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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山鬼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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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是‘猛旱’老五!”
围观的人们一听这话,眼中俱是畏惧和厌恶,低声议论声纷纷传开来,这人他们不识,恶霸的名头可是知道的。
原本围着他们的圈也小了,注意力也转移到了这壮汉身上。
北冥晏和薛骆迁都站在圈外,薛骆迁瞧他的目光疑虑重重,似乎在努力辨认,又不愿相信。
我也不愿相信。
北冥晏在心里念叨。
他提着罗群,将手里剩下的糖人三两口吃完,走向叶笑云。
叶笑云还没有说话,就被他敲了一脑子包:“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
十三岁,声带还没有变,伪作女声不算困难。
叶笑云捂着脑袋:“打我干嘛……”
北冥晏凑到他耳边道:“别叫我阿晏!”
叶笑云眼珠一转,看见了薛骆迁,恍然大悟:“阿燕!”
北冥晏:“……”
叶笑云:“我说燕子啊……”
行吧,得过且过吧。
余光瞟向一旁,那少年站在不远处,淡淡看着他们。
“你打人做什么?又皮痒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连城爷爷!”
那大汉本在一旁听,看叶笑云衣着考究,准备赖上不走,此刻却是爬都爬不起来了。
“二……二位是……”
叶笑云勾住北冥晏,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叶笑云你叶大爷是也!这是我的通房丫头,小燕子。”
北冥晏笑得很敷衍。
那大汉连连道歉,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叶笑云挥手让他滚,这次就当给他个教训。
北冥晏刚想问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一道女声响起,一道身影拦住了大汉。
“叶家好生嚣张,当街打人就这么算了?这里还不是深蓝!还有没有王法了?”
大汉一瞧,心里嗷呜一声:大姐,我真的错了,就这么算了吧!
来者,来自南疆南浔府地,南宫家,南宫卿水。
南宫卿水比他们大五岁,当年十七,一袭轻纱,难掩妖媚。
“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宫卿水。”
叶笑云掏着耳朵,搂着北冥晏:“小燕子,这谁?”
“我说过了!我叫南宫卿水!”
叶笑云嬉笑道:“不认识。”
“孤陋寡闻!”
“狗拿耗子。”
顶着满头绫罗金钗的北冥晏快疯了:“多大点事!吵吵吵!赶紧说清楚了!”
薛骆迁的嘴角微微动了下,似笑非笑,很快又趋平。
叶笑云很为难:“就是打着玩。”
“打着玩?叶公子真是好雅兴!”南宫卿水嘲道。
“还行吧。”
“你!”
北冥晏掐着叶笑云腰上柔软的肉:“说……”
“别……疼!”
“我说!”他低声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别后悔!”
北冥晏一懵,为什么总觉得要倒霉?
“刚才那玩意儿坐在这,”他指了指街边的茶铺:“谈论你,说要抓你上山!”
北冥晏不解道:“做什么?”
他这话说得人都懂了,南宫卿水脸上一朵红晕,幸好面纱遮盖看不真切。
就连薛骆迁,也皱起了眉。
山野大汉,想来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何况对方还是个“姑娘家”。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痴笑道:“占山为王,童养媳呗!”
“再说一句试试?”
那人后退几步,畏惧着叶笑云,不坑声了。
北冥晏不懂实属正常,至少他是这么想的,他又不是中原人,也不在中原长大。
他推了一把叶笑云,红着脸转身就走了。
后来,南宫卿水请叶笑云吃饭,叶笑云终于想起在岭南时薛骆迁英雄救美,借花献佛勾搭着薛骆迁一起吃饭去,吃到很晚才回来。
这都是后话了,反正北冥晏觉得这段经历实在丢脸,这些年想起时都告诉自己没发生过。
没想到十三年后,居然在这种场合、这个时间和这个姿态,见到当初的风采。
不见其人,但闻其声。
南宫卿水和她当年戴面纱时的感觉,简直如出一辙。
回忆就此结束,因为薛骆迁开口了。
“不可。”
南宫卿水便放下了行川的胳膊:“她这丝带……”
“特殊尸符。”
她的脸在围帽下,北冥晏不知她的目光,却直觉她在时不时打量自己。
她接口道:“封印穷凶恶极?”
