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奉旨和亲-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摄政王景霆瑞从兵部的青铜院出来,本打算去御花园寻爱卿和孩子们,到了那边方知他们早已转移阵地,去别处玩了。
  景霆瑞的右脚才踏进那晒满寝具的园子,就看到爱卿和两娃儿抱着滚在地上。他在搔孩子们的痒痒,孩子们也在搔他的痒痒,爱卿开朗的笑声和孩子们稚气的笑声混在一起,着实热闹非凡。
  但这就没有帝王家的样子了,和寻常百姓家无异,在边上伺候着的宫女和太监是想看又不敢看,想笑也不敢笑,怕坏了宫中规矩。
  可是他们心里的笑意根本绷不住,于是和皇上、皇子、公主一起眉欢眼笑,其乐融融。
  景霆瑞这一来,他们立刻低头,不再“笑话”皇上在地上与孩子们滚成一道了。
  “父王!”皇子鸾先看到景霆瑞,这还没有板凳高的小短腿跑得贼快,直冲景霆瑞而去。
  “慢点。”爱卿在后边叫道。
  这话音还没落呢,只见鸾儿左腿绊右脚的,自个儿摔倒了。
  景霆瑞及时伸手拎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整个地提起来,看着他道:“这小泥猴是谁呀?”
  “是我!鸾鸾!”鸾儿两只小手都是泥尘,脸也花了,确实成了小泥猴。
  “父王~抱抱!”凤儿隔空送上一道甜笑,这乳牙都还没长齐呢,一咧嘴显得特别可爱,而她每次犯错就先笑,着实狡猾。
  “你来啦,兵部的事忙完了?”爱卿抱起女儿,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却忘记自己脸上还擦着一把泥,成了一只大花猫。
  “嗯,暂且忙完了。”景霆瑞抱着儿子,面带微笑地走向爱卿。
  “那……”爱卿正要说什么,景霆瑞伸手过来轻擦拭他的脸,然后道:“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瞎闹。”
  “瑞瑞,你年纪倒是不大,怎么越发像宫里老嬷嬷般啰嗦。”爱卿立刻反击。
  “是么?”景霆瑞手指一捏,揪着爱卿白皙的脸颊,“再说一次?谁像老嬷嬷?”
  “哎哎~,朕的脸……疼疼!”爱卿其实不疼但演得夸张,景霆瑞明知是假的,还是立刻松了手。
  “啊,父皇不疼,父王坏坏。”凤儿抱着爱卿,还给他脸上吹气。
  “真是朕的宝贝闺女。”爱卿乐坏了,抱着女儿就是一顿猛啾。
  “沈方宇来消息了。”景霆瑞哄着怀里的鸾儿,忽然道,“炎似乎已经到西凉了。”
  “似乎?”爱卿立刻抬头,紧张地看着景霆瑞,“怎么沈方宇没和炎儿在一起吗?”
  “他们好像是分开两条道走。皇上,您也知道炎是什么性子,难得能出一趟远门,自然是四处探险了。”景霆瑞说着,语气轻松。
  “弟弟是喜欢闯荡江湖,但这一次可是去西凉,路途遥远,朕是鞭长莫及,而且炎儿是替珂柔去的西凉,也等同于为朕分忧。朕希望他好好的,别惹上任何麻烦。”爱卿言语间全是担心。
  以炎那眼里揉不得沙子,非要弄清是非曲直的性子,还真容易招惹麻烦。
  “卿儿,你不用担心他,还有那么能干的沈方宇在呢,再不济有西凉王,那里毕竟是他的天下。”景霆瑞温柔地看着爱卿道,“他和炎不是很谈得来吗?一定不会亏待炎的。”
  “话是这么说,瑞瑞,朕觉得西凉王这人……该怎么说,朕每每见到他时,都有如临深渊、难以安定之感,”爱卿略皱起眉头道,“他若能关照炎便好,若是不能……”
  “怎么了?”
