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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山鬼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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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晏支支吾吾:“我、我还没有答、答应你……”
  薛骆迁似乎也不像前几次那样从容,声音轻微沙哑低沉:“对不起,方才没忍住,下次一定。”
  北冥晏嗫嚅道:“究竟说什么了……”
  “我对她说,阿晏不会计较这些事,他很大度。”
  北冥晏嘿嘿笑:“的确如此。”
  薛骆迁道:“你今日,有些不寻常。”
  有些少年时的活泼了。
  是夜,薛骆迁从外院赶回来,北冥晏开门,等了一下午心里发慌:“如何了?”
  吃过饭,午后薛骆迁便被几位老前辈叫去商议西厂之事,夜里才回来。
  薛骆迁皱眉道:“你怎的还不休息?”
  北冥晏摇头,愁眉不展:“我都等了你好几个时辰,快说说,商议得如何了?你可只有三日。”
  “阿晏真以为薛家会怕西厂东厂的?”
  “少惹是非为妙!”
  “调查碧血宗之事为先,如若果真是碧血宗的人混入此次浮石会,对攻上北山的计划才是最大的不妙。”
  “那你们打算如何?”
  “照常比武。”


第63章 要节制


第六十三章 。要节制
  第二日一大早,校场比武。
  北冥晏忧心忡忡着西厂给的三日期限,又恐薛骆迁比武时遭遇不测,一夜未眠,白天顶着一对黑眼圈,来的路上被薛骆迁好一顿说教,现在蔫坐着。
  身旁依旧是姬朝星,比他晚到,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想,这厮昨夜究竟是干了什么坏事,想着想着想着……忽然捂着脸坐下。
  北冥晏打着哈欠,道一声好,姬朝星勉强放下手,红着脸损了他几句,最后在北冥晏一脸茫然中道:“他不比你,今日还要代替旁人比试,你也不知道节制!”
  北冥晏心里乱糟糟的,稀里糊涂应道:“嗯嗯!”
  姬朝星心道嗯个鬼,翻着白眼专心看下边的校场了。
  今日的第二场,薛骆迁的对手来自无业寺,是同鹫岭寺齐名的大寺庙,门派方丈同临岐大师为故交好友。
  然而此次的浮石会,临岐大师是没到场的,据说鹫岭寺遭遇盗贼,一夜遭洗劫一空。
  来人是无业寺的和尚,发法号寻忧,执掌名曰‘一刹’的禅杖,力可大地颤动。
  寻忧也不似寻常和尚,反生得威严狂暴,人高马大,一步一步走上武台,粗气连连。
  他站定后将手中的禅杖重重一戳,坚硬的地面顿时被砸出一个坑,凹陷进去,惊得北冥晏差点跳起来。
  “不妙……”
  北冥晏更紧张了,问:“什么?”
  “我说不妙,怎么偏偏是他?”
  “何意?”
  姬朝星对武功和兵器的痴迷程度,叫他暂时放下对北冥晏的怨念,指着寻忧的禅杖解释道:“他手中的禅杖名叫‘一刹’,兵器排行榜第二十八,专克长剑。”
  “薛骆迁同他在四年前就比试过,胜了,不过他之前所用逢山,是中原赫赫有名的‘墨衣卿相’薛落思的名剑,兵器谱排行第二,仅次于当世第一神剑‘鬼泣’,在薛骆迁之前,只有他父亲可以运用自如。”
  他略带嫌弃地看一眼此时的薛骆迁:“瞧他现在手上拿的是什么玩意儿!”
  北冥晏好奇道:“兵器谱?那你的妒火排行多少?”
  “四十三。”
  当日北冥晏见识过沈慕婧排行第十七的‘时镜’,薛骆迁也对他说过,兵器谱由中原武林各大世家一□□著,颇受认可,便道:“真厉害。”
  姬朝星眼中是藏不住的骄傲:“当然!妒火可是我娘的佩剑。”
  家中子弟如此多,她却选择了他。
  “当年我娘曾用它赢了……”
  叶弦辰、北冥却岚。
  他忽然住了嘴,北冥晏不以为意地笑笑:“无妨,你们江湖中人不是一向以胜者为王?”
  姬朝星似乎难为情,别过头去:“再厉害也比不上薛骆迁。”
  “这个我倒一直好奇,朝星为何一直拿自己同骆迁比?”