“好吧,先不说这个,你让开,”南宫卿水朝他们走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清新气味,如雨后草木。
薛骆迁道:“别闹了。”
“你才闹,少跟我装老成!”一双芊芊玉手揭开帐纱,露出一张戴着面纱的脸,双眼露在外面,白了一眼薛骆迁。
她确确实美,却不是美在精致,而是风情,眉目流转,望着北冥晏,凑近来仔细瞧。
“长大了啊。”
北冥晏有一种赤身裸体被人看的错觉,用力握了握薛骆迁的手。
“这次不再男扮女装了?”
“……”北冥晏想抬手行个礼,缓解尴尬,又不愿松开手。
“办正事。”
南宫卿水又翻了一个白眼给薛骆迁:“实在没有情趣!”但还是转身去弟弟那里了。
“不必担心,”待她走远,薛骆迁侧脸对北冥晏道:“她便算是我的授业之师。”
一阵风过,南宫后卿又被扇了一巴掌,行川却不像刚才一样暴怒保护他了,呆呆站着,形同被人下了降头定住了。
南宫后卿被扇了个跟头,复又爬起来跪在姐姐跟前:“姐!求你,放过行川!”
他求了几句,姐姐没说话,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这是解药配方!可解那些姑娘们所中的毒!”
“求姐姐高抬贵手!”
南宫卿水蹲下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挖坟时怎么不高抬贵手?”
“你绑越霜霖时怎么不高抬贵手?”
“你驱使那些蜘蛛杀人时怎么不高抬贵手?”
南宫后卿紧紧闭着眼,嘴唇哆嗦着,执意道:“……弟弟,也是无奈之举!”
南宫卿水笑了一声:“你还知道你是我弟弟?南宫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她推开后卿,站起身,居高临下道:“父亲已下令,将你从南宫家除名,以后,你不必再回家了!”
“无论什么都好,我只……”
话未尽,卿水抬起帐纱,怒目而视:“休想!这姑娘的尸体,我要带回家去。”
“不可!”南宫后卿猛然扑过去,拽着她的衣角:“姐姐!后卿从不求你什么!只求你放过她!”
“我不能没有她!我很快就能救活她!姐姐,姐姐,她已经可以自愈了!还有!还有,你看到那些蜘蛛了吗?他们都是我炼化成的,坚不可摧!你和父亲说!我可以为家里建造!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可以……”
“啪——”这一次是亲自动手,一耳光。
“不怪你大逆不道,”卿水收掌,冷冷道:“打你,折磨她!”
“南宫家从不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后卿呆了一瞬,摇头,再摇头,想爬到行川身边,拉住她的手:“不……我没有,我……”
却因卿水的符纸和笛音而下半身动弹不得。
他看了一会行川僵直的面庞,轻声道:“姐姐今日,当真不能放过我?”
“后卿,莫再执迷不悟!”
“呵呵。”
南宫后卿转过身来,惨白的脸上诡异地笑:“那就杀了我。”
“能死在姐姐手里,也好。”
他的话刚落,招魂幡灵动,一抹身影应声抓住旗子,呼啸一声:“嘶——”
行川脖子上的丝带被抽离。
“是季风吟!”北冥晏捕捉到那抹飞快消失在甬道中的身影,心里有些发悸。
季风吟的轻功,为何如此高强?
他身体下意识动了,想要跟着季风吟,刚一动,腿上伤口一扯,站都站不稳。
也不需要他站了,薛骆迁捞起他的腿,纵身一跃到了别处,北冥晏回头,他们方才所站之处被砸出一个大坑,那口棺材受了牵连,斜斜倒进去了。
被季风吟解开封印的行川,又朝他们袭来。
南宫卿水又是一巴掌:“还有帮手?”
这确实是误解了,南宫后卿并不知季风吟为何这样做,他也绝不可能让他这样做!
行川解开符咒封印,所耗费是他的精气神!意味着她现在在浪费这些年给她的,每一次的走尸补气!
也是他这些年的心血!
更是他宁愿死也不愿解开的封印!
行川的攻势很猛,若不是南宫卿水钳制着弟弟,她怕是能一掌掏出卿水的内脏!
南宫卿水又啪了一张符在弟弟身上,一把翠色竹笛在唇下一压,凌冽曲调骤然而出,行川的身体摇摇晃晃,被调动起的走尸群围住。
薛骆迁抽空看了眼北冥晏的腿,血再次染红了他的衣服。
“我没事,”北冥晏道:“朝星,剑!”
