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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舍_柯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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胀得难受,最后只好放弃这饮鸩止渴的做法,绕到屏风后面冲了个凉,这才好受些。
秦见深知道卫君言去做什么,他困得不行,却没睡,等着卫君言出来,就拉开了被子,揉了揉眼睛朝卫君言嘿嘿笑得眉眼弯弯,软软道,“阿言快上来,被子暖和了。”
卫君言莞尔,依言上了床,他一躺下,秦见深便窝来他怀里,双手搂着他,没一会儿就心满意足安安心心的睡了过去。
折腾了这一晚,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卫君言等怀里的臭小子睡熟了一些,便轻轻从床上坐起来,唤了四丁进来,传旨说皇帝身体抱恙,今日早朝取消,有事明日再议。
☆、第52章 十日之后
皇帝传旨意说取消早朝,北冥渊自觉逃过一劫,心里松了一口气,翠微楼里的女人赤身*横死当场,脑袋下面就连着一小块皮肉,血喷了一地,想都不用想,定然是皇上的手笔了。
北冥渊找个由头处理了这女人,把陈清等人糊弄过去,算是替皇帝好好善了后,他这么自觉,就琢磨着皇帝要是发起火来,雷霆之怒下,皇帝能看在他曾经鞍前马后的份上,能饶他一条小命就好。
北冥渊诚惶诚恐的过了一天一夜,生怕皇帝来找他抽筋扒皮,到头来却是虚惊一场,宫里一片平静,秦见深伤了身体,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一直靠在卫君言身边睡着补眠,是没工夫跳起来找茬了。
秦见深睡得香,卫君言也不扰他,提笔写了道圣旨,招了两个诸侯子弟进京面圣,一个是云州候长子秦牧,一个是并州侯次子秦镶,这两人算是各方诸侯子弟中比较出彩的,文武双全不说,难得品性端方,做个守成之君不算太难,卫君言在六部里挑选了两个官职,打算让这两人先进京城做官看看,把人叫来跟前做事,过个三五月,自然能看出谁更适合接任大统,继承皇位。
等把这个臭小子从皇宫里摘出来,他就能带着他游遍山川江湖,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走到不想走了,就可以停下来,随便做个什么营生,自由自在正好。
秦见深还睡着。
卫君言处理完正事,就有些无聊,想起这小子的宝贝盒子里还空荡荡的能装很多东西,忽然就来了点兴致。
他可以送点惊喜给他,这臭小子这么宝贝这个盒子,等打开盒子,看见里面多出来的东西,估计会喜得眉飞色舞罢?
卫君言偏头看了眼旁边酣睡的秦见深,用了点内力将柜子上他雕刻用的工具挪了过来,再从暗格里取了一块软玉,对着床顶的夜明珠,仔细雕琢了起来。
君子如玉,这小子名字里又带了怀玉两字,用玉来给他雕一个小模子,也还算吉利应景。
卫君言用了心,又对所刻之人喜爱之极,刻出来的小人神采飞扬栩栩如生,握在手心里不足一掌,玲珑精致,眉开眼笑的样子与秦见深开心时如出一辙,活脱脱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秦见深。
卫君言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翻,心说要是这臭小子当真只有这么大就好了,这小子每天想一出是一出,精力旺盛不让人省心,要是只有这么大,他就可以把这小子揣在怀里,走哪都带着,免得时时提心吊胆牵肠挂肚的。
这里的人送礼都喜欢送些奇珍异宝,古玩字画,没有送这些小玩意的,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喜不喜欢这份小礼物……
卫君言拿针线比照着龙袍的样式从里到外做了一身小衣服,鞋子袜子,甚至连头上箍发的横机都刻得一模一样,等他给玉雕把衣服鞋袜都穿戴起来,这小人就变得有些胖嘟嘟的,看起来越发可乐,肉呼呼的模样,简直就是卫君言最希望看到的秦见深的样子。
卫君言自顾自捏在手里把玩了一番,见时间还早,便又想着这小子炸毛的模样,如法炮制,又刻了一个,这次又胖了一小圈,他刻得仔细,肉呼呼的小手,肉呼呼的小脚丫,脸上也是肉呼呼的,明眸贝齿,看起来又可爱又可乐,卫君言莞尔,伸手捏了捏秦见深的手,暗暗下定决心,要把这臭小子养胖一些才好。
