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穿古之小大夫-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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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小招财站起来，小小的身子滴溜溜的往楼下跑，速度可快了，手脚那叫一个灵活。
　　“走！”纪绕也跟着起身，纪红抱着小进宝就跟了下去。黄荆就在楼梯口那里，看到了他们还偷偷的招手呢。
　　一群大小豆丁下了楼，正好被文景辉看到了。
　　“过来。”三合村的里长坐了一会，吭吭哧哧的说话颠三倒四，文景辉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文景辉根本就没考虑过三合村。
　　“这就是那孩子吧？都这么大了，还认识伯伯吗？”三合村里长正愁没什么话说呢，就看到了小招财，伸手就想抱抱这孩子。记得刚开始来的时候，孩子还好，后来就黑黑瘦瘦的，眼看着就活不下去了。现在再看到这孩子，一身大红洒金的绸缎做成的小棉衣棉裤，外罩一件同色滾了白免毛边儿小长褂子，圆圆肉肉的脸蛋，真跟个神仙座下的童子一样可爱。
　　谁知道小招财一看到他伸手，直接钻进了文景辉的怀里，用小屁屁对着三合村里长。
　　文景辉嘴角一咧呵。
　　“咳咳！”三合村里长有些下不来台，眼尖的看到了跟下来的小进宝，大的抱不了，小的还不行？
　　“这是那个女娃娃吧？都这么大了！”又伸手想去抱，结果被伶俐的纪红给躲开了，而小进宝跟她招财哥哥一样，一转身，用小屁屁对着人家。
　　“里长，你就别想着抱孩子了，他们对你，对三合村，今生都难忘！”文景辉讽刺的看着三合村里长。
　　“文先生，你不能这么说，怎么着，武大也是三合村出来的……。”“是被赶出来的！”文景辉不容他含糊其辞。
　　“……！”这话还怎么往下说？
　　文景辉对儿子女儿的反应很满意，两个孩子的举动，无声胜有声，连孩子都排斥你，你还不明白么？
　　“当年的事情过去不久，您就能舔着脸来这里，我也挺佩服您的，但是那些事情就不要想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跟武大可还住着茅草屋，睡着稻草垛呢！”
　　去年这个时候，可不是么。
　　三合村的里长，几乎是掩面而回。
　　这只是个小插曲，文景辉根本就没跟武大提，在空间里再次相遇的时候，已经是武大他们到了兀良哈秃城，也遇到了北元将领哈刺兀，二军相遇，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因为春热之症不止是明军得了，北元残部也没能幸免，结果就是病好了的明军大获全胜。
　　“所以，你们这是打赢了？”文景辉看着武大一身彪焊气的就钻进了空间，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呢。
　　“嗯，赢了！”武大生擒了敌人好几个大将，已经从总旗升到了百户，又从百户升到了副千户。这次大战，他直接上手，宰了北元将领哈刺兀，从副千户，去掉了那个“副”字，升到了正千户。
　　现在，跟原来的薛百户，如今的薛千户，平级了。
　　不过这些事情武大都没跟文景辉说，现在他只想见见小大夫，看看他，抱抱他，亲亲他。
　　肌肤饥渴症的患者，你伤不起啊！
　　“那就好！大家没受伤吧？”文景辉一听说赢了，就高兴了。
　　“没有，有也少，你送来的东西，很有用。”有用到现在每个百户都分到了一个药箱子。
　　他拾了薛千户一瓶保险子，据说薛千户上供给了燕王，那就是薛千户自己愿意了。
　　大战之后，兴奋异常，尤其武大又立了一功，升了千户的职位，心里高兴，想要与人分享，文景辉就是那个他想分享的人。
　　于是，抓着人就进了四合院，用身体力行表达了他的兴奋之情。
　　“我抓了一些东西，带回来给你。”武大将小大夫翻来覆去吃了好几遍，趁人昏昏欲睡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件事情要跟小大夫说一声。
