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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和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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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睁不开眼,只是陷入更沉的睡眠中去。
第5章 刺客
天还没亮,只有清冷的月光照耀着死囚牢房的坑底,炎被冻得醒过来,打了一个大喷嚏。这里白天热得像蒸笼,晚上冷得似冰窖,一冷一热之下人极易病倒。
想到济纳雅莉当初说要带他来这里时那得意不已的笑容,炎暗叹:“好啊,我算是领教这死囚塔的厉害了。”
这砍头不过一刀,死得还算痛快,在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死囚塔,遭受着的可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你们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妥协,会跪地求饶?”炎握紧拳,身体上的不适更吹旺了心中的怒火,他咬牙切齿地想道,“少做梦了!乌斯曼,哪怕我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撑到使团到来。”
炎可以想象得到他若死在这,乌斯曼和济纳雅莉就会把他的死归咎于水土不服,是染病而亡。
“皇兄……”炎想起淳于爱卿,脸上的表情立刻柔和不少,“您放心吧,臣弟会回去见您的。”
炎抬头看着顶上那道铁门,忽然想起之前听到有人走上墙梯,便又支起身,朝那黑魆魆的对面叫道:“伊利……咳咳!”
炎的声音沙哑极了,他咳得厉害。
“啊?”墙根下的黑影动了起来,“你终于醒啦。”
“嗯。”炎看看天色,“天都快亮了,我竟然昏睡了一晚上。”
“哪里是一晚,”伊利亚猫着腰爬过来,手里拿着一袋东西,“两晚上了!”
“什么?!”炎完全没感觉,他睡着时连一个梦都没做,可见是累到极致了。
“你饿坏了吧,这有吃的。”伊利亚利索地打开小布袋,从里面取出一只羊皮水囊和一个馕饼。
“哪来的?”炎吃惊极了。
“当然是发下来的,”伊利亚道,“每一日都会发一次水和粮。”
月色昏暗,但炎依然看得出来这是一块完好的芝麻馕饼,既没有长霉点也没有发臭,再打开水囊一闻也是清冽甘甜的泉水。
“你不是说,只给死囚馊食和腐水吗?这些食物和水都是新鲜的。”炎不禁怀疑起伊利亚的来历,他不会是乌斯曼派来的细作吧?
在牢里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好回报给乌斯曼。
“好吧,我知道骗不过你。”伊利亚盘腿坐下来道,“上回那个撒尿捣乱的看守是我的同乡,他见我犯事给部落蒙羞,所以才来羞辱我出气。”
“这食物和水是他给的?”炎猜测道。
“对。”伊利亚点头道,“我去求他说,看在同乡的情分上,怎么都不能让我活活饿死或者渴死吧?这要让族长知道,族长也会怪罪他。”
“所以,他就给你食物和水了?”
“嗯,在我们伊桑部落……”
“你不是安克尼人吗?”
“伊桑部落里都是安克尼人。”伊利亚笑道,“异乡人,你的记忆力可真好,我只是提了一句,你就记住了。”
“说真的,我从没想过这里会有这么多的部落,和这么多长相迥异的人。”炎道,“面对全然陌生的世界,我只能尽力去记住。”
“这样很好,能帮你尽快地融入西凉国。”伊利亚微微笑了笑,继续往下说道,“在我们伊桑部落,哪怕是罪大恶极之人都不能空着肚子上路,他不能不给我食物。”
“就算有风俗在,但你还是为了我去求他了吧?”
