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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和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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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炎哼了一声,想要往前走,却发现走不动了。
沈方宇拉着他的左臂,乌斯曼握着他的右腕,他竟给夹在他们二人中间了。
“本王会送亲王回去休息,”乌斯曼沉声道,“沈方宇,你退下。”
“保护亲王是卑职的职责所在,就不劳陛下您了。”沈方宇回敬,并把炎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炎的肩头往左一倾,但很快又被乌斯曼给拉了过去。
“炎炎是本王的婚约者,他喝醉了,自然得让本王来送。”乌斯曼还一把搂上炎的肩头。
沈方宇看了一眼乌斯曼戴满宝戒的手,冷冷一笑道:“您也说了只是婚约者,那就是还未成婚,亲王依然是大燕国的王爷,自然由卑职来送。”
“沈方宇。”乌斯曼的眼里闪现煞气,“你看清楚这里是西凉国,本王是主,你是客,客随主便这样的道理,你都不懂?”
“您这是要挟……”
“吵死人了!!”原本就晕乎乎的炎被他们两个拉来扯去,包夹得浑身热汗直流不说,耳边还叨叨叨个没完,像一群马蜂绕着脑袋飞。他用力一甩手,这左右二人不约而同地倒退三步。
“谁都别搀!我自己走!”炎说完,这脚下也不打晃了,径自大步流星地走了。
乌斯曼和沈方宇就这么眼巴巴地望着炎离去,直到殿内只剩下他们以及雅尔塔在。
“卑职告退。”沈方宇说完就走。
“哼,迟早抓你喂霜牙。”乌斯曼拧眉道,他迈下台阶时才发现眼前有些晕,他今日也喝多了。
“君上。”雅尔塔上前一扶。
“不用。”乌斯曼摆手道,“罢了,本王也回去歇着吧,天都亮了。”
“是,君上。”雅尔塔一让开,武卫营立刻上前,护卫着乌斯曼回寝室了。
第79章 醉酒夜袭
炎刚回到屋内便觉得口干舌燥; 便走到桌前拿起装泉水的紫琉璃瓶子; 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痛快。
这甘甜微凉的泉水稍稍驱散掉了炎体内的酒热; 这脑袋也瞬时清醒不少。
“真心吗……”炎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嘴,回想到宴会上乌斯曼为了他态度坚决地遣散所有的妃子,还有乌斯曼曾说过; 他是真心爱自己的。
“他还说过……喜欢我的全部。”炎在桌子边坐下来,手里扔抱着那细颈圆肚的紫琉璃水瓶; 对它道; “但这怎么可能呢?人无完人; 就算是皇兄,我都不可能喜欢他的全部啊。比如……嗝!”
炎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然后才道,“比如我皇兄就太黏景霆瑞了,不管什么事都要去问他,就好像除了那个‘瑞瑞’; 别的人都不能给他意见一样,经常气死我。”
“你知道吗?你……”炎仔细地端详了瓶子两眼,似乎在想这瓶子叫什么名字,但又摇头道; “罢了; 我接着说。我告诉你,哪怕像皇兄这样完美的人也有太黏景霆瑞的毛病。比起皇兄; 我就差太多了。我没什么耐心,也不懂得体贴别人; 更看不出别人对我好有感,你说我是不是很迟钝?”
炎摇了摇水瓶子,那圆肚里发出哐当的水声。
“是吧,你也这么想。”炎认真地点点头道,“所以说,乌斯曼说他喜欢我的全部,肯定是假的,他是……骗我的。”
炎又摇了摇水瓶子,还凑耳到瓶口去听了听:“嗯,你觉得他是真心的?……不,不可能。对了!”
炎忽然醒悟道,“真心与否,剖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在这里纠结根本没用。”
“咚!”
炎把水瓶子重重搁在桌上,对它道:“兄弟,你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炎先去了一趟里屋的武器柜,打开那扇雕着沙漠与骆驼的柜门,那里面可真是流光溢彩、满屋生辉!
从上至下的十个柜格都塞得满满当当,全是乌斯曼送来的刀啊、剑啊的。西凉人大约是为炫耀宝石多吧,乌斯曼给他的武器全都镶金戴银、缀满玉石珠宝,好像那都不要钱一样。
炎觉得以后自己要是缺钱了,从上面撬个绿宝石下来也能抵上好一阵子。
“就……这个吧。”炎抓起一把柳叶匕首,塞在后腰,砰的关上柜门,走去阳台。
乌斯曼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是上面两层,直接爬阳台就可以上去了,炎探出大半个身子往上张望了一下,便嗖一下飞跃而上。
“什么?”
