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穿古之小大夫-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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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过年的，就算是南方，盛开的花卉，也就腊梅了，暖房里也有些花卉盛开，可没文景辉送来的好看啊！
　　一高兴，又赏了文景辉不少的宫制物品，尽管知道文景辉不缺这些，可徐皇后高兴，永乐皇帝也高兴，这赏赐，就又给了一家一份。
　　京中人都快瞧红眼了，谁家的赏赐都是一份，就只文国公府两份，武国公府两份。
　　随着一声声的爆竹声响，永乐元年的除夕夜，终于到了。
　　文景辉托人给张三丰送了不少东西回去，也不知道年前能不能到达两仪观。
　　武大是无所谓，他觉得，只要有小大夫和孩子在的地方，就是家。
　　一伙人都是在纪家过的除夕，人太多，差点儿挤满了纪家的宅院。
　　笑闹了半晚上，文景辉守夜都困了。
　　“要是困了就睡吧，不用守着。”武大知道文景辉爱静，可过年都图个热闹，这爆竹声就没停过。
　　“不！我要守着！”文景辉犯起了倔劲：“第一年，守着！”


第068章　新春朝会
　　“咱们一起过年，又不是第一次。”武大跟已经有些微醺的小大夫讲道理。
　　“我是说，第一个永乐年！好年景！”文景辉终于盼到了永乐盛世，终于当了个国公，他们的关系也见了光，只要他们不干什么天大的错事，这辈子是安安稳稳的了。
　　他高兴，多喝了几杯，但是因为宿愿得偿，就想着守着永乐元年的除夕，大年夜。
　　从此，开太平盛世！
　　“嗯，好年景。”武大应付小大夫，扶着他往一旁的卧室里蹭，那里有一张卧榻，可以让小大夫躺着。
　　等文景辉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榻上了，就往里滚了滚，拍了拍软榻：“你也上来歇会儿呗！”
　　武大自然恭敬从命啦！
　　俩人躺在一个软榻上，纪家舅舅看到了，哼哼了一声，总觉得，是委屈了文景辉。
　　不过人家都过了明路，老头儿就算是有意见，也只能憋屈着。
　　不过老头儿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将房间的门关严实了，不让人去打扰，就去跟别人汇合了。
　　两个小家伙被纪家舅妈放到了他们的主卧室里睡觉。
　　文景辉虽然醉迷糊了，可还没到昏睡的地步，一看被关了门，直接拉着武大进了空间。
　　如今的空间里大变样，主卧也不是什么卧房了，而是成了寝殿。床也更大了。
　　“怎么进来了？”武大知道小大夫的忌讳，在京小心翼翼。
　　“这里时间长，咱们多歇会儿，不是还要朝拜的么？多歇歇，不然明天没
　　精神……。”文景辉往武大怀里钻了钻，说着说着，许是放松了，慢慢的就睡着了。
　　武大抱着小大夫，稀罕的亲了亲，也跟着睡着了。
　　这个地方，是最最安全的，比皇宫都安全，绝对没有人能对他们不利，谁让这里头就他们俩呢。
　　文景辉天未亮，就跟武大出了空间。
　　“今天还要招待使节团，听说宫里采购了大量的青菜，皇后娘娘也将你送去的那些个鲜花，摆在了迎宾殿里。”
　　“这是想着要让这些来使们开开眼界。”
　　“不就是显摆么？”武大对皇家的这些个排场，有些敬而远之的意思。
　　因为他就是个武人，不愿意卷入朝堂，同样的，也不想让小大夫卷进去。图个省事。
　　“送几车鲜花进宫！”文景辉想了想，穿好衣服后，直接跟武大道：“既然要开眼界，自然是越热闹越好！”
　　永乐元年春正月己卯朔，御奉天殿受朝贺，宴群臣及属国使。
　　永乐初年，来朝贺的人挺少，谁让这个时代交通不方便，他们年初就从自己的国家开拔，到了大明，早就改天换地了。
　　到了金陵之后，又赶上了天花，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人家大明朝就已经平复了疫情。
