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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门夫夫种田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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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沈老二骂骂咧咧的,连带去世了的沈老大也被他挂在嘴上念叨了几句。沈老汉难得没有训斥他,要说原本沈老汉可能还对去早逝的大儿子家要钱有些心存愧疚,可这次的受挫却让他心生了怨恨出来:恨沈慕让他丢了面子,恨沈慕没有乖乖被他安排,把钱拿出来。
明明自己都打算好了把二狗过继给老大名下了,他们也不算亏,是沈慕娘俩不识好歹!果然是刘氏那个搅家精教养出来的孩子,就不是个好东西!
一行人刚回到家没多久,门外忽然响起打雷般的敲门声。沈老二一个哆嗦,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哭丧着脸道:“爹,这可咋办啊?”
沈老汉也慌乱了一瞬,强撑着让自己镇定下来,骂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怎么会被人堵到家门口,你大哥又怎么会死?!”
虽说不喜沈老大,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也没想过要他去死。只要沈老大活着,就算不住在一起,就算这个儿子不听自己的话,那说出去他也是秀才的爹啊!
“大哥是自己跌在石头上的关我啥事……”沈老二嚅嗫了两句,被他爹一瞪,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老头子,这时候就别说这些了,现在到底该咋办啊?”沈老娘见门口的人都要闯进来了,老头子还只顾着教训儿子,连忙开口。敲门声越来越大,原本村里人还会帮忙拦一拦,但自从沈老大死了,村里人便都远远的看着,再没人上前了。
“谁惹得事儿谁去对付!”沈老汉撂下这么一句,也不跟他们耽误,扯着沈老娘回自己屋里,开始藏值钱的东西。
他们家已经被闯进来好几回了,每次都被拿走好些东西,家里下蛋的母鸡都给抓走了。偏偏来要债的人还说,这些东西根本不值钱不能抵债,就当做利息了,气的老两口的心都在滴血,可也没办法。只能趁着他们还没闯进来,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
沈老二哪敢去开门。敲门的人敲了一会儿便没了耐心,一脚把门给踹开。随着一声巨响,沈家老宅刚换上不久的结实大门又牺牲了,四五个壮汉鱼贯而入,带头的脸上长长的一条刀疤,看着就是不好惹的,沈老二早没了在沈慕家的神气劲儿。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面对刀疤脸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儿。
刀疤脸身后的几个人不等他吩咐就窜入了各个房间,不久房间里就响起了沈老汉的骂声,沈老娘的哭声。刀疤脸像没听到一般,直接提着领子把沈老二拎了起来。
“银子呢?”声如洪钟,炸雷一般的声音在沈老二耳旁响起。
沈老二抖成一团,脸上带了讨好的笑,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扭曲至极:“各位大爷,我们家是真的没钱啊……”
刀疤脸很是不耐烦:“没钱就拿房契地契来,你当老子一趟一趟的过来是陪着你们好玩呢?”
刀疤脸也是非常的郁闷了。这个沈老二在他们赌坊输了些银子,轮派到他来要账。原本沈老二只是赌输了十五两:他们做这行的,也是很有些眼色的。虽然会使些阴私手段,但也忖着度来,不会闹出太大的事情来。似沈老二这样衣衫还算整齐,没有补丁的农家人,十五两当是拿得出来的。当然,至于是卖地还是卖房子才能拿出来,就不是他们赌坊要考虑的了。
刀疤脸到了沈家屯一打听,确实沈家家境还算不错,说不定不需要卖房卖地就能还上。可这沈家二老也真是心硬啊!当着他们的面威胁要剁他们儿子的手都无动于衷,又怎么也翻不到沈家的房契地契。还是沈老二被打怕了,才带着他们去镇上找他大哥要钱的。
没错,当时去镇上找沈老大的,就是刀疤脸。刀疤脸当时也是没细想,只当沈老二受不了皮肉之苦终于供出了家里的钱财所在了,就带着兄弟跟着沈老二去了镇上。
沈老大当年考中了秀才,原本是在村里的私塾教书的,可因为分家的事儿,村里好些人讲究他,差事就丢了。沈老大不愿意在村里听那些闲言碎语,便在镇上的书院又找了份教书的活计。这书院也是他一个同窗家里的产业,给沈老大的待遇不错。
往常沈老二偶尔也会来镇上,打着沈家二老的名号来问沈老大要钱,打打秋风。沈老大忖度着真假,有时也会给他一点,没想到这次要的不止是钱,还要了他的命。
若说赌场追债,使些阴私手段也是约定俗成的,什么断人手脚卖人儿女,衙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欠债是真,有欠条在,衙门也懒得管这些琐事。
而沈文和沈武虽然分了家,另立了户籍律法上已经不算一家人了。可律法不外乎人情不是,沈武还不上钱去沈文家“拿”一些,对于赌坊来说根本是理所当然的,反正都是他们老沈家的人!
