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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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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醒了?”桃夭伸手摸着少姚的脸颊。与少姚的颓败萎靡的样子不同,桃夭整个人像喝饱了水的花树一样,更加耀眼夺目神采奕奕。
少姚试着躲开却发现头昏沉沉的,身体也倦怠无力,明白这又是被灌了迷魂药了。既然躲不开,索性闭上眼不再看。
“呵——”桃夭冷笑一声把少姚翻转过来趴好,伸手附上饱受折磨的地方:“瞧瞧,又流血了,我重新为大哥上药吧。”
“滚!”趴着的人只能徒劳的挣扎了两下,就被固定住。少姚余光瞟见桃夭下了床,从不知什么时候放在桌子上木盒里拿出一个瓷盒。他清楚的看见打开木盖的那一刹那一些冰块冒出尖儿来,拿冰块冻住了什么?
“大哥,你瞧可还喜欢这些药膏?我特意把它们冻成了冰柱呢,冻住了仍然能疗伤,还能止血。”桃夭笑盈盈的打开瓷盒,向少姚展示里面手指粗细的冰柱儿。
“滚——嘶!”一股凉意抵在□□,刚刚碰到撕裂的伤口就能感觉到针扎一样的寒意。
“大哥,我听说你在凛遥时几次三番要逃跑,在我这儿你可有这种念头?嗯——”桃夭拉长了音调,故意把冰柱儿慢慢推了进去。
“唔——”少姚咬着牙不说话,慢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疼得开始哆嗦。初时只觉得冰凉,然后敏锐的粘膜传来细密针扎一样的疼意,再到最后麻木。
“这只是给大哥提个醒,我不是景钧那种人,会慢慢去感动一个人。我没那耐心,你随时可以跑,只是后果自负。”桃夭看少姚受不住了才把化了快一半的冰柱抽出来:“看,果然不流血了!”
“疯子——”桃夭骂了一句。
颠簸了十几日,又被折腾了一趟,少姚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样睡过去。又过了几天,少姚依然没能下床,连出恭都是被人扶到恭桶上解决,不过那也是他唯一能不被链子困住的时候。对待桃夭则是连最后一点怨恨都没有了,直接忽视了桃夭。看着桃夭的眼神跟看着一座雕塑没什么区别。
吃午饭时少姚却要出恭,指使了一个黑衣人出去接着给他端菜,由另一个黑衣人扶着去了屏风后的恭桶。
去端菜的黑衣人回来时正看见另一个黑衣人正低着头收拾几个被砸碎的瓷盘,扭头看屏风上的人影正背对着他们,不禁在心底叹口气,真难伺候。
收拾碎瓷片的黑衣人捧着一手碎渣往外走,走出栅栏不过几尺便是一道门,推开门视线豁然明亮,一道宽阔的走廊上满是明珠,隔几步便是同样黑衣蒙脸的人。
一队人影突然从走廊的另一头出现,当头的那人被推送着走向地牢格外显眼,那人双手被束缚在背后,眼前蒙了条黑纱,但那眉目脸庞赫然是景钧的样子!桃夭一脸莫名其妙的微笑着也跟在身后。
没人注意到那捧着碎瓷片的黑衣人手微微一抖,随即又不动声色的退到一边,与那队人擦肩而过。这时又一个黑衣人托着托盘出现,捧着瓷片的黑衣人把瓷片直接堆在了托盘上然后端起托盘上的菜又折回了地牢。
“哼~又一个邀功讨赏的。”托着托盘的黑衣人恨恨的哼了一声。
“大哥,你出完恭了吗?出来瞧瞧我把谁给你请来了!”桃夭对着屏风后喊了两句每人答应。
“大哥——大哥——”桃夭边喊边向屏风走去。
“别动!都别动!”一个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黑衣人突然丢了菜盘子,把腰间的长刀抵在了桃夭脖子上。
在场的人都没聊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一下都没反应过来。
“谁要是乱动一下!我就宰了他!”黑衣人用下巴指指景钧:“把他绳子松开!你们最好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我可不保证你们主子能站着出这个门!”这下说了一长串话,众人都听出来是少姚的声音。
景钧身后的人迟疑了一下就麻利的解开了绳子,然后似乎推了景钧一下,景钧一个步伐不稳就扑向了少姚。
少姚一伸脚抵住景钧胸口把人稳住:“笨蛋!你怎么会被人抓住?到我背后来,你有没有受伤?”
