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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山鬼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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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山鬼泣》猫姬不姓猫
文案:
心思缜密,高贵冷艳,遇受如忠犬攻;
扮猪吃虎,胡思乱想,遇攻如少女受。
慢热,(羞涩)谈恋爱时顺便放下执念的故事。

此文慢热!慢热!慢热!
攻第7章第一次小秀,11章结尾正式出场,夫夫合体撒狗粮,是在17章开始后的主线。
然而从17章开始看不影响剧情。

薛盟主一句话文案:
“阿晏可否与我成亲?”

1v1,薛骆迁x北冥晏(晏扬尘),甜宠,HE,虐在回忆里,不弃坑不断更,江湖救急系列文(开篇)。
感情线不纠结、不失忆、不误会。
正儿八经的羞涩恋爱(捂脸),攒个小钱成个亲,顺便料理前尘往事,教你好好做人。

前期节奏会慢一些,为了烘托下主角的心态,而且这也是一个系列文的开篇嘛……好吧好吧怪我→_→
七八章左右适应后会加快(一点点),请耐心看下去……我的错我的错⊙▽⊙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乔装改扮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晏扬尘(北冥晏)、薛骆迁 ┃ 配角:叶笑云、萧衍、姬朝星、姬如垣、霍慎方、北冥易、夏无殇、南宫卿水等一大堆人 ┃ 其它:耽美