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闹出人命来,死的还是一个身有功名的秀才!衙门想装不知道都不行了,一条一条细论下来,分了家的沈文沈武即便是亲兄弟律法上只能算旁戚,赌坊根本没道理上门去找沈文,而沈文因此事致死,原该杀人偿命,但当时沈老大到底是被谁推的没人看见,也没人承认,不过肯定是赌坊的人干的了。县令老爷便判了赌坊主人赔给沈文家三十两银子——一般命价赔二十两便也够了,因沈文是秀才,多赔十两。另赔书院五两银子去晦气。
赌坊主人自己家的债没讨来,反而要赔进去银子,起了个倒仰。他自是个不肯吃亏的,便把这债一并算到了沈老二头上。只说二人已经分家,沈武便是要哥哥代为还钱,也该自己去找沈文借了再拿来,不该带着赌坊的人去找那不相干的人。究其因果,在沈老二身上。
沈老二苦不堪言,十五两银子他爹娘都不肯替他出,这一下子又从天上掉下来三十五两银子的巨债,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第4章 赌坊讨债
沈老二觉得这三十五两不该算在自己头上,想要去衙门告状,说这债根本不该算在他头上,却连衙门口也进不去了:他又不是有功名在身的,况且县令大人最是厌恶这些赌徒,在县令看来,这桩案子根本在于沈老二自己立身不正,进了赌坊。纵然赌坊里常有人诱着客人去赌、去借钱,但若你不曾自己走进赌坊去,人家又哪有机会设套给你钻?
是以历来与赌坊有关的案子,县令大人才不愿趟这趟浑水。
赌坊的人原还有些顾及,见沈老二连衙门的门也没摸着,心中也明了了大人的意思,便逮沈老二,妥妥的把这笔账算在了他头上。
于是原本沈老二只赌输了十五两银子,到了如今反而是要赔赌坊五十两银子了。若说十五两银子他家勉强还能凑齐,五十两银子可真的是要砸锅卖铁、卖房卖地了!
只是到底是刚死了人,他们赌坊在县太爷眼前排上号了,一时间也不敢做剁人手脚这样打眼的事情了,刀疤脸带着小弟来了好几趟,沈家二老把东西藏得死死的,也没翻到沈家的房契地契在哪里。
刀疤脸想着心情更是不好,在沈老二的身上又狠狠踹了几脚。要不是这个狗东西,他们也不会弄死了人,也不会被县太爷盯上,要账也不会这么麻烦!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哪有那个闲工夫跟这群村人斗小心眼?
刀疤脸的几个手下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几块布几个鸡蛋,和一些不太值钱的家伙什儿,脸色也很是不好看:“大哥,这两个老东西藏得真是严实!”来了几回,搜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少了,都不够几个兄弟的脚钱。
刀疤脸也不意外,他们来了几次了,都没搜到沈家的房契地契。可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刀疤脸眼睛转了转,目光落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沈老二媳妇和孩子身上。
沈老二的媳妇韦氏被他这么一瞅,就像是被他的目光蛰了一样 ,惊叫一声遮住了自己的脸。
刀疤脸:“……”本来就不善的脸色更是黑了几分。
这个女人都半老徐娘了,还以为啥呢?他刀疤爷爷的眼光会有那么差??
不想再多看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一眼,刀疤脸朝自己的手下递了个眼色,几个人立刻上前,把韦氏身边围着的几个孩子个拽了过来。韦氏一时没反应过来,原本以为这些人是瞧上了自己的美色……等孩子被抓走了才反应过来,再去抢孩子已经来不及了。
三个孩子哭着喊着挣扎着叫娘。
刀疤脸蹲下身瞧着沈老二大惊失色的脸,冷笑道:“以为闹到县太爷那儿老子就治不了你了?你以为你是你那个秀才公大哥,值得县太爷费心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不能剁了你的手脚、要了你的命,老子也有的是办法治你!”