炎没想乌斯曼的阳台上竟还站着一个侍卫,他才落在栏杆上就与那侍卫打了个照面,侍卫瞪圆着眼,正要出声,炎一闪,在他眼前只留下一道残影。
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后颈剧烈一疼,便晕倒在地。
炎推开阳台门,径直走向乌斯曼的卧房,但他很快遇到了霜牙。
它拦坐在床前,就这么昂首挺胸地看着炎。
“啊……忘了拿羊肉。”炎暗想,“怎么办,也打晕了?”
霜牙忽然低头,把那颗圆润如汤圆的脑门顶蹭着炎的手指。
“什么意思?”炎不懂。
霜牙再抬起前爪轻轻碰一下炎的手,再拿毛茸茸的脑门摩擦着。
“你……难道是想让我摸头?”毕竟是狼王,哪怕眼下摆着一副谄媚的表情,那尖尖的獠牙依然泛着森白的光。
“呜……”霜牙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炎只好伸手过去,轻轻摸着它的脑袋,霜牙把头偏了偏,示意耳朵这边也摸摸。
“你好胖啊。”炎感叹道,“这耳朵捏着可真舒服,而且好暖和。”
炎蹲下身,索性两只手抱着霜牙的脑袋开始揉搓,霜牙热情地舔了舔炎的脸,炎笑道:“别舔,好痒呢。”
“啊……你的毛……雪雪白的还很蓬松,平时拿什么洗澡的?”炎抱着霜牙,一人一狼已经滚在地板上了。
“好舒服啊,让我抱着你睡吧。”炎把脸蒙进霜牙那又厚又蓬松的胸毛里,很是陶醉。
正当炎眼睛快要合上时,他突然惊醒过来:“等等!我不是来和霜牙玩的!”
炎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摸着狼头道,“下次,我们下次再玩。”
霜牙也被摸舒坦了,撒开四肢趴在地上,也不管炎是来干什么的了。
炎的面颊上浮着两团红酡,笑盈盈的走向乌斯曼的床榻。
乌斯曼正睡着呢,那衣裳都没脱,大约也是喝多了。
“正好,省得我敲晕他。”炎满意地点点头,二话不说直接爬上床,长腿一伸,跨骑在乌斯曼大腿上。
然后,他就摸出腰带里的柳叶匕首,想要冲着乌斯曼的左胸扎下去。
“等等。”炎忽地停住了,自言自语道,“穿着衣服扎不准,得脱。”
炎把匕首塞回腰带里,开始撕扯乌斯曼那身华丽的衣襟扣子,那扣子是圆形带花边的,可精美了,扣子下方还缀着一条金色流苏。
炎的动作比较粗暴,他抠着玉石纽扣,连带流苏一起掰断,丢开。
“这又是什么?”好像是衣服上装饰用的金链子,细细的一条非常漂亮。
“一个大男人,衣服做得这么花哨,不害臊啊……”
炎皱皱眉头,一一除去那些闪闪发亮的首饰,左抛右甩,连霜牙的脑袋上都有他扯下的珠宝扣子。
“好了……”炎擦了把脑门上的汗,终于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首饰都摘掉了,扣子也都解开着,下一步直接把衣襟扒拉开就好。
炎双手正扯着乌斯曼半开的衣襟时,乌斯曼醒了。
他要是不是喝得这么醉,早就该醒了。
“这、这是……!”乌斯曼睁着一双翠绿的比任何珠宝都要迷人的眼眸,吃惊不已地瞪着坐在他身上不说,还在扒开他衣服的炎,喃喃道,“是、是本王在做……”
“啪!”
乌斯曼的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巴掌,尽管那力道不重,但也有点脸疼。
“不是你做梦。是我,这是我的梦。”炎肃然道,“你懂了吗?”
“欸?”乌斯曼捂着左脸,哭笑不得道,“好吧,炎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还差不多。”炎点头,然后笑道,“乌斯曼,你不是说你很喜欢我吗?”
“对……”
“很好。”炎笑盈盈地看着乌斯曼,拿出那把明晃晃的柳叶刀道,“我思来想去,这事没法验证啊。除非剖你的心出来看看,才能知道真假。”
“剖、剖我的心?!”乌斯曼眨巴着眼睛,“这太血腥了。炎炎,要不我们玩点别的?比如一起睡个觉?”
