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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捡了朕的小狼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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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一炷香时间,广靖捧着芝麻烧饼又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主子,小太子的车驾正往王府这边来了。”广靖说完,连忙咬了一大口饼。
  祁子澈的耳朵动了动,面上却无波无澜。“他来王府,你急个什么?”
  “我不急,我怕你急呀。”
  “赶紧吃你的饼,少说话。”祁子澈翻书的手顿了顿。
  广靖三下五除二的啃完了饼,还有些意犹未尽。“主子,这饼的味道真不错,要不趁着小太子来之前,我去给你买块尝尝。”
  “滚一边去。”祁子澈没好气的说到。
  广靖闻言,将双手叠放,捂在了嘴上。
  没过多大会,管家拖着圆滚滚的肚子过来禀报,说太子殿下登门,正往长宁院来。
  冉彦来王府之前并没有递来消息,祁子澈也只当不知道,这会子管家来报,便起身去迎。
  *
  冉彦对漠北王府的布局烂熟于心,但为了不让人生疑,还是由仆人引着,往长宁院去。
  出宫是冉彦突生的念头,也没让太监传话,自己拿了令牌便出了宫。
  尧国皇室对皇子的管教较为自由,皇子年满十岁便又内务府发放令牌,自由出入宫门,不必在宫里拘着。
  但冉彦在十六之前很少出宫,一是作为储君,学业繁重,文武老师对他要求极严;二则是,他在京内无母族亲眷需要拜访,便索性不出宫。后来与祁子澈交好,往漠北王府的去的次数便多了起来,也曾扮作寻常人家的公子查看京内百姓的生活。登上皇位后,却是被禁锢在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宫室内。
  冉彦看了看四周熟悉的亭台楼阁,眸子里染上了淡淡的喜色。
  “臣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
  “无妨,孤今日正巧出宫看看,顺路来瞧瞧。没遣人过来传话,可有扰了小王爷?”冉彦的谎,说的顺溜。做皇帝时有颇多的身不由己,便管不了这些真言假语。
  祁子澈憋着笑,“殿下前来,臣倍感荣幸。”
  “不必拘这些虚礼。孤这还是第一次来漠北王府,小王爷不带孤瞧瞧?”
  “这是自然,不过臣也刚来王府,只了解了个大概。若是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请殿下见谅。”先帝给足了前任漠北王面子,王府修的超出了亲王规格,横向长度占了两条街。且里面的精巧程度竟可与皇宫匹敌,还特意让工匠融合了漠北人的喜好,添了不少漠北特有的纹案及装饰。王府如此之大,入住不满十天的祁子澈若是角角落落都知晓,却是说不过去。“殿下叫臣名字便好,臣担不起殿下这声小王爷。”
  历任漠北王在青壮年期鲜有立嗣的,而是让自己的儿子们明争暗斗,从而决出最为合适的人选。不过祁子澈是嫡出,更受尊敬些,大家便尊他一声小王爷。
  祁子澈说话时,脸上漾着笑意,阳光似乎格外眷顾他,给他的脸上踱了一层耀眼的金色。冉彦偏过头,竟有些晃神。
  祁子澈长相刚毅,尚且年幼便能看出几分,长大后便更加棱角分明。当年京中可有不少姑娘倾心于他,冉彦突然有些危机感。尧国姑娘不爱书生却爱武将,还真不是个好风向。
  “好,孤便叫你子澈。”
  漠北王府虽混入了不少漠北的风俗,但终究不是漠北,没有漠北那宏伟气魄。祁子澈带冉彦逛王府时,不说王府,却说漠北的天,漠北的地,漠北的姑娘,漠北的汉子。漠北疆域辽阔,有草原,有湖泊,千里良驹使足全力两日也跑不出漠北。祁子澈说的时候,眼里都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冉彦心里突然间梗了块石头,让他十分难受。让子澈留在京城,不正是将自由驰骋于草原的幼狼困于笼中,他如何肯?