景钧摇摇头站到了少姚身后,双手搭上少姚的肩。
“都让开!不然我杀了他!”少姚一咬牙在桃夭脖子上划开一丝细细的伤口。
一群黑衣人纹丝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少姚,像看一场闹剧。
“你们真以为我不舍得动手?我——景钧,别闹!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少姚感觉到景钧一手附上了自己持刀的手,突然感觉不对!景钧行兵打过仗,手上不少薄茧,这手怎么细滑许多?
“大哥真的舍得?”桃夭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少姚身体一僵,慢慢的回过头。景钧解开了眼前的黑纱,一双漂亮的浅棕色眼眸出现在眼前。少姚倒吸一口凉气:“你不是景钧?!你是桃——夭?那他是?”少姚看向刀口下的人。
刀口下的桃夭伸手在脸上摸索了一下,然后扯下了一张□□,一张陌生且毫不起眼的脸。“景钧”也伸手从脸上一扯,那张漂亮得如同谪仙一样的脸庞露了出来:“差点就让大哥跑了呢。”
“哐啷——”少姚手里的刀被桃夭扔了出去,手被桃夭反拧到身后。
“本来是想扮做那狂徒哄大哥对我好一点,没想到居然碰巧让你放弃了逃跑,回来救人。大哥,你真是情——深——意——重啊!”桃夭对着少姚的耳朵恨恨的说着,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少姚没有说话,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到心底。
那个被少姚敲晕的黑衣人被从屏风后拖走了,少姚又被那条他厌恶的银链锁住了。不同的是这次没有被锁在床上,是被锁住了双手吊高贴在墙壁上。
地牢里只剩下少姚、桃夭还有一个安静的黑衣人。
“大哥,你既然跑了为什么又要跑回来呢?而且我听说你的那位心上人是个醋坛子,你已经被我碰过了。”桃夭笑着盯着少姚:“他再见你,你不怕他嫌弃你吗?”
少姚笑笑笃定自信的语气:“景钧才不会嫌弃我,他只会心疼我,然后追杀你。”
桃夭沉默了一下,又对上少姚的眸子叹了口气:“大哥,这可是你自找苦吃。打吧,莫破了皮,莫伤了内脏、骨头。”
少姚正疑惑要做什么,就看见那个安静的黑衣人从背后抽出一条鞭子。鞭子黑黝黝的,却光滑得发亮。
“唰——”一声鞭子破空的声音。
“噗——”鞭子打在肉上的声音。
“啊——”少姚下意识惊叫一声又马上咬牙闭嘴,衣服破了道口子,身上火辣辣的疼。虽然疼得凶,却没有见一丝血迹。少姚想起据说有些行刑的高手能把人打得筋骨俱碎却不伤皮肤一毫,也能把皮肉打得惨烂却不伤筋骨一分。看样子——不等少姚想完又一声破空之声,身上又是火辣辣的一疼!少姚拼命咬紧牙不出声……
大概过了两刻钟,少姚已经连嘴皮都咬破了渗出血来。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却没有见一点血,只有鞭痕高高的肿起来,肿起来的皮肤下可以看见暗红的淤血。桃夭才放下茶杯:“停手吧,封了他的武功。”
那黑衣人这才停下手,掏出两枚长针在少姚身上扎下去。少姚闷哼一声,只觉得身上的力气一下泄了个干净,再运转武功时全身找不到一丝真气!
桃夭挥挥手示意那人出去。黑衣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桃夭这才走进少姚伸手摸着少姚身上肿起来半指高的鞭痕,刚刚碰上去少姚便疼得一缩,感受着上面略高的温度:“大哥,今天要不是我恰好扮做了那个狂徒的样子你就趁机跑了吧?是我低估你了。不过,你还真是情深意重,还跑回来救‘我’。看看,这下挨打了吧。”
“卑鄙!”少姚一开口,嘴唇上被咬出的伤口就渗下血来。
“我卑鄙?哈哈。”桃夭笑笑:“生在皇家的人又有哪一个不卑鄙的?你母后派人毒死了我母亲,她也很卑鄙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母后怎么可能毒死你母亲!”少姚怒目而视。
“我母亲当年盛宠无双,那老东西说只要我母亲生了皇子就立她为后。你母后刚好听见受了刺激,提前产下你就去了。却在死前交代身边的嬷嬷在我母亲生产时作梗,这才让我母亲难产而死。”桃夭似乎很是生气,指尖掐破少姚腰间肿起来的伤痕,皮肤下的淤血一下涌出来:“卑鄙?我们都生在泥潭里,不想方设法把别人踩在脚下,自己就会陷下去不是吗?不卑鄙才奇怪吧!”
