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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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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义咽了口气,让自己镇静下来,他看向桌子上的茶杯,没好意思开口,还是百里捻给了莫湮一个眼神,莫湮端了杯茶给隋义,隋义在朝明院,十分尊礼,不敢唐突了百里先生。
  将茶一口饮尽,隋义抬起头,“还是昨夜,俺陪将军出门,遇见一偷钱小贼,俺刚去追了一会儿,将军就不见了踪影,俺和兄弟们找了一夜都没找到,刚刚才知道将军去了王宫,还惹得王上不悦,现在就在藏书阁门口跪着,王上平日里很宠信俺们将军的,也不知这是怎了,竟让将军跪在大雨里,王上莫不是像处置许长史一样,也想处置了将军吧?”
  隋义不懂朝堂之争,只懂行军作战,这朝堂的形势他浑然不知,只当王上是不在宠信宇文泱,要处置了他,所以才分外着急。
  百里捻淡淡摇头,“隋将军不必着急,宇文将军与许长史等人不同。”
  “那王上为啥要让将军跪在藏书阁前?王上可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才是隋义最担心的,仲演与宇文泱向来亲好,这突然之间的怒火,让他怎能不担忧,尤其还是朝纲动荡的时候。
  百里捻深知为何,但却不能说与隋义,他握着手中茶杯,“隋将军若是担心,也可去王宫求见王上,你乃是北晏的玄武将军,为大将军之事求见王上再适当不过,王上仁厚,不会为难与你,保不准便让你将宇文将军带回来。”
  “俺去王宫?”
  隋义挠挠头,让他上战场他不怕,可是向来不会说话的他,去趟王宫可是要了亲命,一脸的为难,他看了看百里捻,又咬下牙。
  “俺这张嘴去了王宫,就不出将军就算了,别再火上烧油,还是百里先生去王宫吧,百里先生能言善道,王上也敬重先生,定能救会将军!”
  百里捻抬起眸子,瞧着隋义,“隋将军想让我去王宫?”
  隋义赶紧弓下腰身,“百里先生,俺知道这有些为难先生,还请先生看在往日里将军对您敬重,还望您在这关键时候,救俺们将军一回。”
  百里捻在隋义眼中,虽不能说无所不能,但定是有妙计解难,不然他也不会在宇文泱出事之后,径直跑来了朝明院。
  而百里捻微垂着眸子,沉默不语,隋义只能在旁干瞪眼,也不知道百里捻这是何意,着急又不敢胡言。
  朝明院一时沉静起来,百里捻喝着清茶,表情淡漠不语,眼神是隋义瞧不出的复杂,直到朝明院又有人进来,才打破了这份安静。
  是从王宫来的人。
  小太监捏着圣旨,咿咿呀呀念着,仲演是宣百里捻进宫。
  百里捻瞧着那圣旨,眸色微深,仲演此时要见他,却不见得是一桩好事。可隋义见那圣旨,紧皱的眉头却缓和几分,满脑子都想着百里捻若进王宫,定能救回宇文泱。
  “百里先生,俺……俺送你进宫?”隋义又着急又不敢催促百里捻,小心翼翼地看着百里捻。
  百里捻终于放下了手中茶杯,他扫了莫湮一眼,莫湮会意转身隐入屋外。
  “那便劳烦隋将军了。”百里捻平静道。
  此时的仲演,坐在藏书阁西窗下的书桌前,桌上墨汁已干,他一夜未眠,宇文泱在外跪了一夜,他也在这儿坐了一夜。
  窗外倾盆大雨,仲演没看,光听雨声便知道雨势是怎样大。
  过了半晌,百里捻的身影出现在藏书阁,大雨婆娑,隋义举着油布伞,遮住百里捻清瘦的身子,他今日未掩面,依旧一身白衣飘然,走进藏书阁,便瞧见了跪在大雨中的宇文泱。
  “将军,将军你没事吧?”隋义也看见了宇文泱,是他先开了口。
  宇文泱一抬头先看到了百里捻,他眉头微皱,“你怎么来了?”
