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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山鬼泣-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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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觉得不然,宗……先生也知那姬如垣的手段……”
“姬如垣……是个名客,有点像当年的叶笑沧……”
副堂主冷哼一声:“他哪里能和笑面苍云相提并论?”说罢忽觉失了分寸,忙弯腰:“属下知错。”
“无妨,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叶笑沧可不是随便一人都能比的。
“那……先生打算怎么办?”
那人从一旁的食盒里抓一把鱼食,撒下池子里,换了一个慵懒的姿势背卧着:“什么怎么办?”
“左护法大人他……”
“你说谢凉啊。”
“是。”
“不怎么样。”
“……”
“我碧血宗不养废物,你也记住了。”
“是。”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谢凉一走,碧血宗不可没有护法,你……”
“属下在。”
副堂主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
“……是个什么职务来的?”
“属下现如今为杀威堂副堂主。”
“哦,从现在起你顶替谢凉的职务。”
“……”
副堂主愣了,下意识道:“先生这是不救谢护法了吗?他毕竟是……”
毕竟是谢凉啊。
只是副堂主不敢说出来。
“不救,”宗主道:“你的问题好多。”
“属下知错。多谢宗……多谢先生抬举。”
那人没再说话,副堂主便站在一边立着。
过了一会儿,那只纸船漂远了,鱼食也喂得差不多,宗主起身伸了伸懒腰,歪头一看:“你怎么还在这里?”
“先生不曾吩咐,属下不敢走。”
宗主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你长得像我一位故人。”
“是属下的荣幸。只是不知是先生什么人?至交好友?还是……”
本是抓住机会想套近乎,却不想,宗主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冷,叫他浑身一颤,赶忙住嘴,连错都不敢认。
明明宗主此时的容貌非常甜美可爱,可眼睛又是不会骗人的。
“走吧,”先生拖着垂在地上的外衣,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哦,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周玉弦。”
先生想了想:“啊,想起来了。采渝姐姐的美人骨,是你上供来的。”
周玉弦身上一僵,勉勉强强去看宗主,对方咬着拇指,一脸天真地冲他笑:“我兄长很欢喜能送给我那支骨笛,我也就很欢喜,如此还要多谢你了。”
“不、不……不用谢,先生喜欢就好……”
“你现在是总镖头了吧?做得如何?还欢喜吗?”
“……嗯。”
当日他通过右护法季风吟,联络了碧血宗,做了一场杀人的交易。
不知碧血宗宗主为何需要生人死骨,但周玉弦能拿得出来,恰逢赵采渝怀上了他的孩子,他正头疼赵威川知道后要怎么办,若将这孩子交给碧血宗,既解决了这个问题,又能讨好碧血宗宗主,岂不是一石二鸟?
只是他没想到赔上了赵采渝。
不过,如今他坐拥几大镖局总镖头,何愁没有女人投怀送抱?赵采渝一事不过叫他愧疚了几日,后来便渐渐忘了。
没想到宗主还记得。
他在正式加入碧血宗之前,按照规矩,吞服了三个月发作一次的□□,这才见到了宗主。
碧血宗宗主对外十分神秘,可对吃过□□的宗内人,从不遮遮掩掩,别院更是任他们随意进出,也经常像方才那样将后背面向下属。
第一次见宗主,周玉弦以为季风吟在耍他玩。
因为他实在不敢信,碧血宗宗主,居然是一个漂亮的大男孩!