“唔——”少姚闷哼一声脸色白了两分。
“哥哥血的味道真甜。”桃夭舔舔指尖的血,抬起少姚的下巴:“从小到大哥哥都陪在我身边,以后也要这样。除了我以外哥哥不能喜欢任何人,不看任何一个人,不然我会忍不住杀了他!包括景钧那个狂徒——”
“你敢!”少姚一脚踢向桃夭。
桃夭顺势抓住脚踝挤近少姚,扯下少姚身上碎布渣一样的衣服塞进少姚嘴里:“你看你,又因为他冲我发火。真是让人生气——”
“唔唔唔……”少姚被堵住嘴也依然眼神凶狠的盯着桃夭。
“别这么瞪着我,我没抓到他。”桃夭无奈的偏偏头:“你的那位心上人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了线索,这几日已经有好几批刺客混进宫来过了,还在边界调兵遣将准备大兵压境逼我交出你。”
少姚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激怒了桃夭。
一把扯下少姚身上剩余的破烂衣衫,把同样鞭痕累累的背抵在石壁上,伸手粗略的戳刺几下,便曲起少姚的腿蛮力的挺了进去……
“唔!!!”一声被压抑住的悲鸣在地牢里回荡……
那一晚少姚像处在时间停滞了的地狱一样,充满了绝望和愤怒。连什么时候被放下来的都已经不太记得了。鞭伤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脆弱而敏感,连舌尖划过皮肤都是火辣辣的痛意。
“……呜”少姚靠着石壁艰难的摇头,被强行撑开进入的感觉还是那样让人难堪又痛苦。何况他今天离自由仅一步之遥。
“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再抽你一顿鞭子,再在你伤口上细细的撒上盐。记住了吗?”桃夭狠声威胁着指尖掐破少姚身上的鞭伤,不顾少姚困兽之斗般的抗拒,一遍遍的把人拆吃入腹。实际上桃夭心有余悸,差一点,今天差一点就失去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朕这样写你们会不会就不爱我了?我是不是把猪脚写得太惨了?
第26章 老国君
接下来少姚被看管的更为严密了,每天一碗的迷魂汤变成了每天两碗。少姚晕晕乎乎的想着,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被灌成一个傻子?嗯,应该不会,在被灌成傻子之前就死掉的可能性更高。也不知道景钧怎么样了?千万别傻乎乎的来救自己啊,桃夭肯定已经布好了陷阱,就等着景钧了。少姚趴在床上微微一动便有血浸湿衣服,身上的鞭痕被桃夭抓破了不少,背被桃夭抵在墙上一擦更是没有一块好皮了。因为伤口,一连五六天少姚都只能侧躺着睡。不过也有好处,至少桃夭不再折腾他了。
这迷魂汤是不是买到假药了?少姚喝着汤的时候想。因为从前天开始,不仅味道好像变了连效力好像都差了。这两天少姚已经感觉不到晕乎乎的感觉了,走路也稳当了不再脚底踩棉花一样轻飘飘的了。现在卖假药的都这么猖獗了?敢把假药卖进皇宫了!不过少姚倒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声张,这对自己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
这天晚上破天荒的桃夭没有来,少姚乐得松口气。只是睡到一半时少姚听见栅栏打开的声音,一睁眼数十个紫衣人站在铁栏外正在开门进来。
“你们什么人?”少姚皱皱眉问。
“奉命带殿下出去的人。”一个紫衣人应了一声颇为恭敬:“请殿下不要惊慌,属下们会护送您出去的。”
少姚皱皱眉没有说话,看样子再问他们也不会说了。
这群人动作倒是果断,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钥匙解开少姚的脚链,把人背上就走。当少姚看见走廊里东倒西歪倒了一片的黑衣人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哪儿来的钥匙了。
“殿下,这通道里刚刚被属下们撒了迷魂香,您还是憋口气吧。”一个紫衣人提醒到。
“哦——”少姚应了一声摈住呼吸,怪不得倒了一片人,却没有一点血迹,原来是晕过去了啊。
紫衣人背着少姚飞快的穿过了通道,然后少姚才发现这地下情况还真挺麻烦的。不仅一条道有几个分路口,还有不少机关,走不了一会儿不是墙上有箭,就是地上有坑,坑里还有刀……桃夭到底是要把我关多严呐?
