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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农家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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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场面太美,他都不敢往深处想。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胡思乱想中,钟庆然不得不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刚收获的菌菇上。这些他见过,确定不是什么毒蘑菇,这才敢动手。不过麓山外围出产的少,自从家里进项变多之后,童氏便不往外卖,都留着自家吃。
钟庆然有自知之明,虽然附近没什么危险动物,谁知道过段时间,会不会有猛兽闯进来?因此,他一直不敢离简明宇太远,尽量站在视线能触及之处。
眼瞅着背篓和手中的袋子都快装满,却不见任何高价值的物品,钟庆然对于挖寻常药草和菌菇的兴趣淡了不少。他背上背篓,手提着袋子,开始四处张望,见到简明宇比他的收获还高,不过同样都是价值一般的物品,便催促他扩大搜寻范围,再见到这些也不再停步。
简明宇看了眼自己的收获,还算满意,便没有反对。
原本此行最初打算是挖姜去卖,哪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姜还没找到,倒是挖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物品,钟庆然一合计,收获不比姜小,便也没再执着于此。
两人年纪相仿,个头也差不离,钟庆然只比简明宇稍高一些,要是被人知道,两个半大少年,竟敢这般胆大闯进交界地带,恐怕会被好一顿说道。
可惜,一个家中就一个弟弟,其他亲人从不关心他的死活,一个是瞒着家里,倒是避过此烦恼。
简明宇一直留心着附近的动静,不光避着猛兽,还避着人走。本来交界处出现人踪的几率就不高,被简明宇这么一番折腾,巧遇的概率更是被降至最低点,钟庆然这才敢光明正大到处蹦达。
以往简明宇进入这里,大都是因为家里银钱不凑数,没办法才不得已而为之。那时,他的目标多数时候都锁定在菌菇和中小型猎物上,药草是看都不看一眼,无他,他不认识罢了。
现在有图做样,还有钟庆然在一旁现场教导演示,只要能学会,以后他就又多了一个进项。到那时,即使不涉险,只在麓山外围转悠,一天下来,怎么也能挖上一两背篓,家里日子就更稳当了。
从古至今,谁家有本事不是藏着掖着,心心念念流传给后代或徒弟?简明宇就没见过哪家像钟庆然这么随意,看来那块坡地他得一直照料下去,他都快忘记这到底是谁家的田地。想起这个,简明宇不由洒然一笑。
“明宇,等等。”
钟庆然视线瞟到一抹赤色,他也不确定是什么,绕过去扒开枯枝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气,好大一朵灵芝,少说也有一尺见方,扎根在树洞中,要不是已经长出洞外,估计很难被人发现。
简明宇翻出图谱一对照,跟灵芝最符合,只是这东西怎么看,都更像石头一些。他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见钟庆然动作小心,竟是打算连根带树皮一起挖走,不过瞧那个慢吞劲,他有些看不过去,便轻轻把人往边上一推,自己动手上。
钟庆然摸摸鼻子,讪讪地站在边上,美其名曰放哨,其实是被人嫌弃手脚慢。
知道钟庆然想尽可能保持灵芝完整,简明宇便照着他的方法来,故而费了好些工夫才把它从树洞里撬出来,之后清理木屑又花了不少时间,等一切搞定时,日头早就挪到了头顶上。
还好,钟庆然出门前,就跟家里说过,中午不回家吃饭。两人找了个干净地方,就着干粮简单吃了一顿午饭,“这东西你准备怎么处理?”简明宇趁休息空档,指着灵芝问道。
他以前不认识灵芝,但还是有听过,知晓这是个好东西,不加掩饰拿回家可就要被人围观了。再想想钟家人口众多,为点子钱而闹出各种花样,也是个麻烦事。这一点上,瞧瞧他家就能知道,亲情,有时候还真抵不过银子。
“先放你那,我准备把它养起来。”钟庆然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不值一文钱的物事。
简明宇听了眉头紧皱,他又不是钟庆然什么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把起码值个几两的东西托付给他?
正待他想说点什么,钟庆然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他,认真说道:“我家最近靠红鳌虾挣了一笔银子,要是又得到一笔意外之财,还不滋生他们不劳而获的欲望?再说,这东西我还有用,先留着,只要它还在,什么时候想卖还不简单?”