  “殿下是不爱听这些吗?”祁子澈见冉彦面色不愉,便以为他对漠北毫无兴趣,忙解释说:“我看见这王府里的一草一木,便想起来漠北来,说了这些殿下不爱听的话,请殿下恕罪。”
  冉彦摆摆手,“无妨,孤对漠北,还挺感兴趣的。”
  上辈子终其一生也没踏足漠北,没看过子澈口中的辽阔草原,遍地牛羊,这辈子说什么也得去一趟。
  祁子澈见他这般说,便又接着讲了下去。漠北人爱吃烤制的食物,整头的猪羊搁在架子上,洒上特制的香料。姑娘们围着火堆唱歌起舞,和京城是两番天地。
  “漠北这般有趣,孤若是有机会,定要去漠北看上几眼。”
  “若殿下去漠北,臣便做殿下的向导,带殿下去草原上跑马。”
  “好。”
  *
  冉彦在王府里待至黄昏,才恋恋不舍的上了马车。
  马车轱辘轧着了小石子,稍稍颠簸了一下,冉彦心里有事,便没多在意。
  父皇想将子澈留在京中,他更想。虽然圣旨还没下达,有更改的余地,但是他却并不想这样做。子澈若是离京回了漠北,两人便是再无交集。
  冉彦咬了咬唇,将子澈留在京城,是他不对,但以后他会百倍千倍对子澈好。
  宫门口的守卫见是太子的车驾,便立马立起了交叉的长矛。
  冉彦迈进宫门时,有些心不在焉,元德瞧出了些什么,却不敢问。
  “殿下脸色似乎不好,今日可要早些沐浴歇息?”
  冉彦颔首,没说话。
  汤池里雾气腾腾,冉彦的眼前有些模糊,雾气里渐渐的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那人身披战甲,单膝跪下。甲胄上还有鲜血滴下,落进了水里。
  “臣愿为陛下开疆拓土,守得尧国太平。”
  

    
第5章 寿宴
  皇上四十寿辰,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除此之外,因着前来贺寿的外官和诸侯颇多,便解了十日宵禁。京中一片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宫内张灯结彩,处处弥漫着喜气。又因为庆和帝爱看戏,宫闱局便寻了几个知名的戏班子,在宫中咿咿呀呀的唱起来。那锣鼓喧天,声音恨不得刺破头顶的九重天。
  寿宴午时便要开始,冉彦挑了件喜庆的衣裳,早早的携了礼离开东宫。
  如此重大的日子,他这个太子可迟不得,不然难免落人话柄。
  今日宫门大开,不少王公贵族携了妻儿入宫。冉彦在路上碰见了好几位大臣,不由的寒暄了几句,等到了地方,寿宴已经快开始了。
  鲁王见冉彦来的迟,勾起一边嘴角,便是出言讽刺:“二弟掐着点给父皇贺寿,孝心天地可鉴呀。”
  “比不上大皇兄。”冉彦语气淡淡的,鲁王的阴阳怪气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鲁王冉司也是个母妃早亡的,与冉彦算的上是同病相怜。皇帝本还怜他小小年纪没有生母操持,还亲自教养过一段日子,父子情谊也深厚。可冉司做的一手好死,仗着皇帝的宠爱,在宫中招摇撞市,宫里的奴婢太监,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冉觉认为他心肠歹毒,难以教养,便在他十五岁时,找了块不大富饶的封地将他放了出去,无诏不得进京。
  冉司遭了大难,不仅没有醒悟,依旧上蹿下跳,几乎磨灭了在皇帝心里的那点位置。
  这般愚昧又不得圣心的兄弟,冉彦懒得去理会。
  得了旨意入宫的大臣们几乎都落了座,只待皇上驾临。可是祁子澈的位置上,是空着的。
  “去看看祁小王爷为何迟迟未到?”冉彦有些担忧,便让元德去寻。
  父皇本就忌惮漠北,子澈若还在寿宴上来迟,父皇会如何想?