“哼。你果然是怕了,怕我看出你的虚情假意。”炎眯起那双满是醉意的眼。
“不,我不是怕,只是你想过挖出来之后该怎么办吗?”乌斯曼赔笑道。
“这个你放心。如果你对我的心意是真的,我会原封不动地给你安回去,”炎笑了笑,“但如果是假的,那也不会怎么样,顶多就是丢给霜牙吃了罢了。”
“可本王觉得还是有些不妥。炎炎,我能保证我对你的心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但你能保证你这刀子不会扎偏么?而且万一我流血过多……你可就得守活寡了。”乌斯曼笑着,指头轻轻拨开那把抵在自己胸前的柳叶刀。
“乌斯曼!你好啰嗦啊,我下手利索点就好,保证你流血不多。”炎忽然挪动膝盖磨蹭着上前,挨得和乌斯曼更紧。
“炎……炎炎,你行行好,别这样……”乌斯曼似有着难言之隐,还不时抬腰,想要坐直身子。
“你扭来扭去的干什么?尿急?”炎不爽道,“你给我老实躺好,别想要借口尿遁,今天我一定要看个明白,不再……”
“不再什么?”乌斯曼顿时不动了,两眼炯炯发亮地盯着炎绯红的脸瞧。
让炎泄露点心底话,可不容易啊。
“不再……”炎水润的眼睛眯起复睁开,他还晃了晃脑袋,似乎想要看清乌斯曼半裸着的左胸膛,但是尽管他努力挣扎,抵抗着睡意,在左手摸上乌斯曼温暖的胸膛时,他脑袋一耷,一头埋进乌斯曼的胸口,睡着了。
他的右手垂在床边,柳叶刀“叮”一声掉落在地。
“哎呀呀……”乌斯曼感到棘手地叹道。他低头看着炎的头顶,那只金冠在烛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但是再华美的发冠都没有它的主人淳于炎迷人,乌斯曼贪恋的目光从炎光滑饱满的额头,滑到那又长又密的眼睫毛上。
那睫毛完全没抖,睡得那叫一个酣。
“真是的,每次喝醉不是扒自己衣服就是扒我的衣服,如此‘玩火’怎么是好。”乌斯曼本就不是那清心寡欲之人,尤其自他认清内心的感情之后,不再驾临后宫,过了许久的“守身如玉”、“吃斋静心”的清苦日子。
他的私人粮仓不仅很满,而且满得都快溢出来了。
“都叫你不要乱蹭我了,现在变成这样……”乌斯曼那比绿琉璃还要翠色的眼眸流转着异样灼热光彩,喑哑着道,“炎炎,你可得负起责任呢。”
乌斯曼双手一搂炎,转了个身,炎就被压在他的身下。
“炎炎……”乌斯曼右手轻抚过炎绯红发烫的脸,俯身下去,动情地吻上炎微微翕动着唇……
“唔……”炎觉得胸口痒痒的,伸手挠了挠,却抓到一缕长发。他闭着眼拨了两下没拨开,就抓起那缕柔软的长发,瞧了瞧。
银晃晃的,在烛火下就像银色锦线。
炎皱起眉头,沿着头发看到了紧挨着自己睡的乌斯曼,顿时没好气地把那头发甩回去,然后翻过身,搂过那条被他们踢到边上的毛毯,闭上眼打算睡个美美的回笼觉时,心里咯噔一惊,眼睛也嗖地睁开,瞪得比猫眼还要圆!
“乌斯曼?!”炎一骨碌翻起身,他的手撑在枕上,压到了乌斯曼的头发。
“唔。”乌斯曼小声呜咽,但没有起来的意思。
“你、你……!”炎看着乌斯曼不着寸缕,还撅着光溜溜的屁股趴着睡,脸瞬时涨红,一手遮住眼,一手抓过乌斯曼枕着的枕头,拿它使劲拍打乌斯曼的屁股。
“呜!”乌斯曼支起一条胳膊,满脸迷糊地问,“炎炎,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他娘的……混蛋!”炎爆粗口道,“谁让你睡到我这来的,还、还不要脸的光着身子!你给我遮住!”
炎说着把枕头往乌斯曼的某处用力一压。
“疼!”乌斯曼皱起眉头,“轻点儿,要弄坏了,你可就……”
“我什么?!”炎不仅浑身炸毛,那毛尖上更是噼里啪啦地爆着火星,随时可以一把炸死乌斯曼。
“没什么。”乌斯曼终于清醒了,他拿枕头捂着下半身,瞅着炎道,“炎炎。”
“别叫我,你果然露出好色的本性了!”炎从手指缝里瞄了下,发现乌斯曼遮挡好了,便放下手道,“你这……!”