简明宇认同地点了点头,只是他还很犹豫,这般值钱的物事放他家,他承担不起丢失的责任。
像是知道简明宇心中的担忧一般,钟庆然又补上一句:“只用帮我保存几天即可,过几日我就搬走。要是出了意外,就当我没这个福分。”
虽然心中仍存有疑惑,见钟庆然都这么说了,简明宇勉勉强强答应下来,末了不忘加一句,让他尽快,这样的责任他可背不起。
幸好简明宇力气大,带的背篓也宽,否则这么大的灵芝,能不能塞进去都还是个问题。
难得进山这么深,即便有了这么大的收获,两人仍不忘四处搜寻,不过很遗憾,再没碰上灵芝这么值钱的物事,好在采到一窝猴头菇,倒也不算白费力气。
钟庆然知道灵芝怎么栽培,想着猴头菇和其他菇类都差不多的原理,便打算试着培育看看。要是能成,那最好不过,以后就有了一条稳定来钱的渠道。这些可比一般农家作物值钱多了,不少还能在室内培植,钱途显然更加光明。所以,就连普通菌菇,也有一小部分是连着土一起挖。
虽然钟庆然信心十足,但在还没有成功之前,他也不好夸下海口,免得话说太满,自己被自己打脸,真要这样,可就让人看笑话了。
为了给灵芝腾地方,简明宇临时又用藤条树枝简单扎了个小筐子,真的非常简陋,空隙很大,只能保证不漏出蘑菇药草,想放小点的米粮,呵呵,不用等到家,半路就给撒没了。
见时间差不多,两人踏上回程。出了交界地带,视野一下开阔许多,阳光照在身上,尽管温度更高一些,也比钻在茂密山林中让人感觉舒畅。
到了这里,钟庆然也不用再小心翼翼,走路都要看着方向,生怕一不小心走散外带迷路,这事他听说过,可不想自身体验一把。
也不知是他们运气好,还是简明宇隐匿寻踪本事高,两人愣是没碰到大型野兽,甭管是温顺的山羊、野鹿,还是凶悍的野猪,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倒是山鸡兔子碰上不少。
可惜,两人目标不在此,不可能浪费大把时间,就为了猎取它们。再说,说的好听点是两人,其实也就简明宇有打猎的能力,问题也就在此,他不敢离开钟庆然太久。因此,即使见到,顺手而为之还行,特意猎取,便成了不可取之事。
现在是收秋的季节,农忙过后,天天都有人上山寻找一些吃的,加上打柴的人,外围一些山头,放眼望去,总能瞧见人踪。
看见钟庆然和简明宇肩背手提的,不少人都带着羡慕的神色,不过转身一看自家收获,也笑意上脸,现在还不到深秋,只要勤劳一点,总能找到不少吃食。
钟庆然特意从坡地那走,安置好药草,将一些菌菇种在树荫下,猴头菇则拿回家,他打算种在花盆里,到时候照着灵芝那般,多撒些木屑便是,能成最好,不成就多试几次,实在不行,他权当没这回事。
“明宇,你挖的那些,要不要也种在我这里?反正这地都是你在照顾,里面还有不少空地,你选一块种下便是。”
钟庆然说得坦荡,简明宇也没有故作矜持,他想了想,觉得可行,就找了块地方埋头开干,拢共就没多少,很快便完事。
“剩下那些药材,你先摊开放在干净地方,明天我再教你怎么处理。”
简明宇轻轻嗯了一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很快就到了村口。
钟庆涵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瞧,见是一天没见的钟庆然,忙抛下手中的石子,倒腾着小短腿挂在钟庆然腿上,语带惊喜:“三哥,有没有好吃的?”
