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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山鬼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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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两位哥哥先是傻了傻,满脸不敢相信,怔怔上前。
沈慕羽看到脖子上的口子,忍不住“啊”了一声。
沈慕枫伸手,想将妹妹的头扶正,刚碰到沈慕婧的头发,她的双眼便睁开了!且睁得十分大!
双目怒眦,鲜血直流,形容恐怖,张口就咬。
“小心!”薛骆迁推开愣愣的沈慕枫,正中沈慕婧的下怀,被咬了一口。
见状,薛尧衫另一掌挥上她的脖子,沈慕婧松口,脖子被打得扭转,闭上了眼。
“如何?”
薛骆迁摇摇头表示没事。
卷起袖子,雪白的小臂上留了一排牙印,出了血。
他抬头看了一眼,却是看北冥晏,匆匆将袖子放下,拦住要冲上去的沈家人:“别靠近。”
“你让开……”
“小妹!”
霍连城指挥道:“拿绳子来!叫你们别靠近!再动连你们也一起捆!”
绳子很快就被拿上来,罗群少女被五花大绑,再没有睁开眼睛。
“霍前辈,你们这是做什么,她……”
姬朝星站在外围,道:“方才若不是薛骆迁反应快,你都要被咬断脖子了!”
沈慕羽则已是完全傻掉的模样,眼泪不住往外流。
薛骆迁走了出来,北冥晏迎上去:“……”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薛骆迁便抢先道:“这里不安全,待在朝星身边,”随后对他身后的南宫卿水道:“师父,来。”
他们又钻进围着沈慕婧的人群里去。
……
神墓楼楼主的女儿,沈慕婧,在浮石会上,与武林盟主切磋中,被发现是一具走尸。
这消息很快传开,又迅速被霍家封锁。
沈家和霍家召集了一批南疆术师,以南宫后卿为首,举行招魂唤骨仪式,商量对策班后事。
南宫卿水没有想到。
谁也没有想到。
这具尸骨,由北冥晏和北冥翩义双双确定,没有易容,确实是沈慕婧,只是她没有故事。
“怪了怪了。”南宫卿水如是说。
他们这边还在折腾,北冥晏已帮薛骆迁包扎好了。
“我说过了,叫你不要小看任何人。”
“她已不是人了。”
北冥晏瞪眼,薛骆迁乖乖道:“对不起。”
北冥晏吸吸鼻子:“抬杠。”
“嗯。”
“方才还想瞒我,亏我看到了。”
“怕你担心。”
“你怎么还笑?”
“阿晏为我担心,为我难过,”薛骆迁道:“受点伤没什么。”
北冥晏没好气:“你是不是还想说,为此宁愿每天受伤?”
薛骆迁顿了顿,神情好像还真的考虑了。
“这还需要考虑吗?”当然是不啊。
薛骆迁也是这个意思:“不。”
“偶尔吧,不要阿晏天天难过。”
“……我才不难过。”
薛骆迁笑得不以为意,别有一番好模样,伸手抚过北冥晏的眼睛:“那你不要哭。”
“我才没有哭……”
第57章 不安
第五十七章 。不安
那块被沈慕婧咬到的皮肉,有些严重。
走尸身上通常都带有尸毒,一旦沾染一丝,便会有发炎溃烂与蔓延的迹象。
幸而南宫卿水已经帮忙抑制了尸毒,只是小臂上这深黑色的伤口,不知几时能好全。
薛骆迁轻轻擦过他的眼睫毛,指尖感觉到湿润:“怎么变得爱哭了?”
北冥晏躲开他的手: “说了我没有。”
“阿晏,”忽然被人凑近,呼吸可闻:“是不是喜欢我?”
“胡说!”
“原来不是。”
“……”
“可我喜欢阿晏。”
北冥晏忽然狐疑起来,看薛骆迁坦然自若地坐正,喝茶。
“你把脸伸过来。”
薛骆迁眼睛亮了亮,一点儿没有犹豫地伸脸过去。
北冥晏动了动手,迟疑了一下,又道:“把眼睛闭上。”
薛骆迁的表情可谓惊喜,忙闭了眼。
北冥晏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确认他看不到,才放心伸手捧起他的脸……然后凑近脸去……
拉起他的面皮来。
薛骆迁:“??”
