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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农家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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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去哪了?”
“庆然哥,你稍等一下,我正好要找我哥,刚好领你过去。”简明晨迅速完成手中的活,洗了把手,锁上门才领着钟庆然朝晒场走去。
晒场上人很多,大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壮劳力都在地里忙活。钟庆然一个半大小子出现在这里,倒也不太突兀。
河湾村人多地多,晒场也有好几处,简家跟钟家并不在一块。一般人口少的农家,都是兄弟几家一起忙活,今年你家先,明年就换他家,不图别的,就图人多做事快。
简明宇家显然是特例,自从被他爷奶给分出来单过,就没再奢求这些至亲会帮他。好在他有一把子力气,把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打理得很是妥当,眼下是爷奶他们倒过来找他帮忙,都被他找各种由头给推托了。
远远便看到一个不高的身影背对着阳光,正弯腰在摊晒麦子,钟庆然眯着眼睛,一眼就瞧出那就是简明宇。
往日简明宇都是穿着干净没有补丁的衣服来见他,猛然瞧见一身洗得泛白,还补丁撂着补丁的破旧衣衫,钟庆然都有些不适应。
此前钟家再落魄,好歹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看着简明宇那熟练的动作,钟庆然便油然生起几分敬意,一个半大孩子,还要照顾更小的弟弟,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简明宇兀自忙着自己的活,直到被一个身影挡住,这才抬起头来,见是钟庆然,笑着说道:“这里到处都是麦絮,脏得很,你怎么过来这里?”
“你家麦子都割完了?”
“嗯,我种得少,没几天就弄好,你找我有事?”
钟庆然拿掉黏在简明宇头发上的碎叶子,语调略有些上扬:“我就过来看看你,我可不想自己雇的人,在半道上累瘫了。”
简明宇眼角向上一挑,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现在确认完了?”
钟庆然煞有介事地围着他绕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挺好,这下我是彻底放心了。我之前还以为你一直在强撑,看你这样,再多种几亩都没事。”
简明宇没有反驳,承认他还有余力。钟庆然不由啧啧叹息几声,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这辈子估计都没这份本事。不过,他也不在意,每个人擅长的都不一样,没必要强求自己得不到的。
钟庆然正打算要走,简明宇主动开口:“这段时间托了你的福,择日不如撞日,刚好今儿我在地里猎到一只山鸡,中午请你吃一顿,赏不赏这个脸?”
“这感情好,那中午就叨扰了。”钟庆然一点都不矫情,这个月来简明宇没少赚,吃他一顿并不能吃穷他。
等人一转身,简明宇敛去笑意,重新恢复成原本的样子,乌黑的眸子直盯着钟庆然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又投入到刚才的活计中。
一直被两人无视的简明晨,这个时候也来彰显他的存在感:“哥,庆然哥长得真俊,你觉得呢?”
“嗯。”
“哥也好看。”
简明宇有点愕然:“明晨,你说这个干吗?”
“没啊,我只是觉得哥跟庆然哥站一块很养眼啊。”简明晨一脸自豪,“咱村子里除了那些少爷小姐,剩下那些,有几个能有哥这般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简明宇有点哭笑不得,小孩子的话听听就过,他有自知之明,再说,一个男人长那么好看作甚。
“哥,你今年还去大姐家帮忙吗?”简明晨嘴巴高高嘟起,显然很是不乐意。
“明天我把麦子晒开就去,放心,今年就去帮一天,大姐好歹照顾过我们两年,走个过场也好帮她撑腰。”简明宇不想多说,很快就岔过这个话题。
“哥,中午真吃山鸡?”听到吃肉,简明晨眼睛都亮了,他还以为这次又会被他哥给卖掉。
这倒不是简明宇吝啬,实在是他家房舍破旧,再不修补一番,估计今年就该被雪给压塌了。要不是恰好有钟庆然照顾他家,说不定这两兄弟真得节衣缩食,只为了有片瓦遮身。
“今天让你吃个够,记得别吃撑了。”
简明晨点了点小脑袋,一起帮着简明宇收拾那一堆麦禾。
两人一通忙活,眼看今天的任务快要完工,便瞧见他们阿奶石氏风风火火走到两人面前,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明宇,家里忙不开,你去帮上一把。”
简明宇这下连最后一点笑意都收了,沉着一张脸说道:“阿奶,我自家都忙不过来,哪有工夫去帮忙?”