他把剑抽出,推给薛骆迁:“行川一月前被萧衍伤了手腕!”
薛骆迁点点头,拦住欲走得姬朝星:“你在这里看着。”不等姬朝星有异议,转身离去。
薛骆迁的剑和南宫卿水的笛音配合默契,还有一群走尸在她手下供她驱策,纵然行川再强,暂时也不成事,只是这季风吟……
他往甬道里看去,甬道里也十分凑巧地亮起了一簇簇火光,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薛骆邶出现在视线里,两相对望,薛骆邶松了口气:“各位,找到了!”
他身后有大队人马,姬惑、姬如楼等人俱到,薛家和姬家人竟来了一大半,现下都挤到了墓门前。
第40章 别扔我!
第四十章 。别扔我!
季风吟来得快、去得更快,闪影而过,后面几名姬家子弟刚出声就被他溜了过去,北冥晏拖着一条染了大半血色的腿,冲众人喊道:“抓住他!”不消他说,一拨人分离大队,掉头追寻而去。
墓室里,薛骆迁正和行川正打得天昏地暗。
他们赶到时,便见薛骆迁单手又把蛛腿掰折下来,再一脚将那圆滚滚的东西踹一边去,行川继续往他脸前抡走尸,她似是疯了一般,脸上狰狞,随手抓起什么就扔去什么。
那蜘蛛他们也都见识过,薛骆迁对付它们,却像吃螃蟹掰腿一样轻而易举,腿都折了,还打什么打?难不成滚成球碾过来?
他们这边刚得到消息,马上赶来支援,不凑巧逢盟主主场,对于帮忙还是添乱,都有些迟疑。
姬惑两指一甩,隔空点穴,却毫无作用,众人看行川的目光不禁沉重起来。姬朝星对姐姐道:“她是走尸!”
点穴自然无用。
对她无用,可对南宫姐弟有用,见她和后卿站在一处,姬惑便又是一招,却被笛音无形一档,玄妙至极。
南宫卿水正对着弟弟恨铁不成钢,放下笛子,转眼一瞧有人偷袭,怒道:“谁?”
方才那一声笛音挡得漂亮!而一说笛子,无人不知。
薛骆邶先道:“夏家?”
帷帽下传出冷哼一声:“南疆是没人了么?”
人群中挤出一个书卷气的青年,干干净净,举止得体,对她道:“可是夏夫人?”
“老娘有名有姓,南宫卿水,不是什么夏夫人!”
众人一听,了然于胸。
夏家如今家主名夏无殇,最宠爱其幺弟夏无殣,但不代表他只有这样一个兄弟。夏无殇上头有个哥哥,名无殒,前两年成亲,娶了南宫家的女儿,就是南宫卿水。
怪不得她掌御尸之术,也精通奏笛控尸。
“你又是谁?”
那青年行礼道:“原来是南宫夫人,小弟姬如垣这厢有礼了。”
他礼数周全而不轻佻,南宫卿水缓了脸色:“你们是骆迁的帮手?”
众人斜斜看一边倒的战局,都对这帮手一词感到汗颜,堪堪应了。
卿水推了后卿一把:“将他带走,随便关在哪里。”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不是女施主的弟弟?”
卿水对着一颗光滑的秃脑袋笑道:“掌池大师?”她瞟一眼神志恍惚的弟弟,道:“家父已将他自家中除名,今后他不再姓南宫。”
“南宫家不曾有这等败类!”
她一字一句道:“我也不曾有这种弟弟!”
北冥晏眼看薛骆迁,耳里却听着她决然的话,默不作声。
姬朝星全神贯注地看薛骆迁的一招一式,心里实在痒痒,想上去打两招:“薛骆邶,你过来!”他一把拉过人来:“你瞧着他,我去帮薛骆迁!”
“得了吧,他一个人没问题!”薛骆邶眼睛一转,惊呼一声:“北冥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自己不会看啊!
“啊——”正待此时,行川忽然狂乱地扯着剩余的丝带,嘴里震吼一声,逼得在场中人急速捂耳。
薛骆迁眸色一沉,近身钳制住她的胳膊,正要抬腿扭住她,不想她从何而来内力,竟生生将丝带震碎!
