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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和亲-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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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别,景霆瑞必须向炎行礼问安。
  “快点行礼。”炎在织锦扶手椅内坐定,催促着景霆瑞,“真是的,差点被你蒙混过去。”
  景霆瑞瞅了炎一眼,那眼神就像猛甩出一鞭子,当空炸裂,但那又如何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大燕特使景霆瑞给西凉王后请安。恭祝您凤体康健,千岁金安。”景霆瑞抱拳,深深一鞠躬,这姿态上倒是没有偷工减料。
  “好说。”炎下巴微扬,一副斗胜公鸡的姿态,“伊利亚,给摄政王上茶,还有赐座。”
  “谢王后赏赐。”景霆瑞的腰都还没挺直呢,又得弯下去谢恩。
  乌斯曼笑了笑,在炎身边的扶手椅里坐下。炎看着景霆瑞那俯首帖耳的样子,周身舒爽得很,这多亏乌斯曼提醒,炎不禁朝乌斯曼抛去一个媚眼,秋波暗送。
  乌斯曼惊呆,脸孔竟然红了。
  “王后。”景霆瑞端过伊利亚送上的奶茶,僵笑道,“大燕皇帝问候您好。”
  “多谢皇兄挂念,臣弟一切都好。”炎一提起爱卿,俊气的脸上才有了柔和的笑容。
  “陛下,臣这一次来西凉,不仅是为了运送亲王的‘嫁妆’,还有一重要职责在身。”景霆瑞突然对乌斯曼说道。
  “是什么职责?”乌斯曼好奇地问。
  “给亲王殿下证婚。”景霆瑞喝了一口奶茶,把茶盏放下,又扫了一眼珠光宝气的厅堂,“既然大家都是熟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皇上有旨,让微臣好好考察一下亲王的夫家,是否真的对亲王好。”
  “乌斯曼对我当然是极好的。”炎立刻说道,“你也看到这满屋的金银宝物,都是他送我的。”
  “金银乃身外之物。”景霆瑞淡然道,“这些只能是一个考量,而非全部。”
  “你什么意思?!”炎有些不悦,暗想着景霆瑞你个穷鬼,才送给我皇兄多少值钱玩意,竟然还敢看不起这里的宝贝!
  “王后自幼对臣下有偏见,故不论臣下说什么,王后都觉得不悦。”景霆瑞慢条斯理地说,“臣下明白王后的恼火,但圣旨不可违,皇上怎么吩咐的,微臣便怎么做。有道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呀。”
  “摄政王,依照你的意思……”乌斯曼思忖着说,“若是你觉得这桩婚事不妥,都无需回禀皇上,这和亲就黄了,是吗?”
  “正是。”景霆瑞露齿一笑。
  “你这是曲解圣意,假传圣旨!”炎气得站起来,“我们的婚书都已经签好,怎么可能依照你的想法取消。”
  “不是我的想法,是大燕皇帝——您的兄长的。”景霆瑞重申道,“您签写与西凉王结亲的婚书是不假,但您现在还是大燕的亲王,您的婚事是由大燕皇帝说了算的,这点,您不可否认吧?”
  “景霆瑞!”炎愈发恼了,“你少拿着皇兄来唬我,皇兄是最疼我的。要不然,你能被赶到边塞来练兵?还不是为了看顾我。”
  炎不提这事倒罢,一提景霆瑞也气恼:要不是为了你这小子,我大老远跑这来吃沙子!还给你们夫夫二人开刷。
  “您知道就好,皇上为您是操碎了心。”景霆瑞不悦的眯起眼,“您若有皇上千分之一的稳妥,微臣就不用跑这一趟了。”
  “你、你说什么?!我不稳妥?!”炎拉扯着乌斯曼的衣袖,“乌斯曼,你看他!简直反了!”
