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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和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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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仔细看了看,确实如此,火折子怕冷似的一直哆嗦。炎一开始以为是这里空气不畅通的缘故,经乌斯曼一提醒才发现火苗一直偏向右侧燃烧,还时不时跳跃一下。
  “有风?”
  “很弱,但确实有。”乌斯曼点头,看向风吹来的方向,就是他们身后的那堵石砖墙。
  墙壁是由黑泥和暗红色烧砖所砌,这么多年了,看起来还跟新的一样。
  但当炎走过去用手摸着砖头时,发现表面已经松脆不堪,手指轻轻一抹,就有红黑色砖粉沙沙掉落。
  “要等你的大将军来救,恐怕不现实。”炎抬头看着残破的天花板道,“她一铲子下来,这里随时会再次垮塌,我们就被活埋了。”
  “对。”乌斯曼点头。
  “这风……”炎又伸出手掌,贴着砖墙仔细寻找,终于在左侧的砖石前,感觉了一丝丝寒凉如冰的微风。
  而砖石间嵌着泥土,风还能吹过来,就说明这风力不弱。
  既然有这么大的风在吹,意味着墙的另一边可能是一处空阔之地,说不定还连通着地面!
  但是冒然打坏墙壁也会导致这里完全塌陷,那他们可就真的“死则同穴”了。
  想着要和乌斯曼一起往生,感受着“不能同日生也要同日死”的境地,炎就觉得他无路如何也要拼命逃出去。
  只要打破一个可以让人走出去的洞就可以了,不能破坏砖墙的承重点。
  “你们让开点。”炎道,双手握拳,暗暗测算着多大的力道才是刚好合适的。
  “好。”乌斯曼听话地躲去一边。霜牙个头太大,几乎撑满这个角落,它让无可让,只能低着头。
  炎深吸一口气,“砰”的一拳头砸在墙的正中央,心喊道:“碎!”
  只见砖墙喀啦作响的裂开长长的一条线,一直贯通上下,炎心里有点打鼓,“不是全碎了吧。”
  “轰隆!”
  砖墙顷刻向外倒塌,尘土飞扬,风一股脑地扑了过来,炎被风沙迷了眼,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有人一搂他的腰,他便双脚离地,跃了出来。
  “阿嚏!阿嚏嚏……”霜牙一口气打了连环十八个喷嚏!连尾巴尖的毛都炸了!
  “没事吧?”乌斯曼温柔的声音在炎的耳边响起。炎依然眯着双眼,眼里噙着两汪泪,满头的灰尘,比霜牙好不到哪里去。
  “别揉眼睛,我吹吹。”乌斯曼凑过来,想要帮炎吹走眼里的灰尘。
  “这是哪?”炎却一巴掌盖住乌斯曼的脸,然后从他怀里挣脱开,选择用泪水冲走眼里的灰尘。
  他的视野里依旧是白花花的一片,而鼻子里全是泥尘味。
  “好像……是一条走廊。”乌斯曼前后一张望,这里和刚才那间石屋一样很暗,他刚才拉着炎跳出来时,还不忘拿上火折子。
  炎的眼睛终于好了,只是眼圈儿通红。他回头一看,身后的屋子彻底坍塌,巨石把他砸出来的洞口堵得严严实实,要不是乌斯曼反应快,将他一把捞出,他们还真得活埋了……
  “你力气大,我眼神好,我们可是天作之合。”乌斯曼笑眯眯地说。
  在这乌漆墨黑的地方,也只有乌斯曼和霜牙能看得清清楚楚。
  但霜牙不会讲话,而且它只听乌斯曼的话,所以炎能指望的“大活人”也只有乌斯曼了,想到这一点,炎心里就瓦凉瓦凉的。
  炎观察着这里,太黑了,但就如乌斯曼说的,这是一条长长的不见首尾的走廊。
  风呼呼地吹,却不是从走廊的两头来,而是头顶。
  炎抬头看着,走廊上压着长条状的灰色石板,就像是地下皇陵里的墓道。炎在儿时,跟随父皇祭司先祖皇帝,贪玩地去皇陵深处玩耍,那边有许多像这样长而窄的幽深走廊。
  眼前的这座千年前的古城,拥有同样高超的建筑工艺。炎不禁心生感慨,若不是地处天气恶劣的西凉,这些拥有无数智慧的沙漠之国早就称霸天下了吧。
  “这不好办呀。”乌斯曼同样抬头在看天花板,轻叹道,“果然是陷阱。”


第49章 夸媳妇
  “陷阱?”