裹着厚被子,额上搭着湿帕子躺在床上。
南疆那时候还不冷,屋子里却架着火炉,浓重的药味几乎遮盖了一切味道。
那是一次秘密会见,若说宗主有什么秘密,那必定是这个了——他从不在一个人,也就是铜雀台的主人面前,表露真实的样子。
在夏无殇面前,宗主惹人怜爱,身患重病,夏无殇甚至为他抓来碧落神医,囚禁其为宗主治病。
周玉弦不知道宗主是如何瞒过神医的,因为他压根没病,不仅武功高深莫测,并且时常在夏无殇不在的时候,到处跑。
除了这些,宗主也不隐瞒对兄长的迷恋。
譬如,出门爱穿和兄长一样的衣衫,有时会直接穿兄长的衣服。
再譬如,宗主需要生骨,一段时间要换新的,虽不知他用在何处,但这是碧血宗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
夏无殇以为他喜欢美人骨笛,便四下给他搜罗,在岭南看中了越家姐妹,姐姐被薛家护着,妹妹被叶家护着,总是没下成手。
宗主得知此事,恰逢谢凉私自去抢北冥晏身上的玉散谱,无心之下却弄到了逢山剑,为了兄长高兴,便叫谢凉把剑卖给夏无殇,夏无殇又给了宗主,好一顿折腾。
后来又是日行一变,居然将逢山还了夏无殇,私下命人埋剑。
后叫南宫后卿去北山埋逢山剑、在霍连城等老一辈人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并陷害薛骆迁、将天下第一神剑鬼泣白给薛骆迁、与西厂刘公公联手……
一桩桩一件件,都叫人摸不到头脑,宗主想一出便做一出。
还有一点也十分诡异。
周玉弦本以为宗主会救谢凉,不是因为谢凉是左护法,是宗主的得力助手,而是因为谢凉是北冥家的后人。
宗主对北冥家有些不一样。
谢凉本名北冥显,是北冥却岚的五个孙儿之一,晏、显、昱、易、晨中,他排行第二,不过早年同北冥翩义决裂,从了母姓谢。
而宗主一向对谢凉多有偏袒,谢凉毕生所愿便是北冥家主之位,可惜北冥翩义咬定传位给北冥大公子,遭到拒绝后,如今的额间砂点在了北冥昱额上。
怎么也轮不到他谢凉。
所以谢凉为了玉散谱,做了太多无关碧血宗利益的事,可宗主数次纵容,只在青崇山那次后,责骂了谢凉。
周玉弦碰巧听了几句,那日宗主摔了平日很喜欢的碟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若再犯,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谢凉扯着嘴角笑,神态不以为意。
“还有薛骆迁,今后不准你再动他。”
周玉弦想,这俩人何愁何怨啊这是?
这次谢凉上北山,也是宗主授意,至于寓意何为,他不清楚。
宗主没多说什么,往里屋走去,周玉弦望了一眼水池边:“先生,那些东西要收拾起来吗?”
那一眼,他看到了两张脸。
“不必。”
是人|皮面具,可他不敢再看,跟上了宗主。
池水沉沉,放置在池边的两张面具渐渐化开在水中,消失不见。
若周玉弦那一眼没看错,左边那张脸,是季风吟没错!
宗主和季风吟是同一人?还是借用他的脸?
可他在入碧血宗之前与季风吟接触过,二人性格语气实在不相符合。
且季风吟有一双标志性的桃花眼,而宗主……至少此时的眼睛是大而圆的。
另一张脸他不认识,只觉得有些面熟,想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陌生。
不怪他觉陌生,沈家的宴席赴会,沈慕晴一向不曾参与过,他回家时已经二十多岁了。
另一张脸,便是沈慕晴。
要出门了,北冥晏既期待,又紧张。
期待今日薛骆迁回来,紧张马上要见他。
至于要一同去见谢凉的事,暂时没去多想。
虽然他常去六扇门看薛骆迁,可心里还是很想很想,分开一时片刻都想念得紧。
对薛骆迁,他是说不出来这些话的。
门口站着一个人,转过脸来却是姬朝星。
北冥晏愣了一下,还没有期待,就被浇了一盆冷水:“傻了?赶紧走啊!”
“哦哦,好。”
“你换身衣服怎么这么慢?小爷我在外边站好久了!冻死我了!”
“嗯,所以穿得多,久等了……”
“行吧行吧,你一直都这样。”
“……朝星,那个……”
“嗯?”
“那个……”
“说。”
“就是……你……”
“我怎么了?北冥晏你能不能不要吞吞吐吐的,我听着都难受。”
“哦……”还是不要说了。
他是不想要姬朝星知道,他心里时刻想着薛骆迁,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此时比起平安归来的薛骆迁,谢凉一事更重要,他更不愿惹姬朝星不快。
可是他好像忘了,这些日子以来,是谁一直缠着姬朝星,今日是最后一次,明日还是最后一次,日日都是最后一次去看薛骆迁?