  “不是您在亲笔信中说,为探查巫雀起源才嫁给西凉王的吗?”景霆瑞紧接着道,“那哪是稳妥之人会做的事情。”
  “事急从权,你懂个屁!”
  “还事急从权,您根本乱来一气。”
  “炎炎,不要生气,摄政王不过迁怒于你罢了。”乌斯曼轻轻拍了拍炎的手背,“你坐下慢慢说。”
  “迁怒?”
  “对啊。你想,我们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如此恩爱,他却独守空房,住的还是吹满风沙的军帐,这心中的空虚、寂寞和凄苦就好比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怎一个愁字了得。”乌斯曼“充满同情”地望了脸色铁青的景霆瑞一眼,然后道,“你也别介意他说的什么证婚,不过是走过场罢了。”
  “可那是皇兄的圣旨,被他拿来吓唬我!”
  “炎炎,你忘了你的肚子了?”乌斯曼笑容可掬,“这娃儿都有了,婚还能结不成?哪怕摄政王不肯证婚,你的皇兄也会亲自跑这一趟,来祝福我们的。”
  “对哦,我怎么给忘了。”炎眨巴两下眼睛,“真是一孕傻三年,我有孩子了,皇兄要当大伯了,开心还来不及呢。”
  “……”景霆瑞看着笑得像狐狸一样的乌斯曼,果然比起那个毛躁小子,乌斯曼要难对付得多。
  原本他就没想阻拦他们成婚,只是忍不住和炎对着干罢了,果然离开爱卿太久之后,整个人都是心浮气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包括这满屋子的金碧辉煌。
  炎这是在向他显摆呢!可恶的小子,起初还一副和西凉王势不两立的样子,如今竟然小手一牵,在我面前秀起恩爱来了。
  也不想想,没有我的助力,你俩能成?
  “景霆瑞,我现在是一点都不着急了。你愿意证婚与否,我都没关系,反正我要先生娃,生完还得养身子。不过,你该急死了吧,哈哈哈……毕竟你不证完婚,就不得回宫么。”炎嘲讽全开,还笑得合不拢嘴。
  景霆瑞从没有这么“矮人一截”过,依照眼下的情形,不是炎求着他证婚,而是反过来他得求着炎快点拜堂成婚,好让他回国。
  而促使炎醒悟过来的,是在一旁始终不急不恼,还笑眯眯的乌斯曼。
  “微臣告退。”识时务者为俊杰,景霆瑞觉得自己继续留在这,也是被炎继续遛着玩的。
  “去吧,好好想想大婚之礼上你该说的祝祷词,最好写下来,给我过目。写不好,我可不要的。”炎一手叉腰,很是嘚瑟。
  景霆瑞黑着脸出去了。
  “太爽了!”炎一屁股坐下,喝下一大口奶茶,“乌斯曼,我就没见过景霆瑞这么吃瘪的模样。”
  “打蛇要打七寸,摄政王的弱点就是你的皇兄了。”乌斯曼微笑着说,“只要吃准你皇兄会同意你结婚,那他这个证婚人即便派头再大,也没什么用处。”
  “对。”炎连连点头,“多亏你来了,不然我得被他气死!就像在大燕时,我虽然身为宗室亲王,但处处被他压住一头,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真是气人!”
  “炎炎,在这里没人敢小瞧你,更没人敢压在你头上,连我都不能。”乌斯曼笑得宠溺。


第139章 秘密筹划
  “你?”炎却敛起笑容; 认真地看着乌斯曼; “我不要压你头上; 夫夫本该平起平坐才对。”
  “炎炎,”乌斯曼动情地握住他的手,“你知道吗?你刚才对摄政王说的那些话; 真的好甜,我这辈子都不用再吃糖了。”
  “说什么傻话……那都是为了堵他的嘴。”炎之前想也没想就抛出心底话; 此时乌斯曼认真追溯; 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你那么想嫁给本王吗?”