  “你看这些石板; 乍看是很规整地拼接在一起; 但事实上是通过力的平衡搭在一起罢了; 只要一受力,整座天花板就会塌下来,砸死我们; 问题是我们还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况。”乌斯曼皱皱眉头,“临泽不愧是‘陷阱之城’。”
  “你说什么?”炎瞪圆着眼; “陷阱之城?”
  “那个时候不是有很多战争嘛; 城中的老百姓经常睡到半夜都要起来打仗; 不是偷袭别人,就是被别人偷袭; 像临泽这样富裕的城市,自然会布下许多陷阱诱捕敌人。在古书上,临泽也有陷阱之城的别称,可以说是在皇城内部布设机关暗器的——始祖级城池了。”
  “所以我刚才砸墙; 是极有可能害死我们的?”万一触动机关,万箭齐发什么的,不是全完蛋了?
  “对呀,所以炎你的运气可好了!”乌斯曼笑得灿烂; “我们刚才待的那间屋子; 看来没有什么机关呢,就算有; 我们掉下来的时候,把它整坏了吧。”
  炎忍了又忍; 终究是忍耐不住地冲乌斯曼咆哮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啊!”
  “这、这、这……”乌斯曼往霜牙边上站,一手还撮着霜牙脖子里的白毛,“我怕你心里压力太大,不太好砸穿墙。”
  炎愣住,想着如果事先得知墙的另一边可能是插满武器的陷阱,他确实很难下手,可是不把墙壁砸穿他们也没有出路。
  至少刚才那一拳还是挺果断有力的。
  霜牙回头瞅了瞅主人,乌斯曼讪讪一笑。其实他是忘了这茬,可刚才他还在对炎侃侃而谈有关西凉古国的过往,显示自己博古通今,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炎会觉得他很笨吧。
  陷阱之城的说法只记载于野史杂册中,因为临泽国君一直否认通过广设机关陷阱杀害万余人,其中包括不幸中招的普通百姓。
  之前乌斯曼回想的都是正史,所以这段历史他暂时没想起来,直到他看到走廊上那奇异的用石板条凑搭出来的天花板,才想起有这么回事。
  “哎。”炎扶着额头,“陷阱……还有刺客……”
  是的,他不能保证刺客没有一起掉下来。之前,炎还想着不过是一座地下古城,总有出去的路子,再不济就强行打洞出去,可这遍布的陷阱等于一副镣铐,将他的武力都锁死了。
  “刺客?”乌斯曼左右一看,“没有啊。”
  “啪嗒、啪嗒……”
  一阵急促杂沓的脚步声从他们身后响起,霜牙登时瞪眼,挺起胸肌,守在乌斯曼跟前。
  炎左右看了看,除霜牙那山一般壮实的身躯,这里确实是什么掩体都没有。
  炎飞快地弯下腰,从地上抓起一把碎石子攥紧在手心里,隐约见到人影时,炎冷声喝问道:“来者是谁?!”
  “哎哟哎哟!原来这里也有人啊!”没想到来者是一位妇人,而且她身后还跟着不少人。
  “前面的人是谁哇?”妇人的身后有人问道,这声音听来苍老浑浊,应该是个老头。
  等他们小心谨慎地走近了,炎才看清是二十多个西凉人,他们有男有女,裹着满身的灰尘,像是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一样,且至少一半的人都受了伤,不是胳膊绑着破布条就是腿瘸了,有个年轻的汉子伤得比较重,由两个中年人架着走,他的脸面上扎着手绢,血还在往外渗。
  另一半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擦伤,但看起来问题不大。
  “——君上?!”
  那些人的眼里都没有炎,因为他们看到了霜牙,继而看到了霜牙身后的乌斯曼。
  “君上救命啊!——君上!”
  干瘦得像枯树的老头儿冲在第一个,其余人跟着他纷纷把炎挤开到后边,然后他们噗通跪倒在乌斯曼跟前,以额头触地行礼。
  连那脸部受伤的年轻人也是一样,都是激动不已地磕头跪拜。
  也有人扯着嗓子嚎哭着,想抱住乌斯曼的小腿,但霜牙一个瞪眼,他就不敢了。
  “免礼,都先起来吧。”乌斯曼微微颔首,很有帝王风范,“起来慢慢说。”
  “谢君上。”
  一个中年汉子一边抹泪,一边起身说道,“君上,我们在这转了大半个时辰,想找一条生路,可这里不是死胡同就是坍塌的空屋子,什么出口都没有,我们不会就活埋在这儿了吧?”
