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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捡了朕的小狼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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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漠北王虽在京里住过一段日子,但那是他还年幼,记不住事。不知漠北王脾性如何,可喜欢揍人?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三人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漠北之礼。
  “不必多礼,孤乃小辈,担不起这礼。”冉彦慢慢腾腾将另一只脚收了回来。“三位进京,怎么不先通报一声,孤好相迎。”
  “不过是想念老四了,过来看看。一件小事而已,何须劳动皇上太子。”这违令的事在祁舒口中,倒是变了个味道。
  冉彦无心追究这些,只是偏过头看着一脸笑意的祁子澈,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封王无召不得入京,漠北王偷偷过来,子澈却一点都想着防一防他,还大大方方的介绍给他认识……
  “既然王爷是来看子澈的,定是因为思子心切。这等为父为母的心情,孤能理解。三位在王府里好生住着,不必担忧其他。”
  漠北一直忠心,几十年如一日,冉彦倒是不担心漠北王会有什么小动作。而且漠北王若真是存了其他心思,也不会拖家带口的过来。
  冉彦表明了保密的态度,三人的目光柔和了些。
  “听闻太子殿下与子澈交好,凡事都想着他,他在京中才不孤单。本王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殿下了。”
  “王爷不必道谢,这都是孤应该做的。”
  硬着头皮与祁家三口闲话了半天,又留下来吃了顿胆战心惊的饭,冉彦才得以回到东宫。
  明明是怀着正事来的,却没来得及张口。冉彦有些忧愁。
  “臭小子,过来,父王有话问你。”祁子澈看着冉彦离去,才返了回来。这一回长宁院,便看见祁舒堵在门口等他。
  “父王有什么事?”
  “我们去书房细说。”
  二人到了书房,关上门,大眼瞪小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
  “儿媳妇见公婆呀。”祁子澈说的坦荡无比。
  “你才十来岁,以后如何,谁也说不准。你一定要这样走这样的路么?”祁舒一脸凝重。
  “那时我自请入京,父王不就该猜出来了吗?”
  “你怎么选,我干涉不了你。”祁舒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管的了其他几个儿子,但唯独管不了你。但你叫我一声父王,叫离儿一声母妃,我便想提醒你几句,以后千万别后悔。也别,毁了漠北。”
  “父王,这些我都知道。”祁子澈点了点头。
  “不知道,澈儿那孩子可投了个好胎?”祁舒眼里突然浮了一层薄雾。
  祁子澈愣了一愣,才明白他说了什么。
  “那孩子生来身子便弱,智力也及不上普通孩子,巫师说过,他养不活的。离儿不信,我也不信。”祁舒笑的有些凄凉,“重新投胎也好,在漠北这种地方,他又是嫡子,弱了是活不下来的。”
  “父王,他很好。”祁子澈本有千言万语想说,最终却化为了这一句。
  祁子澈确实过的好,他决计不会亏了这孩子。
  祁舒的洞察力非凡人可比,他有心要瞒,也瞒不过。不过这些年,祁舒依旧视他如亲子,也确实难得。就冲这个,他也不会亏了那早夭的孩子。

    
第32章 乔津
  乔津是个豪爽的人; 既然结了朋友,便也时不时来找三人喝个小酒。
  “你们那两个马夫呢?”乔津倚坐在二楼的栏杆上,拎着壶小酒; 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既然已到沧州; 也没什么远路要走,便放了他们的假; 让他们自个出去热闹热闹。”广靖要盯死乔津,便让暗一暗二挪到了暗处。
  “你们从京城大老远过来; 究竟是为着什么事; 不知可方便一说。说不定; 我能帮上一帮。”
  今日的阳光甚好,落在身上暖暖的,让人忍不住将衣物减的单薄些。街道上携剑握鞭的小姑娘; 也看着比往日鲜活多了。
  “乔兄不是非沧州人士吗,在沧州还能活络开?”冉念问。
  “家里在沧州开了几个铺面,别的不成,小消息倒是能打探打探。”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 麻烦乔兄一回。”广靖只当看不见张初进的眼神,继续说道:“我们此行,不过是为了找人。”
  “什么人?”乔津把眼神从街上挪回来。
  “家中有事; 不知求助何方,听闻江湖中有一门派,可解常人之苦。如寻仇、报恨。”
  “你小小年纪,有何仇处; 需找这样的门派?”乔津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随即灌下一口酒,笑道。
  “不只是我的仇,是举家之仇。”广靖谈及此事,平日里嘻嘻哈哈的脸上阴沉了不少。
  乔津见状,也正色了起来,“是何仇?”
