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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渝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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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会儿。
他发现,每一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在依赖着将军。虽然心里觉得愧疚不安,但他却从没有做过什么改变。
他捂住了脸,他觉得自己贪婪而又自私。他不配呆在将军身边。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最大的缺点,软弱。
曾经痛苦的生活没有让他坚强奋起,只是折磨得他逆来顺受,无能可欺。
将军的出现让他如一根贪婪的藤蔓般附在将军的身上。他只是将军的一个累赘,他只是将军身上的一个寄生虫,吸食将军的血液,他总有一天会害死将军的!
邵渝被这个想法惊的往后一跌。
“不,不……我不是,我不会害死将军的……”邵渝喃喃自语。
邵渝跪伏在聂武城身边,轻轻握住聂武城的手,“将军……将军,对不起……我太没用了……对不起……”
忽而他抬起了头,目光坚韧,眼底慢慢的开始清明,“将军……我就算是死,也定会守好你。”
邵渝站起身,想着能不能从远处找些野果鸟兽来给将军果腹。
他用短刀削了一根尖尖的木棍,用来防身。然后将短刀插回鞘中,放在将军旁边。
自己转身向密林之中走去。
过了小半个时辰,邵渝终于回来了,他并没有捕到什么野禽,只是采了些无毒甘甜的野果回来。
邵渝想着,将军应该还没有醒吧,若醒了,就让将军赶紧吃些东西吧。
回到原来的地方,邵渝只看了一眼,怀中的果子便全部滚了地上。
将军不见了!
火堆还在燃着,衣服也还在晾烤着,枯草也好好的铺着,可将军却不见了!
地上也没有什么拖拽挣扎的痕迹和血迹。
邵渝每向前走一步,自己的心脏仿佛就要炸开,疼痛让他的视线都模糊了起来。他的呼吸急促,气息不平。
他,他不应该离开的!他怎么可以把昏迷的将军一个人放在这里!
邵渝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人扼住了一样。无法呼吸。他无法发出哭声,无法发出叫喊。
他发疯般的在四处寻找着,大喊着将军。
“将军!将军!将军……聂武城!聂武城,你说话啊!呜……”
他近乎崩溃的寻找着。他感觉自己快疯了。
他泪眼朦胧的看见了远处的林间走出了一只魁梧健壮的白虎。邵渝脑子里的一根线断了,他嘶吼着扑了过去。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我要杀了你,你这个畜生!”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那白虎后退了一步,但他并没有细想。
邵渝听见了一个女声在旁边响起。
“吵死了!闭嘴白痴,你吓着小花了!”
第十章 神医邰婧
从树林之中走出一个身姿曼妙的成熟女子。
一头墨发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穿着件血红的散花百褶裙,眉目含情,五官精致张扬,带着丝危险的气息,妖媚至极却不落俗气。像只美艳傲然的孔雀。
可她的眼睛却是异瞳!
一只眼睛和常人一样,另一只却是浅绿色,如一颗绿色玛瑙般。
邵渝全然不顾,只是厉声问道,“你是谁,将军呢!”
女子冷嗤一声,“我不过看他流血流的要死,顺手救他一下,却被你反咬一口,真是不识好歹。”
邵渝不知此时是要感谢她还是怨恨她。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回归原位,开始跳动了。
邵渝脱力似的跌坐地上。
口齿不清的道,“谢谢,谢谢……”
女子看了邵渝一眼,摸了摸旁边白虎。“我懒得和你计较,走吧。”说着,斜坐白虎身上,由白虎驮着走。
邵渝一边惊异一边赶忙跟了上去。
他有些好奇,那女子是如何自如使唤白虎的。女子好似看出了他的好奇,淡淡的解释道,“这只白虎是我自小养到大的,当然和我亲的很。”
越往林中走,越是草木密集。不知走了多久,邵渝感觉腿都在抖时,终于女子停了下来。
邵渝发现这里真是别有洞天。
出了这个林子,远处是一片开阔的小平园,平原之上有几栋木屋。空气清新,一片鸟语花香。
走到木屋门口,有一只老花猫和一只母鸡正俯卧在地晒太阳。
看到主人回来了,老花猫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地摇了摇尾巴以示欢迎。
女子上前揉搓了一番,直到老花猫的毛全部乱了才离开。
女子引着邵渝来到其中的一栋木屋中。
聂武城此时正半躺在床上,看见女子和邵渝回来了。向女子点头道谢,“辛苦邰姑娘了,在下感激不尽。”
女子翻了一个白眼,“你这小情人可真是麻烦,动不动就大吼大叫。好了,你们说话吧,我出去熬药了。”然后离开了。
邵渝被说的有些尴尬,手足无措。
聂武城显然有些了解这个姑娘的性格,不以为意。轻轻的叫邵渝过来,“邵渝,没有受伤吧?”