  炎想了想;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肚子,然后看着乌斯曼的绿眸:“怕是迫在眉睫的。”
  乌斯曼笑了; 突然拉过炎的双手贴在自己的眼睛上。
  炎正纳闷这是干什么,忽然觉得指间有潮热,乌斯曼竟然高兴到哭了?
  “你真是个傻子。”炎面红着嗫喏,俯身吻上乌斯曼的脑顶。
  深夜; 大街一角。
  景霆瑞坐在酒肆的方亭内,独自喝着闷酒。
  有人约他出来,却迟到了。
  这夜深人静之下,独酌越发显得凄凉。
  忽地; 一抹穿着斗篷的身影踏着夜露而来; 进入燃着炭炉的亭内,把风雪帽给摘了。
  一头银发在月色下宛如凝霜; 那眸绿如翠,雪肤无瑕衬得唇若抹丹; 艳色无双。
  这样的美男子不管是在西凉还是大燕,都是能叫人看入神的。
  只是对景霆瑞来说,再美都不及他的卿儿,何况来的还是一头狐狸。
  “久等了。”乌斯曼不客气,径自入座,“托你的福,今晚和炎炎好一番温存……”
  “差不多得了。”景霆瑞提着陶土酒壶正准备给乌斯曼斟上一杯热酒,被这么一念,厚实的手背上暴突起一条粗硕的青筋,“我对你们的床笫之欢不感兴趣。”
  “你不是证婚人吗?当然得说给你听,不然你要是回去禀报大燕皇帝,说我们是假夫妻该怎么办?”
  “你知道我巴不得把永和亲王嫁给你。”
  “是啊。”乌斯曼眯眼一笑,像极雪狐,“本王要不是知道你的心思,你还能活到现在?”
  “哼。”景霆瑞冷笑一声,但依然给乌斯曼斟酒,“大半夜的,你不睡热炕头,叫我出来干什么?”
  “景霆瑞,在大婚之仪后,你就会回大燕么?”
  “当然。”
  “多留一段时间吧。”
  “什么?”景霆瑞眉头深锁,“你不会还要我帮你们看孩子吧?”
  “这哪能,宫里有的是人。”乌斯曼笑着喝酒,“而且这孩子生出来,炎炎是舍不得撒开手的。”
  “那是?”
  “就是希望你多留一阵子。”乌斯曼放下酒杯,“当观光也好,练兵也罢,多待会儿总是好的。”
  “……和那因为大火而垮塌的祭司塔有关?”景霆瑞虽不想干涉西凉国务,但他身为炎的“大嫂”,显然不能袖手旁观。
  “炎炎曾告诉我,他的皇兄不放心我。”乌斯曼却转而言他。
  “是的。”景霆瑞爽快承认,“卿儿觉得你这个人太复杂了。”
  “怎么说?”
  “你长得很美,美得不像一个凡人。待人处事又彬彬有礼,寻不出什么错处。”景霆瑞曾经因为这话吃过醋,“但是呢,卿儿说你并不简单,让我离你远点才好。”
  “说起来,我与他见了不过两、三回,”乌斯曼微微一笑,“真是可怕的直觉,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却能感知一二呢。”
  “卿儿心善,容不得脏东西。”景霆瑞道,“对邪狞之物尤为敏锐,不知你是哪种妖?让卿儿敬而远之。”
  “呵呵,”乌斯曼莞尔,“妖吗?若真是妖倒也罢了,就怕不伦不类,非人亦非妖。”
  “乌斯曼,不要和我打哑谜,你到底遇着什么事?”景霆瑞沉声问。
  乌斯曼默默喝着酒。
  景霆瑞自顾往下说:“说真的,我没想过还能与你坐在一起喝酒,还成为连襟,炎还有了身孕……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所以哪怕你说你是只千年狐狸精,我都不会奇怪,但你要是不坦白的话,我也爱莫能助。”
  “你想帮我?”
