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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山鬼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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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发生了诡异的一幕。
行川就这样就着这个站立起来的姿势,斜侧对着他们的方向,一点也不挑剔,什么都不在意,目空一切的瞳孔怔怔的,动手给自己解衣服。
她没有理会手腕和脚腕上的丝带,只是将其他部位的丝带解下,方可继续脱衣服。
衣服里面没有再穿其他衣物,本来她外边罩着一件不合身的大宽蓝白色袍子,像男人穿的,现在赤身裸体暴露在空气中,行川有半个背部也都暴露在两个人眼中。
确实不是他二人想看,而是躲避不及。裸体的女童身边是一动一静的蜘蛛,这场景当真是诡异。
任季风吟都没想到这孩子会突然脱衣服,本以为她是要松动丝带,全身丝带的行川让他对这身行头很感兴趣,不过他对女童不感兴趣,当真是呆住了。
北冥晏也一样,除了呆,脖子往上到额发上都红了。
季风吟笑道:“北冥公子,非礼勿视啊!”
北冥晏急忙撇开目光,不知该说什么好,又觉得说什么都是欲盖弥彰。
他能感觉到季风吟在看他,一种探究的、意味深长的目光,让他无地自容。
“不对,”就在他羞愧难当时,季风吟忽然道。
北冥晏顺着他的手往他脸上看去,季风吟已经不再笑他了,甚至没有看他,而是看向行川的方向,“你看。”
北冥晏哪里会看?倒是见季风吟不仅看,还看得很仔细的样子,不仅仔细,还指着人家!再加上他方才的轻薄言语,以为他又在轻薄那孩子,亦或是逗自己玩,更加怒了,可还没开口教育,季风吟已伸手一推他的太阳穴:“叫你看你就看!”
那一下太快了,北冥晏本就因见了女孩子的身体而心思混乱,即使是半个背部也让他在心中过不去,这一下又叫他躲避不及,头扭过去,可在他急忙闭眼前,又不动了。
行川的背上原本全是血,从后边看,整个一血人,当她脱下衣服时,不小心看到她脊背的两个人更是清楚地看到了上面的伤,是利刃所致,刀剑的功劳,刀法很准,或是剑法很快。
可现在,她背上趴着她带进来的蜘蛛,蜘蛛似乎在吸她的血,不过几个眨眼和呼吸的功夫,血污已淡了不少,那只蛛顺着她的胳膊爬下去,行川背上的伤,居然好了,只留下粉色的疤痕,也正在自己愈合。
有些惊悚,不是这场景,而是后果。
行川又穿好了衣服,可北冥晏和季风吟谁都不在意这个了,俱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她走到了那只不动的蜘蛛身边。
这只蜘蛛所在的地方离他们俩藏身的棺材很近,两个人挤在一起,从缝隙中看得一清二楚,行川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处,滴下血来在蜘蛛那钳子般丑陋的嘴中。
北冥晏不自觉地呼吸急促,死死盯着蜘蛛,那血入口,立刻见效。八条腿蹬了蹬之后,居然睁开了眼睛!
他还注意到,那只蜘蛛被折了的一条腿也好了,整只蛛如同复活一般,腿脚似乎都比之前灵活了!在行川身边哒哒地跑了几圈,行川面无表情,挥挥手赶它们走了,她自己像是没有受伤一样,收紧了衣服。
是行川愈合了自己,也救活了别物!
这后果,若要被用到邪道上,不堪设想!
北冥晏呆住了。
生死人、肉白骨……
一次比一次震惊。
若说北冥晏之前并不理解,薛骆迁为何出身武学世家的正道,还是要学御尸术,现在居然有些明白了。
他这时才恍惚意识到,他不曾亲眼见过薛骆迁用御尸之术,只是听薛骆迁说这就是他的正道,而自己之后也没有问他。
为何就这样相信了他?相信他一面之词?明明自己非常多疑。
那种信任,甚至到了忘记去问的地步。他说是正道就是正道,他说的话都不必担心,他在,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一时间,北冥晏觉得自己的脸很烫,他在心里为自己辩解,一定是刚才误看了行川的裸背才会这样,是的,一定是的,不是因为……
有一个念头近来一直困扰着他,而他一直在逃避,此时却不知怎么了,止都止不住地去想,他就这样一遍一遍催眠自己,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究竟在逃避什么,竟也一清二楚!