听到这话,邵渝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找到可以倾诉的人一般。抓着聂武城的被子,吧嗒吧嗒掉眼泪。
哭得结结巴巴,“没有,没有。将,将军……我,我以为你不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
聂武城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邵渝哭了,有些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外面的姑娘叫邰婧,是隐居在这里的一个大夫,医术高超,她的眼睛只是病,并没有什么的,但人是很好的。是她救了我。我醒来之后便马上请她去找你。没想到你还是被急哭了。”
邵渝闻听此言,哭的更凶。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邰婧在此时有些不耐烦地打开了房门。
“我喊你们老半天了,我说药熬好了,凉了就没效果了,你们在卿卿我我的时候就会自动耳聋吗?”
邵渝脸都烧的通红,立刻站起身。
“邰姑娘,我去端药给将军喝。”
邰婧冷笑一声,“不是你端,难道是我端吗?我现在去那边房子里看药典了,不要打扰我。”
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邵渝羞臊的出去端药了,没一会儿,就端了一盏热气腾腾的药罐过来。
聂武城自小对美食十分喜爱,相对的,他对于难吃的食物更是高于常人的十分厌恶。
这药还没有端进屋老远闻到中药味的时候,聂武城就双眉倒竖,眼睛都好似痛苦的眯了起来。
药端进屋内的时候,聂武城就开始做干呕状。
“邵渝……把这个端出去。”
邵渝义正言辞,“不行,将军,这药你必须要喝的,不然身体好不起来。”
“我的身体结实,自己会好起来的,不用喝这个药。”
聂武城表情嫌弃,大家公子哥的任性在此时表现的淋漓尽致。
邵渝有些宠溺的无奈,诱哄道,“将军,这药不苦的,你快喝了吧,不然的话我向邰姑娘去讨几颗蜜饯。”
聂武城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当作小孩子一样的小瞧了,讨厌喝药又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吗?
但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口咕了下去。
喝完之后,脸都苦成了一团。
邵渝立刻倒了碗清水,给聂武城漱口。聂武城一边漱口,一边想,早知道就要蜜饯了。
邵渝每日都主动承揽了做饭,这对于不喜下厨的邰婧倒是好事一桩。吃了邵渝的几天好饭好菜,邰婧不免有些拿人手短,吃人嘴弱的自觉。并没有再每天变着法的损邵渝。
聂武城的伤口较重,暂时还不能下地,就在邰婧这里休养了几天。
邰婧虽然嘴上嫌弃,但却并没有赶走他们。聂武城想,这其中应该有邵渝做饭的原因吧。
邵渝与其相处了几天,发现她只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痴迷医术的有些寂寞孤独的女子。
她养了那么多的动物就是为了解闷邵渝也曾经询问了她,既然如此寂寞,为什么要隐居在这里。医术那么高超,为什么却不治好自己的眼睛。
邰婧却只是含糊的说了句,“我乐意。”
邵渝想这其中应该有什么隐情,也没有多问。
到了要离开的那天。
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邰婧已经告诉了他们出去这里的路,临行前,邰婧给了邵渝一个小瓷瓶。
告诉他,这是救命的东西,不管伤得多重,只要服下这个,就可暂保一命。邵渝郑重的收于怀中。
邰婧的眼神看得很远,有些微微的惆怅。
“呐,想知道我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吗?为什么不治好自己的眼睛吗?”
