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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天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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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简单便请了来。
  “先……先生,就这么跟俺去了?”
  百里捻回眸看了他一眼,“隋副将在说什么?”
  “没没没,什么都没说,先生请,先生请。”隋义哪里还跟多言,立刻在前带路,他不解百里捻的性情,但也不敢招惹这位百里先生。
  天空有洋洋洒洒飘荡起了雪花,今年的冬天风雪似乎格外的多,百里捻抬眸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有雪花落在他的眼角,微凉,睫毛微微颤动,他低眸,人朝着操练场而去。
  百里捻进了操练场之时,宇文泱已经在亭中休息,他穿得单薄,但是却满额头的汗珠,长衫也因方才的对打,有些脏乱,百里捻径直进了亭中。
  “你来了,坐吧。”宇文泱抬头一眼,随口道。
  百里捻落座,他抬眸看向操练场,尽管飘着小雪,将士们还在勤加操练,只有几个负伤的兵将站在一旁,宇文泱能攻城略地,拿下南明千里土地,绝不是巧合,他在操练兵马之上的狠厉和执拗,促使宇文家军成为一支雄狮。
  “本将军的兵将是不是天下最好?”宇文泱开口问道,虽是问百里捻,可是眼眸却盯在正在训练的兵将身上。
  百里捻:“是。”
  “本将军是否的天下作战之猛将?”宇文泱语气加重。
  百里捻眸色浅淡,语气淡凉。“是。”
  “那本将士是否与北晏而言,乃是一功臣!?”宇文泱突然转头看向百里捻。
  百里捻微抬起眸子,对上宇文泱的眼眸,“将军若是因为今日朝纲上的事情,也不必放在心上,调查丞相府一事,不论是将军来还是他人,其结果均不会有差异,注定查不到将军府,若是放在将军手中,说不定还能解决得干脆一点。”
  “本将军说得不是此事!”
  宇文泱皱着眉头,雪花吹到他的脖颈里,也瞬间化掉,“今日去见王上,王上十分信任于我,我也想将昨夜之事告知王上,只可惜没说能出来。本将军是否给王上添了乱,许长史此时还因丞相之事纠缠着王上呢。”
  百里捻垂眸,他裹了下披风,这四处迎风的亭子里有些冷,雪花都沾染在了他的鬓角,开口呼出的均是凉气。
  “若没有昨日之事,许长史便不纠缠王上了么?”百里捻淡声道。
  宇文泱皱眉,轻笑了一声,“那倒也不会,这些老匹夫们,净瞧着王上性子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闹腾!”
  “只是……”宇文泱还是有所担忧,“只是丞相府之事,我还未能与王上说,说到底还是给王上添了烦心事。”
  他有些自责,他的自责绝不是因为杀了丞相,而是给仲演添了麻烦,可宇文泱心中也明白,这件事情之中,必然也会给仲演不少忧虑。
  “将军做事之前,必然也会想到今日,以王上的性情,忧心之事永不会少,若将军不想让王上忧心,伴王上做一逍遥小国便好,又怎会争这天下呢?”
  百里捻伸出手,正好有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手掌,“若争天下,岂会不忧。”
  听着百里捻这番话,他眉头紧紧皱着,眼神之中也尽是暗色,半会之后,他抬起眸子,看向了百里捻。“方才不过是我白生感慨,丞相是本将军手刃,这天下也将会是本将军为王上所争!”
  感慨归感慨,豪情从不曾减弱。
  一阵儿寒风吹来,雪花正好往百里捻的脸上打去,宇文泱伸手,宽大的手掌挡在右脸旁,为百里捻挡下一股风雪,“王上让我调查此事,我着实不知该如何下手,此事还要先生劳神,我不会忘记先生为我所谋所思,必当以最好报之。”
  宇文泱一边帮百里捻擦掉鬓角沾染的雪花,一边看着百里捻,眼神含情。百里捻的神情却未因宇文泱此举,有任何改变,他轻轻抬起眸子,眼底一丝厌恶飘过,面容却依旧清冷。
  “将军想要如何?”
  “是否能趁着此事,连许长史一起拔掉呢?”
  宇文泱厌恶这些耍嘴皮子的文臣,老丞相死了他厌恶丞相,丞相死了他厌恶许长史,武将的戾气在他身上显露无疑,百里捻也知道这个道理之下,没有尽头,北晏总有文臣,总会有宇文泱厌弃之人。
  “好,”百里捻抬眸,“不止许长史,丞相一党,我愿为将军谋划,一举覆灭。”
  百里捻说得轻淡,可是听进宇文泱的耳朵里,他确实激动无比,宇文泱一把抓过了百里捻的手,眼睛瞪得溜圆,语气认真,“先生说得可是实话?当真有妙计为本将军覆灭丞相一党?”
