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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山鬼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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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些不厚道,但北冥晏还是觉得应该解释清楚!
  他还记得姬朝星说他狐媚,简直冤枉。
  薛尧杉摸了摸他的头,温言道:“祖父知道,不用紧张。”他扶起北冥晏,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自家孙子,对北冥晏道:“你跟祖父来。”
  莫名其妙又多了一个祖父的北冥晏如众矢之的,颤颤巍巍地挪动到包围圈边,薛骆迁几次想去扶他,都被这新晋爷孙俩的眼神和手势齐齐拒绝,第一次这么憋屈地跟在身后。
  “我听小骆迁说,谢凉投靠了碧血宗?”
  小骆迁……哈哈。北冥晏点头。
  在场中人却都是听过谢凉名姓一般,神情间略有些厌恶。
  “已查明,南宫后卿同属碧血宗。”
  薛尧杉制止了他:“碧血宗分属严明,他们互不相识的。”
  “我们的人前天得到情报,谢凉已离开岭南,往中洲去了。”
  北冥晏道:“他去中洲做什么?”
  薛尧杉道:“不知道,我们的人还在尾随,这些年碧血宗越发不像话,我们有意一锅端,却一直找不到他们的大本营。”
  青崇山上,谢凉只问他要玉散谱,后来拿了逢山便走人,现在又去中洲,实在让人摸不清头脑。
  “他可有带逢山剑去?”
  “哦?”薛尧杉转向薛骆迁,见他提一把剑,剑柄处裂开一条缝,素白而非黑金:“逢山落入谢凉之手?”
  北冥晏面露愧色:“是晚辈的错,晚辈……”话被薛骆迁打断道:“不关他事。是孙儿技不如人,丢了父亲之物。”
  武林盟主说自己技不如人,在场中人都有些汗颜。
  薛尧杉却没有北冥晏想象中的暴怒或是别的,略略点头,却来安慰他:“不必自责,他拿逢山常损精血,逢山又那样厉害,倒叫他徒有盟主虚名,不多历练了。”
  北冥晏也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反正他决意找到谢凉夺回逢山,待他腿好就北上中洲。
  “现在有一事,需要小扬尘你瞧瞧,”薛尧杉忽然转了语气,一指已被点穴的季风吟。
  季风吟呆呆着神情,完全不像那个或张扬或精明的他。
  他看不出除此之外有何不对劲,薛尧杉道:“他可是说他名叫季风吟?”
  北冥晏刚点头,南宫卿水便从后面上前几步,脸从帷帐里露出来,不可思议:“季风吟?”
  薛尧杉回首点头:“南宫小夫人。”他二人一对视,已经通晓这里面的问题。
  姬朝星最受不了磨磨叽叽,烦道:“又怎么了?!”他以后可再也不管这乌七八糟的闲事了!
  南宫卿水看着季风吟,道:“季家一脉单传,季风吟,五个月前失踪,三月前被人发现残存尸骨。”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对季风吟隐隐戒备。
  “小扬尘,翩义教过你易容术吗?”
  翩义是他外祖父的名字。
  北冥晏点头,上前查看,薛骆迁抬剑跟在他后面。他回头看一眼,心里非常安然。
  他道一声:“得罪了,”手便摸到季风吟脸的边缘,皮肤光滑细腻,摸了一会儿,越摸越觉得不对劲,心里总觉得哪里奇怪,但一时又说不出个奇怪。
  薛骆迁在后问:“是吗?”
  他摇头示意他等等,两只手一起摸,凑近了季风吟的脸去看,脸对着脸非常近,偶尔鼻尖都能擦过季风吟的脸颊。他看得仔细,心里越发不安,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是有人是越发不高兴。
  见他还没完没了了,薛骆迁隐隐不快,拉着他的胳膊向后一拽:“好了!”
  “你干嘛?”北冥晏不知所以,有些不满地转头,却见薛骆迁皱紧了两道好看的细眉,神情不悦,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我就是看看……”
  薛骆迁很想说不许看,但他家和姬家人都在场,正看着他二人,祖父笑面虎一样呵呵笑着,叫他有口说不出,只道:“看出来了?”
  北冥晏凝重:“你拉我叫我还怎么看?”
