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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山鬼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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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霍姑娘(霍慎方)也是江湖救急下一篇的主角,真·甜宠(当然这一篇也是啦!)
在这里就不给霍姑娘和小一打广告啦,不过一定是和盟主大人与其夫人不一样风格的故事!!
第48章 辗转难眠
第四十八章 。辗转难眠
这张图有些年头了,前几日北冥易心血来潮,要种一盆花养着玩,便带着霍慎方一道去院子里挖土,没成想还没挖几下呢,北冥易便察觉这土层凹凸得不同寻常,刨开碎石和泥土,露出一个陶罐,陶罐里,便是这张图。
上面字迹很多模糊了,图也画得不清不楚,根本无从下手,但北冥易被没头没脑的冒险兴奋地攫取了精神,这几日不眠不休地研究这张图,人都瘦了一圈。
嗯……反正在霍慎方眼中,北冥易就是瘦了,你瞧,平时里都吃三碗饭,现在都改吃两碗半了,能不叫他心疼嘛。
四人瞧了一会儿,霍慎方看着北冥易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提议,不如先带薛骆迁和北冥晏去见他祖父,藏宝图的事此后再议也不迟,人又跑不了,北冥易应了。
……
看得出来,这个“缺心眼”在霍家很受欢迎,不过月余的光景,连城司上上下下仿佛都和他认识百八十年似的熟络,弟弟如此,做大哥的也好放心些。
霍慎方带他们一路到霍连城居住的归宁深院,途中好多次不得不停下,等北冥易和人聊几句。
北冥晏一想也是,易儿从来都是这样,到哪里都吃不了亏的,更何况,有霍慎方在,当真是百依百顺、顺风顺水。
如此,看他是不打算回家继承家主之位了。
薛骆迁手里的玉散谱,此时真是个烫手的山芋。
一路行至深院,菊花、三角梅、小叶紫薇等花争相开放,庭院深深,曲水流觞。
霍连城年纪大了,不喜铺张,归宁如其名,他平时无大事便不大出去,呷茶赏花,养花逗鸟,安享晚年,连城司无重大事宜,都交由他的儿子霍驹去办,也就是霍慎方的父亲。
人是到了,可不巧,霍连城出去了,说是北山来了故交,和薛尧杉三人一起,到十里外的山上围猎去了。
北冥易一听管家这么说,瞪大双眼:“不不不、不会是祖父啊不,师父来了吧??”
北冥晏皱眉道:“你不回北山,没同家中说明?”
北冥易心虚道:“我让二哥说了……”
霍慎方一听管家这么说,当即便道:“天气这样冷,祖父出门都没人跟着?”
管家是个上了年纪的,对他恭恭敬敬、不卑不亢:“小少爷,老爷要出门,咱们也管不住,他也不让我告诉您。”
“那可穿貂裘了?”
管家摇头。
围猎谁会穿那劳什子的玩意?中看不中用!——霍连城亲口所说。
霍慎方叹气道:“回来怕是又要病一场。”
“连城爷爷……这些年身体不好?”北冥晏道。
霍慎方点点头:“大不如前了。”还总觉得自己身体好得很。
“谁说的,我看很健壮啊,和从前无二!”
霍慎方嘴边挂起淡淡的笑:“既然祖父出门,我先安排两位哥哥住下吧,你们的行囊在何处?我派人去取。”
北冥晏道:“不必了,我们就住在城内的有间客栈中,不麻烦了。”
他有心避开霍连城那位“北山来的故交”,自然不会同意住在连城司,可这事谁都能理解,就是北冥易不理解,死活要大哥住下,不然就搬到大哥住处。
霍慎方见状道:“祖父的故交就住在归宁旁边,不如北冥大哥和薛大哥住得远些,也不至于冲撞,这些都不必担心,连城司很大。”
好说歹说,北冥易都差点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他大哥才答应下来。
之后的几日过得平淡,霍连城和薛尧杉、北冥翩义兄弟俩数年不见,这几日正是叙旧的好时候,而他为了避开北冥翩义,也没去拜访霍连城,又怕出门撞见,索性连门也不出了,就窝在连城司的别院中,虽然时常望着窗外发呆,可就是一步不挪。
起初北冥易还拿着那张藏宝图想说服大哥和他一起去找,后来渐渐不去缠他,连他都看得出大哥有心事。
一日午后,北冥易从厨房偷来几坛子酒,鬼鬼祟祟摸到大哥的住处。
“易儿?”瞧见门口张望的北冥易,他大哥明显愣了愣。
北冥易点点头:“霍慎方在吗?”