  “你也觉得我比不上咯。”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北冥晏目光望着薛骆迁,目光绵长:“骆迁说,切磋比试,重要的是人,不是兵器。”
  场上敲起了铜锣,薛骆迁提着一柄素白的剑,身形和对面形成鲜明对比,寒风中更显孤峭。
  开场,两个人却没有很快交上手。
  寻忧瞪着薛骆迁,道:“现在的武林当真是儿戏,叫个毛头小子做武林盟主!”
  他倒不见得是挑衅,只是位说话较直的前辈罢了,薛骆迁也没有那么小气,恭恭敬敬垂手一礼:“前辈。”
  谁知寻忧更蹙眉:“学那些个虚礼作甚!”
  薛骆迁未答。
  “你那又是何物?”
  “剑。”
  “当年洒家输给你,逢山的功劳最大,今日你想用那物什来接洒家‘一刹’的威力?”
  薛骆迁轻轻抬剑:“试试便知。”
  寻忧哈哈笑了两声,举起禅杖:“有种,今日叫我一雪前耻罢!”
  两人这才交上手,一刹重若千石,在寻忧手中却轻如蝉翼,挥动灵活,攻势迅猛,渐渐有加快之势。
  薛骆迁的武学奇才,在精细,十八般武艺,剑术最强。
  而剑术极为讲究技巧,化有形为无形,张力为收力,对于最强的剑客来说,一支树枝便可横扫天下。
  不过他深知,即使自己再有天赋,二十一岁便成为武林盟主,也不是天下最强的剑客。
  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是他的父亲。
  从逢山就可以看得出,他用它,平时练剑也就罢了,像如今这般全力催动,必要剑身饮足自身之精血,方可勉力镇压 否则剑本身并不受他的完全控制。
  他从未见过鬼泣,逢山在手没有过失误,可正如他父亲去世时对他所说一样:此剑当封。
  有时候薛骆迁也在想,自己本身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在脱离逢山之后。
  “喝——”寻忧跳起,禅杖重重朝他砸下来,薛骆迁选择躲避而不是迎击,若要方才一击砸在沐晨剑身上,此剑必毁。
  寻忧拔出禅杖,再抡去,薛骆迁翻个跟头脚尖点在一刹上,沐晨刺向寻忧的手。
  寻忧放开一刹,剑尖“叮”的一声横上禅杖,薛骆迁反手一挥,剑光诈现,从寻忧的光脑袋上闪过。
  “好!”
  下边如火如荼,北冥晏目不转睛,生怕寻忧会出问题,可见他一会儿大叫一会儿大笑,形容一切正常,又忧心无人有动作,西厂之事无可解。
  两人越打越快,招式越来越猛,寻忧势头正盛,但十下有□□下都锤在地面上,剩下那一下总被薛骆迁的剑化解,这小子就像一只黑色的鸟,翻飞灵巧,渐渐地,寻忧吃力起来。
  霍连城啧啧道:“这哪里是和尚!那又哪里是禅杖!”
  “唉……”
  “怎么?怕你的宝贝孙子打不过?”
  薛尧衫道:“我替你发愁!你瞧那秃驴,把台子砸成什么模样了?修缮不要钱啊?”
  “……!!”说得也是啊!!
  “放心,两年前小骆迁就已经胜了我。”
  霍连城看薛骆迁的眼神立马变了。
  薛尧衫是什么人物?即使老了,也还是武林的旗帜。
  “算你运气好!你家连着那几个小子个顶个的争气 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你家是不是风水好?一定是吧……”
  薛尧衫郁闷道:“下一代恐怕没这个福气了……”
  场中人打得愈发热烈,霍连城似乎看进去了,没细想他这话的意思,敷衍道:“别这么丧嘛!一代更比一代强!”
  薛尧衫看着场下那极快移动的黑色身影,自言自语道:“罢了,这孩子的苦该受够了。”
  由着他吧。
  顺心意吧。
  不要像他父亲一般。
  这场比试,打了很久。
  薛骆迁拿剑指着寻忧和尚的喉头时,日头逐渐升起,他也已是大汗淋漓,喘气不止。
  和尚半跪在他面前,心服口服:“洒家……输了!”
  “……承让。”
  他简单说了这两个字,看台上的人们如梦方醒,由稀稀落落的掌声开始,到雷霆之势,北冥晏瞬间便被淹没在人潮声中。
  薛骆迁收剑,抬头朝他看过来。
  即使人再多声再乱,薛骆迁总是能一眼找到他。
  北冥晏这边是姬家,倒没有太过混乱,也离薛骆迁不远,便悄悄挥了挥手,对方点点头,转身下场去。
  直到第三场结束,人们对于方才哪一战的热度才慢慢减弱。
  “寻忧大师还好吗?”