  说完他又转头,打算继续看,不料他一看季风吟,心里忽然“咚”一下,被季风吟那暗淡无神的眸子盯得直发毛。
  也不知怎么的,季风吟面色发白,和南宫后卿一般,恍如白纸。
  他再一摸,皮肤也不似常人般滑腻。
  他道:“火折子。”
  火光近了季风吟的脸,在脸边停了一会儿,北冥晏越发肯定心中的想法:常人再如何,身体皮肤呼吸等俱该有反应,可季风吟此刻便想一个死物般,目光空洞的眼睛有些吓人。
  不多时,当众人都有些烦躁了,他们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季风吟的皮肤开始卷起了边儿,在热度下打卷,开始一层层蜕皮!
  北冥晏也觉得有些惊悚,但他还不能退开。幸好薛骆迁见了,也那过一只火折子打在季风吟另一边脸旁,有个人作陪,心里不再那么没底。
  夜空下,一切都静悄悄的,一张脸终于露了出来,是一个少女的脸。
  脸是假的,身体却是男人的身体!
  少女的脸被药水泡得惨白,紧闭着眼睛,嘴唇死死咬住,整张脸扭曲不已,北冥晏初见被狠狠吓了一跳,扔了火折子抱住薛骆迁的胳膊。
  他又不是南疆人,他又不是整天和尸体待在一起。
  这张脸,让他想起不美好的回忆。
  两年前,他也抱着这样苍白的北冥晨,亲手掘墓,将他埋葬。
  薛骆迁搂了搂他的肩。
  众人都上去瞧了一眼,终于是有人认出了这姑娘。姬如惜只看了一眼,腿都软了:“采渝……”
  平安镖局赵总镖头的独女,赵采渝。
  不久前才失踪,平安镖局重金悬赏。
  北冥晏不住地回想季风吟的一切,想他究竟是活人还是走尸?想他说碧血宗宗主要见他;想他喝酒的样子;想他笑得样子;想自己和他在这地下的经历……
  真正的季风吟。还有赵采渝,都是被碧血宗杀害?
  他又为何冒充季风吟?
  他究竟是谁?
  那双桃花眼是怎么回事?
  ……
  远郊外,披着季风吟皮的人嘴里叼着跟根草,望着漫天星辰,优哉游哉。
  惨白青年在他身旁,不住地问问题。
  “季风吟”不厌其烦地答,安慰道:“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宗主答应的事必做到,只要你也能做到宗主所提的条件。”
  南宫后卿忙点头,头上的白高帽都歪了,他也顾不上:“是是是,在下一定做到!”
  只要能救活行川,他什么都愿意做!
  不多时,“季风吟”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吧。”
  南宫后卿道:“可……”
  “那具尸身作为容器已经废了,只要你还有她的生骨,一切都好说。”
  两个人这才离去,南宫后卿不住回头,看那早已经看不见的地方,似乎在找寻行川那瘦小的影子。


第42章 执念


第四十二章 。执念
  回去的路上,原本几个薛家子弟见北冥晏行动不便,想搭个人轿子,却不及薛盟主眼疾手快,弯腰一捞,待他们有些反应时,人已朝外走去了。
  薛尧杉笑着挥挥手,倒也没说什么。
  薛骆邶就走在他们身后,这次回去的路是走平城到驿站,马车就在不远处停靠。
  他看那白衣挺拔的身姿,想起十年前,薛骆迁第一次有所猫腻时的情形。
  ……
  十年前,岭南薛家。
  薛骆邶拿着剑谱和堂妹在演武堂切磋,一开始还好好的,可不知怎的,薛天籁愈发打得不走心,他正暗自奇怪,薛天籁停下剑,抱拳道:“邶哥哥,今日就到这里吧。”
  他正要挽留一下下,薛天籁走近,不动声色道:“迁哥哥在外面等你。”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薛骆迁侧身站在演武堂外的草坪上,阳光沐浴在他尚显稚嫩的脸庞上,站得笔直。
  薛骆邶在心里叹口气。
  自己这个兄弟,十来岁回薛家时,瘦骨嶙峋,在外边吃了很多苦,回来之后倒叫小厨房养得愈发精神了,越长越开,玉树临风,又凭借甚有天赋,小有名气。
  年十五,已被多大家族定为联姻首选。
  他是担心自己的亲妹妹天籁也喜欢薛骆迁。
  要不是堂兄妹,他自然第一个将天籁推给骆迁,不过很可惜。
  薛天籁目不斜视,有些鬼鬼祟祟的意味,搞得他也不由自主地神秘起来,余光瞟薛骆迁,压低声音:“怎么?”也有可能是来找你的啊。
  他仔细想了想,最近规规矩矩,没犯错啊。
  这不能怪他草木皆兵,祖父叫薛骆迁严厉管着些他们,他不敢不怕啊!
