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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和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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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已经帮你抄了一半……”
  说着,景霆瑞拿出爱卿抄写的“再也不贪玩了”。
  “殿下病着,听说你挨罚,愣是爬起来写的。”景霆瑞满脸的无奈。
  “皇兄……”
  “弟弟……”爱卿看着弟弟,眼圈儿就红了。
  “皇兄,你别哭啊!”炎最怕他哭,因为心里会很疼。
  “嗯,我不哭。”爱卿吸着鼻子,拉着弟弟的手,“弟弟,你别生父皇的气。”
  “我没有。”炎摸了摸兄长暖呼呼的脸,“皇兄,我很好,也没生父皇的气。”
  最后爱卿是在炎的殿里睡下的,皇上知晓此事却没再怪责炎。
  兄弟二人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事实上“福”是同享了,这“难”经常由爱卿顶着。
  因为父皇舍不得处罚爱卿,不管他有多调皮都会网开一面。
  于是爱卿就会替炎“顶包”,像炎把玩父皇御案上的砚台,一不小心掉到地上,磕坏了。
  父皇生气,爱卿便说是他没拿稳,不关弟弟的事,父皇只得作罢。
  炎从小便知道父皇偏爱“太子”,但他并不吃醋,因为他也偏爱皇兄,比起一脸肃然的父皇,他与皇兄更亲近。
  直到后来炎才知道父皇偏疼皇兄,不只是因为他是太子,还有一件过错。
  皇兄尚在襁褓时,他们的爹爹遭人暗算,父皇失察,不但爹爹下狱,皇兄更是身中剧毒。后经由北斗神医奋力救治,方才活了下来。
  也因为这样,皇兄的身体才这么差,三天两头病倒。
  炎得知这件事后一度讨厌上了父皇,认为他身为一国之君却是非不明。当然,在皇兄的多番开解下,父子之间和睦如初……
  “兄……皇兄……”
  炎好想见到爱卿,哪怕只是一眼都好,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兄长在的话,他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炎?淳于炎?醒醒。”有人在拍打炎的面颊,最初炎以为是皇兄,但很快发现不是他。
  皇兄不会这么粗鲁地扇他巴掌。
  “别打了……”炎伸手握住伊利亚的手,“会疼啊。”
  “天啊!你终于醒了!”伊利亚都快哭了。
  “我的头……好晕。”炎揉着太阳穴,嗓子沙哑得很,“我这是怎么了?”
  “你被火蚜蚁咬了,一直在发高烧,人都烧糊涂了。”伊利亚拿起羊皮水囊道,“来,先喝口水润润喉。”
  炎扶着墙慢慢坐起身,接过水囊,在看到那邋遢的坑洞一如既往后,他不禁叹气道:“你应该让我继续烧着的。”
  “你胡话还没说够呀,一会儿父皇,一会儿皇兄的,难不成梦见自己是皇子?”伊利亚笑着摇头,“你真是烧糊涂了。”
  炎低头,轻声道:“我……是皇子。”
  “什么?”伊利亚瞪大了眼,“大燕国的皇子?”
  “嗯。”炎忽然自嘲似的笑了笑,对伊利亚道,“但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皇子。”
  “我知道了,这大燕皇帝的后宫庞大,左搂右抱的,皇子和公主也就满地跑了。”伊利亚恍然大悟道,“就跟西凉一样,墙上掉块石头下来都能砸到一位皇子。”
  “西凉有这么夸张吗?”炎都被伊利亚说笑了。
  “没有啦,但也差不离。”伊利亚想起什么似的道,“不过,当今陛下还没有孩子,和先皇很不一样。”
  炎突然想起乌斯曼说的让他为生他孩子的事,嘴角不禁有些抽搐。
  “伤口很疼吗?”伊利亚赶紧问道。
  “嗯,很疼。”炎的手背一直火燎一样地疼,让他更加的心神不宁。
  “这么小的一只蚂蚁,竟这么厉害。”炎皱着眉头道。
  他的手背又红又肿,好似一个红馒头,里面的脓血把皮肤都给撑得透亮。
  不过伤口上亦涂抹着一层淡黄色的药草汁,气味浓烈得很,类似麝香。
  “那可不是一般的毒虫,我真怕你一睡下去就起不来了,”伊利亚道,“我给你弄点吃的吧。”
  “伊利亚,这药是哪来的?你不会又……”这药草味这么浓,炎之前没有闻到过,说明这药是从外边拿来的。
  “没有。”伊利亚急忙否认,然后指了指天上道,“我养了一只老鹰。”
  “老鹰?”