钟庆然原本没觉得多累,现在腿上挂了一个五岁的小男娃,猛然间觉得负重超标,在山林见穿梭一天的疲累全都显现出来,没好气地对着钟庆涵说道:“三哥都快被你带倒了,你要是再不松手,晚饭就让你吃咸菜疙瘩。”
钟庆涵连忙松手,讨好地看着他,还很有眼色地帮着拿拖在地上的布袋子。钟庆然见了不觉莞儿,真是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孩子。
简明宇看着原本还是正常的步速,现在一下子变成龟速,瞅了瞅麻布袋子因摩擦地面而划出几道痕迹,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他见两兄弟说得高兴,全然没注意到这个,一个没忍住,直接上前拎了过来,得到一大一小同样诧异的眼神一双。随后,两兄弟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般,空手继续朝前走,徒留简明宇在后头一个人喟叹。
“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没了手中的负累,简明宇轻松不少,倒有兴致关心这些小事。
“四姐有活要干,六妹和六弟四婶带着。”钟庆涵背着小手,仰起脸,说得很是认真,配着脸上那黑一道白一道的印子,却是说不出的可笑。
钟庆然憋着笑,拿出布巾帮他擦了擦:“嗯,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明天让爹给你做一副积木玩。”
“积木是什么?”钟庆涵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小手牵着钟庆然的大手,很是不解地问道。
“明天就知道了。”
……
简明宇眸中映照着两兄弟的背影,听着前面时高时低,还间或夹杂着的笑声,连带着他也被感染,嘴角微微勾起。
很快就到了岔路口,钟庆然这才想起,还有一袋子东西由简明宇提着,他正要接过来,简明宇错开一步,明显表示出拒绝的意思。钟庆然也就不再坚持,简明宇力气大,提这点东西,想来不会把他给累着,到时候多帮他一点便是。
到了钟家,简明宇没有进去,放下袋子就走,钟庆然也没挽留。
力气卸尽之后,想再使力,那感觉跟刚负重时完全不同。钟庆然便抓了钟庆涵当壮丁,两兄弟吭哧吭哧拖着布袋迈进家中。
“呦,庆然,这么多东西,都是啥?让娘看看。”明氏在灶房忙活,看到两个儿子拖着一大袋东西进来,忙上前帮忙。
“娘,都是些菌菇,你挑一些今晚就做上。”
“这是榛蘑,这是……,咦,这个是猴头菇吧?”明氏拿起看了半晌,仍有些不确定。
“拿来我瞧瞧。”童氏听闻动静,刚进灶房便瞧见这幅场景。
明氏忙递过去。
童氏仔细研究,确定是猴头菇没错,又翻看了背篓和袋子里其他东西,对着钟庆然问道:“庆然,这些东西也值些个钱,特别是猴头菇,就这么一窝,少说也要以百文计,你不打算卖?”
“阿奶,留着自家吃吧,好不容易才采到这些,以前那些次次都进不了自家嘴,这次便让大家都尝尝。”
童氏没有反对,东西都是三孙子采的,他说怎样,她都没意见:“成,老大家的,猴头菇总共就没几个,你做成汤,切成小块,让家里每人都能尝到。”
“知道了,娘,我这就去做。”明氏动作利索,很快就将猴头菇处理好,顺道又挑了一大碗鲜蘑,准备一会炒着吃。
童氏见了,转身去肉铺称了点肉,还买了壶酒,当然不是什么好酒,也就是农家常吃的米酒。别看它最常上桌就瞧不起它,也不便宜呢,不比肉价低多少。
往日里,也就钟老爷子偶尔能喝上两口,顺带让几个儿子沾沾光,连孙子都没份,更不用说儿媳妇们。今儿个比以往好点,童氏心头高兴,决定给还是半大的几个孙子都斟上一小杯,也让他们尝尝米酒的滋味。
这倒不是童氏太过小气,实在是钟家人多,尽管现在手头有些存银,她也不敢乱花。
钟家一家子老小,总共二十七口人,按每人吃八九分饱算,一年少说也得吃掉六七千斤粮食。这还是孩子小,等孙辈都长成,这数字只会更加庞大。这万一要是明年年成不好,就算买最便宜的粗粮,每斤三四文,都起码得垫进去十来两银子。故而,童氏哪敢手头刚有些钱,就大手大脚随意花用?