  “对。”景霆瑞道,“能让你撇下炎来见我,必定不是小事。”
  “你听说‘赤焰之火’吗?”
  “那是什么?”
  “一种可以在数日之内就毁天灭地的沙尘暴。”
  “沙尘暴?那不是天灾吗?”景霆瑞有些不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为灭沙尘暴而生的,你能相信么?”
  景霆瑞忽然东张西望:“炎在哪儿,你们两个又联合起来戏弄我是不是?”
  乌斯曼苦涩一笑,接着右手松开酒杯,指尖摸着桌上那些沙土粒。
  西凉的热风常常裹挟着荒漠的沙土,即便小二早上擦过桌子,到了夜晚便又有沙尘了。
  景霆瑞不解地看着他,但那表情很快就变了,变得震惊。
  桌上的浮尘全都凝聚起来,乌斯曼像是控制着风,亦或是某种能量,那些沙尘在他的指间游走,像有了生命一般。
  “这是鸦灵之力,唔……和你们大燕的武功内力差不多。”
  “这……根本不一样!”景霆瑞吃惊极了,他的无双剑诀很厉害,可以天地色变、所向无敌,但那也是借由剑气,乌斯曼看起来就像是妖仙,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不可思议的力量,而且他指尖的沙还把桌上的酒杯给托起,就像街边操控眼镜蛇的江湖艺人,这做梦般的一幕让景霆瑞彻底哑然。
  “你真是妖?”半晌,景霆瑞才道,说完他自己都傻愣愣地笑了一下。
  “我不是妖,我只是承袭了一种古老的力量。”乌斯曼松手,沙子如雪纷纷扬扬落在桌上,“我不知怎么和炎说。”
  “这……”景霆瑞看着桌上的酒杯,蓦地站起,“我就当我不知道吧。”
  “什么?”乌斯曼瞪着景霆瑞,“你刚还说得那么英雄仗义,说要帮我……”
  “我以为你在外边有什么风流债……”
  “你才有风流债呢!”
  “乌斯曼,这种事你要我怎么帮?我自己都震惊着,就好比……白日见鬼差不离。”
  “……”
  “乌斯曼,你也不用这样丢眼刀给我。是,我是说过会帮你,这样吧,我得先缓缓,弄清楚什么是鸦灵之力之后,再答复你。”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我想在炎生产前告诉他。”
  “还是等生产后吧。”
  “为何?”
  “这妇人生孩子都危险,何况巫雀人呢,你不会想让他心神不宁吧?”
  “有道理。”乌斯曼点头道,“是我没想周全。”
  “你把这事再仔细和我说说。”景霆瑞把酒杯和酒壶都拿开,露出桌面,以手指蘸酒在桌上写下:“鸦灵?”
  “嗯。”
  “怎么来的?”