  薛天籁道:“是……”她神情间略有疑虑,考虑了一瞬才道:“迁哥哥有些问题不能解惑,昨日才问过我。”
  这真是邪门了,他能有什么不懂?再说不懂不是有藏书阁和祖父吗,问他?事有蹊跷。
  薛骆邶不由警惕道:“问你什么了?”
  “这……这你就别问我了,快去吧。”
  他只好没头没脑走出去,薛天籁从后门遁了。
  一直走到薛骆迁身旁,躺在草地上,他才懒懒道:“找我?”
  薛骆迁转身,万年不变的淡然神情:“练得如何?”
  “还行,”薛骆邶打量他,觉得他今日与往日没有太大不同,唯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薛骆迁说话从不拐弯抹角,一向直截了当,今日是怎么了。
  薛骆迁席地而坐在他身边,有一会儿没说话。
  他越是这样,薛骆邶越是觉得不妙,干脆豁出去了:“说吧,有什么事兄弟给顶着!”
  他这可不是客套话,虽然没和薛骆迁一起长大,这家伙的性格又过于冷淡,却意外地合拍。
  薛骆迁回头看了看他,似乎被他的话鼓励了一般,眼睛亮了亮,慢慢道:“你……若是喜欢一件东西,会如何?”
  “啊?”万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薛骆邶愣了一下:“哦,就买呗!”
  薛骆迁抿唇:“不能买。”
  “那就找,找到了就据为己有。”
  “……也不可。”
  “那就抢?”他试探问道,随即否认:“哈哈,好像也不行……”
  他在心里腹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薛骆迁那样子必然不会说,否则他方才就说了。
  薛骆迁蹙眉想了想,摇头:“万不得已,不可。”
  吓?!少年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咱好歹是薛家本家子弟,名声比命都重要啊!
  不等他消说,薛骆迁又道:“若是……人呢?”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薛骆邶自小插科打诨惯了,脑子里清明着,且薛骆迁说这话时都没敢看他,侧过头去了,他明白了。
  一下子就机灵了。
  武林世家成婚一般较晚,世家子弟大多醉心武学,联姻定亲时晚,像天籁这样的情况实属特殊。
  这是……这小子……情窦初开了?
  铁树开花啦!我的妈!
  他有些激动,也不能怪他,毕竟有一段时间他和天籁严重怀疑薛骆迁在男女之事上,是不是有些认知错误,长到他们这个年纪,多少注意女性很正常,这位简直退避三舍,如避蛇蝎。
  偏偏这份冷漠被少年们认为成高贵气质,实在……!
  薛骆迁见他一再不回答,伸手推了推他:“喂。”
  薛骆邶在心里都快升天了:“你把人骗来。”
  不解的眼神。
  “嘿呀!我最近不是在练那个什么“惊鸿九野”吗……哎不是,我是说哥哥帮你搞定!哥这魅力没谁了!咱都是自家兄弟,你也别跟哥客气,你的就是我的……”
  薛骆迁看了一会儿,站起来就走。
  “哎走啊,瞧你那小气劲儿……我不过开个玩笑!”赶紧把人拉住:“说正经的,你要想追求姑娘,先和我说说她的性子啊。”
  薛骆迁再次坐下,道:“谁和你说我要追求姑娘?”
  “行行行,你要问我,就得先告诉我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她多少就告诉我多少,我好帮你参谋参谋~”薛骆邶当他是害羞了,也不打趣了。
  谁知薛骆迁神情间略有疑虑,薛骆邶道:“行啦,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咱们是亲兄弟呢!”
  薛骆迁摇摇头道:“我只是见过他一面……”
  原来是说不出来什么啊。
  这就有些难了:“就说说那一面,想到什么说什么罢了!”
  于是他便听到薛骆迁道:“勇敢,坚强,善良,怜悯,聪慧……”
  眼见他要将所有褒义词都安在那人身上,薛骆邶打断道:“行了行了,”有些哭笑不得,即使是第一次,也没有你这夸的吧?这么好,还是人吗?就算是,早定亲了吧?莫非……
  “长得如何?”