邵渝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我啊,曾经有一个恋人,是个女的,哈哈,好玩吧。她因为一次意外死在了这里,就是那里。”
邰婧手指了指木屋,她好像在哭,又好像没有哭。
“我没有给她立坟,我只是把她火化撒在了这片土里,我估计死了之后她得骂惨我。所以我要陪她,我要陪她一辈子。至于为什么不治这双眼睛,因为她以前说过这双眼睛特别好看啊,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了,既然这么好看,我为什么要治呢。”
她好似对邵渝,却又似对自己说话。
“我告诉你是因为我怕自己啊,时间一久把这事给忘了,多一个人记得总归是好的呀。这样以后我要是忘记了,我去问你就好了。”
邵渝在回来的路上思绪万千。
他永远会记得,暖阳下,微风轻轻吹起她的头发,朦胧了她的脸。淡绿色的眸子里泛着清浅的泪光,干净明澈。万般情意道不清,不过缘起惊鸿落。
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如天下所有女子一样,温柔的眷念的诉说着自己曾经的爱人。
明明是笑着,一回头,却是泪流满面。
他想起邰婧最后的一句话,“你可要好好的珍惜爱人呐,因为就这么一个,多宝贵啊。”
邵渝有些悲伤的看着聂武城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么难过。
他忽然佩服起邰婧来了。
因为那个骄傲的女子,她有着抛弃一切的勇气。她愿意为了自己死去的恋人敛尽风华,披着一身孤寂,踏着苍凉,此生厮守于此。
看得浮生花开,待到繁华花落。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第十一章 班师回朝
聂武城等人回去的时候,军中已经不眠不休的找了他们几天几夜。
他们回去后,所以人都松了一口气。青蓉使劲的用马脖子蹭聂武城。
丁子栖都瘦了不少。
主将消失,军中都乱成了一锅粥,丁子栖为了安抚军心,稳定局面,费了不少心力。
聂武城回来之后,丁子栖感觉如释重负。
“将军,你们终于回来了,你们去哪了?”
聂武城简略的诉说了经过。
王重一捶桌子,“可惜啊!我们没有捉到柳岩那玩意!”
柳须臾在聂武城不见后,并没有选择立刻离开,而是选择一起去找。
如今聂武城回来了,她也该走了。
她将几个简单易懂的兵器图纸留给了丁子栖,将使用方法也告诉了他。
离开的时候,她还是背着那个巨大的灰布包。里面满满当当的是零件与图纸。
长的还是一般,头发依然那么短,像个男人一样。她向所以的人一一道别。
王重特意还给她配了一匹好马。柳须臾拽了拽他的八字胡以示感谢,王重气的破口大骂。
柳须臾骑着马,笑容依然那么没心没肺。
“我走了,天下这么大,以后有事就来找我,咱们有缘再见!”
她的背影被夕阳拉出长长的斜影,阳光中,尘土飞扬起伏。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柳须臾骑着马,悠闲的,慢慢的,静静的,离开人们的视线之中。
这样的别离多么平常,平常到没有悲伤。
待余州一切事宜处理完后,又是一个月了。
皇上的谕旨已下,令聂武城率军队班师回朝。
聂武城在主帐中正要写一封家信对父母亲报平安,而邵渝在一旁静立着安静的磨墨,邵渝的手指修长干净,持着黑色的墨石,黑白对应,也倒赏心悦目。
聂武城盯着他的手有些无聊的想。却没看见邵渝耳廓微微泛红。
聂武城此时有些烦心给妹妹的礼物,若没带礼物空手而归,定要被那丫头缠絮几日。
思来想去,没有什么头绪,看了邵渝一眼问道,“邵渝,给女孩子送礼物应送些什么呢,你觉得。”
邵渝磨墨的手微微一怔,眉目尽敛,神色如常的轻笑道:“属下认为珠钗宝饰便不错。”
聂武城皱了皱眉头,“如果那女孩子与一般的女孩子不同,不喜珠钗宝饰呢?”