　　“嗯……。”文景辉根本就没听清楚，只是下意识的哼唧了一声，他太累了。
　　润四月的时候，已经青草泛绿，春风徐徐了。
　　各家各户院子里的菜苗都栽了下去，长势良好。
　　春天暖和了，文景辉终于从家里头走了出来，去掉了厚重的棉衣，换成了轻薄的春衫。
　　“纪维的婚事准备什么时候办？”如今岗子村正热火朝天的搞建设，文景辉比较关心纪维跟白家的亲事。
　　“等纪纲他们回来的，他大哥结婚，他这个当弟弟可不能不参加，请假也得给我回来。”纪家舅妈坐在小板凳上，摘着手里头的穿心莲嫩芽。
　　“好，我听说，那边打了个大胜仗，说不定，纪纲还能升个官呢！”其实已经肯定能升官了，就是不知道升多大。
　　“真的呀？”纪家舅妈高兴了：“那可太好了！”
　　“舅妈，你再收棉被的时候，问问大家能不能纺织那种厚实的帆布？越多越好。”文景辉已经知道了，帆布也能织就，就是帆布厚重，需要的时间长，买的人也少。
　　“你要帆布做什么？那东西穿不了，只能做个蒙车棚子的防个水。”帆布太厚了，又不是沿海地区需要扯帆行船，织出来都没人要。
　　“有大用呢！”文景辉心说等靖难的时候，用来做行军帐篷啊！
　　“好吧，你们爷们儿的事情，我也懒得打听，你说想要什么样的帆布，给我个样子，我拿给她们看一眼，好照着来织。你多少钱收？”
　　“土布一尺是五文钱，帆布费劲些，就十文钱一尺，务必要结实耐磨，防水好的帆布。”
　　“行，我记得了！”纪家舅妈收拾了已经摘好了的穿心莲嫩芽：“给，你要的小野菜。这东西苦苦的，你怎么就喜欢吃呢。”
　　“舅妈，这可是好东西，您要是无事的话，也采一些回去吃，清热解毒。春天气候干燥，最容易起病，回头您跟大家伙儿说说，都上山采点儿婆婆丁回去蘸酱吃，泄一下这春天的肝火。”文景辉笑眯眯的接了摘好了的野菜过来，去了厨房轻焯了一下，倒了酱油醋和一点盐巴进去。
　　文景辉不止是告诉纪家舅妈，春天这个时候是忙碌的季节，看病的人少了许多，因为大多数人都是在地里忙着种地呢。岗子村也有垦荒的田地，黄家父子三人和纪家父子三人，一共六个人，五头老牛耕地，速度就是快。
　　文景辉只负责在家带孩子看看病，但凡是来看病的，几乎都是春天的流感、痄腮等，文景辉都会告诉他们，运用一些生活小常识，可以防止得病。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怀柔县城的人，不管是贫困户，还是有钱人，都吃上点儿野菜，去去春天的火气。
　　小胖子给文景辉送来了许多的猪肉，下蛋的母鸡，还有开江鱼。
　　“你这是做什么？”文景辉看着这么隆重的礼物，当时有些不解。
　　“你还记得去年给我的那几个小药方子吗？”小胖子提醒文景辉。
　　“啊？”文景辉想了想，是给过几个。
　　“今年卖的可火了！这些是分成的钱，我想你也不差那点子钱，就给直接买了这些过来，你这里不是正盖房子呢吗？给他们加个菜，好好给你干活。”小胖子乐呵呵的看着手下人卸车。
　　“你呀！”文景辉失笑遥头，小胖子现在越来越体贴了。
　　岗子村最先盖起来的，就是岗子村学堂，按照文景辉的设计，二层小楼，独栋设计，一圈篱笆墙，院子很大，空地很多，给孩子们玩耍的空间。又给摆了秋千，设了滑梯，篱笆四周种上了一圈儿李子树和杏树，北地种不了桃子，不然也能体会一下“桃李”芬芳的意境了。


第089章　请先生
　　学堂盖的快，是因为很多人有了空闲就来帮一把，哪怕是搬个砖头也乐意出一份力，所以一起开工的亭子落成的那一日，学堂也正式落成，花草村和九河镇的人来了许多。
　　文景辉干脆请了县太爷过来，给学堂当场提了字。
　　“文先生想要给学堂起个什么名字？”潘益民沾了沾笔墨，看向文景辉。
　　要说岗子村学堂什么的，文景辉想过，但是他觉得不够。这名字太普通了。
　　“文武学堂！”今天被人一问，文景辉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文武学堂？你这里还教武艺？”学堂一般都教孩子读书识字，没听说还带学武艺的，学武不是得去武馆的么？
