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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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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没有发现什么痕迹,那北晏王死得蹊跷,而且……而且我们安插在藏书阁的眼线,已在混乱之中,被宇文泱所杀,也没有留下什么有用信息。”
  听闻此话,百里捻的眸子骤冷,盯着莫湮,“人手不是你亲自安排的吗?”
  “属下……属下愿受罚!”莫湮跪在地上,百口莫辩,人手挑得都是好的,只是宇文泱闹起来,她们不是他的对手,事发突然也没能留下消息,然而在此事之中,莫湮也确实失职。
  正在此时,藏书阁西边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一个宫人打扮的女子,捆着一个黑衣人,十分艰难地往这边走,莫湮回头便看清了那人,那是他安排的人,莫湮不敢迟疑,立刻将她与黑衣人带了过来。
  “莫樱见过主上。”
  莫樱跪在地上,她显然也受了重伤,一只手臂上鲜血还在流。她是莫湮之妹,同是大姜旧人,虽比不得莫湮,但是身手也不凡,人也机智,莫湮将她安排在这儿,便是为了能更好把控住藏书阁。
  百里捻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并无异色,眸子移到了她身后的黑衣人身上,“怎么回事?”
  莫樱:“回主上,属下前几天就感觉了有人在藏书阁,今夜北晏王突然断了气,属下在屋顶发现此人,立刻追了出去,与他交手几回合,终于将他逮了过来,这人的身手不错,而且看身手,应该是南明的人。属下猜测,北晏王之死,与南明有关。”
  百里捻瞧着地上挣扎的人,几步走到了他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你拽,扯掉了那人嘴上的黑布,从上到下看着这人,又将手指抚在了他的喉咙处,眉头微皱了一下。
  “你是何人!为何来北晏?”抓着黑衣人的莫湮先开了口。
  那黑衣人只是挣扎,嘴里却没有一个字儿,任凭莫湮抓着他,也不开口说话。
  百里捻:“不用问了,是公孙执的线人,他的线人均是哑子,你问不出什么来。”
  “这南明王做事可真是够细致,这样一来,杀了人也不会留下说辞。”莫樱搭腔道,语气之中带着一股子嘲讽,她对南明亦是恨之入骨。
  而百里捻垂眸看着南明线人,眼神却多了几分复杂,“你发现他的踪迹,是在什么时候?”
  莫樱愣怔了一下,连忙开口,“是前天,入夜之后总觉得周边有什么人,却没抓着人,是今夜里面的侍从说北晏王薨了,属下正想要进去瞧,就听到屋顶有异动,追了出去。”
  “那北晏王死之前,可有什么异样?”百里捻又问。
  莫樱想了半会子,摇摇头,“如往常一样,宇文泱来看过北晏王,寝宫内的侍从们喂过汤药,医丞又过来号脉,突然言北晏王断了气,然后属下便听见动静,追了那人出去,此外便没有其他了。”
  百里捻的眉头微微蹙起,手指来回捻着,“不是南明的人动的手,公孙执若是要此时来插一脚,不会只派线人来,派线人不过是想要了解北晏的情况。公孙执不会下杀手,北晏王死,对南明可没有一点儿好处,何必废心思。”
  “那……那会是何人?不会是……”莫湮皱着眉头。
  最近来北晏的人,还有赛戬,若他动手,没人拦得住,也有时间来做此事,莫湮难免怀疑到了赛戬的身上,百里捻却抬眸给了他一个冷眼。
  “他不是有这种心思的人。”
  让赛戬动这样的心思,还不如让他回苍玉山内,策马草原呢,他也不喜动这样的小心思,此事与他绝对无半点干系。
  “那会是哪路人呢?”一旁的莫樱皱着眉头,不得其解。
  如今乱世,南有南明,西境有西昭和北晏,还有无数小国伺机而动,北晏有状况,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睛盯着,有多少人想要动心思,想要找出插一脚的人,确实不易。现在事出突然,也难以把控走向。
  百里捻垂了下眸子,眸色深了几分,“莫樱你继续在这里盯着,查探情况。”
  “是,主上。”莫樱应道,她又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南明线人,“那此人如何处理?直接杀了吗?”
