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np]浣溪沙-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会为此逆着将仙的意,帮你拔刺?莫说我,便是那些老东西,没一个答应。”
  贺锦抿抿唇,不吭声。
  关婆子瞧着他失落的模样,又气又恨:“瞧这副没了骨头的样儿!为了几个野男人,连你师傅都敢忤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将仙没一巴掌拍死他们已是稀罕!换了老婆子我、你现下连骨头都捞不着!还能这般与长辈置气!”
  贺锦只能赔笑:“关婆婆莫要动气,都是我的不是。”
  关婆子训他一回,口气才稍微缓和下来:“你听婆婆的,与那些人断了。将仙宠你,定不会再怪罪。”
  贺锦纠结:“断不了哇。”他垂着头瞄了关婆婆一眼,唰一下给她跪下行个大礼,毕恭毕敬道:“婆婆曾与我说过,人世情爱,能靠一条红线牵起的不多,折腾来折腾去,最终也不过是心甘情愿这四字。今日,望婆婆也能成全贺锦一番心甘情愿。”
  关婆婆皮笑肉不笑地勾嘴笑笑,那笑意湮灭在嘴边:“甭用这话搪塞婆婆我。将仙的事儿,我管不着也不敢管。你走罢!”
  唐历见贺锦垂头丧气地出门来,也不好再泼他冷水,只好静静跟在他身边离开。回到房里,俞聪不知何时过来了,堂而皇之地坐在桌子旁;见着他两回来就上前一把将贺锦拉到身边,恨得牙齿痒痒地道:“你这几日躲得挺欢啊!让小爷好找!”
  唐历不吭声,寻个椅子坐下,给贺锦和自己倒了杯茶。
  贺锦苦中作乐:“你三哥没管着你?”
  “他敢管我!笑话!”俞聪色厉内荏地吼一句,“你这小浪蹄子倒好啊,耍了小爷就躲着!今日小爷定好好教训教训你!省得你夫纲不振!”
  贺锦一挑眉,扯过俞聪就亲上去,一下子就堵死他那张损嘴;舌头直接扫进去,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势席卷着他口中那条不得宠的舌。俞聪让他堵得猝不及防,舌根似乎有意无意被撩拨几下,他正要反击,前方的贺锦已经先发制人,一把将他推得后退几步,直直撞到墙上!
  俞聪皱眉,一手抓住贺锦的头发,一手死命勾住他的臀,一边亲一边蹭,直把自己蹭出火来!
  可怜唐历一见他两干柴烈火地亲上,一口温茶就卡在咽喉,差些憋死!他既尴尬又难受,想着撇开眼,却又让贺锦满脸红潮的模样勾得不行。
  待亲得起兴的两人堪堪分开喘气,贺锦盯着俞聪红红的嘴笑话:“你小子总得让人管教管教才行。”
  俞聪不高兴,抓住贺锦不肯撒手:“小爷要弄你。”
  贺锦拒绝:“憋着。”
  俞聪发狂:“小爷就要弄你!”那嗓门太高,连对门的程子澜都惊动了。
  贺锦说:“你自个憋不了,我有门功夫能帮你憋半个月。”
  唐历大惊。
  “……”俞聪不知为何甚觉脊背一阵阵发寒,一路冷到□□,低头一看,萎了。


第15章 13…15
  折子十三
  承启岛有一处种了一大片的桃花,春暖花开时红花缤纷,十分可爱。
  祝一东跟着师傅往桃花林走。年幼的小童跟不上郝陇的脚步,让郝陇一手拽住往前飞奔。一路风景飒飒后退,连功夫边儿都还没摸着的祝一东大为惊羡,越发崇拜自家老师傅。临近桃花林,郝陇停下脚整整衣装,拉拉祝一东的小衣摆,然后才从容走进桃花林。