　　各国使节团，都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朝贺的时候，文景辉终于见识到了“新春朝会”的胜景，比起后世的各国友好，封建时代的大明，更具备霸主的架势。
　　一番见礼之后，各国呈上了贡品，文景辉看的眼花缭乱。
　　文景辉还见到了大象！
　　狮子、老虎都是常见的活物，但是南洋进贡而来的东西，让文景辉惦记上了。
　　那是海里捞上来的海龙、海马！海龙海马都是活着的！活的啊！这在古代可不容易！
　　文景辉想到自己那空间里还有一片海，却是一片死海，什么都没有，连根海草都欠奉！
　　而南洋进贡而来的都是海物，包括一块莹白如玉，非常上品的龙涎香。
　　文景辉对所有贡品里最贵重的龙涎香倒是没怎么在意，在意的是，那个养在巨大水缸里的海龙海马，还有不少喂海龙海马的海草。
　　这可是文景辉一直想要，却求而不得的东西，除非他去海边，可这个时候，那是不可能去海边的啊！
　　文景辉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九儿这么看着南洋的贡品，永乐皇帝却立刻就决定，等完事了，直接将南洋的贡品，送去给小九儿。
　　除了南洋的海物让文景辉垂涎之外，还有日本国的使臣到访。
　　看到日本国使臣的时候，文景辉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在前世，他就有个规矩，看病，绝不看国人之外，其他国的人，谁来说都没用！尤其是岛国的来人，连面都不见！
　　“这个人怎么了？”武大是第一个察觉到小大夫不对劲的人。
　　以往，武大也未曾见过这么多外国使臣们，他见过北元残部，见过蒙古旧部，见过几个高丽商人，哪有如今一见就是四五个属国的使节团啊！
　　他是看个新鲜，就是不知道，小大夫为何狠狠的盯着那个秃瓢一个劲儿的瞅呢？
　　要不是小大夫眼神跟个小狼崽儿似的，他都以为小大夫看上了那个秃瓢儿了呢！
　　“坏人！”文景辉咬牙切齿：“你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此时，小井太郎正在对永乐皇帝歌功颂德，并且进献贡品：“……日本国王臣源向大明天子进献黄金五百斤，白银五万两！”
　　这个礼物，说好，也不好，因为都是黄金白银，俗气！
　　但是吧，说不好，也还好，因为这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这些个使节们都惊讶了，日本国真有钱啊！
　　“……白珍珠一百颗，黑珍珠四十颗，粉珍珠四十颗。”小井太郎得意洋洋。
　　日本是个岛国，海产品也不比南洋的差，这是他们能拿得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
　　“嗯，知道了。”永乐皇帝见文景辉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就对这个日本国没什么话可说，就摆了摆手。倒是让小井太郎愣了愣。
　　建文皇帝在世的时候，他们来朝见，还没准备这么多金银珠宝呢，还能得了个“日本国王源道义”的称呼，可到了建文皇帝的叔叔永乐皇帝这儿，却只有这四个字？其中一个还是个无意识的哼哼？这差距也太大了！
　　众位使节们看到永乐皇帝的态度，对日本国的这位使臣，也有了另眼相看的意思。
　　给了这么通俗的东西，果然没能讨好大明的这位新皇帝，这可是值得一晒啊！尤其是高丽使节朴高。
　　日本对高丽实在是能咬一口就咬一口，能啃一口就啃一口，时不时的骚扰，两个邻居整日里打来闹去，就没个消停，都成世仇了。
　　随后便是爪哇国来使进贡，进贡的都是名贵的香料，竟然也有龙涎香，还有六块之多，就是没有那么莹白如玉，而是翡黄色，也是不可多得。
　　永乐皇帝看了看小九儿，发现小九儿对爪哇国的东西并不感兴趣，看来小九儿喜欢的就是南洋来的那些海产了。
　　不过，为何小九儿对日本国使臣那么仇视？
　　这孩子是个大夫，说一句柔善心肠都不为过，他那个文武药堂，可是号称“穷人吃药，富人花钱”的，富人去看病，正常价格，穷人则是一概“十文钱诊费”。
　　就这么柔善心肠的孩子，对日本国使臣却没个好脸色，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也亏的他还真干得出来了。
