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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山鬼泣-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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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把北冥晏在连城司见过的剑,通体赤红色,在它周围还能感受到一些热浪。
沈慕晴的嘴角吊了一瞬,然后马上恢复原本的样子。
薛骆迁低头看了眼剑身,抬头时眼神冰冷:“还是你自己动手,多少留有面子。”
依旧没有回答,薛骆迁也不打算和他耗,打算来硬的,却被北冥晏忽然出声阻止:“等等!”
众人的视线朝他投去。
北冥晏踌躇道:“你究竟是谁?”
“……”沈慕晴反问:“重要吗?”
“嗯。”
“我就是我自己。”
“……名字。”
被北冥晏盯着,他忽然说不出口,那本就不属于他的姓名。
他越不说话,北冥晏心里越发不安。
终于,他缓缓开口:“在下……沈慕晴。”
“……好,”北冥晏沉默了一瞬,随即对薛骆迁示意道:“看看便知。”
沈慕晴见他转身过去,似乎不愿再看自己一眼,衣袖下的手指蜷缩起,却始终没有再动。
几个人一起掘墓,叶笑云也不知从哪里搞来几把锹,很快便叫墓碑下的土见了光,露出一口棺材来。
“土层松动,看来有人前不久刚挖过一次。”
北冥晏一听这话急得拨开人群,挤到中间来,心直跳个不停。
开棺,却见里边哪有什么尸骨,连块衣物破布都荡然无存,空荡荡的棺材里,此时却躺着一个令众人万分惊异的东西。
黑金色的细长名剑,逢山。
没有人想到能在这里见到逢山,薛骆迁也是如此,于是,都是静静看逢山剑。只有一个人,他忽然朝沈慕晴快步走过去,伸手要去抓沈慕晴的下巴。
沈慕晴哪里能被他抓住?可还没等他躲开,北冥晏便冲他说道:“尸骨在哪里?!”
他来的突如其来,叫沈慕晴呆了呆。
他这边正出神,另一边却出了事。
北冥晏回头,却见薛骆迁抱着头,蜷曲跪身在地,似乎哪里受了伤。
那把赤红之剑被他随手丢在一边,无人敢上前触碰。
第89章 问心所见噬心唾骨
第八十九章 。问心所见噬心唾骨
北冥晏和在场的人皆是一愣,随后身体下意识动了,他想转身走过去,却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腕。
沈慕晴低着头,低声道:“不要……”他像是要将头低进尘埃里去了。
可他拉住的人却是想都没想,甚至没有回头看他,袖子甩开了他的手,抬脚朝薛骆迁快步走过去。
沈慕晴看着地面,眼神闪了两下,不知在想什么。
姬朝星离薛骆迁最近,已经蹲在他身边,揪着他衣服:“喂!薛骆迁?!你怎么……”
薛骆迁似是冷,身体微微发颤,又好似热,双目赤红,姬朝星喊他,他也不理会。北冥晏扑上来,见他一直双手捂头,以为他是中了什么暗器,拉住他的手,声音都在颤抖:“让我看看……”
薛骆迁紧闭着双眼,对他的拉扯不知不觉,侧躺在地上将自己缩成一团,北冥晏拉他不动,心急如焚:“骆迁!你别动……”
姬如垣皱眉道:“难不成是蛊虫?”
南宫卿水也蹲下来看了两眼,对姬朝星说:“先封住他的穴道!”
“拉住他!来人!”
几个人纷纷上前,将薛骆迁的四肢牢牢固定住,只叶笑云和萧衍没动,萧衍问道:“不过去看看?”
“不用,”叶笑云盯着沈慕晴:“我来看着他。”
南宫卿水从腰间抽出几张符纸,分别定在薛骆迁双肩和太阳穴上,又喂了他颗药丸进去。薛骆迁依旧挣扎,却因为被人固定着四肢而不得动弹,犹自挣了一会儿,忽然像是忍不了多大的疼痛一般,用脑袋朝地面狠狠砸了下去。
“哎——!!”
“骆迁!”