  百里捻轻抬眸子,“在下,从不妄言。”
  “好!”宇文泱突然大喊一声,他拽起百里捻,“若此事能成,先生便是本将军的贵人,先生想要什么,本将军就许你什么!在本将军的众将士面前,本将军也绝不妄言!”
  宇文泱是喊着说出这句话,他强拉着百里捻的手,亭子本就在操练场边上,操练场上的兵将均听到了亭中宇文泱的话,宇文泱此举给了百里捻巨大的面子,可是百里捻喜欢吗?
  他脸色依旧清冷,瞧着众将士投来的目光,他眸色渐深。
  “谢将军。”淡淡道。
  ……
  从操练场往朝明院走去,还是隋义相送,百里捻不喜言语,一路上没有话语,不过可憋坏了隋义,百里捻还是隋义见过,第一个让宇文泱敬重的文人。
  进了朝明院,隋义终于忍不住,“百……百里先生,将军吩咐俺了,不管先生有什么需要,一定会先送过来,一会子会送一批新的银丝炭,衣料布匹也会送过来,将军知道先生好丹青,特地在年前购了上好的丹墨涂料及宣纸,过几天会送过来。”
  百里捻看了一眼那花样绚烂的布料及摆件,眸色未变,“知道了。”
  “那……那先生还缺少什么吗?”隋义小心翼翼地问道。
  百里捻抬起眸子,“听闻年前王上封赏朝臣,隋副将因在南下进攻南明之战中,拿下十城,英勇无比,已经封了将军,只差诏书一下,便另立府邸了。”
  隋义一愣,倒没想到百里捻还记得他的事情,有些欣喜过度,“先生竟然还记得俺的事?”
  他挠挠头,“俺不识几个大字,能吃口皇粮已经很开心,靠着蛮力才夺了几个城池,就算封了将军,立了府邸,也是俺们将军手下的副将,没啥的。”
  隋义笑得憨厚,他本是一猎夫,哪能想到有一天还能成为将军,还有自己的府邸,突然成为将军,强壮猛汉还有点羞涩。
  百里捻抿唇淡笑,他看着礼盒内的布匹摆件,“隋将军晋封,我无好礼相送,这些物件便借花献佛,赠与隋将军,以贺晋迁之喜。”
  隋义看着这些上好的锦布玉器,惊得眼睛溜圆,“这些可是宇文将军赠与先生的,俺就是一粗糙汉子,用不了这些。”
  百里捻瞧着这礼盒,“新府应添新,将军既然已在此处,便一同带回隋府吧,在下、体弱不便登门。”
  隋义还想说什么,可是抬眸对上百里捻清冷的眸子之后,嘴里的话竟然说不出来,百里捻虽无官职,可却是各国君王大臣欲奉为上宾的人,肯送他东西也让隋义惊喜,他也不敢再推辞。
  “那俺……俺就谢过百里先生了。”
  百里捻微微点头,没再说话,隋义看不出他的情绪,只能喊着手下的人,怎么把东西抬了进来,便又怎么抬了出去,这上好的锦布玉器只在朝明院溜了一圈,便又去了别处。
  隋义一走,莫湮便从窗外进了屋中,他半跪在地上,“主上,都准备好了。”
  百里捻捏着桌上的朱雀玉笔,面色淡漠,“去吧。”


第四十九章 将军终究负了君恩
  极尽年底,年关难过。
  本是家家户户备年货过节之际,北晏王城却传来了不少流言蜚语,也算是闲散的冬日,流言传得格外的迅速,也格外的绘声绘色。
  流言是莫湮放出的。
  传言小年夜丞相在自己府中宴会上被杀,乃是宴会之上的人所为,是党羽内部纠纷矛盾,才使得丞相惨死,毕竟查了这么多天,也未找到有可疑之人进入丞相府。内部作案,也有可信服之处。
  丞相文臣一党,自老丞相在世便有,存在了不少年头,内部关系错杂,但凡人多的地方就必然有摩擦,丞相一党内部也并不安宁,现任丞相师承老丞相,本来也算是水到渠成的接班人,可是现任丞相才担任没多久,并没有接班人。
  现任丞相一死,民间又有这样的传言,丞相一党内部人员自然也内心惶惶,猜测与戒备在其内部滋生,而矛头渐渐指向了许长史。
  许长史与丞相均师承于老丞相,许长史还比丞相年长几岁,本是老丞相第一后生,奈何老丞相更看重丞相,才多有提拔。如今丞相被杀,若是内部人员作案,许长史自然是第一被怀疑之人。
  又何况宇文泱这边,迟迟查不出可疑人员呢,近期他国之人并没有进北晏,凶手必然是北晏王城之人,这猜疑当真是越来越重。
  流言甚至传进了王宫。
  仲演看着大臣们上的奏折,眉头紧皱。丞相和许长史均是老臣,是父王在世时喜爱的朝臣,仲演对他们的了解程度有几分浅,他也不能断定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猫腻。
  “去宣宇文将军。”仲演对小太监道。
  宇文泱一进藏书台,便看到了满脸踌躇的仲演,宇文泱进藏书台一贯不用通报,仲演觉察到有人进来,抬眸对上了宇文泱的眸子,这一眼却让仲演心底一沉。
  为何宇文泱的眼神中如此暗沉,昔日明亮的眸子彷如不见,眼神尽是沉重。
  “丞相府一事调查得如何了?”仲演问宇文泱。
  宇文泱抬起眸子,“还……还没有进展。”
  宇文泱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紧皱着,他的异样全都落进了仲演的眼中,两人一同长大,宇文泱的脾气性情仲演怎会不知,他此时必然存着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与孤王谈及的?今日怎么这么一副模样?”
