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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渝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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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没事吧,吓到了吗?”
  邵渝的背后就是温柔宽阔的胸膛,他此时动都不想动,眸色加深,低下头道,“有些晕……这样靠一会便好了,将军……”
  聂武城不疑有他,只以为邵渝身体不好,真的有些晕,还特意把他往怀中揽了揽。
  邵渝在聂武城怀中贪恋着这一时的美好。
  “好多了,将军。”邵渝站稳了身子。
  “那我们就走吧。”
  两人就这样一路走到了闹市街。街道上人来人往,马车摊贩数不胜数,两边的酒楼中,嬉笑怒骂不绝于耳,声音嘈杂。
  聂武城带着邵渝先来到了玉芙轩,坦然自若道,“坐船这种事情,若不带些糕食,岂不无趣,这楼里的点心样样皆是精致可口,到时你尝尝便知。”
  邵渝痴恋聂武城,自然觉得他说的什么都好,哪怕聂武城现在说一只癞蛤蟆好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认同。
  “好啊,我想吃豆沙的。”
  “这楼里多得是豆沙的点心。”聂武城率步走进去。
  老掌柜的和聂武城已经算是熟识了,之前聂武城经常来这里买点心。
  老掌柜迎了上去,笑容满面,“将军,你要吃些什么,或者还是老样子?”
  “可有没有什么豆沙的?”聂武城问。
  “那是自然,可多着嘞,小的把册子拿给您,随您选。”老掌柜搓了搓双手,回到帐台去找册子。
  聂武城与邵渝正在原地等着呢。
  楼梯那传来一阵“咣咣咣”的震耳欲聋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怒斥谩骂,“马蹄莲蓉糕没了!小爷怎么哄倩倩!一群废物,饭桶!小爷不把你这破地方给拆了,小爷就不信申!”
  后面一群狐朋狗党起着哄,“就是,什么玩意儿啊!”
  “嘿嘿,天辰,今天你一定得把这楼给拆了。”
  旁边的伙计低声下气的赔着笑脸,“二爷,这也不能怪我们呐,那鲜提子农户们还没送过来,实在做不起来啊,小店里只剩那么些马蹄莲蓉糕了。”
  “那么点东西!让小爷怎么拿出去!滚滚滚!滚一边去!小爷今天说拆就拆!你跪地磕头都没用!”
  不用看,闻声便知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申天辰。
  申天辰一边下楼,一边挥手不耐的驱赶着伙计,身后是群不学无术,不收家族重视的混混。
  老掌柜看见后,重重叹了口气,摇摇头,脸上的皱褶都堆在了一起,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碰见这事了。
  将册子递给了聂武城,“将军啊,恕小的失陪一下,待会就来。”
  聂武城看着册子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申天辰下了楼,就看见了聂武城,面色一变,显得狰狞起来,暗啐了声,“冤家路窄!”然后“蹭蹭”几步走了过来。
  老掌柜上来刚准备说话,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申天辰双臂抱起,斜着身子,一副阴阳怪气,吊儿郎当的模样,眯起眼睛。
  袍子穿的都是松松垮垮,隐约能看见女子的胭脂痕迹,还有股浓重刺鼻的酒气,不成正样,惹人厌恶。
  “呦,这不是聂将军吗?好雅兴啊,来这玉芙轩买点心啊。”
  聂武城头也不抬的看着册子,直接无视。
  “你这人,耳聋啊!二爷问你话呢!”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锦衣油面,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在旁大声附和道。
  这么多人在看着,申天辰的面子实在是挂不住,若不找回些场子,以后怎么再混下去。
  他咬了咬牙,撇了一眼旁边的邵渝,嗤笑一声,“怎么,带着小情人出来玩啊,没想到,聂将军还有这龙阳之好啊!一天到晚去哪都把那丑八怪带着!”
  身后的公子哥儿附和的大笑着。
  老掌柜急着像热锅上的蚂蚁,这申天辰着实倒没什么,应付过去就行了,可若惹着了聂将军,麻烦可就大了啊!
  他赶紧对伙计吩咐,“去,去!快把夫人喊出来!”