北冥晏摇头,霍慎方怎会天天在他这里?
“薛大哥呢?”
北冥晏摇头,这个倒是天天来,他们就住一墙之隔,薛盟主要是想,轻功一跃就来了,他们偶尔还会一起吃顿饭,只是今日都午时过了,也没见他来,北冥晏还有些不习惯,以及……淡淡的怅然。
北冥易便点着脚尖进来了,将酒往他大哥的桌上轻轻一放,口型夸张轻声道:“喝酒!”
“你还学会喝酒了!”
“嘘!就一点儿!”北冥易紧张地四下望望:“大哥!压低声音啊!”
“你躲谁?”被他一带,北冥晏也不禁低声道。
“霍慎方!”
“……”
北冥晏睨着他笑:“你怕慎方?”
“当然不怕!只是,霍慎方哪都好,就是不愿我喝酒,就因为我偷酒喝这事,还和我生过好几回气!”
北冥晏不信:“慎方的性子会和你生气?”
“嗯!真的!大哥,”他打开酒塞,一股米酒香味扑鼻而来,两个人眼睛俱是亮了亮:“听说霍慎方的祖母就是因为酗酒,身体给喝坏了,英年早逝……”
“那你还喝!”北冥晏接过酒碗,凑在鼻尖闻了闻。
上次喝酒,还是一年前,在浅草峰上的药园中,他抱着沐晨剑,烂泥一样坐在植物中,看着那些被自己亲手种下的、而又被自己亲手连根拔除的植物,喝得如同酒鬼,胃里火烧一般难受,还不知足地猛灌。
那个时候他已经将北冥晨埋葬好久了,却还是走不出来阴影,自暴自弃。
现在再端起乘酒的碗来,内心竟然平静无波澜。
就像这碗酒的表面一般。
……
话说为什么要拿碗喝??
北冥易端起碗来和他的碗碰了一下:“先喝了再说!喝完再戒!”
不用说,这又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吧。
北冥家的兄弟个个自小喝酒,这叫培养宴席礼仪,最终要达到千杯不醉,在古蜀,这是人人必要掌握的,他俩都还达不到,但论斤喝却没有问题的。
“还是和大哥喝酒有感觉!”
北冥晏笑笑,没说话。
“大哥,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
“我问你,你又问我啊?”
“喝吧。”
又喝了一会儿,北冥易带来的几坛子酒都被喝光了,他有些摇摇晃晃:“这酒……比咱家的,差!我、我再去偷几坛来!”
喝得有点多,他都喝得大舌头了,北冥晏也有点晕,竟没阻止他,还叫他小心霍慎方。
他想起来薛骆迁喝酒,不如他,喝得跟个什么似的,神志不清,做了点不可外扬的事,还被薛骆邶和驿站掌事给瞧见了。
北冥晏笑起来,转头往墙壁那边看去,微风吹拂,薛骆迁今天没有越过墙头来。
或许是该了断的时候了,再这么下去非出事不可。
想着想着,一个人出现在眼前,他定睛一看,这不是薛骆迁吗?
“骆迁……”
那黑衣人站在门边上,抱臂瞧着他,手中什么都没拿。
“哎……你谁?”
黑衣人转身,北冥易抱着几坛酒问道。
“在下慕晴,受邀参加浮石会而来。”
“打哪来啊?”
“西南,深蓝。”
“深蓝……你是阿云哥哥的朋友?”
黑衣人眉清目秀,看着秀气温和:“在下一届武夫,家中也不是什么大家族,哪里能做叶二公子的朋友。”
叶家住在深蓝的破风谷,叶笑云威名天下皆知,何况这人也是深蓝人,听闻不足为奇。
北冥易失了兴趣,匆匆道:“走错地方了,”抬脚进门去。
“在下告辞。”
“走吧走吧。”
黑衣人最后看了眼北冥晏,转身走了。
北冥易将酒坛放下,惊醒了趴在桌上小憩的人:“骆迁呢?”
“大哥,别睡,来,”北冥易扯着他的袖子来到墙下,竖起了食指:“嘘!”