北冥晏扯了他的下巴一会儿,没扯下来□□之类的东西,反倒是那张精致脸近在咫尺。
“……”
“……”
近距离对视片刻后,薛骆迁问:“你在做什么?”
“没……”
他刚开口,薛骆迁便微微探身向前,舌尖点了下他的鼻尖。
北冥晏浑身僵硬。
又被占一次便宜。
“大哥……”
霍慎方抬手挡在北冥易眼前:“来得不是时候。”
北冥晏还捧着薛骆迁的脸,一副霸王硬上弓的“凶神恶煞”,方才薛骆迁亲他的动作,反而被他的手挡了个正着。
怎么看他都……解释不清!
北冥晏想了一会儿,缓缓放开他,缓缓起身,缓缓离席。
“(⊙o⊙)哇……”
“咳咳。”
“霍慎方,你应该学学我大哥……”
霍慎方不解:“学什么?”
北冥易斩钉截铁:“深藏不露!”
要走回房间的北冥晏加快了脚步。
某人低低笑了一声,再抬头时已经变了神情:“有事?”
若是北冥易一人来,那便没什么事,霍慎方就不一定了。
“咳,有。”
……
南宫卿水很纳闷。
按道理来说,没有她唤骨不开口的死人,可是这个沈姑娘,无论她如何招魂,都毫无反应。
薛骆迁问:“像谁的手法?”
“别想了,后卿要有这个本事,行川便不会成那副鬼模样。”
“你都试过了?”
“我六岁就开始玩招魂!”
“那你喊我来做什么?”
“当然是问你和那个谁的进展啦~”
薛骆迁转身要走:“我很忙。”
“忙着死缠烂打?”
薛骆迁停下脚步:“你有办法?”
南宫卿水递给他一包药粉:“这可是我的宝贝,一般人我还舍不得给!你省着点用。”
“……”
不会是……
“学名过于深奥,你知道俗称□□就行了!”
薛骆迁呆了呆,他以为南宫卿水有何正经法子。
他居然真的有所期待!
北山浅草峰。
这里奇花异草,皆被北冥晏毁了个一干二净。
后卿感到由衷心疼。
不过他的主子,可不是叫他来看这些花花草草的。
浅草峰上有一处茅屋,小但贵在精致,原先的主人北冥晏离开后,这里便荒废了,却依旧有人每两月上来清扫整理,好叫它维持着主人还在的假象。
他入碧血宗以来,对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宗主,是越来越好奇了。
不清楚他的目的,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每一个指令都看似毫无关联,且在他看来没有任何意义。
譬如,将这把剑埋在北冥晨的墓碑下。
然后,回去。
北冥家人也是当真奇怪,一个墓碑罢了,北冥昱还派人重兵把守,害他潜入浅草峰一日过大半,还只敢远远地看。
他手中握着一把长剑,被白布层层包裹起来,分量极轻。
“唉……”
给人打工果然不是这么好做的事情。
这么说,居然有些理解萧衍的坏脾气了。
铜雀台。
又是一场生死的较量,白发老者瘫坐在地上,冷汗不住往外冒,他也顾不上擦。
床上坐着一个戴着面具的黑发青年,正低头仔细看躺着的那个少年。
忽然,老者被人从身后扶了一把:“神医,请起。”
老者被扶上一把躺椅,扶他的青年容貌不算出众,却叫人看他如沐春风:“多谢神医救无殣。”
老者擦擦汗,冷哼道:“我还有选择吗?”
“委屈神医了,夏家也是没有办法。”
“不必多说了。有本事你们就囚禁老朽一生,要么就杀了老朽,若有一日老朽得以逃出生天,必将你们南浔夏家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向江湖托出!”
“神医……”
夏无殇站起身,冷声道:“你觉得,我会怕?”
面具下,不再是温良的模样。
“无殇!”