姬朝星知道他心里那些小九九,不过为了逗他玩才故意装着不懂,果然北冥晏就是北冥晏,一点儿也不好玩。
“你家那位马上就来了,叫我先过来接你。”
要姬朝星说,这俩人当真是般配,一个磨磨唧唧,一个叽叽歪歪,从北冥晏别院到连城司中堂,这么点路都要他亲自来接,他就纳了闷儿了,怎么的,薛骆迁这是怕有人半路劫财还是劫色啊?!
不过他还是来了,姬朝星在心里叹气,就为了让薛骆迁答应和自己切磋一场,他现在都快成红娘月老和老妈子专业户了。
“他怎么了?”
“叫青云王爷叫住说话了,老头儿们都在场,对方也是个王爷,他不好推辞。你别生气。”
“哦,我不生气呀……”
“……算我多嘴!”
“朝星……”
“闭嘴,快走!你还想不想快点见到他了?”
这个是两个人现在共同想的。
铜雀台上,烛火高照。
夏无殣望着一张画像出神,好像没有注意到兄长到他身后,为他披了件衣服。
“哥哥。”
“怎么还不睡?冷不冷?当心着凉。”
“睡不着。”
“在看画?”
夏无殣指着画上的人,神情恍惚:“嗯。在……看哥哥。”
第79章 抉择
第七十九章 。抉择
两人一路行至中堂,还没走近便见堂外重兵把守,姬朝星带着北冥晏顺利进去。
青云王爷不常来浮石会,来一次还正巧中奖,这次浮石会事也是够多,皇帝不大放心,叫他带了众多守卫来。
在门外,他们见到了姬家一众,除了认识的人之外,北冥晏还见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
那姑娘正懒懒地靠在墙边,低头用鞋尖拨弄白雪。
姬朝星对家里人打招呼,北冥晏便走了过去:“朱掌柜。”
此人正是那悬壶典当行的大掌柜,朱颜开。
他见朱颜开有些意外,朱颜开见他却不觉,大刺刺地喊:“哟,小晏。好久不见了啊!”
早在乌塘镇时就已听过她叫自己“小晏”,不过这个称呼只有长辈叫过,如师父、父母和叔父姨母等人。
北冥晏道:“嗯。没想到会在连城司见到朱掌柜。”
一说这个,朱颜开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听姬惑说过了,你这个大公子可真不够意思,一走了之不说,还骗我说你叫晏扬尘,挺会胡诌啊你!”
北冥晏摸摸鼻子:“也不算……扬尘是我的表字,我名为北冥晏。”
“我当然知道啊,你可是我的对手!”
“啊?”
“别紧张嘛,我是说在制药方面啦!”朱颜开拍拍他的肩膀:“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我想看看你种的草药。”
炼毒必备材料,各类奇花异草,也是制药材料,所谓一念天堂地狱,便是如此。
北冥晏道:“嗯……其实,我下山前都烧完了。”
“哈?!”
朱颜开大叫一声,引众人瞩目,她也顾不得理会:“你疯了?”
“没有啊。”
“我看你是疯了,你知道中州这边求你一株百香草的价钱,被抬到何种地步了吗?”
她把手在袖子里比了一下,悄悄拉了一下北冥晏的手,北冥晏一惊:“不会吧?”
老实说,他没想到,而且他也不缺钱。
朱颜开得意的笑了笑,似乎是她有这般成就,轻声道:“黑市。”
“这是律法明令禁止的啊?”
“所以你知道了吧?”
她一边用不识货的眼神瞪北冥晏,一边嘴里不停说:“暴殄天物、暴殄天物!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不过北冥晏却不觉得心疼,笑着问:“朱掌柜为何在这里?”
“我是被骗来的,”朱颜开哼哼道:“你呢?”
“借道北上,回……回家看看。”
“哦,我听说连城司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你没事吧?”
“没事,不必担心。”
“嗯,好歹你也是北冥家大公子,一定受到周全保护了吧?”
北冥晏想了想,武林盟主一直在他身边,果然是再周全不过了吧:“嗯。”
“我是知道你厉害啦,不过还是没想到,你和武林盟主关系那么铁。”
“嗯……朱掌柜,方才你说被骗来,是怎么一回事?”
朱颜开脸黑道:“还不是皇帝那个死人!!”
北冥晏伸手捂住她的嘴:“嘘!”
