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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山鬼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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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得稍靠前的几个黑衣人一个俯冲扑了上来,直接抓向他的咽喉处。
  百来号人都是赤手空拳,轻功如鬼魅,目标如此明确,饶是局外人的薛骆迁都不禁在那一瞬间妄自揣测,是否是北冥家主又派了人来。
  可那老人又明明同他做了约定:第一批人已被萧衍解决,之后再不派人来!
  不过眨眼的功夫,所有人便一齐发功上前将他二人团团围住,山顶的坟场周围并没有树木,土地光秃秃的一片暴露在午后的太阳下,但这些人十分擅长藏匿,如同在黑夜中一样,靠着一排排的墓碑和坟堆左右闪躲,再出其不意地偷袭。而薛骆迁则是右手持佩剑逢山招架,另一只手护着北冥晏。
  此刻北冥晏却不是薛骆迁的累赘,他的轻功似比对方还要快些,躲闪盈余,内掌偷袭,看上去倒像是与那些人一伙的,只是招式有些放不开。
  七八个黑衣人忽然自袖中抽取一叠飞镖,“噌噌噌——”飞镖破空,一齐发射,直对准了北冥晏,却在中途被逢山所挡:逢山一把黑剑,薛家经典的细长剑身,在薛骆迁手中划出一道紫黑色剑光,阳光下一照颜色立即变得浅淡,似一道浅紫霓虹,柔美丝缎,可那些飞镖一遇到这若有若无的剑气便像是打在一堵墙上,纷纷洒落。
  北冥晏只抽空低头瞧了一眼,便知道这飞镖上虽有毒,却不烈,最多让人流血和昏迷。
  方才只是小小一挥,几十枚飞镖便做了无用功,再来多少也是如此,况且每人身上堪堪就只那几枚镖,见薛骆迁一招化解,围攻又讨不上便宜,那神剑逢山委实厉害,用它的人也委实厉害。
  一计不成,都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刀刃上闪着锋利的光。
  薛骆迁手中逢山一挑,看似就是一个撩拨,却不想眼前的人已被挑得翻了出去,跌在地上滚出去好远,他的同伙再看着薛骆迁,已都不敢大意妄动。
  刚才不过飞镖、匕首试探,薛骆迁已给他们的震撼巨大,在场的人大都比薛骆迁年纪大,即使知道薛骆迁是武林盟主,知道他的武学奇才,知道他所在的薛家,也仗着年纪、阅历还有人多不觉会输,但这年轻的后辈方才一招一式沉稳如钟,对战众人之后气息依旧平稳如常,应对自如,他身后的人也是不容小觑,单看着柔柔弱弱,实则似有意隐藏。
  两方都不动了,薛骆迁沉声道:“何人?”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他本站在最后,走过来时前面的人自动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那人也穿着黑,身材瘦弱,微微有些弓着腰,眼睛似狐狸,吊着眼角,额发斜斜垂在右脸颊上,虽蒙着面却让人因那双眼睛无端觉得他在笑。
  “大哥,可还记得我?”
  只看那双狐狸眼还不觉得特殊,可在听到这道声音时,北冥晏浑身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人:“你、你是谢凉?”
  薛骆迁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北冥晏,他的双拳紧紧握着,脸上的神情:震惊、恐惧、愤怒混杂,下唇越咬越死,已经发紫。
  薛骆迁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只一下,北冥晏忽然清醒过来,怔怔看了眼薛骆迁,这一眼,似乎从薛骆迁眼中看出一丝怜惜来。
  “大哥还真是贼心不死。难不成这么快,你就忘了当初与你书信往来,足有十余载的落雪姑娘?”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薛骆迁回过头来盯住自己,谢凉不禁眯起他的狐狸眼睛,倒真有几分狐狸的韵味了:“看来大哥当真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成吧,你还记得弟弟我,就足够了。”
  北冥晏吐出一口气,调息,道:“你不是我的弟弟。”
  “别介呀,你可一直都是我最敬重的大哥呀,”谢凉摘下面罩,露出的脸来却与北冥易有几分相似,年纪也相差不大,神情却差得多了:“我与小易一母同胞,大哥你为何如此偏袒他?”