  “不是一般的老鹰,是来自圣域雪山上的雪鹰。”伊利亚满脸得意。
  “你把它藏哪了?”炎抬头看着天,没瞧见老鹰。
  “当然是外边,你等下。”伊利亚从腰带里取出一支一寸长的白色骨哨,对着上面的孔洞使劲吹了一把。
  炎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他才想问怎么回事就听得一声鹰唳,一只体型硕大、通体雪白的老鹰像离弦之箭一般划过上空,引来其他死囚的一片哭嚎。
  他们看到它好像特别激动,但是老鹰转身飞走了。
  “这老鹰可真大。”炎很惊讶,感叹道,“比大燕的猎鹰至少大一半。”
  炎想到了乌斯曼养的那头白狼,怎么这西凉的狼和鹰都这么大块头,简直是吓死人不偿命。
  “大吗?”伊利亚挠挠腮,“它都还没成年呢。”
  “什么?!”炎瞪圆了眼,这粗略估摸白鹰展开的翅长就有半丈长,比他们蹲的坑牢还大。
  “它叫小雪,我训练它帮忙采集圣域雪山上的黄麻枝和珍贵药草。”伊利亚笑道,“你手上涂的清、毒、药就是它送来的。”
  “谢谢你,还有小雪。”炎觉得他欠伊利亚的人情是还不完了。
  “不用谢,小雪它太显眼了,所以不能经常叫它来。”伊利亚道,“会被看守射杀的。”
  “嗯。”
  “我去收拾一下,你多喝些水吧,这蚁毒可经尿液排走。”伊利亚走至一边,看得出他用两块扁平的圆石充当药碾。
  石头上还留有一些药草,伊利亚正把它们归拢到一只破瓷碗里,还细心地用布蒙好。
  炎喝了些水后,盘腿而坐开始调息,令他郁闷的是被“蝴蝶醉”化去的内功依然没有复苏的迹象。
  这多少让炎感到烦躁,浑身都不舒服,手背尤其疼得厉害,像被鞭子狠抽了一顿后,又朝伤口里撒了一把辣椒油。
  又疼又热,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炎取出怀里的木刺匕首,对着右手背比划了一下后,快准狠地扎了进去。
  炎的额头顿时浮出一层冷汗,他愣是没吭声,在手背上划拉出一个“十”字,把里面的脓血都放了。
  “我的天!”伊利亚回头,正好瞧见炎在摧残自己的右手背。
  “没事的。”炎挤出一个笑容,“放了脓血就好得快。”
  “我知道,我没给你割开是想让它慢慢排尽毒素,你这样虽好得快,但说不定会留下疤痕,哎,你对自己可真狠,还划下两道!你就不怕加重伤势,一命归天?”
  “如果因为这样而死,也是我的命吧。”炎道,把清水倒在手背上冲去血污。
  “你这个人……”伊利亚看着炎,“我越发看不懂。”
  “我怎么了?”炎用布条包扎伤口。
  “你拼了命地在这熬着,让我感觉你很惜命,不想死。可你突然又会胡来一通,完全不爱惜自身。”伊利亚感慨道,“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
  “是你想太多了。”炎对伊利亚微微笑了笑,“我不过是……”
  “怎样?”伊利亚凑近着问。
  “啊,我忘了涂药。”炎说着,重新拆开布条。
  “我拿给你。”伊利亚用手小心捧着碾得稀烂的药草,轻轻涂抹在炎的伤口上。
  “啧,还挺疼的。”
  “我以为你没感觉呢。”
  “呵呵,怎么会没感觉。”炎笑了,伊利亚帮他重新包扎好。
  “我饿了。”炎又道,肚子也很应景地咕噜噜叫起来。
  伊利亚拿来骆驼肉干:“还好你上回拿得多,够我们吃几天的。”
  炎和伊利亚嚼着带着粗盐味道的肉干,炎道:“不管怎么样,可算熬过一劫。”
  “可不是。”伊利亚盯着炎看,“话说回来,我还从没有和一位皇子成为狱友过。”
  “你刚才不是说,皇子多了不稀奇吗?”
  “就算皇子多如天上的繁星,那也还是皇子呀。”伊利亚冲炎点头道,“大燕皇子,幸会幸会。”
  “嗯,幸会。”炎看着伊利亚,一本正经地回应。
  “哈哈……”不约而同地,炎和伊利亚都笑起来,边吃边笑,莫名的欢乐。
  “炎,你知道吗?”伊利亚开心地道,“我没想到会在这里交到朋友。”
  “我也是。”炎点头,发出感慨道,“这死囚塔大概是天底下最折磨人的监狱了。”
  “不,炎,这儿不是最折磨人的。”伊利亚道,“至少我们还能望见头顶的蓝天,还能有获得特赦的机会。”
  “怎么,在西凉还更可怕的监牢?”