　　这朝贺的时候，就跟看热闹一样，大臣们看到了太平盛世，皇帝看到了属国来朝。
　　中午，宫中开宴，款待来朝的使臣。
　　这些个大臣们在冬天吃习惯了青菜，可使臣们却没见过啊！
　　大冬天的，就算是南京金陵城，也没多少绿色，可现在呢？他们看到了什么？绿色的青菜！盛开的花朵！
　　文景辉可是给宫里送了不少花朵，光是盛开的百合花，就两车之多！
　　百合、玫瑰、黄菊、牡丹、茉莉等，都是花色漂亮，味道好闻的名贵花卉，且在空间里盛开的正茂，自然好看！
　　更何况，武大还凑热闹的给送了十车的果子！
　　这果子还在树上结着，武大弄了几十个大缸，挖了十棵桃树，都带着果子的那种，就是毛桃，树不大，这才能种进缸里；又挖了十棵金桔，都是满树瓜果的那种，还有十棵李子树，八棵甜杏树。
　　如今，这二十个大缸栽种的树木，就摆在迎宾殿里，任由人们伸手摘果子吃！吃的外来使节们各个目瞪口呆！就连南洋来的使节都惊讶万分！
　　他们来南京不是一次两次了，朝拜也有二十多次了，洪武大帝的时候，是简单，威重；建文皇帝的时候，就是奢华，大气；可到了永乐皇帝这里，就成了神奇了！
　　文景辉拉着武大偷着乐。
　　不过文景辉头一次吃宫宴，上来的菜，几乎都是温的，文景辉吃的蔫了吧唧，一点没吃出御菜的味道有多好。
　　“上个热汤锅子给文国公，看他吃的那个委屈。”永乐皇帝一看小九儿那么蔫儿，就知道他吃不惯宫宴。
　　不过说实话，他也吃不惯。
　　这些宫宴都温温和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样，什么“龙凤呈祥”、“玫瑰烤羊心”的，就算是再美味的东西，凉了也不好吃了。
　　文景辉正恹恹的拿筷子戳御菜呢，郑和亲自带着人，端了个小炭炉，一个小铜锅子，和一碟羊肉，带着个青菜拼盘过来了。


第069章　假的？
　　“文国公，皇上看您对这些个菜色都不太喜欢，特别吩咐奴婢，给您送来了锅子，这个吃着热乎。”
　　郑和不愧一个“和”字，见人三分笑，怪不得后来能七下西洋。真是个天生的外交好人才。
　　“麻烦郑和公公拿过来吧！”武大一听，就将文景辉桌子上的御菜搬到了自己的桌子上，然后跟文景辉坐到了一起。
　　“知道二位国公是要坐在一起的，故而咱家就给带了大份的来，羊肉都是现切的新鲜羊羔肉，好吃着呢。”
　　郑和亲自布菜，这是他对两位国公爷的敬重之意。
　　他是跟着朱棣一路从北京打到南京的近侍，一切都看在眼里，文武两位国公，为皇帝陛下的皇图大业，付出了多少。
　　那么多粮食，那么多药材，那么多的物资，说句不好听的，这江山，一半都是人家俩人帮陛下打下来的。
　　“还是郑和公公知道我们！”武大给添了两块木碳，烧上了锅子。
　　几个小太监摆放好了青菜，边退下离去。
　　文景辉看到青菜，就高兴了：“嗯，这么冷的时候，这些个御菜，都温了，不如刚出锅的好吃，温温和和的，吃着就觉得软绵。”
　　“嗯，看出来了，您不爱吃那些个大油的御菜。”郑和看了看文国公的御菜，只是挑了点儿搭配的青菜。
　　牡丹虾仁里，他吃了雕刻成绿牡丹的黄瓜，和白牡丹的萝卜，虾仁儿吃了些，剩下的都没动！
　　龙凤呈祥，更是没动一筷。因为那个是大油大荤的菜。
　　“这沾料还真香。”文景辉吃了一口感觉美美的，大冬天的吃上一口热食，简直不能更舒服了。
　　“嗯！还是御厨们会调配沾料，比你弄出来的好吃。”武大也尝了一口，觉得浓香适口，特别鲜美。
　　“我那是自己调配出来的，瞎琢磨的，人家御厨是专业的，懂么你！”文景辉也很佩服御厨们，腐乳他才琢磨出来多久？人家这沾料就做的无比专业了。
　　“两位国公慢用，咱家看御厨那里还有点儿海产，去给您二位来一些？”郑和看文景辉终于吃的欢实了些，便多了一句嘴。
　　“嗯嗯嗯！”文景辉点头不停：“来些大虾，螃蟹之类的东西，那个鱿鱼什么的，也来些哈！”
　　“是。”郑和笑眯眯的去了。
　　有了热乎的东西吃，文景辉这位文国公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一身大红色的国公服，衬着烛光，粉扑扑的呢。
　　“看到没有？就跟个小兔子似的，吃那些个青菜，怪不得怎么养活都不胖呢。”坐在龙椅上的永乐皇帝，看到那边俩人吃的香，就跟坐在他身边的太子朱高炽，指了指那俩人道。