  百里捻看那人一眼,眼神突然冷了几分,暗生了其他心思,“不,绑了他送给宇文泱,交与他处理。公孙执既然送了人来,自然不能白白就死了。”
  百里捻眼底寒凉,虽然他心中明白,公孙执并无杀仲演之意,但是宇文泱会怎么想,那就是另论了,而有些事情,已经到了该做的时机。
  “是,主上。”莫湮虽不解,但绝对执行百里捻之命,他拎起南明线人便往外走。
  百里捻看着满目疮痍的藏书阁,心思有几分复杂,正好月亮在乌云中逃了出来,有清凉的月光洒在楼头,更是显得眼前的场景苍凉颓败,而他看向屋中,往里走,他要亲自看一眼仲演的情况。
  刚走没有两步,藏书阁的院门突然打开,隋义从外面进来,喊了百里捻一声。
  “百里先生,”他走到百里捻面前,“俺们将军已经安顿下,俺听闻先生在这里,恐怕先生见了残血断肢不舒服,特意来接先生出了这院子,吾王又在里面,又哪有不给吾王穿衣整理的道理,便去后宫带了几位妃嫔过来,为王上梳洗整装。”
  隋义虽然憨厚,却也通情理,他也对百里捻上心,念着百里捻素日里身子弱,便特地来接他,百里捻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他看了一眼前面仲演的寝宫,点点头。
  “隋将军说得是。”
  出藏书阁之时,百里捻看了莫樱一眼,莫樱懂得百里捻的眼神,随即便跟着妃嫔进了内室,一同整装仲演的躯身,盯着情况。现在情形复杂,自然要多瞪着眼睛。
  北晏王一殒没,形势可就不比之前,况且北晏王室又子孙凋零呢,没有坐镇掌权之人,北晏势必会起动荡。而此时,百里捻还不能让北晏败了下去,北晏若败,南明和西昭均会动心思,那时便不好掌握,公孙执和越洆,可不似仲演,南明和西昭也不似北晏,这般容易把控。
  百里捻垂了下眸子,站在藏书阁门口,等着里面出来的隋义。
  “隋将军,”
  “百里先生,可是有什么话交代?”隋义走到百里捻面前,出事以来,隋义对百里捻的话可是深信不疑,也对他恭敬有加。
  “如今王上突然薨了,王上年轻并无王子,更没袭位的储子,闹出去必然引起轩然大波。王上新丧的消息便先瞒着吧,不要传出去。否则,南明西昭之流,必定会动心思,如今宇文将军深献沉痛,难以坐镇边关,还是小心为上。”
  隋义连连点头,“先生说得是,是俺没有想到这一点,俺现在就进去,让他们不要声张,只裹了王上的躯身,先停留在藏书台。”
  “嗯,等宇文将军苏醒平静之后,再做打算吧。”百里捻淡声道。
  今夜之事,注定会引起慌乱。仲演乍死,虽说在百里捻意料之外,可是却也没打乱他的步调,而这南明送来一个线人,倒也成全了他。
  百里捻抬眸看着这月色,眸色渐深,这乱世,便要更乱了。


第六十四章 这乱世,便要更乱了
  次日,宇文泱苏醒,不似之前那般疯狂,可是北晏王已经身亡的消息,却也让他如同尖刀锥心,他万万没有想到,当日失手一推,居然造成如今光景,他的王,竟然殒没在眼前。
  宇文泱怨恨冲天,怒气冲天,藏书阁的人已经被他杀绝,可是仍旧不能解气,他心中之火不知何处解,心中之痛不知何人诉,只能又跑去藏书阁,将仲演尸身紧紧抱在怀中,铁汉坠泪,久久不能平缓。
  君王已亡,本应该为其办丧事,可是宇文泱私心里,总不想要承认仲演已亡,他不想要认清这个事实,而隋义经过百里捻的告诫,封锁了北晏王身亡的消息,想着现在的局势,他也不敢提议宇文泱,葬了仲演,仲演的尸身一时便停在了藏书阁。
  不知哪个想要奉承宇文泱的人,还特地寻了一口冰棺,送来与宇文泱,冰棺可保证尸身不腐,将仲演的躯身放在里面,便如同人沉睡了过去,竟不像是没了命。
  宇文泱守着仲演的尸身,心绪十分压抑。北晏无继位之人,因着隋义封锁了消息,一些臣子还并不知道仲演已亡,只是北晏多日没人上朝,混乱一片,王宫也尽是宇文泱的人,情形复杂。人人都知这不合情理,可是却没人敢开口,也没人询问。
  他国之人虽然也心存着好奇,但因为隔着远,又封锁了消息,便只是好奇,也不得其解。也有如公孙执之人,派了线人来北晏,被宇文泱的人堵住杀掉。
  一时之间,北晏陷入了死扣一般的境地,无人能解。
  直到百里捻派人,把那个南明的线人送到了宇文泱的眼前。
  人在仲演身亡之夜就关在了牢房,送到宇文泱面前,他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暴怒不已,满腔的怒火正是没处泄的时候,得知此人在仲演身亡之夜被抓,又是南明的线人,本来就有攻打南明之心的宇文泱,更是有了杀心,此时也无人能阻拦他,他便要即刻整装军马,去灭了南明!