他直起身子瞧了一眼从屋里出来的沈家二老,扬声道:“沈家欠我们赌坊五十两银子,这三个孩子就抵了十两,还差四十两,三天后老子再来,拿不出钱,就把你那两个大的儿子和你媳妇一并卖了!”
刀疤脸瞧了瞧韦氏,虽说已经是个半老徐娘了,但卖到那种下等的窑子,也是能卖个二三两的。
韦氏却已经慌了神,“不行啊,大爷,可不能卖我的儿子啊!我们家,我们家有钱,有地!当家的,爹、娘,他们要卖了狗蛋啊,爹、娘,拿钱啊!爹、娘,狗蛋可是老沈家的根儿啊!”
她生了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不算很聪明,唯有小儿子狗蛋机灵得很。韦氏一直很羡慕大伯哥秀才公的身份,一直寄希望于自己的小儿子也能让自己家改换门楣。如今一听刀疤脸要把她的儿女拉去卖了抵债,忍不住哭嚎起来,一迭声的求着沈家二老拿钱出来。
沈老汉和沈老娘在正房门口瞧着,抿了抿嘴,最后还是缩了回去。要说他们心硬也好,胆大也好,其实他们是不信赌坊的人真敢剁人手脚卖人儿女的,最多也就打老二一顿,受点皮肉之苦忍忍就过去了。怕,也就是怕刀疤脸连他们两个老得也打。这些人心可黑着呢,专找那看不见的地方打,不伤筋不动骨,却疼得人受不了。二儿子已经受过好几回了,他们俩个一把老骨头了,可受不住那个疼。
终归还是因为老两口在村子里呆了一辈子,见识有限,无知的大胆。
可沈老二不同,沈老二偷偷出入赌坊也有些时间了,听说的、甚至亲眼看见过赌坊的人剁人手指,他绝不怀疑刀疤脸说要卖他儿女的真实性。沈老二坐在地上,半晌扑过去抱着刀疤的腿,求道:“大爷,再给我三……不,五天时间,五天时间我一定凑够钱,大爷!”
刀疤脸等的其实就是这句话,他要沈老二的儿女也没啥用,就是卖了他们,离沈老二欠的钱也差得远的,且这沈家看着明明是能还上钱的。
沈老大活着的时候每年孝敬二老二两银子养老钱。沈家还有十亩地,其中三亩水田是良田,一亩能卖七两银子,七亩旱地是薄田,每亩能卖三两银子。光卖了地就能还的七七八八了,况且沈家这老宅子的两间正房是青砖砌的,可惜屋顶是稻草的,也能卖个四五两呢。
他收账这么多年了,也是见过各色各样的人,沈家二老这么心狠吝啬的人还真是少见,孙子都不顾了。
刀疤脸点点头,“老子就再信你一次,五天后要是拿不出钱来,老子卖了你们全家!”
沈老二忙不迭的点头,就要把自己孩子抱回来,刀疤脸却道:“你的儿子闺女老子就先替你养着,五天过后带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别想着跟老子耍花招。”当然,那些鸡蛋布头什么的照例被当做“利息”给一同带走了。
沈老二一僵,他确实想过带着孩子躲起来……此时也无法可想了,只能看着三个孩子哭喊着被刀疤脸带走。沈老二和韦氏互相搀扶着爬起来,哭着朝正房去了:“爹娘,你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狗蛋被他们卖了啊,狗蛋可是你们亲孙子啊!”
“他们还真把狗蛋带走了?”沈老汉也没想到这些人真的敢把自己家的孩子带走。那两个丫头也就算了,狗蛋却是他老沈家的根儿啊,又聪明,在他们心里那就是下一个秀才公啊。如今家中原本的秀才公被沈老二累死了,这个好苗子又被赌坊抓了去,沈老汉气得不行,上去就给沈老二一脚:“闹到今天,怪谁?!要不是你管不住手,你大哥会死?狗蛋会被带走?!”
沈老大死了,就代表着大房每年二两银子的孝敬没了,他们秀才公爹娘的威风也没了,现在还要他们出钱还赌债,沈老汉心都在滴血。沈老二挨了踹,也不躲,就抱着他爹的腿哭求。沈老汉被他烦得没办法了,叹了口气想了想:“你大哥到底是我们老两口生养的,他没了,赔的银子也该给我和你娘,怎么能给了刘氏和慕哥儿?!你去问慕哥儿把银子要过来。”
有了那三十两银子,家里再凑一凑,老大往年孝敬的银子还有剩……沈老汉的目光落在韦氏身上,他就不信韦氏手里没有钱!