就在季风吟从恍惚中醒过神来,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时,门,又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人让他们都麻木了,没有一丝震惊或是恐惧了,因为这人是最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也是北冥晏此行的最终目的:来人头戴一顶白色高帽,一身缟素,脸白如纸,神情憔悴,左手提着一把剑,右手在后似乎拎着一个什么东西。
他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毫无生气,待他关好门走进来,北冥晏才看清他右手拎着的,是捆成粽子般的姬朝星,那左手自然就是他的佩剑妒火了。
姬朝星满面怒容,却不出声,被南宫后卿一把扔到一旁去,背对着棺材,北冥晏看到他的脑后贴着一张符纸,应该是禁言术,是尸体才会用到的好东西。
行川走上前去,南宫后卿见她一副狼狈模样,皱起眉,二人用一种非中原话的语言交流了两句,南宫后卿在听到一个词时脸色更白了,又问了一遍,行川还是那个答案,他便陷入了沉思。
北冥晏看姬朝星没有外伤,他年纪小性子又要强,不知是不是因莽撞而被抓,南宫后卿本也不好对付,若要玩暗处的手段,恐怕防不胜防。
他都来了,那也就是说他们耽搁太久,姬家人已知道他和季风吟迷倒守卫,擅自进来了?
那薛骆迁不可能不知道。
其实北冥晏来前就知道,这事瞒谁都瞒不过薛骆迁的,可是弟弟的事总是让他头昏脑涨,一时冲动。
就算不冲动,即使薛骆迁阻止他,他也硬要来的。
他怕的是薛骆迁有危险,即使他修御尸道,即使他天赋再绝然,他还是会担心。
南宫后卿走到姬朝星面前,将符纸取下,符纸刚一离开姬朝星的后脑勺,就听少年怒骂,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大殿里。姬朝星白皙剔透的脸颊晕上一层怒粉:
“南宫后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第34章 一往情深
第三十四章 。一往情深
“你这个小人!!居然敢阴我!!”
“放开我的剑!!谁允许你的脏手拿它了!!”
“别碰我!!把你的破纸拿开!!”
“滚——!!”
“啪——”南宫后卿将符纸又贴了回去,整个江湖都安静了。
有那么一瞬间,北冥晏有些庆幸除了点哑穴之外,还有别的法子对付姬朝星。
南宫后卿几乎是同一种语调,听起来有些诡异:“小姬公子,受委屈了。”
“我们的时间不多。现在起,在下问什么,你答什么。”
“你是一人来的吗?”
有可能。北冥晏暗暗猜测,以姬朝星的脾气性格,很有可能。
符纸一撕下来,姬朝星就朝他啐了一口:“我呸!你个肥鹅姑娘!!你算老几?敢这么跟小爷说话?!你知道小爷是谁吗!滚一边儿去!”
南宫后卿脸上神情坚如磐石,似乎那张苍白的脸是纸做的、蜡捏的,不能随便做表情,不然会皱会裂。
姬朝星打量了一圈这墓室,道:“你也就是玩玩这损人的招式!住在这儿倒也挺合适!”
无言地看他骂了自己一会儿,南宫后卿抬起手臂,姬朝星屁股往后挪了几寸:“你干什么!有种放开我,咱们单挑!!你敢吗?!”
南宫后卿顿住了,似乎在考虑这个问题。然而姬朝星在唇边的冷笑还没有弯起来,就听他那如同死人嘴里跳出来的话,不咸不淡:“在下不敢。”手起符落,又被禁言。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场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只是他再往后挪,就越来越接近棺材了。
北冥晏下意识调低了呼吸,默默看着:若姬朝星有生命危险,他也好第一时间出手。
“看来小公子不大配合,”大概南宫后卿也觉得“小鸡公子”影响不好,遂换了个称呼:“在下只好委屈小公子的宝剑了。”说着,他抬起手中赤红色的妒火剑,姬朝星瞪着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可奈何那道符纸兼顾禁言与定身咒,让他分毫也动弹不得。
南宫后卿仔细看了看妒火,毫无诚意地赞扬道:“好剑。待会儿融剑之后,在下给小公子打一支簪子吧。”
行川拉拉他的衣袖,用那生涩的语言说了句什么,惹得南宫后卿点头:“没错,会浪费。那就给小公子打一套首饰,小公子意下如何?”