农家吃喝大都自给自足,这才给人以错觉,好似他们不需要花钱。其实将自家出产的粮食蔬果折算进去,一年下来,一个成年人,怎么也得花个一两多银子,要换成白米细面,呵呵,这数字就蹭蹭往上涨。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当然,这也只有那些还有些家底的人才敢这般吃。若是穷困的人家,恐怕主食用得很少,大都以野菜等果腹。如此一来,营养不良都算好的,更多的是熬不过太久。
所以说,要想正常过日子,每个人的生存费用其实并不低。
童氏将肉交给明氏,她自己则坐在边上收拾那一堆子各色菌菇。既然不打算卖,东西又多,童氏节省惯了,断没有一下子吃完的念头,那剩下部分就得晾晒之后收起来。
说起来,河湾村有山有水,本不该缺山珍河鲜吃,但架不住农家大都生活艰辛,大部分农户,有了好东西,也不会想着留自家吃,反而会特意收拾出来,拿到镇子或城里卖,以赚取微薄的钱财。人不可能光靠吃就活着,“吃穿住用”四字谁都逃不脱,手中无银,心里慌啊。
秋季,很多药草都结了籽,钟庆然此次收获最多的便是它们,成株倒是挖的不多,其他多半就是按着可用部分采摘,这些家里没人会处置,都得他自己来。
见到钟庆涵一直在他身边晃悠,钟庆然便抓过来,拘在身边,教他辨认,不管他懂不懂,先灌输一气再说,要是他喜欢,再慢慢教导。
童氏见了,眼神四处乱飞,很是警惕,生怕三孙子的技艺被谁给瞧去了。
钟庆然无意中见到,笑了笑,没说什么。这都是自家奶奶的好意,他能有什么意见?
在大周朝生活了半年,他也明白,拜师学艺可是非常严肃的事情,师傅能抵半个父亲,逢年过节得送礼不说,还得敬着。可见学个手艺有多难,钟庆然自己可以不在乎,却不能不考虑到家人的想法。
钟庆涵看着眼前这些草,小眉头皱得死紧,像个小老头似的,仿佛有化不开的结。
这可把钟庆然给看乐了,他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大抵也是如此,若非他爷爷耐性十足,想必他也不会被强逼着灌下一肚子药草知识。
钟庆然也不急,大略说了一通之后,只挑出最好认的一样龙胆草让他辨认,别的先撂开不管。
“记住了没?”
小家伙忙不迭点了点头。
钟庆然不安好心地背过身去,把蓝色的龙胆花摘除,再混合其他一些草药,放在钟庆涵面前。这下子,小家伙抓耳挠腮,纠结的不行,到底哪个才是呢?
这回童氏也笑得直不起腰,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五孙子没悟性,庆然好心好意教他,竟然学不会。还是三孙子聪明,自己学都能成才,心里想着,看在三孙子面上,就不说他了。
眼看钟庆涵急的眼里都含了泪花,钟庆然也就歇了捉弄的心思,挑出最小的一株龙胆草,让他拿着玩。
一时记不住,多看几遍总能学会,毕竟钟庆涵又不是愚笨之人,小家伙机灵着,许是对此没有形成系统认知,这才会如此。
钟庆然也不求他能学成大夫,会辨识药草就已经足够。有了这份本事,起码以后做药材生意能比一般人多些本钱,不用怕被人蒙骗。
多会一门手艺,就多一条路,不管钟庆涵有没有这个天分,多学一些总不会有错。
很快,灶房里便传出诱人的香味,引得钟庆然都有些蠢蠢欲动,年纪还小的钟庆涵就更是耐不住,时不时朝里张望,结果什么都没见到。好在需要处理的药材不多,钟庆然加快速度之后,初步工序便完成,剩下的等明天再说。
鲜蘑肉片,猴头菇肉汤,加上小螺和红鳌虾,这天的晚餐异常丰盛,吃得家里每个人都眉开眼笑。
钟老爷子小口抿着酒,就着可口的饭菜,舒服得脸上皱纹都淡了几分,就连向来只知闷头干活的钟正仁,脸上也带着一丝满足。
对于以往只会玩乐的二儿子,钟正仁虽然没有意见,光想着他救了一大家子的命这一点,他就乐意这么养着,到底有些担心他日后的生活。现在好了,二儿子对家里贡献巨大,再有人说他坏话,看他不喷那些人一脸。
主桌吃得安生,小孩那桌就没这么和谐,好在童氏一见苗头不对,直接把几个好菜都给分了,省得争来抢去,结果谁也吃不好。
晚饭,便在这般热热闹闹中度过。
第35章
饭后,等人散尽,钟庆然回房,将收进福运珠的金银锞子都转化成原样,又拿上那一百两银票,便去隔壁上房找钟老爷子。
看着眼前闪着金光、做工精良的金錁子,童氏眼睛都直了,就连钟老爷子,也将目光锁定在上面。等两人看清楚银票面额之后,童氏便像做贼般到上房四周看了看,确保无人偷听,这才拉着钟庆然,语带激动地小声问道:“庆然,这些是?”