始料未及,薛骆迁侧身一退,躲过那余威,沐晨剑在那内力之下铮鸣一声,剑柄处居然裂开了一条缝!
只这一下,行川已拼尽全力,七窍流血。她逼退了几步薛骆迁,却不恋战,以迅雷之速抓起南宫后卿,一掌以对轰向了后墙,那墙被她小小的手掌一拍,石壁散落,露出一通道来。
原墙是后砌的!
南宫后卿神志不清,也没有捂耳,被行川突然爆出的内力震出血,两个血人跌跌撞撞,消失在道中。
“追。”薛骆迁不紧不慢地一个字,打醒了被震撼到的众人,方才……方才那内力,实在强悍霸道!
这条后路也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过,守住墓门的这批人马也不是善茬儿,纷纷提剑追去,几个眨眼的功夫都不见了人影。
只是有几个迟迟不走。
姬朝星迎上薛骆迁,质问道:“为何不尽全力?”
又像叶笑云那次,打不是打的样子,居然让那孩子带着一个大活人,从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薛骆迁也没有否认放水:“跑不了。”
她的手腕被萧衍折断过,拆丝带的手都在抖,最后不过破釜沉舟,想救后卿罢了,她自己已是强弩之末。
薛骆邶来打圆场,哈哈道:“莫急莫急,他自有他的用意。”
“他?你看他有吗!”
两个人以审视的目光看过去,薛骆迁蹲在北冥晏身边,低头仔细看他的伤,动作十分轻柔,神情间俱是小心翼翼:“还好吗?”
他问薛骆邶要了金疮药,拆开绷带上药,继续撕衣服又包了一次。
薛骆邶有些心疼他堂弟那一身上好的丝绸料子……他说是堂弟就是堂弟!
再然后,薛骆迁又在几双目光的直视下,弯腰抱起了北冥晏。
北冥晏:“??”
再一看剩下的人,姬朝星虽怒,脸上却粉嫩嫩一片,抱着妒火不瞧他们;
薛骆邶和姬如垣眨巴着眼睛看,好像喜闻乐见;
卿水掩藏在面纱下的嘴忍不住笑道:“该走了吧……”
几个人走在前边,进了墓道,北冥晏悄声道:“你能不能放下我?我自己能走。”应该能走,不能也得走!
薛骆迁闻言挑眉,手上加紧了力道,无话自有答案。
在黑漆漆的墓道里走了一会儿,大家心照不宣都默不作声,这种气氛实在折磨人……北冥晏终于憋不住了:“这、这里崎岖不平,劳烦……你了。一会儿……啊!”
“……”
他本意想说,一会儿被更多人瞧见了,未免也……太不好意思,而且影响不好,自己也就算了,但薛骆迁毕竟是堂堂一届武林盟主。让他帮着扶自己就好,可还没想好如何措辞,薛骆迁就不知为何,突然间好像手上软了一下,闪身一弯腰,似要将他摔下去!
北冥晏本就全身绷着,这一下虚晃叫他猛地搂上薛骆迁的脖颈,整个人缠在他身上。
薛骆迁稳当当地抱着他。
然而这一声惊叫有些突兀,前边的几人举着火折子停步,朝他们看去,就见北冥晏搂紧了薛骆迁,好像赖着不撒手的意思。
薛骆迁脚步不停,一脸严肃,从有些凌乱的他们身旁穿过,往前走了。
都有些懵,尤其是北冥晏。只有薛骆邶暗暗笑着,催促跟上。
又走了一会儿,直到墓道中渐显现出了光,北冥晏才幡然醒悟:阴损!
可是他心里这么骂,嘴角却弯弯笑了。
忽然,薛骆迁对他说:“青崇山上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青崇山?
不记得。北冥晏在心里想了一遍,好像没有对薛骆迁说过什么需要记住的事,除了:“你是说逢山?放心,我没有忘记。”
薛骆迁抿唇,看他一眼,北冥晏总有让他不知该说什么好的本事:“……你说,不需要别人保护。”
有这回事?