他摘了符纸,姬朝星却如同被定住一般说不出话来,死死看着自己的剑,狠狠咬着牙。
“这样很好。小公子是独自来的吗?”
姬朝星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点头。
也就是说,姬家人还不知道?薛骆迁也不知道吗……
“哦?莫非小公子修过御尸道?凭借一己之力找到了这里?”
姬朝星看上去万分不甘心,可又不能发作,看来对自己的剑特别珍惜。北冥晏想到逢山,看着姬朝星莫名也为他的妒火着急。
不会……又是遗物之类吧?
姬朝星将眼睛转向了南宫后卿,看他的脸,片刻之后居然是笑了:“你在害怕?”
“小公子还是先回答在下的问题。”
“好,”姬朝星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是畅快的笑容:“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跑不了。”
“我跟着别人下来,一路跟到这里。”
就算是做好了姬朝星是跟着他们来、也会出卖自己的准备,但当场听,还是有些不舒服。北冥晏自问和姬朝星没有交情,他名动江湖时这孩子还小,待他围困自己时,对外界的消息已不感兴趣。
可即使是陌不相识,即使姬朝星对他莫名仇视,即使姬家一半属于朝廷势力,只要身在江湖,就要守江湖规矩和江湖道义。
“小公子跟着谁?”南宫后卿问,他嘴上说时间不多,可行为举止俱不着急,颇有仪表风度。
“也是你们搞尸体的呗,叫什么来着……季淫疯吧。”
他绝对知道我叫什么!季风吟在心里想了一遍,看他那个贱样子就知道!
南宫后卿想了一瞬,眯起了眼睛:“还有?”
“没了。”
“没了?”
“你烦不烦?”
他一副“你问我答再逼也就是这个答案爱信不信”的样子,南宫后卿再问:“他现在人在哪里?”
“你那群死蜘蛛在哪儿遭受殴打,他就在哪儿呗!”
北冥晏在心中腹诽:没有殴打!没有殴打!没有殴打!方才是我们遭受了它们的群殴!
南宫后卿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刚从那里过来,没有见着人。他往墓室口望了望,似乎在看有没有人过来,又问:“行川可是小公子打伤的?”
“谁?”姬朝星撇了一眼女童,不屑道:“你才喜欢虐童!”
“在下的蛛尸是小公子打伤的?”
“没。你可别什么都赖我。它们又没招惹我,你以为我见谁打谁?”末了,他丢给南宫后卿一个眼神:“爷现在只想打你。”
“不是你……还会是谁?”
姬朝星一副疑惑的表情:“是哦,不是我,那他们怎么受伤的?还能出鬼了?不会是他俩想争你的宠,内讧了吧?”
南宫后卿抬起符纸,姬朝星立马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是他、是他、是他。”
北冥晏忽然觉得姬朝星真是个孩子,不冷嘲热讽、自高自大时,还蛮可爱的。不过他是不会对姬朝星说的,容易被他的妒火剑砍死。
“谁?”
“季风吟啊!是叫这个名字吧?”
天哪!季风吟扶额。
这不是南宫后卿想要的答案,他也看得出来姬朝星在耍自己,摇摇头,二话不说就要贴符纸。
姬朝星突然收起了不正经,冷笑道:“终于急了?”
“你不就想问薛骆迁?”
“跟小爷别玩阴的,别绕圈子,也甭套近乎,想干嘛直说。”
“还是那句话,反正今天你跑不了。”
北冥晏一惊,方才姬朝星带来的活跃气氛一下子冷掉了。什么意思?南宫后卿一开始想知道的是骆迁?是害怕他?还是想报越姑娘一事的仇?什么仇?对啊,你们什么仇什么怨?
他一下子就乱了。
姬朝星的本事他没有见过,或者他所见鲁莽大于名气,只是姬朝星的母亲姬衡,曾亲手打败并抓住了他的祖母、阿云的祖父。
他还是担心,依照薛骆迁的脾气性格,恐怕会和姬朝星一样单枪匹马着来。
果真都是一根筋吧?
南宫后卿点点头,直入主题:“薛盟主为何多管闲事?”若他没有记错,薛家,是教不出这样的人来,薛骆迁更不是多有侠义之心的人。
薛家重视效率,甚至过于人命。
“哼,”姬朝星翻了个白眼:“原来你也觉得他多管闲事。”
“我听说,你前些日子才犯事,被薛骆迁狗拿耗子,给教训了?”