韦氏被沈老汉的目光刺的一哆嗦。她手里确实有一点私房钱,这些年千辛万苦攒下来的,想等大女儿说亲的时候给女儿添妆。可再舍不得,如今为了自己的儿女也得拿出来了。
沈老二想了想今天沈慕怼自己那个神气劲儿,就觉得这事儿不好办:“爹,你也看见了,慕哥儿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啊,大伯父还给他撑腰,他能把钱给咱们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才发现一整章 主角都没出场OTZ我真是太啰嗦了
第5章 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头,沈家老宅的人谋划着怎么问沈慕母子要钱,这头,离沈慕家不远处的一间破土胚房里,一双眼睛直盯着沈慕从院子里翻出来,往村外的方向去了。少年修长的身姿让眼睛的主人咽了咽口水,心思转了几转,出门更加卖力的跟人传播流言。
沈慕对背后有人议论他的事儿一无所知,正在往镇子里赶。他爹原本在镇上教书,镇上他挺熟,知道每天都有牛车去县城。运气好,脚程快,他能在天黑之前回到村子。
沈老大是正午下的葬,现在也不过未时。毕竟他也没什么事情要在镇上、县里耽搁,就是想去县城的骡马市瞧瞧,应当来得及。
他听人说过,县城的骡马市隔壁就是一个人市,虽说不大,但也是常年有生意在的。况且今日沈慕只是想问问行情,耽搁不了多一会儿。
骡马市说是“骡马”市,但不只卖骡马。牛、羊、驴等,所有的牲口都在这个市场交易。原本人市也没有单独的市场,只占用了骡马市的东南一角,还是前几年靠海边的几个县频遭水灾,逃荒过来卖儿女、自卖自身的人多了,地方不够用,才在隔壁另辟了市场,专门做人口买卖。
人市还挺规范的。里面几处栅栏,里面或坐或站着要被卖的人,没有人哭闹或喧哗。这会儿人不多,两三个买主被牙子引着,低声说着什么,整个市场安安静静的。
沈慕大眼瞧了一圈,被卖的人里头孩童比较多,有的旁边还站着大人,不过头上没插草标,想来是孩子的家人。成年人有十来个,男女老少都有。
沈慕一个年轻小哥儿孤身一人到人市里来,几个蹲在一处磕牙的牙人抬了眼皮瞧了一眼,连招呼也懒怠招呼。唯有一个瘸腿的老牙子瞧着沈慕腰上系着孝布,想着说不定是家里有什么变故要自卖自身的呢,才凑上来问了一句:“小哥儿可是要自卖自身?”
沈慕吓得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不卖身的!”说完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是生意,老牙子有些失望,皱了皱眉,瞧在沈慕腰间的孝布的份上难得好心提醒一句:“你一个年轻小哥儿,还是别来这边逛了,不好。”
沈慕低着头,在荷包里摸了一会儿,从里头摸出两个铜板来,狠狠心塞到老牙子手里:“大叔,我想跟您打听点事儿。”
两文钱在村里不算少,沈慕给的还挺心疼的。这孩子有个毛病,花钱特别仔细,家里也不算很穷,偏偏他就是个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今日又是坐车进城,又是给老牙子钱,花了好几文,心里都快滴血了。
可不花不行啊,不花没人搭理他。虽然心疼,沈慕也是拎得清有些钱是不得不花的,只得忍着刀扎心口般的痛塞给老牙子钱。
可是两文钱在县城里,特别是这人市里,真的是有点少了了。不过这会儿反正也没人,两文钱好歹能买个肉烧饼,没得往外推的理儿。老牙子闲着也是闲着,把两个铜板袖进怀里,一点儿也不热情的往墙根一蹲:“你问。”
沈慕见老牙子把钱收下了,愿意给自己解答,心里安定了许多。这世上啊,就没钱不能解决的事情!他的目光朝着右边的站着几个成年男子的栅栏里头望了过去:“大叔,买一个壮劳力,得多少银子啊?”
再说沈家。沈老二觉得沈慕不能够给他们钱,忧心忡忡地问自己老爹。
沈老汉更生气了,骂道:“还不是因为你?!你说我生你养你有啥用?还不如养一头猪,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心中一万次的后悔,自己当年怎么就鬼迷了心窍,选择护着老二而跟老大分了家?