“怎么了?”他一喝酒就犯困,迷迷糊糊问。
“我刚才看见霍慎方和骆迁哥进院子了,”他指指隔壁:“后边还跟着一个,你猜是谁?”
北冥晏摇头。
“云初珑!”
北冥晏还有点迷糊着:“我只知道云初灵……”
“她们是姐妹啊,”北冥易道:“玲珑阁阁主的双胞胎女儿。”
“好像是?”
“什么好像啊,本来就是!大哥,你能不能有点警觉起来!”
北冥晏疑惑:“警觉?”
北冥易喜道:“嗯嗯!”
“警觉什么?”
“天!她和你抢骆迁哥啊!”
北冥晏还真警觉起来了,但不是因为这个:“薛骆迁都和你说了?”
“说什么??”
“哎大哥你等等,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吗??”
“别闹了,大哥有些困了,想去睡一觉,你自己听墙角吧,”他说完不顾北冥易的阻拦,朝屋子里去了,头也没回。
“大哥!!你真的不在意?”
躺在床上反复翻着身体,睡意却全无。
他怎么会不在意?本是有些疲困的,现下却是清明得很,听到云初珑的名字和薛骆迁绑在一起,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翻墙过去,叫她离薛骆迁远远的。
可笑,你有什么立场,就为那场酒后乱性?占了薛骆迁的便宜?
终要分别,他不能坏了薛骆迁的名声,导致他成为下一个叶笑云。
第49章 情难自禁
第四十九章 。情难自禁
虽说阿云的名声败坏不是他的责任,但无论如何,一说起“笑面苍云”,世人总是联想起:“勾结北山异族”这句话。
这北山异族,自然是指他家了,他祖母北冥却岚来自古蜀,嫁给中原人,北冥翩义也是后来入赘,才从古蜀习俗,改了姓的。
而叶笑云在北山长大,北冥家被人诟病起来便是异族。
晚一些时候,三弟来喊他,他装睡躲过了,却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了,还不能入睡。
索性到院子里看看月亮罢了。
“梆梆梆——”就在他起身时,敲门声响起。
月光照在门窗上,映出一个颀长的身影,北冥晏愣了一下,迅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几乎是囫囵滚到衣服旁边,随便一搭,小跑到门边:“……谁?”
他问得小心翼翼,门外的人回答得也是小心翼翼:“薛骆迁。”
是他的声音,低沉好听。
北冥晏理了理睡凌乱的发,深呼吸几下定了定心神,拉开门。
薛骆迁背对着月亮,脸埋在黑暗中,眼睛一如既往的亮晶晶:“阿晏?”
“嗯。”
两相对望,一时无话,不知是谁先笑了。
“我猜你睡不着。”
“怎么?”
“今晚的月亮很美。”
北冥晏侧头看了看,心道,不如你的眼睛美。
他耳边有一缕碎发垂下来,薛骆迁自然而然地抬手,帮他挂在耳后:“到院子里看月亮吗?”
“……好。”
庭院里的石桌上有一只盒子,还有之前和易儿喝剩,留的半坛酒,其余的应是被北冥易拿走了,薛骆迁扬眉道:“听小易说,你喝了酒。”
“喝了。”
满屋子酒气,不知是否是错觉,感觉院子里都有,他也不打算瞒着薛骆迁。
薛骆迁却没有问为何,将那半坛酒放在脚边:“冷吗?”
北冥晏仓皇出门,只穿单衣在外,他这么一说倒才感到好冷。
十一月初,北山的天气是该下雪了,他素来耐冻惯了,中州也还不至于那样冷,却也冻得到人。
他起身想进屋拿件裘衣,却被薛骆迁制止,北冥晏疑惑:“我冷。”
薛骆迁见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居然还笑了,将桌上的盒子推给他。
北冥晏又愣了愣,似乎猜到薛骆迁给自己的是什么了:“你……”
“打开看看。”
“……眼光成吗?”
薛骆迁:“……”
一边打开盒子,一边强忍笑意的北冥晏心里乐开了花,不知道为何,他一点儿都不喜欢在薛骆迁那里吃瘪,却喜欢看薛骆迁现在这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不过他知道的是,为何与薛骆迁在一起时,他会觉得开心。
盒子里面果然躺着一件锦衣,素白色打底,银白丝线镶边,领口和袖边是淡淡的金色,宽边长袖,倒是好看。
“这个……”
薛骆迁绷紧了身体,略微朝前:“怎么了?”