炎忽然愣住了,他的眼角余光隐约瞥见自己是“肉色”的。
“什么?!”炎一低头,光溜溜的,他从头到脚都脱得干干净净,他看到了自己养的鸡和蛋。
“这也没什么……”乌斯曼见到炎因为羞愤浑身抖得像风中枯叶,连话都说不出了,不禁劝慰道,“就算被我看到了,我们长得也是一样的东西……唔,就是这尺寸上,还是我的大一些……”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炎抄过乌斯曼的枕头,要来遮挡自己。
乌斯曼却抓着枕头一角不肯给:“炎炎,为何呀,是你让我拿枕头遮住的。”
炎竟然抢不过他,正羞红着脸无地自处时,忽然看到另外一个枕头。对了,这里有两个枕头,为何要光着屁股和乌斯曼抢同一个!
“可恶!”炎抓过枕头遮住自己的下半身,凶神恶煞道,“乌斯曼,老子要宰了你!为民除害!”
“等等!”乌斯曼刷地伸出五指山,“炎炎,我知道你很恼,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杀人呀。”
“什么青红皂白!”炎怒道,“眼下这情况你还要我说什么?!”
“就因为眼下这情况不对劲,”乌斯曼看了看边上道,“你看清楚了,这是本王的寝室,不是你的。”
“乌斯曼,你少……”炎正要说你少狡辩了,可是……他的床好像是大燕款,不是西凉款,眼下这金色的四柱大床垂着华丽无比的纱幔,这明显不是他的床。
第80章 动情
“炎炎; 今天早上你突然就从阳台那边跳进来; 不论我怎么说; 你都非要扒我衣服,欣赏我美好的胴体。”说到这里,乌斯曼竟然面露羞涩之情; “你这么热情,我能有什么办法拒绝……”
“这、这不可能!”炎一屁股坐下; 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自言自语道; “我怎么可能袭击你……”
“袭击……”炎忽然想起来,他昨晚是有过这个念头; 但又好像和乌斯曼说的不大一样。
“看吧,你自己都愣住了。”乌斯曼立刻道,“你昨晚搂着我就亲,你看看……我这里; 还有这里,都是你啃出来的红印。”
“这……”炎看向乌斯曼指的地方。脖子,胸口,臂膀……都有星星点点的红痕; 有些还透着点淤青。
炎低头看看自己; 脖子里同样有着蚊虫叮咬似的痕迹。不同的是这红痕不痒,只是很显眼; 显眼到炎都想买块冻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哎; 我一直劝着,不要啊,炎炎你不要这样,可是你都不听我的。”乌斯曼又指着地上那一堆衣服道,“你看,你把我的衣服都撕烂了,那纽扣上的金针都断了,那可是工匠花了好些功夫才做好的。”
炎的魂灵似乎是出了窍,他呆坐在那,一手扶额,自言自语道:“是我昨晚喝太多了……”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乌斯曼微笑道,“但我很高兴,你会来夜袭我……”
“忘记。”炎蓦地抬头,通红的眼瞪着乌斯曼,“全部都给我忘记。”
“这……”乌斯曼眼角含春,“叫本王怎么忘得掉嘛……毕竟你头一回这么主动地……”
“我都说叫你忘记了!哪那么多废话!”炎一把扳起乌斯曼的肩头,两人不觉支起身,枕头立刻歪倒下来。
“啊!”炎面红耳赤地松开乌斯曼,重新坐下来,乌斯曼也坐下,乖乖地捂好枕头。
“我……”炎咬了咬牙,“我反正都要与你成婚,所以大不了就负这个责……”
“嗯?”
“我知道我袭击你了。”炎低眉垂眼道,“我……”
“炎炎,你是不是想说,你睡了我?”
“难道不是吗?都这幅样子了?”
“不,你误会了。”乌斯曼笑道,“今早你冲到我床上来之后,就速速扒光了我们身上的衣服,
然后抱着我一阵乱亲,你就睡着了。”
“啥?!”炎抬头看着乌斯曼,难以置信地说,“那、那我没对你怎么样?”
“如果你是说哔——(此处必得消音)的话,并没有那样呢。”乌斯曼满面是笑地道。
“呼!”炎大松一口气,“吓得我……”
“不过炎炎,你会这么害怕,是不是因为你曾经对我动过邪念?”乌斯曼忽然挨近道,“要不然你为何这么心虚?还说要真的嫁给我来着。”
“我哪、哪有心虚!”炎一掌就推开乌斯曼,跨下床。
然后在那堆分不清是西凉还是大燕的衣服堆里寻找自己的衣衫。
“炎炎。”乌斯曼斜倚在床上,枕头依然遮盖着重点部位,那姿势妖娆极了,“当真不再睡会儿?”