  他猛地住了口,因为他居然看见薛骆迁脸红了。
  好半响,薛骆迁才闷闷道:“很……好看。”
  行了,压根问不出什么来,反正一问就是一个字,好,很好,特别好,相当的好,非常以及极其的好。
  情人眼里果然出西施。
  时过经年,情深如故,这家伙的执着真是可怕。薛骆邶收回目光,暗暗想道。
  他当年真是打死,也想不到薛骆迁居然喜欢,北冥晏。
  他这厢兀自想着北冥晏究竟对薛骆迁如何,想着想着想到,你说万一薛骆迁情伤了,来找他哭诉(或者喝闷酒),他咋安慰这可怜的孩子呢?
  想想还有点爽,哈哈。
  前边,北冥晏弟四次对薛骆迁无力抗议:“把我放下……”
  “我自己能走……”
  你要抱也行,咱回去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抱行不行?你知道你身后有多少人吗?你祖父也在!
  薛骆迁根本不理他,叫他有些绝望。
  他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薛骆迁这么固执呢?
  其实自己倒也不是反感薛骆迁,也不觉得抱他走回去有什么,反正……反正他腿受伤了嘛!只是他一早就注意到,人群中有些人摆出厌恶的神情,不齿、不解还有遗憾。
  还是那个意思,他真没什么,只是薛骆迁的名声不能不较真。
  他心里觉得这是为薛骆迁考虑,薛骆迁还不领情,一点儿都不懂似的,不免有些狼心狗肺之感,少时的脾气上来了,索性挣扎着要下地去,薛骆迁箍了他两下还不见收,眉宇间一阵纠结,大大的不悦。
  两个人对峙了一会儿,北冥晏没人家力气大,还没等有气无力开口,就听薛骆迁低着嗓音道:“北冥晏!”
  这一声声音不算大,只是他二人听见了,可震撼着实不小。
  北冥晏抬头缓缓,见薛骆迁面露不悦,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动了,薛骆迁也就压下了情绪,走了几步,道:“对不起。”
  “没事……”
  他还没缓过神来,恍惚发觉,这是薛骆迁第一次喊自己名字。
  居然是这么个场景。
  “下次若想去哪里,要说,”薛骆迁顿了顿,道:“否则不安全。”
  北冥晏点点头,如今他深刻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薛骆迁这是在为他不告而走生气?
  他好像看到什么了,定睛再看,薛骆迁方才的如释重负消失不见。
  “你很在意那个小姑娘?”薛骆迁状若漫不经心道。
  北冥晏摇头:“不。”
  薛骆迁看他一眼,叫他下意识躲避目光。好在薛骆迁好像也不打算拆穿他的掩饰,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执念过深,有时不是好事。”
  两个人都陷入沉默中。
  若说执念,他这些年不也一样,对怀里这个人念念不忘、执念甚深?
  北冥晏犹豫道:“你觉得……不可行?”
  他知道答案的,只是不能死心,尤其是看到行川生死人、肉白骨的能力,更是愈发不可收拾地想用她的血来救北冥晨。
  薛骆迁道:“不可。”
  “除非你想折磨你爱的人。”
  没错。北冥晏讪讪想道。
  他不能,也没有资格折磨弟弟,让他像行川一样。
  这个话题暂且搁置,北冥晏也确实不再有此打算。
  他忽然低低笑了笑,心里说不出的开心。
  薛骆迁瞟到他的笑,呆了一瞬,尽力克制心跳加速,藏在几缕发丝下的耳朵由白渐渐变成粉色。


第43章 酒后乱心


第四十三章 。酒后乱心
  出了这片山野,路边停靠着十余辆马车。
  薛骆迁将北冥晏一路抱进马车,让马车夫到旁边的马车上去,自己则亲自赶车。
  北冥晏从帘里探出头来:“沐晨修得好吗?”
  薛骆迁如实回答:“会有瑕疵,”他转身递剑给他看,沐晨剑在剑柄相接处裂开一道口子,使剑日后必定根基不稳。
  北冥晏心想,当真犯太岁,要么就是跟自己在一起倒霉到家。
  逢山不再,沐晨裂开。
  沐晨也就算了,算下来是薛骆迁送给自己的及冠礼,就是他自己的东西了,虽然也很心痛,但远不及逢山重要。
  薛骆迁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虚摸了摸他的发顶:“不怪你。当初父亲一直考虑融毁逢山。”
  “为何?”北冥晏不解。
  逢山剑乃当世四大神剑之一,虽不是榜首,却名气最大。当年薛骆迁的父亲在碧落,一把逢山神剑,一袭墨衣,逼退无数强敌。
  “此剑损人精血,饮血方可发挥其最大剑气。”
  “那你……”
  薛骆迁见他神情焦急,笑道:“我不常用它。”
  “只是……来找你,是带着它罢了。”
  北冥晏一阵慌乱。
  他有心问薛骆迁为何来找他,却又怯懦不敢问。
  “不问我为何来找你?”