要说当年,沈家二老对两个儿子那也是一碗水端平的。对于书读的不错的老大当然是更加期许一些。沈家在村子里虽然算不上富户,但沈家村村里有学堂,自己村的孩子读书束脩要的少。沈家有些余钱,便送两个儿子去念书。
沈老大沈文勤奋好学又聪明,读了两年书考上了童生,就不在村里的学堂读书了,去了县城里书院。因为被夫子看重,时常被夫子叫去家中开小灶做学问,居然跟夫子家的一个丫鬟看对了眼,就是沈慕的娘刘氏了。
沈文回家禀明父母,想去夫子家求了亲,娶了刘氏回来。
当年沈老娘心中很是有些不满意。她原本想把娘家侄女韦氏嫁给自己大儿子的:自己娘家穷,侄女嫁不得什么好人家,自己大儿子眼瞅着是个有出息的,侄女嫁过来,也算自己帮衬了娘家,况且侄女儿做了儿媳妇,也比别的人贴心不是。
她跟沈老汉吹枕头风都吹得差不多了,却横空杀出来个刘氏,占了她侄女的位置。
这刘氏虽说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到底是个丫鬟,那可是奴籍啊,低贱的很,怎么配得上自己要当秀才的儿子?
可耐不住沈文和沈老汉都愿意。沈文是真心喜欢刘氏,而沈老汉则觉得,自己儿子娶了夫子家的人——虽说只是个丫鬟,到底跟夫子家攀上了关系。那夫子教导自己儿子能不尽心?自己儿子不就离秀才老爷又近了一步吗?
可惜没娶到夫子家的闺女啊——谁让夫子家的闺女当年才十岁呢。
沈老娘再不高兴,沈文也和刘氏成了亲。不久沈老大考上了秀才,沈家二老很是在村里风光了一阵,倒是让沈老娘对刘氏的意见也没那么大了。
沈老二沈武却不如他大哥,学问不好,人也赖皮,整日偷奸耍滑。要不是看在沈文的面子上村里的私塾都想把他撵回去。沈文考上了童生沈武没考上,大哥去了县城读书,他就在家务农,倒是他娶了沈老娘娘家侄女韦氏。
韦氏本就和自己姑姑关系不错,又嘴甜,慢慢的沈老娘的心就偏了,向着自己小儿子。
沈老大考上秀才之后自知自己没有再往上考的能力,就回了村,在村里的私塾当先生。秀才本也能免几十亩的田地税,沈家日子过的倒也是蒸蒸日上。
但好景不长。沈老大回家之后一家人住在一个院子里,难免就有些上牙碰下牙的矛盾。老爷子喜欢大儿子有出息,老太太偏疼小儿媳贴心,渐渐家里就生出些矛盾来。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家家都有这难念的经。不久刘氏有孕,这可是家里头一个孙子辈啊,要是个小子那就是长房长孙了。连沈老娘也对她好了几分,二房就觉得委屈了。
等到了刘氏快临盆的时候,一日妯娌俩不知道生了什么争执,韦氏把刘氏给推到了沟里。害得刘氏难产,挣了两天的命,生下沈慕这个哥儿,刘氏也因此伤了身子不能再生了。
这可把沈文给气坏了,嚷着要去族里开祠堂,看看韦氏害了自己大嫂难产,该是什么个说法。
二老就有些不高兴,觉得自己家里的事儿,偏要闹到族里去,丢了他们的面子。沈老娘又护着自己侄女,不肯为了刘氏一个“外人”让自己侄女受罚,连沈老二也护着不让去祠堂。没过多久韦氏查出有了身孕,原本是韦氏的错,可慢慢的,被为难的却成了刘氏。婆婆冷脸,小叔嘲讽,弟妹幸灾乐祸,也就只有沈老汉还觉得有些对不住刘氏,便劝说着让沈老大纳个妾传宗接代,生下的孩子养在刘氏跟前。
在老两口心里自己大儿子也是个秀才老爷了,纳个妾怎么了。况且自从儿子考上了秀才,夫子一家又因祸搬去了他处,刘氏丫鬟的身份就又被拿出来说道。
让沈老大纳妾刘氏自然不愿意,可刘氏不敢说什么。沈老大却和刘氏感情甚笃自己先不乐意了。甚至于后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最后沈老大和父母闹翻,分了家出来单过。
分家的时候沈老大净身出户,家产一分没得。但他也当着老村长和族老说了,以后他挣下来的家业也都是沈慕的,和老宅没半点相关。或者给沈慕当了嫁妆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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