  元德去了不到一炷香时间,便回来了。
  “小王爷已经到宫中了,稍后便能落座。”
  片刻后,祁子澈果真在皇帝到来前赶了过来,见冉彦往这边瞧,还冲他笑了笑。
  冉彦瞬间安心起来。
  *
  吉时将至,众臣却见庆和帝搂着丽昭仪姗姗来迟。
  席中众人霎时神态各异。
  程贵妃见状,立即打头给皇帝贺寿,众人便喝着她的声,齐齐跪下。“臣妾/臣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程贵妃是宫里的老人了,皇帝还未登基时便跟在他身边,如今年纪大了,恩宠日渐稀薄,便将心思放在帮君王治理后宫上面。冉觉虽不多宠她,但毕竟这么多年的情谊,信还是信的过的。中宫早已过世,这皇后金印便半落在了程贵妃手里。连这宴会,也是她在操持。
  “诸爱卿平身。”
  冉觉心情很是不错,面上满是红光。待众人话音落下,便和蔼的抬手示意平身。
  丽昭仪拎着裙摆娇滴滴的起身,然后黏在冉觉身边不肯入席。成贵妃冷眼看着,却并不出言制止。
  “贵妃娘娘,这丽昭仪也太不规矩了吧,满朝文武都在,她怎能在上阶?”馨婕妤是个直性子,本就对丽昭仪骄纵看不过眼,如今见她又惹是生非,便第一个不满。
  程贵妃笑了笑,“这种事情皇上自然知晓,姊妹们不必忧心。”
  馨婕妤见程贵妃不想插手丽昭仪的事,拧了拧自己的帕子,闭上了嘴。
  “丽儿,下去吧,寿宴快开始了,你在这不合适。”冉彦还有几分清明,把丽昭仪往下赶。
  丽昭仪闻言,撅起小嘴,却没再反驳,乖巧的下了台阶。
  后妃们坐在一块闲聊,见她来了,都止住了话头。
  “姐姐们说什么有趣的,怎么见了妹妹却闭嘴了呢?”丽昭仪笑盈盈的,没见丝毫不悦。
  宫妃们虽暗地里争斗不断,但明面上还是维持着该有的和平。很快便有人接了丽昭仪的话,俨然一片和乐融融。
  *
  冉彦懒得理会自己掐架的庶母们和互相吹捧的大臣们,他板正着脸,时不时偷偷看祁子澈一眼。
  太子的席位靠前,后面挨着各个皇子和得脸的宗亲,其次才是以祁子澈为首的异姓王侯和封疆大吏。两人的位置隔的有些远,想说句话是不成的,冉彦便只能用余光瞄上几眼。
  御膳房精心烹制的菜肴端上了桌,美酒也放在手边,身姿曼妙的舞姬正舞的妖娆。
  一曲舞完,该献寿礼了。冉彦作为储君,理应第一个献礼。但他两手空空,席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儿臣祝父皇,万寿无疆,龙体安泰,国运昌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彦儿的祝词很合朕的心意。”冉觉点点头。 
  “太子哥哥,你送父皇的礼物是什么呀,怎么没见你带呀。”十皇子奶声奶气,像个矮萝卜似的趴在桌上,后面站着宫女乳母。
  “马上就知道了,凌儿莫急。”
  冉彦说罢便拍了拍手,十二个娇俏的少女踏着舞步,捧着葫芦上前,呈一字摆着冉觉面前。壶身上赫然有十二个字,万寿无疆,龙体安泰,国运昌盛。
  冉觉让少女上前,颠着葫芦看了好一会,见不是刻上的,而是葫芦本身的纹理,不禁抚掌大赞,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这葫芦竟能长出贺词来,真是闻所未闻。”冉觉把着葫芦,爱不释手。
  十皇子个子小,踮着脚都什么也看不见,不由的急了,跐溜跐溜的跑上了玉石台阶。
  “父皇父皇,儿臣也要看。”
  十皇子是馨婕妤所出,馨婕妤见他冲上了玉阶,不由的煞白了张脸。
  稚子可爱,冉觉并未无怪罪。一个少女见状,便将手中的“泰”字葫芦递给了他。
  葫芦有些重,但十皇子却抱的稳稳当当的。而且十皇子刚入启蒙阶段,看着葫芦上的字辨了好久,才犹犹豫豫的说是个泰字。
  “凌儿刚启蒙便能认出这字,朕甚是欣慰,以后凌儿成人,便封为泰王。”
  馨婕妤听着,没回过味来,愣了片刻。程贵妃推了她一把,她才回神谢恩。
  “臣妾和凌儿谢皇上恩典。”
  冉觉这番话,便是承诺给冉凌封王。帝王一言九鼎,这事便是板上钉钉。
  冉凌虽年幼,但母妃谢恩之语倒是能明白,也准备跪下谢恩。可葫芦个头不小,他抱着根本无法下跪。冉凌挠了挠头,将葫芦打横抱起,方才谢了恩。
  “爱妃起身。凌儿也起来,来父皇这边来。”冉觉笑眯眯的,冲冉凌招手。
  冉凌迈着小短腿跑到冉觉身边,把葫芦递给了他。“儿臣也祝父皇国泰民安。”
  “好,凌儿也是个好孩子。”
  玉阶上正父慈子孝,阶下也其乐融融。
  唯有祁子澈,端起酒盏,不欲与旁人攀谈。
  

    
第6章 留京
  寿宴上的酒,杯杯皆是佳酿。
  祁子澈饮了一口,并未露出沉醉的神情。只是端着酒盏,端详里面剔透莹润的液体。
  “小王爷对宫里的贡酒不满意么?”