  “王上,微臣……”
  宇文泱抬着头看着仲演,他十分想把心底的话给说出口,可是脑海之中突然又出现了另外一张脸,是百里捻那张倾世面容,来王宫之前,他去朝明院小坐了一会儿,和百里捻谈及了丞相府一事,他想要将真相告知仲演,可是百里捻说过的话,萦绕在脑海。
  百里捻曾说:“若你此时将丞相府之事坦然告知王上,那王上必然也知道此事和丞相一党无干系,以王上的性情,必然会推许长史为丞相,丞相死了一个两个没碍着什么,可丞相这一党却会永远存留在北晏朝纲。”
  “丞相一党内部一直存着矛盾,丞相之死让其内部矛盾更加清晰明显,只要在此时稍加推力,便能轻而易举达到将军想要的,可将军也要明白,这不是一个易得的机会,若此次不能覆灭丞相一党,党内经过此次波折只会更加齐心坚固,以后再想要动他们,可就难于登天了。”
  “想要如何做,将军决定便好。”
  宇文泱决定,他能如何决定!?
  宇文泱紧紧皱着眉头,脑海之中还是纠结着,百里捻就是这么一个让他头疼又让他难以拒绝的人,他把利弊分析好,扔到自己面前让自己做选择,而宇文泱又不是能够瞻前顾后权衡利弊的人,他只想得到他想要的。
  “爱卿?爱卿在想什么呢?”
  书房内,仲演看着宇文泱,宇文泱已经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最近的宇文泱让仲演有那么几分陌生。
  宇文泱也赶紧拉回了思绪,他抬眸看着仲演,“微臣……微臣只想着丞相府一事,还没有什么进展,让王上失望了。”
  仲演在宇文泱的眼神之中瞧出一丝愧疚,但他却没瞧出宇文泱在愧疚什么,还以为是因为魅调查出来,仲演轻拍着宇文泱的肩膀。
  “丞相府一事本就复杂,现在本王瞧着,也说不定是有文官相争,你一时没有头绪也没什么,眼下便要过年了,诸事繁多,丞相府一事可以放到年后再调查,不要太着急,对了,”
  仲演转头对着小太监挥一下手,小太监会意,从内室拿了一把金柄寒光的长剑。仲演从小太监手中拿过,他轻轻抚摸着剑柄。
  “这把剑是父王赠与孤王的生辰礼物,你也知道,父王他更宠爱兄长,对孤王鲜少关怀,这把剑是孤王唯一收过的礼物。七年前,父王攻破大姜都城邺陵,在大姜王宫之中寻得此剑,这羽寒金剑乃是前大姜骁锋大将军姜环的宝剑,羽寒金剑在手,天下无敌,这无双的宝剑自然要配骁勇的将军。”
  仲演将羽寒金剑递到宇文泱的眼前,“孤王便将此剑赠与你。”
  “王上……”宇文泱看着这羽寒金剑,又抬眸看向仲演,“微臣无功,何以配得此剑,这剑王上……”
  仲演抓过宇文泱的手,将其放在剑柄上,“此番不是论功行赏,爱卿为我北晏攻下南明千里土地,这战功,年末这朝堂之上,必然会行赏,而此剑赠与爱卿,是友人赠与友人,不是君王赠与臣子,爱卿可明白?”