  “哦,哦。”伙计答应着,立刻往楼上跑去。
  邵渝自己倒不怕什么,无所谓。但是他很担心会坏了将军的名声,影响了将军以后的生活。
  刚准备站出来说几句。
  楼上忽然传来几声清灵如流水般的笑声,带着宁谧之意,让人心中慢慢平静下来。
  “今日,可真是热闹啊。”
  从楼梯上静静走下一个仪态万千,娉婷婀娜的女子。身后跟着几个面无表情却貌美如花的侍女。
  女子身穿黄绸牡丹开叉紫霞裙,面遮绣花丝白纱,只露出双盈盈秋水般明净透澈的眉眼来。
  头挽堕马髻,插着支宝蓝点翠珠钗,腰间挂着碧玉滕花玉佩。
  虽看不见全部面貌,可这眼睛就已让人遐思不已,想入非非了。
  这位就是玉芙轩的老板娘,宿卿俪。
  来历不明,十分神秘,从来都是戴着面纱示人。
  “各位大驾光临,小女子不胜荣幸,今日,小女子做庄,各位在玉芙轩花销的银钱皆算在小女子的头上。”宿卿俪柔柔笑道。
  玉芙轩里的点心可不便宜,平常人家都是吃不起的。
  “嗬,可真漂亮!把布摘了给我们瞧瞧!看看可比得上香楼里的妓女!”一个年轻公子满不在乎的调笑道。
  连申天辰都皱起了眉头,觉得说的有些过了。
  “公子抬爱了,小女子不过蒲柳之姿罢了,无甚好看的。”宿卿俪淡然处之。
  聂武城全程没把闹剧放在眼里,认真的看着册子,对老掌柜说了几个糕点,让他用酥油纸包起来带走。
  把酥油纸包往邵渝怀中一放,在桌上置了锭银子,抬脚就走。
  宿卿俪唤道,“公子,今日各位花销的银钱皆算在小女子账上,不必再付银钱了。”
  聂武城脚步不停,“多谢夫人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不用多此一举。”
  聂武城与邵渝一走,申天辰再待下去也没用。
  宿卿俪亲自送了申天辰一些店里上好的花糕,申天辰也不好再些计较什么,带着人离开了。
  众人一走,宿卿俪身后的一侍女立时沉下了脸,对宿卿俪轻声道,“夫人,那人要不要……”显然指的是刚才侮辱宿卿俪的公子哥儿。
  侍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宿卿俪不以为意,继续往楼上走去,波澜不惊的道,“去吧,不要留了什么破绽,惹的一身腥。”
  侍女屈膝跪地,目露杀意,从腰间抽出两把银色短刃,“是,夫人。”然后转身离开。
  宿卿俪可从来都不是宽容大度的人,她可是锱铢必较的很呢。


第三十五章 湖上游船(甜!)
  聂武城可不想和那宿卿俪搭上什么关系,那宿卿俪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一不小心,就会惹来麻烦。烦的要命。
  两人来到柳岸湖边,这是京城中最大的湖,湖水干净碧绿,湖中间是一处供人落脚的小巧楼阁,水里有着许多游鱼虾蟹,每天总有许多人在此游玩。
  柳岸湖边还有着专门租船舫的商贩。
  聂武城上前和商贩谈了一番,然后租了一只船舫。
  “上去吧。”聂武城对邵渝道。
  邵渝一步跨了上去,这船舫还挺大,里面有张长长的固定在此的实木矮桌,桌上点着淡熏香炉,两边是桦木座。舫内十分的精致。
  两处出口处挂着素色布帘,即不会憋闷不透光,旁的人也看不见船舫内的状况。
  船身还开了两处可推拉的小木窗。
  聂武城手持一把茶壶,掀帘进来,将茶壶放在矮桌上,“点心干口,我和船家讨了壶茶水来,他们说杯子在抽屉里面,我还找了个船夫来划船,在外面。”
  坐在了桦木座上,聂武城打开了实木矮桌里的一个小抽屉,拿出两个白瓷杯出来。
  邵渝将怀中的酥油纸包拿了出来,慢慢展开,露出了许多精致小巧,淡香怡人的点心来。
  外面的船夫摇起了船撸,伴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船舫晃晃悠悠的动了起来。
  聂武城打开了两边的木窗,阳光明媚,透进了船内,湖面上波光潋滟,泛着金色的碎浪。
  天气不冷不热,温暖舒适,微风阵阵,吹动着布帘。外面是清脆悦耳的鸟鸣,还有船撸过水的声音,船内十分干净,点着淡香熏炉,散着香气。
  聂武城捻起一块点心吃下,甜而不腻,不留渣滓,很是可口,再呷口茶水。