  “朕担心炎儿会吃亏。”
  “怎么会,炎可是大燕国的亲王,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他欺负不得。”
  “炎儿才不是小狗。”爱卿瞪眼道。
  “我不过是做个比方嘛。”景霆瑞笑笑,在心里想道,“西凉王费下这么多功夫,才把炎骗去西凉,应当不会苛待他的吧。”
  要说这炎也真是有趣,没见过有人上赶着去嫁人呢。
  景霆瑞觉得炎肯定是做梦都没想到,他上的公主銮驾就似一顶“大红花轿”吧。
  不过景霆瑞也是在炎“先斩后奏”地走了后,才知道“珂柔公主要嫁给西凉王”的谣言是因何而起。
  很显然珂柔公主年纪还小,不急于嫁人,更别说远嫁他乡了。就算她肯,这几位皇兄都不肯。
  景霆瑞原本觉得这造谣的人极其无聊,直到炎上了“花轿”,他的心下才了然。
  西凉王的这招“声东击西”用得可真好。
  只是这件事暂且不能让爱卿知道,他那么宝贝炎儿,若是知道西凉王对炎儿别有用意,肯定会急招炎回宫,不、是直接派兵去西凉,把炎接回来。
  这门亲事铁定要黄。
  “西凉王,当初我设计了您,让您失去了炎,如今我把他还给您,”景霆瑞心想,“我们之间的恩怨算是勾销了吧。”
  “瑞瑞,你在想什么呢?”爱卿询问突然走神的景霆瑞。
  “我在想,说不定炎能在西凉讨到一位绿眼睛白皮肤的外族媳妇,毕竟他也到了成家的年纪。”
  “经你这么一提,朕还真有点期待了。你说炎在皇城生活这么久,也不见他瞧上哪家姑娘,指不定到了西凉就能觅得一份好姻缘。”爱卿璨笑着说,“等他回来,这宫里就更热闹了。”
  “我倒觉得这后宫已经够热闹了。”景霆瑞笑着说。
  可不是么?自从孩子们学会了走路,这后宫里整天都是欢声笑语。
  鸾儿见父亲们又聊着公事,早已扭着屁股从景霆瑞的怀里滑下去,去找宫女太监玩儿了。
  只有凤儿还待在爱卿的怀抱里,景霆瑞抬手捂住凤儿的耳朵,对爱卿道:“皇上,您和孩子们玩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宠幸一下微臣了。”
  “朕还不够宠你啊?!”爱卿脸红起来,“晚晚都是你侍寝,总得让朕透口气吧?”
  景霆瑞望着爱卿,笑得特别迷人,爱卿这才反应过来,他又在逗弄自己,便气得抬起脚踹了景霆瑞一下。
  景霆瑞没被踹跑,反而凑过去,十分宠溺地吻上爱卿的额头。
  “我也要亲亲。”凤儿在父亲们的怀里闹腾着,景霆瑞也笑着亲了亲她,然后把公主交给嬷嬷,拉着爱卿的手进偏殿去了……。


第16章 设计
  炎辗转反侧之间又梦见了皇兄,这一次爱卿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去御花园里荡秋千。
  有一年轻男子一直守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炎以为是景霆瑞,毕竟景霆瑞身为太子侍卫,对皇兄是寸步不离地跟着。
  但当炎差点就从秋千上掉下来时,那男子突然抱住了他,竟然是乌斯曼!