  宇文泱的眼神更加愧疚,神情异样,他反手抓住仲演的手,“王上,其实丞相府一事是……”
  “丞相府怎么了?”
  仲演见宇文泱突然谈及丞相府,又突然停住嘴,心中有几分疑惑,询问的眼神瞧着宇文泱。
  宇文泱紧紧攥着羽寒金剑的剑柄,好半会儿之后摇了摇头,“没什么,微臣谢过王上。”
  宇文泱最终还是选择了他想要的,放弃对仲演的坦诚。
  ……
  从藏书台出来,宇文泱的脸色一直很是难看,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跟在身边的将军隋义也不敢言语,最近没人敢惹宇文泱。
  宇文泱一进将军府,便直接去了朝明院。
  百里捻刚好煨了一壶酒,宇文泱没敲门就闯了进去,抓起桌上的酒便一饮而尽,不悦的神色没有丝毫隐藏的显现在所有人面前。
  百里捻抬眸瞧了他一眼,便知道宇文泱的选择是什么,他没把真相告诉仲演,他要覆灭丞相党。百里捻没说话,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百里先生,本将军心里不痛快。”宇文泱咬着牙道。
  百里捻倒是一脸平静,“那将军还想要什么呢?”
  宇文泱冷笑一声,“本将军现在还能要什么,先生已经替我分析利弊,谋划了所有事情,如今箭在弦上,本将军一定要亡丞相一党,再不痛快也要做完这件事!”
  百里捻点点头,“此事已在掌握之中,年后将军会心想事成。”
  “知道了,”宇文泱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可是本将军还是不痛快!”
  宇文泱把酒杯砸在地上,现在他的内心仿佛被灌了满满的铅水,压在心中,闷胀得头痛欲裂,却说不出来。转头看到了隋义手中的长锦盒,他伸手拿过,这是仲演给他的羽寒金剑,正是这把剑让他心里阻塞不通。
  “王上赠与本将军的这剑,倒像是扎在了心上,等丞相一党覆灭,本将军一定要将真相全部告知王上。”宇文泱喃喃道。
  这紫木锦盒一放在桌子之上,百里捻的眼神便闪过一丝异样,他淡声开口,“将军可否让我也看一眼锦盒之中的剑?”
  宇文泱将锦盒推到了百里捻的面前,其实他并不喜欢这把剑,深觉愧对仲演的信任。紫木锦盒一到百里捻的面前,他的眼神便起了波澜。
  轻轻打开锦盒,羽寒金剑果然落入了眼底,当真是羽寒金剑,百里捻的心中一颤,连眸色都深了几分,而百里捻身后的莫湮更是瞪圆眼睛,往前一步,情不自禁手要伸进锦盒之中。
  莫湮的异样宇文泱觉察到了,他抬眸看了莫湮一眼,几分疑惑,他倒没有想到百里捻一贯严谨的手下,怎么这么激动。
  “羽寒金剑乃是武将兵家最喜的器件,得羽寒金剑着,天下无敌,手下的人喜剑,唐突了。”百里捻声音很轻,替莫湮解释了一句。他的手在羽寒金剑上抚过,眼底有几分悲怆,可是没让宇文泱看到。
  宇文泱挥了挥手,倒是没在意,“一把冷剑而已,前大姜的旧物,什么天下无敌的宝剑,手握此剑的姜环将军不还不是战败而亡。王上珍惜此剑,不过是因着先王将此剑送给王上,而王上将此剑赠与我,乃是情,乃是信任,不过我算是辜负了王上的信任,而且王上应当忘记了,我不喜三尺金剑。”
  宇文泱好七尺长剑,不喜三尺短剑,儿时宇文泱被三尺剑伤过,所以从此不喜三尺剑,此事仲演应当记得,两人乃是同时学剑。
  百里捻看着羽寒金剑,眸子也闪过一丝寒光,手指轻触着剑身,语气倒还正常,“子之琼浆,彼之砒霜。王上赠剑乃是情谊,情谊不在礼。我之前便听说过羽寒金剑,甚是喜欢,可否请将军将此剑留与我,观赏几日呢?”
