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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山鬼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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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晏能去哪里?叶笑云和他的几个弟弟也只想到他父母留下的这间客栈,只是当时叶笑云下山先一步去了岭南,而薛骆迁在山上待了几日,带他的两个弟弟后一步来。
  至于越家的事情,不过是回岭南之后祖父要他帮着找找,他这才顺带帮忙,将人给救了。
  原来他不知道的还有这么多事,而今晚最令他惊讶的绝对是……薛骆迁……武林盟主……居然……和他通信通了十一年,三十余封信件……
  如果不是用薛家训练的鸽子会暴露身份,恐怕不止这些。
  而且武林盟主好像……还被他一直认为是个姑娘!
  他手里抱着沐晨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了薛骆迁好几次都开不了口,薛骆迁还按着自己的穴道,温言道:“剑自然是你拿着。”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逢山。
  那么,萧衍就是薛骆迁派来的了,他将剑给了萧衍,而自己先入为主,把萧衍认成了他。为什么薛骆迁不自己来?
  就在北冥晏感觉自己的脸又烧起来时,突然,隔壁住着几位姑娘的房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只有一声,似男似女,竟无法确定是什么样的人在叫。
  又或许,根本就不是人的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
  怕老婆,哈哈O(∩_∩)O


第25章 靠近2


第二十五章 。靠近2
  凄厉的叫声后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客栈中的房门接连被打开,住客鱼贯而出,聚拢到了三楼,悉悉索索地攒动,小声和身边的人交谈,却没有一个人敢大声问一句。
  守夜的伙计掌了灯,颤颤巍巍地走上来,微弱的烛火、清冷的月光和凄恻的夜风交相打在众人身上,北冥晏站在人群中,绷紧了脑中的弦,四下大致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谢凉的人。
  他们的隔壁,住着白日里被挟持的两名少女,渗人的叫声便是从他们房间的隔壁发出的。
  夜半时分,姑娘家的房间却是房门半开,里面黑黝黝,惨淡的月光下只能看出桌椅的边缘,泛着微弱的光。
  伙计不是个练家子的,已被那声人不人、鬼不鬼的叫喊吓出一身冷汗:“各、各位大爷、少侠、女女女侠,这这这……怎么回事儿啊?”
  没有人回答他,因那声音,也因确实一头雾水。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锦衣少年,耳边坠着一对白晶耳环,生得五官精致,冷冷瞧了一圈,道:“我当是何事,原来是一群胆小鬼。灯拿来。”
  伙计忙递过烛台,少年眼角撇见这伙计递烛台的手在抖,冷笑道:“躲远些,里边可有老虎。”
  一个云游方丈出声道:“少侠!当心些。老衲与你一同去。”
  那少年唇很薄,且天生嘴角上翘,闻言向众人笑道:“还有人吗?”
  无人出声,众人被少年的目光逼得低下头去。他们中大多数人都是来岭南经商,即使有武林中人,也被那声吼给震懵了。
  北冥晏动了动,却被薛骆迁按住小臂。他直盯着房间里面,像是周遭无人一般,眉头微蹙着,抓着北冥晏的手力道不大,却格外的稳。
  北冥晏目光下移,看到他前襟血迹斑斑,打消了跟进去的念头。
  少年也没想会有人,嘴角一钩,转身就跨步进去了。僧人本想先敲敲门,可看现在这架势,敲与不敲没两样儿,索性紧随其后也进去。
  房间中亮起了光,此时掌柜的匆忙披衣而来。他住得最远,也睡得最死,被伙计喊醒后不知何事,一看三楼聚集了这么些人,当下就怕是江湖中人起了冲突,毁了他的客栈。
  呼天抢地,人未至,声先到:“诸位英雄!诸位好汉!有话好好说!”
  他冲得急,众人精神都紧张着,应声忙侧身让他一路滑到门口,正巧那少年也从房门跨出,眼看着就要撞上了,身后僧人伸手一栏,却扑了个空——
  少年身轻如燕,侧身躲开,顺便一脚踹上掌柜的后背,将人踹进房中:“白痴,没长眼睛?”
  方丈道一声:“阿弥陀佛”。
  “少侠稍安勿躁,”方丈扶起掌柜,温声道:“敢问施主,这房中可有住着客人?”
  掌柜眼冒金星中忙答道:“住住住、住着、住着,权儿!拿账本来!”