  北冥晏摇头,道:“在墓室里,朝星他为你说话,你们……关系很好吧?”
  这番转移话题实在不精妙,薛骆迁的心隐隐沉了沉,按着他的路子接道:“说什么了?”
  北冥晏也说不出了,他只想尽快从眼前的情景脱出:“就是,南宫后卿说,你……”
  他猛地住了口,接下来的话恐怕不能撇开自己。
  薛骆迁道:“这些我都听见了。”
  “……”
  他觉得自己脸红了。
  成亲那段也听见了?
  此时,众人纷纷上了马车,薛尧衫来看了看他们,行了两句分别话。
  薛、姬两家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家去,薛骆迁便驾马行车回驿站,两个人一时无话。
  逢山没找到,薛骆迁当然不会回薛家。
  只是北冥晏还有点慌,不断想着方才,薛尧衫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地摇,要他办完了事记得来薛家吃饭,他亲自下厨。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非常开心的。
  薛骆迁道:“冷吗?”
  “不冷,”北冥晏探出头来,笑着:“这风很舒服。”
  薛骆迁笑。
  “……骆迁?”
  “嗯。”
  “朝星说的姐姐,可是玉秀坊的姬如雪姬姑娘?”
  “……是,”薛骆迁迟疑道:“朝星的脾气,你习惯就好,他姐姐的事我会替你解释。”
  “这样好吗?还是我……”
  姬朝星能不能听他好好解释都不一定,更何况相信。
  “……不过,他不会信我。”
  薛骆迁回头看他:“我信你。”
  夜空下,薛骆迁双眼亮晶晶的,发梢扬在风中,轻轻吹拂过他的额头,痒痒的。
  心里也,痒痒的。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在薛骆迁脸上点了点。
  薛骆迁猛地侧头,手上力道一紧,马被勒住,前蹄架空,长嘶一声。
  四目相对,欲语还休。
  “你……”
  “……方才见你脸上有只小虫子!”北冥晏匆匆一语,放下帘子,躲进马车厢。
  蝉声微弱地鸣叫了两声,在里边坐了一会儿,马车才又动起来。
  还是住原先的房间,幸好夜里没有太多人瞧见,一个大男人抱着他上楼,进了房间,否则当真名扬岭南。
  进门第一件事便是给伤口换药,起先北冥晏表示自己可以,薛骆迁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问他愿意被点穴换药,还是现在这样换药。
  就这样。谢谢!
  他北冥晏也精通穴道!不过不会心法罢了!好吧,指法也不会……
  他直觉会点穴的,都不好惹。
  譬如姬惑。
  “姬姑娘的隔空点穴,你会吗?”
  薛骆迁正为他小心拆开简易绷带,头都没抬:“会。”
  “那……你什么时候教我点穴吧?”
  “怎么忽然想学了?”
  北冥晏心道,当然是为了防你!
  却道:“好玩。”
  “很苦,若是为了玩,不值当。”
  “那……为了防身?”
  薛骆迁抬头:“我会就行。”
  “你又不是我!”
  “我会保护你。”
  他如是说,也如是做。
  薛骆迁抓起他的手,看他双手颓态,道:“你什么都不必做。”
  北冥晏昧着本心抽回手:“那不成了米虫了……”
  薛骆迁笑了:“你不是。”
  “怎么不是,”北冥晏道:“再说,你我终有一天会分别,我不能靠你一辈子。”
  薛骆迁想说什么,却见北冥晏神情闪躲,索性横道:“家传绝学,外人不教。”
  “我又不是……!”
  薛骆迁扬眉:“不是外人?”
  打不过骂不过,北冥晏的倔性子蓦地上头:“当然不是!我和你堂妹薛天籁有婚约!算起来我是你未来的妹夫!”
  他一股脑出口,完全不计较后果。
  从前和叶笑云玩惯了,总是互相怼着玩,越怼越亲密,他对薛骆迁又没有见外,所以当他看见薛骆迁的表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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