  林子里有座小亭子,里头站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怀里抱着个瘦小的娃儿。
  郝陇带着祝一东走过去,大笑着与男人说:“将仙你瞧瞧,我刚收的小徒弟!”说罢往祝一东肩上拍拍,手上没轻重,拍得祝一东差点甩个跟头。
  祝一东抬眼看看师傅那把在笑容中抖抖的羊胡子,又看看跟前只给了自己一抹斜视的男人;刚好男人怀里的娃偷偷看过来,男人才顺着娃儿的视线正正经经瞧了他一眼。
  祝一东眨眨眼,六岁的脑瓜儿中咕咚咕咚冒出一句话:原来要讨好的是这娃呢。于是他朝娃儿笑了,娃儿的大眼儿看着看着也冒出笑来。
  祝一东就想:我就得欺负欺负他才成。
  这年头缠着祝一东许久许久,可惜一直未能付诸于行动。每每来了承启岛,他带着年岁相当的贺锦到处闯祸。只是将仙太宠贺锦,从来没罚过他;倒是樊师姐告状到郝陇那儿,祝一东一回师门就挨板子。后来祝一东气不过,撇下贺锦自个浪荡江湖好一段时日。待某日夜里遗精,他吓得跳醒,一摸□□,粘稠粘稠的。
  春梦来得太突然,模糊中他只记得一片红花罢了。
  直到某日,他把不识□□的贺锦压在一片茂盛的芦苇中。那时日头太好,照射得身下年轻的躯体似乎在熠熠生辉,他立马倒抽一口气,差点没憋住。
  贺锦羞红的脸让双臂挡住,发鬓处露出的耳朵都是滴血般的红,结实的胸膛一起一伏的,见他许久没动作,贺锦才从双臂中瞄了他一眼。
  祝一东朝他笑了。
  祝一东自小就长得好,长大后脸容也舒展开来,更是个俊俏的汉子。日光隔着的芦苇在他脸上一照,更是生色不少。
  仗着这么一张脸,祝一东没少胡作非为。一想到现下祸害的是贺锦,
  (哈!)
  一方芦苇摇摆个不停,日落西山才肯罢休。
  贺锦披散的头发在汗湿的脊背以及肩头上来回荡漾,祝一东在贺锦看不到的地方笑得贼嘚瑟。
  这人归我了。
  13
  浮山屏锁门论剑,请了八家十四门。应邀前来的,除了关婆子,还有几个老前辈;其余的都是年轻一代携帖前来。
  待人齐了,郝陇当晚便设宴宴请。何芳宗辈分不够,没在邀请之列。倒是那几门年轻人自觉坐在偏偏的桌席,将主桌留给了几位老前辈。主桌上,屏锁门掌门人坐主座,次座是郝陇,然后依次是那几位白发苍苍的老前辈。
  坐在关婆子身边的老头眯着的眼中露出一丝混浊的眼珠子,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一封请帖下去,活着应邀的,也就眼前这几个,真是越发寂寞了。”
  关婆子哼一声:“真瞎子,你自个当老不死便够,甭把我说一块去!”话音刚落,便见将仙姗姗来迟。主席上忽然一片鸦雀无声,连带侧席几桌都闭上嘴。
  主席上那堆老东西堪堪坐满,每个人都伸长脖子像是盯着长腿的猪肉一般看戏,瞧他将仙往哪儿坐去。
  侧席才三桌,每桌都没坐满人。本有热心的小伙想招呼迟来的人就近坐下,可是场上的氛围静谧得太诡异,每个人都稳稳坐在椅子上,就是把嘴巴闭得死紧,他也就不好冲着这陌生人套近乎了。
  屏锁门掌门见自家老师傅郝陇不吭声,暗地里万分头疼。
  屏锁门设宴,将仙是年年请,次次不来,以至于山门里的人都没想着给他安排坐席。
  不过将仙连眼神都没给那些老东西,转头就大步离开。
  甄瞎子先叫出来:“诶诶诶!先甭走呀!”起身就去追。
  第一个追出去,其他的老东西都闻风而动,纷纷起身离席。最后留下屏锁门掌门人独坐主席一桌,扶额道:“开席罢!”
