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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和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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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解脱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死了,而我还活着?
  炎自问,为什么自己身边总有人会莫名地死去,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
  望着那座空落落的永和亲王府,炎每走到一处都仿佛看见门客、士兵笑着与自己招呼:“殿下,早啊。”
  “殿下,您什么时候有空,来与卑职过两招?”
  “殿下,这是喜蛋,我媳妇生了,是个闺女,她说要好好谢谢您,要没有您相助,也就没我们眼下安稳的日子……”
  炎驻足于青瓦朱廊下,心里不断念着:那些人是最不该死的。
  朝中的逆臣贼子已彻底铲除,皇兄虽然以帝王的身份生下一双孩儿,但无人再敢对此质疑。景霆瑞以一己之力,不仅护住皇兄的帝位,更护住了他们的小家。
  就如他最初的起誓,“瑞瑞”此生只为守护淳于爱卿一人。
  景霆瑞对皇兄的专情与忠心,已经到了对其他人极度无情的地步。炎尽管明白景霆瑞的苦衷,明白他是为了皇兄才演出反间计,但依旧很讨厌他,就像讨厌自己一样的讨厌景霆瑞。
  大风大浪过后,大燕皇宫内外都是一片祥和,炎不能在众人微笑时露出那不和谐的难受神情,父皇、爹爹、皇兄等等都在为他担心……而他恰恰是最不值得被人担忧的。
  虽然他很想一死了之,但是心底深处又知道不可以,如果不负责任的死了,只会伤害到更多的亲朋,让他们痛哭流涕而已。
  但若能似行尸走肉般活着,倒也罢了,他偏偏又对着那物是人非的“风景”紧抓住不放……任由痛苦一遍遍、鲜血淋淋地挖开着内心。
  炎深深陷进一个令他窒息的黑色泥沼里,怎么挣扎都爬不出去……
  他曾经还以为至少皇兄还需要自己,但原来并不是。
  皇兄此生只要有景霆瑞足矣。而他——一直以来都以为是景霆瑞抢走了最疼爱他的皇兄,但原来也不是这样。
  是他强行插足在他们二人之间,以“皇弟”的身份“惹是生非”,从头到尾,他“淳于炎”都是多余的一个人。
  污浊的“泥沼”一点点地覆盖住眼睛,白天他脸上展露的笑容有多灿烂,晚上心里漫溢的痛苦就有多强烈……
  “一直以来最该死的都是我才对……”炎浑身颤抖的跪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他喘不上气,不断流淌的鲜红血水将他也染红了……
  有一道黑影悄然从墙根处靠近,炎毫无察觉,亦无还手之力,他崩溃了,倒是霜牙飞快地咧嘴,低声呜咽,摆开了杀人的架势。
  “救、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这微弱的呼喊声响起在炎的身后,与霜牙的低吼声混在一起。
  “嗯?”炎即刻回神,往后看去,他的眼睛已经适应这片黑暗,那个喊着救命的男子浑身的血都泛着深黑的光,只睁着一只眼。
  炎急忙奔过去,凑近才看清是那个因为脸部受伤而包着手绢的年轻人,他浑身颤抖着,看到炎更是连滚带爬地扑了上来:“救我……好多箭……!”
  “别怕,没事了。”炎赶忙安慰他,还扶着他的胳膊,将他从水中拉起。
  “霜牙。”这是炎第一次叫霜牙的名字,它抬头看着炎。
  “你去看一看,还有活口没有?”年轻人本就身受重伤,此刻还能活下来,这让炎重新燃起希望。
  霜牙的眼睛和嗅觉都比炎厉害多了,它听话地去每个人身边探查。
  年轻人伤得很严重,肋骨断了好几根,应该是被水流冲击后撞上墙壁的缘故,他肩膀和胳膊上也都是被利箭划破的伤口,血淋淋的,炎撕扯下里衣的下摆,给他包扎好,并渡了一点内力给他。
  年轻人的气息明显平稳下来。
  霜牙回来了,一声不吭地蹲坐下,结果很明显,这里没有别的活口了。
  炎无声叹气,但总算还有一个人活着,炎扶着他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地回去了。
  乌斯曼用衣料和大水冲下来的木头等东西,生起一个小篝火,给幸存的人取暖。
  这地下的水寒冷至极,一开始大家忙着逃命没感觉,现在从嘴巴里喝出的气都是一团团的白雾。
  “炎!”