  南下游魂
第1章 异乡客
第一章 。异乡客
  父亲曾对他说过,面对自己喜爱的事,可以胆怯,不可退缩,硬着头皮也要上!
  他问:若是……喜爱的人呢?
  父亲探身扑了过来:“谁谁?是谁?”
  “……”
  “这还需要问?”父亲朝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一点儿都不遗传你爹我!来来来,为父教你四字真言,记住了啊:死、不、要、脸。”
  他无言地看着自顾自兴奋的父亲,觉得如他这般没皮没脸是自己如何都做不来的。
  本家里有一个堂兄弟,算生辰比自己小两个月,应是自己的弟弟,可对方从不喊他兄长。
  他给自己支了一招:“你把人骗来。嘿呀!我最近不是在练那个什么“惊鸿九野”吗……哎不是,我是说哥哥帮你搞定!哥这魅力没谁了!咱都是自家兄弟,你也别跟哥客气,你的就是我的……哎别走啊,瞧你那小气劲儿……”
  还是在本家,他还有一个堂妹。
  堂妹说:“姑娘家的脸皮都薄,兄长你切不可硬来,也不可胡来。”
  以上是他十五岁时的事。这三位亲人,瞧着通世情,实则忒不靠谱。
  对面请了三个木匠,正修葺那幢百年老楼的大门,是西街木匠铺的几个伙计。从申时起,叮呤咣啷,吵得朱颜开没法子一觉睡到酉时,只得稀里糊涂地爬起来,坐在门槛上嗑着瓜子、晒着夕阳,顺带眯眼打量今儿个新来的人。
  就一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瞧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后背着一个不新不旧的黑色包袱,从头到脚也是一抹黑,低着头站在边上,不动也不说话,跟个木头桩子似得,朱颜开在这儿嗑了两斤瓜子都没见他动过。
  自家门里,俞氏夫妇正给西街吴老爷的七尺送子观音上油,听说吴老爷的长孙媳妇儿怀上了,老人家一高兴,送了这尊大神来她店里养护,还宴请方圆百里地儿的住户,这两天正热闹着。除了他们所在的北街,一如既往,冷冷清清。
  朱颜开在门口东挪挪西蹭蹭,时不时遮遮阳光,擦擦门槛上的灰,终于惹得俞世深抬头:“掌柜的,少吃点行不行?今晚你又牙疼上火,别折腾我行不行?”
  这算是打开了话头,朱颜开抛下自己那一麻袋的香瓜子,凑到大堂里:“你们说,对面那位什么时候来串门呀?”
  “你怎的知道人家要来?”
  朱颜开摆摆手,“嗤,这是我们的地盘啊!”
  俞世深将通体白玉打造的观音罩上绒布,由妻子抱进内置软垫的榆木柜,笑眯眯地说:“人家拿着地契房契,一样不少。况且那位晏公子来头不小,我们惹不起。”
  “朱小姐就惹得起吗!”朱颜开握起小粉拳挥舞,咬着牙恶狠狠地回道。一旁姬惑摸了摸她的发顶,“掌柜的,我去一趟西街。”
  “小心别磕着,早些回来,吴老爷若是留你吃晚饭……”俞世深忽然停住,似乎在考虑这便宜是占还是不占。
  朱颜开很是了解他:“得了得了,老吴没这胆儿!”
  姬惑刚驾着马车送观音去,朱颜开便与俞世深凑在账台前,拿胳膊肘捅他,一脸诡笑:“说说说,看出什么了?”
  俞世深斜眼瞧她;“为何是老吴?”
  “习惯了。好歹他年纪比我大那……么那么多,总不能叫小吴。”
  “其实不止这两种叫法,”话说到一半,朱颜开抬手要去揪他的耳朵,他赶忙改了话题:“早晨。早晨开门时我去搭过话,人家一问三不知,我也不好追问。不过……”他拿眼睛瞟着门口。
  “瓜子我自个儿扫,快说!”
  俞世深立马压低了声音,“不过我看他,面色发白,身子骨虚。”
  “这些自然算不得什么,”见朱颜开一脸鄙夷,他紧接着说,“主要在他双手:十指指尖发青,指肚略微凹陷,抬手向我作揖时分明弯曲困难。”
  朱颜开猛然抬头,皱眉道:“莫非真是中毒?”可若是中了毒,为何不去医治?还跑来这小地方开客栈?
  方才她在门口看了那人许久,倒不是多无趣,也不是感兴趣,而是从医十年的她一眼便看出了端倪。此时再听俞世深这般说,不免重视起来。
  “这个却是不知了。不过他自称姓晏,名扬尘,我看多半不是真,”俞世深直起身,拍了拍自家的矮个儿掌柜,“少惹为妙。”
  “有惑姐姐在,还怕什么?”
  此时已近薄暮,悬壶鉴玉堂内渐渐昏暗,俞世深取了灯来点,语气悠闲:“明枪是易躲。”