  “都说斗兽营的地底下有一座吃人的古城,没想是真的,这该怎么办呀!”另一个汉子面色苍白地哽咽着,“我不想死!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
  “你们别瞎说了。”那名妇人反倒镇定些,“不就是座古城,西凉哪儿没有?而且我们怎么能只顾着自己的命呢,应该是我们保护君上才是。”
  仿佛是醍醐灌顶,这些人又忙不迭地下跪磕头:“对!君上,这里没有武卫营在,就让我们来保护您。”
  “我既是西凉国君,自然是要保你们平安无事,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的。”乌斯曼不紧不慢地说。神态沉稳、眼神坚毅,很能安抚人心。
  这也确实镇住了场面,让这些失魂落魄的人都放松不少,还有人破涕为笑。
  炎看着乌斯曼这副“深仁厚泽”的模样,一直腹诽:“明明就是罪魁祸首,还当那救世的主子。”
  乌斯曼从这些人中间走过,脚步不快不慢,面带着微笑,双眼轻轻扫视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庞,尔后站定到炎的身旁,问他们道:“你们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又去过哪些地方?”
  “我猜……大约是东边吧。”妇人道,“但地下没个确切方向,我和这老头是一并掉下来的,后边那些人是走着走着遇到一起的。这小伙子最可怜了,踩到陷阱,被飞下来的石头砸中脸面,鼻骨都断了。”
  妇人说完,所有人都同情不已地望向那伤得最重的年轻人。他大概还不到二十岁。
  年轻人大约是不方便开口吧,只是点点头,挺感激大家相救的样子。
  还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手里抓着一只简陋的火把,不知道是不是火把有些年头了,燃烧起来黑烟浓得很,所以味道呛人。
  拿火把的男人一直站得比较远,但炎还是被焦臭味的烟呛得轻轻咳了一声。
  乌斯曼立刻回头,关切地问:“炎炎,你没事吧?”
  “没有。”炎扭过头,态度冷淡地道。
  “君上,这位异乡人到底是什么人呀?”
  那满脸褶子、牙齿歪斜的干瘦老头儿,大约是仗着年纪足够大吧,斗胆问道,“怎么对您如此傲慢,真是该死!”
  “他吗?”乌斯曼微笑地看着炎,说道,“他是大燕皇帝最疼爱的弟弟,永和亲王淳于炎。”
  “大燕皇帝的啥人?”老头儿耳背,听不大清。
  但其他人听得明明白白,吃惊得眼珠子瞪得老大。因为他们脸上都是泥灰,这眼珠子一瞪大就特别显眼,跟牛眼似的紧紧盯着炎,把炎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他竟然是大燕国的王爷。”妇人的魂儿都惊飞了,虚掩着嘴喟叹道,“怎么就……到斗兽营里去了?”
  “亲王是想要体验一下西凉悠久的斗兽术,你们也看到他的武功有多了得了。”乌斯曼露出笑颜,夸起炎来都不带歇气的,“且亲王可不只是武艺高强,他精通马术骑射、琴棋书画,博古通今、出类拔萃,是既上得了战场也当得了宰相,在大燕民间也是备受爱戴……”
  炎的食指动了动,努力克制想要点乌斯曼哑穴的冲动,虽然说皇兄也经常在景霆瑞还有其他臣子面前夸赞他说:“朕这个弟弟真是聪慧至极,无所不能。”他从没觉得不妥,相反还很开心。
  可是这些差不多的话从乌斯曼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别扭,弄得他脸上都发烫了。
  尤其那些人还把他从头到脚反反复复地瞅着,就像什么珍奇动物。
  “哇!”老头儿听得有一句,没一句的,他扯着没几颗门牙的瘪嘴道,“殿下可真厉害啊,是我们有眼无珠了!”
  “可不是么。”乌斯曼笑着点点头,像邀功似的瞄向炎,却换回炎的狠狠一记眼刀。
  “那……”妇人突然羞怯起来,“敢问亲王殿下,您是代表大燕来造访西凉的吗?”