  “王上宣见,自然要来。”百里捻声音之中不带有一丝情绪,平静且凉薄。
  “不用为我求情,王上心中有气,让王上撒了气再说。”宇文泱咬牙道,也不知道他嘴里这股子怨气是在对谁,只不过被大雨打过,他模样有几分狼狈。
  “好。”
  百里捻也未和宇文泱争辩,只是淡淡一个“好”字。
  不过看着大雨中狼狈的宇文泱,隋义可是十分焦急,摩拳擦掌想要百里捻帮他,可是这会子他又说这样的话,隋义更是着急,只能将百里捻送进檐下,收起伞前眼巴巴看了百里捻一眼。
  眼神仿佛在说:一定要帮俺们将军啊。
  “隋将军在此处等着便好。”百里捻道,转头进了屋中。
  从百里捻进藏书阁,仲演便已经站起身来,他进屋,便也瞧见了憔悴掺愁的仲演。
  “草民见过王上。”百里捻行礼。
  仲演抬头瞧了百里捻一眼,“许久未见百里先生,先生一如往貌。”
  百里捻还是那个朝纲献礼,赤玉玉玺震惊天下的人,容貌气质过人,机智才谋更是让人难忘。
  “孤王依旧记得当日,神机子献礼北晏,赤玉玉玺确实是个妙物,而我北晏也如先生神算,成为这天下强国,傲视群雄。”仲演抬眸道,对百里捻当日之言,更为相信。
  “那王上可曾寻到龙角?”
  赤玉玉玺缺一龙角,若得龙角,便可得这天下。才乃当日百里捻卦言,这话也深深烙进了仲演的心中。
  “龙角并未得,孤王也曾派人去寻,奈何珍馐龙角,实在不易,可见孤王此时,还未到拥有天下的时机,也不是攻打南明的好时机,百里先生觉得呢?”
  仲演心中也有天下,只不过他没宇文泱那般急切的战心,认为如今时机不到,还不是进攻南明的时候,而没有寻到龙角,也就成了他的借口,深信不得龙角,不能得天下。
  百里捻眸子微抬,他深知仲演不愿战南明的心,“得龙角,得完整赤玉玉玺者,得天下。这乃是天命所言,草民不过是将天命之言带给王上,天命何解,草民并不知,全凭王上决断。”
  仲演也并未怀疑,“天命之言,自然不好解,只是天下之势,北晏虽强,南明西昭与那羌晥皆也不弱,未得龙角,不宜出兵,搅动天下风云仍需谨慎。”
  百里捻扫了仲演一眼,身为强国霸主,仲演确实少了几分果敢,谨慎之余,几分软弱。
  “先生是何日来我北晏?”仲演话锋一转,看向百里捻。
  百里捻:“年前,随宇文将军归师的大军来了北晏。”
  “年前?”仲演抬起眸子,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突然开口:“那你也知宇文泱杀了丞相之事?”
  风轻云淡的一句,只是仲演扫过百里捻的眼神之中,掺杂了一抹锐利,百里捻在将军府这么些日子,以他的心智,怎会不知此事。
  “知道。”百里捻如实回答,一脸平静的模样,可不像是谈论一位丞相的生死。
  “只是知道吗?”不是你出的主意?
  仲演后半句话并未说出口,可是心中有这般疑惑,宇文泱虽然有时暴戾,但杀丞相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不像是宇文泱能做出。
  百里捻睫毛微动,脸上表情并未有改变,依旧平静:“宇文将军驰骋沙场多年,行军作战凛冽如锥,一贯不听他人之言,王上是觉得草民,能左右宇文将军的抉择吗?”
  宇文泱做事,一贯只凭自己的心,绝不是别人劝阻的了,这一点仲演心知肚明,连他的话宇文泱都不听,又怎会听得了百里捻的话呢?
  杀丞相之事,一直就是宇文泱心中所愿,百里捻不过是推波助澜。
  仲演突然勾唇一笑,“先生说得是。”
  百里捻瞧了仲演一眼,他眸色渐深,他藏在袖中的手指轻轻捻动,一支细针出手,落在仲演脖颈之处。仲演正好低眸,只觉后颈有几分刺痒,并未有察觉。


第五十八章 北晏大乱祸事起
  百里捻出宫之时,大雨已经停了,雨后的天气很奇怪,并没有爽朗的晴天,反而只有几分凉意。
  百里捻回头看了一眼,宫宇楼阁分外清爽,北晏王宫肃静庄严,别有一片风情,只是在这雨后,倒显得过于严肃。宇文泱还在藏书阁,宇文泱不出宫,隋义身为下属,顾念情谊也在藏书阁赔着跪,只是这北晏王,却没有原谅宇文泱之意,宇文泱也颇有怨气。
  莫湮从宫门口等着百里捻,见百里捻伫立在宫门口,他拿过一顶帷帽为百里捻戴上,轻飘的白纱遮住了百里捻的容颜,宫门口往前便是热闹的街道,百里捻的容颜在街道,太过夺目。
  “主上,已经办妥了。”莫湮道。
  百里捻轻垂眸子,“除了隋义,其他将士如何?”