“现实很残酷呀。”伊利亚摇头晃脑道,“你要是饿死在这里,尸体一时半会都不会有人清理,这一旦腐臭起来,连我都活不下去。”
“谢谢你。”炎动容道。
“谢什么,我都说了是为自己考虑。”伊利亚嫣然一笑道,“你快吃吧。”
“一人一半。”炎撕着馕饼,看守不可能给伊利亚两份食物。
“好。”伊利亚接过炎递过来的馕饼,大口嚼起来,“说真的,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饼了。”
这馕饼明明又硬又干、寡淡无味,伊利亚却吃出牛肉干的劲儿。
炎看着他,不禁莞尔。
“他若真是乌斯曼派来的,”炎心想,“只会一个劲折磨我,好让我早日求饶,而不是帮我找食物吧。”
“咦,你笑起来真好看呢。”伊利亚像发现什么新奇玩意,盯着炎的脸看。此时晨光初露,炎的面庞虽然沾着尘土,但眉目依然清晰。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异乡人了。”
“那你见过的异乡,不,是大燕人一定很少。”炎笑道,“我皇……我的哥哥才叫长得好看。”
“不会吧,比你还好看?”伊利亚一脸不信,“你的模样都这么端正了。”
“我哥不止比我好看,他比天下任何人都好看。”炎一提起皇兄,那是满脸得意,“而且他心肠好,事事都为别人着想,总之什么都好。”
“能比西凉王还好看?”伊利亚吃惊地问。
炎愣住,西凉王的容貌已经超乎人,近乎于“仙”了吧。
“果然没有。”
炎想说乌斯曼的心肠很坏,但他毕竟是伊利亚的国君,于是没把话说出来。
“不过你哥能比你好看就很很好看了。”伊利亚笑着,“我真想见见他。”
炎笑了笑,他也想,想得不行,但是……
抬头望着越发毒辣的太阳,炎努力忘记美好的皇兄,此刻他的心里只要留存对乌斯曼的愤慨就好,只有这样他才能撑过去。
夜深了,炎面对着墙以手臂充当枕头侧躺着。
伊利亚说现在还不是暴风季,在入秋的时候,他才能体会到死囚塔真正可怕的地方,一次沙尘暴
可以带走一半以上的死囚,全被沙土活埋致死。
这些话听得炎头皮发麻,今晚都没能睡着。
“吱嘎、吱嘎……”尽管伊利亚小心地贴着墙往上走,炎还是听到墙梯被踩踏后的噪响。
说起来已经三天了,炎每次醒来后都能看到伊利亚一脸笑着摇晃手里的食物袋。
有了干净的水和食物,尽管分量很少,炎都觉得舒服不少,只是白天太热,人都快晒焦了,好不容易撑到夜晚,炎是精疲力竭倒头就睡,根本顾不上其他的事情。
但今晚炎爬起身,看着伊利亚娇小的身影在墙梯上边晃晃悠悠的,炎想:“真是难为他了。”
炎不打算睡了,他要守着伊利亚,万一伊利亚跌下来,他这还能伸手接一把。
炎以为伊利亚会站在墙梯上,等守卫把食物袋递下来,可是“哐当”一声,铁门向上掀开,那位同乡看守站在那儿,催促伊利亚动作快些。
伊利亚应声着,爬了出去。
炎注意到伊利亚有低头朝下张望,炎身处阴影中,他看不见。
看守笑着说了什么,虽然是西凉语但口音太重,炎没能听清,只听见伊利亚回了一句:“我知道。”便跟着那同乡看守走了。
炎不禁陷入沉思。
天快亮的时候,伊利亚才回来,腰里系着食物袋。
“你醒了?”伊利亚看到炎醒着,很意外。
“我没睡。”炎道,眼底印着两坨黑。
伊利亚把食物袋解下来,递给炎道:“那正好,一起吃早饭吧。”
“我不要。”炎皱眉,“这食物到底怎么来的?”
“我说过是……”
“伊利亚,”炎打断道,“我昨晚想了一夜,没错,我是不了解你们部落的风俗,但人的好坏可不分种族,你那同乡一看就不是好货色,他怎么会因为惧怕族长就分给你食物?”
“异乡人……”伊利亚叹气道,“你说的没错,他确实不愿给。”
“那?”
“我拿别的东西和他交换的。”
“别的东西?”炎看着伊利亚,在这里食物比珠宝还要珍贵,他身上哪还有值钱的东西去换食物?
“别这样看着我,好像我在撒谎一样,”伊利亚有些生气,“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抱歉。”炎移开视线。
“……是黄麻枝,我被抓住后,还有一些黄麻枝分散着藏在家里,我每次告诉他一个埋藏点,他就给我水和食物。”伊利亚道,“就是这样。”
“真的没别的了?”