  “祭司塔的白木法还有神女先知,不,还得从西凉的始皇帝说起……”乌斯曼对景霆瑞缓缓讲述鸦灵之力的来源。他思路清晰、侃侃而谈,景霆瑞却时常懵呆,跟不上乌斯曼的话,看来西凉又在他心里留下极其特殊的一笔,暂且他是回不去大燕,见不到卿儿了。
  “……频繁的迁徙,只为一次永久的定居。”
  午后的阳光正好,炎坐在八角凉亭内,喝着奶茶、闻着花香,看着一本记载西凉地貌的古书。
  放下沉重的书,炎看向五彩斑斓、喷泉汩汩的空中花园,不禁感叹:“要是没有先祖不畏艰险的长途跋涉和勇于开创,就不会有如此繁华的丹炀城和玥琅宫了吧。”
  “唔?什么?”伊利亚在一张高背椅里歪斜着身子。他本来是听炎读书,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不过他挺警醒的,炎才出声,他便揉着眼睛醒过来。
  自打他们从盐城回来,眨眼就过去两月余,炎的月份大了,行动开始不便,伊利亚更是寸步不离的伺候。
  乌斯曼则一直忙于前朝事务。
  老祭司白木法的死也招来祭司塔本身的权力动荡,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老都肖想着祭司长的位置,而年轻一辈里,本事最好的就属首席鸦灵术士哈里戈,他也在拼力争夺祭司长之位。
  他们还想要趁着白木法余威未消的时候,稳住祭司塔在百姓心中的分量,于是他们把白木法的葬礼举办得十分隆重,堪称万人空巷。
  哪怕那具白玉石棺里只剩烧焦的残肢,也不影响祭司塔描述白木法的“圣体”如何不灭,引来无数信徒沿街叩拜。
  乌斯曼没有阻止葬礼的举行,还任由他们各种闹腾。
  炎明白这叫“窝里斗”,眼下的祭司塔是群龙无首又各怀鬼胎,等他们斗出一个“赢家”后,才是乌斯曼再次收拾祭司塔,并给新长老重新定规矩的时候。
  祭司塔内斗得越厉害就越无暇顾及乌斯曼,而正如乌斯曼预料的那样,朝中的墙头草们因为“永诀桥断裂”而被迫开始站位。有人选择了乌斯曼,誓死效忠,也有人趁机兴风作浪。
  朝中有些老臣受过白木法占卜的恩惠,或免于灾祸或升官发财,自然是想要向祭司塔报恩的,而有的人则是一直仰赖着白木法而活,白木法的暴毙对他们的打击极大。
  这些人怒气无处发,就联合几个素日就不太平的部落,弄出一个“斩妖后”的名堂。
  没错,这“妖后”就是炎了。他们认为君上突然与祭司塔决裂,是有人吹枕边风的缘故。妖后迷惑住君上的心智,使他善恶不分、误入迷途,所以他们必须斩杀妖后,才能重新架设起永诀桥,恢复王室与祭司塔的友好关系。
  据说他们在向乌斯曼发难之前,先送了好几拨的刺客潜入后宫。
  可是炎连刺客的影子都没见着,不过从沈方宇等将士披坚执锐、全副武装来看,行刺的事是真的,只是在接近他的寝宫之前就被灭干净了。
  霜牙这段时间也很忙,跟着他的主人上朝、处理政务,还要带领初长成的狼群巡查王宫的角角落落,是越发有狼王的样子了。
  大约是炎总和它说:“牙牙,你都快当哥哥了,不能总想着啃大羊腿,还有你的小弟们也得带好了,不然有损大哥威望。”
  霜牙望着炎高隆的肚子,若有所悟,一夜长大。
  除去霜牙外,景霆瑞竟然也没闲着,他以两国军事切磋为由,带着一支千人的精锐兵入住丹炀城,就驻扎在离祭司塔不远的一片民宅内。
  诚然,景霆瑞的这一驻兵举动也引起朝中某些人的反弹,他们认为这也是“妖后”所为,是引狼入室。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叫骂,炎依然安安稳稳的养着胎,事有轻重缓急,在炎的心里,这肚里孩子的安康就是最紧要的。
  至于妖后一说,那是炎从小就听腻了的说辞。他的爹爹被人称作妖物,他的皇兄有孕时也被人说是不详之兆,轮到他自然也会被人骂几句,炎并未放在心上。
  再说,前朝有乌斯曼鼎力护着,后宫有景霆瑞和沈方宇协力,再加上选择忠于王室的臣子也不少,所以哪怕现在这艘船遇上风浪有些颠簸,炎的心中还是充满着勇气。正因为如此,他才能稳如泰山,在这宁静的午后看看书,学学有关西凉的历史。


第140章 风流果
  “伊利亚; 你可睡醒了?”炎微笑地看着在伸懒腰的伊利亚。
  “醒啦!”伊利亚笑着道。
  “去把剑拿来。”
  “剑?”