左转右转的转得少姚晕头转向了,才看见出口。一出来便是一股清爽的微风,漫天星宿。少姚从紫衣人背上跳下来,看着厚厚的宫墙松了口气。
终于出来了!
“皇儿——”一声轻唤。
少姚愣住了,慢慢转身——一个威严的人出现在身侧,那双锐利的眼睛还是那样仿佛能看穿所有人心,不过那脸庞明显衰老了好多。是已经退位的老国君。
父皇——少姚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心里一刹那开始五味陈杂。
“现在才把皇儿救出来,让皇儿受苦了。”老国君伸出手似要摸摸少姚的头。
少姚没有说话 只是退了一步避开了他亲昵的动作。曾经他很崇拜自己的父君,高大,威严,睿智,严明……所有赞美人的词藻都可以放在他父君的身上!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已经让少姚不知该怎么看这位父君了,与对桃夭的失望不同,甚至他是怨恨父亲的!他那里做得不好?要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谋算!
老国君手伸了个空僵在半空中有一会儿才收回来,他看着眼前这个最温顺善良的儿子,有些心酸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皇儿莫要怨恨父皇。”
少姚看着面前明显苍老的人,许久,才退了一步行了个礼:“少姚不敢,多谢澜沧国老君主救命之恩!”说完转身一扭头就要走。
“姚儿!”老国君唤了一声。少姚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了脚步背对着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身后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父皇知道对不起你,你莫要怪父皇。姚儿你很好,是所有孩子中对我最好的一个。你聪明、仁慈,若在盛世定是一代明君!可偏偏现在这是多事之时,澜沧需要一个无情凶狠的君主,这一点桃夭比你更适合……姚儿莫要怪父皇,父皇也身不由己,从坐上国君这个位置的时候就身不由己了。我是你父亲,也是澜沧的国君,我……唉,罢了,终是父亲对不住你了。你路上要小心,我会派人护送你——你身体差,现在露气重不要受凉了。”
一连几个莫要怪父皇,让少姚心情杂乱,他还从未听到过父皇这样卑微的说过话。一句不要受凉了……少姚突然觉得很委屈,委屈得想哭。
“父皇当初把你送出去,也是看出了桃夭对你的心思,哪成想你是出了狼窝又入虎口!景钧这狗东西!说好了帮我照顾你一阵儿,结果居然照顾——”照顾到床上去了!“这不要脸的狗东西!要换了我年轻的时候,我非得踢死他!”老国君提起景钧就颇为气愤的样子,气呼呼的直喘气。
“这令牌你拿着。”一个质地坚硬冰凉的东西塞进手心:“澜沧国靠近凛遥的边界有几座质量不错的矿产,还有支几万人的军队,你拿着这个令牌就可以调动军队和采取矿产。还有这只暗卫队以后也跟着你了。这些都是父皇的老本了,可莫要丢了。”一只温热的掌心摸上少姚的头发揉揉:“父皇已经老了,以后可不一定能时时看着你了。你以后要小心一些,可不能再粗心大意的让人捉了去。看看你,都伤成什么样子了——”
少姚本来怨恨的心听见他末尾的哽咽时突然就软了。握紧了手里的牌子转过身,看着那双曾经锐利的眼睛已经满是沧桑:“父皇,孩儿记住了。”他突然觉得曾经那样威武的父皇,老了……
“哎——记住了就好。桃夭这边你不用再担心了,父皇会解决好的。”老国君慈祥的摸摸少姚的头,眼里有些眼泪滚动:“姚儿,你和景钧的事情我都知道。虽然这小子十分不要脸,可这小子对你还行,做事又果断,父皇把你交给他了。那小子现在就在外头等你,你去吧。记着告诉他以后一定不能欺负你!你父皇这辈子别的不多,就暗卫最多,他要是欺负你,父皇就是杵着拐也能杀他个落花流水!”说着还做了个拿棍子敲人的动作。
“噗嗤——”少姚被逗笑了:“父皇,你真是——”
“好了,不许笑父亲!谁家一个好好的大儿子被男人拐跑了不生气啊?”老国君把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少姚背上,摆摆手:“走吧,一路小心了,父皇看着你走。”
少姚想了想突然抱了老国君一下,然后撒手就跑,虽然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可是却是笑着的。
老国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姚已经被暗卫护送着跑远了,看着那像兔子一样窜出去的人影儿不禁笑了笑:“姚儿,你这孩子——真是最让我放心不下的了。”眼角一滴眼泪滚落下来。
少姚走出很远回头看时,那道略显佝偻的人影还立在那里,看着自己离开的方向。
父子俩都默契的没有说以后再见面之类的话,他们都知道这次可能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成长与老去总是紧密相连,一颗星星升起来就有另一颗落下去,人的一生就是不断的说“你好”和“再见”的过程。
第27章 再见景钧
暗卫拿着老国君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护送着少姚驾车跑了小半个时辰才跑到澜沧都城的郊外。郊外的一片草地上可以看见一队行商打扮的人马,暗卫说那就是景钧伪装混进来的人。
果然刚一靠近,对方就利落的抽出了刀对准了来人:“什么人?”