卫君言刻了原本是想送给秦见深做惊喜,等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又想留一个在身边,他本想在这娃娃身上打了洞,拿根线穿起来随时挂在腰间,比划了半天,实在找不到下刀的地方,又不好拿线拴着这臭小子的脖子挂起来,最后只得放弃了,拿出被秦见深藏在床底下的小盒子,把这两个小人放了进去。
等过几天能使用秘技,给这两个小东西罩上两个保护罩,就不怕磕了碰了的。
卫君言把盒子放回原位,就这么看着睡在床上臭小子出神,等时间差不多了,就把这小子叫起来喝药吃饭,休息了一天,这小子精神也好多了。
只是秦见深就算有了精神,也没心思花在朝政上,他忙得很,整日拿着靖朝的地图研究来研究去,朝堂政事丢在一边,是一点都不上心了。
科举之事安排了下去,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但有陈清他们压着,倒也没出什么大事,选拔人才这等安插亲信人手的大好机会,秦见深现在是连看都不看一眼了,他自己不想看,也缠得卫君言没办法看,每日只计划着去哪里挖矿,选来选去,最后就选定了羌族,有旁边巫国在旁虎视眈眈,发兵打羌族就十分不明智,但摸进羌族当个挖矿的商人,还是有办法的。
皇帝光明正大的不务正业,卫君言和这臭小子相处的越久,便越觉得再让秦见深在皇位上坐几年,靖朝就要再出一位昏君了。
这臭小子骨子里就有一股为所欲为的固执和放纵,原先想夺'权的时候,连命都可以不要,现在权利慢慢收拢了,大权在握,又厌弃了个彻底,宁愿坐在卫君言身边睡觉发呆,也不愿多费心往朝政上看一眼,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彻底不喜欢,他要这皇位只是因为他想要,他不要这皇位,也就看一眼都嫌勉强了。
卫君言放了手里的奏报,看着正埋着头拿着他的刻刀跟玉石死磕的臭小子,颇为好笑的叹了口气,从后面拥了上去,在这臭小子的脖颈上亲了一下,握着他的手调整好姿势,一边教他怎么刻,一边无奈道,“怎么又迷上了这个,这么容易喜新厌旧,我还真担心有天我年老色衰,你不喜欢我了,那我要怎么办?”
这是哪里的话,秦见深吓了一跳,忙扔了手里的刻刀,回身抱住卫君言,连声道,“没有没有,阿言你不要误会……”
他想刻这个,本就是想亲手刻一个阿言,放在盒子里那两个小人中间,这样两个秦见深就有伴啦,只是他对雕刻这东西实在没什么天分,鼓搞了两天,就弄出了一坨不知所谓的东西,面前这一坨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真是丑得连他都分辨不出了。
明明一开始挺像一个人的,结果改着改着,就改成一团怪物了,惨不忍睹。
秦见深实在不敢说这是照着卫老三的模样刻出来的,连忙解释道,“阿言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喜欢你一个,你要是不放心,咱们两个不如去深山里隐居,这样我一直跟你在一起,见不到别人,自然就不会喜欢别的人了。”
秦见深说着心里嘿嘿笑了起来,心说阿言看不见别的人,自然只会喜欢自己了。
卫君言好笑的捏了捏他的鼻头,心说这臭小子倒是想得开,想走就走,当真是什么都不想要了,“你想刻什么,告诉我一声就是了,何必自己动手。”
秦见深手伸进袖子里摸了摸,这十几天的时间,他每天都会打开盒子看一看,基本隔个三五天,盒子里就会多出点小东西,他梦寐以求的钱袋子,还有些雕刻的小玉佩,每一次打开盒子,看见里面多出来的小东西,他都会惊喜得跳了起来,恨不得全都揣在袖子里,时时刻刻都揣在身上才甘心。
卫君言见这臭小子心情好,心里微微一动,直接把昨天雕的食指长大小的玉雕递到秦见深面前,顺便把桌子被这臭小子削下来的碎玉吸收掉,唔了一声道,“怀玉你别玩这个了,伤眼睛,看看这个,喜欢么?”
掌心上的臭小子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一条腿曲着膝盖,四仰八叉的横躺在地上,嘴唇微微张着睡得毫无顾忌,一点君王的形象也无,只是卫君言雕得精细逼真,连眼睑下一排细密的睫毛都清晰可见,肤色如玉,酣睡自然,让人看了不觉粗俗无礼,反倒看起来蠢蠢的憨态可掬,秦见深呀了一声,接在了手里爱不释手的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喜得眉开眼笑,“好可爱好漂亮!”