  百里捻入宫之前,曾对莫湮有安排,派遣莫湮去了操练场,没有宇文泱和隋义在,操练场的将士虽也认真操练,但也有如无主之兵,更何况他们也得知自家将军在王宫受罚,心绪更是复杂。
  莫湮前去操练场,将百里捻与隋义进宫救宇文泱之事告知,将士们颇是放心,宇文泱从来没有被北晏王这般处罚,挨着这两月来朝纲官员调动太多,人人自危,他们不知自家将军可也是犯了王上的忌讳,只能担忧。
  “将士们对北晏王处罚于宇文泱颇有微词,毕竟北晏王的处罚没有由头,主上一入宫,又有圣旨到了将军府,宇文泱连降三级,没圣旨不得带兵出王城。”莫湮道。
  “圣旨竟这么快便来了?”
  百里捻挑了一下眉头,“北晏王当真是不想出兵南明啊。”
  “那将士们呢,没闹么?”隔着白纱,莫湮看不到百里捻的表情,只觉此时的语气分外冷。
  莫湮:“闹了,宇文泱怎么也算是战功赫赫,如今没有个正经由头,就将他连降三级,连兵马都不准带出城,将士们怎么可能不闹,操练场已经乱成一片,都吵闹着要进宫面圣呢。”
  “武将多莽撞,没有宇文泱和隋义压着,容易出乱子,更何况北晏王一贯软弱呢,军中将士,义气为天,多莽勇少智谋,不尊君主尊将领的比比皆是。”
  这史册上出谋逆乱臣的,武将占多数,南明的公孙执过于忌惮武将,而北晏的仲演却恰恰相反,太过看重武将,看重宇文泱。
  “可压住他们了?”百里捻又问莫湮。
  莫湮抿着一抹冷笑,“暂且压住了,属下按照主上的吩咐,称您已去王宫,会带回宇文泱,那些个兵将素日里虽然莽撞,但是对您尊重信任,他们也如此,现下压下火气,都在将军府等着您的消息呢。”
  百里捻点点头,他在将军府多日,宇文泱素日里对他极其敬重,宇文泱瞧不上文人,百里捻乃是例外,而手下这些个兵将,又随了宇文泱的性子,生性莽撞只尊宇文泱,见宇文泱对百里捻敬重,他们便也学得如此。
  “主上,我们先下回将军府么?”莫湮给百里捻又添了一件披风,春雨后,易乍寒,他怕百里捻着了凉。
  百里捻看了一眼面前的马车,又回头看向北晏王宫。天色已经微微暗了下来,正巧一抹残阳透过阁楼宫宇撒在地面,红光暗沉,已没了正午时的热烈光芒。
  “回去,只是路上不用行得太快,一个时辰后到将军府。”
  北晏王宫离着将军府并不远,骑马几盏茶的功夫便到,马车也不会超过半个时辰。百里捻此举便是故意要让将军府的人多等着。
  “人只有足够着急的时候,行为举止才更为荒诞。”百里捻喃喃道。
  莫湮抬眸,不甚理解,但也听着,扶百里捻上马车。
  ……
  这注定是一个不寻常,又不得安静的晚上。
  当天夜里,宇文泱没有出北晏王宫,而北晏王宫却发生一件震惊天下的大事!
  正值春分时节,雨后无比晴朗,天空繁星点点,北晏王宫乱成一片。
  北晏王仲演与大将军宇文泱发生口角,宇文泱莽撞之下推了仲演,仲演摔在墙柱边,头破血流,随即昏倒在地,不省人事,而宇文泱旗下百位将领,闯入北晏王宫,大有夺权谋逆的意思,北晏朝纲陷入混乱。
  这是天下人的议论,并不是当夜的实情,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当夜的情形却不是那般简单。
  当夜,宇文泱跪在藏书阁门口,他已经在此跪了一夜一天,又淋了一天的大雨,全靠一根筋绷着,其实已经满脑子怨气,而在藏书阁的仲演,终究还是没看下去,他命小太监把宇文泱给架了进来。
  跪了这么久,宇文泱早已经走不得路。
  “王上……王上可撒完气了?”宇文泱哆哆嗦嗦说着,嘴唇已经冻得紫黑。
  仲演冷冷扫了他一眼,“撒气?你觉得孤王这是与你撒气么!?”