  看到炎扶着一个伤者慢慢走回来了,乌斯曼才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待在篝火旁,而是站在走廊边等着。
  此时乌斯曼的银发和银睫上都点缀一些湿漉漉的细小水汽,他一眨眼,便都滚落下来,那闪闪发亮的样子,很是美丽。
  炎却没什么表情,只是道:“就剩下他一个了。”
  阿雅婶上前帮忙接住年轻人,扶着他的肩头道:“来,孩子,快躺在篝火边暖暖吧。”
  阿雅婶也说不出别的什么话了,她累极了,伤心极了,还冷极了。
  她甚至都没注意到那浑身染血的炎就像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一样,比那受重伤的年轻人看起来还要凄惨。
  “你受伤了?!”乌斯曼上下一打量,焦急地问。
  “这不是我的血,是他们的。”炎回答道,神情淡漠得很,“你忘了吗?我会武功的,那些陷阱伤不了我。”
  炎说着,没有走去篝火边烤火,而是走到一个水洼边,掬起一些刺骨的冷水,搓洗了一把脸庞,还有胳膊。
  他的左臂和右腿本就被暗箭划伤,伤口一碰到冰水似烤火般灼疼,炎虽然皱起眉头,但并没有当回事。
  比起丢了命的他们,自己还活着,不是吗?
  乌斯曼蹲在炎的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孔道:“淳于炎,我们谈谈。”
  “什么?”炎感到匪夷所思地瞪着乌斯曼,这种时候谈谈,谈什么?他的脑袋又被骆驼踢了吗?还是被水泡晕了?他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炎炎。”
  “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炎冷淡地说道,脸孔已经洗干净了,可是心底的血怎么也洗不干净。
  “我累了,想要歇会儿,你别烦我。”炎站起身,往远离乌斯曼的另一头走,乌斯曼跟上去,一把拉拽住他的右手腕。
  “你干什么?放开!”炎心中的怒火蹭一下燃起,爆裂开来。
  劲气如无数芒针飞掠过乌斯曼的脸颊、耳后,胳膊、腰间,湿漉漉的衣料瞬间被划破,乌斯曼白皙的肌肤露出点点殷红,就似那雪中红梅。
  乌斯曼没有退让,拽住炎的双手举高摁在墙上,紧接着,强吻了上去。
  唇舌纠缠在一起的声音激烈得就像在打架,各种粗声粗气的喘息和呜咽。
  “住手……唔!”炎反抗强烈,脊背数次拱起抬离墙壁,但又被乌斯曼的腰胯给顶压了回去,唇舌更深地结合在一起。
  而不管炎浑身爆燃着怎么样的怒气和不满,乌斯曼都像那屠戮全城的临泽暴君,全然不许他反抗,哪怕有血从他的嘴角流下,他也不让开分毫。
  面对蛮力压制的乌斯曼,炎竟然毫无办法,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颤栗起来,肩背一再地抵紧着墙,风化的墙砖沙沙作响,就似那衣带摩擦之声。
  “唔唔……”炎无法顺畅呼吸,难受得半眯起眼,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潮。
  乌斯曼忽然放开了他的手腕,炎立刻想要推开乌斯曼的脑袋,但是乌斯曼一个无比放肆的举动令他惊得浑身一凛,那个因为缺氧而不怎么清醒的脑袋骤然清醒过来。
  在这种地方……乌斯曼想干什么。
  “你这混账!住……!”炎双颊上的红晕顿时更深了几分,挣扎得更激烈也更无力。那里是男人的弱处,就算自制力极强的炎也不能例外。
  炎的右手抓着乌斯曼的银发,手背上深蓝的筋脉全都浮、凸出来,所有惊叹的、哽咽的喘息都被乌斯曼的吻给吞噬殆尽……
  当乌斯曼终于松开炎的时候,炎急促抽气,身体摇晃了两下,差点直接跪倒在地。
  乌斯曼及时伸臂一拦,将浑身轻颤的他抱稳在怀里,但是炎很快站直身子,使劲推开乌斯曼,但炎的双腿依然发软,他晃着身子,往边上退了退,靠在墙角里。
  乌斯曼伸出双臂,直接撑在两面墙上,看着被堵得无路可去的炎,低语道:“哭吧。”
  “什、什么?”炎皱着秀眉,大红着脸,怒气里混淆着各种情绪,一时间竟然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我不是欺负你了吗?你现在可以哭出来了。”乌斯曼说道,那双绿眸紧紧地凝视着炎,就像要透过他那副假装坚强的皮囊,去看穿他那副已经破得一塌糊涂的内里。
  “哭”这件事对炎来说好像变得很陌生,他已经记不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哭的了……


第55章 真心
  大燕的大臣们也曾经因为这件事骂过他无情; 说他哪怕是在昔日下属的丧葬礼上; 也没有流一点悔恨的眼泪呢。
  也不知从何开始的; 他似乎只会两种表情——笑和不笑。
  “就算被你欺负了,那也犯不着哭吧。”炎冷然道,转开脸; “我就当是被狗啃了吧。”
  “呵。”乌斯曼眯眼一笑,凑得更近; 那迷人的嘴唇几乎碰到炎的耳垂; “既然只是‘被狗啃’; 那我继续做下去,也没问题吧?”