  “暂时不便细说,还请乔兄能谅解。”
  乔津点了点头,“大家相识一场,能帮的地方,我会尽力一帮。但这门派我未曾听闻,还不知是否是他人以讹传讹传出来的,或许它根本就不存在?”
  “不管存不存在,总是要尽力寻一寻。什么也不做,这沧州便白来了。”广靖说完,伸手向乔津讨酒吃。
  乔津将酒壶递与他,说道:“那我便试一试,但能不能找出线索来……”
  “乔兄能帮一把,我们已经很感激了。我们三人在沧州无权无势,寸步难行,如今能得乔兄相助,感激涕零。”
  乔津从栏杆上跳了下来,“我一定,尽力而为。”
  *
  乔津走后,张初进便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广靖,我有话想对你说。”张初进终于开了口。
  “什么事?”
  张初进板起脸,道:“虽然太子殿下将这事交由你处理,决定权在你,我本不该多说什么。但是那乔津与我们相识不过几日,你就几乎将所有的事情吐了个干净。那乔津是不是同他所说,只是一个商人,谁都不清楚。你这样毫无保留的说出来,不怕乔津坏了我们的事吗?”
  “不必忧心,乔津我一直盯着。”广靖踮起脚,如长辈般拍了拍张初进的肩膀,“我办事,你放心好了。”
  张初进深吸了几口气,憋出了几个字,“既然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
  丽昭仪近些日子宠冠后宫,风头十足。但她得宠的日子不算短,却丝毫没有得孕的迹象。宫里嘴碎的妃嫔还曾讲过几句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后来被庆和帝罚了俸,降了位,才消停下来。
  如今陡然传出有孕的消息,便如同插了翅膀立即传遍了后宫。
  冉觉刚下朝,听了这好消息,便马不停蹄的往昭阳宫赶来。
  “刘太医,丽昭仪这孕可安稳?”
  “回皇上,丽昭仪身体康健,脉象上看过来也并无不妥。但昭仪娘娘如今怀孕不足三月,要好生照料着。前三月胎相还不稳,有诸多禁忌,微臣会用一张方子记下来。还有些对胎儿有益的吃食和法子,臣也会一并记下来。娘娘照着上面做,这皇子当会健健康康落地。”刘太医把过脉象,斟酌着回道。
  “丽昭仪有孕,朕高兴。昭阳宫里的人均赏三个月俸禄,刘太医,额外赏黄金百两。”冉觉满面红光。
  “谢皇上隆恩,臣/奴婢一定尽力伺候娘娘。”
  冉觉满意的转过身,拍了拍丽昭仪的手,“丽儿,你好生养胎,万事都不必操心。”
  “是,臣妾知道。”丽昭仪抚着肚子,脸上透着浓浓的喜色。

    
第33章 教导
  丽昭仪懒洋洋的倚在金丝软枕上; 身上搭着一条麒麟纹样的寝被。
  “秋兰,你过来。”
  “是,娘娘。”秋兰放下了手头的活计; 忙走到她跟前来。
  “你这法子很好; 本宫能得孕多亏了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本宫提; 本宫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丽昭仪看着秋兰,丹凤眼里蓄着感激。
  秋兰听闻; 立即跪在了塌边。“奴婢没什么想要的; 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奴婢在娘娘身边伺候; 娘娘待奴婢好,奴婢都知道。”
  丽昭仪见她如此懂事,心下更多了几分满意。这宫女是她当年进宫的时候分过来的; 一直忠心体贴。要是她这次一举得男,秋兰便是最大的功臣,赏赐必然少不了她。
  “本宫终究是要赏你的,你有大功; 本宫又一向赏罚分明。既然你现在没想好要什么,本宫便把承诺放这,你什么时候想好了; 再来找本宫兑现。”
  秋兰匍匐在地上,行了大礼,“奴婢谢娘娘恩典。”
  丽昭仪扬了扬手,“起来吧; 去给本宫端些腌渍梅子来,本宫现在贪口酸的。”
  “奴婢立刻去办。”
  *
  东宫