  “对; 我想松松筋骨。”炎转动着手腕; “陪我练会儿剑。”
  “炎,你能行么?”伊利亚瞅着炎的大肚子,都快八个月了; 感觉肚子比炎的人都还沉。
  “对付你,足够啦。”炎站起来; 开始抬腿、抱膝的进行热身; “这些日子不是躺着就是坐着; 我再不动动,怕要没力气生产了。”
  伊利亚看着炎笨拙的动作; 他的膝盖根本抬不高,被大肚子顶着呢,不过一想确实如此,人越躺越懒; 力气也不是睡出来的,这腿脚多动动,对生产是好事。
  “行吧,你悠着点; 我去拿。”伊利亚很快就拿来了两柄没开刃的剑。
  “没开刃啊?”炎端详着剑; 眉头皱皱。
  “谁敢拿开刃的给你……”伊利亚认真道,“这刀剑无眼的; 万一你伤着我了怎么办?”
  “哦?”炎挑眉看着伊利亚,“原来你是为自己着想才选没开刃的剑。在你眼里; 我就这么笨重不堪,连剑都使不好了?”
  “炎,这不是明摆着的。你走路就像鸭子,摇摇摆摆的呢……哇!”伊利亚大叫着逃出亭子,炎的剑说袭来就袭来,比那闪电还快。
  炎是大腹便便,但身法招式依旧犀利,且对付伊利亚只需拿出一成功力就够了。
  伊利亚先是拿剑阻挡,后来敌不过,干脆抓着剑满花园乱窜,一边跑一边还嚷嚷:“炎你怎么能这样!一打人腿脚就变利索了!”
  “可不是么?我自己都觉得稀奇呢!”炎笑逐颜开。不得不说静养是一件很气闷的事,这放开手脚的跑一跑,动一动,整个人都精神气爽起来。
  伊利亚跑得满身是汗,正头疼该怎么脱身,乌斯曼就差一位老嬷嬷来给炎送午后的点心,说是某一富商进贡来的,叫做“风流果”。
  炎一听这名就觉得稀奇,便案兵束甲,不再对伊利亚开战了。
  伊利亚东躲西藏,跑得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出来,手里的剑都成了拐杖,支撑着他往凉亭的方向挪移。
  “这就是风流果?”炎除去额头冒着一些汗,面色格外红润之外,一点喘气都没有,他把剑搁在茶桌上,端起老嬷嬷送来的黄琉璃果盘,好奇地瞧着。
  这果子长得有点不雅,就像男人的“公鸡头”。浅黄色外壳硬硬的,炎拿起一枚轻轻一捏,果壳便碎开,露出莹白的果肉,有点像荔枝肉,但颜色较为暗黄。
  果子飘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炎放在嘴里慢慢一嚼,肉肉的,有点嚼劲。
  “炎,这果子壮阳补肾,还祛湿。”伊利亚终于回来了,一屁股坐在地垫上,抬头看着炎,“它是稀罕物,三年才结一次果,收成可少了,君上真是一有好东西就往后宫里送。”
  “壮阳补肾?”炎想了想道,“大约是前段时间,大夫说我肾气虚浮的关系吧。”
  “君上正是此意。”这位送果子的老嬷嬷长得慈眉善目,她恭敬地道,“君上差奴婢送来前,已经问过御医,这些果子王后是可以安心食用的。”
  “嗯,他对我一直都很细致。”炎脸上的甜蜜是藏不住的。
  “哎,真是羡煞旁人。”伊利亚不由想到菲拉斯,自从君上回宫后,菲拉斯就出宫去了,也不知在忙什么,连个信都不捎回来。
  “来,你也吃,别羡慕了。”炎又徒手剥开一个,把果肉塞进伊利亚的嘴里。
  “这是君上特意赏给你的,我可不敢吃。”伊利亚虽然这么嘟囔,但吃得很开心,一边一边嚼着果肉一边笑着说,“好甜呀。对了,炎,你可真厉害,顶着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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