  那头将仙由宴席地一路踱步回去郝陇的院子,后头跟着一串老东西。郝陇走在最后头,前面是关婆子,最前头的是甄瞎子和一个老妖婆。
  老妖婆与甄瞎子不对付,每每甄瞎子与将仙说一句,老妖婆就挤兑一句,好不热闹。
  郝陇院子有石桌一张,配着石墩一对。将仙上前一脚踹烂一个石墩,然后坐在仅剩的石墩上,抬眼才给那群老不死一个不太正经的眼神。
  老不死们:“……”
  就在此时,被强制闭关思过的祝一东正在地室里,拿着一根小铁丝与铁锁奋战中。送饭的小童正是上回那个梳着双髻的小师侄,他提着篮子等得不耐烦,一边翻白眼一边催:“祝师叔、你好了没。要不,先用饭罢。”手累啊。
  祝一东轻斥他一声“甭吵”,满头是汗地奋力用铁丝去勾锁芯;埋头闷勾,一使劲,铁丝都断了。祝一东眼皮都抽搐,摔了断掉的铁丝,隔着铁栅栏与小童说:“阿六,平日师叔待你还是不错罢?”
  小童白眼继续翻得乐,埋汰道:“祝师叔每次喝醉酒就去师傅那儿告我状!”
  祝一东哽住,嘴角抽抽,道:“师叔那是真心待你好、懂不!去,给师叔弄几根韧一点的铁丝根儿来。”
  小童道:“多少根铁丝儿都没用、这笼牢和锁是师祖特意打造的,就是寻思哪一日把你关一关。”末了语重心长地学了郝陇的话:“说是给你长长记性呢。”
  祝一东脑门上青筋跳跳,破罐子破摔地往地上一躺,绝食!
  祝一东这头绝食,贺锦那头排排坐,正和唐历与俞聪吃得欢。贺锦当年也有好酒埋在屏锁门,今日里吃饱喝足,又趁着酒鬼祝一东不在,赶紧挖出来分了。
  他还厚着脸皮跑到程子澜那房去,说有好酒几坛,赏个脸喝个小酒。
  程子澜才要拒绝,贺锦直接就把人拽出来。他边拉扯边道:“峥越山庄的女儿红确实好,可惜都让我两早早喝光了。今日这酒虽比不上,好歹也是不错的。”
  程子澜一听庄子的女儿红没了,眉头皱得厉害。
  那酒是程母陪嫁的贺礼。
  结果贺锦回头见他一脸寒冰十分不爽,就笑道:“我何止喝光你的酒。”那眼儿往程子澜身上扫几扫,越扫越不规矩。
  唐历和俞聪见贺锦把程子澜都拉过来,脸色都怪怪的。俞聪不知道里头的弯弯曲曲,只是问这人谁呀;得知对方是程子澜,脸当场就臭了。贺锦赶紧塞他一碗烈酒,把他那些未出口的昏话冲回到咽喉以下。
  贺锦道:“有酒喝酒!都少给我废话!谁敢给我浪费好酒,少不了一顿肥揍!”说罢就当真把几个人灌起酒来。
  一桌人各怀心思闷头喝酒,竟也让贺锦灌了七八分醉。
  俞聪借着醉意就撒泼,开始是讨好地给贺锦抛媚眼儿,后来学着唱戏的给他唱两段不伦不类的曲儿,最后扑过去就拉着贺锦的衣裳亲起来。贺锦让俞聪拉下上衣,就赤着膀子抡起一坛酒仰头就灌。俞聪瞧着多余的酒水顺着贺锦的脖子往胸膛流下来,嚷嚷着不浪费,就狠狠自下往上舔一道。
  贺锦让他舔得发痒,一手将人推了个吃狗屎。“喝酒便喝酒,动手动脚!”