  祁子澈旁边挨着理郡王,理郡王年纪也不大,十三四岁,穿着郡王朝服,袖口微微卷着。他虽有郡王爵,但未如朝为官,跟周围喋喋不休称赞帝王勤政为民、雄才大略的宗亲答不上话。便寻了个话头,想与祁子澈聊上一番。
  “这贡酒是漠北不曾有的,品起来别有一番风味。怎会不满呢?”祁子澈微微一笑,又抿下了一口。
  “贡酒虽好,但喝着不得劲。”理郡王摇着酒盏,晃着脑袋,似乎有些醉意。他之前一杯一杯灌下了不少,这会子应该是酒劲上来了。
  这寿宴盛大十年一遇,自然是不能出一点岔子。所以席上的酒,虽名贵甘冽,但入口柔不刺喉,男女老幼皆能入口,且不轻易醉人。但也禁不住理郡王这般,饮酒如饮水。
  “听说漠北的酒,性烈醇厚,号称千杯不醉的汉子饮下一壶,都能睡上三天?”理郡王把身子往这边倾了倾,一副性子盎然的模样。
  “没有传言这般夸张,但确实醇厚。府里还有几壶从漠北带来的酒,若是郡王感兴趣,明日我便让人送去。”
  “小王爷这般豪爽,本王若是不收,就太说不过去了。”理郡王丝毫不客套,还给自己铺了梯子。“我们现在都是赠酒之交了,喊你小王爷便是生疏了,你可有取字?”
  祁子澈摇了摇头,“未曾。”
  “也是,子澈现在尚小,未到取字的时候。”理郡王摸了摸下巴,“我表字卿远,你以后也别喊我郡王了,叫我的字便是。”
  理郡王冉念因是嫡次子,兄长封了世子,没过多久也给他加了郡王爵,早早取了字。但还未另建府邸,依旧住在忠王府里。
  京中皇室宗亲、文武官员祁子澈是提前记过的,陡然将这些从记忆里抓出来,他觉得有些头疼。
  冉念此时已无醉意,拉着他唠个不停。
  “子澈这次要在京中待多久,寿宴一过是不是便要启程回漠北了?漠北山高水远的,来回要花上不少时日吧?”
  “若是不出意外,来回四个月足矣。”
  “四个月呀,一季都过去了,还真是够久的。若是回了漠北,再入京怕是不容易了吧。改天我带你逛逛京城,南市北市,我熟的很。”冉念起了念头,便是压也压不下去,硬是要拉着祁子澈定日子。祁子澈拗不过,便定了三日后。
  原定的是十日后回漠北,在京中逛逛,倒也不耽搁。
  “就这样定了,三日后我去漠北王府寻你。”
  *
  冉彦一面观察着四方大臣,一面注意着高阶上畅饮的皇帝,还得分出神来往祁子澈处瞥上一眼。
  冉念似乎与子澈一见如故,拉着他絮叨个没完没了。
  上辈子并未见冉念与子澈有何交集,这辈子怎么突然间杀了出来?冉彦看着冉念,眼里冒出些凶光。
  鲁王冉司刚献了礼退下,便瞥见冉彦不善的目光。
  “二弟这般神情,为兄还以为你对为兄的寿礼不满呢?”
  他献上的是一柄古剑,据说是上古明帝所有。上面纹饰奇特,剑柄上布满绿锈。尧国尚武,冉觉看着这把剑,也颇为喜爱,嘱咐王喜好生收着。
  冉司得了几句夸,沾沾自喜。
  “大皇兄的封地人杰地灵,得的东西自然比孤要强。”
  冉司瞪了瞪眼珠,嘟囔了两句便回了自己的席位。冉彦这么明显的讽刺,他自然听的出来,只是无处反驳。
  陆陆续续又有人献了礼,均是照着帝王的喜好搜罗来的,争奇斗艳,好不热闹。
  “诸位爱卿的寿礼都用了心,朕很是喜欢。”冉觉摩挲着金椅两侧的龙头,转了话锋,“子澈,漠北献上来的礼现在何处,拿上来让大伙瞧瞧。看是个什么好东西?”