  “你说什么?”炎双手用力一推乌斯曼的肩头; 怒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在这里杀我?”乌斯曼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身为大燕亲王,在西凉刺杀我; 就不怕挑起两国大战?”
  乌斯曼的话提醒了炎,阿雅大婶就在不远处歇着,自他和乌斯曼纠缠到一起,他们几个人就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 背对着他们烤火、歇息。
  但除非又聋又瞎外加心智全失; 才会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吧。
  炎直到这一刻才想起还有旁人在,顿时羞恼交加; 脸孔又红又烫。
  “或者,你先杀了我; 再把他们统统杀掉灭口,那样你就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西凉了。”乌斯曼轻声笑着,“但是炎,你做得到‘斩尽杀绝’吗?”
  乌斯曼的问话就像是嘲讽,炎愣在那儿,没错,他做不到。
  他能杀了乌斯曼,可是做不到杀害其他无辜的人。
  事实上,他不但不会伤害他们,还会想尽办法救他们离开这里。
  但是,这三个人出去后一定会向济纳雅莉告发,并指认是他谋杀了他们最敬爱的君王。
  于是他便成为了大燕派来暗杀西凉王的一个刺客,西凉和大燕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地燃起。
  尤其西凉并非只是荒蛮之国,他们的战斗力不比大燕的差,所以这会是一场延绵十数载,血流成河、生灵涂炭的战斗,他淳于炎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吗?
  乌斯曼的一句反问就让炎的眼前展现出一幅凄厉无比的画卷,他愣怔在那,浑身怕冷似的轻轻颤
  抖,却接不上话。
  “你根本就没法阻止我继续下去。”乌斯曼的手指轻抚上炎那张慢慢退去红潮的脸,看着他通红的眼睛道,“不论我想对你做什么,你都没有办法反抗。在这里,我是君,你是臣。”
  炎狠狠地瞪向乌斯曼,牙齿亦不觉紧咬着下唇,赶那里被咬出血前,乌斯曼就手指一捺的阻止了。
  “淳于炎,你怎么那么喜欢伤害自己?”漂亮的指尖抚着炎那咬得殷红的唇瓣,让炎放松牙关,乌斯曼含笑低语,“你拼命救着那些与你毫无干系的人,连他们被陷阱害死了,都当成是自己的责任,你这个人……真是傻。”
  不知是那一句“傻”,还是“责任”二字触动了炎,他瞪大的眼里,忽然就滚下一颗泪珠。
  炎愣了愣,有点狼狈,又一颗泪珠从眼睛里飞快坠下,热热的、湿湿的,划过脸颊……渗入嘴角,舌尖便也尝到了那苦涩的咸。
  炎眉心紧拧,用难以平愤的表情看着乌斯曼:“本来……这就是我的责任,他们每一个人的死都是我的责任,都是我的错……”
  眼泪从炎烧红的眼眶里不断溢出、滚落……他双肩颤抖着,慢慢从墙角滑坐下来,抱着头,再也不想理睬任何人了。
  乌斯曼低头看着又缩回“蚌壳”里去的炎,如果这个时候放着他不管,等他平静下来,又会恢复到原来的那个炎了,那个负载了太多压力、太多内疚与自责,几乎把自己都给活埋了的淳于炎。
  乌斯曼蹲下来,一手覆在炎支起的膝盖上,低声道:“炎炎,你来到我这里,就是来逃命的。既然如此,还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
  炎肩头一震,慢慢抬头看着乌斯曼……逃命?不,他是为了柔儿,不想她被乌斯曼骗婚,还有就是替皇兄分忧,因为皇兄根本舍不得柔儿离开大燕,还有就是……
  炎愣着。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内心隐藏着想要远离大燕的冲动,因为总有一日,他会在王府里亲手杀了自己。
  “炎,我或许是很坏,但我对你永远是真心的。”乌斯曼眼神温柔,言语更是柔情似蜜,“和我
  谈一谈吧,总比一个人憋坏了的好。”
  自从知道景霆瑞设了骗局,炎并没有被景霆瑞杀死后,乌斯曼除了高兴,更多的是担心。
  像淳于炎这样心高气傲又轻财任侠之人,被“敌人”设计不说,还死伤近千忠勇将士,他还能活得下去吗?