好歹现在周围都是锦衣卫什么的,要注意祸从口出!
“怕什么,”朱颜开一脸傲气:“他敢做我就敢说!小晏,你知道吗?这人啊最是不可轻信的,比如你就骗我好久……”
北冥晏无奈道:“朱掌柜……”
“咳咳,好了。是这样,最近中州不是有庙会吗?我在岭南待着无聊,正巧前几日,皇帝派他的人来宣我,叫我去中州来找青云王爷玩,我就来了。”
“结果根本就是骗我!你别笑!!”
北冥晏忍不住笑:“可惜了。”
庙会只有半月,朱颜开来时已经结束。
北冥晏很懂这种感觉。
“他根本是怕青云王有何不测受伤,才叫我跟着,以备不时之需!呸,过分!”
“没想到朱掌柜如此厉害,皇上很信任你。”
“切。”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北冥晏从朱颜开那里得知了一些颜开客栈的事情,知道青玉和央央把客栈开起来,虽然人还是很少,但不至于无事可做。
“他们没事就好,我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及道别。”
只写过几封信回去,有时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们没事儿,大家街坊邻居的嘛。我这次出来也留下了世深,帮着照看。”
“那就多谢朱掌柜了。”
“没事儿没事儿,小晏,”朱颜开往他身后看去:“那个不会是姬朝星吧?”
北冥晏转头:“是朝星。”
“你身边怎么总是这样的人,之前是那个萧衍,姬朝星更不好对付。”
“朱掌柜也认识朝星?”
“姬惑的弟弟,脾气老差了。”
“是,不过心地善良。”
“倒也是,哎,萧衍没跟你来吗?还有那个阿云?”
“他们到碧落国去了。”
“嗯……小晏,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正事?”
北冥晏道:“怎么了?”
“姬朝星一直在盯着你看,而且脸色很难看。”
他们走进堂内时,姬朝星还抓着机会数落他,嫌他话多,嫌他事多,嫌他熟人多,嫌他误正经事。嫌这嫌那,没有不嫌之处。
北冥晏不走心地一一应承。
此时薛骆迁正和薛尧衫一起研究鬼泣剑,忽听外边有人吵吵吵的细碎声音,转身便见俩人走了进来。
姬朝星看了一眼,眼睛都直了:“我日鬼泣剑!!”
北冥晏古怪地看他一眼。
薛家祖孙也古怪地看他。
“我……能看看吗?”
薛尧衫递给他:“看……看看可以。”
姬朝星便撇下北冥晏,不再搭理他。
薛骆迁走到他身前,为他系了系斗篷的带子。
“王爷呢?”
“在后院。”
“哦……那……”
“我带你去见谢凉。”
“……好。”
“我会陪着你。”
“嗯。”
“阿晏,”薛骆迁看着北冥晏温顺的模样,欲言又止:“一会儿无论你如何抉择,我都站在你这边。”
“嗯。”
谢凉被关在连城司的牢狱中,说是牢狱,其实就是简易的看押房,里边只是普通屋子,有几个守卫轮流看着。
北冥晏和薛骆迁到时,已经有人在了。
谢凉对北冥易的话无动于衷,他就坐在一张床上,眼睛被蒙着黑布,一动不动。
北冥晏小声道:“他的眼睛?”
“负隅顽抗。”
北冥晏心里一凛,没说话。
见是他们来了,北冥易和霍慎方都让开了点地方:“大哥……谢凉哥哥他一直……”
不必他多说,十多日来不言不语。
问他任何都不答,对他说什么都不语。
北冥晏站在牢房前,不知该说什么。
“谢凉哥哥,大哥来了……”
还是没有答话。
北冥晏忽然道:“慎方,你带易儿回去,我……想单独和他说几句。”
北冥易和谢凉一母同胞,皆他叔父之子,北冥易又天真无邪,有些话北冥晏不想叫他听。
霍慎方便带着北冥易离开,留下他和薛骆迁。
“听说你上北山,是为了杀昱儿。”
“因为他额间砂的缘故吗?”
也不知何故,谢凉开口道:“我说不是,大哥信吗?”