  “不过他跟父姓,我与母姓罢了。”
  “莫在口舌之快,你究竟想做什么,直接来吧。”
  “哟,大哥你如今傍上了武林盟主,自然不能同日而语,”谢凉瞧了瞧薛骆迁,见他十分沉得住气,也不恼:“大哥,你我兄弟一场……”
  “只要今日,你将‘玉散’谱让给弟弟,你与薛盟主自然能安然下山。”
  “你要玉散谱?为何?”北冥晏皱眉道:“此物不该问我要。”
  “大哥,都这个时候,您就别跟弟弟装傻了,若非祖父只给了你,弟弟哪里需要得罪武林盟主,来找你呢?”
  他见薛骆迁自刚才起就一再护着北冥晏,又一起来祭拜姨娘夫妇,顿觉他二人关系不一般:“至于为何……我看您还是不知道得好。”
  北冥晏一颗心沉下来,此时他心中已有了计较:莫非是祖父派来杀他的人被萧衍解决后,祖父想出了这个法子?告诉谢凉玉散谱在他身上,谢凉十有八九会来夺,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暗器上有毒却不是致命毒一事。
  谢凉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若光明正大,自然不是薛骆迁的对手,可怕就怕在谢凉做事从不光明正大,就算是熟悉谢凉的他也对此防不胜防。薛骆迁从小练家子,练以正心,北冥晏就怕他防不住,到时候他又没有东西可以给,激怒了谢凉,如何是好?
  别看他此时一口一个大哥在叫,脸上笑眯眯的,只怕这天下能让他多少畏惧些的,只有叶笑云,因叶笑云与他一样让人捉摸不透,不然怎道是笑面苍云。
  可惜叶笑云此时正远在百里之外。
  就在他暗自思衬如何应对时,薛骆迁的话惊了他一跳:“你要的东西在我身上。”
  谢凉也被他吓得不轻:“胡说!北冥家的传家谱怎会到你手中?”
  而薛骆迁的下一句话更是让他气炸:“想要便来拿。”
  逢山握在他手中,这话从旁人口中出来也就算了,可偏偏是薛骆迁,让江湖上所有前辈叹惋自己无能、同辈恨生不逢时,受尽晚辈敬仰的薛骆迁。
  谢凉是个不服气的,怎奈他生在北冥家,即使现在脱离了家里自立门户,也错过了最佳的习武时间,只能恨看那些从小学正大光明派武功的人,再自个儿深入专研暗器与毒,另辟蹊径。
  “那我便来拿!”
  一语未落,忽从怀中掏出一支短笛,食指在笛口敲了一个调子,那音律十分动听,如山涧细流倥偬,威力却十分巨大,速度相当快。
  方才他一直握着匕首,又与二人说话分散注意力,这个音律划过众人直朝他们而来,逢山格挡堪堪返还回去,震出这柄剑清脆的声音。
  薛骆迁瞧着逢山,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就听北冥晏高声道:“你!你害了谁?”
  刚才的音律奏出了哀怨,引得逢山悲鸣,这是夏家起先用的,生人骨笛!
  谢凉脸上的笑更加深沉,慢慢道:“还能是谁?大哥你竟还不知?”
  北冥晏看着他的神情,忽而大怒。
  谢凉还没来得及再吹,就见北冥晏的身影一闪,眨眼的功夫已经掠在自己眼前,朝自己心口狠狠踹了一脚。
  谢凉当即就被踹飞出去十米左右,晕得眼冒金星,口腔里腥味上涌,他也是个硬气的,迅速站了起来,还没等站稳,北冥晏就给了他一巴掌,厉声问道:“谁的?”这一掌打得确实狠,并且特别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薛骆迁。
  谢凉没想还手,将匕首朝他一丢,大吼道:“来!杀了我!杀了我啊!”
  北冥晏接住匕首动手就是一捅,手下丝毫没有犹豫,尖刃刚触到谢凉心口的皮肤就听谢凉继续吼道:“让我和小晨一样,死在你手里!”
  匕首已没入他的胸膛五分之一,忽然停住了。薛骆迁点足就要到这二人身边,谢凉眼睛紧盯着北冥晏,哑声道:“拦住他!”鲜血从他嘴里喷出,给他的脸上添了一分妩媚。余下的那些人则一窝蜂地将薛骆迁层层围住。
  北冥晏定住心神道:“你以为我需要别人保护?还是以为我一个人杀不了你?”
  “你自然不需要,当然也能杀得了我……”谢凉忽然惨淡地笑起来,凑近了北冥晏低声道:“我知道你想过另外一种人生,别以为我会真的相信你那副与世无争的纯良模样,”他忽然一字一句、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北冥晏!”
  北冥晏却不似方才那般激动了,眼神里有全所未有的冷:“你是如何找到他的坟茔?”