卫君言看着面前张眉飞色舞的眉眼,心里的都是满足和喜悦,心说他这辈子,要做的事,就是想方设法让这臭小子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他不让这小子有桎梏和枷锁,不让这小子有抑郁的机会,让他心随所愿,心想事成,长长久久的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秦见深看来看去,忍不住把藏在袖子里的那两个小人也拿了出来,连同刚刚得的这一个,放在一起摆成一排,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心里又美又甜,想着自己在阿言心中原来是这副模样,心里就高兴得不得了,兴奋得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一个劲的念叨着,“好可爱……”
秦见深喜得眉飞色舞,卫君言哂笑道,“你这么大言不惭的夸自己,真的合适么?”
秦见深嘿笑了两声,侧身搂住卫君言的脖颈,眉飞色舞道,“阿言……我看那秦镶不错,是个做皇帝的料,咱们把皇位传给他怎么样?”
他说得一本正经,很像那么一回事,卫君言失笑,伸手使劲揉了揉怀里这个胡说八道的臭小子,应了一声,心说他爱怎样便怎样罢,再把他据在皇位上处理朝政,指不定要弄出什么乱子来。
☆、第53章 诈死埋名
秦见深说的秦镶,乃并州候秦文武的次子,年二十二,已立业成家,十六岁便跟在秦文武身边,帮着处理并州政务。
秦文武是个闲庭野鹤的浪荡子,整日与友人闲游作乐,平日并不怎么打理封地里的俗物,长子秦书颇有其父遗风,常年游历在外,因此看家护院的重任就落在了次子秦镶身上,秦镶说是次子,实际也算得上并州的主人了。
这些年并州民生安泰,百姓富足,功劳多半都能算在秦镶身上,难得这一家子兄弟和睦,安分守己,又加之秦镶之妻本家姓陈,乃是陈清之女,族里与礼部尚书林越也有些瓜葛,背后的势力一点不差,将皇位传给他,也还算稳妥。
只是怎么把江山交给他,颇要废些功夫。
皇帝禅位这等事,一个不好,便要引起天下动乱,虽然卫君言并不十分关心靖朝如何动乱,但苏衍统领三军,朝廷上当真出了什么事,苏衍跑不了要劳心劳力,加之卫斯年等人身在冀州,卫君言纵是再想直接带着秦见深一走了之,也得按捺下来,花时间好好谋划这件事。
诈死脱身这一计虽是老套,但实施起来简单,也比较靠谱,卫君言手里有一味药,能让人处于假死状态,时效三天,也就是说他在三天之内把秦见深捞出来,事情就算成了。
这件事做起来也不算太难,皇帝因上次伤了身,时时要吃药调理,御书房和寝宫随时都飘着浓浓的药味,皇帝身体不适,先前还能白着脸上上朝,后面就连卧榻不起了,病重的消息就这么走漏了出去。
皇帝此番病得久了,太医换了一波又一波,总也治不好,整个太医院愁云密布,人人都战战兢兢生怕下一个屁股开花的人就是自己,往民间招募神医的诏令也一道赶着一道发了下去,不过两月的光景,全天下的人都唏嘘不已,奔走相告,皆说靖朝的皇帝重病不治,怕是不行了。
任凭天下人熙熙攘攘,宫里是八方不动,除了御医来得勤快些,与往常并没有什么分别。
现在这病重的皇帝正趴在床上,脸色绯红眸光湿润,瓷白的身上布满了欢爱过后的红痕,衬着橘黄的烛火,显得又暧昧又淫'糜。。
窗外天际微微泛白,初冬的凌晨更深露重,两人折腾了一宿,秦见深却一点都不觉得冷,自己不困,也缠得卫君言不能睡,说是浑身酸疼得不想动,正哼哼唧唧的支使卫君言给他捏腿捶背,一脸餍足,“左边点,阿言,哼……对对对,就是那里,酸死了……”
卫君言瞥了言正微微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臭小子,任劳任怨的调整着力道,这小子裸着身体躺平在床上哼哼唧唧,无非就是想勾得他神魂颠倒,难自持的扑上去,等他当真忍不住攻城略地,这小子又一个劲疼疼疼的嗷嗷叫,撩拨是要撩拨,却碰也不给碰,他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四五日的光景,他是要给这小子折磨死了。