“兄长,无殣这里有我照顾,长嫂还在连城司,兄长放心回去吧。”
明明他是弟弟,可话中的毋庸置疑,让人无法拒绝。
夏无殒只好道:“有事务必飞鸽传书。”
关于无殣,夏无殇几乎不让任何人插手。
夏无殒再看一眼床上昏迷的少年,心里叹不知是好还是坏。
沈慕婧的丧事,要回神墓楼办,神墓楼在西南深蓝,沈家留了一人,其余的都跟着先回家去,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都不能让死人曝尸不埋。
留下的那个,恰巧便是神墓楼第一高手,沈慕晴。
朝廷在侧,一个小小沈慕婧还不足以影响,浮石会需要照常举行。
那之后的第二场,是岭南薛府对中州陆家。
陆家也算近几年的后起之秀,善用长鞭和短剑,此次薛家上场的是薛骆邶,陆家则是陆易辛。
北冥晏有点紧张。
姬朝星青筋暴起。
北冥晏心不在焉,拿眼不断瞧姬朝星,再瞧身旁的人。
原本坐着姬朝星的位置,现在坐着一个戴面具的……薛骆迁。
“你怎么在这里?”
薛骆迁眨眨眼:“找你。”
然后让朝星坐在他姐姐旁边?敢怒不敢言。
“……他不会放过你的。”
“没事。”
薛骆邶和陆易辛的比武可圈可点,总算是冲淡了众人因前几日,沈慕婧一事带来的不安。
北冥晏看了几次薛骆迁,场上切磋时,见他神情专注,也逐渐放松,认真去看了。
薛骆迁的光芒太盛,让同辈不得已被埋没,北冥晏其实并不算懂得剑术和武功的人,只是直觉薛骆邶打得漂亮,陆易辛输得实在。
不过身边有武林盟主,结束之后他还是先问了句:“如何?”
薛骆迁点头:“不错,”他眯起眼睛道:“阿晏想学吗?”
“点穴?”
“这个不行,会比一般武功更加辛苦。”
“那不学了。”
他们都知道,点穴需要从小学习,这个也罢了,最主要的是,需要完好无损的手指。
这话有些赌气的意味,薛骆迁哄孩子一样:“我答应,以后没有你的允许,不点你的穴。”
北冥晏转头:“这可是你说的!”
他果然还记得青崇山上的事。
薛骆迁点点头:“学些别的吧,我教你。”
“想做师父了?”北冥晏笑道:“慎方和易儿,你觉得如何?”
薛骆迁顿了顿,摇头:“慎方自幼弯弓射箭,现在习剑对他来说,反害无益。”
“小易的武功倒不差,只是所学太杂。”
“不行吗?”
“慎方已足够保护他。”
北冥晏摇头:“我们习惯靠自己。”
“那是北冥家的习惯。”
第三场比武的两人上场了,薛骆迁却认真看着北冥晏。
无言以对。
北冥翩义自小教他们兄弟的,便是求人不如求己,谁也不值得信任,他自小也是深信不疑的。
可是,他信任阿云,信任弟弟,信任眼前这个人。
“铛——”
铜锣再响,北冥晏轻轻道:“再议。”
第三场,西南深蓝陈家,和南浔季家。
北冥晏越看越困,从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喜欢江湖女儿的比武切磋,并且心向往之侠义之道,也曾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难过。
可在颜开客栈那段时间,早起看薛骆迁练剑之后,他渐渐发现,也许他喜欢的,一开始便错了。
仔细想想,他还能想起薛骆迁十三年挥剑的模样。
后面几场比武略显平淡,北冥晏昏昏欲睡,直到感觉被人打横抱起,才有些清明。
“……怎么了?”
薛骆迁还没有摘下面具,北冥晏伸手给他摘了:“骆迁……?”
“醒了?”
天色昏暗,沉沉浮浮,似要有大雨倾盆:“我睡着了?”
“嗯,累吗?明日在别院中休息吧。”
北冥晏摇头,若他没有记错,明日有薛骆迁的比武。
“不必担心,我不会输。”
他抱着北冥晏拐进连城司的小道里,四下无人。
“你还真敢说,”北冥晏低低笑了两声:“大言不惭。”
他抬头望天,皱眉道:“我倒真不是多担心你了,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青崇山上,我带着的神像吗?”
“天月女。”
记性不错。北冥晏道:“我们古蜀讲究,天,”他竖起手指:“有些不安。”
薛骆迁也看了看,道:“不错。”
“你也觉得不安?”北冥晏惊讶道。
“嗯。我觉得要有雨了,我们没有伞。”
“……”
北冥晏忍不住了:“你……哈哈哈……”
“若我是你,可笑不出,”薛骆迁对他扬起一个笑来:“抱紧我。”
“你要做什么——啊喂!”