  “祖父派人看着他,暂时无事。”
  薛骆迁坐在他身旁,额发被打湿,气息刚平稳不久,衣衫和发丝均有些凌乱,那张脸却无端动人心弦。
  他认真检查沐晨。
  若是没有动作,岂不是断了线索?
  “昨夜我想了想,此事会不会同夏家家主有关?”
  “怎么说?”
  “他本是受邀而来,却刚好在出事之前回去,又刚好告知你我逢山的下落后,甩开浮石会。”
  薛骆迁迟疑了一瞬:“夏无殣确实犯病,师父信得过。”
  此事他也问过南宫卿水,夏无殒的的确确是回南疆了。
  “本来不必怀疑他,只是毫无头绪下,每个人都闯入脑袋里,”北冥晏指指太阳穴:“不安。”
  薛骆迁看着他的黑眼圈,想抬手抚上他的眼,还没碰到人,前边传来一阵咳嗽,姬惑的声音随之而来:“病了?”
  姬朝星正襟危坐:“没。”
  ……
  之后薛骆迁又比了几场,都赢得毫无悬念,午时散场。
  回去的路上,他们见到了沈家兄弟,却不甚愉快。
  沈慕羽揪着沈慕晴的衣领,将人压在墙壁上,此处位置偏僻,人迹稀少,若不是北冥晏眼尖,也会错过那一晃而过的身影。
  “打起来了?”
  薛骆迁摇头,先一步走过去。
  近了,便听见沈慕羽带着哭腔的声音:“兄长!你以前不是这样!”
  沈慕晴的声音听着很平静:“兄长一向如此。”
  “一向?一向!慕婧也一向喜欢你!为何你不能去见她最后一眼!”
  “我代表神墓楼沈家,来参加浮石会。”
  “浮石会浮石会!这破会比妹妹还重要吗?!”
  薛晏二人对视一眼,复杂的一眼。
  沈慕晴反问道:“妹妹?”
  从后面看过去,沈慕羽放开了兄长,后退几步,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你……不是他……”


第64章 第三人


第六十四章 。第三人
  “慕羽啊,你何时才能长大?”
  沈慕羽连连后退,磕在脚下的一枚石子上,被绊得踉踉跄跄,晃神之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北冥晏微动了一下,被薛骆迁揽住肩膀靠在怀中,竖起食指:“嘘。”
  他凑得极近,呼吸之间喷在他的发顶,北冥晏觉得周身灼热起来,耳里却听沈慕晴的声音:“二位既已来了,可否露面,与在下一见?”
  北冥晏觉得脸上越来越热,且现在这个姿势被薛骆迁抱着,叫他担心被沈慕晴看见,实在难为情。
  他便伸手推了推薛骆迁,却反而被抱得更紧了。
  就在北冥晏以为挣扎无果正认命时,忽然被放开了。
  “怕被他误会?”
  他们相对而视,薛盟主一脸的认真严肃,北冥晏是无论看他多少次这个表情,都会无端地想起小孩子来,一下子没绷住笑:“又胡说什么?”
  薛骆迁见他笑,也缓了脸色,手指指腹摸了摸他下眼睑发青的地方:“不是?”
  “当然不是。”
  还待说什么,沈慕晴已撇下弟弟走了过来:“二位吃过午饭了吗?”
  北冥晏估摸着他是没吃过才问,这个回答很关键。
  譬如,答“未吃”,接下来怕是盛情邀约了。
  可是他现在不想。
  所以:“吃过了。”
  因为是说谎,所以难免心虚,恰好有一个声音和自己叠音,竟是薛骆迁,一脸冷漠,甚至隐约有些敌意。
  沈慕晴似乎没想到他二人如此默契,也不知有没有看穿,反正是没有说穿,只道:“那是不巧。”
  他见北冥晏自方才起就在看沈慕羽,便道:“这是在下的二弟,名为慕羽,这孩子自小任性惯了,莫见怪。”
  薛骆迁道:“自小?”
  明显沈慕晴多敷衍,他二十多岁才入了神墓楼,回了沈家,哪来的自小。
  一个神情冷淡,一个平静如水,本是与世无争的两人,每每在一处却都有些不愉快。
  沈慕晴道:“自然,薛盟主应当最懂在下的感受。”
  “他不懂。他同他的弟弟妹妹一起长大,感情甚好。”
  北冥晏脱口而出,一口气说完,平静了两秒后,绕过他二人到沈慕羽处:“沈公子……?”