  一炷香后,姬惑很快回来,如朱颜开所说,吴老爷没留她吃饭。今日不上工,三个人就坐在宽敞的大堂里用饭,宛如一家三口。
  俞世深与姬惑是一对夫妻,皆是岭南人,今年也皆二十有七。俞家在岭南是有名的经商世家,地方上受薛家照拂依靠,俞世深是俞家老二,上面有个姐姐,如今掌管家里的生意。他没那个心思,完婚便带着妻子游山玩水,中原西南部瞧完了,回到家乡准备歇两年再出去,他大姐也懒得管他。
  俞姬氏姬惑此人不简单,母亲便是那赫赫有名的姬衡。
  这家店面由中原首富朱家的大小姐朱颜开买下。朱颜开二八年纪,六岁学医,今年刚好十年,曾为圣上诊过脉,皇帝很喜她古灵精怪。她家不是书香门第,贵在有钱,所以她也不似那规规矩矩的大小姐。
  饭至末,门外有人扣门。梆梆梆,不多不少,刚好三声,他们再等,没有下文。
  “来得巧,”俞世深看了眼风卷残云过后的饭桌,起身开门,门外正是他们白日谈论过的晏扬尘。
  他还穿着那件与他气质十分不配的黑衣,更衬苍白,面容清秀,额发挡在眼前,站得挺拔却有弱不禁风之感。
  朱颜开心中道个乖乖,白日那句话她自己都没当真,想不到这人还算上道儿。早前没在近处瞧过他,现在有机会了立马站起来颠过去:“让我瞧瞧让我瞧瞧!”快到姬惑都没拉住她这个,女儿家。
  这边俞世深正和晏扬尘互相作揖,朱颜开蹦蹦跳跳蹭过来,晏扬尘下意识直起身子,向后退了半步,似是被惊到。
  朱颜开蓦地站定,一时间两方各自尴尬。
  “……在下来得不是时候,改日拜访,告辞。”一片沉默中,晏扬尘正欲转身离去,谁知方才那少女几步跳到他跟前拦住去路:“改日没空!带见面礼了没?”
  晏扬尘似乎一怔,神情恍惚:“有……”
  “拿来!”
  一盘一盘精致的糕点上桌,朱颜开忍不住将脸贴上去,嘴里含混不清地赞美:“这么好吃!谁做的谁做的?”
  晏扬尘已被请至屋内,坐在一边含笑道:“在下。”
  “在什么下,就说我就行了呗。”朱颜开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继续海吃胡喝,“来,说一遍,‘我做的’。”
  晏扬尘看了看一旁的俞氏夫妇,憋了一会儿,道:“我做的。”
  朱颜开赏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便不去搭理。
  “晏公子实在客气,以后都是街坊邻居,我们还没来得及拜访,到叫公子先来了。”趁着掌柜的顾不得说话,俞世深与晏扬尘攀谈起来。白日他已见识过这人的滴水不漏,此时便不去自讨没趣。
  “应该的。”
  “公子可是想好做何营生了?”
  白日问他,他说还未想好。曾经那里是做客栈生意的,面大盘广房间多,除了继续做客栈,俞世深想不出这年轻人还想搞什么名堂。
  果然:“客栈。”
  “也好。休憩之地僻静。”除了这句,俞世深想不出这条冷清的街还有何处可言。
  “恕在下冒昧,俞公子的主家可名‘颜开’?”晏扬尘轻轻询问,眼睛始终不去看饭桌那的景象。
  “是、是……”俞世深也不敢去看。
  “在下来时见原先客栈名为‘颜开’,觉得不必更名,不知是否冒犯朱姑娘”
  俞世深往“猪姑娘”那边看;“不会。公子喜欢尽管用便是。”
  听到这句话的晏扬尘稍稍安心,话也说了礼也送了,初次拜访点到即止,打算离去。“猪姑娘”顾不上管他,冲他略点头又继续埋头。俞世深送至门外:“让公子见笑了,我家掌柜的年纪尚小,多有得罪。”
  晏扬尘却扬起一个笑来:“哪里,朱姑娘……朱掌柜性子豪爽,为人不虚。”
  不知是否听到他二人的对话,性子豪爽的朱掌柜忽然在里面扯着嗓子吼:“那什么杨公子!啊?哦,姓晏啊。随便随便。喂!今日收下你的糕点,以后可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本姑娘罩你……”
  初次见面,萍水相逢。
  晏扬尘闻言轻轻笑了笑,抬手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慢热,可从十七章主线看起。
  觉得还算有趣,倒回去看也可以,影响不大。
  第一次写文,前期节奏没有把握好,很抱歉啦。希望可以耐心看一下,谢谢哟~