  “有。”
  “在哪?”
  “就在你我的脚下,离地两千尺深的地方。”
  “什么?”离地两千尺,都到十八层地狱了吧!
  “那里不见天日,是真正的地牢。关进去的人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出不来。”伊利亚不知怎么地压低着声音,“还由守卫一层层地把守,比我们这里可严格多了。”
  “到底是什么犯人,要这样关押着?”炎吃惊极了。


第8章 黑狱
  “简单来说就是君上的敌人,”伊利亚道,“那些夺权失败的皇子与公主。”
  一滴冷汗从炎的额角滑落,他想起乌斯曼曾说过,他有许多兄弟姐妹和他争抢王位,各个手段极其毒辣,全然不顾及同胞情谊。
  他们的父王也是在这样的斗争中,踩着同胞手足的尸首上位的。
  “炎,还好你没生在西凉的王宫里。”伊利亚忽然感叹道,“不然我就遇不到你了。”
  炎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身为皇子,炎不是没有感受过皇权的诱惑,只是他更喜爱兄长。
  他宁愿自刎,也不会伤害兄长分毫。
  所以炎忍不住想,当乌斯曼斩杀、囚禁他的兄弟姊妹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是高兴?痛快?还是遗憾和伤心?
  人心都是肉长的。炎觉得乌斯曼再冷血无情,也不会对至亲的血都无动于衷。
  炎想着乌斯曼,靠着土墙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他又梦见了皇兄,只是这一次的梦境里还有那对老是捣蛋的孪生弟弟在,大家在冻得极结实的湖面上滑冰、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
  不知是谁在后头推了炎一把,炎滑倒了,整个人都趴在冰面上,爬不起来。
  忽地,一只惨白的手从黝黑的湖底伸上来,“啪”地贴在冰底,几乎将冰层震碎。
  炎吓了一大跳,不觉盯着那只“手”瞧,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按在冰上,印出无比清晰的掌纹,炎莫名的心慌,当他抬头想要叫人时,那只手松开冰层,往下沉去。
  炎终于看清那手的主人是谁,他的银发在水里飘逸,他的眼里倒映着自己的脸,慢慢地消失在漆黑的湖底……
  “乌斯曼!”炎惊醒过来,天还没亮,寒气冻得他浑身哆嗦。
  “好好的一个梦被他给搅合了。”炎皱眉,翻身闭眼,却再也没有睡意了。
  通往黑暗地牢的道路几乎是垂直的。
  若脚下不稳,便直坠到底。
  乌斯曼一手持灯,一身白衣,走在这地牢潮湿而又陡峭的石阶上,却是如履平地。
  一条路,一间牢,却有一百个全副武装的侍卫把手。
  乌斯曼终于来到牢房前,长年遭受地下水的渗透,大理石砌成的狭窄牢房内,满是苔藓的气味。
  这牢没有门,密布的水珠挂在冰凉的门框上,风一吹,如雨坠下,在门槛上敲出无数的小坑。
  这地牢与西凉国同岁,千百年来关了无数见不得光的人。
  乌斯曼没有走进牢内,只是站在门口,一双湖水般的绿眸望向里边,在这最为黑暗的角落里,藏着一道比黑夜还要黑的身影。
  他和乌斯曼一样的身材高大,有着西凉人的特征。
  “别躲着了,你知道我来了。”乌斯曼道,语气不冷不热。
  “我没有躲着,”黑影回答,“只是没想到你会来。”
  “本王路过此地,顺便来看看你。”
  “路过?”黑影轻声笑道,“真这么简单?”
  “哼。”
  “乌斯曼,别总那么任性妄为,也别总是把世人想得太坏。”黑影劝谏道。
  “想得太坏?”乌斯曼忽然笑了,“没有母亲对王权的贪欲,也就没有我的降生。对我来说人之初性本恶。”
  “所以你就把他诱骗来西凉?”黑影突然改了话题,叹气道,“你们都不是一路人。”
  乌斯曼绿眸微微眯起,很是不悦。
  “乌斯曼,你明知道他不合适你,为何还要对他出手?”黑影动了动,在坟墓般的地牢里就像一团鬼火。
  “为何,呵。”乌斯曼冷傲道,“我本就是逆天而生,天底下的事情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也没有谁是不合适的。”
  “乌斯曼!”黑影几乎要扑出来,嚷嚷道,“我劝你放他走吧!你要想清楚,你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听到这话,乌斯曼生气似的转身就走,然而他的脚刚迈上台阶就又停住:“王兄,我想要做的事,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仅此而已。”
  说完,乌斯曼便拿着燃剩一半的烛灯,上楼去了。
  “……仅此而已?乌斯曼,真的吗?”