邵渝略一思索,“那素花锦帕如何,淡雅风趣,女孩子应是喜欢的。”
聂武城想了一下,点点头。“这倒不错,我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也挑不出什么好的花样,这边交予你准备吧。”邵渝点头称是。
过来几日,军队开始班师回朝。
丁子栖作为军师,是有资格和将军同车而成的。但邵渝只是一名笔官,只能和剩下的几个将领同车而乘,普通士兵们则骑马行进。
自邵渝一事起,军医曹然和聂武城渐渐熟捻起来,曹然慢慢的也不再惧怕聂武城。平时也会主动和聂武城攀谈这日,大军行进一段路程停兵休息时,曹然来到主将马车前,小心地掀开车帘,对聂武城禀告道,“将军,老夫斗胆有一不情之请。”
聂武城摆摆手,“说。”
“邵渝的咳疾犯了,因是马车中憋闷呛人所致,这咳疾若现在无法治理,此后定会落下病根,极难治愈。所以老夫想让邵渝待在将军的马车中,许会好些。”
说完,有些惶恐的低下头,“当然,这只是老夫的一个越矩之举,将军不允也没有关系。”
在聂武城的记忆中,邵渝一直是个病恹恹的样子,心下也无甚顾虑,一口答应。
“没关系,邵渝身体不好,本将军也是知道的,喊他过来吧。”
曹然一拱手,“是,将军。”
丁子栖与聂武城原为多年的同窗好友,私下说话也是很平常的,没有什么礼数。
行军路上,太过枯燥乏味。
而聂武城也是一个寡言的主,他不说话邵渝自然也不会主动说什么。马车中除了车轮的“咯吱”声,就没有声音了,沉闷而又压抑。
丁子栖坐在一旁,实在是太过难受,便想着说些东西,缓和一下气氛。
他一扬下巴,“武城,你给莲儿买礼物了吗?我早就准备好了。”丁子栖有些洋洋自得。
聂武城凉凉地瞟他一眼,“你历年来给莲儿买那么多东西,她有看过一眼吗?”
丁子栖顿时蔫了下来,有些委屈的嘟囔,“真是的,莲儿多大人了,还天天缠着你,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我明明对她那么好。”
聂武城啜了一口淡茶,悠悠道,“这话若是让莲儿听见,她定是要撕了你的嘴。”
邵渝在一旁眉眼弯弯,“莲儿姑娘定是位心地善良,才貌双全的女子,才让将军大人和军师大人皆将她捧如掌上明珠。”
聂武城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第一次显出了无奈而又宠溺的神情,目光如一泓轻柔的流水。
“她?不过只是一个只会发脾气的小姑娘罢了。”
丁子栖立马有些不高兴了,“怎么说话呢?莲儿明明那么温柔,你胡说什么呢?”
在丁子栖的絮叨之中,邵渝虽面上带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眼眸如一潭深水,暗沉无波。
大概连赶了七八天的路。
终于到了京城不远处的郊外,一路上如蔫白菜的丁子栖忽然兴奋了起来。掀开车帘,看着远处高大雄伟的城楼,心潮澎湃。
“终于回来了!感觉过了一辈子的样子!哈哈哈,我要去找莲儿。”
临近城池,聂武城作为一个将军,要骑头乘,他下了马车,骑在青蓉上,领着军队进入城中。
南陵人民一直十分爱戴这位年少成名的俊美将军,茶坊话楼里最不缺的就是以聂武城为主角的话本子与闲谈。
聂武城骑着白色的骏马,身穿御岩铁制的银黑盔甲,丰神俊朗,气度不凡。而且还尚未娶亲,是京中炙手可热的嫁娶对象。
南陵民风一直很是开放,女子们的求爱更是热情。
当聂武城骑马走在路中央的时候,女子们便从道路两边的阁楼之中开窗,去扔一些手绢与香囊。
手绢于香囊之上,都写了自己闺阁香名。
聂武城对于别人对自己的心意,都是较为珍重的,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去伤害。他总会命手下将那些女子来的示好之物收起,免得落在地上遭人践踏。
他的温柔举止更是获得了一批又一批女子的芳心。
聂侯府的门槛每天都快被提亲的人踏没了。马车中的邵渝更是彻底地面沉如水。
聂侯府门口,聂侯爷与聂夫人早已携家仆等候多时。
聂武城从远处看见后,有些无奈,来到近前,轻声唤道:“爹,娘,说了不用等孩儿的,这风口处站着对身子不好。”
聂夫人是一个温婉华贵,面貌姣好的果敢女子,岁月的风霜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看着从远方归来,尘土满面的爱子,她不禁潸然泪下,握着聂武城的手抽噎不止。
“你看你……都瘦了,还黑了,真是的,都怪你爹非让你出去打仗……他今晚去睡书房。”
一直在旁慈祥微笑的聂侯爷虎目圆睁,“这小兔崽子自己跑出去的,好好的文官不做非要去打仗,这和我有何关系,阿澜,这怎么能怪我呢?这也是小兔崽子自找的。”
聂夫人美目一凌,喝斥道,“闭嘴,你还敢说,若不是你让武城从小习武,他会去从军吗?”