  消息传到百里捻耳中,他只是淡淡点头,并无诧异。
  ……
  五月底,春光早已过去,大小暑时节之间,正是炎热时候,北晏连个战帖都没用,便突然出兵南明。宇文泱亲带着军马,隋义为大将,百里捻也随军南下,虽无军师之名,但军中人人都知,此番南下进军南明,他必定是出谋划策之人。
  大军已至白霁江边,南明慌乱不已,距离上次三国围剿南明,才过去一年多,南明根本没能缓和过来,此时南明王宫之中,更是一片混乱,公孙执和张佑皆是一脸凝重,内心急躁不已。
  “张爱卿,北晏此番出兵我南明,实在是没个由头,本王两月之前还递了修好国书与北晏王,这才没过多久,为何一声不响,居然出兵我南明!”公孙执有些焦躁。
  张佑抿着薄唇,眉头紧皱,他也一直在思索着,南明为何突然出兵,只是思索许久,他也没有一个能说得通的答案
  张佑:“既然北晏王与王上已有修好国书,那便不应该有出兵之事,北晏王虽是新王上位,行事也过于谨慎一些,但却也并不是随随便便撕毁合约之人,臣也着实想不通,北晏为何突犯我南明呢?”
  公孙执摆摆手,一副看穿人性丑恶的模样,他向来多疑,对身边的臣子都满怀猜忌,更何况是敌国君主呢,对那仲演早就没了本分信任,只觉得这是小人而已。
  “如今的世道,哪还有什么合约信任,北晏王仲演也不过就是一个假惺惺的小人罢了,说不定那修好国书就是一道幌子,只为让本王放松警惕,好一举出兵拿下我南明!”
  张佑眉头一皱,瞧了公孙执一眼,公孙执的脾性他也算是十分了解,一出事端便猜疑不止,张佑已然习以为常,那懒得与公孙执辩解。他心中没有觉得仲演是这般小人,但北晏出兵之事却也无法猜测到,殊不知,此次出兵并不是仲演之意,张佑自然猜测不到。
  公孙执:“只是如今,北晏的大军已至白霁江,又是宇文泱带兵,气势汹汹,而我南明,上次之战还未缓和过来,现下能调遣的兵马也不过二十万,怎能抵抗北晏的五十万大军呢!若是宇文泱带兵渡过白霁江,那我南明岂不是摇摇欲坠!”
  公孙执的内心焦急不堪,一是北晏出兵实在是太过突然,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二是北晏此番出兵,来势汹汹,宇文泱那架势,势必拿下南明一般,而经历过三国围战之后,公孙执的心中,对战事有几分怯意,现下已然没了之前的霸主傲气。
  南明再也没有让公孙执霸气的底气。
  “王上切莫着急,此时万万不可乱了阵脚,还要好好斟酌商议才好。”张佑安稳了一句,可是他的眉头却一直紧皱着,内心的着急并不比公孙执少。
  公孙执瞧了张佑一眼,手轻轻抚在他的肩上,“幸好爱卿还在本王身边,本王这心中也踏实一点,虽说如今北晏出兵我南明,可是好歹还有白霁江挡着,本王还记得上次爱卿说与本王的话,北晏乃是旱鸭子,想要渡江并不容易,本王暂且就派遣五千水兵,先驻扎在白霁江南岸吧。”
  北晏之人不善水战,这还是上次张佑说与公孙执的话,那时公孙执不太相信,可后来便让他信了,而此时,张佑尚在,他便心安几分。可是旁边的张佑,却眉头紧锁。
  他瞧了一眼窗外,大小暑节气之间,阳光明媚,几分炎热,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寒冬腊月。宇文泱也不再是初试水战,此一时彼一时,白霁江还能拦得住他吗?张佑有些担忧。
  “王上还是不要大意,如今不似酷寒冬日,又多风,渡江可比上次容易得多,更何况上次宇文泱未能渡过白霁江,心中必定对白霁江有所探查,如今又驻扎在白霁江边,若他对渡江没有一丝把握,怎会又驻扎到白霁江边呢。”
  张佑的话很有道理,宇文泱肯把兵马又重新驻扎到白霁江边,必定是心中有数,绝不可跟上次相提并论。公孙执也不是痴傻之人,张佑稍微一言,他也就明白了其中厉害,眉头随即皱了起来。
  若是如此,那南明的处境,岂不是更为艰难!