  聂武城只觉得身心放松,筋骨都酥软下来,懒懒的靠着。
  多年的征战沙场,浴血奋战,他无时无刻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毫无松懈,不敢怠慢。
  这种悠闲淡然的时光,他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过。
  所有人都在羡慕着聂武城的地位与光彩,却不知这背后无尽的心酸与苦楚。
  曾经打仗最悬,最惨的时候,聂武城的枕头下都早已放着一封写好的遗信。
  他不怕死,若怕死,他就不会从军,更不会当将军了。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给家人留封信,也算是留个念想啊。
  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没有人能控制一切,没有人能保证什么,他只能竭尽全力的去拼命,拼命护住现有的东西。
  他是将军,身上背负着整个南陵百姓的安危,他是儿子,身上背负着爹娘的期望,他是将领,身上背负着属下的信任。
  他身上背负着沉重的枷锁,累的喘不过气来。
  可他从不能表现出一点软弱的样子,让自己显得不可靠,什么苦痛都要藏在心里,表现出一副坚不可摧的样子。
  曾经亲眼看着自己身边的战友一个个死去,他却不能掉一滴眼泪,他必须马上振作,重新带领将士征战。
  可是,他是人,不是神,他也是会哭会累,会笑会痛啊。
  忽然一双柔软的手抚上了眉头,轻轻的揉捏着。
  聂武城抬眼望去,坐在对面的邵渝一脸忧色,“将军,不舒服吗?看你样子似乎有些累了。”
  聂武城差点落下泪来,低下头,强扯出一抹笑。累?他如何不累,他简直累的恨不得死去。
  “无事,无需担心。”
  “这怎么是无事呢,将军脸色如此苍白,那边有躺椅,快去休息一会,我来帮您揉一揉。”
  “真的无事……”
  邵渝打断了他的话,第一次态度强硬道,“将军您何苦强撑呢,休息一会,没关系的,我来守着您。”
  聂武城被邵渝半拖半拽的拉到了椅子上,躺了上去。
  旁边还有一块薄被,邵渝把它盖在了聂武城身上,轻轻给聂武城揉着头,“将军睡一会吧,我会在旁边一直守着的,无事,您不用担心。”
  聂武城第一次被人强迫,有些失笑,又有些酸楚和幸福。轻咳一声,微笑的看着邵渝,“那就麻烦邵公子多加照顾了。”
  聂武城的笑容温柔俊美,邵渝红着脸,撇开了头,“自,自然,将军赶紧休息吧。”
  聂武城的眉头慢慢平整,沉沉睡去。邵渝一边帮他揉着头,一边心满意足的笑着。
  与将军这般亲密,曾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将军就在自己身边睡着,邵渝只觉欣喜若狂。一点疲意都没有,手一直揉着,揉到酸痛不已都觉得幸福。
  这样过了许久,邵渝怔怔的看着聂武城如刀削般冷冽俊美的棱角,手不自觉的小心翼翼的抚着他的轮廓,脸轻埋聂武城散开的墨发间,贪婪的轻嗅着。
  船夫在外面继续划船,一点都看不见船内的情景。
  邵渝俯下身,心如擂鼓,手心冒汗,极快的在聂武城唇角边琢了一下。
  然后通红着脸缩了回来,赶紧灌了一口凉凉的茶水,以消去脸上滚烫的温度。
  将军的……唇……
  邵渝愣愣的用手指摸摸嘴唇,他……亲了将军?一想到这里,羞臊的恨不得挖个坑埋了自己。
  真,真是,太不要脸了!趁着将军睡着亲他……可是将军的唇好软啊……他有没有用那唇吻过其他女子?肯定是有的吧,那么多人喜欢将军……
  思及此,邵渝忽然有些生气与嫉妒,手掌掐在一起。
  不行!他还要亲一下,凭什么别人能亲,他不能亲!
  邵渝又俯下身去,双颊滚烫如火,又慢慢的将唇贴在聂武城的唇上。这一次没有一触即离,而是这样静静贴了一会儿。
  睡梦中的聂武城感觉唇上有些搔痒,自然的下意识的伸舌头舔舐了一下。
  这一切发生的突然了,邵渝来不及反应,唇就被聂武城舔了下。
  第一反应是以为将军醒了,赶忙抽回身,等了一会,将军却还在睡觉。邵渝松了口气,然后激动的浑身发抖,刚才,刚才!将军竟然舔了自己?!这,这怎么,怎么可能!