聂武城打断话题,询问,“莲儿呢?”
聂夫人想了一下,“莲儿啊,她以为你明日回来,下午的时候去春芳轩和好友吃茶去了,我已派人去喊她了,不多时便要回来了吧。对了,子栖呢?怎么没看见那孩子?”
“他在半路时被人接回家了,没什么事,明日便来向您问好。”聂武城顿了一下,“娘,我在西北收了一个笔官,他暂时无安身之所,我将他带回府中,可以吗?”说是询问,不如说是打个招呼。
聂夫人对于儿子的属下都是十分宽厚和蔼的,即刻应允,“当然可以,府中空着的厢房实在太多了,住哪都没问题。”
第十二章 将军令妹+邵渝小番外
聂侯爷看着自家夫人拉着儿子的手,准备在门口彻夜长谈的样子,叹了口气。
“武城,叫上你的笔官回府去坐吧,晚上在宫中皇上亲自为你办庆功宴,替你洗风接尘,这可是天大的殊荣,别误了时辰。”
聂夫人恍然想起,一拍脑门,“你瞧为娘,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聂侯爷拉下聂夫人的手,很是无奈。
“已经如此蠢笨了,再拍傻了怎么办。”
聂夫人温婉一笑,“对,我一个老傻子,你自是看不上,这一个月你都睡书房去吧。”
“…………”
邵渝在马车中坐了许久,一言不发,不去打扰聂侯府一家人。
在聂武城喊了自己后,才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后,邵渝朝聂老夫妇恭敬行礼,“小人邵渝,见过聂侯爷,聂夫人。来时匆忙未带礼品,还请聂侯爷,聂夫人见谅。”
在邵渝下马车时,聂夫人便注意到了。
虽说这年轻人相貌平凡,但却谦和有礼,温柔可亲,心中甚是喜爱。
“邵渝啊,你是武城的随军笔官,自然也是府中的座上宾,以后这礼数便免了吧。”
邵渝在刚才的对话中,对聂夫人的脾性略知一二,觉得聂夫人不喜欢拖泥带水,虚与委蛇,并未推辞,一口应下。
聂夫人又看这年轻人识得大体,知道进退,行事利落,便更为欣赏。
回到府中,有管家领邵渝去厢房。
而聂武城一路回来,风尘仆仆的,便被聂夫人赶去沐浴梳洗。
躺在久违的红木浴桶之中,聂武城舒服的谓叹一声。
在干燥贫瘠的西北荒漠等边境地域,喝水尚是问题,更别提洗澡了。初到当地之时,还曾水土不服,大病一场。
如今,在被热气腾腾的水中包裹着,早已困乏的聂武城身心放松,有些昏昏欲睡,硬撑了片刻,却还是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听见有人的叩门声之后,聂武城才悠悠转醒。听到门外是邵渝在喊自己,不甚在意,“进来吧。”然后一边站起来,一边用汗巾拭身。
披上衣服,走出屏风。
因为刚刚沐浴的原因,墨黑长发还是湿湿的披在肩上,一副慵懒惬意的模样。
衣服也只是匆匆披上,并未系紧,露出了大半个精实壮硕的胸膛,如一只小酣片刻刚刚苏醒的优雅而危险的野兽,恣意多情的桃花眼因热气蒸腾而沾上点点水珠,眼眸流转间摄人心魂。
脸庞也更是棱角分明,塑像一般。
精致俊美,气势逼人。
邵渝只看了一眼,便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脚尖相抵,气息难平。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夫子严令禁看的《妖异怪志》。
自己曾偷偷看过几次,书中那邪魅无情,取人性命的男妖便是如此吧,若妖怪真是如此,那倒也挺不错的,他有些胡乱的大逆不道的想。
张口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结结巴巴的。
看了一眼聂武城湿漉漉的披发,有些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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