  “王上……”宇文泱皱起了眉头,他本以为仲演消气了,没成想还是这么咄咄逼人的姿态。
  “王上要是实在不解气,就把微臣再扔回去跪着吧!”宇文泱也带着怨气。
  “你到了此时,还以为孤王是与你闹脾气吗?”仲演盯着宇文泱,眼神之中尽是失望,而今天的仲演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也是没了平时的耐性,格外的冲动刻薄。
  “那丞相可是北晏的重臣!是孤王亲提拔的老臣,他可不是你在战场上随随便便杀的!你一贯不尊圣命,没有规矩,看在你与孤王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一直由着你,现在都连丞相也敢杀了,那下一步是不是就敢跟孤王动刀子?”
  “微臣……微臣绝对不会这样!”
  被仲演一顿严词教训,不善言辞的宇文泱只能着急干瞪眼,又说不出什么来,看着仲演误会他,心里又是着急又是生气,还带着怨气。
  “微臣的心难道王上不懂吗?怎么能这么奚落微臣?”
  “奚落你?你杀了朝纲重臣,按照律法,孤王杀了你都不足惜!”仲演又厉声道。
  “王上!”
  宇文泱实在没有想到仲演会说这么严重的话,就算他不听王命,杀害朝臣,可是他从来没有过不臣之心,也从未有过伤害仲演的心思,驰骋沙场多年,还不是为了他,他怎能说出这样之话。
  “王上要是想要杀我,那便杀了吧!”
  到了嘴边的解释,终究成了冷言。
  仲演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拳头紧紧握起,从未对宇文泱说过冷言的他,现下的语气也冷了下来,“孤王已经传了圣旨,以后这大军你便不用管了,待在你的将军府里,没有孤王的诏令不得出!把兵符拿出来!”
  “王上要收我兵权?”
  宇文泱猛然抬起头来,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仲演会如此,“王上是不要微臣了吗?当年王上还是王子之时,可与微臣许诺,愿微臣护你一生,现在不要了吗?”
  “当日你也说过绝不会欺瞒与孤王,可是如今呢?你也不是失信了吗!?”
  “王上!”
  “孤王心意已定,你不用多言!”
  宇文泱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仲演,决绝的仲演,张着的口缓缓闭了起来,而嘴角的弯痕,却成了冷笑。
  “呵!王上收我兵权,仅仅是为了欺瞒吗?王上是想要彻底摒弃了我吗?”
  “那你呢?”
  仲演同样冷言冷语,“你现在这般语气,为了到底是孤王还是兵权,今日春分,你心心念念攻打南明,为了此事更是不惜杀了丞相,现在这番语气也是为了攻打南明之事吧,宇文泱,孤王不傻,知道你的战心,也知道你对南明憎恨之深,可是孤王乃是北晏的君王,不能为你一己私心,拿着北晏的大军陪着你!”
  “我的一己之私!?”
  宇文泱攥紧拳头,憋屈了一天一夜的他,终究是隐忍不住,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极度悲痛的眼神看着仲演,“但凡我攻南明有一点儿我的私心,我都不得好死!是你说要天下的,这话不是你说的吗!如今我为你争天下,倒成了我的祸端,演儿,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么一副模样!”
  宇文泱一激动,双手猛然抓住了仲演的双臂,因为内心的怨气,手上不免多了几分力,抓得仲演生疼,更是让仲演气上心头。
  “怎么?你现在也要对孤王动手了么!?”
  “演儿!”
  宇文泱咬着嘴唇,不肯撒手,而周围了太监们更是不敢拦着,仲演也不许他们插手,只剩两个人互相看着,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谁也不肯松手。
  然而时间巧的是,这边两人刚刚僵持上,就有小太监跌跌撞撞跑来通报,王宫门口汇集了几百位北晏大将,带着几万宇文府军伫立在那儿,大半夜要求求见王上,不见皆不走人,气势汹汹,大有逼宫之势。
  小太监的话说完,仲演和宇文泱的脸皆变色,就连站在藏书阁门口的隋义也变了脸,大半夜带着府军誓死求见王上?这群臭小子是疯了么!
  “好啊,你还真是想要对孤王动手!?”
  仲演缓缓抬起眸子,看向宇文泱的眼神变得冷厉无比,那是从未有过的寒凉,出现在从未红过脸的仲演身上,宇文泱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他也不知道为何突然间这样,回头看向门口的隋义,隋义摇头也表示不知情,这可让宇文泱百口莫辩。
  “王上,我……”
  “你闭嘴吧!”仲演猛地推开宇文泱,声音与寒锥,“孤王当真是看错了你,孤王当真是看错了你!”