第2章 掌柜的


第二章 。掌柜的
  晏扬尘面前的木桌上摆着一只茶杯,里面是大半杯的白水,已是冷的。
  他坐在凳子上,就着暗淡的烛光发愣。
  今日已是他南下来到中原东南地岭南的第六日,若是家中有心派人捉他回去或是派来杀手灭口,最有可能就在今夜。
  又或许他已不值得家里如此劳心劳力了。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手指不自然地弯曲,如老翁之手,看着老态毕露,并且一日比一日颜色发深。
  方才打更过了夜半,他又一次仔细瞧了一圈这家客栈:坐落在北街巷尾左手边的角落里,斜对面有一家不晓得医馆还是鉴玉堂的店铺,门外有一颗槐树、两颗柳树,中间是两辆马车无法同时通过的街道;久无人迹的房屋笼罩在灰色中,高大的树木斜斜长入院子,乍看过去倒像是树叶中长了一栋房屋似得。
  房子两进两出构成四方形状,中央的大草坪倒是够大,恐怕日后收拾起来也够累;左厢四层右厢三,左厢前是一排废弃房屋,刚好挡了右厢的阳光;后面的屋子足到六层,从门面看去倒是脱颖而出,显得落魄下又壮丽。
  他今日一天,什么都没做,只是在这家客栈中转悠了好久。
  这里唯一的优点是安静,住户不过四五家,皆非小商小贩。从右厢三层最左的屋子推开窗,可以看到二月曲水江。据说是因这个,当年那对夫妇便一时兴起买下了它,原本想二人依偎着看曲水,却不想留着落满灰尘。
  或许……以后不会了。晏扬尘瞧着地板上灰尘朦胧,想着大门上的镶金匾额:那是他母亲为这家客栈所提的名字,意取喜笑颜开。今日来,他便看到匾额上坑坑洼洼,连金子的影子都没见着。他请人暂时修补了大门,倘若这几天平安无事,他决定住下来,不止因无处可去。
  若是要住下,自己所带的银子可周转一二,将这客栈开张,请几个伙计。看了对面和这条街的冷清,想来也不必请太多,有人打扫有些生气、偶尔进账便可,反正他也不缺钱,就做个甩手掌柜,在此了却余生罢了。
  窗子开着,曲水江就在眼下,波涛声在清风抚慰中响彻温柔,哗啦啦,哗啦啦,他却不愿起身去看。在北地山上一待便是十多年,自少时曲水江畔的薛家的宴请过后,再无缘见。
  手指摩挲过桌面,传来细微的刺痛感,他知他的这双手已废得彻彻底底,只是想想从前还有丝丝怅然。
  “咚咚咚——”窗边忽然响起敲击声。晏扬尘慢慢抬头,一条人影怀里抱着一细长物什,蹲在瓦片上将头微微探入窗子,一只手敲着窗扇。烛火离窗子太远,晏扬尘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只觉一缕发垂下,模模糊糊中晃动。
  他站起身,拿着烛台过去,渐渐看清了那人:一身夜行衣,脸露在外面,白白净净,年轻英气,两道剑眉更衬他凌冽,原本是个好儿郎,却皱紧了眉头,显得十分厌烦,甚至几分仇视,紧紧盯着晏扬尘。
  果然来了。
  晏扬尘心中微弱的妄念火苗熄灭后,反倒安然下来,与来者静静对视,心中甚至想这次的杀手倒是有趣,会敲门,哦,敲窗。且这双眼睛很像自己的三弟,让他感到舒服。三弟也是这般喜欢蹙眉,这不行,那不好,特别爱撒娇,特别粘人,却是个温柔的孩子,心里关切得不行,就是说不出,小时候他还会在午后抱着晨儿……
  “咣当。”
  像是触及了什么禁忌回忆,烛台失手跌落在地,晏扬尘呆站着。
  “……”两厢对视被打断,黑衣人忽然翻身进了屋子,捡起了烛台,声音很低:“火。”
  “不必,”这两个字,形容万念俱灰。他甚至强忍着冲动,不冲眼前的人喊出“杀了我”。
  就让他在黑暗中离开。生来如此,去时便也是吧。这样便不必受折磨了吧。
  对方像是没听到,或者本就没想过要搭理,擦身摸黑去晏扬尘坐过的桌子找了火折子点了,室内便重新亮起了微弱的光。
  要杀要剐请君随意。晏扬尘脑海中刚冒出这个念头就听对方坐在凳子上,声音疲懒:“北冥晏?”
  无人答话,屋内安静。晏扬尘转头静静地看着他,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画来,那人自顾自地说下去:“住店。”
  “……”晏扬尘关上了窗子,语气和缓了些:“未曾开张。”
  “缺伙计?”
  “不缺。”
  “工钱怎么算?”
  “没有。”
  “休假?”
  “不休。”
  黑衣人抬头,“找死?”
  晏扬尘这次连话都懒得回,摇了摇头。
  眼前的人不是自己在等的,在他跃入房间捡起烛台时便知,他家的人若连那么明显的毒都看不出,就不必在江湖上混了。
  晏扬尘察觉到自己吁了一口气,下一瞬又为自己“想要活着”的潜意识而感到惭愧。
  “就这么定了。”
  这场独角戏就这样落幕,黑衣人将怀中的事物放在桌上:“抵账。”
  “抵何账?”问话,目光却不自觉被吸引:是一把剑,剑身修长,通体霜白,除此没有任何花纹赘饰,剑柄处刻着一枚小小的血滴痕迹,没有剑穗,他拿起来抚过,只觉一阵冷意侵入皮肤。
  黑衣人看似乎懒得搭理他:“住店账。”
  晏扬尘仔细看了那剑一会儿,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亮光来,如久旱逢甘霖,熠熠生辉。不一会儿,却原封不动地推回去:“在下在等人,此处也不曾打扫,还请公子去别处歇。”
  “等人?”年轻的公子哥眯起眼睛审视他,末了一字一句说道:“走、不、动。”
  “在下愿为公子叫来马车,银钱请公子不必担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已是好言好语的逐客令,若是还不走,就是不识趣。谁知那人正是不识趣的:“不走。”
  此时外街正打新更,晏扬尘心中莫名来了一阵不安,看对方的眼神从方才看到剑之后就大不相同,似是担忧,亦或生气,重重弯腰作揖:“公子,实不是在下不肯留人。只是今夜,在下这里护不得公子周全。还请公子……”话还未说完,年轻的黑衣剑客便打断:“如此算承认你是北冥晏,你正遭人追杀。”
  这个名字带来诸多记忆,弯腰的晏扬尘一动不动,烛火跳动,心在胸膛里缓缓律动,他缓缓接道:“在下姓晏,名扬尘。若公子执意留宿,便在此处暂且一晚,白日有打扫。在下就先告辞。”
  他再待不下去。
  “剑。”
  “……不必。”
  “我叫萧衍。”
  “萧公子客气。”
  待晏扬尘关门离去,萧衍皱着眉从怀中拿出一纸信封,神情万分厌恶、几乎是甩手扔过烛火,薄如蝉翼的信卷了火焰,顷刻间化作了灰融入地板上的陈年老灰中。他走到门边听到晏扬尘打开了一间之隔的屋子的门,又走到窗子旁,开窗跃上屋顶,走到边缘,头向下探,看到草地上一切如新,没有一丝不该在这里有的痕迹,遂冷冷笑了笑,心道都是好狗。又朗声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人没死,叫他自己滚来。”
  屋檐下几条黑影一闪而过,萧衍眸色渐深,一脸的不甘心,嘴里碎碎念着骂人,咬着牙回到屋子,关窗。
  桌上剑还在,萧衍看都不看,就让它落寞地丢在一旁。
  次日一早,晏扬尘发现昨日那柄剑立在自己的门前,像友人,执意陪伴。在门口踌躇片刻,还是忍不住拿在手中。
  楼下大堂传来动静,从楼上看下去,昨日那萧衍已换下夜行衣、买来早饭,正在下面悠闲地吃。他刚探出头去看,萧衍便抬头,还是那副厌烦的表情:“掌柜的。”
  晏扬尘僵住了身体,把那剑往后藏了藏,昨日才说不要,今日又舍不得不要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他见了这剑,当真有他乡遇故交之感。许久没有下过北山,第一次住在别处,又翻来覆去想萧衍的来历,昨夜几乎辗转难眠。
  想了好多问题问萧衍,不知如何开口。