  “差不多吧。”炎道。
  “他是来嫁给本……”乌斯曼还没来得把“本王”说完,炎忽然从他跟前走过,那一脚稳稳地踩在他的脚背上,疼得乌斯曼赶紧闭嘴。
  “你们刚才过来时,可曾遇见过什么?”炎把话题转回正道,询问那位妇人。
  “很多七拐八拐的道儿,乌漆墨黑的,都是死胡同,还有不少是陷阱,还……还闹鬼!”妇人还未回答,其他人便抢先答道。
  “对,在没遇到大伙前,我是一个人走的,明明没有人,却听到咯咯的笑声,像是一个小孩子。”那汉子挺壮实的,却浑身一个哆嗦道,“别提多吓人了。”
  妇人则是一脸愁容:“其实,我们原本还有一人。刚走过来时,那人突然脚下一滑就掉下去了,那坑可深了,拿火光都照不见底,怕是……活不了了。”
  炎吃惊地看着妇人,难怪乎,他们刚才看到乌斯曼要如此激动了,就跟扒着救命稻草一样,可是乌斯曼也困在地下古城里,与他们的处境并无两样。
  “就因为那古怪的笑声,那人才没瞧清楚脚底下了……”妇人说着,掩面啜泣。
  “哎,我年少时去河滩边放羊,不知怎么的就跌进一个土坑里。”老头儿忽然道,“坑底还有一个盗洞,就是那些盗墓贼挖出来的。我好奇想要钻进去看看,被我爷爷抓出来好一顿打。爷爷说,那些盗墓贼是有命进去,没命出来的,因为那地下住的都是冤死鬼。”
  老头儿摇着头道,“那会儿我还不信,非守在洞口等,那些盗墓贼的包都还在呢,可是……当真是有命进,没命出……再也没见过人了。”
  “再也没见过人了呀!”老头儿还把最后一句重复一遍,那哀叹的语气着实加重了此时阴森可怖的氛围。
  炎不禁感到背后发凉,回头一瞅,可巧对上霜牙那幽幽发绿、宛若鬼火的狼目。
  “咦?”炎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往边上一躲,也没那么巧,乌斯曼刚好站到炎身边,把炎搂了个满怀。
  而炎那一头扎进乌斯曼怀里的样子,都被众人瞧了个清楚。
  乌斯曼不禁笑了,抬手轻拍炎的肩头:“别怕,有我在呢,那只是霜牙。”
  “谁怕啦!”炎的脸红透到脖子根,浑身轻轻抖着,立刻从乌斯曼的怀里跳开。
  “对啊,殿下,有君上在,您不用怕的。”老头儿虔诚道,“天佑吾皇。”
  “都说我没有在怕!”炎犟嘴道。然后他再次把话题扳正,“既然前边是死胡同,那么我们就从后边走吧,怎么样?”


第50章 杀机
  而当炎向那群人询问的时候; 乌斯曼悄悄向霜牙递眼色:“干的好; 回去重重有赏。”
  霜牙狼头左右一甩; 很是得意。
  不过紧接着乌斯曼又微微皱起眉头,给霜牙继续递信道:“不过,你也别总是吓唬他; 本王会心疼。”
  霜牙胡须咧咧,像是回复说:“知道了。”
  “你有在听我说吗?”炎回头; 看到乌斯曼在逗弄着白狼。
  “什么?”
  “他们说; 那边的死胡同就像是迷宫; 怎么也绕不出去。”果然没在听!炎努力控制住脾气,说道; “和这边的路也挺像的。”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确是落进临泽古城的机关陷阱里了。”乌斯曼抬头看着上面的青石
  板,“原来如此,他们的做法大约就是把人困在这里; 然后把天花板上的石头全砸下来吧。”
  “嗯。”炎点头,并说道,“恐怕不只是天花板上的石板,地上、石砖墙壁里估计都埋着暗器机关。在大燕也有记述用机关之术设陷杀人的古籍; 我略看过一些; 但没有亲眼见过。”
  “这太可怕了。”妇人惊恐道,面色煞白。
  “好在机关虽然还在; 但我们头顶没有临泽的士兵了。”乌斯曼接话道,“没有人操控这些机关来伤害我们; 总的来说,只要我们足够小心,行走在这里还是安全的。”
  乌斯曼的一席话顿时让妇人的表情再度放松下来,还一脸崇拜地看着乌斯曼,炎忽然发现他还挺会照顾女人的。
  不过也是,他毕竟是一个花心的男人。
  炎在心里暗暗翻白眼,继续说道,“虽然这里看起来都是死胡同,但我觉得临泽的君主是不会让敌人的尸体直接腐烂在迷宫陷阱里的。那样的话地下会臭气熏天,血流成河,剩下的敌军就不会上当了,所以迷宫里一定有着出入口,让临泽的士兵悄悄进入迷宫,把敌军的尸体搬出去。只不过这些出入口一定是相当隐秘的,我们得很仔细的寻找才能把它们找出来。”
  “有道理呀!”众人很是惊奇地望向炎,对大燕亲王的这番推测很是佩服。
  乌斯曼虽然也想到这一点,但还是毫不掩饰对炎的赞许目光,那眼角含春的眼神太明显了,炎不得不板起脸,以此应对乌斯曼的热情。