石氏大声质问,吸引了周围一圈八卦听众。
“怎么就没空了,你每天都帮着钟家那个宝贝疙瘩卖东西,就没工夫为爷奶干点活?我这是造的什么孽,你爹娘年纪轻轻就出了祸事,留下你们几个瓜娃子,要没我们,你们早就饿死了。”
石氏算是唱作俱佳,只是嚎了半天却不见眼泪:“你这个不孝孙,枉家里还分给你几亩地,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留着我自己种。”
简明宇没有立刻回话,看着石氏耍了半天猴戏,这才开口:“阿奶,我家房顶漏风,您要是出银子帮我修,我现在就帮奶干活去。”
“你这个小兔崽子还翻天了,叫你干点活都推三阻四,难道还要奶付钱不成?”石氏气得脸红脖子粗,绝口不提修房子的事,只揪着这点不放。
“阿奶,您不愿意帮我修房子,我只好自己赚钱,我年纪小,既要忙活三亩地,又要抽出时间卖红鳌虾,可再没精力干别的,你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孙儿累个半死吧?”简明宇不为所动,随着他的年龄渐长,应付自家那刁钻的奶奶非常有心得,只要他自己坚持住,年节送点礼,面上过得去,就不怕遭人白眼,谁还能为了这么点子小事就成天编排他?
石氏在简明宇跟前讨不了好,又骂骂咧咧离去。
简明晨一脸星星眼瞧着简明宇,心里实在佩服得紧。只要有哥在,他就不怕奶奶这个老妖婆。
之前大姐还没出嫁,他哥也没有这么大力气时,他家可是遭了不少罪,但凡家里有点好东西,都会被他奶给搜刮走,那两年日子过得可真是心惊胆颤。或许就是这样,大姐才会早早就脱离苦海,一到年纪就嫁了人。
要不是念着那两年的情分,以简明宇的性子,估计连上门都不会。
留下简明晨看麦子,简明宇早早回家收拾午饭。
他准备拿半只鸡做个汤,另外半只则用来红烧。光山鸡褪毛处理就花去他不少时间,等到开始炖汤时,已是半上午,满打满算也只能炖足一个时辰。好在山鸡肉虽没家鸡肉嫩,但还没老到不能入口,这点时间足够了。
小火煨灶,汤不易蒸干。奈何家里没人帮忙,简明宇不敢离开太久。
眼看天正当午,简明宇又炒了两个蔬菜,韭菜鸡蛋,干煸豇豆,留出他弟那份,其他都端到了桌上。
钟庆然掐的时间点不错,他推开虚掩院门时,正好闻到一股淡淡的肉香味,往里走上几步,离得近了,他都能判断出,这就是那只山鸡溢出的味道无误。
听到动静,简明宇迎出门:“你去堂屋坐会,马上就好。”
钟庆然客随主便,他没有贸然上前帮忙,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烧火还是最近才学会的,可惜实践机会不多,至今连他四妹都比不上。
钟庆然没有直接进入堂屋,站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简明宇家就是很普通的农家小院,连个围墙都没有,四周只立了一圈篱笆,院门也是木栅栏,正房更是只有两间,一间卧房,一间堂屋兼杂物房,灶房是用木板搭的茅草屋,要特别小心用火。
简明宇动作很快,盛出鸡汤便叫钟庆然上桌。
午饭只有两个人,钟庆然有些诧异,他也没忍着,直接问出口:“明晨呢?”
“他在看麦子,等会吃完,我就去换他过来。”
钟庆然一听,就明白其中的缘由。农家最看重的便是粮食,被鸟雀啄食一点都舍不得,更得防着有人偷摸拿上一把。村子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家家户户都有人守在晒场里,简家自也不例外。
桌上的菜色,色香都不错,不知道味道如何,钟庆然每样都尝了一口,忍不住出声赞扬:“没想到你做饭手艺都这么拿得出手,说吧,还有什么你不会的。”
简明宇笑而不语,钟庆然也没揪着这点不放,一门心思放在吃上。鸡汤味道最好,抿一口,鲜香味便在嘴里爆开,鸡肉反倒成了摆设。
这也就是钟庆然最近伙食好,换成久未尝肉滋味的,估计现在都盯着鸡肉两眼放光,哪里会觉得鸡汤更美味?