“你以为还能有什么?”伊利亚咯咯笑道。
“这……我说不上来。”炎觉得头疼欲裂,不禁捏着额头。天色一亮,炙人的热气又从四面八方袭来,他在寒夜里熬了一宿,体力损耗极大。
炎把眉心揉得通红,声音喑哑着道,“我只是不想连累你。”
“我们被关押在同一个地方,没有谁连累谁的说法。”伊利亚摇了摇头,感叹道。
炎却依然拧眉,心里像拧着疙瘩似的,让他始终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或许就像伊利亚说的,只是用黄麻枝交换的食物吧。
炎没有吃伊利亚拿来的食物,他的头疼极了,疼得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怎么了?”伊利亚见炎的脸色有些苍白。
“我没事。”炎笑了笑,“再睡会儿就好。”
自从来到这里,睡觉就成了炎的一道保命符。不管哪里不舒服,睡一觉就会好很多,这得感谢他平时勤于习武,练就了一副好身体。
“那好,你先睡吧。”伊利亚暂且收起食物袋,看着炎贴着墙根侧躺下去。
这一觉就睡到天擦黑。
炎睁开眼,感到脑袋没那么疼了,正想起身就听到头顶的铁门传来咔嚓的开启声。
有人下来了,步伐很沉,是一位壮汉,他压得墙梯发出喀啦作响的爆裂声。
木屑不断下落,掉在炎的身后,炎不动声色,继续卧着。
那人来到坑底后,慢慢地走到炎背后,似在查探他的动静,炎闭目暗想:“刺客?”
第6章 尸体
难不成乌斯曼嫌弃他太能熬了?所以派个刺客来玩玩?
突然,壮汉转过身朝对面墙角的伊利亚走去。
炎睁开眼,伸手摸向怀里的暗器。在发现牢里有墙梯后,他就偷偷从墙梯上扒下一根筷子粗细的木条,用沙子和碎石磨出尖头,可充当匕首。
在没有功力的时候,防守武器必不可少。
“我的小乖乖,一日不见就想死老子啦……”男人把熟睡的伊利亚压在身下,伊利亚惊醒过来。
“……你、你怎么来这了?!”伊利亚想要起身,但被跨坐在腰上的男人粗暴地按倒在地。
“怎么不能来,这可是老子的地盘!”男人拉扯着伊利亚的衣摆,“给老子放老实点。”
“不,这里不行!”伊利亚急坏了,炎还在这里。
“怎么不行?啧,你不会看上那小子了吧?我告诉你,他可是个短命鬼。”男人粗声粗气地骂着,“兔崽子,别忘了谁才是你的正主!”
“我没……真的不行,求你了!”伊利亚把声音压得很低,啪!男人狠扇了伊利亚一记耳光。
伊利亚抱住头,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不想挨揍就老实点。”男人直起身道,“老子可……呜呜!”
男人突然发狂起来,双手使劲抓挠着脖子,下巴处都划拉出一道道血痕,伊利亚见到这骇人的一幕,吓得直往后缩。
借着幽暗的夜光,伊利亚看到炎的脸出现在男人的身后,那眼神是冷若玄霜。
炎就蹲在男人的背后,一条漆黑的布条缠绕在男人的脖子里,并在炎的手中一再地勒紧。
“……呃。”男人的脸孔憋得青紫,双手想要抓住后边的炎,但捞空了,他又使劲地去拉扯脖子里的布条,白眼珠开始上翻,鼻孔流血,面部狰狞极了。
“这里是我的地盘,”炎在他身后冷然道,“而你才是短命鬼。”
炎松开布条,“彭”一声响,男人倒在地上扬起一片沙尘。
伊利亚看傻了眼。
炎轻喘着气,额头上都是汗,男人反抗的劲道其实极大,他憋着一股气才能杀了他。
伊利亚突然就扑到男人身边,把那黑布条从勒红的脖子里扯下来:“你疯了吗?他可是看守!”
“我知道。”炎不以为然道,“勒死还算便宜了他。”
“什么?”
“我本来想用这个了结他。”炎从怀里摸出那把自制的尖木刀,“但想着血流一地,等天一亮腥臭得慌,才改用布条的。”
“你还有心情说这些,你杀死了看守,我们也活不成!”
“扔出去就好。”
“扔?”