  可唇上残留的温热触感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邵渝。
  邵渝坐在桦木座上,笑的春光灿烂,眼睛眯在一起,痴痴傻傻的样子。双手紧握在一起,激动的不能自已。
  静静坐了一会,邵渝好不容易才冷静了下来。
  回到了聂武城身边,看着聂武城熟睡的安然的脸庞,他感到无比的幸福。
  将军这么好,他从没有底气觉得将军能属于他,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他,陪伴他。
  他能感觉出来将军的孤独与落寞,能感觉处他的疲累。将军看起来很厉害,什么事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他明白将军需要有人疼爱他,不是亲情,不是友情,是爱情。
  他想放手一搏,可是究竟结局是怎样呢?他会不会连陪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呢?
  若是那般,那他愿意这样一直守着他,直到永远。
  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将军与别人厮守终身,他心会裂开的,他会死的。
  许多日夜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就是在挣扎着,究竟是放手一搏还是顺其自然呢,他感到痛苦与悲伤。
  他无法抉择。
  他俯身亲吻了一下聂武城的眉心,呢喃道,“我爱你,永远……”
  可睡梦中的聂武城却浑然不知这一切。
  一个时辰之后,聂武城悠悠转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是他这段时间第一次睡的这么沉的一觉,平时都是浅眠的,一点声音就醒了。
  真是奇怪,聂武城想。
  却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全心全意信赖着邵渝的原因。
  邵渝正端着茶杯发呆,发现聂武城醒了,赶忙过来扶他,“将军,你怎么醒了,不多睡一会吗?”
  聂武城意识仍有些朦胧,笑着捏了捏邵渝的鼻子,“足够了。”


第三十六章 妖面蛛女
  邵渝被这亲昵的动作惊的心中一跳,有些难以自处,忙转移话题,“将军,你,你先喝口水吧。”
  邵渝从矮桌子上端来茶杯,聂武城接过,一口饮下,拉开薄被,从椅子上下来。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聂武城启唇道,“现已接近晌午,就不回府了,直接找个酒家便好了。”
  邵渝没有异议,他巴不得和将军多独处一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下。
  于是,聂武城掀开素色布帘,对船夫吩咐道,“回岸吧。”
  船夫正在那里闲闲的站着,拨着莲子吃,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闻听此言,放下了莲子,拿起船撸,拽了拽头上的草帽檐,高声应道,“好咧!客家等片刻。”
  然后开始重新划船。
  聂武城坐了回去,百无聊赖的继续捻点心吃。
  刚准备和邵渝闲聊片刻。
  外面忽然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船身剧烈的摇晃起来,邵渝使劲扶着矮桌才不至于摔倒。矮桌上的点心盘和茶盏皆摔碎在了地上。
  船头处摇撸的船夫反应不及,一下子倒于河中,拼命挣扎,“救,救命!”
  聂武城闪身到船头,抓住船夫的手,一把把他拉了上来。然后,远处又响起了几个爆炸声,湖面上还有许多的人在游玩,人们惊声尖叫着。
  聂武城双眉紧锁,心道,出事了。
  把船夫拉了回来,迅速道,“你先去船舫内避一避,暂时不要划船,等安稳一些再划船离开,我先去前面看看。”
  聂武城纵身跃起,鞋尖在湖面上轻点几下,落在了另一艘船舫上。邵渝只来得及掀开布帘喊一声,“将军小心!”聂武城就已走远了。
  聂武城所落在的船舫内,是一群小姐们,她们打小从没有见过这番情景,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口不能言。
  聂武城安抚道,“不要害怕,冷静下来。我先去前面看看,你们待会离开。”
  “可,可是,那丫头不见了!没人划船。”其中一个穿金戴银的蓝衣小姐仍是十分惊慌的样子怯怯道。
  “什么?”聂武城不耐的疑惑,想准备抽身离开,去前面探清楚爆炸的事情。
  他的袍角却被那蓝衣小姐死死拽住。
  “不!不准走!你要送我们回岸,那划船的死丫头,刚,刚才好像掉湖里去了!不用管她,贱命一条罢了!我命你快送我们回去!”