　　“这学堂，是我跟武大一起出资建起来的，您也知道他当了兵，日后很少会回来了，但是这里毕竟是他的家，我请一位武师父来，咱们这里靠近边关，教导孩子们一些拳脚，也能傍个身。”文景辉拍了拍学堂的大门：“咱们的孩子不一定都入相，说不定，还能出将呢！”
　　“好，那就文武学堂！”文秀才姓文，武大姓武，两个创始人的姓氏命名，也说的过去。
　　潘益民提了“文武学堂”的名字，等做成了牌匾，就可以直接挂上去了。
　　“县令大人给咱们村的学堂题了字，如今学堂已经落成，我，文景辉，是学堂的先生，等过了端午，谁家孩子想上学，五月十五日，到这里来报名。”文景辉趁着人多，赶紧宣布一下上学报名的日子。
　　五月十五，那都种完地了，也还没到铲地除草的时候，大家都有时间。
　　“那个，文先生，束脩怎么算？”
　　“对！先问请楚！我们好回去准备。”
　　潘县令也看向文景辉，他也想知道，文景辉这学堂修的这么好，这得收多少钱才够用啊！
　　“咳咳！”文景辉清了清嗓子：“分大中小班，我还得请个老先生回来坐馆，小班，也就是十岁以下的孩子，都免费！”
　　免费！不交钱！大家伙儿沸腾了！
　　“十岁以下的孩子，都免费？”
　　“都免费！”
　　十岁以下的孩子，能干什么？在家里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他们都太小了，不适合干活，十岁以上的倒是可以顶半个大人，带着干些农活。
　　“那还有中班的孩子呢？”别人好忽悠，里长镇长们可不好糊弄，他们在意的是有希望科举的娃子们。
　　“中班，十五岁以下的孩子来上课，每个人都要帮我摘一些草药的叶子，一天半个时辰，顶替束脩。”家里头活计多，文景辉也不能天天的装模作样去摘茜草叶子，太麻烦了，一劳永逸，他直接让学生们去薅好了，摘多摘少，反正就是个叶子；而且若是摘别的草药叶子，还能让娃子们认认草药。
　　“大班的话，也是免费，但是大班的娃子，要一人给我的学堂一年供应十捆木柴，取暖用。”十捆不多，他再弄些煤过来烧，也足够学堂一冬天的取暖了。
　　所有人都激动了！
　　一直到散了，还都满脸通红的兴奋表情。
　　“不知道文先生可有相中的坐馆先生？”潘县令想了想，询问文景辉。
　　“暂时还没有，想请县令大人给推荐一二。”潘县令既然这么问了，文景辉想着他肯定有人要推荐，何不顺水推舟呢。
　　“本官倒是真有一个人，就怕你嫌弃。”
　　“是何人？”
　　“此人原本是官家子弟，后来家族里的人犯了事，被牵连发配充军，他就做了书吏。只是太过固执，刚正不阿，不肯克扣，和上司同流合污，就被找了茬儿，行了军法，打断了一条胳膊，退出了大营。他是带着妻儿老小上北边来的，如今一家都断了营生，现在在我那里暂居，只是他是个有骨气的，非要出来找个活计自力更生，他去哪里我都不放心……。”这件事情一直是潘县令的心头刺，那是同乡同窗，可以说是发小了。
　　“脾气直好，能管得住孩子，这些小家伙可淘气了，我这里有给先生准备的住处，您去看看？要是看着好，我跟您去一趟县城，去请先生回来坐馆授课。”文景辉倒是喜欢这样直脾气的人，能宁愿断腿也不同流合污，可见心里头自有一番衡量。
　　这样的人，最适合学堂，能管束得住淘孩子们，还能教导孩子们正确的三观，做人的标准底线。
　　换成他，要是看到合适的人，还不得都教导成小小大夫啊！
　　不信？
　　看看小招财就知道了。
　　这小家伙儿如今都敢学着文景辉给人号脉了，虽然号的乱七八糟，但是分得清寸关尺了都！
　　“行，带本官去看看！”文景辉都这么说了，潘县令也的确放心不下那位同窗，顺势就跟着进了学堂后院。
　　学堂后院是一排五间大房，依然是二楼建筑，只不过比前头学堂小了许多，一楼东边是食堂，西边是饭厅，二楼则是五间空屋子。
　　“带着家眷更好，我这边中午都是要拾学生们做一顿午饭的，可以雇佣家眷给做个饭，这样先生以及先生家眷们，可以免费在这里居住和吃饭，就是需要给孩子们做顿午饭。”
　　“几个小孩子，能吃多少？几把的菜而已。”看到这样的安排，潘县令满意极了。
　　吃喝都解决了，连学堂都修好了，就等着人来了。