少姚辨认了一下才说到:“姚桦,是我。”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仔细打量了两眼少姚,然后边跑边叫的跑向帐篷堆:“大君!殿下回来了!殿下回来了!大君……”欢快得不得了的语气。
其余侍卫尴尬的捂脸,这个人绝对不是他们的统领!他们的统领稳重!勇敢!忠心!大多数时候还机智得一bi!绝对不会像个傻小子一样乱跑乱跳的!一定是大家看花眼了!一定是!
“哥哥!”一道人影跑出来,一下扑在少姚身上,把少姚扑倒在地:“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哎哟——”少姚疼得直吸凉气,却舍不得推开景钧:“我知道!我知道!好了,你先起来,压着我伤口了。”
“伤口?哥哥你受伤了?!”景钧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扶起来:“哪儿受伤了?伤着哪儿了?御医!御医呢?”手忙脚乱的一把把少姚抱起来就往帐篷里跑。
留下一堆暗卫和侍卫面面相觑。
等在帐篷里景钧把少姚衣服打开来,看见少姚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全是鞭伤和被凌虐过的痕迹,眼眶一下就通红通红的。
“哎——”少姚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你看我被别人碰过了,这身上估计也会留疤,你介意嘛?要是介意,我们就这么结束算……”
“胡说八道什么!”景钧红着眼睛瞪了少姚一眼:“看见你受伤,我心疼不行啊?离开我?你想都别想!你要是敢走,我就——我就——”
少姚偏偏头:“你就怎么样?”
“我就——我就——”景钧伸手轻轻摸着哪些伤口,突然把头埋在少姚腰侧的衣服里:“我就——哭给你看!呜——哥哥,都是我没保护好你!”
少姚被这样的景钧弄得手足无措,能听见景钧细小的抽噎,也能看见他哭得一抖一抖的肩膀,半哄半吓唬的说:“喂,做什么哭成这样啊?你可是大君啊!你这要让你那群臣子看见了,你的威严往哪放?来,抬起头来……”
“我不管!”景钧埋着头在少姚衣服里蹭蹭眼泪鼻涕什么的,抽抽搭搭的说:“他们心上人又没丢,当然体会不到我的心情!要是敢笑话我,我就把他们的心上人都抓起来,看他们哭不哭!哥……”
“真是暴君……”听见景钧说要把臣子的心上人抓起来,少姚不禁笑着说了他一句。随即心里又有点酸酸涨涨的感觉慢慢涌上来,像糖葫芦的味道,甜得发腻的同时又夹杂着一点点酸疼:“抬起头来,我瞧瞧——”
“不要!”景钧把脸又往衣服里藏了藏:“我现在样子肯定好丑,你要是看见了,以后肯定就更讨厌我了!我才不要!”
被景钧突然的逗笑了,如果少姚再晚个几千年出生,他就会知道景钧现在这样就叫傲娇。
“抬头,不然以后都别见我了。”少姚干脆的说,这种突然觉得自己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别!哥哥——”景钧马上抬头,一双银灰色的眼睛湿哒哒的,睫毛上还挂着小泪珠子。
少姚伸手摸着景钧那凹下去的眼圈,下巴上微青色的胡茬儿,这孩子瘦了好多……
景钧一动不敢动,哥哥在摸我的脸!真的!糟了,我胡茬刮干净没?脸上皮肤会不会太干了?没有眼泪鼻涕什么的挂在脸上吧?啊!!!早知道应该把脸洗上十遍再出门!遭了,哥哥怎么越靠越近了?是看见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了嘛?我擦!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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