他砸了一下,脑门上磕出了血,第二下被姬朝星和霍慎方齐齐拉住,第三次便没有砸下去。谁知他们刚松下一口气,薛骆迁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再次狠狠地一磕。
“嘶——”
然而这一下却没有之前的声音,而且一声闷响,和一声抽痛声。
“你……”
“……”
北冥晏手背一阵抽痛,也就表示薛骆迁下了多狠的劲,方才那一下若不是他伸手垫了一下,他的头绝对不止擦破点皮。
似乎是撞在了柔软的手心里,薛骆迁一阵恍惚,眼神渐渐聚焦起来。北冥晏握着手,骨头的剧痛让他脸色都青了,还勉强对薛骆迁笑:“你没事吧?”
薛骆迁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
身后,一直嬉笑的叶笑云悄悄收紧十指,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
倒是沈慕晴看上去比他还要恼火。
叶笑云声音很轻,掩盖了情绪:“还不承认,你是北冥晨?”
沈慕晴身体僵硬,许久才收回目光,笑道:“承不承认的有什么关系?我是谁……还不是你说了算?”
叶笑云不再理会他的挑衅,看向北冥晏那边。
手还不能弯曲,恐怕是那一下给压得脱臼或是骨折了,北冥晏却顾不得这些,叫了薛骆迁几声,除了不动弹盯着他看之外,没有回应。
“前辈,他怎么了?”
“你先别着急,符纸和我的蛊虫都没有反应,看来他体内没有蛊虫,”南宫卿水安慰道:“是暗器吗?还是药物?”
这些北冥晏都熟,便忍着疼痛,用另一只手抓薛骆迁的脉搏,可还没有抓紧,薛骆迁又皱起眉来,甩开他的手,不要任何人碰的样子。
这样北冥晏抓了好几次都抓不到:“帮我按住他,”他朝薛骆迁的脸看过去,可薛骆迁一直在乱动,他们始终没有对视。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抓薛骆迁,北冥晏咬着唇等他们按好了他,忽然,几个人瞧见北冥晏双手捧起薛骆迁的脸,强制他正视,探身在他唇上亲了亲。
薛骆迁忽然安静了。按着他的人也放松了手,有些吃惊。
“别乱动了,求你……”
北冥晏的声音沙哑,额间温出薄汗,左手止不住颤抖,显然是用强行用了受伤的手的力气。
“……”薛骆迁嘴唇动了动,有恢复意识的意思,北冥晏低头搭脉,仔细搭过一遍,松了一口气:“没事……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
他的手已经不能再动,时刻火烧剔骨般难受,他本不是个能忍疼之人,此刻不敢出声已是尽了全力。
薛骆迁的目光放在他手上,几个人查了一遍,没有明显伤口,脉象也显示他的身体并没有出问题。
而才安抚过不久,薛骆迁便又开始乱动,抱着头全身痉挛一般。
就在众人都不知该怎么办时,姬如垣忽然出声道:“那把剑?”
姬朝星捡起赤红色的剑:“怎么了?”
“拿近些。”
剑一靠近薛骆迁,他便更加痛苦,手指掐入掌心都掐出了血,北冥晏忙将剑推开:“扔了它!”
剑从姬朝星手中脱手,一远离薛骆迁,他又明显轻松了些。
北冥晏看向姬如垣:“这剑哪来的?”
剑是由假扮薛骆迁的姬如垣一直带着,也是他方才察觉不对劲。
“是骆迁要我带着他。这剑一路上都在剑盒中存放,不曾拿出来,可方才我拿着它,总觉得周身不畅,心脉不通。它的热气诡异。”
“这是薛骆迁自己带回来的剑,”姬朝星沉声道:“名为……鬼泣。”
“兵器谱排行第一的神剑?”
“鬼泣不是传说吗?”
“竟真有这样的剑?”
……
北冥晏不管什么第一第二的剑,即便两大当世神剑都在这里了,即便他确实喜欢,此刻却全无兴趣,甚至没在意听他们的议论,跪坐薛骆迁身边,将他的上半身抱在怀中。
薛骆迁的头还在疼,不过有所减轻,他轻垂眼帘的模样,北冥晏还是第一次见。额发被汗水打湿,平添几分瘦弱和憔悴。
北冥晏抚着他的额头,对南宫卿水说:“劳烦南宫前辈看一看那剑有何蹊跷。”
南宫卿水应声去了,北冥晏低头在薛骆迁耳边叫了他两声:“骆迁?”
没有应答,薛骆迁咬着牙,除了疼痛什么都感受不到般。
“除了剑刃见热外,看不出有何巫蛊之术的痕迹……这也不像是俯生之术……”
北冥晏道:“毁了它可否对骆迁有害?”