薛骆迁加重了手上抱北冥晏的力道,忽然轻点足尖,起身飞扬出去,施展轻功赶回去。
“你又是这样!”
“我说过了。”
“你这么快我怎么能反应过来?”
“下次不会了。”
“第几次‘下次不会了’了……”
“嗯……”
“你是认真在想的吗!!”
“……”
他们很快消失在视野里,一个红色长裙的少女撑着一把伞,慢慢走出来,站在他们刚才经过的地方,看着那抹逐渐消失成黑点的人影。
第58章 雨过天未晴
第五十八章 。雨过天未晴
一会儿果然倾盆大雨至,黑云压城。
北冥晏早前催促薛骆迁越墙,回了他的别院,自己还没走回屋子里,便又有了敲门声。
开门,是一把白纸伞,下面罩着一位红衣姑娘。
这位姑娘的身材婀娜多姿,手上戴着珠串垂在裙上,珠子随风清脆而叮当响。
北冥晏一怔,因为这姑娘他是认识的。
北方玲珑阁阁主的双生女儿之一,云初灵。
同在北疆,两人有过一面之缘,但不熟。
“云姑娘?”
云初灵天生一副严肃的面孔,微微颔首,朝他身后看去。
北冥晏反应很快:“要进来坐坐?”
云初灵刚要抬脚,就被北冥晏阻止:“云姑娘可是有何急事?”
云初灵不解地看他。
“是这样……天色有些晚了,你看是不是不大方便……?”
“若姑娘没有急事找在下,不如先……”他话还没有说完,雨应声愈发大了。
两人双双望天,再齐齐对视。
唉。
北冥晏垂头,把门拉大,让开了一些:“先进来吧。”
她那把油纸伞,根本撑不住的。
既然如此,院子里自然也不可待了,别院本就是招待客人的,只有一间屋子,只好请人进屋子。
“云姑娘先坐,等一会儿雨小了,再走不迟。”
云初灵点点头。
“……”
时近黄昏,云初灵为何来找他?
且还不说话……
云初灵从进门坐下就一直在看他,过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道:“今日我看到你睡过去了。”
北冥晏倒茶的手一哆嗦,有些尴尬:“惭愧……”
他更在意的是,怕她瞧见薛骆迁抱自己。
好在云初灵似乎并没有看到,或是现下不想提这事,总之是没再说什么。
“你为何戴面具?”
“……”他觉得这是多此一问了。
再者说,这面具看来不怎么样,沈慕晴认得出,云初灵也认得出。
只是这面具,是姬家人统一戴的,他若是换了,坐在一堆同样的面具堆里反而扎眼,还不如和姬朝星一道不戴。
不如试试□□?易容术他还是很精通的。
云初灵敲了敲桌沿,惊醒了神游的北冥晏。
“在想什么?”
“没什么……”
这似乎是薛骆迁喜欢问他的问题,从她嘴里问出,有些别扭。
她还是不多问,北冥晏适时地将茶杯推给她:“喝些热茶吧。”
接过茶的云初灵看了一眼,眼底有一抹不自然。
北冥晏道:“连……霍前辈不擅茶道,中州之土也不易种出好的茶树,出门在外,还请多担待。”
北方茶树多,古蜀又在中原北方地界,更受此影响,而玲珑阁也在北疆,对茶道会注重些也不奇怪。
云初灵勉强点头,却还是没有喝茶,只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好啊……”
哎?为什么会说这个?他们并不熟。
他心里摸不准云初灵的来意,外边的雨声势浩大,他又不能赶人,进退两难。
云初灵盯着他的双手,明显不相信。
其实他过得还真不差,尤其是阿云回来、薛骆迁在他身边的这段时日,最难不过也就是四弟去世后的两年左右,可是……那都已经过去了。
他心里蓦地一惊,才发现自己竟在一点一点地放下过往,心里的罪恶感和愧疚感也没有从前那样重了。
他忽然想起薛骆迁淡然的侧脸。
云初灵盯着他,隔了一会儿才发觉他可能说的是真话,莫名其妙地道了一句:“你与薛盟主,关系真好。”
“是吗……”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北冥晏不知该如何接,只好笑笑。
云初眸光一暗。
“喝茶。”
“哦……”北冥晏坐在她的对面,尽量不去看她,默默喝茶。
雨渐渐小了,天色也很晚了,云初灵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云姑娘……”不知为何,北冥晏总觉得昏昏沉沉,视线越来越模糊。
北冥晏起身想点灯,站起后却一晕,站都站不稳,忙扶住桌子。
云初灵朝他走了两步,扶住了他的胳膊。
北冥晏想推开她,却没有力气,想开口,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这边明显不对劲,云初灵却没有吃惊,反而非常淡定。
没过多久,北冥晏跌坐在凳子上,慢慢闭上眼。
耳边是细微的抽泣声,北冥晏从黑暗中醒来,睁开双眼 果然看到了床棱上顶。
唉。
他在心里叹了无数次气,那道抽泣还在继续,丝毫不停歇。
他甚至很少见的起了厌烦:“歇着吧,现在还早。”
云初灵停下抽泣,在床的另一边道:“什么?”