简明宇也没有不舍得吃,既然是请客,主家要是不动筷子,客人就不能尽兴。他丝毫不客气地直接夹了一筷子红烧鸡肉,久违的滋味在嘴里绽开,简明宇很是知足。心里想着等秋收结束,他攒的钱就够把几间屋子都翻修一下,再攒点银子,就能用来改善生活,只要这般过下去,以后的日子便会越过越好。
两人都小,简明宇便没准备酒,午饭很快就用完。
钟庆然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一时间竟然不想动,瞅着简明宇没有赶人的意思,便干脆说道:“你把明晨换回来,我在你这眯会。”
简明宇还真走了,也不怕钟庆然把他家翻个底朝天。
钟庆然对这餐午饭很满意,钟家是童氏五个儿媳妇轮流做,手艺连童氏都有所不及,与简明宇一比,更是落了下乘。要不是肉菜简明宇练手的机会不多,恐怕还能更上一层楼。嗯,以后要是有机会,可以多来他家走走。钟庆然就这么一厢情愿做出决定,也不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
简明宇浑然不知,有个人正要这般近乎无赖似的,强行登堂入室。他换下翘首以盼多时的简明晨,坐在阴凉地方,看着弟弟撒开脚丫子往家奔,连闷热都不计较,不由会心一笑。
看到钟庆然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简明晨猛然刹住,改为轻手轻脚,想着这样太过麻烦,干脆把桌上的饭菜都端到厨房,倒是任钟庆然一个人独享堂屋。
钟庆然原先是吃饱犯懒,到后来还真就睡着了,再醒时已然过了小半个时辰。见屋内没人,他便起身步出堂屋,这才见到简明晨坐在背阴的廊檐下打盹。
走到灶房拿凉水抹了一把脸,钟庆然才全然清醒,他没打搅简明晨,轻轻合上栅栏门,这才转身出了简家小院。
人一忙起来,时间就如奔腾的河水,转瞬即逝。
这一年风调雨顺,是难得的好年成,家家户户都喜笑颜开,一袋袋粮食往家中搬,看着粮仓又满了一角,再吝啬之人也压抑不住,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兴劲,破天荒又为家里添上一些肉菜。
每年粮食丰收,都是小孩子最快乐的时候,那段时间,再皮的孩子,挨骂的次数也会少上许多。
如此种种加在一起,使整个河湾村到处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钟家也不例外,不过今年他家其他收入多,钟老爷子暂时便没打算卖粮。看着粮食堆得老高,两老嘴角不自觉微微上翘,连走路仿佛都带着风。
这几天钟庆然已经卸任,家里生意重新回归老样子,他算是解脱出来。人一闲,就有心思想东想西,这不,他正想着鸿泰酒楼好手段,不但方子没被人破解,连来找钟家的人都给拦下。
钟庆然可不觉得自家有这份本事,能唬的城里各家酒楼东家都不敢动他们。即使忌惮钟氏一族,上门来探消息总免不了,哪想竟然让他们安安稳稳过了两个月,由不得钟庆然不感叹酒楼后台能量之大。这倒也为他解了惑,难怪三叔不肯回家自己干,这要能混出头,有面子不说,还有靠山,可比自己开个小食肆省心多了。
钟庆然小日子过得悠闲,白天帮忙童氏炒红鳌虾,空闲时分便巩固一下知识,定要克服拿起书,面对满页繁体字就心烦的不好习惯。
兴致一来,他就画上几笔,再不然,就翻翻百草集,或者把上辈子爷爷所教的中医知识全都誊写到书册上,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是他爷爷花费大量心力,强行灌输给他的,如今人都不在了,他更应该珍惜,就算以后不用,也可以传给后代。
想起后代,钟庆然眼神复杂,他天生就喜欢同性,早在青春期,他自己还懵懵懂懂时,就被他爷爷发现。老人家不是迂腐之人,见的世面也广,断袖龙阳之癖,古来有之,为此,他还上网查了好些资料,见没法矫正之后,便放手不管,只是嘱咐他不要随意乱来。
限于当时环境,钟庆然不仅没有胡来,压根连找人的心思都没有。他自己可以不在乎,家人都不反对,还支持他,但对方可未必,以老一辈大多守旧的思想来看,不是谁都能有他那么好运。
第30章
碰上明理的家人是钟庆然的幸运,他不希望他的另一半活在世人眼光中,那样压力太大,倒不如单身一辈子,偶尔见到自己喜欢的类型,多瞧几眼养养眼,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来到大周朝后,最初几个月都在养伤,钟庆然也没往这方面想,后来就忙东忙西,这个念头压根不曾出现,现在一想起来,他有点不淡定了。
这可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大周朝,钟老爷子夫妇要是给他说个媳妇,他要怎么办?勉强自己,他恐怕做不到,那真娶进来,还不得成一对怨偶?到时候又是一场风波。
钟庆然心里有些焦躁,他不能坐以待毙,得先把情况了解清楚再说。他能肯定,这里不是他原本的世界,这从红鳌虾和三七,这两样有别于他记忆中的物事就能看出端倪。但再如何,这里也跟他知道的古代历史非常相似,古时候有不少朝代风行断袖,不知道这里到底如何。
一旦起了这个念头,钟庆然再也坐不住,直接去找钟庆书和钟庆竹。他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问道:“你们知道本朝婚姻律法吗?”