“他进来时没有锁门。”炎道,“钥匙也还在他身上,你帮我一下。”
炎弯下腰脱着男人的看守服,伊利亚只好过去帮他脱。
炎看了一眼伊利亚,他的衣领被扯破了,下摆也是,露出双腿内侧都是青紫的痕迹,而这些淤伤都不是今日弄的。
伊利亚注意到炎的视线,就把衣摆往下拉了拉,还道:“我是男人,没什么关系。”
炎忽然停手,搂过伊利亚的脑袋,抱在自己胸前。
“这种事情根本不分男女。”炎柔声道,“食物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你放心吧。”
伊利亚眼圈红了,但忍着没掉下眼泪。
“好了,干活。”炎松开伊利亚,还笑了笑,但他心里难受极了,很自责,让旁人替自己受罪,是他接受不了的。
“嗯!”伊利亚心情转好,扒着守卫的衣服。
脱完衣服后,炎从坑底挖起一坨黑乎乎的泥抹在男人的脸上和身上,再把衣物埋掉。
“你留在这。”炎先登上墙梯,偷偷观察了下外边,发现只有一个守卫在高台上坐着,还抱着长矛在打盹。
炎笑了笑,下去坑底把尸首背了出来。
尽管负重,但炎走得像猫儿似的,没发出一点声音。
伊利亚不放心炎一人带着尸首出去,便偷偷地跟着。
“你怎么……”炎回头看到猫着腰的伊利亚。
“我来放风。”伊利亚东张西望着道。
“那小心些。”炎嘱咐完继续忙乎,把尸首拖到一个角落,再把他翻身过去。想了想,又小声叫伊利亚道:“你过来。”
“嗯?”
“有尿不?”
“有。”
“撒吧。”
“啊?”
“对他撒尿。”
“噢。”伊利亚冲着男人的双腿撒了尿。
“走吧。”炎带着伊利亚回到牢房,把铁门锁好。
伊利亚回到坑底,才后怕得瑟瑟发抖,额头上都是冷汗。
“没事的。”炎轻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
“异、异乡人,既然我们手里有钥匙,不如逃出去吧?”
“我们不能走。”
“为什么?”
“犯人逃跑会引起高度警戒,那具尸体就会被仔细核查身份,”炎解释道,“如若监狱里无人逃跑,那尸体只会是尸体,可能直接拖去乱葬岗吧……唔,不,是用来填塔。”
“你……是不是杀手?”伊利亚突然问,“这么重的尸体你背着就走,而且还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不是……”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伊利亚忽然一笑道。
“休息会儿吧。”炎坐了下来。
伊利亚也坐下来,抱着胳膊蜷缩成一团,然后问道:“他们真的不会发现少了一个守卫吗?要不……”
“睡觉。”
“好……”
翌日一大早,就有两位守卫来换班,他们按例巡查时发现地上倒着一具脏兮兮的尸体。
一守卫当即扯着喉咙喊:“昨晚是谁值的夜?这死尸都不归拢起来,到处乱放!”
“这犯人是哪间牢里的?”另外一人显得谨慎一些,“吃得这么肥。”
炎故意把尸体放在离囚室不远不近的地方,这样可以听到上边的动静。
“哎!好臭啊!一股尿骚味!”
“那谁,快过来把尸体搬走!”守卫喊叫着负责清扫的苦役,“一会儿太阳大了熏死人。”
苦役们来了,七手八脚地把尸首抬走。
听到这里,伊利亚大大地松了口气,对炎道:“他们果真没发觉!”
“这里的守卫大概是品阶最低的士兵,每日对着这些要死不活的囚犯,听着刺耳哀嚎,闻着熏天臭气,心情原本就极差。”炎道,“即使他们知道这是一具可疑的尸首,但只要这里没有丢失犯人,他们就不会自找麻烦地去核查尸首的身份。”
“这死囚塔确实很可怕,入口在地下不说,还是机关门。”炎继续道,“但正因为如此,它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守卫松散。”
“你说的没错!”伊利亚一个劲地点头。
“即便我们手里有钥匙,也未必能从机关门里出去,”炎拿出藏在腰带里的钥匙道,“但是有了这把钥匙,我可以溜出去去守卫房里找食物。他们每晚都喝得烂醉,丢了一块肉也发现不了。”
“你太厉害了,异乡……不,淳于炎。”
“叫我炎就好。”炎微笑道。还有一个不能跑的原因他没有告诉伊利亚。
那就是——“这一切可能是陷阱”。
是乌斯曼故意派守卫下来送命,好诱使他逃跑,继而再生事端。