  背后似乎有两道目光刺过来,北冥晏如芒在背,好生尴尬。
  薛骆迁的私生子身份,不只在薛家、岭南,甚至整个江湖都不是秘密,虽然更多的人喜欢津津乐道于他起点不堪的身世,和如今荣耀的加身,但也不乏很多人拿此事诟病和伤害于他。
  他是,方才听沈慕晴话中有意说起,觉得不大高兴。
  即使薛骆迁反问的那句“自小”,也不见得有多回避沈慕晴私生子之事。
  他甚至在心里想,还不是沈慕晴自己说官话,明明不在一起长大,还非要说什么自小不自小,一副极好兄长的模样,骆迁不过正儿八经反问罢了……
  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心中如此为薛骆迁辩驳。
  沈慕羽神情沮丧,灰暗着眼神看他一眼,接受了他要扶自己的好意,站定后略略点头,便朝那边看去。
  沈慕晴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他看了一会儿,脸上的神情再难过不过,转身走了。
  “阿晏,我们该回去了。”
  一会儿肚子叫起来可就难堪了。
  “哦,好。”
  他咬字在“我们”上重了些,沈慕晴略微眯起眼睛,在北冥晏看见之前,又很快恢复了那副儒雅的模样。
  双方告别时,沈慕晴忽道:“北冥公子,过几日便是中州的庙会,不知公子可愿与在下一同前去?”
  薛骆迁袖下的手猛地攥紧。
  虽然眼睛冷漠地看着沈慕晴,可感知全部都在北冥晏身上。
  北冥晏摇头道:“多谢沈公子邀约,只是我已答应了旁人。”
  “哦?我能知道是谁吗?”
  “这个……”北冥晏想说不能,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实在不成礼数,人家问问罢了,确实没有逾矩,又不是姑娘家的不方便。
  问题是在那个“旁人”,不是位姑娘……
  他悄悄转眼珠看薛骆迁,盟主大人瞧着完全不在意,惯常的冷漠、冷漠还是冷漠。
  这才是薛骆迁,他记忆中的人从小便是这副表情。
  “我。”
  沈慕晴毫不意外,笑道:“看来是在下来晚了。”
  “你不会早过我。”
  剩下两人均是一怔。
  薛骆迁生性冷淡,虽然各方面都有超群之势,却不是这般高傲的人,这句话实在让人有些惊讶。
  短暂的惊讶过后,沈慕晴的脸上很快换下不适,风雅一笑:“那就请盟主,拭目以待。”
  这话已经足够明显,薛骆迁却好像一下子撤去了敌意,无意再逞口舌之快,道:“告辞。”
  说完却不着急走,看着北冥晏道了别,让他先行于自己。
  剩下的黑衣的青年站在寒风中料峭,望着他们渐行渐远,消失。
  “我们……”沈慕晴呢喃着。
  忽然,他的脸上换了另外的表情,嘴角吊笑,眼睛眯缝,配合他温文尔雅的脸来,说不出的诡异和妖媚:“……我……们?”
  一直进了院子,薛骆迁才对他说话:“快进去,外边太冷。”
  “嗯。”
  进了屋子,火炉架起,等着霍家丫鬟送饭食来。
  外袍搁置在架子上,北冥晏状若漫不经心地问道:“骆迁……不喜欢沈公子?”
  “你呢?”
  “不喜欢,但也不厌恶。”
  “我同你一样。”
  “哦,”北冥晏放下心来,心思又转移到别处:“方才他们兄弟吵的那几句,叫我有些在意。”
  据他胡乱猜测,是沈慕晴醉心武学,同弟弟妹妹们疏远,可再如何疏远,也不至于看不得沈慕婧下葬前的最后一面才对。
  莫非真如沈慕晴所说,是家中派他来,不许他中途回去?
  没想到薛骆迁说:“这个说得过去。沈慕羽不是说他从前不是这样?他好歹在神墓楼生活过,若无故性情大变,身边的人不会不知。”
  “人怎么会无故性情大变?”
  薛骆迁道:“浮石会前几日,有一夜我随祖父去密会,商讨北山和碧血宗之事,经过神墓楼别院外,就曾听到沈慕晴和沈慕羽争执。”
  “又争执?”
  “不错。他们的争执引起了祖父的注意,祖父便半路折道劝解,听到他们在吵沈慕婧之事。”
  北冥晏探头往窗外看了看,冷得哆嗦,缩了回来:“说下去。”
  “沈慕羽希望沈慕晴委婉拒绝沈慕婧。”
  “真够乱的……”他关窗,被吹得天灵盖激灵。
  “……等等!这个意思是,沈姑娘对自己的兄长……?”