  “哈哈哈哈,”谢凉瞟了一眼那边的薛骆迁,百余人都挡不住他一个人,照这个势头不过十几秒的功夫他便可以来到他们身边。谢凉也不再废话,伸手道:“玉散谱给我,我就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的话,和阿晏留宿后卿那次、萧衍看到的一样,阿晏不一样的一面,与以前的经历有关,以后会随着剧情的推进揭晓。
  另外,我会继续努力哒。
  (我不会说我超爱这种小受的……)


第19章 戏弄


第十九章 。戏弄
  北冥晏将匕首从谢凉的胸膛中猛地拔出,带出新鲜的血液来,谢凉的嘴角也溢出一阵鲜红,前襟撒血使黑衣更深:“大哥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你难道一点儿不担心薛盟主?”边说边将那支短笛像上空一抛。
  原本北冥晏想让他受些皮肉之苦,再逼他说实话,可随着那支短笛被扔出去,他的心也跟着飞出去似的,抓向谢凉的手生生在半道上改变了方向,下意识就要去接住那支笛子。
  这就露出了正怀给谢凉。谢凉也不含糊,出手极快,三枚飞镖“嗖嗖嗖”地飞向北冥晏的胸膛,北冥晏一把抓住了笛子却躲闪不及,好在轻功极好侧身只让匕首划破了衣袖,可动作力道之大却让他一时无法站稳,紧接着谢凉又是一叠飞镖而来,情急之下北冥晏只好足尖借力飞身出去,他只顾着拿笛子、提防谢凉,一时没留意身后还有几人正等着他。
  就在他要跌入一堆匕首的利刃中时,忽然感到身后有人抱住了他,他还没来得及回头,那人便抱着他躲过了那些匕首。
  谢凉抢身一掌劈过来,另一只没有抱他的手撒开了剑,慌忙之中一掌迎上去,内力相撞,反作用双方向后掠去,谢凉被手下接住,他们却撞在了厚重的墓碑上。
  这一撞委实不算轻,就连被抱在怀中的北冥晏都觉得鼻腔上涌起一阵血腥味,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一般,再定睛一看,看到了逢山被谢凉握在手中,北冥晏不顾疼痛转头去看,身后确实是嘴角流血的薛骆迁。
  若方才薛骆迁任由北冥晏飞出去,他自己也就不必受伤,以他的实力也可擒住谢凉,可他却选择先接住北冥晏。
  谢凉正是猜中这一点,刚才他叫人拦住薛骆迁,原本就不是为了单挑北冥晏,他一开始打得注意便是先伤了薛骆迁!
  北冥晏翻过他那只迎战谢凉的手掌,当即就变了脸色:薛骆迁右手手掌里,清晰的纹路中有一丝浅白色,仿若丝线,再细也逃不过他的双眼。
  他再一搭脉,确信了这是他所研制的毒,却只是一半相似,药性症状应该是被谢凉有所篡改。
  谢凉勉勉强强被他的人扶着站立,拿着逢山仔细瞧:“好剑。大哥,这还是您教给我的毒,弟弟可还用的得当?”
  “剑还来,”北冥晏冷冷道:“否则不出一刻,内力损耗,再无法复原。”
  谢凉哈哈笑了两声:“不亏是我的大哥,北冥家最有天赋的大公子。”他已察觉自己耳廓处一阵酥麻感,便知自己也中了毒:“有那骨笛在,大哥竟也能分心给弟弟下毒……”
  “谢凉!”北冥晏似忍无可忍要发作,被薛骆迁一把拉住,他还站得很稳,因方才的撞击嘴里溢出血来,仍是镇定自若,问他:“你有没有事?”
  北冥晏一怔,呆呆地望着他。
  有一瞬间心中生出莫名的安全感,即使眼前的人中了毒、受了伤,他们此刻受人围困。
  他慢慢摇了摇头,眼前一阵模糊:“对不起……”
  若不是他,薛骆迁天之骄子,怎么会在自家地盘儿受人之困?
  谢凉似笑非笑般看着他们:“大哥,将玉散谱给我。”他还是不相信,北冥家的老不死会将玉散谱这么重要的东西给薛骆迁,明明他听到的,是老东西要给他大哥,那个一直压在北冥家所有同辈弟子头上的、号称百年一见的天才练毒师。
  “你也中了我的毒,你难道不怕死?”
