白雁岚看着陆悦扬为难的样子,问道:
  “你怕勾起我对生命的某些想法?我要唱段殇的歌,就要面对他的非正常死亡,也会考虑生与死的意义,而你不想让我再面对这些,对不对?”
  陆悦扬默认了,他一直如履薄冰,不敢再冒一点风险了。
  白雁岚双手捧着他的脸说道:“我认识安音璇的第一个晚上就跟他唱过同一首歌,他就是不死心。我要让他知道,当时他赢不过我,现在也一样,永远都赢不过我,而刚好这个企划给了我一个机会。”
  陆悦扬有时候在想,别人看着觉得心力交瘁,其实他俩斗得其乐无穷吧,要不怎么那么有斗志有激情。
  陈郡山另外九首歌已经编完,就剩下一首《情热》了。
  他总不切实际地想凭一己之力化解安音璇和白雁岚的宿敌仇恨,这也是为了这次企划能顺利进行。
  不然到时候都录完了,非说对方编曲更好,让他改这改那,不是要逼死他吗!
  借此机会能冰释前嫌最好,这也算是陈郡山一个心愿了,毕竟有关于段殇的企划对他来说都很特别,这是用来纪念那个最重要的友人,容不得半点闪失。
  于是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两个人,周寒和陆悦扬。
  两位家属的反应出乎意料地一致:
  做梦。
  他们觉得陈郡山是在痴人说梦,让两人化敌为友短时间内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就别没事找事了。
  当然在陈郡山的恳求下还是做出了让步:攒个局是可以的,他们保证两人能按时出席。
  至于这个保证能不能兑现,也是未知数。
  陈郡山本想说服肖权去当靠山,拍着胸脯说:“当着我的面,不至于再打起来吧。”
  肖权泼冷水道:“他俩打架哪次不是当着你的面?”
  于是当日肖权没来,他早就看透了这俩人,觉得这根本就是做无用功,但陈郡山一腔热情,也就由着他瞎胡闹了。
  这次鸿门宴美名其曰团建。
  陈郡山一共约了四个人,安音璇和白雁岚,还有两位监护人,四人无一例外都很不情愿。
  “你要不想去就别去了,就说照顾宸宸脱不开身。”周寒一进门就看见安音璇在衣帽间的地上摊了一堆衣服帽子。
  他又扔了一件T恤在上面,说道:“你怎么不去劝他别来?”
  周寒靠在门框上说道:“你不去跟他不来难道不一样?横竖是不想碰面。”
  “怎么会一样。”他扯出一件酒红色的卫衣套上,说道:“我不来好像我怕了他,倒是他,能好好说话就说,要是不能好好说话,大不了动手,你觉得我打不过他么?我还比他高两厘米。”
  这倒不是谁高谁矮的问题,周寒无奈道:“我的意思是,不想就不想,没必要逼自己。”
  “我怎么不想,我想死他了。”
  周寒知道他倔脾气上来就没完没了,上前一步握住了他又要脱衣服的手腕,说道:“就穿这个吧,很好看。”
  他睁大眼睛问道:“真的么?真的好看?会不会太艳了,我很少穿这个颜色。”
  周寒拉他到怀里,把他略长的一侧头发别到耳后,躬身埋首于他颈窝,呼出的气息弄得他直缩脖子。
  最近他非常地欲求不满,禁不起一点撩拨,而眼前这个男人又很可恨,撩完不管,让他更难耐,就在他等着周寒耍流氓的时候,只听那沉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你穿什么他都讨厌你,无所谓的。”
  “你!”安音璇一把推开他,没想到这副严肃脸竟然一本正经地调侃自己,抬起腿狠狠踩了他一脚,便出去跟宸宸拜拜了。
  团建的这家私房菜是一个演员开的,跟陈郡山是老乡,做的也是家乡菜,只是精致了很多。
  安音璇和周寒是最先进包间的,两人落座没多久,门就被推开了,白雁岚和陆悦扬也到了。
  四人不约而同:“……”
  监护人组心道不好,又要打起来了。为什么呢?因为白雁岚同样穿了一件酒红色卫衣,全天下的衣服千千万,就这么巧,两人穿了同款同色目测还是同码。
  想起来了,两人私服都是辰迦和辰彧准备的,很容易撞衫。
  来的时候其实心里想了无数次,有理不在声高,要冷静要好好说话,这自我麻醉般的心理建设在两人像双胞胎一样站在一起时瞬间崩塌了。
  在场的人甚至能听见“咔啦”一下粉碎性的响声。
  “你故意的是不是?!周寒告诉你的?”安音璇怒视周寒。
  天地良心,这真是冤枉他了,他不知道,也没想到,他很糟心,刚想说话,白雁岚抢先一步道:
  “我哥要是告诉我,我还会这么穿?人人都要学你?你谁啊你,怎么那么自恋!”