“左边点……哈,阿言别挠那里……轻点……”
卫君言失笑,依言放轻了力道,看这臭小子的模样,分明精神得很,哪里酸软无力了,再者这臭小子常年习武,内功雄厚,他做的时候又百般小心,就算两人在床上厮混了一整天,把这小子最后一点库存都榨干,他也不可能腰痛腿酸的。
“阿言……使点劲……可以再重点……好舒服……”
卫君言听着这小子不堪入耳的哼哼声,心里又好笑又好气,在这臭小子尊贵无比的尊腚上拍了两下,又揉捏了一把,无奈道,“你小声点罢,别忘了你现在还是重病中,叫得这么大声惹人非议,还想不想出宫了。”
卫君言打得也不算用力,秦见深不觉得疼,反倒是被揉得酥麻难耐,动了动身体嘿嘿笑了两声,拉开屁股上不老实的大掌,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正面躺了起来,他也不回话,就这么看着卫君言,目光里那股暖融的爱意又浓又烈,满得几乎要溢出来,让人想忽视都难。
他这模样,简直比他这副平躺在床上被翻来覆去蹂'躏得又惨又勾人的身体更有杀伤力,卫君言心里狠狠一动,别开眼拿过床单把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盖了起来,心说这大抵跟吸毒一样,就算知道荒淫无度对身体不好,就算身体很累,但心里永远都不会餍足,解药也只会越喝越渴。
卫君言心说他就没什么自制力,这臭小子稍微撩拨两下,他都没办法淡定自处,现在又恰巧是新政大力推行的前期,若不是有个秦镶抵着,御书房里的政务恐怕都要盖到门槛了,他每日也没做什么,被秦见深缠着厮混,时间倒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混到冬天了。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卫君言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盖住秦见深的眼睛,就算他说什么都不干就这么在床上折腾三五天,这臭小子也会兴致盎然跃跃欲试的。
卫君言正打算捡起自己薄弱到没底线的自控力,被他盖着脸的秦见深却不这么想,他虽然看不见卫君言的表情,却控制不住的咧嘴笑,心里甜得快飞起来,心说看吧看吧,卫老三心里就只有他一个,别的什么人,卫老三是不会多看上一言的!
秦见深这么激动,不是没有道理的,前段时间就因为他说了句秦镶不错,卫老三当真就把这小子叫进了宫,悉心提点,意思是想在出宫之前,先让这小子适应一翻,也先在朝臣面前露露脸。
当然这些都不是秦见深能在意的事,他在意的,向来只有卫君言一个。
那什么并州候之子秦镶,出了名的贤明公子,君子端方,面如冠玉,就算秦见深百般不愿,也不得不承认,那小子是有一幅出彩的好相貌,更兼之出生富贵,自小顺风顺水,手上就算沾染过阴谋诡计,但也有一幅通透豁达的好性情,为人处世练达可靠,文治武功,万事都能处理得让人心服口服……
这样一个几乎接近完美的人,比起他来,是无限接近卫老三的喜好了。
可惜的是卫老三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人,旁人是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啦!
秦见深伸舌在卫老三的腕间轻轻舔了一口,微微眯了眯眼睛,心说这世上的人就是可恶,对什么人生情不好,偏生要对阿言,阿言是他的,那小子敢越雷池一步,在阿言表什么情说什么意,他会让他付出代价的,用整个并州,整个天下与他相关的人。
就算他是阿言选定的人。
秦见深伸手捧住卫君言的手腕,轻咬了一口,心里恶毒的想,那小子再完美又有什么用,就算往御书房跑断腿,阿言也还是他的!