“不说?不说小爷就不知道了?”
“请小公子还是先回答在下的问题,再聊别的吧。”
“叽叽歪歪,你怎么和北冥晏一样?”
“北冥晏?可是在说北冥家的大公子?”南宫后卿问道:“他也在?”之前在那片树林,行川对他说薛骆迁同行者中有两个不认识,但听霍慎方叫他们北冥公子,再一形容样貌形态,北冥家的公子不就那几个了吗?
那时他还觉得奇怪,北山遗世独立,怎会来中洲,一路到岭南?其间可是三千里地。
那薛骆迁……莫非也是来寻北冥晏的?
忽然,他想起一则传闻。
当初武林正道得到可靠消息,在中原与碧落的边境合剿叶笑云,薛家本不派人来的,可薛骆迁却在。原本有他在,再加上滨水姬家、河巍翟家等岭南仁人志士,抓一个受伤的叶笑云不在话下,谁叫他从岭南出境。
可薛骆迁却放跑了叶笑云。
瞧着倒是尽力去抓了,可人还是跑了,没有人会怀疑薛骆迁的实力,他们只怀疑薛骆迁放水。
明明躲得过的匕首,硬是没有躲开;明明抓得住的手腕,硬是没有抓住;明明砍得到的脊背,硬是没有砍到……
这场架打得实在……有失水准!明明前几个月的武林大会,叶笑云被薛骆迁打得很惨……可武林盟主在场,谁敢抢?
还真别说,有人真敢,就是姬朝星。
这娃子是偷跑出来凑热闹的,没有人管,他自己也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场下见薛骆迁如此不堪,便介入这场架,薛骆迁似乎有意躲着这小魔星,见他来了,便退到人后。众人这才看到真真儿的刀光剑影,可惜这孩子年小,不如叶笑云阴损,打不过他,也不跑。
薛骆迁就这么放走了叶笑云。
叶笑云临走前还那么嚣张,要姬朝星长大了欢迎再来找他玩,这些与其后相较,都不是重点,重点在叶笑云最后一句:“阿晏就交给你啦!”
被叶笑云如此称呼的人,世间只有一个。
众人看向薛盟主,薛盟主只看着叶笑云的离去的方向,没有反应。
这些不足以证明薛骆迁和北冥晏有交情,说不准是叶笑云临走栽赃嫁祸呢?而且这俩人几乎都没有见过什么面,再者说,薛骆迁的妹妹和北冥晏有婚约,叶笑云说的话或许只是暧昧了些?
不知江湖中对此作何感想,可这句话带来的影响,却十分大。本来薛骆迁就事事淡泊,好不容易有点八卦,还不一传十、十传百的?事情到了后来,已经有些变了味,什么版本都有。不过薛家从未对此事有什么反应罢了,北山上那位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过几个月,这些隐隐有些不堪的传闻,慢慢淡了。
尸匠不知怎的,偏偏就是想起了这一出。
“不是他是谁?还能是谁?”衡山派掌门都请不动的大神薛骆迁,知道他出事,三千里地,说走就走。
“薛盟主……果真对北冥大公子,一往情深、求之不得?”
他这话刚出,这间墓室里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微弱的烛火跳动中,北冥晏那尚未完全褪去潮红的脸颊,又爬上了晚霞。
姬朝星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张着嘴说不出话。
好死不死,南宫后卿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啥,居然再问:“他爱慕北冥大公子是他的事,缘何屡次干涉在下?”
“……”
“滚。”
“滚滚滚!”
姬朝星一脸懵地一连说了十几个滚,才平静下来:“你才爱慕他,你全家都爱慕他!”
堂堂武林盟主、薛家大公子、武学奇才、中原武林的骄傲,他从小就敬仰、并立志终有一天要亲手打败的人,是是是是……是个断袖?
滚。
姬朝星此时此刻只想说这个。
第35章 信任
第三十五章 。信任
北冥晏也想说滚,并且在心里已经骂了好几遍。
可与姬朝星的嫌弃不一样的是,这个字代表了万般窘迫。
似乎……还有些许少女被撞破女儿家的小心思那样的心情?外加一些惊异?