钟庆竹有些蒙头:“没专门研究过,大家都是约定俗成,这还能有错不成?”
钟庆然又将目光转向钟庆书,这位可不是好糊弄的主,他这般问,估计钟庆书心里已经起疑。
“历来都是男多女少,本朝男人约占五成五,像你家这样,女娃子比男娃子还多的家庭可不多见。”钟庆书也不知联想到什么,说着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各家都很注重子嗣,凡家里有钱的,大都娶女子为妻,只有那等家贫娶不起媳妇之人,才会想着娶个男妻,除此之外,就只有家里有人作梗,不欲他们有后的人家或者干脆心悦男子的人才会选择同男人结亲。”
钟庆然听了莫名背后一寒,他问的明明是婚姻律法,钟庆书怎么好像知道他的想法般,直接说起这事。本来,他在听到可以光明正大娶个男媳妇时还很开心,往深里一想,便觉得他肯定哪里露了破绽。
看到钟庆然直盯着他瞧,还一脸茫然的样子,钟庆书洒然一笑:“你是不是对简明宇太好了点?”
“有吗?”
这次钟庆竹也插了一杠,很是肯定地说道:“有。”
“河湾村那么多贫穷子弟,你别的人不选,为什么偏偏挑中他跟你合伙做生意?”钟庆书一脸兴味,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可见他心里有多畅快。
“这有什么,他有把子力气,刚好和我的地相邻,人又不错,还帮过我忙,我雇他干活这不是顺理成章之事吗?”
“你是不是看他特别顺眼,简直瞧着哪哪都好?”钟庆书提示。
“我瞧你们也顺眼。”钟庆然没好气地回道。
钟庆书和钟庆竹对视一眼,两人憋着笑,决定先不捅破,这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接下来,钟庆书就把他知道的户婚律详细讲了一遍。他生在那样的家族里,别的学问或许不行,各种律例可是查看了不少,户婚律他就曾细细研究过。
钟庆然获益良多,他没想到大周朝如此开放,竟然允许娶男子为妻。
河湾村相较其他村子更为富裕一些,先前几个月不方便动弹时暂且不谈,从他开始在村子走动起,也曾见过成双出入的男子,并非他眼拙,实在是他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谁让这些都是常识,原主对此不关注,自然也没留下相关记忆。
要不是今天钟庆然突然想到,要把从他爷爷那学到的中医知识,著书流传给后代,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关注此事。
了解清楚状况后,钟庆然浑身上下顿时轻松不少,剩下的就只是找个合适时机跟他爷奶摊牌。
对于钟庆书调侃的话语,钟庆然不是毫无所觉,简明宇看着确实挺合他眼缘,当下却是不急,两人都还小,谁知道以后会怎样,这里不像现代,随时可以离婚,成亲几乎就是一辈子的事,还是看清楚再行动不迟。
解决掉一桩心事之后,钟庆然斜靠在躺椅上,神情很是惬意,脑海中不断闪现从他到大周朝之后发生的事。猛然间,几个他曾经不甚在意的画面,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串联一般,强行挤到最显眼的地方,想要让他忽视都不成。
钟庆然倏地坐起,眼神明灭不定。
他回溯着原主记忆中的重要事件,能看出来,原主确实挺有福气,若他猜测不错,原主之所以会丧命,跟钟文有莫大关系,可能原主的福气在那一刹那被她给压制住了。
事情要是这么简单,钟庆然就不会是这种反应。原主福缘深厚,若钟文没有横插一杠,想来定能得个善终。而他自己,也一样运气很好,走在路上都能捡到钱,买个彩票多多少少都能中个安慰奖,倒霉事从小到大就没碰到过一件,最后翻车身亡,他一样撞大运般在原主身上复生。