  “那……那此时,本王应当如何?”公孙执又着急起来,带着几丝慌乱。
  张佑也皱着眉头,“若是曹将军一族在,还尚且能抵挡些时日,只是如今连小曹将军也已经病逝,南明之中又无可带兵作战之将,敌军又是如狼似虎的宇文大军。”张佑长长叹了一口气。
  “想要保住南明,确实不易,也确实要好好思虑。”
  上次三国围剿南明,小曹将军还活在世上,只是到了最后,公孙执也没能启用他。身在狱中的小曹将军,得知南明大败,数千里国土拱手他国,气得狂吐三口血,郁郁寡欢,终在狱中病亡。
  小曹将军死前,张佑还曾去地牢中看过他,极力劝他爱惜身子,他日定还会被王上启用,只是小曹将军恨已入心,曹氏一家赤诚忠胆,却被王上疑心至此,满心的憋屈与怨恨,又怎能存活地下去。
  此事是张佑心中之痛,他也能因此事怨恨公孙执,可是身为臣子,尤其张佑这般,一旦追随一君王,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性子,就算他看透公孙执的为人,也会一直追随于他,绝不会另觅二主。
  公孙执听了张佑的话,眉头皱了一下,有些不悦,他最讨厌张佑提及曹家之事,但这个张佑偏偏最爱提及此事,让公孙执难堪又不喜。
  “行了,已到如今,还提那些做什么,还是快快思虑眼前之事才好,北晏大军驻扎在白霁江边,说不定何时便会渡江,我南明的兵马却难以抵抗。若如爱卿所言,白霁江不能抵挡住宇文泱,那留给本王与南明的时间,岂不是更少,可如何是好?”公孙执紧紧皱着眉头。
  张佑瞧着桌上的图纸,眉头也紧紧皱着,他来来回回瞧了大半天,想要思出一绝佳的对策,可是饶是张佑这般巧智之人,也很难有对策,他与公孙执在这图纸前,看了整整一晚上,直到第二日辰时,他才突然想到一主意。
  张佑:“王上,微臣想到一法子。”
  公孙执面露喜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爱卿快快说与本王听。”
  张佑指着图纸之上,南明与西昭的边境,抬起眸子,“王上你瞧,过了白霁江,从南明往西,这是何处?”
  “西昭啊,西昭与南明接壤,若是过了白霁江,往西走,没多少路便是西昭,西昭曾是我南明的附属国,离着最是相近。”公孙执想也不想地答道,作为南明国主,他对南明的地界怎能不清楚。
  张佑点点头,眉头轻轻翘起,“南明与北晏的接壤处,之前是不毛之地,如今是白霁江,都是没什么城池人烟。而西昭与北晏不同,我们南明与西昭的接壤处,乃是两座繁华城池之间,且两座城池之间也有不少村庄农户,边境处的两国百姓交往甚多。王上你想,若是南明燃了战火,靠着西昭的南明百姓,会逃往哪里呢?”
  公孙执抬眸想了一下,便开口道:“那必定会逃往西昭了。”
  “对,若是南明起了战火,那我南明的百姓,必定会逃往西昭,那时便会有大量难民涌进西昭境内。”
  张佑说得意味深长,可是公孙执却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又低头看了一眼图纸,还是不解,便又问向了张佑。
  公孙执:“爱卿这是何意,难民逃往西昭,与北晏犯我南明有什么联系吗?”