  伙计哆哆嗦嗦地翻着账本道:“掌柜的,是两位姑娘,就晚上那群人一道儿来的。”
  少年一听,二话不说走向旁边的房门,门锁着,他便一脚踹开,力道之大足将门踹歪。那掌柜的看了肝都颤了颤,看那少年只觉凶神恶煞,愣是不敢说什么。
  黑洞洞的房间,无人。
  又踹一间,无人;再踹一间,无人……一间又一间,原本住着谢凉手下和姑娘们的房间,连着十几间都是锁着门窗却无一人。
  这头动静闹到楼下去,北冥晏忽感不对,问薛骆迁:“阿云和萧衍呢?”侧身看向最里边的房间,房门闭着,灯黑着。
  叶笑云若被刚才的声响吵醒,连根拔起这家店都是有可能的。
  他刚要起步去看,却被薛骆迁拉紧了胳膊:“他们已走了。”
  北冥晏正欲问他二人为何半夜走,刚才下楼去的少年和方丈又踱步上来,看热闹的都回去了,只有他们四个还站着。
  少年本意再来查看,没想到还有人在,走近一看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皱眉想说两句,也就是冷嘲热讽,还没开口便看见了薛骆迁的脸,神情之间颇有些犹豫。
  这人有些像薛骆迁,但他们已多年不见了。
  四年前他被他爹锁在家中扎马步,没能去看武林大会,三年前围堵叶笑云时,薛骆迁故意放跑叶笑云,他们没打几次照面,且当时薛骆迁一袭黑衣,手持逢山。
  所以只是小时候见过薛骆迁几次,对他的印象大多停留在少时,所以一时认不清。目光下移见薛骆迁左手拿着一柄不知什么玩意儿做的杂剑——方才北冥晏见他神情凝重,便给了他;右手握着一个陌生男子的小臂,前襟还沾着血迹,顿觉只是长得相似,确认道:“你,叫什么?”
  僧人本已认出薛骆迁,正要合掌见礼,就听武林盟主一脸严肃地回答:“千落雪。”
  北冥晏咽了口唾沫。
  少年眨了两下眼,确认他是认错了,薛骆迁似乎不是这个感觉,还有,这个名字……再看了眼他身旁陌生的北冥晏,冷冷道:“没事儿就回去睡觉,别在这儿碍事!”
  方丈眼睁睁地看着“千落雪”和身旁的男子一起推门进了房间,嘴唇翕张半晌终是没有说破。
  或许盟主他有自个儿的打算?
  一定有的,不然薛盟主怎会放着家中不住,来这地儿?这里距离薛府不过轻功一盏茶的功夫。
  他具体是怎么想薛盟主的北冥晏不知道,他们一进门他便问道:“故交?”
  薛骆迁靠在门上,点了点头:“姬家的小子,姬朝星。”
  是个麻烦的。
  比薛骆迁小五岁,今年刚弱冠,小时候见了薛骆迁回回都要比试,薛骆迁忙着临字习武,哪有功夫跟小屁孩瞎玩?
  他就去找薛骆邶,不过一会儿薛骆邶就拖着两条鼻涕来告状,说姬朝星单方面殴打他,次次如此,有次薛骆迁实在忍无可忍,完胜,再没纠缠。
  当时薛骆邶怪了他好久:“你要早点揍他我就不用挨这么多揍!”
  薛骆迁回道:“再多说一句我揍你。”
  听说在中原边界围堵叶笑云那一次他少年成名,不亏是姬家的孩子,深得其母姬衡亲传。江湖中有隐隐传闻,若不是年纪尚小,姬家不许他出风头,不许他参加武林大会,反正就是这不许那不许的,说不定是除叶笑云之外,薛骆迁最具威胁的对手。
  看他宁愿叫落雪也不愿与姬朝星相认,就知道这熊孩子当年有多烦人了,北冥晏倒也不关心这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有蹊跷,等他和临歧大师看过再去不迟。”
  门外的两人已走入隔壁的屋子,有隐约的对话声穿来,正是在仔细探查。
  薛骆迁见北冥晏坐立难安,安慰道:“暂时不会有何危险。”
  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可一想起那些姑娘可能被做成骨笛,就像怀中这支,就异常烦躁。
  不多时,隔壁没了声响,门没锁,屋子里还有淡淡的烛火在烧,大片大片是黑暗,薛骆迁挡在他前面进去,四周静悄悄,床铺散乱着,有一床被子被人扔到了角落里,旁边的地上是一个大洞。
  直直望下去,这个洞从三层通向一层,层层都有月光从窗子外照耀进来,勉强可以看清,一层像是被人挖了一个坑,地上如同野兽张着一张黑峻峻的的大嘴,等待猎物入口。
  北冥晏还吃惊于这连凿三层的洞口,身旁忽伸过来一只手:“来。”烛火照不亮角落里的漆黑,可他看得到薛骆迁亮晶晶的双眼,在脑子里将今夜的吃惊、担忧和诡异之感全部推开,独占鳌头:“……怎么了?”