  薛骆迁点头:“他对沈慕羽说,可以,并答应会找沈慕婧谈谈。”
  北冥晏若有所思:“沈慕……沈公子在人前一向举止得体。”
  薛骆迁坐在屋子里,抿了抿薄唇。
  “阿晏。”
  “嗯?”
  “谢谢你,方才维护我。”
  “不、不谢……”
  薛骆迁微笑道:“其实他说得不错,我的确懂他的感受。”
  北冥晏心里还没有高兴一会儿,又愣道:“什么感觉……?”
  “……我,我四岁被父亲带回薛家,刚到的第一年,夜里连觉都睡不安稳,我很害怕。”
  “身边突然,随随便便多了一群亲人,叫祖父,做兄长……因为不在一起长大,处处觉得他们才是一家,我是多余的。”
  北冥晏呆住了,慢慢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我不知道……骆迁,我以为……骆邶和天籁对你不疏远,我以为……”
  “那是过去的事了,后来我们成为了真正的一家人。”
  “嗯……”
  那就好,无论过去如何,现在这样就很好。
  “谢谢你,阿晏。”
  北冥晏咬唇:“你不必对我说这些,”他眼睛明亮,心里清楚,薛骆迁是如何待他的。
  薛骆迁笑了:“不分彼此?”
  “啊……”北冥晏躲闪那灼热的目光。
  “方才当真不是怕沈慕晴误会?”
  “不是!”
  北冥晏哭笑不得,心道,断袖断一次也就罢了,难不成我不喜欢你,就必须喜欢别的男人?
  “真的?”
  “真的。”
  门外有人叩门了,北冥晏摸摸自己的肚子,它应时地叫了两声,便催促道:“去开门吧,我饿了。”
  “好。”
  来者阵仗颇大,除了专门给他们送饭食的人之外,还有薛尧衫和北冥翩义。
  薛尧衫看上去很焦虑,另外一位风度翩翩地站着。
  “祖父。”
  “小扬尘呢?”
  “在,何事?”
  薛尧衫鬼祟看了看四周,凑近大孙子:“无业寺的寻忧……”
  “……没事哎!哈哈哈!!”
  薛骆迁:“……”
  “哎哎别推我啊,听我说!听我说!今日你同寻忧的比武,是顶替原本的小骆邶,所以他没事。”
  “明日你真正的对手,凫山汪家的羽扇公子,却死在连城司别院中!”
  薛骆迁沉吟片刻:“知道了。”
  “你有何准备?”
  “有。”
  洗耳恭听状。
  “吃午饭。”
  “……”
  风中凌乱了一会儿之后,北冥翩义在他身后远去,道:“我也要去用饭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我还喝茶。”
  “叫你下北山是来吃饭喝茶的?!”
  “可我在山上就是吃饭喝茶。”
  人走远了,薛骆迁关上门,眸色渐暗。


第65章 第四人


第六十五章 。第四人
  碧落之国,千年雨竭。
  万丈红泉之下,叶笑云拱手放在眉上,自下而望:“哇哦~”
  不远处,一个冷峻的青年驻足回头,不耐烦地催促道:“……走了。”
  “哦!”
  叶笑云欢快地蹦哒到他身旁。
  佳人在侧好不得意,可惜此行无疾而终。
  凫山在南疆也算小有名气,同薛家一样,因为族谱中出了几个奇才,而名扬于江湖。
  此次汪家派来参加浮石会的,是家中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一把羽扇风度翩翩,却要人性命于无形之中。
  江湖人称汪宁默为“羽扇公子”。
  这次更直接,都还没同武林盟主切磋,人便死了,死法与前两位不同。
  神墓楼沈家之女,兵器谱排行第十七的神剑之主沈慕婧,在上场之前已死,被人做成走尸,操控其对对手薛骆迁下杀手;
  西厂第一高手牧云天,体内被藏走尸火符,运行功力至比武结束,引其自焚而亡,惨烈至极,若不是薛骆迁躲得及时,恐也会被牵连受伤;
  他们的共通点很多是,都是薛骆迁的对手,都差点伤了薛骆迁,还有一个十分重要,便是:即使是南疆御尸术的高手南宫卿水,都无法唤他们的生骨开口。
  牧云天因尸身不全难免失衡,沈慕婧则是缺了指骨。
  而正是这节指骨,让她的死骨毫无用处。
  这节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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