这些都是小事,毕竟只是他自己好运,影响不到他人。要是他猜测没错,那以后他就不用那么被动。光他一个人能避祸有什么用?钟家虽然和其他丁口旺盛的农家没两样,各房有各房的盘算,看不惯他的人也不少,这却不能成为钟庆然置喜爱他的人于不顾的缘由,这样的事他干不出来。
钟庆然在房内来回踱步,最终下定决心,这事他不弄个清楚明白,他估计连晚上觉都睡不好。
叫来钟磬和钟庆涵,钟庆然在两人耳边轻声嘀咕了一阵,两姐弟高高兴兴去执行他布置的任务。
钟文除了农忙初时表现有些出格之外,其他时候依旧中规中矩,这让钟庆然没有刚猜疑时那么戒备。不过他并没放松,不光他自己,还让两个弟妹平时有意无意帮着留心,防患于未然总比猝不及防要好。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钟庆然从钟磬和钟庆涵口中得知的消息越来越多。他将那些跟他家有关的信息,按时间先后一一列出,结果非常明显,除去个别人情况无法探知外,其他人这段时间都有或大或小的倒霉事发生,诸如之前就知道的族长和洪山媳妇,一个破大财,一个伤身外带失小财,其余人也都在这个范围内浮动。
钟庆然合上眼睑,手指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心内思绪翻涌。那些人不过是惹到钟家,这段时间就特别倒霉,那钟欣机关算尽,最后亲事仍旧不成,难道这也是报应的一种?
还有那个乱传钟欣是非之人,对钟家影响只怕更大,这人究竟是谁呢?钟庆然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钟文,若真是她,据此推测,那她应该也有倒霉事发生才对。钟庆然却没发现她哪里异常,难道是他猜测有误,还是说钟文对此免疫?
钟庆然靠在椅上,双手背在脑后,眼神幽远,当前归拢的消息只能证明钟家有福气加身,具体落在谁身上,他还没法确定,只能等以后再看。
钟文对着铜镜,看着脸上极淡的斑点,眼神阴翳,好好一张脸,一场秋收下来,竟然有了瑕疵。对于一个在乎容颜的小姑娘而言,这点意外足够让她耿耿于怀好一阵。还好,张氏一切都很稳妥,她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钟文以为脸上细斑都是顶着大太阳在地里劳作晒出来的,究竟如何,谁又说得清。
钟庆然还没清闲几天,便有一个噩耗传来,鸿泰酒楼最终没顶住压力,开始和几家实力相当的酒楼合作。
知情的人越多,意味着秘密越无法保守,此后没过多久,便有人破解秘方,有第一家,便会有第二家,很快,就大范围普及,现在但凡卖红鳌虾的地界,都已经知晓秘诀便在于不起眼的姜。
平阳县自也没能逃过这一劫,从那之后,钟家红鳌虾生意一落千丈。有弊也有利,钟家再不用被迫从族人中收购,钟庆然和童氏也从厨房中解脱出来。
获悉此事后,钟庆然就走了趟简家。
“明宇,我那生意做不成,家里也不准备再做这个,倒是你手艺不错,可以试着做一些拿到街上卖卖看。”钟庆然顿了顿,诚恳建议,“你要是有门路,还可以卖给酒楼食肆,这比自己经营铺子省心多了。”
简明宇眼中含笑,认真听着钟庆然用着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说话,末了才点了点头。
像是想起什么,钟庆然拍了下脑门,眼中闪过亮光:“现在大家都知道怎么吃红鳌虾,还知道姜解腥效果特别好,这两样,无论哪种,就算没有门路,拿到县城集市卖应该也能卖个好价钱。红鳌虾暂且不管它,很多地方到处都是,可能同行特别多,生意未必好做,倒是姜,不失为一条来钱的路子。我那坡地上的植株大多时间都是你在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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