  “当然怕……”谢凉歪着脑袋,脸上是天真纯洁的笑容,这样的他有几分与北冥易相似:“可你们比我更怕死。大哥,你害死自己的亲弟弟……还不够?”
  “住嘴,”薛骆迁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本短帖,冷冷道:“想要,来拿。”
  谢凉却不动:“薛盟主所中之毒,名为‘鸣笑丝’,别说这是我大哥研制之毒,就算不是,放在从前,他那万毒之手可配世间所有解药……可如今,你只有靠我的解药才能活下去。”
  薛骆迁站如磐石、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如石像般不动摇,谢凉表面上先机占尽,可心中却没个底儿:不管怎么说,薛骆迁也是武林盟主,就算失了剑、中了毒、受了伤,可那姿态竟一点儿不慌不乱,毫不怯懦。
  这让他不爽的同时也有些疑虑。
  莫非这小子有别的法子脱身?
  方才那一掌薛骆迁为了护北冥晏,弃剑以内力拼之,是他一早计划好的,若不能下毒给他,在场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可北冥晏在,要暗中下毒也非易事,不如光明正大,让他不得不接。
  唯一的坏处就是他必须与北冥晏近身,也必须放弃生人骨笛。
  原本一切都计划得当,时间堪堪好,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而来,他也吃得准大哥的脾气性格,有了那支骨笛便可,只是他确实没想到,薛骆迁会如此淡然,淡然得令人万分不爽。
  就在这时,山顶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一阵歌声,似是十几个少女的合唱:“山上烈阳哟,山脚清泉哟,问我那情哥哥哟,打哪儿远方来哟……”
  谢凉与他的手下皆是一怔,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上山,就这一刻的晃神,再回头只看见北冥晏和薛骆迁施展轻功而逃的一抹身影,再看已消失不见。
  那些没被薛骆迁伤得太重的人想要追赶,被谢凉叫住,声音里不再是方才一口一个大哥的乖巧,透着寒意:“不必追了,”他大哥的轻功他再了解不过:“他会回来求我的。”
  “少主,那我们……”
  谢凉冷冷看了这些杂七杂八的人,冷哼道:“一群废物。马上通知宗主,剩下的人给我封山。”
  “是。那些姑娘们……”
  “捉起来。”烈日下,谢凉眯着眼睛轻声道。
  下山的路被谢凉带人封锁,趁机逃走的二人躲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里。薛骆迁体内的毒在逃开没多久便发作了,一路被扶着坐下。
  北冥晏从他怀中摸出玉散谱,看都不看一眼:“待着这里等我,我去找谢凉换解药!”
  薛骆迁伸手拿过那本帖子:“不可。北冥家主托我将它带给你,万般嘱托,决不能落入外人手中。”
  “我知道,”北冥晏低下头去看他的手掌:“玉散谱是祖母毕生所学,若是给了谢凉,恐怕……可如今顾不得那么多了,再晚些,不止你的武功,就连性命也难保……”这是他的“杰作”,他再清楚不过。
  想到这里,他便要起身去寻谢凉。
  薛骆迁忽然对他招手道:“过来。”他便下意识凑了过去,薛骆迁抬手的动作虚弱至极,北冥晏以为他要坐直身体,伸手去扶他。
  不料薛骆迁忽然在锁骨下轻点两下,点穴时他下手极快,北冥晏不疑有他,登时便动弹不得,双眼睁得大大,充满了惊异。
  薛骆迁一本正经道:“受人之托,此物决不可丢失。”
  他没有点北冥晏的哑穴,北冥晏却不知说什么。
  一阵沉默,大眼瞪小眼中,薛骆迁忽然严肃地问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方才那谢凉所说,谁是落雪姑娘?”
  被点穴之前,北冥晏凑近了薛骆迁,此时被点穴之后,薛骆迁也没有远离他,反而与他正面相对,神情一丝不苟、认认真真,好像他们是在喝茶聊天,好像中毒的人不是他。
  说起这个来,北冥晏再看薛骆迁,脸色、唇色皆正常,方才点穴时手法迅如闪电,说话时中气有余,哪里都不像是中了毒:“你没有中毒?”
  薛迁摇摇头。
  “那你还疼吗?”
  薛骆迁摇摇头。
  “到底中没中毒?”
  薛骆迁不动了。
  北冥晏皱眉道:“方才扶你进洞时,你浑身无力……”
  薛骆迁面不改色道:“当时我以为自己毒发了。”
  北冥晏:“……”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你给我解穴!”