  可是景霆瑞也没有做错,若是他处在景霆瑞的位置,会一样的设计炎,不,说不定会做得更绝,炎若是落在他的手里,未必就是假死了。
  “在其位谋其政”,景霆瑞所做的仅此而已。只是炎的位置很不好,偏偏成了那最紧要的一步棋。
  而以炎单纯耿直的性子,他即便不寻景霆瑞的麻烦,也会跟自己过不去的。
  所以乌斯曼把萨哈紧急召回,亲自问他淳于炎的情况。
  萨哈说:殿下并无异常,心情已经调整回来,大燕国更是风雨过后碧波如洗,举国上年皆是一派祥和之态。
  听了这话乌斯曼更心急如焚,身为西凉国君,他岂能隔三差五地跑去大燕,而炎肯定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没有办法,他只能利用珂柔公主骗他来了。
  他一早就知道炎趴在寝宫的大梁上,故意以“行刺”之名把炎丢进死囚塔里,是想激起他的求生欲,哪怕是苟活着也比死了的好。
  而炎果然如他所想变得“活泼”起来了。心气如此之高的炎,可不会被那死囚塔磨灭心志,尤其当他身边还有一个需要他帮助的弱者——伊利亚存在。
  他“步步为营”只为激起炎的斗志。
  当然,炎进入斗兽营是意外,那也是让乌斯曼最着急的一件事。
  他担心炎担心到没法袖手旁观,甚至向他最讨厌的祭司塔讨教易容术,在明知有刺客的地方展现真貌……
  如果可以,乌斯曼只想把炎绑在自己身边,管他大燕皇帝会不会打过来,这大燕皇帝都已经有摄政王了,还总霸占着炎,未免太贪心了吧。
  乌斯曼知道大燕皇帝对炎只有手足之情,但还是不免吃那位皇帝的醋。
  因为那个皇帝长得太好看了,而且又是那么温柔善良的人,简直是炎的最爱。
  所以对大燕皇帝的嫉妒根本控制不了。
  “你……”炎忽然开口道,“你这个人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嗯?”乌斯曼看着炎。
  “你根本就是很坏。”炎拧着眉,炽着眼道,“坏极了,何止是或许很坏。”
  “呵。”乌斯曼被说成是坏极了的人,没有生气,反而眯眼笑了。
  “我的事情也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炎叹气,无力地道,“是谈一谈就能解决的。”
  “炎,不仅是谈一谈,你想打我一顿出气也是可以的。”
  “就冲你刚才对我做的事情,杀了你都不够解气,何况只是打你一顿。”炎挑眉,摆着一副“你在说什么呢?”的表情。
  乌斯曼露出苦笑。
  “不过,”炎的语气稍微和缓了一点,坦白道,“我是想过,是不是下去陪兄弟们会更好。”
  “炎炎……”
  “但是皇兄会很伤心,而我不想让他难过。”炎接着道,“还有……在死囚塔的时候,那一天夜里,真的很难熬。”
  “是你被毒虫咬伤的那天?”
  “你果然知道。”
  “我……有让雪鹰给你送解药。”
  “哼。”炎递给乌斯曼一个白眼,继续道:“那个晚上,我忽然觉得活着,感受到那炽热的疼痛,挺好的。”
  “嗯?”
  “因为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便宜我了。”炎抱着胳膊,低语道,“继续活着,感受着懊悔和痛苦,尽全力照顾他们的家人,才是我对他们最大的赎罪。”
  乌斯曼的眼睛微微眯起,炎的话就像一把刀,不仅剖开了他的心,还往里面撒了把盐,疼得他一时无言。
  “我对自己说,就这么痛苦地活着吧,”炎喃喃道,“然后,绝不允许身边的人再有什么意外了。”
  “乌斯曼,我不是傻到每个人都要去救,而是这些人是因为我们才掉下来的。”炎说道,“我就得担起救他们出去的责任,如果我为救他们而死,也是死得其所。”
  “什么‘死得其所’?”乌斯曼有些恼,正色道,“你在我西凉的土地上,你淳于炎从头到脚都属于我,你的死、你的归属都由我来决定。”
  “你还说我傻,我看你说的这番话就挺傻的。”炎挑衅道,“你不会以为亲了我两下,摸了我两下,我们就有什么关系了吧?”