“滚!”炎吼了一声,找到了自己的亵裤飞快穿上了,再摸上衣时看到一柄锃亮的柳叶匕首。
“这是?”炎捡起来,反复看着那匕首,猛然想起来,昨晚他是来挖乌斯曼的心的,想要看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谎话连篇。
可是他为何要印证这一点,哪怕乌斯曼是说谎的,对自己来说应该也是无害的。
毕竟他们只是假成婚又不是真夫妻,还要讲究一个“心心相应”。
“我这是在干什么?”炎望着匕首,有些恍惚。
“炎炎,”乌斯曼以手托腮,抛媚眼道,“你是不是对我动心了?”
“做梦!”炎丢开匕首,“我只是喝糊涂了。”
然后他穿好上衣,扎好头发。外罩的大褂绣着仙鹤,十分华丽,就是扣子有点多,炎不愿意全部扣完再走,便一边扣一边抬腿向外走。这寝室的门一推开就见到了内务总管雅尔塔,还有一排捧着浴巾、水壶、衣盒等等的宫女。
她们吃惊地看着炎,大约是没想到亲王会从君上的寝室里出来吧。
炎愣了愣,随机转身回去,把门关上了。
“怎么了?”乌斯曼坐起身问。
“换条路走。”炎板着脸大步走去阳台。一侍卫正在揉着后脑勺,要从地上爬起来呢。
炎虽然感到抱歉,但还是把他打晕了。
“你又爬阳台呀?”乌斯曼说道,“何必呢,反正雅尔塔他们已经看到你了。”
“要你管!”炎回头瞪他一眼,然后就往下一跳,不见了。霜牙站在阳台上,热情地目送炎离开。
雅尔塔听到君上叫他的名字,便推门进来了。
“方才的人是亲王殿下吧?”雅尔塔问,“怎么不见了呢。”
“从密道走了。”乌斯曼心情好得很。这居然也被他忽悠过去,只能说炎实在是太单纯了。
昨晚他情不自禁地亲了炎,然后怕炎醒来会算账,就用手指把自己的脖颈、肩膀等处给掐红了。
还挺疼的呢。
乌斯曼笑盈盈的,不知炎何时才会察觉出端倪来。
“这里还有密道?”雅尔塔从未听说过这事。
“嗯。对了,把阳台上的侍卫撤了。”乌斯曼起身,在宫女的伺候下洗漱更衣。
“那是济纳将军特意……”
乌斯曼斜瞄了雅尔塔一眼,他立刻改口:“是,君上。”
炎回到自己的寝室,巧得很,伊利亚正好来敲门。
“等下!”炎又悉数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只留亵衣裤,然后拉开被子躺进去。
“您干什么呢?”伊利亚在门外问。
“好了,进来吧。”
“炎,您这一觉睡得可真久,都下午了。”门开了,伊利亚手里捧着盥洗用具。
“还好吧。”炎低头道。
“昨晚您喝了这么多,肯定难受,我给您端了一杯蜂蜜水……”
“我想洗澡。”
“那我去准备。”伊利亚放下托盘,去招呼宫人提热水。
大约过了一刻时,伊利亚笑着说:“炎,可以去洗啦,要我给您搓背吗?”
“不用,都退下吧。”
“好。”伊利亚道,“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嗯。”
炎脱光衣服迈入热气腾腾的浴桶,浑身舒服得差点以为早上那些不堪的一幕幕都是自己假想出来的。
但不是……
只要低头,他就看到那明显的吻痕。
“一个、两个……”炎开始寻找,还扭身看向背后,“可恶,这里都有……他亲了我至少二十口!”
“我的话,就只有……”炎回想了一下,乌斯曼胸前的星星点点还挺多的,也不少于二十个吧。
“可是……”炎歪着头,继续躺进木桶浴盆里,“总觉哪里不对……是哪里呢?”
乌斯曼沐浴更衣完毕,正在和菲拉斯说这第二日的庆祝活动。之前乌斯曼说了,欢迎大燕亲王的宴会要接连举办七日。
“亲王对歌舞似乎不怎么感兴趣,今晚试试看驯兽表演吧。”乌斯曼道。
“好的,臣下……”菲拉斯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忽地有人一阵旋风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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