北冥晏揉揉眉心:“等人来了,你再哭不迟。”
那边静了静,北冥晏又不吭声了,既不看她,也不说话,就当她不存在,就当这还是一个明明白白的清晨。
“你不怕?”
“嗯,应该是习惯了。”
“习惯?”
北冥晏拉拉被子,翻了个身:“云姑娘若是从小到大,不断被人安上罪名,也会习惯。”
云初灵恢复了一脸冷漠,冷着脸道:“你想推脱?”
“在下若能推脱,这些年早就推得一干二净了,现下也不必戴面具见人。”
更不必迟迟不接受自己喜欢的人,频频躲开他。
“云姑娘,明人不说暗话,我想知道你此举的目的,不知方便不方便告知?”
云初灵看着他的发披散在床上,冷声道:“薛盟主。”
北冥晏深深皱眉,下意识想翻个身,翻到一半停住:“云姑娘,做戏罢了,还请穿上衣服。”
“穿上衣服还算做戏吗?”
“……”北冥晏一想也是,可是他也想仔细问清楚:“那,一会儿人来了,你再脱吧。”
没动静。
北冥晏叹气道:“我不会武功,身边也没有毒|药暗器,不反抗,昨日算认栽。”
昨日云初灵到访,他确实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招,也根本没有看到她极快的手法。
这也就更让他好奇,究竟是什么事什么人,让大名鼎鼎的玲珑阁云初灵,不惜自毁清誉。
“云姑娘不在意外界如何评价,在下奉陪,只是来真的,不大好吧。”
还是没动静,北冥晏放弃了,背着说就背着说吧。
他刚要说话,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一会儿,云初灵道:“好了。”
北冥晏坐起身,先看了看自己,穿着中衣,再看看云初灵,发髻披散,衣服到是自外衣都穿得服帖。
北冥晏直白道:“你要骆迁做什么?一定要搭上自己的清誉?”
无论如何,姑娘家的清誉毁了,可不是好玩的事。
昨日身体不舒服时,他就已经察觉,云初灵给他下了药,但没能想太多就不省人事了,今日一早醒来,听到她的抽泣才确认,这是唱哪一出。
云初灵神情冷漠,看着他:“你很不一般。你不想知道,昨晚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北冥晏自嘲地笑了一下,举起双手:“我不大相信戏本故事。”
他意所指,他现在已是废人,且不再是北冥公子,他实在想不出云初灵能看中他什么。
云初灵目不斜视,直视他的双眼,没有看,也没有回答。
他们的确什么都没做,她只是把北冥晏放到床上,然后自己在窗边枯坐了一宿。
北冥晏比她想象的要大气和惊人,但这对她来说不是好事,她宁愿北冥晏是个胆小怕事没骨气和没脑子的人,或者更加无耻,这样她的罪恶感就会少一些。
事实证明,他不是。
就在今早,她一再等着北冥晏醒来,有些好奇北冥晏的反应,可他醒来,没有慌张,一副习惯平和,似乎即将到来的诋毁,对他来说不足以生气。
或许当真如他所说,他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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