  “那你脱下来。”安音璇上去就揪他领子,他往后一躲没躲开,被揪得露了肉,怒道:
  “你怎么不脱?!”他顺势扑了上去,两人全倒在了地上。
  安音璇翻过身要去抓把椅子,白雁岚见状抬起一脚使劲一蹬就把椅子踢出了门外,居然还想拿武器,可把你能的!
  陆悦扬捞住白雁岚的腰,劝道:“你们再这样就散了回家了。”
  周寒慢条斯理地搓了搓眉心,见怪不怪了,现在他只是觉得没必要,早就不该答应陈郡山,节外生枝。
  他抓住安音璇乱掐的手,生生拖离了地面,这时白雁岚却看好时机挥手向前,本想揪领子,却因为陆悦扬托着他的力量没了准头,手掌从安音璇脸颊划过,顿时留下一道血印。
  所有人均是一惊,没想到这一下的杀伤力那么大,安音璇愣了一下,摸了摸伤口,低头一看,指尖上沾了血迹。


第27章 
  艺人的脸不同于其他,陆悦扬心头一疼,他再了解不过这有多重要,当时他可是为自己的脸保价了两千万。
  白雁岚看看手掌,原来是推搡过程中婚戒歪了,镶钻的地方很锋利,不小心勾到了。
  此时此刻,安音璇没有受伤的愤怒,心头堆积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陆悦扬与白雁岚的婚姻就摆在眼前,还实打实上演了一出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他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更扯的是,这戒指还是周寒送的。
  他觉得太可笑了,人家是一家人,他算什么呢?外人而已。在亲人伴侣的中间,他只是个自不量力的丑角。
  他用力甩掉了周寒的手,眼眶红了,却强忍着不流泪,说道:“你们何必这样羞辱我?”
  陆悦扬心揪着疼,他怎么舍得看着曾经相爱过的人如此无助,辩解道:“不是的,音璇……”
  “我带你去处理伤口。”周寒打断了陆悦扬的话,把他想诉说的一切情绪都堵在了喉咙里。
  就在气氛僵硬到几乎碎裂的时候,包间门开了,陈郡山站在门口笑容逐渐僵硬,他“啪”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对着门面壁的陈郡山在回想刚才屋里的画面,白雁岚被陆悦扬拦腰抱着,安音璇瘫跪在地上,周寒蹲在他旁边,最惊悚的是,安音璇脸上还渗着血。
  晚来五分钟,世界都变了。
  运了下气,鼓起勇气又把门打开,熟悉的配方熟悉的一幕,陈郡山认命地想,竟然不是幻觉。
  他的公道很简单,自然是谁最弱势最先关照谁,显而易见是受了伤的安音璇看上去最弱势。他赶紧蹲下,捧着血迹斑斑的脸问道:
  “这怎么回事?”又冲着白雁岚说道:
  “你也下手太狠了!”