他又一细想,确有此事。
谢凉的脸出现在脑海中,那时他对谢凉说:“你以为我需要别人保护?还是以为我一个人杀不了你?”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也没想过要谁来保护他。他一个人都习惯了。
可是现在呢?他走路都被人抱着……
不过随口一说,他怎么都还记得。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但都觉得有什么和从前不一样了,这种改变让彼此都很安心。
不过,这份和谐很快被北冥晏打断:“我觉得,季风吟……”
提起这个拐带北冥晏的季风吟,薛骆迁心里很是恼火,但又不想对北冥晏发作,只沉声道:“到了。”
距离前方的洞口还有几步,但北冥晏已知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不再说。只是心里有一个隐秘的猜测,放在脑子里细想又觉得羞耻,暂时作罢吧。
洞口外散落着泥土,这几日尽是钻来钻去,见怪不怪。从里面钻出来,头顶一片夜空寂寥,此地果不其然,是青崇山山脚的一片荒郊野岭。
此时,行川和南宫后卿正被一群人团团围住,这些人比方才追去的人更多,看来是早有准备,埋伏在此。
不用说,看薛骆迁之前那副淡然的样子,这应该也是他安排的。
总觉得薛骆迁事事都在人前,与他在一起甚至不必动脑筋了。只不过现在还是要动的,北冥晏在想如何让薛骆迁将自己放下,趁现在还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
姬朝星也是这个意思,他主要是觉得丢不起这个脸……所以尽量缩在几人身后,假装自己不存在。
那边,行川弓着腰,虎视眈眈,南宫后卿在她身后,目不转睛地看她,仿佛要将这辈子都看尽似的,那样子,已是放弃抵抗,失了斗志。
行川已经解开了封印,她现在已是人尽灯枯,再过不久就会消香玉损,既然如此,他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这些年,他已经是在为她而活。
还有一个人,令北冥晏惊奇,是他二人身旁的季风吟。
对于这个人,他始终有一丝疑惑。
薛骆迁盯了他一会儿,抬脚往人群里走,完全没有放下他的意思。
喂喂喂!大惊失色的北冥晏在他胳膊上拧了他一下,仍旧不为所动,北冥晏这边心急如焚,脸上如火烧,自然也就不去看季风吟了。
第41章 已死之人
第四十一章 。已死之人
北冥晏哭笑不得,想撕了自己这张脸的心都有了,赶忙装出一副痛得要死的神情,希望大家的注意点由这不检点的搂抱,转向他的伤势。
别人注意到了没有他不晓得,倒是罪魁祸首注意到了,众目睽睽之下停下脚步,以一种关切的口吻问道:“很疼?”
北冥晏不必看,已感觉到一道道的目光投在他背上。
冤枉啊,要是我说你们的武林盟主抱我成瘾不撒手,你们会相信吗?
他余光忽然瞟到了躲躲闪闪的姬朝星,有些人吃软不吃硬,对付姬朝星便是如此。
那……
他不由自主地思考起来,直盯着薛骆迁的脸,盯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他可能吃那一套,这家伙武功高,硬的不成,瞧着一副冷漠的模样,软的大概也不行。
正打算认命放,并自我安慰反正也没剩多少好名声,这次至少还有武林盟主当垫背……薛骆迁的眼睛闪躲了一下。
眨眼。
侧头。
心跳。
呼吸……
都很反常!
脸色如常,神情稍有不适。
难不成……
他继续盯,死死地看,玩命地看,就连那边钳制住行川等人的一位老者都看了过来。
终于,薛骆迁双手一松,北冥晏立马蹬那条好腿下了身,就地而坐,满脸大写的疼。
方才那位老者嘱咐一声身旁的人,踱步而来。他看上去不过六十岁,精神矍铄,干净的脸上扬着和蔼的笑容,走到这群年轻人身前,弯腰道:“小扬尘?”
这是他的表字,但很少有人这样叫他:“前辈是……?”
那老者褐袍加身,身材干瘦,看着却有说不出的力量般,笑起来非常可爱:“你猜?”
薛骆迁躬身行礼道:“祖父。”
是给他取这表字的薛尧杉!
没来由一阵紧张。
小时候见过薛尧杉,在薛家挑选弟子时。那时他总是一副严肃的神情,让人亲近不得,所以现在看他这样笑,北冥晏总觉得他笑里藏刀,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些许寒意。
也不由自主地解释道:“他……”先抱我的!问题是这话说不出来,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这架势,这是薛、姬两家人全部出动了吗?
虽然有些不厚道,但北冥晏还是觉得应该解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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