胸膛里的心跳动得实在厉害,北冥晏都要担心会不会被南宫后卿察觉了。
季风吟在一旁,眼中笑意满满:“哇哦……”
“嘘!”
“这事儿你早知道?”
“什么事……”
“他刚才不是说了?你没听清?没关系,我再说一次,他说薛骆迁……”
北冥晏一把捂住他的嘴,又是怒又是羞,白皙秀气的脸上晕着粉色,又不能出声,脸蛋颜色十分漂亮,就这么瞪着季风吟。
那边,南宫后卿面无表情:“在下不爱慕,在下全家也不爱慕,”想了想:“就算爱慕,也不如薛盟主。”
季风吟憋笑憋出内伤。
就连姬朝星都不愿搭理他了。你说他和一个赶尸匠费什么话?啊?和一个赶尸匠在他地下的墓穴卧房里,谈论武林盟主的恋爱……或是单相思心路历程??
南宫后卿仿佛已是魔怔了一样,来来回回慢慢踱步,那张不变的脸上带了一丝疑惑:“小公子可知北冥大公子现在何处?”
姬朝星:“不知。”
“薛盟主?”
“不知……放下我的剑!”
“你怎么不干脆把我也一起融了?你居然威胁小爷!下作!恶心!”
南宫后卿凉凉道:“若我没记错,小公子同薛盟主关系很好?”
“和他,去死吧你!”姬朝星啐了一口,神情间却掩不住傲然。
“若在下御尸之术令小公子觉得恶心,可知薛盟主也好不到哪去?”
姬朝星猛然抬头,怒道:“你说什么?!”他自小就是听薛骆迁传奇般的人生故事长大的,原本被揍过一次后各种不服,可薛骆迁在他这个年纪时就已经成为了武林盟主,对其,早就是心服口不服。
除了他,薛骆迁绝不能败给任何一个人,诋毁?更不行!
他隐隐觉得南宫后卿要拿北冥晏说事,果不其然:“薛盟主作为中原武林的楷模,一直承载武林的希望,也不负众望做了武林盟主,却有断袖之癖,”他的语气很平,眼珠盯着姬朝星,慢慢道:“就算这不提,可他喜欢谁不可,偏偏喜欢北山上那位?”
“那又怎样?”姬朝星冷冷道。
薛骆迁对北冥晏如何,外人几分信、几分不信,是因为他们不知情,可他因家中的关系,对薛骆迁那点破事,可是实实在在知道的。
纵然恨铁不成钢,也不可奈何。
北冥晏究竟有什么好?
“就如小公子所说,这也不怎样,那他放走叶二公子,也不怎样?”
北冥晏默然。
眼前对话的两位,都是无中对自己有些许恶感的人,他都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难不成就因为当年之事,天下、江湖中的人事恩怨,都要怪在他的头上?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或许人都是贪婪的,或许这些天他被薛骆迁和叶笑云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多多少少忘记了从前的事情,现在竟能感觉自己委屈了。
薛骆迁在的话,会怎么说?
他正在不禁胡思乱想着,耳里忽听姬朝星冷笑道:“也不怎样!他俩的事你没资格管!”
北冥晏抬头望去,姬朝星仰着下巴,白晶的耳坠摇摇晃晃,他神情间都是自己不曾有的骄傲、自信和不屑:“就算以后薛骆迁要和北冥晏成亲,有姬家在,我看谁敢说一句他俩的不是!”
因为后一句话,北冥晏有些恍惚。
之前薛骆迁曾对姬朝星说,他姐姐的死,不关自己的事。后来他没有问薛骆迁,不问他也猜得到是何事,只不过薛骆迁会这么帮着他说话罢了。
反正都是要怪在他头上的,问不问都一样。
“在下确实没有资格管,只是薛盟主一再坏在下的事,在下总不能一直受着吧?”
“怎么还受不得了?你也不瞧瞧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说你下作、恶心都是轻的!”姬朝星看了看行川,道:“你还拿一个孩子阴我!今儿栽在你手里,小爷认了。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做成走尸什么的,一会儿薛骆迁来了,我还能帮你抵挡一会儿。”
南宫后卿身体猛地向前,凑在姬朝星脸前:“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他身上有一股甜腻腻的油味,不用想都知道是尸油,姬朝星憋着一口气道:“别害怕,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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