  “炎,”乌斯曼忽然笑了,“你不会以为在大燕的时候,你喝醉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吧?”
  “——?”炎怔住。
  乌斯曼笑着站起身,走向忽明忽暗的篝火。
  炎飞快追上,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问:“你说什么?”
  “嘘。”乌斯曼食指竖起道,“这么大声,会吵着大家休息。”
  “你!”炎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他们又累又受了伤,都围着篝火休息。
  炎于是压低了声音:“乌斯曼,这事没完!”
  “炎炎,我这辈子就没打算和你有完。”乌斯曼笑笑,拿霜牙充当靠枕,席地而躺。
  炎气得够呛,这时候哪怕让他死,他都一百个不愿意,因为他还要拉乌斯曼垫背!
  看到一人一狼竟然睡得如此舒坦,炎更加火大,他左看右看,也席地躺下,睡在霜牙的另一侧。
  原本在地上打盹的霜牙,突然被两颗脑袋一左一右的赖上,颇为无奈,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下巴垫着大爪子,继续睡了。
  炎心烦得很,他吃不准乌斯曼这么说是又在耍他,还是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
  在大燕时喝醉?是指他们去猎苑狩猎的那一次吗?
  那次他确实喝得酩酊大醉,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乌斯曼乘人之危?还是他酒后乱性,扑倒了
  乌斯曼?
  炎一点都想不起来。


第56章 追杀
  他只知道第二日自己浑身不得劲; 不过因为狩猎的劳累外加醉酒; 本身就会有头晕、腰酸腿软的后遗症; 也不一定代表着和乌斯曼发生了什么吧。
  炎不时抬头张望一下睡在霜牙另一侧的乌斯曼,没想他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还真的就着篝火睡下了。
  “干!”炎在心里暗骂; 刚还觉得乌斯曼这个人也不太差,还会想要开解自己; 就立刻被他提醒——“我还是那个坏心肠的乌斯曼没有错。”
  “干干干!”炎的脸烧红起来; “我的酒量没那么差啊; 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
  炎再次努力回想那日的细节,但大脑里空白得就像失了忆; 他重重叹气,不觉身心俱疲,但又根本睡不着。他伸手捋着一撮霜牙背部的白毛,这部分的毛要比其他地方的都硬一些; 像是细小的银针,炎想着:“它吃得太好了,连背毛都是滑溜溜的。”
  就这样,炎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大约是霜牙的屁股靠起来既软和又热乎吧。
  “——受死吧!乌斯曼!”
  在感受的杀气的那一刻; 炎的意识仍是半梦半醒,只是多年来的习武本能让他的身体动得比脑袋还要快。
  有人抓着一支青铜箭猛扑向乌斯曼; 霜牙凶恶地张开嘴,但因为被乌斯曼和炎压着睡; 它的动作慢了一拍。
  眼瞅着着这箭簇就要刺进乌斯曼的胸膛,只见炎一个燕子翻身,轻盈地越过霜牙左手一把攥紧箭的上半段。“咔!”箭矢应声折断,他反手毫不犹豫地将断箭刺入那人的腹部。
  热而浓的血喷溅在炎的左手上,沿着指头滴淌下来,这触感让炎彻底惊醒,看着眼前的刺客。
  “啊啊……”刺客捂着肚子惨叫着倒退,最终支撑不住地摔倒在地。
  “是你?”炎吃惊得大睁着眼,这个刺客竟然是那个他救回来的年轻人。
  因为炎救驾及时,乌斯曼毫发无伤,其他人则受惊不小,全都躲在了一边。
  “你们没事吧?”乌斯曼站起身,问道。
  “君、君上,我们都没、没事。”阿雅大婶大约是没想到身边还睡着刺客吧,吓得快晕过去了,此时她与大腿受伤的汉子蜷缩在一起。
  “嗯。”乌斯曼点点头,然后看着刺客。
  “快说,你是什么人?!”炎不客气地质问,对待刺客,他从不讲理。
  可以想像得到刺客一旦在这里得手,那大燕就会背上刺杀西凉王的黑锅,炎可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我是什么人……”刺客突然抬头,抬起浸满血的手指着乌斯曼道,“他会不知道吗?!”
  炎皱眉看向乌斯曼:“你又搞什么鬼?”
  “我?我不认识他。”乌斯曼一脸懵。
  “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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