“很好看。”
薛骆迁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只是……”
“嗯?”
“会不会有些不方便?”
“不会,”薛骆迁道:“除非,你要同谁打架?”
北冥晏抿嘴笑:“难说,我的仇家可不少。”
薛骆迁淡然道:“这个好说。”
北冥晏眨巴眨巴眼睛,想问怎么个好说,你帮我打?一辈子?
想到这儿,还是把衣服放下了。
“不是冷?”
“嗯,我去寻件衣服穿。”
薛骆迁起身拦住他:“这便是冬衣。”
“哦,”北冥晏也看了一眼:“确实是。”然后继续走。
“……”薛骆迁变了脸色,拉住他的胳膊:“阿晏!”
北冥晏抬首望望月亮,心想,今晚怕是不能好好看月亮了。
“在青崇山上,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表字了吗?”
薛骆迁低声道:“我想叫你阿晏。”
“那是阿云叫的……”
叶笑云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提起他也不过是习惯,谁知这似乎惹怒了薛骆迁,每次都是阿云惹怒他。
他低声道:“你喜欢他?”
无稽之谈。
北冥晏无奈道:“我与阿云自小一同长大,情同手足,你要真这么说,倒也不差。”
薛骆迁缓了脸色,道:“他能叫你阿晏,为何我不能叫?”
若说亲密,那晚的意乱情迷又浮上脑海:“你是不是误会了……”
“驿站那晚,我喊你阿晏,你没有拒绝,我亲……”
“等等等等——”北冥晏睁大了双眼:“你没有醉?!”
薛骆迁淡淡道:“那些酒还不至于。”
北冥晏傻了。
“你——”
薛骆迁抓住他伸出的手指,眼看着要收不住了,北冥晏转身一把抓过那只盒子:“我去换!”
薛骆迁总算让了路,北冥晏脸上似火烧,行了几步,突然转身:“别过来!”
薛骆迁其实也没动,看着北冥晏气势汹汹地开门,再重重关门。
没醉。
他没醉。
他居然没醉?
他为什么没醉!
他没醉为什么要那么做?!
北冥晏一边穿衣服,一边愤愤想。
故意的。
一定是故意的!
他的脸烫得吓人,手的温度也很高,摸着那身衣服,心里像住着一只发疯的兔子。
过了一会儿稍微缓了缓,他才拉开门出去,淡淡的月光下看不真切他的脸红。
薛骆迁坐在原位,见他出来,眼睛亮了亮。
“合身吗?”
的确很合身,而且布料穿着很舒服。
“合……你,”他忽然想起来:“易儿说你白日见了玲珑坊的云姑娘,是为了这件衣服?”
薛骆迁点点头,似乎对衣服特别满意:“玲珑坊除了云扇,最著名的便是衣服。”
“什么时候?”
“青崇山脚下,我……”薛骆迁顿了顿,眼神闪烁:“抱过你。”
好像是下马车时腿脚有些酸,没有站稳的那次,北冥晏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玲珑坊确实有这个才能,以模糊的手感一摸,便知一个人的身量尺寸,薛骆迁只要告诉云初珑,北冥晏的腰身……
“我没有问你……这个!”
“在驿站时。否则晚了,等入了中州地界,会冷。”
北冥晏小声道了一句:“流氓!”
都这么久了,他居然刻意去记这个!
薛骆迁当没听见,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开口道:“阿晏……”
“打住!”北冥晏抬手:“那晚薛盟主是没有喝醉,可在下醉了,酒后乱性,多有得罪,还望担待。”
“你没有……”
“我醉了。”
“阿晏……”
“薛盟主!”
“……”
北冥晏觉得他忽然不说话、盯着自己看的样子,有些可怖,是他没有见过的薛骆迁。
“我……”
“住嘴!”北冥晏慌忙捂住耳朵:“衣服我收下了,多谢薛盟主好意,天色不早了,还是各自休息去吧!”