　　“可不是几把菜的问题。”文景辉正色道：“小孩子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得按照菜谱来做。比如今天中午吃的主食是糖饼，菜是角瓜炒鸡蛋，汤是海带排骨汤，你就不能给做成韭菜炒鸡蛋，海带虾米汤。要给孩子们吃好。当然，柴米油盐这些东西，都是本村提供，只要给做饭就行。”
　　“好好，你跟他自己去谈好了，我呀，可不敢掺和了。”潘县令算是看出来了，文大夫跟他那位同窗，好像啊！
　　干什么都无比认真，谁家学堂免费还供一顿饭的啊！还要认真执行什么的……。
　　潘县令都无语了！
　　但是文景辉坚特。
　　到了县城潘县令家，文景辉还是头一次登门拜访，给带了二斤糕点，四斤黄瓜，和两根角瓜。
　　这个时候青菜没那么贵了，他才敢明目张胆的送给潘县令。
　　李永江在潘县令家已经住了一个月，早已厌倦这种靠人生活的日子，但是他还有妻子，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是不能任性，但是他想出去找个活计，养活自己一家老小，而不是让人养活着。
　　“长河？你快出来！”潘县令在外头大声的叫人：“我给你找了个好活，你肯定喜欢！”
　　“良朋，你不要安慰我了，我这样的身体，能该什么好活？只要能养活一家人就行。”李永江的字是长河，所以潘县令直接喊他的字。
　　文景辉就看到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此人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五，穿着粗布衣衫，显得身体很瘦，皮肚黝黑，很沧桑的感觉，脸上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尤其是左胳膊，不太自然。
　　“长河，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怀柔县的孝友文景辉，文星宇。”潘县令笑眯眯的介绍文景辉给李永江认识，又给文景辉介绍：“李永江，字长河，因为据说这家伙五行缺水，名字和表字都带着水了！”
　　文景辉呵呵一笑，拱手为礼：“见过长河兄。”
　　“星宇兄！”李永江虽然落没了，可那身自出生养出来的气节还没消退，依然有理有据的样子。就是单手行礼，有些怪啊！
　　“良朋，你这带着星宇兄来……。”
　　不等文景辉说，潘县令先噼里啪啦的说了他们的目的，主要介绍了一番文景辉那里包吃包住包工钱的优待条件。
　　“有朋，你这是何苦呢？你看看我这条胳膊都动不了了，还能教书育人吗？”李永江也心动，但是他左胳膊动不了，就右胳膊能动弹，怎么教书？怎么管束弟子？
　　“单手的确不方便。”文景辉看着他的胳膊惋惜不已。
　　潘县令也发现自己没想到这一点，当下就有些讪讪的。
　　“但是可以治好，治好了你就跟常人一样了，不就可以教书了吗？我那里要到五月十五才开始授课，不耽误你治病。”
　　“能治吗？”潘县令当下就不信了：“他这都三四个月了，连北平府我都带他去看过了，最多就恢复到这种程度，再多就不行了。”
　　而且他带着去看的还不是普通大夫，都说了没治了，小大夫不是忽悠他吧？
　　“三四个月怎么了？还有三四年的都能治了。他这个没别的毛病，就是外力伤了筋骨，经脉断裂而已，接上就好了。”文景辉以前治过类似的伤，也是在胳膊上，是出了车祸后的外伤，都给治好了，这可比车祸的那位轻多了。
　　“真的能治好吗？”李永江都快要接受自己成了独臂的时候，上天给了他一个希望。
　　“当然！”文景辉肯定的点头。


第090章　起波澜
　　“三四年的，也能治好？”潘县令注意到了文景辉的话，三四年要是也能治疗的话……。
　　“能，就是治疗的时候，痛苦点儿。”文景辉俏皮的道。
　　断筋续脉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他的骨头是长好了，可经脉和筋都还错接着呢，想要手臂动弹自如，就得将断筋和经脉都捋顺了。
　　过程嘛，特别酸爽！
　　“再痛苦，也比残废了强！”李永江认真的看着文景辉这个刚见了面的人：“可否……。”