  张佑微微一笑,“难民若是大量涌进西昭,必定也会造成西昭境内产生混乱,难民多易生事,这些难民必将会是西昭王,一大头疼之事,他也必定不想造成此事。而若我南明覆灭,以宇文泱的残暴,就算西昭王不开城门放进难民,也有无数难民涌入,西昭王断断不想有此事发生。”
  “若微臣此时前往西昭,与西昭王言明此事,再加以厚礼,邀他相助南明,王上说,那西昭王会不会同意,助我们同御北晏呢?”张佑看向公孙执。
  公孙执低头想了好一会子,可是他的眉头却还是皱着,摇摇头,对张佑的主意并没有多少信心。
  “且不说那西昭王越洆,与本王有杀父之恨,就是现在以北晏的军马,宇文泱的雷霆之势,西昭又何尝敢招惹北晏,更何况西昭一向与北晏交好,又怎么会相助我南明,一同抵御北晏呢。”
  听了公孙执的顾虑,张佑却笑了一声,“王上,你却也把越洆想的,太过小肚鸡肠。他虽是少年为君王,可是胸怀天下,也有争天下的想法,若是北晏攻陷了我南明,那当今天下可真就是北晏一家独大,等到那时,西昭和新起之秀羌晥,可都没有能耐与北晏相抵抗,那北晏岂不是有统一天下之势。”
  “妄图争天下的越洆,也怎么会让此事成真呢?他还想要这天下呢,绝不会让北晏一家独大。王上说,是杀父的私恨重,还是这天下重?”张佑巧笑一声,“不管是论天下之事,还是论南明西昭乃是近邻,他越洆也必定会出兵相助。”
  张佑突然跪下,行了大礼,“王上,微臣不才,但愿意作为使臣前往西昭,游说西昭王,搬得救兵,抵御北晏!”
  公孙执看着地上的张佑,不免生出一抹笑容,是会心满足之笑,有张佑在南明,他公孙执果然舒心,他说得每一句话,均在公孙执心上,他又怎么会不允了张佑呢。
  公孙执弯下腰,亲手将张佑扶起,又双手紧紧握住他的双手,面露欣慰之笑。
  “本王怎会不允你,张爱卿当真是本王的福星,本王都不敢想,若是没了你,可如何是好。”
  张佑羞愧一笑,被君王如此赞扬,他也不免又几分羞,忙摆手,“王上折煞微臣了,微臣一日为南明之臣,便一日鞠躬尽瘁,忠心王上守护南明。”
  公孙执瞧着张佑,张佑瞧着公孙执,君臣之间从未有这般心意相通之时,双手紧紧相握,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泪眼婆娑。不知为何,张佑看着面前的公孙执,心底总生出一股子复杂之情,总觉得不能再相见一般,许是北晏来犯,心思有些混乱吧。
  张佑心想。


第六十五章 天下谋计谁胜谁败?
  白霁江北岸,北晏军帐之中。
  百里捻端坐在烛光之下,看着宇文泱送来的图纸,宇文泱虽暴戾,但在行军作战之上,天下已无人可及,依照宇文泱之势,十日之内必定能渡过白霁江,拿下南明也不会超过两月的时日,只是南明公孙执并不用放在心上。
  可南明还有一个张佑。
  百里捻抬起眸子,朝帐篷外看了一眼,月色正好,还能听见宇文泱整顿兵马的声响,自从仲演乍亡之后,宇文泱沉默了许多,脾气暴躁得很,也很少来找百里捻,以他的性子居然不会考虑到南明的谋臣张佑。
  莫湮走进帐篷,他一身黑衣,他是从南明刚刚回来,百里捻派遣他去打探消息。
  “主上,”莫湮行礼。
  “南明可有什么异动。”百里捻头也不抬问。
  莫湮:“回主上,果真如您所猜测那般,张佑与公孙执密议许久,昨夜张佑回府,属下亲自去查探,只见他整装行备,似乎要出远门,不过属下没能打探到,那张佑要去何处。”
  百里捻抬起眸子,思索半会子,他与张佑乃是好友,他对张佑的行迹也能猜测几分。“你将天下地境的图纸拿来。”
  莫湮将图纸平铺在桌上,百里捻站起身来,看着当今天下的局势,他的眸子扫到南明与西昭的接壤之处时,眸色深沉几分,原来张佑打得是这个主意。
  他心中已经了然。
  这边主仆二人正在瞧着图纸,隋义便走了进来,手中端着膳食。近来宇文泱心思全在作战之上,对百里捻也冷清几分,就连平常的膳食,都是隋义备好送来,好在隋义看起来粗莽,对百里捻倒是十分上心。
  “百里先生,先用膳吧,今儿俺在旁边林子里打了一头鹿,来给先生尝尝鲜。”隋义道。
  新鲜的鹿肉放置在盘中,最好的一块送到了宇文泱营帐,这一块鹿肉也不差,只是百里捻的目光却从来没往那鹿肉上瞧,而是直接从图纸移动到了隋义的脸上。
  “隋将军,我有一事要与你商议。”百里捻道。
  隋义还以为是平常琐事,或者百里捻有什么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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