  冉彦本是不爱听后宫的琐事,一来与他无甚关系,过多的打听恐惹人非议。二来,后宫那些人再怎么蹦跶,也越不过他母后去。
  但如今骤然听闻丽昭仪怀孕,他颇为惊讶。
  丽昭仪一生不曾有孕,父皇驾崩后便自请殉葬了。她虽然得宠,但作为一个无子无女的妃嫔,在宫中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她若是诞下皇子,凭着父皇对她的宠爱,这孩子也自然是眼中光掌中宝。
  后宫中的女子,没背景没子女的,无论怎么有野心,平日里都要收敛些,老老实实的熬日子。
  但有了子女,便多了盼头。有女儿的,便希望升些位分,在皇上眼前得脸些,为女儿寻个好驸马,谋个好前程。
  有儿子的,便更增了些野心。毕竟儿子是可以用来继承皇位的,皇位的吸引力,往往很少有人能够抵抗。
  一个未成型的胎儿,冉彦不忌惮。受宠的丽昭仪,冉彦也不忌惮。可两个合在一块,便有些威力了。
  毕竟丽昭仪这人,冉彦很有些看不透彻。
  她这几年越发得圣心了。
  出身寒微,几年之内却能爬上九嫔之首的昭仪之位,父皇对她的宠爱自然是非同一般。这女子虽然看起来轻妄不知好歹,却牢牢霸着父皇的宠爱。后宫向来不是什么干净平和的地方,她却从未出过什么错处。妃子们看不惯她,却从未真正动摇过她的位置。这种女子,表面的愚昧和不上台面,或许根本就是假象。
  冉彦心生忌惮,却做不出什么阴损事。他身为堂堂太子,将手伸进后宫,谋害未出生的皇弟皇妹,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做事向来光明正大,阴私之事少有沾手。或许就是如此,他才能毫发无损的跨过奈何桥。奈何桥下狰狞的恶鬼,他记忆犹新。
  不过目前最为重要的,是程贵妃母子。这根刺连着前朝接着后宫,若不拔开,是要引起炎症烂了皮肉的。
  *
  “这王府修的挺大的,只是人少,显的空荡荡的,阴冷的很。”
  祁舒在京里住过一段日子,但离氏却是第一次来。虽然平日里对王府的豪奢程度早有耳闻,但总比不上亲眼见着。离氏在王府里面着圈了几转,角角落落看了个遍。一边是高兴,这地没亏着她儿子,一边是心疼。京里的楼阁再好,也敌不上漠北的帐篷。
  “澈儿,等你再大些,漠北的兵马足够强壮的时候,我们便把你讨回来。京里繁华,但终究不及自己的家。”离氏生的美艳,笑起来灿如四月天。但她收起皓齿,却又几分英气。
  “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回漠北的。”祁子澈握紧了她的手,如全天下所有孩子在母亲面前一样,全身放松,带着几分孩子气。
  离氏眼里泛出些泪光来,她就这么一个儿子,着实是不舍他独自留在京里。“若是在碰见中意的姑娘,别忘了带回去给母妃看看。我儿生的英俊潇洒,以后肯定惹得众多姑娘倾心。”
  “母妃放心。”祁子澈闻言,眼睛弯成了月牙。
  离氏本是伤感,但提及这个,立马抹掉了眼泪。
  “你们兄弟几个,就你生的最为俊朗。你可得多谢谢你母妃我,要是生成你父王那样,我早就怄死了。”
  祁子澈笑的更厉害了。离氏心地宽阔,旁的事都很少在意,唯独就是爱念叨这个。
  “我们来了这几天了,怎么没瞧着广靖呀,那小子又溜到哪去了。”离氏瞪了他一眼,换了个话题。
  “他去替太子办差了,人正在沧州呢。”
  “太子能用他?”离氏满脸的怀疑。
  广靖虽然是个聪明孩子,但总爱四处蹦哒,不稳重。事情都能办,而且办的利索,但前提是要澈儿提点着他,两人互补。如今单独外出办事,这事想办成怕是悬的很。
  “能啊,广靖如今稳重多了。”祁子澈答道。
  “广靖是你给太子推荐的吧?”离氏笃定的问。
  太子若想差人办事,不紧着自己手下的人使,却将手伸到澈儿这边来,不大说的通。定是澈儿推荐上去的。
  祁子澈点了点头。
  “你跟太子怎会这么要好?”离氏心生疑惑,“抓了私自入京的漠北王夫妇,可是大功。老皇帝争对漠北,便又多了理由。他到好,硬生生的没透出一个字来。他这般守信,可是求些什么?”