  聂武城眯起眼睛,冷然嗤笑一声,弄清了事情的大概,心中嫌恶不已。猛的掀翻那拽着自己袍角的蓝衣小姐,那小姐摔倒在船板上,疼的大叫着。
  旁边的一众小姐吓的惊呼起来。
  身后侍女赶忙来扶。
  “你!你这贱民!敢如此对本小姐,本小姐一定让你生不如死,你可知我爹是谁!本小姐……”那蓝衣小姐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道,丑态毕露。
  聂武城根本没有管她,几步来到船头,船撸正在水上漂着。
  一抹灰黄的纱布在水中若隐若现,聂武城顾不上什么,一下子跳入水中,双腿摆动着,一边用手拨水,一边留意着四周。
  然后他在远处看见了一个飘动下沉的人影,立刻游了过去,那女子面色苍白,已经是昏了过去。
  聂武城揽过她的腰,把她往岸边带。
  游到岸边后,把那女子拖了上来,那女子头发全部紧贴在脸庞上,双目闭起,不省人事。
  正巧旁边一个臂跨菜篮的老妇人经过,看到此情此景大吃一惊。“这,这……”
  聂武城不能再拖时间了,随便拧了拧自己衣服上的水,对那老妇人道,“这女子刚刚落了水,我把她救起来了,你先带她去找大夫。”
  老妇人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也听到了刚才那几声爆炸声响,对聂武城点头,“公子啊,你要干什么便去吧,我自幼长于水边,对于救溺水之人再熟悉不过了,找大夫也来不及了,我自己来救这位姑娘吧。”
  聂武城点点头,然后纵身离去。
  老妇人在背后摇了摇头,“哎呀,现在这世道可真不太平。”
  聂武城浑身湿漉漉的,十分难受,可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又一声爆炸响起,不少人都掉到了湖里。聂武城皱了皱眉头,远处却来了一个身穿土黄鹿皮短褂的束发的年轻女子。那女子功夫不俗,来来回回不停的在水中救人。疏散着湖面船只。
  聂武城看着这女子好像十分眼熟,脑中灵光一闪,想了起来。
  此女是曾经盘踞在西北漠原中的一个强盗头头,名叫酉竺。因为哈赤尔的压迫奴役,被迫落草为寇,耍得一手好刀,武功挺强。
  以劫持过路商贩与游人的钱财为生。
  本性倒不坏,从不伤人性命,后来被聂武城所制服,重新带着手下从良,也算是个半熟人。
  在当初剿灭蛮夷之地时,酉竺也提供了不少的帮助。只是聂武城有些疑惑,她明明应该在西北,怎又会来到京城呢。
  聂武城三步作两步落到酉竺身边,酉竺回头忽然看见了聂武城,很是惊喜。
  操着一口不太熟的京城话喊了句,“将军!”
  酉竺的长相是明显的异域人,高鼻深目,皮肤泛黑。打扮也很具异域风情,腰间挂着一个牛角,穿着短粗麻裙,脚上是捆线骆皮靴。
  聂武城摆摆手,“待会再聊,你先救人,我去前面看看。”
  酉竺点点头,“好,将军。”
  聂武城转身往前追去,终于在湖中间的楼阁之上,看见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便是当初余州叛匪一战中的那个树林之中的神秘斗篷人,仍手持那把黑色蛇兰弓。
  旁边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的女子。
  此女撑着把淡紫色的油纸阳伞,轻悠悠的转着伞柄。穿着漫紫绯红纹花纱裙,裙领很低,酥胸半露,皮肤白腻光洁如乳膏般。
  腰间围着一条黑色的长绳。
  脖颈与脚腕上皆戴着素色银铃,清清脆脆的响着,脚上穿着木屐。
  头发没有挽起,而是松松散散的披着,随风飘扬着,额头上是烧蓝镶金花钿。
  她有着一双顾眸流盼,妩媚动人的桃花眼。面容精致魅惑,嘴角勾起,微微邪笑着,勾人心魄。指甲上是大红色的丹蔻。
  虽妖艳至极,但不得不承认,她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儿。
  她看着聂武城,歪了歪头,人畜无害的笑着,“奴家只是在这里玩玩嘛,没想到聂将军都来了,唔,真是好麻烦的呢。”
  她又捂住了嘴巴,“咦?聂将军怎生如此狼狈,衣服都湿透了啊,真是可怜。”
  她身后的斗篷人声音沙哑的不耐道,“鸢娼,废话少说,正事要紧。”
  鸢娼转着伞柄,闻听此言,停了下来,笑了笑道,“对哦,你别这么急嘛,梼杌。慢慢来,这太阳这么大,可热死奴家了。”说着,不经意的扯了扯胸前本就很低的衣领。
  聂武城面色冷峻,眉目俱厉,抽出腰间软剑,剑尖直指两人,“敢在皇城作案伤人,你们胆子不小。”
  “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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