　　“能治。您若是不嫌弃学堂是建在村子里的，可以带着家眷坐馆，我们村子里有吃有喝还有学生教，一年的束脩是十两银子，家眷帮忙做饭的话，一年五两银子。提供住宿，提供伙食，三节单独有礼，不计算在内。”文景辉也是看到这先生人不错，但是恐怕很拮据，眼看着就到了端午节，先用节礼的名头给发点福利。
　　这样的人不能直接给钱，骨子里那臭脾气清高着呢。
　　“好！”李永江一咬牙点头：“我去坐馆！”
　　“坐馆之前，我可以治您的左臂，我家有药房。”文景辉笑了，这人可算是划拉到手了。
　　“今天晚了，先在这里住一夜，明天起早走。”潘县令可不敢让这些老弱病残自己走夜路。
　　“是，我这都见到李先生着急了。”文景辉腼腆了一下：“今天我做东，一走谢谢潘县令的推荐，二是给李先生接风洗尘！”
　　“那多不好……。”李永江想拒绝。
　　“有什么不好？小大夫可是个有钱人，他们村子是整个县城的富裕村，你呀，别跟他客气！”潘县令为了表示亲近，是一点都没见外：“要去食香阁，那地方的青菜，还是他们岗子村给提供的呢！”
　　“走！食香阁！”文景辉也馋食香阁的饭菜了，那地方做菜不比黄家大婶差多少。
　　俩人都这么说了，李永江拒绝不了，李永江的妻子李杨氏给他拿了一件大氅，出来跟文景辉打了个照面。
　　“这位就是我的内人。”李永江想着日后妻子也得经常跟人打交道，就介绍了给文景辉认识。
　　李杨氏给人的感觉，跟黄家大婶差不多，都是典型的贤惠妻子。
　　“嫂夫人好。”文景辉身材单薄，人也才十七岁，穿着一袭青色春衫，怎么看，怎么乖。
　　“芸娘，这位是文秀才，怀柔县的孝友，岗子村的里长。”
　　“文秀才，小妇人有礼了。”杨芸娘见丈夫都给介绍了，她虽不明其意，可难得见到丈夫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便也给文景辉福了一福。
　　“嫂夫人客气，日后大家都互相照顾，我聘请了长河兄坐馆授课，孩子们的伙食，就要拜托嫂夫人了。”
　　杨芸娘看李永江。
　　“等我回来再说。”李永江笑了，满脸愁苦都淡了许多。
　　潘县令的妻子也出来了，潘郑氏也听到了他们三人的对话，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此时出来跟杨芸娘一起跟三人告别。
　　潘县令的妻子直接拉着杨芸娘，威胁三人道：“不许喝酒，敢回来一身酒味儿，我俩就不让你们进大门！”
　　“肯定不会！”文景辉保证：“我们三个只是吃饭去，不会喝酒的！喝酒我可不给他们俩结帐！”
　　逗得两个老大哥哈哈大笑。
　　到了食香阁，三个人的确没要酒，文景辉点了一些菜，都是荤素搭配，大鱼大肉他可享受不了，眼前两个人也不是那缺油的样子，尤其是李永江，不确定能不能不忌口的可劲儿吃喝。
　　文景辉趁着饭菜没上来，先详细介绍了一下自己村子里学堂的事情，还有给李永江准备的住处。
　　而潘县令也给文景辉透露了许多李永江的情况。这位李永江可是考过举人的，只是受了蓝玉一案的牵连，这才发配千里，到了北平府地界上。
　　文景辉也知道了李永江的过去。原来他不是不懂变通的人，不同流合污，也能保全自己。
　　可是那些人看上了他的一对女儿，不同流合污也不敢让他告发他们啊！
　　李永江保持沉默，可也得有个投名状，两个上司都想要他一个女儿做妾，李永江怎么肯？
　　而文景辉的遭遇也够精彩，李永江以为自己是最倒霉的人了，结果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
　　这都是形势所迫啊！
　　吃饭的时候，倒是秉持了食不言的作风。
　　当天晚上，文景辉是住在了小院子那里，崔远他们都听说了学堂落成，要请夫子的事情。
　　“这夫子可有什么功名没有啊？教导孩子严厉不严厉？”崔远对学堂先生很好奇。
　　“人家曾经是举人老爷，要不是家族里头受了牵连，才不会到咱们这里来呢！”文景辉特别举出了这一点：“要不是人家落了难，能来咱们村子的学堂坐馆授课？我可是答应了要先给人家看好左胳膊呢！”
　　“也是个倒霉的。”崔家大婶在一边总结：“我发现我们都是倒了大霉，遇到先生才好过了许多，先生，您就是那个，救苦救难的吧？”
　　“崔婶，你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