  宇文泱愣了一下,他转头瞧向百里捻,百里捻还从来没有跟他提过要求,也没有任何所求之物,今天倒是稀奇,竟然在羽寒金剑上动了心思。
  “百里先生一贯清心寡欲,更是不喜欢舞刀弄枪,怎么对此剑情有独钟呢?”宇文泱确实疑惑,他曾为了讨好百里捻,赏不少物件,却没见一个东西入了他的眼。
  “只是听闻羽寒金剑乃是大姜姜环将军之物,想瞧瞧常胜将军的佩剑如何威武而已,羽寒金剑,举世无双,得之,天下无敌。”
  百里捻一脸淡然,倒是没什么表情变换,宇文泱瞧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出端倪来,他把目光又放回到了羽寒金剑之上。
  “要是先生喜欢金剑,本将军便把将军府所有金剑送与先生,只是这羽寒金剑乃是王上所赠,本将军就算不喜,也不能负了王上的情谊。”
  宇文泱抓起羽寒金剑,若这剑不是出自于王上之手,宇文泱必然会送给百里捻,可是这剑是仲演所赠,就不同寻常,有了附加含义。
  “对不住先生了,若是先生想要他物,我一定双手奉上。”宇文泱抚过百里捻的肩膀,眼神之中的歉意倒是真实。
  “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将军不必放心心上。”百里捻扫了一眼那羽寒金剑,神情没有变化。


第五十章 陶阳城只能归本王!
  夜空又飘落了小雪,纷纷扬扬,总是下不尽。
  朝明院中,百里捻坐在炉边饮酒,喝的是最烈的灼殷酒,烧得嗓子生疼,百里捻却没有只言片语。从宇文泱带着羽寒金剑离开朝明院开始,他便坐在了这里,一直饮酒到亥时,明月当头,雪花肆意。
  门口传来了轻微的声响,百里捻没抬眸便知道是莫湮,莫湮一身黑衣准备出门,他本想避开百里捻再出去,可是他实在等不及。
  “此时你去了拿了那剑来,又有何用?”百里捻声音冰冷。
  百里捻不用问就知道,莫湮一身黑衣深夜出门,必然是为了那羽寒金剑,他想要去拿来。
  莫湮紧紧抿着嘴唇,带着一抹倔强,“羽寒金剑是舅父之物,除了舅父,任何人也不配得到它!尤其宇文泱!不懂羽寒金剑却还拿在手中!”
  百里捻微抬起冷眸,语气冷得慎人,“那你直接杀了宇文泱吧,七年前破掉大姜军的,可有宇文军一份,恐怕当时宇文泱也在军中。”
  “主上!”
  莫湮转头砰得跪下,他眼眶含泪,紧憋着不让其滴落,“这羽寒金剑还是主上赠与舅父,舅父手握羽寒金剑,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从未离身,其中情谊主上再明白不过,如今这剑落在了仇人手中,被如此肆意玩弄,属下……属下实在不忍!”
  莫湮低头,眼泪砸在地上,宇文泱拿羽寒金剑当做寻常物,可是这羽寒金剑在莫湮眼中,确实任何人不可侵犯的圣物,是舅父姜环的心尖之物。
  百里捻抬起眸子,眼底寒凉,“羽寒金剑乃是我与大姜的巧师傅一同所铸,登基之时我将此剑赠与王叔,王叔赠与我朱雀玉笔。朱雀玉笔与我,便如羽寒金剑与王叔。”
  他低眸看了一眼桌角,桌角锦盒之上放着朱雀玉笔,朱雀玉笔还是那般鲜艳好看,百里捻轻抚几下,“羽寒金剑会回到我手中,只是不是此时。”
  “若你急于此时,去便是了,且去了就不用回来了。”百里捻扫了莫湮一眼,语气凉薄。
  “主上!”
  莫湮爬到百里捻面前,跪在地上紧紧拽着百里捻的裤脚,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不敢抬头让百里捻看到,许久之后才肯开口。
  “属下……属下不敢违背圣言,是属下错了……”
  百里捻低眸看着莫湮,莫湮与他同岁,也不过23,经历得不必自己少,他与王叔的情谊一点儿也不轻于自己,他虽武功高强,情绪却也容易波动,百里捻虽然也理解他,可是如今的情形,不能允许意气用事。
  “行了,此事到此为止吧。”百里捻垂着眸子,“丞相府那边可盯好了?”
  莫湮擦了一下眼角,再抬眸悲伤的情绪也已经隐去,“丞相府都有我们的人在盯着,包括丞相府一党,许长史等人的府邸,属下都派人盯好了。”
  “嗯,”百里捻点头,他眸色微深,“今日丞相府的丧礼呢?”
  “按照主上的安排,丧礼之前就放出了消息,今日丧礼之上,丞相党内的文官悉数到场,谣言满天下的时期,他们没一个人敢不到场,生怕被怀疑了自身,且内部分成好几个小阵营,表面上虽是悼念亡故的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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