  “他又在搞什么鬼?我可不能再着他的道了。”炎让自己牢牢记住一件事,那就是他在乌斯曼那里吃过的亏、上过的当,两只手都数不完,绝对不能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然后炎开始做正事,清点人数,记住这里每一个人的样子。
  他们一共有十九个男人,两个女人。男人当中有一位年轻人的脸部受重伤,流了不少血,还有一位看上去特别瘦的老人,但他腿脚麻利,跟上大伙儿没什么问题。
  其他的男人皆是三、四十岁上下的青壮年,爱看斗兽比赛的人,本就大多是男人。
  那两位女人已经成婚,看那用花布包起来的发髻就知道,而且她们像是彼此相识的,一路上手挽着手,互相拭泪、安慰。
  “阿雅姐姐,我真的很担心孩子他爹,这么大的爆炸,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的,我们掉在这么深的坑里,不也好好的么。哎,说起我家那烂赌鬼,才真闹心……”被称作阿雅姐姐的妇人,就是那个得到乌斯曼宽慰的人。
  炎从她们的对话得知她们的丈夫也在斗兽场里,只是不知是掉下来还是怎样,现在行踪全无,这让她们很是担心。
  “你在看什么?”乌斯曼凑近问。
  “我在记人数。免得待会儿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落下一个人。”炎没好气地道,“他们都是你的子民,既然受你所累掉进古城里,你自然要负责带他们脱身。”
  “炎炎,”乌斯曼道,“你的心肠总是这么好呢。”
  “你会这么想,大约是你的心肠太黑了吧。”炎用大燕语说。
  乌斯曼莞尔,仿佛挨骂了也很开心的样子,不,是好像他在地下城探险而非受困似的。
  “亲王殿下,请问……我们是要继续往前走吗?”阿雅走近一步,恭敬地向炎询问道。
  “对,每两人一组,继续往前走,还有这两位大哥,麻烦你们照顾这位小兄弟了。”炎在这些人中间走来走去,很快安排好该怎么结伴前行。
  而他们自从知道这异乡人不是什么拥有奇异武功的怪人,而是大燕的永和亲王后,对他的态度可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格外尊敬。
  “那本王与你一组。”乌斯曼挨紧在炎的身边。
  “你和霜牙一组。”炎板着脸道,“你们垫后。”
  “啊?”
  “呼呼~~”霜牙很高兴,咧嘴笑着,露出森白尖利的牙。
  “炎炎,”乌斯曼很不满地问:“你和谁一起走?”
  “我一个人走,”炎说道,“在最前面开道。”
  “那要有危险怎么办?”
  “我最大的危险以及最大的威胁不都来自于‘你’吗?”炎看着乌斯曼,眯眼一笑,像一只可爱的狐狸。
  乌斯曼被这笑容萌煞,还没来得及反应,炎就已经丢下他和霜牙,大步走到队伍最前头去了。
  “不过,他的话好过分啊。”他堂堂的一国之君怎么就是危险分子呢?乌斯曼和霜牙走在队伍的后面,在心里犯着嘀咕,“他竟嫌弃我‘危险’,不愿意和我一起走……”
  但仔细一想,不管是爆炸还是刺客都是冲着他来的,可以说他的印堂正发黑呢。
  还有就是他确实对炎有‘不轨之意’,想趁着在这历劫,和炎摸个小手,增进下夫夫感情什么的,也是乌斯曼的小心机。
  难道是他隐藏得不够深,已经被炎察觉到‘小心思’,所以炎才离他这么远?
  乌斯曼闷头想着,霜牙就昂头踏着方步,对它来说,地下城各处都很新鲜,更像在猎奇,毕竟它平时总是呆在玥琅宫,实在是有些闷呢。
  忽然,乌斯曼脸上的小表情消失不见,转而换上那张冷若玄霜的帝王脸。
  “……终究来了么?”隐匿在黑暗中的杀气让乌斯曼不禁皱眉,队伍依然不紧不慢地向前走,这条走廊很长,像是没有尽头似的。
  乌斯曼跟着队伍往前走了几步,悄然驻足,霜牙也站定,它对于杀气可是相当的敏感。乌斯曼给它一个眼神,这一人一兽就像两抹黑影,无声的融入队尾后方的大片黑暗中……
  “嗯?”炎闻到了一丝丝的血腥味,队伍中有人受伤,空气里有血腥味很正常,可是……这味道新鲜得很,顺着风一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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