  地牢里悄然无声,灯火的余晖彻底消失后,地牢的一切重归于黑暗中,就像坠入那万丈深渊……
  玥琅宫,空中花园。
  在巨大廊柱的支撑下,无数浅金色的棚布张开着,阻挡着毒日的侵袭。
  廊间的织金纱幔随风飘逸,显出一派悠闲之姿。
  在这满目的姹紫嫣红的花丛、喷泉池和羽扇之间,席地设着一张又张的雪白软塌。
  西凉王、王宫贵族和各部落的富商巨贾按照不同的品级和地位,坐在各自的席位中,品着冰镇美酒,看着舞池中的少年表演着剑舞的把戏。
  “呵呵,真有趣……”众人都在轻声交谈,互相敬酒,唯独乌斯曼斜枕在一只绣有扶桑花的软枕上,闭着眼似在小憩。
  “君上。”有人来了,跪在乌斯曼面前小声唤道。
  “雅尔塔,你没看见陛下睡着了?”乌斯曼的身边跪坐着一位身材妙曼的美妃,她以薄纱裹身,美好的胴体若隐若现。
  雅尔塔是王宫太监总管,伺候着主君和妃子们的起居,面对半裸着的美妃希娜,他目不斜视,只是道:“但这是君上吩咐的事情……”
  “吵什么?”乌斯曼悠然地睁开眼,不温不火地看着雅尔塔道。
  “回君上,”雅尔塔赶紧低头道,“大燕使团不出五日便能抵达丹炀城外。”
  “是么?”乌斯曼慢慢坐起身来,“这么快。”
  雅尔塔一听便明了:“属下告退。”
  雅尔塔下去了,去给大燕使团使绊子,让他们在外边多停留一阵。
  “君上,您的酒。”希娜见乌斯曼笑了,连忙送酒上去。
  “我今天喝得够多了。”乌斯曼轻推开希娜,站起身来。
  众人一见君主起身,立刻端正了姿势,低头、屈膝跪着。
  “你们随意,我去书房。”乌斯曼毫不留恋地离开软塌,希娜的眼里憋着一股委屈的泪。
  君上的捉摸不定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最近这段时间,君上对旁人更加爱答不理。
  而且不论她使出怎样的解数,君上都没再临幸她。
  想着自己心爱的君上日渐离去,希娜的心里凉极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君上再看自己一眼。
  “希娜。”正当希娜难受得要落泪时,乌斯曼又突然回头道,“谢谢你的酒,酿得不错。”
  “君上……”希娜枯死的心瞬间就复苏过来,她匍匐着跪倒在地,激动得浑身颤抖,“臣妾谢君上夸奖。”
  乌斯曼微笑着离开宴席,银发清逸,衣袂翩然,那超凡脱尘的身姿愣是看呆满堂的贵客,这席间好一会儿都是静悄悄的。
  御花园外是一道空阔幽静的长廊,像雪山一样庞大的霜牙正蜷成一团,在那打呼噜。
  “醒醒。”乌斯曼对霜牙道。
  参与宴席的客人都害怕霜牙,乌斯曼就让霜牙待在这儿。
  见着主人回来,霜牙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还伸出利爪扒住地,往前伸懒腰。
  “兹拉!”一声,霜牙前爪下的白瓷地面被划出三条杠,霜牙瞪圆眼,连忙抬爪压住,并讨好地蹭了蹭乌斯曼的脸。
  乌斯曼轻笑着摸摸它的头。
  忽地,一股炉膛似的热风袭上乌斯曼的脸庞,让他的银发随风飘逸,越发的银光闪闪。
  乌斯曼看向廊外,毒辣的日光亮得像要吞噬掉一切,除了刺目的白什么都看不清。
  而在这正午时刻,整座丹炀城里的人,哪怕是乞丐都会躲在阴影下,躲避着毒日炙烤。
  ……除了死囚塔里的人。
  “第十日了,他的忍耐力真是超乎我的想象。”乌斯曼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霜牙听不懂,把头歪了过来。
  “霜牙,你知道吗?他可爱干净了,在外打仗还要泡温泉,把自己拾掇干净。”乌斯曼对霜牙笑道,“我还以为他在见到死囚塔的那一刻,就会立刻调头回来,向我抗议死都不待在那,但没想他一句牢骚话都没有。”
  霜牙眨巴着眼,听得可认真了。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不是么?”乌斯曼对霜牙眯眼一笑,“他越是这样反抗我,我就越想看到他跪地求饶的样子,到那个时候……呵。”
  霜牙依旧歪着头,那锐目尖牙的模样明明凶悍,却愣是显出一分可爱来。
  “走吧。”乌斯曼走在前头,有些无奈道,“这公文还堆积如山呢。”
  这话霜牙听懂了,它甩了甩尾,跟在乌斯曼的后头,去御书房了。
  炎在这死囚塔里,简直是度日如年。
  每过一日,他都会在墙上划下一条深深的竖线,如今已是第十五条。
  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十五日了,足足半个月,使团都还未到!