  只见乌斯曼浅笑盈盈地道:“爱妃,你可得小心着些。”
  炎一低头,方才还是孩童的自己,瞬间变成了大人不说,这圆润的肚子是怎么回事?隆得跟山丘似的,腰带都快勒不住了。
  “爱妃,你说我们的宝宝是王子是公主?”乌斯曼笑得迷人,一手轻抚炎的肚皮。
  “哎?!”炎浑身滚过一个寒噤,猛地睁开眼,看见一片洒满香灰般的暗色,他再定睛一瞧,是灰蒙蒙的营帐的幕布。
  炎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地支起身,忽然发现床边有一块凹陷的地方,像是有人躺过。
  “伊利亚?”炎朝帐篷外叫道。
  伊利亚一边揉着后颈一边走进来,看起来比炎还要疲累。
  “炎,你醒啦。”
  “你的脖子怎么了?”炎看到伊利亚一脸的不得劲。
  “昨晚不知怎么地睡到地上去了,”伊利亚左右摇摆着脑袋道,“可能扭着脖子了。”
  “要紧么?”炎听了便爬起身,“过来让我看看。”
  “不要紧,落枕而已。”伊利亚笑了笑,“今儿有早饭吃。”
  “哪来的早饭,我们的番薯不都吃完了?”不提早饭还好,一提起来炎才觉得肚子饿得慌。
  大约就是这份心慌才会让他做那样诡异的噩梦吧。
  炎努力忘记着梦里那可怕至极的场面,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只是一场梦,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梦里的情形。
  “没想到那个赫连乌罗还有点用处,他一大早就去大厨子那边忽悠了一通鸦灵之法后,大厨子给了他一大锅山羊奶,还有一些晒干的玉米棒。”
  “啊?”炎有些愣神,“什么法?”
  “鸦灵之法,他糊弄大厨子说,如果给鸦灵术士好吃的东西,那么大厨子将来死去会得到鸦灵的厚葬。”伊利亚不得不感慨道,“他太能瞎掰了,那大厨子什么场面没见过,愣是被他给唬住了。”
  “听你这么说,我还得防着他点。”炎拿过放在床尾的鞋袜,穿好了。
  “当然得防着,知人知面不知心嘛。”伊利亚笑着道,“这话还是你教我的呢。”
  炎不禁莞尔:“但是朋友之间不用防,多谢你啦。”
  炎指的是他睡着后,伊利亚帮他脱去鞋袜,还盖上被子。
  “炎,”伊利亚却以为炎在谢他准备早饭,便笑着答道,“这有什么,还值得你道谢。”
  “我越发觉得遇到你,是不幸中之万幸。”炎说着,与伊利亚并肩走到外头。
  “哎哟,好烫!”赫连乌罗双手端着冒着热气的羊奶锅,一副烫得要丢出去的慌张样。
  “你这笨蛋!不知道拿布垫垫么。”伊利亚赶紧跑去帮忙。
  炎笑了笑,走去蓄水池边打水。
  这里的人除非溅满一身血,不然都不会梳洗沐浴,所以这身上的酸臭味隔三里地都闻得到。
  炎可受不了邋遢劲,尤其在死囚塔里时都不能洗澡,实在是太难受了,可以说炎从没对“洗澡”这件事那么望穿秋水过。
  既然这里有水可以洗澡,那他便在早起和入睡前都会仔细冲洗一番,当然这也惹来旁人笑话,说他是瞎讲究,哪怕洗得再干净,也去不掉这周遭的味儿。
  当炎把木桶扔进蓄水池里,摇晃着绳索,看着空桶在水面几个翻滚便沉下去,灌满了水。
  炎单手就把满满当当的水桶提起来,忽然,他想到自己是否也如这吊桶一般,被乌斯曼牵扯着任意摆弄。
  “不,我才不会任由他玩弄。”炎皱了皱眉头,把这消极沉闷的念头赶出脑袋。
  会突然想到乌斯曼,还是因为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吧。
  满心想要看他“出丑”的乌斯曼,怎么会放任他在斗兽营里“逍遥自在”却毫无动作?这太不现实了。
  “炎,你快些洗。”伊利亚忽然惊叫道,“这家伙不是人,都快把锅子一起吞了!”