  “他不求什么,不过是我很合他眼缘罢了。入宫那日正好和殿下碰上,一来二去就交好了。太子生母早亡,兄弟们又与他不亲。他见了我,想来是把我当弟弟吧。”
  “即便如此,也得防着。漠北和皇室之间气氛愈发紧张,说不定什么时候,老皇帝便起了心思削藩。太子就算再与你交好,也不会违扭老皇帝的意思。人心不可测,澈儿你记着。”离氏语重心长的教导着。
  “母妃,你说的事,我都记着,放心吧。”
  祁舒没有将事情原尾讲与她听,祁子澈便也顺着她的话说,能瞒一日便是一日。

    
第34章 怪事
  冉彦好些日子没见着祁子澈了; 有些不大习惯。想着去漠北王府看看他,但漠北王三口还住在王府里,便又有些踌躇。祁舒看他的眼神; 他总觉得锋利的很; 似乎要将他看个透。
  “殿下,奴才听说京城里出了妖怪。今儿早上天还未亮; 一小贩起来做生意,看着个怪模怪样的人; 张着血盆大口在啃着些什么。早上有雾; 看不大真切; 只能模模糊糊看着是个条状的东西。那小贩也是胆大,走进一看,竟是只手臂; 被吃了一半,五个指头还留着呢!”今日元德身子不适,告了假便是元宵在伺候。元宵伺候周到,眼力劲也足; 就是这耳朵和嘴管不住,总爱听些闲话说些八卦。“那小贩看清后,魂都吓飞了; 拔腿就往回跑。现在都不敢出摊了,还请了道士做法。”
  “妖怪?”冉彦冷笑一声,“你又是在何处听说的?”
  元宵挠了挠头,“奴才和御膳房负责采买的小顺子是同乡; 今天是他当差,他听街市上的人说的,回来就讲给奴才听了。”
  “那妖怪长什么样子?”
  “听说长着一对铜铃大的眼睛,猩红猩红的,往外凸着。嘴里全是獠牙,小贩见到他的时候,还往外淌血。身上全是骨头,外面就一层皮包着,乌青乌青的,骇人的很。”
  元德说的有模有样,脸上的表情配的正合适。
  冉彦有些无奈,“那小贩既然魂都吓飞了,为何还看的如此细致,八成是些无聊的人传出来的。既然不是亲眼所见的事,就不要乱传。”
  “是,奴才知道了。”元宵讪讪的应了。
  午时刚过,便有人来报,说祁小王爷求见。
  冉彦正看着经书清心,闻言忙抬起头,让人请小王爷进来。
  这几日尤简被派去边境巡查,不得空教他们。林嗣宗的害了疾,告假在家。子澈便没了理由日日往宫里跑,况且漠北王夫妇难得来一趟,他得在跟前尽孝。这一来二去,便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殿下怎得日日都戴在书房或是寝殿里,不出去走走么。日日这样闷着,容易心思郁结。”自从冉彦表明了心思,便不让他在私下行礼。祁子澈也顺他的意,在东宫中大大方方,跟自己家一般。进了殿便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全身放松着。
  “琐事缠身,哪能有得空的时候。就算有,一个人转悠,也挺无趣的。”冉彦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王爷和王妃还准备在京中住多久,孤要是有了空闲,便去认认真真拜访一会。”
  祁子澈想笑,但又死死的憋了回去。冉彦似乎有些怕祁舒,估计是觉得心虚,见了他呼吸都不顺畅了。再让他去一次,又得不自在一回。
  “父王和母妃估摸着快要启程了,毕竟这已将近入冬,等落了霜结了冰,路上就难行了。他们总得回漠北过年,这么重要的节日还留在京城,也不大可能。”
  冉彦觉得他这话里含着失落,忙出言安慰,“就算王爷他们回去了,这年,还有孤陪着你呢。京城的年过的热闹,和漠北应当很是不同。初一十五舞龙舞狮,吃腊八饭。等到十五的晚上,孤带你去街市上瞧瞧,猜灯谜吃元宵。”
  祁子澈笑着点了点头,“殿下可得说到做到。”
  “这是自然。”冉彦忽而想起什么事,便问道:“王爷携王妃进京,来回要花去不少时日,政务总不能无人打理吧。那这些日子是谁在主事?”