第3章 第一个伙计


第三章 。第一个伙计
  “萧公子打算何时离开?”
  听到这句话时,萧衍正将白米粥一饮而尽,放下碗示意道:“就从这些开始。”不等晏扬尘下楼,他便随手拿块抹布收拾起了桌子。
  萧衍瞧着像个富家公子,本以为这些活决计是没做过的,可令晏扬尘没想到的是,萧衍不仅会做,还做得有模有样。擦完桌子擦凳子,还有楼梯、账台、柱子,以及房梁,就差房顶了。
  时至晌午后,整个大堂都已焕然一新。期间二人毫无对话,晏扬尘坐在一边,本打算等萧衍一时的性子过去,再打发他走,结果等到了他要去烧午饭。
  “不必麻烦……”话音刚落,萧衍已经出了大堂踱步往后院,晏扬尘在原地一阵憋,憋了一会儿,追上去:“在下的意思是,萧公子累了,不如我们出去吃。”
  萧衍停步,皱眉瞪他:“没钱。”
  “自然是在下请。”
  萧衍睨着他:“散伙饭?”
  “若在下说是,萧公子便不去了?”
  萧衍冷笑道:“要换法子赶我?”九月里的天还很湿润,不知为何,晏扬尘今日改了主意,反正赶也赶不走,叹气道:“若萧公子无处可去,今后还请公子关照。”
  他微微躬身作了一揖,萧衍似乎愣了一瞬,随即返身往外走:“叫萧衍。”
  晏扬尘几步跟上:“昨日相识,怕是不妥。”
  萧衍恶狠狠地咬字:“迂腐!”
  “见笑。”
  萧衍攥紧了双拳:“招人。”
  “何人?”
  “厨子、杂役、账房、跑堂……难不成,你想让我一人做?”
  说话间二人已经并肩走出了大门,对面的大当家朱颜开躺在自家门口,铺着席子挺尸补钙,见着他们便嬉皮笑脸:“出门啊,小晏。”她嘴里含着晏扬尘那日给的糖,讲话本就含含糊糊,又是第一次叫“小晏”,出门的二人双双听成了“萧衍。”俱是一怔。
  “二位认识?”
  朱颜开侧头瞟了一眼,很快别回去,双腿抖动直哆嗦:“不认识。”
  萧衍仍是那副厌烦的神情,又看朱颜开一个女儿家大大咧咧躺在店铺门口,身边摆满了各种吃食,多动症似得癫狂,眉头更深:“我从不结识乞丐。”
  朱颜开立马停下了摇摇晃晃的身子,“噌”的一声站起来冲萧衍喊道:“小贼!说谁乞丐!”
  “脏兮兮的,不是乞丐,便是小贼?”萧衍冷冷回道。
  “嘿!你再多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打得你连你娘都认不出!”说着就撸起了袖子,娇小的身躯和水灵的面容让这一幕实在不妥。
  晏扬尘已明白方才不过一个误会,一会没插话这二人都要掐在一起,日后还如何做街坊邻居。急忙挡在萧衍面前,拦住朱颜开:“朱掌柜,误会。”
  “这位是萧衍萧公子,是在下昨日……请来的伙计,今后还请朱掌柜关照。”又转身与萧衍,指着悬壶鉴玉堂的幡旗道:“萧公子,这位是悬壶鉴玉堂的大当家,朱颜开朱姑娘。方才那小晏恐怕是喊在下。”
  萧衍蹙眉道:“小晏?”他上下打量朱颜开,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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