想着乌斯曼诡计多端,这种事情很有可能会发生。
“好的,炎。”伊利亚来到炎的身旁坐下,拿出食物袋道,“我们吃东西吧,我可饿坏了。”
又害怕又紧张地忙乎了一晚上,滴水未进,现在一放松下来,两人的肚子都饿得咕噜叫。
“嗯。”炎点头。伊利亚把馕饼分给他。
两人吃完东西,收好食物袋,便各自躺着歇息。
到了晚上,炎又像猫儿一样溜出牢房,在守卫房里偷了骆驼肉干,还有一袋羊奶酒。
两人在牢里吃得极欢,那气氛跟过年一样。
夜晚,喝得半醉的两人倒头睡下,伊利亚还打起呼噜……
第二天正午时分,太阳当顶照着,就像在坑口架了一座烤炉,热气也好还是火舌全往下面喷。
伊利亚都被炙热的火舌撩醒,他看看炎,炎依然面对着土墙卧着。
“炎!今天太热了,起来喝点水吧。”伊利亚走过去,轻推了推炎的肩头,炎毫无反应。
“炎?快醒醒。”伊利亚把炎翻过来,一眼就看到他的右手背肿得老高,连带手腕一带都染上刺目的火红。
“糟了!是火蚜蚁!”火蚜蚁是一种通体深红、花斑纹,还长着一对剧毒钳齿的毒蚁,别看个头不大,毒性好比蝎子。
而且它的毒素能让人高烧不退,继而损伤大脑和脏腑。如能冰敷降温,就能延缓毒性,而眼下烈
日当空,反倒强化它的剧毒在炎的全身蔓延。
伊利亚毫不犹豫地用嘴吸掉炎伤口的毒血,再吐掉,但很显然虫毒早已深入体内,炎的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毫无意识。
伊利亚对此束手无策,只有伸手进皮革腰带里,从里层挖出一支雪白的极为精简的骨哨。
他抬头冲着天,吹起哨子。
他的腮帮子高高鼓着,哨子里却没有一点声音响起,正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只通体雪白的鹰,它在坑牢上方转了两圈后就向西飞走。
这鹰哨是特制的,它发出的声音只有老鹰听得见。
做完这事,伊利亚蹲守在炎的身旁,把羊皮囊里的水一点点洒在炎的额头上,帮他降温。
而炎虽然双目紧闭,但他的意识一直在梦境和现实中浮沉……
第7章 美梦
明媚的春光点亮着太子殿的花园,一团团的紫和一簇簇的红,花飞蝶舞间充满童稚的欢笑声。
“炎儿,快来抓我呀!”一身鹅黄锦衣,头戴小金冠,年仅五岁的大燕国太子淳于爱卿正陪着弟弟在花丛绿树下追逐玩闹。
“皇兄。”炎四岁了,虽然腿短但跑得快。
“太子殿下,二殿下,小心绊脚啊。”太监和宫女在边上跟着,不时提醒。
“你们都让开。”炎不耐烦,他刚瞧见皇兄的小金冠就被太监遮挡住视线。
“二殿下,慢点儿跑。”
炎不理他们,直管追着爱卿去。爱卿躲无可躲便爬上假山,蹲在一块太湖石的后边。
炎透过太湖石的孔洞看到了皇兄的鹅黄衣衫,便忍着笑,悄咪咪地过去吓唬他。
“皇兄!”炎一拍爱卿的肩头。
“哇!”爱卿吓得浑身一激灵,脚下一滑,往下跌去。
炎赶紧伸手,可凭他怎么拉得住,爱卿闭着眼摔下假山,一道黑影极快扑来,将太子稳稳接在怀中。
“——瑞瑞!”爱卿睁开眼,惊喜地叫道。
“太子殿下,”十四岁的太子侍卫景霆瑞抱着爱卿道,“您不是猫,没有九条命,爬那么高做什么?”
“他是太子,想怎么做都可以。”炎不知怎么的特别讨厌这侍卫,每当他一来,皇兄的眼里就都是“瑞瑞”了。
“二殿下,您也下来吧。”景霆瑞抬头劝道,“这很危险。”
“哼。”炎背转身去,太监、宫女也都吓得不轻。
当晚,爱卿就发起低烧,还伴有咳嗽,父皇急传太医,并询问为何会这样?太监怕担责,就说太子得病是二殿下顽皮才惹出来的。
父皇听了大怒,罚他抄写一百遍“再也不贪玩了”,并闭门思过。
炎在自己的寝殿里一边写一边担心着皇兄的病情。
到了半夜,皇兄竟然偷偷溜来了,还带着他的那位“瑞瑞”。
“听说父皇罚你了,这怎么是你错。”爱卿委屈满满,就好像是他挨罚一样,“弟弟,不用怕,
皇兄已经帮你抄了一半……”
说着,景霆瑞拿出爱卿抄写的“再也不贪玩了”。
“殿下病着,听说你挨罚,愣是爬起来写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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