  白雁岚百口莫辩,瞪了一眼没说话。
  周寒叫来服务员拿湿纸巾消了毒,又拿了几个创口贴给暂时处理一下,他对陈郡山说道:“我先带音璇回家,得让医生来看看会不会留疤。”
  “我会看。”陆悦扬突然说道,见这些人都不太相信,又道:“我家里人都是医生,耳濡目染也知道一点,小伤基本可以判断。”
  白雁岚也在一旁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去看看。
  谁知安音璇完全不领情,赌气道:
  “不用。”
  “那别去了。”白雁岚也没推让。
  陈郡山现在认识到自己的天真了,还是肖权看得准,这俩人这辈子是没可能和平共处了。他起身坐在了沙发上无奈道:
  “本来呢是想叫你们过来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心里有什么不满都摆出来,日后录歌的时候也好顺利一些。结果我没想到你俩碰上面,都不是水火不容,简直是向热油里浇水,炸了。”
  “早好几年前咱们仨就一起吃过饭,你俩喝了三杯酒说互不相欠了,我看到现在为止,根本就是债台越垒越高。”陈郡山摆摆手道:“今天先这样吧,该回家回家,该看病看病,你们都没有口福吃我的家乡菜了。”
  应景的是,正说着服务生就开始上菜了,摆了满满一圆桌的菜品,有一道熏鸡肉盖在笼屉里,需要四个人一起拆下木楔子才能打开。
  陈郡山的良苦用心算是喂了狗,白雁岚自知理亏,支支吾吾地说了句:“对不起陈老师,我今天先走了。”
  安音璇没说话,起身就走。
  四个人各怀心思,相继离开了包房,在走廊里与一群气势汹汹的人打了个照面。
  那群人穿着连帽衫,看上去行色匆匆,手都插在衣服里,很明显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周寒眯眼看了看为首那个一脸凶相的人,那人在周寒强大的气场下竟被看得躲闪了眼神。
  擦身而过之后,走在最后面的陆悦扬拉住了白雁岚,说道:“等等。”
  他直觉不对劲,几乎每个人眼神都往下看,护着怀里的东西,直奔一个方向,并不像是来吃饭的。
  安音璇停住脚步应声回头,只见那群人进了他们刚出来的那个包间!
  他心里咯噔一下,拔腿就往回跑,一个声音在叫嚣:陈郡山出事了!
  他跑回到包间,一脚踢开门,正好看到那一脸凶相的地痞挥出一棒子打在陈郡山后颈,他失声叫道:
  “陈老师!”
  这时周寒从他后面蹿出来,一拳就打在了地痞的脸上,棒子掉了,地痞也趴地上起不来了。
  其他人见状一窝蜂地冲了上来,周寒拎起旁边一把椅子就抡在了最前面那人脑袋上,完全不顾对方死活。
  陆悦扬拿起地上的铁棍专敲胳膊和膝盖,打到对方不能起身反抗为止。
  两人竟是挡住了十几个人的围攻,安音璇跑过去抱起趴在地上的陈郡山,喊道:“陈老师!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后脑全是血,他想用手捂住伤口,却还是感到一股股热流从指缝滴下来。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奄奄一息的陈郡山,想起了沈美茗,同样的情形,同样被他抱在怀里,同样是一身血。他突然特别害怕,他怕就这样失去了陈郡山。
  “安音璇!帮我!”白雁岚在陈郡山后脑垫了许多擦手毛巾,又背对着他蹲了下来,喊道:
  “帮我扶着一下,我背他去车里!”
  安音璇一用力把人托到白雁岚背上,两人刚起身就被几个小混混拦住了去路。陆悦扬一脚踹上了其中一个后心,另外几个便又转移了目标。这时服务生听见响动推门进来,一下子傻了眼,白雁岚大声疾呼:
  “报警!快点!”
  服务生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大楼保安、服务生,甚至是大厨都抄起家伙冲了进来。
  两人背着陈郡山得以脱身,终于到了停车场,白雁岚跑向陆悦扬的车,说道:“搭把手!”
  安音璇开了门,他们合力把陈郡山搬到了后座上,白雁岚看了一眼方向盘,其实他从那次车祸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车了。
  “我来开。”安音璇走向驾驶位,说道:“你在后面照顾好陈老师。”
  一脚油门,车就驶向了最近的医院。
  也不知道是第几回来帝都医院的急诊部了,好像他们都跟这里有不解之缘。在路上白雁岚联系了夏夜,他没做任何准备,夏夜却是专业的,第一反应就是转到国际部,避免了一场骚动。
  看着陈郡山被推进手术室,他身上已经湿透了,有汗有水有血。
  白雁岚突然就明白了,在这样的生死关头,考虑不到那么多,也顾不上维护名誉,衡量出一个最完美的抉择,只是真的想保住一条生命而已。
  也许事后发现不是严重的伤,才会分析当时的判断有没有过度紧张或其他失误,但当下绝对是别无他法的。
  他坐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安音璇靠着墙站在对面,刘海儿湿透贴在额头上,一手一身的血迹,微微蹙眉给肖权打着电话。
  是不是当时他在抢救室里挣扎的时候,安音璇也是这样的表情呢?