他不愿听,即使薛骆迁要说的,是他想要的答案,那也不愿听,只因他没有办法回答他。
薛骆迁,身上的荣光耀眼无比,是整个中原武林的骄傲与希望;而他北冥晏,若只是普普通通的人也就罢了,却偏偏是北冥晏。
他知道叶笑云的一切,成长经历和性格,所以他也知道叶笑云不在意和北冥家扯上关系,他一直活得很恣意。
可是薛骆迁和阿云不一样,薛骆迁自小就长在光环下,若有一天这些光环不仅没了,还要忍受世人泼脏水,他怕薛骆迁受伤,怕他接受不了。
其实,更怕的是他后悔。
也许,薛骆迁对他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新鲜感过去了,就只剩下厌烦与悔过。
不如不开始,趁他们还有理由在一起,趁薛骆迁还有新鲜感,趁这份情愫还在萌芽,就掐断它。
薛骆迁皱眉,没说话,抓着他胳膊却不放手。
“薛盟主,放开。”
不放。
北冥晏挣扎了几下。
还是不放。
“薛骆迁!你……”
他怔住了。从薛骆迁那双眼中,他看到了不悦,和痛楚。
薛骆迁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住了。
就在北冥晏以为他放弃了,心底泛起酸涩和无限的难受时,薛骆迁忽然牢牢抓紧他的双臂,俯身咬住了他的唇!
又来?!
北冥晏想都没想要推开他,咱俩都没有喝酒,这次你还想赖谁?!
却看见薛骆迁的眼睛,泛着湿意。
这让他推开的动作变轻了,且本就没多重。
薛骆迁舔了舔他的唇,轻轻分开,说话时嘴唇嗡动,轻擦过北冥晏的唇:“阿晏……”
声音低沉,颤在北冥晏心里,叫他有一瞬间呼吸不上来。
他又向前探身,顺势将北冥晏抱上石桌,卡在两腿之间,北冥晏身上一松,眼神迷离起来。
比上次温柔一些的力度,也更慢了,北冥晏被那声“阿晏”叫得傻了,被咬了一会儿,又被夜风吹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搭在薛骆迁肩上的手动了动,却使不上力。
很快就被撬开了嘴唇,牙齿,薛骆迁像是对待世间珍宝一般,再小心翼翼不过的轻柔动作,从试探,再到带动和占据。
夜色下,一白一黑两个人影,久久纠缠在一起,屋顶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身量和薛骆迁很像,他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幕,手指绷紧捏成拳。
第50章 执拗
第五十章 。执拗
北冥晏坐在院子里品茶赏花,他三弟趴在一旁的草地里充当花,翻着一本话本,看得诚惶诚恐。
院门被叩响三声。
里边的人没有回应,再叩。
一直没有回应,一直叩。
北冥晏始终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除了太阳穴渐渐暴起青筋、手指将要捏碎茶杯和不断调整呼吸之外,北冥易瞧不出他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没什么不同。
不停歇的梆梆梆。
红衣服的花儿弱弱道:“大哥,让他进来吧……”
北冥晏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你也想出去?”
花蔫了,乖乖垂头。
梆梆梆。
北冥晏终于忍不住了,走到门边赶人:“走走走!”
门外的人没有再敲,默了一瞬。
北冥晏以为他消停了,松了口气,默默转身,门外响起一道男音,不怒自威:“果然是北山家的子孙,架势很大啊!”
北冥晏一惊,忙拉开门。
门外,是一个身穿黑色精武服的老者,款式和霍慎方有些相似,身量足高他一头,脸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低头一双翘眼瞪着他。
初步断定这是连城司的主人,霍连城,北冥晏不确定的只是……他手里拿的是鱼和虾吗??
他一边本能朝霍连城行礼,一边打量他手中提溜着的鱼虾,腰还没有弯下去,就被霍连城提着领子,手腕下转个圈,背后一推,就这么被推进门了。
北冥易在草地上翻了个身,笑得花枝招展,道:“连城爷爷!”
“好你个臭小子,爷爷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儿躲着!你错过了钓虾!”
霍连城将手中的东西往茶具上一放,北冥晏心里呼痛,别开脸,却见北冥翩义领着鸡鸭各一只往里走。
瞧见他了,略略点头。
北冥晏也懵着,点点头。
在后边,是领着一只菜篮子的薛尧衫,喜气洋洋地往里蹦哒……
北冥晏不禁往门外看,正巧薛骆迁也探进个脑袋来看他,对视一眼,北冥晏黑着脸快步走过去,关了门。
“我说翩义啊,不愧是你的大孙子,在别人家地盘儿也这么有气场,我这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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