秦见深想着想着,心里就忍不住嘿嘿阴笑起来,心说他在卫老三身边缠了几个月,明示暗示脱光衣服勾引好几回,卫老三都没发现,秦镶那点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小伎俩,实在是不够看的,卫老三能知道就怪了。
不过夜长梦多,放这么个祸害在身边,总也不好,还是想办法早点解决才是。
秦见深目光闪烁,卫君言若有所思,直觉这臭小子又瞒着他瞎鼓搞些什么事,只是他对付阴谋诡计还行,但情感上的事两辈子加起来也就秦见深这么一回,秦见深明目张胆的在他身旁缠了几个月,他尚且发现不了,又如何能发现那秦镶有什么异样不同。
他心里眼里皆只有床上这一人,要发现什么异样,那也是第一时间发现这臭小子的异样。
卫君言把手从这不依不饶的臭小子手里抽出来,只以为他是忧心这十年的时间越过越短,心里不安不舍,便低声安慰道,“怀玉莫要胡闹,身体要紧,你信我,有我在,定会让你长命百岁,长长久久的,你就安心罢。”
卫君言说长命百岁,并不是说了哄秦见深开心的,上次因使用读心术后生了事端,他便好好将芯片里所有的东西都好好的查阅了一遍,芯片里记录的内容十分庞杂繁乱,有一些十分生僻艰涩,卫君言也花费了许多时日,才在里面找到了些有用的东西。
芯片里有一项共生技能,能将他的命格和秦见深的命格栓在一起,两人签订共生契约后,他可以将自己的寿数对半分给秦见深,只要有足够的寿命在,他总能找出根治这孩子的法子。
只是这秘技效用特殊,代价也不小,一百格能量算是一倍,使用共生秘技的代价是十万倍。
十万倍,对现在的卫君言来说,算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么多宝石,就算有,光是消耗这些能量也要费不少心思,芯片里这些秘技的使用本就有时间和次数限制,从他掉进卫三公子身体里至如今,消耗过的能量累计还不足两千倍,其中有一千倍还是使用读心术这等高级秘术贡献的,十万倍这样的数量,难度可想而知。
这件事难虽难,但对卫君言来说,能找到给秦见深续命的法子,已经算是上天无限的恩待了,再难,也不算太难。
他还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他找到续命的法子这件事告诉秦见深才行,头疼的事还在后头,等这孩子知道他早就知道秦家病史这件事,还不知道要怎么发脾气呢。
卫君言在走神,加上又说什么长命百岁的话,放往常秦见深早该起疑了,只是他被那横插一脚的秦镶搅和了心神,脑子里就琢磨着要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告知那小子卫老三是他的人,一时间也就没注意,只翻了个身窝进卫君言怀里紧紧抱住,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
没有卫老三他活不了,卫老三是他一个人的宝贝,任何人想夺走都不行。
卫君言需要大批的宝石,起程去冀州这件事就变得紧迫起来,计划还得再快些才行……
卫君言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臭小子,拉过被子给他盖上,低声道,“怀玉……那秦镶是不错,人情练达,踏实勤勉,性子温和又不失主见,该果断的时候果断,该兼听的时候兼听,把朝廷交给他,倒也不会出什么乱子,让人放心。”
卫君言说着在秦见深脑袋上揉了一把笑道,“你眼光倒是好,一挑就挑到了一个好的。”
这溢美之词……秦见深咬了一下舌,整个人都被醋水泡了起来,酸得眼红,心说认识卫老三这么久,他还没听过卫老三的夸赞哩!
秦见深窝在卫君言怀里牙齿咬得咯吱响,心说这天下交给谁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直接禅让给陈清他也能接受,做什么眼瞎要给自己找这么一只绿苍蝇,现在好了,这臭小子日日打着学习政务请教新政的名号,时时蹭在卫老三身边。
那双清洌洌的狗眼,看着卫老三明晃晃的欣赏和热烈,跑御书房跑得一日比一日勤,当他眼睛是瞎的么?
他不好弄死他,派人打断他的腿总可以罢!没人说瘸子不可以做皇帝罢!
秦见深心里气闷,在卫君言心口上啃了一口,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换成秦牧,秦镶那小子心眼多,得了皇位后,要是知道我没死,不派人来追杀我,那就怪了。”
尤其是知道卫老三是他的人以后,谁会把自己心爱之人让给别人呢,反正他是不可能!
他这摆明了是睁眼说瞎话,谁得了皇位能拱手相让,知道前皇帝还活着,谁都坐不住,这件事他有办法处理,关键是谁能让靖朝不出乱子,卫君言希望是一个平稳的江山,比起性格直爽豪放的秦牧,自然是秦镶更适合做皇帝一些。
卫老三不应,秦见深心里不爽,在卫君言脖子上耳根下啃出了一口整齐的牙印来,又往下狠命吮吸了两口,他舍得下力,咬的牙印和吻痕三天三夜都不会消,保准有人坐在卫老三身边,一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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