姬朝星一惊。
即使是南宫卿水,也对他这话有些惊讶,毕竟是传说中的鬼泣剑。但她还是如实说:“……说不准,但看他离了这剑便好了一些,应该不会有大碍……只是我们不能冒险。”
不错。
北冥晏还没再说话,背后,沈慕晴上前几步:“没用的。”
姬朝星提剑,被人拦住了剑柄。北冥晏从他手中拿过妒火剑,反手指向沈慕晴:“你知道些什么?”
沈慕晴怔了怔:“……知,这剑与逢山一般,对使用者有所反噬。”
“反噬?你且说来听听。”
姬朝星道:“兄长,不可信他。”
南宫卿水抬手制止他:“听听也无妨,看这厮能说出个什么来。”
既然姬如垣也是这么个态度,姬朝星便没再阻止。沈慕晴扫视了一圈众人,目光落在薛骆迁和北冥晏身上:“他这是练功急于求成,走火入魔,被剑所噬。”
北冥易怒道:“你胡说!骆迁哥哥武功高强,怎么可能被剑反噬?”
“骆迁武功已大成,不需要急于求成,你这么说,显然不合情理。”
“他在剑术正道上已是大成不错,那……御尸之术呢?”
北冥晏道:“你果然知道此事,你究竟是谁?”
“事到如今,还不肯说?”
沈慕晴沉默不语,眼底有一丝笑意:“他现在这样,若不大修鬼泣,则心脉受损,可若使用鬼泣,又继续遭受反噬……直至心魔占据他的全身心。”
他眼底和语气中的开心让北冥晏十分厌恶:“住嘴。”
“说来也是他所修御尸道与鬼泣剑相生相克的缘故,鬼泣剑斩首太多,罪孽深重,正巧与其尸术大乱心经……”
南宫卿水沉思片刻,道:“你可有解法?”
“自然没有,否则……”
“否则什么?”
“也没什么。”
姬朝星道:“说话吞吞吐吐,你心里有鬼!”
沈慕晴没有理会他,只看着北冥晏,说:“你何必执着于他?”
“想知道?”
“……”沈慕晴慢慢收敛了笑容:“想。”
“摘下你的面具,让我看到你的脸。”
沈慕晴与北冥晏对视了片刻,四目之中皆是猜疑与对质:“也好,”他直起身体:“如今你们之中,少了薛骆迁撑腰,不过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不足挂齿。”
“如你所愿,”果真是人|皮面具,皮下露出一张清秀怜见的脸来。
见到这张脸,叶笑云眯起了双眼。
这不是北冥晨,即使这双眼睛的的确确像北冥晨。
这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先行怀疑的人,因为他体弱多病,常年卧床不起,被他兄长安置在铜雀台养病,一养便是十多年。
南宫卿水最是难以置信:“无殣?”
换了一张脸便是变了一个人,夏无殣乖巧的笑了笑,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嫂嫂。”
第90章 描皮画骨人心难绘
第九十章 。描皮画骨人心难绘
南宫卿水是夏无殒的夫人,那么自然而然的,也就是他的嫂嫂,只要他确实的夏无殣。
夏无殣体弱多病,自南宫卿水嫁进来,便从没在铜雀台之外的地方见过他,若不是那张脸十足相似,她决不计如此震惊。
“嫂嫂不认得我了?”
“你……你真是无殣?”
“他不是,”回答她的是叶笑云,他冲北冥晏道:“阿晏,看看他脸上是否还有面具?”
闻言,姬朝星和霍慎方十分配合地在一旁举剑拉弓:“你最好别动!”
夏无殣叹了一口气,上前主动凑到霍慎方的弓箭尖头上,没等霍慎方反应,下颌处便被锋利划开,有小血珠渗出。
戴人|皮面具,接合口一般都在下巴与脖颈相连之处,此处不比别处,即便划开也不会出血。
那便还有一种可能,是全身套了一张皮。想想都令人惊悚,北冥晏有些迟疑。
难不成,他当真是夏无殣?
是北冥晨一说,果然是无稽之谈?那么,北冥晨的尸骨又在何处?