  看着暴走的仲演,宇文泱怎么可能这时放他走,但看他心碎的眼神,他都要心碎而死,伸手便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王上,不是你……”
  “放手!”
  “王上!”
  宇文泱也急躁起来,拉住仲演的手,错用了大力,混乱之中他已经忘记,仲演未习武,哪里是经得住他这么大的手劲,只是猛地一拽,仲演的身体便晃动几分,两人都在急躁之中,根本没有注意,这一拽竟生生将仲演拽得踉跄几步,摔在地上,而宇文泱也能拽住仲演,反而在他摔倒只是脱了手。
  仲演狠狠摔在台阶头,脑门不偏不倚砸在石柱上,鲜血直流……


第五十九章 草原傻子也聪明一回
  春分过后,凉意却乍起,大雨过后,偏偏又缠绵起了小雨,这向来干燥的北方,今年却多雨水,一连下了好几日,愁云惨淡,北晏王宫更是一片惨淡乌云,多日之间挥之不去,北晏王从那日昏迷之后,便一直没醒过来,请了几十位名医来,也无用。
  宇文泱在仲演窗前守了七八日,七八日未曾换洗,人已经邋遢脏乱的不成样子,可是谁又敢招惹他呢,整个北晏压得住他的人,只有床上躺着的那一个,可是床上躺着那一个却不肯苏醒。
  北晏遭此浩劫,文臣殒没,武将莽撞不知所措,北晏王又昏迷不醒,且王室也没有子弟叔侄,只有宇文泱一个可以压得住朝纲的人,他偏偏在床前失魂落魄,整个北晏陷入愁云,已经多日没有上朝。
  隋义也在王宫,他只知道目前的状况实在是不好,可是却不知道做些什么,像小丫鬟一样端茶送水,他个糙汉子又做不来,规劝的话他又嘴笨,军中事务还能帮宇文泱解决一些,可是朝政堆着,宇文泱又是这么一副模样,他实在是头疼,就一早派人去将军府,把百里捻接了过来。
  如今这北晏王宫,这北晏天下,已然成了宇文泱个人,王宫也像是将军府那样随意出入。
  百里捻进藏书阁之时,正巧宇文泱打了饭碗茶杯,吓得送饭的小丫鬟瑟瑟发抖,哭作一团。
  “百里先生,你看,这可怎么办,俺是真的没法弄了。”隋义皱着个眉头,看着前面的宇文泱。
  百里捻倒没先看宇文泱,而是视线落在床上仲演脸上,仲演的脸色十分苍白,竟比百里捻的脸色还要白上三分,毫无血色,气色十分差劲,额头上包着的纱布,有红血浸出,宛如病入膏肓之人。
  “医丞说王上的病如何?”百里捻问隋义。
  隋义叹了口气,“医丞也看不出啥来,只说是脑子受了撞击,一时之间醒不了,别处也没有伤,莫不是脑子处已经没了命,只剩残躯了?”
  这是忌讳话,百里捻扫了隋义一眼,隋义立刻捂上了嘴,这些日子里他早把百里捻当做将军府的人,也就在他面前说了胡话。
  “朝臣呢?没个闹的吗?”百里捻又问隋义。
  这下隋义倒是摇摇头,“这个倒是没有,有俺在,将军府的人都说什么,朝臣们更是没几个开口,亏着老丞相和许长史如今不在朝中,不然的话,肯定早就闹翻了,还指不定让俺们将军做什么呢!”
  百里捻点点头,宇文泱一贯暴戾,如今丞相一党已经殒没,这仲演再一倒下,整个北晏哪里还有人敢招惹宇文泱,就算知道仲演如此与宇文泱脱不了干系,那也没人敢开个口问一声。
  “你瞧着下面的将士点,这个时候别任性起来,捅了什么篓子,可就不好了,尤其别往后宫去。”百里捻随口道。
  宇文泱的部署们不住的出入王宫,仗着现在没人敢招惹宇文泱,说不定就猖狂起来,年轻莽汉多性色,闹出什么来,当真是不好的,都是男人,这一点隋义一听就明白了,他连忙点头。
  “先生说得是,俺知道了,一定不会在王上卧病这些日子里,闹出事端来。”
  隋义拱手道谢,他抬起头看着百里捻,眼神之中尽是感激,“先生一心为将军,俺也替将军感激涕零,若没了先生,当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隋义对先生佩服不止,先生当真是天下绝唱的神机子。”
  百里捻的睫毛微微一颤,眸底却暗了两分,“你且去吧。”
  “是。”隋义拱了拱手,转头往外走,他也一个将军,现在却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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