  唐历瞟了眼冷着脸的程子澜,对贺锦道:“今日就到这罢、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贺锦应声,见程子澜起身就走,自个竟一头热地跟上去,俞聪拉都拉不住。
  走了几步,程子澜停下,回头说:“婆娑果就要成熟落地了。”
  贺锦脚下一顿,倒像是被人当场一头冷水浇个透彻,一滩心思都冷成冰渣滓儿。
  程子澜独自走回房,贺锦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最后还是唐历出来把他拉回房内。俞聪见他一脸落寞,嘴上那些不饶人的话也不好再说;瞪了唐历一眼,他一手将贺锦带到身旁,轻轻靠上去说:“不就一个程子澜,小爷比他好不知多少呐!你怎么就不睁眼瞅瞅!”
  贺锦笑他:“这人与人、怎么比啊。”说罢伸手捂住俞聪的嘴,“你这嘴今日就歇歇、还有甭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
  三人把剩下的酒水就喝个精光,最后俞聪醉倒在床榻上,唐历和贺锦醉醺醺趴在桌子上。两人靠得很近,呼出的酒气就在咫尺之间,迷迷糊糊地相互看着,然后又闭眼睡一会。
  忽的,唐历轻声问:“之前你说的法子,是不是都没辙了。”
  贺锦眉峰凸起,想起这几日拜访的几位老前辈都是满嘴含糊,没一个正经答允,越想越心累,连眼皮都没揭开,回话:“……法子倒还是有的。”他睁开眼,见唐历忧心忡忡地看过来,就解释:“我师傅来过浮山,估计这几日还会再上来,到时候便是见真章儿了。”
  唐历想说这算什么法子,不过贺锦已经接着话头继续说:“届时可能熬一点苦头,最后还是会顺着我就是。”
  唐历笑:“你说过、他对你好呢。”
  贺锦得意地朝他眨眨眼,也笑了。
  折子十四
  唐历离家后一直住在承启岛,整日除了养伤喝药就是发傻。待他能下床走动,贺锦赶紧劈了一亩地的桃花,把土翻了,搭上竹棚子,两人弄点菜籽种田,也算是打发打发时日。
  樊师姐一度对那亩地无言以对,权当看不见。直到他两耕田犁地就跟上瘾似得,把附近一片地儿的桃花树都砍了,全用来种菜。当时外出回来的樊师姐从自家相好那儿听说这事,气得火冒三丈,赶紧跑到桃花林子去!一入目就是菜苗瓜棚一片绿油油,而将仙那片桃花林都被屠个大窟窿出来,她又气又吓,差点背过气。
  贺锦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伐木太过了,最后没心没肺地傻笑,对樊师姐说:“我寻日插枝,种回去就是。”可惜贺锦有时候忘性大,这话一出嘴,一下子就忘到承启岛不知哪个嘎啦处了。
  倒是唐历一盘心思都放在这菜田瓜苗上,自给自足,又能强身健体,身子骨就越发硬朗。
  有一回,贺锦与他在烈日下除虫,两人一会儿就汗流浃背;活儿忙完后,贺锦就带着唐历下海去。唐历个子高大,一身皮肉在海水上沉下浮的,要么是麦色的脊背,要么是结实的小腹,有时候是紧绷的大腿,有时候是流畅的臂膀,直把站在水里的贺锦看得浑身火起。
  贺锦不住地咽喉,嘴角让额际淌下的汗水沾湿了,一舌头都是淡淡的咸味。
  唐历一个浮水冒起来,正要问贺锦为何愣在那儿,却对上贺锦一双明亮地招子。他张张嘴,脸却猛地烧起来,燎原到了耳根儿处,都把耳朵都烧成血红色。
  贺锦笑得眯起眼,那快活模样实在太招人了。他先拨开水走过去,唐历也被这番勾人模样牵扯着,划拉开碍事的海水大步上前。
  两人伸手就抱在一起,不自禁地亲吻,最后紧贴的胸膛里,两颗鲜活的心都急剧跳动起来。
  然后贺锦说咱两回家里头去。
  话音刚落,两个急性的青年火急火燎扒拉上岸,一身衣裳穿得乱七八糟的,性急得连轻功也忘了,大步流星地奔跑回到家中。一边跑还一边哄笑打闹,待把房门勉强拉过遮起房内春光,两人就猴急地拔下衣裳。
  (哈哈!)