　　“小九儿这是喜欢吃清淡的东西，不过就荤腥而言，也就是吃个锅子，能沾些荤腥。”朱高炽对小九儿也特别关照。
　　文景辉吃的热乎乎，武大也跟着蹭了一顿热乎，郑和后来给他们端来了大海虾和螃蟹，还有几条海鱼。
　　郑和放下后就回去伺候永乐皇帝了，文景辉和武大俩人吃的是头不抬眼不睁啊！
　　小范那边照顾小丁，给他选的烤牛羊肉，因为这个他最拿手了。
　　几个使节团的人，都四下散开，找人喝酒、聊天，也算是让大臣们都了解一些海外方物，风土人情。
　　同时，也是向外国使节团们，展示一下大明的贤臣们的能力，他们的风华气度。
　　只是今年，新的大明皇帝对日本国的态度有些让大家摸不准，故而对日本国的使节团，态度就不那么热络了。
　　但是小井太郎不介意，他一直盯着永乐皇帝身边的公公们的动向，能让他们亲自去侍奉的大人们，肯定是新皇帝的宠臣！
　　这是他多年往来大明的经验之得，别人理不理他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大明的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大明的新皇帝对自己这态度不太高兴，他要想办法打听出来！
　　于是，在小大夫吃的热乎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就在他面前响了起来：“这位国公大人，在下小井太郎，日本国使臣……。”
　　“打住！”文景辉一举筷子，打断了小井太郎的自我介绍。
　　“小井太郎？这什么名字？”武大头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名字。
　　“在下……。”小井太郎对明朝也算是知道些，看武大的衣服，就知道又是一位国公。
　　大明没有异姓王，且如今跟新皇帝一个辈分的亲王们，都老实的跟一只只鹌鹑一样，不敢随意招惹，最高的也就是国公这个品级了。
　　“日本人？小井太郎？”文景辉轻蔑的看了一眼小井太郎：“太郎，你是家中的长子。”
　　“长子？”武大看了看小井太郎郁，一副猥琐样子，真想一脚踹出眼界范围内，眼不见为净。
　　“长子是太郎，次子便是次郎，三子便是三郎，依此类推，就跟查数一样。”文景辉说的清楚，武大也算是听的明白了。
　　这名字，还不如他的呢！
　　“大人，您对敝国真是了解，在下的确是小井家中的长子。”小井太郎惊讶文景辉所说的话，这一点，大明很少有人知道。
　　“当然。我对你们，可、关、注、了！”文景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就跟淬了毒一样。看的小井太郎一哆嗦。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这个时候，纪纲带着汉王朱高煦凑了过来，他是馋他们俩的热乎锅子了。
　　“见过汉王殿下！”三个人见了礼。
　　见过了汉王，小井太郎兴奋了，这可是皇子！亲王殿下啊！是他认识的所有人里，官职最大的了！
　　“殿下，小臣乃日本国使臣小井太郎。”小井太郎急急忙忙的想单独介绍一下自己，顺便想搭上汉王这个大靠山。
　　“殿下，您别听他胡说！”文景辉嗤之以鼻：“就你？还日本国使臣？”
　　“小臣的确是日本国使臣！”小井太郎这个时候已经保持不住什么缜密的思维了，急急忙忙的就强调了一遍。
　　“你是日本国的使臣？那你可有日本天皇的诏书？金册？宝印？嗯？”文景辉轻蔑一瞥：“你们的南北朝不是正打的热闹？你们的皇室还没恢复对日本的约束，你们这些大名的下属，就敢冒充国使来朝贺？你最多只是个将军的使节而已！足利义满出家了没呀？”
　　“小臣……小臣……。”小井太郎满脸虚汗！
　　“他不是日本国使节？”汉王朱高煦当时就拉长了脸，不见笑模样了。
　　“小臣不是冒充的！小臣就是……。”小井太郎积极辩解。
　　“你也别嘴硬了，我既然能知道你名字的由来，又怎么会不知道你们日本国的那些事情？”文景辉对日本国的历史，能知道这一段，多亏了那个有名的动画片。
　　《聪明的一休》，是个很成功的动画，因为这个动画片里那个聪明的一休和尚，据传，就是后小松天皇的私生子。