  炎抬头就瞅见赫连乌罗这会儿又不怕烫了,正捧着铁锅大口大口地喝羊奶呢。
  “且慢!给我留点!”炎火速立起身,三下五除二地冲洗干净身体,再从晾衣架上扯下一条衣衫套上,边走边系腰带。
  “炎,你的动作也太快了点吧。”伊利亚笑了。
  “我昨晚吃的饭都吐了,现在快饿死了。”炎往热气腾腾的羊奶锅里一瞧,便道,“这不是还有大半锅么,吓得我……”
  “我吃饱了,剩下的都归你,还有这玉米棒。”赫连乌罗把烤好的玉米棒子递给炎,“上头撒了点盐巴,很好吃。”
  “哪来的盐巴?”炎知道油盐酱醋茶,这里要啥没啥。
  “拿羊奶时顺手抓的一把盐。” 赫连乌罗笑得天真无邪,“听管事的说,今日有斗兽表演,活特多,不吃饱可不行。”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上场。”炎边说边啃着有些烫嘴的玉米棒,这玉米粒没什么味道,但因为撒了些粗盐,怪好吃的。
  “你就这么嫌命长?”赫连乌罗扁嘴又摇头,“在这里混混算了,反正有的吃就不会饿死。”
  “我和你不一样,你是来这混日子的,而我不能留在这。”炎一笑道,“家里还有兄长等着我回去。”
  “瞧你这副猴急的模样,我还以为是媳妇呢。”旁边,有人插嘴一句。
  不知何时开始,来了几个蹭吃蹭喝的兽斗士,且都是低级的,身上佩的武器是乱七八糟的,有木棍,有铁叉,还有一个兽皮破盾。
  赫连乌罗烤了不少玉米棒子,倒也不计较,分给他们一些。
  众人不觉围坐着吃喝,这气氛热闹起来。
  “要真是媳妇,我反倒不急了。”肚子一旦不空了,炎的心情也好了,便跟着打趣道。
  “唷,异乡人,你这话说的,难道兄弟比媳妇还好?”
  “那是自然。”炎点头。
  “听你这话就知道还没娶上媳妇,不,是连女人都还没睡、过吧?”背破盾的汉子大笑道,“要不然,怎么会要兄长而不要媳妇。”
  “就是,等下几个崽子,别说兄弟,连爹娘都不要了,哈哈哈。”众人哄笑起来,把炎的脸都说得有些红了。
  “我哪会这样。”炎否认着,伸手去拿羊奶锅,赫连乌罗不知怎么手一抖,碰翻了奶锅,羊奶把炉火都浇灭了,散出一股焦香。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伊利亚责怪赫连乌罗道,“好不容易有口热奶喝。”
  “罢了,你烫伤没有?”炎却关心赫连乌罗的手指,方才见到他的手碰到烧得乌黑的锅底了。
  “没有。”赫连乌罗看起来有些情绪不佳,还嘀咕道,“我本想把奶锅递给你的,没想被火苗灼了下。”
  “撒了就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炎轻轻握住赫连乌罗的右手,搁在自己膝头。赫连乌罗的脸上透着些许委屈,他一身邪气满满的黑衣,又这么魁伟高大的一个人,摆出这副小媳妇般的表情实在是违和得很。
  旁人都在发笑,只有炎不嫌弃他的精怪样,待他温柔敦厚。
  “指尖的皮肤有点红,但没起泡,应当不碍事的。”炎小声说着,反复揉摸着赫连乌罗的食指尖,确认无恙。
  伊利亚忽地停下啃玉米棒的动作,直直地盯着炎和赫连乌罗瞧。
  “原来你好男、色呀,所以才不要媳妇。”有人说出伊利亚的心声。
  “少胡说。”炎正色道,松开赫连乌罗的手指。
  “你们还在这巴巴啥呢?那边都快忙成一团了。”肩上扛着好些彩旗的杂役走过来道,“快去搭把手。”
  “嗯。”炎站起身,“我得去铲屎了。”
  “你是炎吧?”没想,杂役盯着炎道,“从大燕来的。”
  “怎么了?”