  俞聪即怒又羞!
  不行不行不行!他定要贺锦在自己身上也摇上一回!誓不罢休!
  不久后的某日,自作聪明的俞聪萎了个把月。
  14
  浮山屏锁门论剑开始了,贺锦去旁观过,没瞧见将仙。他听闻前日将仙已上浮山来了,现下不见人影,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这几日他天天都去看婆娑果,后来担心会出幺蛾子,直接就守在准备离枝的婆娑那儿了。唐历与他轮番看护,郝陇让人给他搭个棚子,任由他们折腾去。
  俞聪也想来,可惜俞智自那日让他溜出去寻贺锦后看管得更严,只得憋着一道气儿跟在三哥后头。
  程子澜知道这事,居然也跑到山顶上,与唐历他们一同看守。程子澜话不多,整个人冷冰冰的,送饭菜的小童平日与贺锦两人还有来有往搭讪几句,碰见这尊冰人,直接就把饭食搁下赶紧跑了。
  直到婆娑果离枝那日,临近西落西山,天色灰蒙,唐历正好与贺锦一起,眼见那乳白色的果实沉甸甸的压弯藤蔓,火红的叶子像是已经耗尽心力,逐渐枯萎。
  贺锦那点雀跃刚冒头,唐历却在他眼里发现一丝惊恐。唐历顺势看去,断崖处有人翩然而来,白衣披身,足点婆娑红叶,仅带动叶子一丝轻颤。
  那人看起来三十年岁,少白头,远远地轻睨他两一眼,掠身就把成熟的婆娑果夺在手中!
  “师傅!”贺锦厉声大叫,嘭地一声双膝跪地。
  唐历大骇,才要奋身上前抢夺,却被贺锦一把拉住。
  将仙一个翻转,轻轻落在棚子不远处。他不经意地把玩手中娃儿拳头大小的乳白果实,说:“这婆娑果也就一个、阿锦你说说,这得用在哪个人身上才是?”
  未等贺锦回话,后头就响起老妖婆的尖嗓子:“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将仙真是养了个好徒弟咯!”
  唐历回头,不知何时几个人影影影倬倬地立在棚子后头,其中不乏前些时日贺锦拜访的老前辈,倒只有郝陇不在。
  老妖婆阴森森地笑两声,与唐历说:“这双招子长得还好,再瞧,可就没了。”
  贺锦赶紧把唐历拉过来一些。
  老妖婆负责扇风,甄瞎子立马风凉点火:“阿锦呐、你还未回你师傅的话儿呢。”
  老妖婆趁势就道:“还用得着他回话?依我看来,这婆娑果还不是用在他自个身上!关林月那些养虫的秘方,早些年就曾与他说过不少。这么一个婆娑果,够要他贺锦几条命了!这次怕是想着寻死觅活的,让你将仙心软顺着他呢!”最后那句说得重,朝着将仙一阵讪笑。
  唐历一怔,低头看着一声不吭的贺锦。这下才懂得贺锦嘴里说的熬苦头是拿命儿耍!
  将仙问:“是这么回事么?”
  贺锦自知瞒不住,只得答:“有得有舍,总得赌一把——这不是煦婆婆教得么。”
  老妖婆涂煦让贺锦反呛一句,见将仙把视线扫过来,她赶紧收敛收敛,稍稍缩到甄瞎子后头去。
  关林月出来打圆场:“既然婆娑果到了你手上,这事儿也就算了罢。阿锦这回做错,罚一罚就是——谁没少不更事的时候。”
  贺锦一听,暗喊糟糕。这圆场打得不是时候,程子澜一身发刺还扎在血肉里头呢!他嚷道:“徒儿甘愿受罚!请师傅网开一面、替子澜将发刺拔除!”话还没落音,身旁的唐历已经跪下来,朝将仙一个磕头:“晚辈愿替贺锦受罚。”趁着贺锦愣住,他又补一句:“亦愿代受程子澜一身发刺之罪。”
  老妖婆嗤一声:“我倒是头一回见识!竟有替姘头的情郎受罚的傻人!”