  那个说“这世上唯一一个不会怜悯你的就是我”的人,会不会也替他担心过呢?
  “陈老师不会有事吧?”他问道。
  安音璇挂上电话,抬起眼皮说道:“我不知道。”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血,除了后脑是不是胳膊也受伤了?”
  安音璇没再回答他,只是安静地等待着手术室的灯灭掉。
  白雁岚不死心,又问道:“要是陈老师没事,我们就握手言和好不好?”
  唯一一个对他俩还心存幻想的人此时生死未卜,他们还有什么资格抓着那些过往死不撒手。
  “那要是他有事呢?”安音璇声音有些抖,问道。
  “不会的,祸害遗千年,他一定没事。”
  半晌,话题结束许久之后,安音璇突然说道:
  “好。”
  没头没尾的,不知道是在回答哪个问题,白雁岚也没有问。
  结果陈郡山还没出来,周寒和陆悦扬先来到了医院,安音璇问道:
  “谁干的?为什么?”
  周寒帮他理了理刘海儿,说道:“杨卿卿这个人你认识吗?”
  杨卿卿正是网络上票选的女歌手。
  他点头,周寒又道:“她说陈郡山骚扰她,混黑道的男朋友知道了,于是找了一帮社会上的无业游民来教训他,这是刚刚他们在看守所供出来的。”
  他紧握双拳,说道:“就因为这点事……”
  陈郡山是整个歌坛的瑰宝,就因为这点不着边际的事情,断送他的性命,太不值得了!他们根本不理解陈郡山有多珍贵!
  周寒却说道:“陈郡山有没有骚扰人家先另说,单就这件行凶的事情而言,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怎么说?”白雁岚凑过来问道。
  周寒分析道:“陈郡山的身价大家心里都有数,一般来说是先敲诈一笔,谈不拢再进行报复,但警察那边没有任何他们勒索过陈郡山的证据,也就是说他们跳过了要钱这一步,直接想置他于死地,这不合逻辑。”
  “这是一群亡命徒,要什么逻辑?”白雁岚反问道。
  “所以我还没有头绪,仅仅是猜测。”
  周寒跟陆悦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前者会把一切事情的本质看清,不相信任何巧合,就算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都保持怀疑;而后者则不然,对这世上的一切都倾情投入,保有那颗最单纯善良的心,只要不是证据确凿就不会往阴谋论上想。
  安音璇问道:“杨卿卿人呢?”
  陆悦扬把派出所得到的信息说了出来:“已经传讯了,24小时内不到,就去提人。”
  正值燕城秋冬换季,暖气还没来,室内温度跟室外差不多,但因为站着不动就更冷了些。周寒今天穿得很休闲,他把帽衫脱下来披在了安音璇身上,说道:
  “在这等着也是等,我带你去洗手,再去护士站消毒伤口。”
  安音璇也没再推阻,站起来便跟他走了,留下的白雁岚对陆悦扬强颜欢笑道:“你别脱,我不冷,用不着,看他脸色就觉得他虚。”
  不说点儿玩笑话,就不知道怎么熬过这一分一秒。
  陆悦扬耸耸肩道:“我也没得脱,就穿了这件卫衣,里面就是肉了。”
  白雁岚靠在墙上说道:“你可真实在……”
  话还没说完,陆悦扬便走到他面前把他拥在了怀里,说道:
  “我冷,你就当是我虚。”
  他把头埋进了陆悦扬的胸膛,闷闷道:“你说陈老师能挺过这一关吧?就他那样的,下了阴曹地府也得骚扰阎王爷,人家怎么会收他呢。”
  陆悦扬轻抚他的后脑,安慰道:“我小妈一定会尽全力把他带回来的。”
  洗完手,安音璇穿着大几号的外套,坐在茶水间,手里捧着一杯热水,刚刚打架斗殴时的勇猛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后怕,他手脚冰凉、心有余悸。周寒从护士站拿了一套处理外伤的药品,半蹲在他面前,掰开一个碘酒棉棒轻轻擦拭他的脸。
  凉凉的痒痒的,他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周寒问道:“还疼吗?”
  他没说话,也没再动。
  处理完毕,周寒勾起指尖轻触他面颊,仔细看这条血印,他们四目相对,他忍不住道:“我疼的不是这。”
  然后不耐烦地拉下了那只手,放在自己心脏的地方,说道:“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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