  难不成他要……
  “带你下去。”
  还真是!
  或许薛家的行事作风就是这么直接。
  北冥晏伸出手去,刚触碰到薛骆迁的手,对方又缩了回去,叫他好生尴尬。
  薛骆迁那边顿了顿:“你看下边。”
  很高,从三楼看下去很高,这不仅仅是三层楼的高度,关键在于地底凿得很深,深不见底,越看越错觉黑洞在不断变大,大到要吞噬整间客栈一般。
  北冥晏不禁动容:“他们这是特地要了上下的房间,好方便穿洞?”
  薛骆迁说了句“还不知”,下一秒,北冥晏就感觉腰上一紧,接着是风在耳边“嗖”的一刮,眼前猛的一花,再一眨眼,人已经到了一楼的房间中。
  他还在发愣,薛骆迁似乎带着愉悦的声音便已响起:“但确实很高,我怕摔着你。”
  他就想说既然如此,为何不走楼梯……
  薛骆迁见他还愣神,问道:“还好吗?”
  “……好、好,还好……”
  好你个鬼啦!刚才很怕好不好!你就不能说一声再飞吗!
  在薛骆迁出其不意地搂住他飞身下来时,出于本能,北冥晏潜意识中死命抓着薛骆迁的衣服,靠得很紧,待反应过来后连忙放开,薛骆迁肩上的那块布已经被他绞得皱巴巴。
  方才他搂自己的腰、两个人紧贴着下来时的样子像精虫一样,挥之不去,本就慌乱:“对不起……”又抬头看到薛骆迁充满笑意的双眼,他的心就漏了一拍。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只手一把抓住心脏,却是张弛有度的挤压,喘息时有时无,既不伤害也不放手。
  据说薛骆迁的生母是碧落之邦的子民,那里的男男女女无一不是天生丽质,譬如萧衍,样貌顶好,只不过是他自己整日揣着不高兴在脸上,才让人敬而远之。
  薛骆迁的长相比较像母亲,气质随父亲,当然,是正儿八经时的父亲。原先他不曾展露其武学才华时,被人诟病最多的是其私生子的身份,而被人议论最多的,却是他世间难得的好容貌。
  好看,就不大像武林盟主了。北冥晏呆呆想着这个问题,好像容貌和武功没太大关系,可他为什么总觉得,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薛骆迁给他的感觉都不像武林盟主?思来想去,还是摆脱不了容貌这一关,或许就是因为长得太好看了,才让人见了他最先注意的不是武功?
  他开始胡思乱想了,难不成紧张了?怎么总是在薛骆迁面前无故紧张?下山前原本准备好的另外一套为人处世的法子,在薛骆迁面前也总是溃不成军……
  不会是……
  脑子里的想法还没有成型,额上就一阵冰凉触感,薛骆迁手抚上他额头,道:“怎么了?”
  “没事。姬公子和那位大师已经下去了吗?”还是暂时不去想了,不是时候。
  薛骆迁朝地下的洞望去,以姬朝星的性子恐怕十有八九就独自下去了,而临歧大师又是个操心的性子,说不准也跟下去了。他伸手向北冥晏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姬朝(zhao)星;姬惑的亲弟弟,当朝皇后的亲堂弟,皇亲国戚。


第26章 桃花眼


第二十六章 。桃花眼
  洞有些深,下到底是一条崎岖不平的甬道,刚好两个人并肩的宽度,只是墙壁凿得坑坑洼洼,封顶墙时高时低,走得人很不舒服。除此之外,暂时还相安无事。
  薛骆迁走在他前面,举着火折子,有了光便能稍微看清这条甬道的样子,粗制滥造的工程,年头不出五,可是一家客栈下方,怎么会有暗道?