不等他们开口,夏无殣便在手指上也划了道口子,依旧有血渗出。
姬朝星抬头看叶笑云,似乎在无声地问询他,现在怎么办。正在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他之所以会流血,是因为他已将身上的这副皮囊,为己所占。”
听到这句话,夏无殣带笑的脸上变了神情,又很快掩饰住。
叶笑云道一声:“不是吧?”朝陵墓外的那条通道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也没敢多看,忙钻到萧衍身后遁了。
“别躲了,你踏进中原地界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回来了。”
叶笑云移出半个脑袋,冲他笑:“好久不见,还是如此老奸巨猾啊……”
萧衍好奇地看这个老人。能叫叶笑云这般模样的,世上恐怕没几人。
那是自然,叶笑云是无法无天惯了的,只不过每个英雄好汉都有那么个把凄惨悲伤的童年经历……罚抄书和禁进食,绝对是叶笑云,也是北冥晏的心里阴影。
这阴影一直到叶笑云长大多年,还是心有余悸。
而造成这阴影的罪魁祸首,便是眼前这位,北冥家主北冥翩义。
叶笑云是偷偷来找北冥晏的,所以此刻看到北冥翩义,更像是老鼠见到猫。
“师父……”北冥晏喃喃了一句。忽然想到,或许师父有办法看看骆迁是怎么了。他那么厉害,而且又与薛前辈是拜把兄弟,一定有办法!
想到这儿便更觉有希望,可要说话时,又想起上次同北冥翩义的不欢而散,迟疑了一瞬,再看看怀里像睡着一般的人,还是决定硬着头皮求人:“……前辈,我……”
北冥易对这个称呼大感奇怪,又觉场合气氛不对,便没说什么。
北冥翩义瞟了他一眼:“薛盟主没事,这个先不急。”
“什么意思?”
“我问你,他可将盟主调令给你了?”
北冥晏呆呆道:“给了……”但这又什么关系?
“果真啊……”
说起盟主调令,只要参与武林大赛的世家,都须听任盟主调遣。北冥晏从袖中翻出牌子,犹豫了一下,对北冥翩义道:“我……命令你,现在看看盟主的情况如何?”
北冥翩义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圈,赞扬道:“有些样子。”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也正要问你,你这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本事,也是同薛盟主学的?我老了,年轻人就应该尊重老者,放下它。”
他声音很轻,神色平常,北冥晏却不由自主地垂下了手。
“你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北冥翩义看着他,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为了今后的家主继承。”
此话一出,又是惊到众人。这便算是……口头上的认定了吗?
北冥翩义目不斜视,谁也没看,但他不需要看,也知道夏无殣的脸色有多难看。
“我不要!”
“那是你的选择……不是我。”
“那你的选择是什么?”
北冥晏看着薛骆迁,对师父说:“我只想同他在一起。”
“即便无法护着他?”
“你究竟什么意思?”
“很简单,”老人平静地说:“我有意传位与你,就在今日。”
“我拒绝。”
“那么,就另外的孙儿……我想想,小昱能力不够,小显……哦,现在该叫谢凉了,野心甚大,小易志不在此,你也刚刚拒绝……”
“那就给你吧。”
他冲夏无殣笑了笑:“虽然你的外表已经改不回来,但你身体里留着的血,属于我北冥家。”
这似乎让夏无殣备受侮辱,他竟说:“怎么说得好像你身体里留着的是北冥家的血?”
北冥翩义原姓不是北冥,不过入赘给北冥却岚,招上门女婿,北冥家的女儿都是如此。
对此翩义也没什么异议,还点头:“所以说,给你正合适。”
“咱们家传位的三样东西,你们祖母毕生所学之大成,《玉散谱》采集世间无数种□□与原料材料,我给了小晏;额间砂,家主在外的地位象征,也是权力的认可,我给了小昱;最后一样,说起来不算北冥家的东西,是我家的才是。”
“细雨针,及其经法功学,我在你们少时挑选中了你,北冥晨。”
北冥晏惊道:“你说什么?!”