  “老大让你去卖、肉。”
  “啊?”炎的脑袋里浮现出街市上的猪肉摊,“卖、肉?”
  “这不都是阿齐兹的活么,怎么就摊到炎头上了?”伊利亚插话进来。
  “阿齐兹……”炎听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想不起是谁,伊利亚的屁股往后一撅,双手再那么一张开,做了个孔雀开屏的姿势。
  “哦,花孔雀啊。”炎心中明了,然后问伊利亚道,“他不是卜鲁罕的帮手吗?还要干别的活?”
  炎自打入营到现在,只见花孔雀带着一帮同样花枝招展的小弟四处躲懒,从未做过正经事。
  “那可是个肥差啊,”伊利亚道,“把那些兽心、兽宝卖给那些腰缠万贯的家伙,能得到不少小费。”
  “兽心我知道,兽宝是何物?”炎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这兽宝就是卵、子、蛋、蛋。”伊利亚说着,还恶作剧般地朝炎的胯、间比划了一下,“你也有。”
  炎看着伊利亚利落的手刀,不禁觉得蛋疼。
  伊利亚咯咯笑开了,还道,“兽斗士杀死野兽后,会把心和蛋蛋都挖出来,用冰罐子封好。那些玩意吃了能壮、阳健体,销路一向很好。在开场前,阿齐兹会领着人去贵宾席售卖,遇到豪气点的,能连人东西都给买下来。”
  经由伊利亚一番挤眉弄眼的述说,炎算是明白了,花孔雀是借着售卖兽心兽宝的机会,向富豪贵妇们兜售自个儿呢。
  也对,这斗兽营杀伐太重,血气冲天的,哪里是长居久安之所。
  而卜鲁罕也不是善茬,厌弃花孔雀是小,哪日一个不开心错手杀了他也不无可能。
  炎忽然觉得,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在努力谋求一条生路,反观自己却还是什么都不懂。
  在大燕时他身为亲王,不论做什么都有人帮忙安排好一切,哪怕结交不少江湖人士,也因为自己的身份贵重而受尽优待。
  身处锦衣玉食之中,自然不会觉得这样的待遇有何不妥,来到西凉,成为普通人之后,就会发觉以前的自己真的很天真。
  就拿独闯西凉一事来说,这第一步就做错了。
  来到这全然陌生的国度,他没有入竟问禁,对这里的礼制和法度统统不知。
  他凭着一腔怒火闯进乌斯曼的寝宫,难怪乎乌斯曼要说他“蠢”了。
  这不就是把脖子送到铡刀下,自己找死么?若不是乌斯曼顾忌皇兄,想必会真的劈了他吧。
  “不,他要是想杀我,我就和他同归于尽。”炎很快想到,唯有乌斯曼他不想放过。
  也因为对方是乌斯曼,他才会这么地冲动行事吧,就跟吃了一箱□□似的。
  虽然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自己做事不应该太冲动了,可是一想到那一肚子坏水的乌斯曼,炎就捏紧拳头。
  “炎,你有在听我说吗?”伊利亚冲炎摆摆手,“你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不去?”炎回神过来,发现杂役已经走掉了,这里只剩下伊利亚在,连赫连乌罗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花孔雀一定想借机害你,说不定还是卜鲁罕吩咐的。”伊利亚认真分析着,“你们昨日在练剑场不是起冲突了?卜鲁罕可不会放过你。”
  “他若想害我,去哪儿都成,我躲着是没用的。”炎静了静心道,“伊利亚,你放心吧,我自有防备。”
  伊利亚还想说什么,又觉得劝不住炎,只得道:“那你小心些吧,不止花孔雀还有那些人。”