  往前行进了百来米,一条路忽然四通八达,封顶墙变高便显得这个地下暗道豁然开朗,墙壁被打磨得光滑,转角和道路平展展,一丝不苟,墙上似乎刻着什么东西。
  薛骆迁拿折子一照,两个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原先会想到是壁画之类的东西,谁知,灰白的石墙上是一道道抓印,血红的颜色嵌在石壁中,布满了整个密封的甬道。
  二人彼此对视,神情都不大好看。
  再往里走,道路就不再单一,他们用沐晨剑刻了记号,在这地底漆黑得要命,密闭的空间让人压抑得难受。也不知是否心里的作用,自打看了满墙壁的血爪印,北冥晏总觉得空气中粘稠着血腥味,从前他在浅草峰跟着师父学习草药,练就了好嗅觉,对味道有些敏感,时间越长他越觉得腥气越重,胃里稍感不适。
  薛骆迁停下了脚步,转身去扶他:“怎么了?”
  “没事,”北冥晏挥挥手,这点小事还不至于怎样。
  薛骆迁抬起那只拿剑的手,似乎要梳理北冥晏散乱的发,刚一抬起到北冥晏耳边,沐晨剑就已从他手中脱去,北冥晏猛转过头,身体下意识往薛骆迁靠近,方才的后面一片漆黑。
  薛骆迁的手再往起一抬,沐晨剑被外力抛了回来。
  黑暗中走出一个少年,脸还看不清就看清了耳边坠着的白晶耳坠,姬朝星和临歧大师一前一后自他们身后的甬道走出来。
  “阿弥陀佛——”
  姬朝星皱着细长的眉毛,一脸的嫌弃:“你们怎么下来的?不是说了不要碍事?”
  此时他们正站在变宽变高的甬道中央,两个人不算挤,四个人却略显拥挤,尤其是临歧大师,秃脑袋顶着石壁顶,为了不沾染上面的血爪,不得不微微躬身,他俩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个神情倨傲,一个仪态谦和,往那一摆却不觉得违和。
  薛骆迁没想搭理这熊孩子,只是在考虑这孩子的战斗力:“一起走吧。”
  临歧大师正要说好好好,抱一下武林盟主的大腿根子!猪队友却不乐意了:“你在命令我?你算什么玩意儿?”临歧大师一听这话,在一旁连手掌都合不拢了。
  果然不能抱希望,这熊孩子这些年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刚才那招不错,”姬朝星眯着眼睛打量薛骆迁,方才他们跟在薛骆迁和北冥晏身后,还没跟几步就被发觉了,那把不起眼的素剑剑气凌冽,他躲过剑刃时分明感受到的是数九寒天的冷气!而剑身飞驰而来的力道看柔似刚,此人的内力绝对在他之上。
  姬家世代开武馆的,却不是普通的武馆。从母亲那一代开始,受圣上批准,专训皇室锦衣卫,他堂姐是当朝皇后,母亲,名叫姬衡,中原五杰之二的北冥却岚和叶弦辰,都曾败在她一人之手,还是二打一。
  姬朝星年纪尚小,自然比不上家里的姐姐们,可却是最长时间接受母亲教导的幺子,在当今武林最强的几个人手下都吃不了什么亏,仗着年轻和家世,多少有些心高气傲。
  前几年,听说中原武林人士决意活捉叶笑云,便背着家里去了,都说叶笑云的武功与武林盟主薛骆迁不相上下,姬朝星不这么认为。
  首先,武林大会上叶笑云输得那叫一个惨;
  其次,他是听着薛骆迁的“神话”长大的。
  薛骆迁对他来说,就是母亲经常念叨的“别人家的孩子”,让他又爱又恨,既钦慕又不甘,尤其是小时候被他揍过一顿之后。
  “名字。”
  “沐晨。”
  “在上边儿你说你叫千落雪!”
  “没错。”
  “你刚才不是又说……”看了眼和尚:“叫什么来着?”
  临歧大师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老衲没听清。”
  姬朝星怒道:“你到底叫什么?我要的是真名!”
  “在下确实名千落雪,”薛骆迁话还没说完,北冥晏已忍不住笑出了声,一道盛怒的目光便便直直投过来:“你笑什么?”
  薛骆迁漫不经心道:“想笑就笑。”
  “我又没问你!”
  “我替他答。”
  “哦?有意思。你是他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如此娇贵,连话都不能亲自答了?”姬朝星往前走了几步,再次确认他确实没有见过北冥晏,不能确定对方什么来头,也不知,若真是薛骆迁,又为何如此护着这人?
  “阁下未免管得宽了些。”
  北冥晏同他站得近,手指在身后悄悄戳他的脊梁,小声道:“不要浪费时间了。”
  就在此时,明明是密闭的甬道,却有一阵阴风而过,风中夹杂着一丝怪诞的声音,若有若无,似男似女,正是在上边听到的那声音!