“别着急孩子,听我说完吧。这三样东西本是要给同一人,可我的孙子很多。小易和谢凉不常在北山待着,我也不认为他们能够胜任,于是便排除了这些可能,分给了你们兄弟三人。”
“拿到精髓的大哥,一心想逃避,暂且不说他了。”
北冥晏咬唇不语。
“拿到武学的幺弟却滥杀无辜,妄图嫁祸武林盟主,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既然你不愿自己说,那么我就代劳吧。”
……
北山有一女名却岚,来自古蜀,追求者众多,在与一少侠相知相惜而又相忘于江湖后,她选择了一名中原男子成亲。
不久,她生下一对胞胎,哥哥北冥祈,妹妹北冥念。
北冥祈膝下有三子,分别名为:显、昱和晨。
妹妹性子野,长大后便与一苏姓男子下了山,在外生了两个儿子,名晏与昱。
再后来,北冥念夫妇客死他乡,北山从此多了两个小家伙,有了五个孩子。
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和意外,这些孩子都由北冥翩义照料。
虽然是二女儿的孩子,但论年龄,还是小晏最大。
起初他们的性格差异还不算特别大,但当北冥晏长到十五岁时,北冥翩义发现了其中两个孩子的不对劲,他们性格乖张暴戾,且十分善于伪装。
长大一些后,他们剑走偏锋,对歪门邪道大为感兴趣。
他曾不止一次警告过他们,也曾对他们的行为约束过,可没有任何效果。
这便是一种,你不知他们何时会坠入魔道中,至少暂时并没有,也便没有实在的解决办法。
在北冥晏眼中,这些无论是谢凉还是北冥晨,都是他再好不过的弟弟。
所以,当北冥翩义发现北冥晨练功走火入魔,被鬼泣剑反噬严重时,一时不知该如何对他解释。
真实的北冥晨已经逐渐开始不满足于杀一些动物,不满足于后山后的深坑堆尸,山下的村子里开始频频有人失踪,先是孩子,而后是老人,再后是女人,最后连壮年男人都不能幸免。
北冥翩义发现的时候,北冥晨已经用鬼泣剑屠杀了几乎半个村子的人,并且,他因练功而走火入魔,每月必喝人生血而补气,再练就南疆御尸术,做生人骨笛。
北冥晏的那支骨笛,便是出自他手,确实如南宫卿水所说,是一个无辜的男童。
北冥翩义抓了他回来,问他剑与心经从何处来,北冥晨不说。他想了一夜,北冥晨不能留。
唯一有些为难的问题是北冥晏。
这孩子重情,从小扛起来的责任是如弟弟们的父亲的责任,且他是块好苗子,天赋还是心性都是如此,不可多得。
这孩子也嫉恶如仇,若知年才十七的弟弟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定会觉得自己教坏了弟弟,或是不曾看住弟弟,而不知该如何自处。
他是最像却岚的孙儿。
他再三思量,还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瞒着北冥晏这些事。他叫来北冥晏,要他做成一味药,试炼他的实力。
北冥晏不疑有他,叫做便做了。
这药,北冥翩义告诉北冥晏,他喂给了北冥晨,药效出错,北冥晨不治而亡。
他不后悔那天夜里给北冥晨灌下□□,那孩子看自己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还有仇恨的狠厉。
第二天,他将尸体丢给了北冥晏,留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如果要恨,便恨他吧,总好过知道北冥晨的所作所为,还要亲眼见他死,要好得多。
第91章 故人聚首物是人非
第九十一章 。故人聚首物是人非
再后来的事,北冥晏自己便知。他怨恨眼前的这个老人,不愿再与他讲多一句话,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把自己锁在浅草峰中,毁了曾经悉心照料的药园,砸了炼药炉和一切瓷器,自废了双手。
时间越长,他发现其实他更恨的人是自己。怪自己无能,不能从师父手中保护好弟弟,炼出的□□害死了弟弟。
□□出自他手,也可以说是他亲手害死了北冥晨。
在得知北冥晨死讯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杀了北冥翩义,却不知为何下不去手,便只能不断地折磨自己,麻木对待一切,好从中减轻愧疚感。
他将北冥晨放入棺材中的那年,北冥晏才十七岁,正是一个少年人成长的时候,却只能永远睡在狭小黑暗的木板里,直到自己枯死,再过去几十年后,彻底被人遗忘。
弟弟死后,北冥晏颓废了好些时日,喝酒,一喝便是一整日,发呆也是如此。另外几个弟弟劝不住,便同翩义如实说了,翩义默了一会儿,却没有表态,既不同意他的颓唐,也不阻止,没有理会。
某一日,北冥晏照旧坐在一堆枯花野草中喝得烂醉,恍惚中看到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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