还不等钟庆然回应,钟老爷子对着他先开了口:“这是上回那人送的?”
“嗯,爷爷,我想用它们买座小山头,应该能行吧?”钟庆然是有听过山林的地价,问题是他不清楚一座山头到底有多大,要是太多,这些银子拿不下,他就有些伤脑筋了。
钟老爷子阖目斟酌半响,终于下了决定:“我看了看,这里统共一百十二两银子,五两金子,一两金子约莫能换十两出头银子,合计一共一百六十几两,拿座一百多亩的小山头应该问题不大。”
顿了顿,钟老爷子接着说道:“麻烦之处在于,之前给你名下添置田地,已经让家人心中产生不满,这次一下子买座山头,抵得上家中大半田产,估计这回怎么也得闹起来。这样吧……”
不等钟老爷子把话说完,童氏很是不满地反驳:“我说老头子,你是一家之主,这个家里什么都你说了算,这些都是庆然冒着生命危险才得到的,难道还想拿这钱冲抵公帐不成?别的也就算了,这我可不同意。老头子,你可不能孬,拿出点当家人的气势来,哪个兔崽子要是敢有意见,就给我滚出家去,家中不少他一个。”
看着童氏这般激动,钟庆然赶紧上前劝说:“阿奶,爷爷不是话还没说完吗,您先别急,听听爷爷怎么说,要是还不满,你再提意见。”
话说半截就被打断,钟老爷子也不爽,瞪了童氏一眼,这才继续:“我话还没讲完,你急个什么劲?”
说完又转头对着钟庆然说道:“事实就像你奶说得那样,问题是,事情不能这么简单处理。你和庆阳他们本来相差不大,最多我和老婆子多照顾你一些。可眼下不同,那是一座山头,就算山林比不上良田,那也不是一般农家可以拥有。这么悬殊的差距,即使他们都明白,那本就是你应得的,心里这关也过不去。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是人类通病,他们才不会在乎这些东西如何而来。”
见童氏又要插话,钟老爷子眼睛一横,才阻止她的蠢蠢欲动:“我想好了,我不可能因为担心这些,就什么都不作为,那样我这个当家人算是白当了。既然事成定局,那么只能想个补救的方法,我是这么打算的,你们听听,要是没问题,就这般做了。”
“要说起来,我们村还没有哪家允许子孙拥有私产,我就开个先河,无论哪房想置备田地,我都同意。”
“老头子,这好吗?”童氏有些担忧,帮庆然一人置产还没事,一大家子都这样,那村里就有话说了,起了这么一个不好的头,其他人家子孙也会有样学样,尽管碍于家长的威严,不敢随便提,心中有了这个苗头,总归不是什么好现象。
“管不了那么多,我先帮庆然办理,其他人缓一缓,先给他们说明白,让他们心里有个底,想好了我再行动。真等到那个时候,事情都成了,被族里说道几句,不痛不痒的,他们还能怎么办?”钟老爷子双眼放光,整个人像似年轻了几岁,“家里人想来定会同意,我们家算好的,允许他们攒私房,可即使这样,也挡不住未分家时就能拥有自己田产的诱惑。”
钟老爷子这法子很普通,就是常用的扇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钟庆然将自己代入进去,他也觉得这样能大大削弱家庭矛盾。等到他们将心思都搁在自家小九九上,对他的眼红嫉妒不满就能降至安全范围。
童氏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推己及人,她也觉得,在不能改变当家人决定的情况下,抓住到手的芝麻,是她唯一能选择的方案。一想到当初还未分家时,她家要是能私下置产,她非得高兴坏不可,哪还顾得上去关心旁的?
次日,钟老爷子神清气爽,一早就带着钟庆然走了趟村长家。
麓山外围有些山头是属于村子,不能买卖的,剩余那些,也有好大一部分成了有主之物。那些好的,近的,都已被买走,剩下的无主山林,要么距离远,要么都是一些草木稀疏的山头,留给钟庆然挑选的余地不大。
买山可不是小事,又不像田地那般,钟老爷子心中基本有数,当场就能拍板定下。爷孙俩挑了几处钟庆然能负担的小山头,跟着村长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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