  众人还没有作何反应,也没有判断出声音的来路,就听一道浓重的鼻音“哼哧”了一下,有什么东西自四人身后略了来!速度极快,薛骆迁刚把北冥晏一把捞到身后,两道身影就倏地在眼前闪过,快得重影模糊。
  在场四人中,若论轻功,武林盟主都要对北冥家甘拜下风。
  当初北冥却岚一介女流,盗取皇宫中的真姬图,三千锦衣卫愣是没抓住她,若不是当朝皇后姓姬,恐怕姬家难逃一劫。
  就在两道白影闪过北冥晏眼前时,他也跟着闪出去了,薛骆迁紧随其后:四道身影,三白一黑,在甬道中穿梭了一阵,不知不觉被带着出了狭长之地,来到了一方宽阔的地窖中,这里的墙壁上点着十多盏灯,照亮了里面摆着的大大小小的酒坛子,酒气浓郁异常,这竟真是一间酒窖。
  北冥晏一脚踩一只酒坛子,借力翻身到了第一道白影跟前。状若一个人形模样,却又瘦得可怖,几乎都是皮包骨头的身躯似乎一碰就会碎掉,见眼前有人挡着自己的路,不退反冲。
  北冥晏定睛一瞧:他瘦瘦的四肢露在外面,光着脚,穿着破破烂烂的白衫;没有双眼,眼皮却翻在上面,好像睁得大大的眼睛在看什么似的;嘴角如同姬朝星那般天生上翘成好看的弧度,就像可爱的孩子在笑……他的五官单看都很可爱,凑在一切却令人不寒而栗。
  北冥晏稍稍考虑了一下是侧身让它过去还是一掌逼它停下,后者估计会让这具行走的骨头架子变成一堆枯骨。这怪人后面的那道白衣影出了声道:“拦住它!这地方鬼打墙就是它搞得鬼!”
  沐晨剑出鞘,“叮”声一落,那具勉强称作骨头架子的人形东西被钉在了石壁上,一动不动了。
  这一剑很快,且薛骆迁人是先挡在北冥晏身前才投掷出的剑,恰好姬朝星和临歧大师也进了酒窖,前被这绕来绕去的甬道绕晕,后被薛骆迁气得头昏脑涨,才刚迈进腿来,身旁的墙壁上就被钉上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堪堪在他耳边,距离如此精准,不得不让人怀疑某人是故意的。
  他还没来得及发作,那另外一道白影,一直追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来到这里的人,松了口气,随意坐上一坛酒缸上,打开一旁的酒坛,香味便扑鼻而来,没一会儿就充斥了整个酒窖。
  那人边笑边说:“累死我啦,先喝两口,没人瞧见吧?”然后拿起酒构小声对自己道:“没人看见,快喝吧。”说完自顾自地喝起来。
  “没人”的酒窖静静的。
  “你的伤,还好吗?”这气氛让北冥晏不自觉的低声。
  薛骆迁自刚才起就一直盯着那喝酒之人,忽听北冥晏压低声音,有些怔忡:“没事……”想了想,又皱眉道:“疼。”
  到底是疼还是没事?他想再搭脉看看,忽觉三道目光直挺挺地投过来:姬朝星、临歧大师还有那白衣人。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北冥晏便猛地撒了手,还不动声色地往开挪了几步。
  薛骆迁冷冷地看回去,皱起眉来。
  “哎呀,公子真是好轻功,”就在气氛尴尬时,那人从酒缸上一跃而下,踱步过来。方才他坐的位置烛光照得不大真切,此时走到北冥晏面前,他才真真看清了他的长相,一时呆若木鸡,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晨儿?”
  白衣人躬身揖了一礼,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道:“公子可是将季某认错了旁人?在下名叫季风吟。”
  北冥晏猛地收住了脚步,季风吟的眼睛熠熠生辉,非常漂亮,天生一对桃花眼,和北冥晨的双眼神似,再细看,才发现他只有那双眼睛相似,只是未免也太像了。
  “抱歉,失礼了。”神情失魂落魄、失望之极,连季风吟这不知内情之人都忍不住道:“公子,你没事吧?”
  他靠近了一步,北冥晏下意识向后退,退进了一个人的怀中,薛骆迁摸了摸他的发,眼波柔和,不知为何心神蓦地定了定。
  他倒是定了,姬朝星脸上可难看了:“薛骆迁,别给武林丢脸!”
  若方才那一剑他还看不出是谁能使出的,还做什么姬家人,罔顾他输给薛骆迁!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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