北冥晏顿了顿:“信。”
里边的人微动了一下,北冥晏移开眼神:“只是额间砂,不过是钦定后位人罢了,玉散谱不在他身上。”
“……”谢凉轻垂头。
“也不在我这里,我已将他还给了师父。”
谢凉道:“大哥你真是不一般。”
“各有所求罢了。”
“哦?”谢凉笑了一下:“想必大哥所求,已经得到了吧?”
“那可知弟弟我求而不得的心境?”
“求而不得?我来问你,河巍翟家可干涉你所求?为何下毒手,一家五口,老少皆杀?”
“孟岭杨家、南统成家、渠岳白家……通通都干涉你所求了吗?你是因他们求而不得吗?”
“当然,”谢凉轻声说:“我需要钱,需要药材,需要铁器,我只是和他们做个交易,谁叫他们不肯?”
“谢凉,你……”
“大哥,你又要对弟弟我说教了吗?”
北冥晏沉默了一会儿,道:“碧血宗宗主是谁?他在哪里?”
虽然知道问谢凉根本没用。果然,谢凉嘲笑道:“他是什么人,千面万化。大哥,你就别费力气了。”
谢凉在碧血宗至少见过宗主七八副模样,根本不确定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宗主精通易容术。
“逢山在哪里?”
“不是被我卖了吗?哈哈。”
北冥晏转身离去。
谢凉愣了愣,随即旬着脚步声渐远处喊:“大哥,我就这么让你厌恶?连多对我讲一句话都不愿?哈哈,也是……”
后边的听不清了。
薛骆迁跟上来:“阿晏打算怎么办?”
沈慕婧、牧云天、汪宁默和梁广越。
神墓楼、西厂、凫山汪家和六扇门。
命案总归要有人承担责任,谢凉作为碧血宗一员,再加上他从前所作所为,都是解决此事承担责任的不二人选。
没有人会怀疑这个结果,就算是谢凉的亲弟弟北冥易也不会太过反对。
可薛骆迁觉得北冥晏会,方才他所说抉择便是这个。
正是因为北冥晏受过“未做之事”的捆绑,所以才会有所犹豫。
若谢凉以这四人的死为罪名,被连城司交给朝廷,只凭六扇门梁广越之死,便是死罪无疑,更别提还有个西厂。
“我不会救他。”
第80章 无所隐瞒
第八十章 。无所隐瞒
“但……他仍是我的弟弟。”
在青崇山上,北冥晏曾对谢凉说:“你不是我的弟弟”。
那时他形容冷漠,兄弟俩大打出手,全都是因为这些年来,谢凉所做之事。
因为北冥翩义不传位给他,他便与家中斩断联系,从了母姓,还加入碧血宗,做了许多给家族蒙羞丢脸的事,在江湖上臭名昭著……
还有,那时他关心则乱,真的以为谢凉刨了北冥晨的坟茔,将那小小的尸骨做成了骨笛。
事实证明,骨笛并不是北冥晨时,北冥晏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很明显地意识到,他还是对谢凉抱有期望的。
且不说别的,无论如何已到如今的局面,他都是不能看谢凉死的,况且他很清楚,此事绝不是谢凉所做。
选择救谢凉。
这是薛骆迁一早就预料到的结果,所以他并不意外,而且,无论是哪一个抉择,他最后都会站在北冥晏那一边。
薛骆迁停步,道:“如果要救他,必须向朝廷隐瞒他与碧血宗的关系,只要他与碧血宗无关,与牧云天和梁广越的死无关,连城司便可保得住他。”
“那神墓楼和凫山怎么办?”
“那个之后再说不迟,甚至六扇门也不必太担心。当务之急,是给西厂一个交代。”
刘域与他父亲的恩怨,薛骆迁从祖父那里多少听过些,此次抓人一事西厂如此积极和急切,原因也就不难猜。
再想来刘域不会太容易放过他。
“可碧血宗似乎是针对你,或者通过你,针对薛家。若一直抓不到罪人,你……?”
薛骆迁不以为意:“只对我倒没什么,只怕碧血宗最初的目的便是薛家。”
“究竟是为什么……”
“我爹和刘域有些恩怨,暂且先不提,只一点,薛家和北冥家有姻亲还未断。”
北冥晏一怔,他是在心中从没想过要娶薛天籁的,在颜开客栈里也与薛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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