  炎一直以为这些“线”代表着希望,不出五、六日,他就能恢复大燕特使的身份,去找乌斯曼算账。
  可现在看来,这些“线”无疑是一种嘲讽,嘲笑他的“天真”和“无畏”。
  炎眯起眼,一掌怒拍在墙头,满是污泥的指头深深扣进土层,紧接着他把辛苦刻下、整齐划一的
  日期全扒拉掉了。
  “炎,你是怎么了?”伊利亚本以为炎又在算日子了,没想他竟然把土墙给刨了。
  “我真是小看他了。”炎的指尖磨破了皮,血渗出来,但他像感受不到疼那样把手紧握成拳,低叹道,“看来使团不会来了。”
  “什么不会来了?”伊利亚被炎弄得有些紧张了。
  “我要出去。”炎转身,目光坚定地看着伊利亚。
  “啊?”伊利亚起身问道,“去哪?”
  “外面,老子不在这待了!”炎不再压抑心中的怒火,“我现在就要走。”


第9章 生死状
  “你疯啦!”伊利亚连忙拦在炎的身前,“大白天的越狱?你真当上面的哨塔是摆着看的?”
  “我会小心行事。”
  “不行!”
  “伊利亚,你和我一起走吧。”炎忽然道,“我走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他和伊利亚同住一间牢房,他逃走了,不论伊利亚知不知情,都会被守卫当做替罪羊。
  “炎!你大白天的越狱不说,还撺掇狱友一起,这是要砍头的!”伊利亚吓得脸色都白了。
  “他有本事就砍了我的头!”炎的眼里早已被怒火遮盖,“我竟如此天真的在这被他耍着玩!”
  “炎!”
  “伊利亚,你在这等着,我先上去探探路。”炎说完,转身攀上那简陋无比的墙梯。
  “不行!!”伊利亚顾不得这么多,扑上去抓住炎的脚,想要拦住他。
  墙梯本就只是一根根烂木头,炎踩在上头,伊利亚又使劲拽着炎的腿,只听见咔嚓一声响,阶梯应声折断。
  炎掉下来时,额头还磕到了土墙。
  “炎!”伊利亚看到炎半跪在地上,一手扶着脑门,摇摇欲坠。
  “伊里……”炎强睁着眼,可是头晕得厉害,伊利亚焦急的脸孔他的眼里不断地打转,他往后一仰,晕倒在地。
  “炎,你要不要紧?”伊利亚急忙跪在炎的身边,用手挥走飞扬的沙尘。
  炎双目紧闭地躺在那儿,左额角磕破了,慢慢肿了起来。
  “炎?”伊利亚连忙检查着炎的伤势,他的脉象平稳……看来是无大碍的,只是撞晕了过去。
  虽然弄晕炎不是伊利亚的本意,但看到炎没法越狱了,他也松了口气,坐在炎的身旁,帮他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炎,对不起。”伊利亚诚恳道歉着,“你现在越狱就是死路一条,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到天黑时分,热浪退走,炎幽幽转醒,看到伊利亚正守在他身旁。
  “呜。”炎起身,脑袋疼得紧,伸手一摸痛处,包着一条布。
  “别碰。”伊利亚连忙道,“才上过药。”
  “你为什么阻止我?”炎皱着眉头,有点生气。
  “要是不阻止你,我现在就得替你收尸了。”伊利亚满脸的委屈,“我算是领教你的皇子脾气了。”
  “我怎么了?”炎坐起身道。
  “遇事冲动得很。”伊利亚察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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