  贺锦失措地看着伏地不起的脊梁背,曾经铁骨铮铮的汉子只在夜色里留了一道黯淡的身影。那一刻贺锦发现自己胸膛似没了一块儿,浮山夜风拂来,整个人都凉飕飕的。似乎过了半辈子,贺锦终于寻回自己的魂儿一般,也朝将仙叩头:“徒儿亦愿受之。”
  老妖婆看戏看得兴起,随着众人视线往将仙那处打量。倒是关林月皱皱眉,才要插嘴,将仙就回了一句:“那便顺你意。”
  俞聪被看管得厌烦,时时刻刻想着溜出去。俞智自然不会“放养”幺弟,恨不得用绳子把他给拴起来!
  俞聪被拖去看了两天论剑,那群所谓的武林高手连毛笔都没动过,更别说动刀剑,闷得他心肝脾肺肾都在发痒!幸亏这日论剑竟快快结束,那群老东西说走就走,连个影儿都没留下。
  俞智这几日一副受益匪浅的神态,把俞聪郁闷得不行。
  入夜后,一阵琵琶声起。俞智遥遥一听,记起在论剑中碰见的何芳宗,暗赞这琴音绕梁,真是不可多得。于是便掏出长萧,合奏一曲。
  俞聪听不惯这些靡靡之音,早早回房拉过被窝蒙住头,想着贺锦思春去。
  一曲尽,俞智心神领会微微一笑,才要提萧继续,发现有人贸然而来。他一喜,连忙招呼:“今兄弟!你可来了!”
  今一凡一身白衣,发冠未束,就这么披散一头少白头,看起来人有些颓靡。
  俞智见状,迟疑问:“事儿忙完了?”
  今一凡却道:“刚刚那曲子挺不错,再奏一次。”
  俞智答好,取过萧从头吹奏一遍。
  那头的何芳宗闻响,有些奇怪,却想这箫吹得这般好,若她一手琵琶不应和,当真浪费。加之刚刚逼她弹琵琶的凶神又走了,这回便高高兴兴地弹上一段。
  今一凡听了一会,猛地浑身一震,张嘴就是满满一口腥血涌出!白衣染红不过眨眼的事儿,俞智大骇,连手中的萧都顾不上,上前就牵扶。今一凡抬手阻止,重重咳嗽几声,一股又一股的鲜血打落在白衣上,他却依旧一番从容姿态,让俞智继续吹奏。
  俞智大喊:“你血都吐了!还吹什么曲子!”
  “你就随他意就是。”老妖婆不知从哪个阴影里冒出半边脸,那皮肉要笑不笑的,甚是骇人。
  俞智一侧脸,惊觉论剑坛上的老前辈都无声无息地藏匿在周边,见今一凡朝他们摆摆手才把身影隐匿起来。
  倒是老妖婆还在埋汰:“他这人、便是疼死,那魂儿还是跟着宫商飘回来!”末了哼一道才消失在阴暗的角落里。
  今一凡皱着眉,催促:“他们在替我护阵罢了、你继续。”
  俞智懵一会,慢慢吞吞地把萧碰在唇上,顺着那头何芳宗的琵琶声继续吹奏;脑子里依旧乱糟糟的,只暗暗揣测今兄弟来历怕是不普通。
  下一瞬,俞智让眼前一幕惊呆住,甚至顾不上嘴边的萧了。
  一身浴血的今一凡闭上双眼,仿佛与这曲宫商静静糅合。霍地,只见他睫毛轻弹,似是已经痛到极点,一头少白头在月色下慢慢褪色,恍如换成了皎洁月色披洒而下。
  竟是一夜白头。
  折子十五
  三四岁的时候,贺锦趁着将仙睡着,将他头上一根白头发拔掉。
  樊师姐刚好看到,手都抖了抖,小心翼翼看着睁开眼的将仙。
  贺锦手里拿着那根长长的白头发,好奇地瞪大眼细细观察将仙那一头黑发中掺杂明显的白丝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