  “我大哥,二哥协助他。大哥很早便跟着父王学习处理政务,应当能独当一面。而且还有些老臣帮衬着,出不得什么问题。”
  子澈的大哥祁子钧,便是漠北王世子,下一任漠北王。
  冉彦想到这,便是心里一凛。漠北王疼子澈,从他言语里便看的出来。子澈虽好武,但政事上的见解也非同一般。漠北王舍了优秀的嫡子而立庶子,难不成就是因为子澈心里挂着他。
  冉彦的心沉了沉。
  子澈特意让他与漠北王见面,估计是存了以后好开口的心思。漠北王现在应当还不清楚,不然铁定拿刀宰了他,但以后就难说。子澈做事,比他大胆的多。他畏畏缩缩,瞻前顾后,以后如何护的住这孩子。
  “你和你大哥,关系可好?”冉彦同他的异母兄弟们都没什么感情,面上过的去即可。若子澈也同他一般,不与兄弟交好。那他当初返了漠北便暴毙,怕是另有隐情。
  “很好。”祁子澈笑着道,“我们几个兄弟虽不是一母所生,但亲比同胞兄弟。父王性子比较爱闹,常常带着我们兄弟四处打猎、练兵,我们感情自是不同一般。大哥是长子,鲜少和我们争什么,若是几个弟弟打架,他还得出来当和事佬。”
  “当真如此?”冉彦有些不信。
  “自然。”
  “那就好,孤还没尝过这种兄友弟恭,兄弟情深的感觉。”冉彦说到这,避无可避的想起了早逝的皇后。
  若是母后还活着,说不定还能给他添个弟弟妹妹。若是个弟弟,他便能放心的将储位乃至皇位交给他,若是个妹妹,便跟她寻一门好亲事。风光大嫁,十里红妆。
  塞安的皇帝,真是该死啊。
  寻常人家乃至皇家,甥舅之间都感情深厚,他却如此盼着他的舅舅死。
  先皇后的死,宫中人都知道,不是什么秘密,自然也没人瞒着他。而且那时他虽小,也有些记忆,母后怎么消瘦,怎么倒下,他还能忆起些。
  两边为难,进退不得,积郁成疾。
  先皇后从塞安大老远嫁过来,是来和亲的。塞安势微,兵力衰弱,周边各国虎视眈眈。塞安皇帝不得已向尧国求助,每年送上大批金银及贡品,还将掌上明珠送过来做了太子妃。
  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出奇的好,两人琴瑟和睦,举案齐眉。塞安因为得了尧国的助力,一举铲除了周边的祸患,修养生息。
  两国一度交好。
  可卫焘登基后,发展生产,训练兵马,国力渐强。便于尧国撕破脸皮,公然为敌。
  兄弟与丈夫反目,卫倩夹在其中,两处为难。
  卫焘是个野心勃勃的,不止不想缴纳贡品,还想要尧国的国土。
  两国交战,两败俱伤。
  卫倩一不想看着母国被灭,二不想看着丈夫儿子失了根基,郁郁而终。
  冉觉虽答应过,他在位一日,便留下塞安一日。但身为皇帝,年轻气盛,血性难消。卫倩去世后,将塞安打的千疮百孔,如今苟延残喘着。
  冉彦上一世即位后,三年孝期一过,便举兵攻打塞安,收了塞安国土城墙。
  当年领兵作战的,正是祁子澈。
  冉彦想起此事,不禁拳头紧握。
  “我的弟兄,我的父母,以后便是殿下的父母兄弟。”祁子澈说的极其认真。
  冉彦看着他,心底柔的厉害,“子澈,你怎么还不长大?”
  “很快的,过不了两年,我就比殿下高了。”
  祁子澈确实比他高,还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冉彦有些苦恼。
  “你平日都吃些什么,把食谱也给孤一份。据说漠北的男儿都生的高壮,可是因为吃食不同所致?”
  “或许吧。”冉彦就是再怎么尝试,也高不过他,不过他乐意给冉彦一点想头。“漠北的男儿喜食烤牛羊,喝马奶酒。殿下要不也试试?”
  冉彦想了想,同意了。
  “对了,孤还有一事差点忘了。”跟祁子澈闲话了许久,差点连正事也忘了。“父皇给我孤一本册子,让孤从中选个太子妃出来。”
  “殿下打算娶?”
  冉彦摇了摇头,“孤怎么会罔顾你的意思,自己娶妻呢。而且孤答应过,不娶妻不生子,这些一辈子都做数。”
  “子澈,你要信孤。”冉彦的语气淡淡的,似乎听不出什么喜怒。但落在祁子澈耳里,却如同雷鸣。
  这六个字,似乎比他说悔,他说爱,他说不娶妻不生子,要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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