  还是那表情,生硬道:“解穴就回答?”
  “……不解一定不答。”
  薛骆迁便给他解了穴道,北冥晏立刻抱起他的手仔细查看,那条若有若无的丝线果然已经消失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事:“你……”薛骆迁不知何时也低着头跟他一起看,他一抬头,便与薛骆迁脸对脸,脸上传来细微的呼吸感,惊得他浑身一僵:
  他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薛骆迁!
  “想问我如何解毒?”
  北冥晏忙点头:“嗯!”
  薛骆迁忽然浅浅地笑了笑,虽然只有一瞬间,可他不常有表情,也没有太多表情,便足够让北冥晏惊奇。
  他们古蜀常言有道:平时不苟言笑者,笑容多令人如沐春风。用在他身上最合适不过:“我不习惯你喊我公子。”
  “盟主……”
  薛骆迁冷着脸轻轻摇了摇头。
  左右翻来覆去不过那几个,他还能绕来绕去,薛骆迁听他绕了一会儿,忍不住道:“别的。”
  他的脸惯常绷得冷漠,眼睛却不住打量北冥晏,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捏拳,想说什么又生生忍住。北冥晏哪里看不出来他的心思?只是刚才白白替他担惊受怕、自责不已,还被点了一回穴,心中不免计较起来,又因薛骆迁已没有生命之危,便忍不住逗他玩。
  他这边心里想着,面上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薛骆迁终于受不住了,轻声道:“你我已不是昨日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写的时候忽然被薛盟主萌到,我萌点会不会太低……


第20章 英雄救美


第二十章 。英雄救美
  北冥晏点点头:“上月,”至于儿时的相见所闻,他认为并不算相识,毕竟他对于薛骆迁的了解,大部分来自于家族与江湖的对他的谈论与评价:“但确实,已是生死之交,”
  他手中还握着那支生人骨笛,方才的一点儿愉快情绪又立刻被它冲淡:“对不起,害你受伤,又丢失逢山……”
  薛骆迁顿了顿,却没有提逢山,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递给北冥晏:“可还记得它?”
  “这不是我们……”北冥晏指着掌心大小的锦盒上的花纹道:“是北冥家的徽纹。”
  “里面有三颗解药,可解毒绝天下的北冥家的所有毒,”薛骆迁缓缓道:“方才吃的就是这个。”
  北冥晏打开锦盒,里面只躺着一颗黑色的药丸。
  “北冥家主说,你离开家中,将炼制过的药全部烧毁了。”
  “这些……是他给你的?他怎会……?”
  薛骆迁摇头道:“是你给我的。”
  似乎……确有此事。
  “这支笛子,你打算如何?”薛骆迁似乎并没有想要对药深究下去,扯开了别的话题:“待天色暗一些,我们就下山。需要向那人问清吗?”
  “不必,我从没想过从他嘴里听到实话,只是我不放心四弟,我……我想回北山看看。”若是四弟的坟茔被刨出来,尸骨当真被做成了手中的笛子,他一定不顾手足之情,亲诛谢凉!
  薛骆迁对此不感意外:“好。”
  “我已嘱咐过阿云,若天黑之前我们还没有回去,他会来找我们,”北冥晏道:“你受了伤,一会儿我去引开谢凉,你在山下等阿云……”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薛骆迁看自己:“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也绝非鼠辈,可你毕竟为我受了伤,逢山也不在身边,谢凉他,我是再了解不过,我怕……”
  “我既为你而受伤,你就不能扔下我不管。”
  “不是,只是……”
  “这玉散谱,你不要?”
  “……不能要。”玉散谱是家主之物,若要,便是下一任家主,他是不知道师父为何会让薛骆迁转交给自己,可他知道的是,自己已再不想回到家中。
  “好。我便同你一起上北山,亲手还给北冥家主。”
  北冥晏惊道:“你!你可要想好,岭南与北山相隔千里!”
  他这么一说,两个人都是一愣,薛骆迁好似想起了什么,目光深邃,道:“确实远。”这话意味不明,北冥晏只当他重诺,可离开远离家乡又让他打消了念头,左右为难。
  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失落,明明方才……他以为薛骆迁当真会和他同行:“玉散谱我会交给二弟,你放心,”说着他站了起来,朝薛骆迁一拜,乃是古蜀极高的谢礼:“今日多谢薛盟主出手相救,若盟主不弃,今后称呼表字:扬尘。”
  倒不是他迂腐,古蜀出来的千金、公子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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