  “那些人?”炎想问是谁,但伊利亚被人催着去清扫困兽塔了。
  炎先把炉火上的早餐收拾干净,剩下的玉米棒子、羊奶都舍不得浪费,全塞进肚子里了。
  然后,吃饱喝足的炎去找花孔雀报到。


第17章 卖兽宝
  斗兽场极大,它的形状就像一只边沿往里卷的大碗,从地面往上数一共有九九八十一级宽而阔的阶梯,每一层都坐着观看斗兽表演的人。
  最底下的位置最拥挤,来的都是贩夫俗子,同样也是嗜赌如命之人。
  他们手里抓着大把下注后的凭票——或红或蓝的布头烙着兽斗士的名字,这些人当中,有人从来没和野□□过手却依然暴毙在斗兽场里,因为输到倾家荡产。
  还有人是活活乐死的,赢了太多的钱,高兴过了头。
  大喜大悲、歇斯底里在这里都是常态,不过越往上走,这种因…赌…钱…生出来的悲喜就越不明显了。
  炎心想大约是面子上抹不开,即便是输了钱也不好发作吧。
  至于这坐在最顶层的人们,那就更加地安静了。
  他们都是王宫贵族,所处的看台也是别出心裁,就如酒楼里的厢房,每一间都挂着金光闪闪的华丽锦帐,设有摆满珍馐美馔的宴席。
  尤其在这包房里还竖着一座冒着烟气的冰山,再大的酷日也烧不到里头分毫。
  炎不是第一次来斗兽场,但每每看到这座无虚席的场面还是会吃惊不已。
  毕竟在白日里,整座丹炀城都是空落落的,街上连只野猫都不见,所以这些人到底是打哪儿钻出来的?能把这么大一座斗兽场填得座无隙地,喧嚣鼎沸。
  炎深深吸气,这么多人又这么拥挤,令他有些不自在。
  更别说他此时的装束有多么别扭了。
  上半身涂抹着大红大绿的漆料,下半身只有一条及膝长皮裙。
  双手捧着一只大木盘子,里面排放着用蜡封好的玉罐。或许是里面有冰的关系,每只瓶子上都凝结着冰晶般的水珠,看起来尤为珍贵。
  但像炎这样售卖兽心兽宝的人是上不了守卫森严的顶层,他只能在中层和下层之间来回兜售。
  花孔雀和他的小跟班们已经卖出去大半,同样他们身上的油彩都被摸得一塌糊涂,炎到了这里才知道,伊利亚说的小心“那些人”指的是什么。
  面对这些模样端正、身材笔挺的年轻兽斗士,有些心存不轨的人会趁机揩…油。
  说是要挑选兽宝,手却朝他们身上袭去,尤其花孔雀身上都没什么油彩了,但他毫不介意,还与客人打…情…骂…俏。
  有人想偷摸炎的后腰,炎不着痕迹地闪开,那人便直接上手想摸炎的脸,炎指尖的劲气一发,击中那人的笑穴,只见他哈哈大笑着朝后仰倒,周遭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大笑,气氛越发热烈。
  场内,兽斗士迎来一只雄狮,大战即将开始,观众们都不再买东西了,炎暂且躲到廊柱下,透口气。
  花孔雀主动朝炎走来,就像一只斗胜的公鸡那样昂头阔步。
  “你怎么就卖了一罐兽心?”花孔雀挑剔地看着炎手上的托盘,明知故问,“这么下去,不好向老大交差吧?”
  “比赛结束还早,你不用操心我。”炎道。
  “谁操心你了,”花孔雀举止浮夸地擦着额上的汗,“这些宝贝可是老大拼了老命斩杀下来,你要是搁着卖不出去,发臭了,老大非阉了你不可。”
  原来卜鲁罕打的是这个主意吗?炎明白过来,这些东西是卜鲁罕杀死野兽后特地留下来卖给贵客的,以前都是花孔雀带人去卖,如今特地叫他来,就是知道他不愿出卖色相,这东西也就卖不出去。
  毕竟这一罐兽宝要不少钱,都能直接买一头骆驼回家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