　　所以文景辉才对这段历史特别了解，顺带的，这段历史的前端，正好是日本南北朝分裂的时候。不然一休虽然是个私生子，可也是一位皇子，怎么能出家做和尚呢？
　　建文帝在给日本的圣旨中，称足利义满为“日本国王源道义”。
　　足利义满在致明朝皇帝的国书中也自称‘日本国王臣源”，幕府将军已成为国家最高权力的代表，足利义满自称“源道义”是因为足利氏是清河源氏的后裔，即清和天皇的嫡派子孙。
　　就是后来的德川幕府家也是来自清河源氏，所以幕府将军的掌权不过是天皇的彼一支代替此一支而已。也算是有些渊源了。
　　文景辉就是听了这个小井太郎的自我介绍，当殿宣读国书的时候，听到了自称。他就明白了。
　　历史上，中国的每一任国主，没少被这些属国们的来使欺骗。
　　“本国公是看在这是永乐元年的新春朝会，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就这么糊弄过去算了，明年别再来碍眼了，谁知道你竟然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满口胡言！”
　　“怎么回事？”汉王脸色变了变，这使节不是国王的使节，事情就闹大了啊！
　　“哦，这日本国吧，是这么回事！”文景辉就将他知道的历史，告诉了汉王。
　　小井太郎听的冷汗横流，已经有些腿软了。
　　“啪！”
　　众人都是一惊，回过头，却发现，永乐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一脸的铁青色！他是皇帝！大明皇帝！
　　“小臣真的是日本国使臣，这是，这是建文皇帝亲封的日本国国王的使臣啊！”小井太郎这个时候找死的提起了建文皇帝。
　　在日本国，这种事情很常见，天皇家族都换了四代了。
　　可是他不知道，这里是大明，不是他们那个没伦常的岛国。
　　“建文皇帝？”永乐皇帝冷笑：“那你就跟着建文皇帝去吧！”
　　“小臣……。”小井太郎直接跪了下去：“小臣……。”
　　文景辉文国公，远在大明，竟然对日本国的事情这么了解！这让小井太郎措手不及。如今南北朝已经到了尾声，还能一口说出自家主公的名字，就知道主公出家的事情！


第070章　空间里的海
　　文景辉不知道这位小井太郎最后的结局如何，当时，永乐皇帝就让人将日本国使节团都压入了天牢。
　　文景辉有些不安。毕竟这种事情最好是暗中解决，这闹出来，伤的可是永乐皇帝的颜面，大明的国威。
　　武大一直跟在他身边，无声的给与支持和抚慰。
　　“小九儿，去吃东西吧，让这么个东西搅了好兴致，不值得！”永乐皇帝见文景辉有些揣揣的，就随手摘了个桃子，塞给文景辉：“快去吧。”
　　“谢……义父。”想说“谢皇上”的，但是看到永乐皇帝的眼神带着慈爱的样子，文景辉一个激灵，立刻改口了。
　　“乖！”永乐皇帝是真的没介意什么，凑到文景辉跟前还跟他小声道：“南洋进贡来的东西，义父已经让人送到了你家里，回去就能看到了。”
　　文景辉：“……？”他表现得很明显吗？
　　因为这件事情，大家都注意到了文景辉这位文国公，在永乐皇帝那里的分量。
　　换个人，恐怕这位皇帝早就恼羞成怒了。可换了文景辉来，却被赏赐了贡品，还一赏就是南洋的全部贡品！
　　南洋进贡的可也都是好东西，尤其是金珠，价值千金！
　　文景辉可是遭了不少红眼。
　　吃完了饭，文景辉就拉着武大回去了，这种官方场合，不适合他这种人参与。
　　武大，嗯，也不喜欢这种场合，跟着小大夫就跑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宫里就来了人，给送来了南洋的贡品，文景辉立刻就爬起来去看了。
　　送东西来的是侯显，看到武国公府和文国公府的布局，当下就愣住了！
　　中间怎么开了个门？还是没有门板子的？
　　“海马活着的还有十条，海龙有二十条，海哲有八对，海燕有二十对，海鹰十对……。”南洋送过来的贡品，全都给送来了。
　　其实南洋最初是送了两百条海马，到了南京就剩下十二对了，又死了两对，最后就剩下这些了，都给文国公送过来了，也不知道文国公能养活几天。
　　这种活物可不好养活了。文景辉连南洋运过来的大缸都留下了。
　　武大看小大夫已经没功夫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