  祁子澈被点了名,神态自若的走到阶前,行过礼后,拍了拍手,一群太监抬着一口朱红方正,外表毫无纹饰的大箱子上来了。
  冉觉见了箱子,瞳孔微微一缩,旋即便笑道。“子澈的寿礼,还挺神秘的。”
  “这是漠北人人皆知的东西,谈不上神秘。”祁子澈话音刚落,便猛的掀开了箱盖。一颗直径约莫有两尺的黑球卧在箱中,周身有些莹莹的光芒。
  “这是天寿石吧?”
  “正是。象征长寿的天寿石虽不少见,但如此规模的着实是第一次见。父王认为是吉兆,便作为寿礼献给陛下,愿天神保佑陛下寿与天齐。”祁子澈将手搭在肩上,微微垂下头。
  冉觉盯着天寿石看了许久,才叹道,“漠北的心意,满朝文武竟无人能及。”
  “皇上谬赞,臣愧不敢当。”
  “有何不敢?”冉觉起身,俯视着席宴上的每一个人,“传朕旨意,漠北王其心可嘉,赏黄金百两,粮食百车。其嫡长子祁子澈,甚得朕心,便留于京中教养,同太子同师而习。”
  明晃晃的禁人自由,还做出一副皇恩浩荡的模样。祁子澈心中嗤笑,面上却依旧恭敬,口里说着谢主隆恩。
  从冉彦的位置,正好能看见祁子澈的侧脸。明明是天子属臣,明明该见君如见神。可冉彦看着祁子澈的神色,却丝毫觉不出来。
  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
  “王爷在咱们启程前千叮咛万嘱咐,说皇帝肯定想趁机把你留下来做质,让你千万得想办法拒了回漠北。你倒好,皇帝一下旨,忙不迭的就应了,一点都不矜持。”
  广靖抱着那百两黄金,面带鄙夷。
  “我乐意留下,那是我的事。既然你这般想念漠北,就押着那百车粮食回去吧。反正父王也喜欢你,你以后便在漠北享受王子的待遇,娶上百十个漠北姑娘。”
  “别,我可不稀罕。”广靖伸出手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我还是觉得中原的姑娘好看些,温柔可人,漠北的姑娘太凶了。”
  祁子澈瞥了他一眼,“你喜欢什么样的,跟我无关。”
  “那当然,咱俩之间不存在竞争呀。受众不同,互不干扰。”
  

    
第7章 南市北市
  祁子澈留于京城,对京中的勋贵而言,不过是风卷起了枯叶,无痛无痒。
  漠北这些年安分守己,漠北王族多年不曾踏入京城半步,如今皇帝强留了祁舒的嫡长子,明眼人都知道是皇帝是个什么心思。但漠北一向与众臣无交情,削了他的藩,夺了他的爵,也损不了勋贵们的利益,说不定还能分一口肥肉。京内谈及漠北,不过感叹一番,狡兔死走狗烹,当年先帝待之如手足的漠北,也终究免不了大厦将颓。
  *
  “主子,理郡王来访,现在正在花厅里喝茶。”弥勒佛似的管家即便蹙着眉头,也颇有些喜感。“理郡王说前两日跟主子您约好了,今日特来赴约。”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祁子澈将笔搁下,桌上的信只写了一半,墨迹未干。他把信拿起,揉成了成团,随手丢在了一边。又换了身皇帝赏下的中原常服,前去见客。入乡随俗,若是依旧着漠北服饰,终究是不妥。
  护送他来京的亲卫队不可能全部留在京中,除了贴身伺候的广靖和打理漠北王府的管家等人,其余的这几日便要返回漠北。
  父王估计又得念叨,他养了个不听话的儿子,还是写封信捎回去罢了。身为封土辽阔的异姓王,又是从豺狼虎豹中夺得王位,有时竟幼稚如孩童,人果真是多面的。祁子澈这般想着,脸上露出些笑意。
  漠北确实是个好地方,肥羊壮马,这样想想,还真有些舍不得。
  祁子澈绕过了几条回廊,行至花厅时,却看见冉念拉着不知道又从哪冒出来的广靖正聊的起劲。
  这理郡王,真是个话唠。
  “子澈,你可终于来了,我可等了好一会了。”冉念同广靖聊了好一会,才看见祁子澈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他却先行告状,佯怒道。
  “换了身衣服,耽搁了。要不这样,今日的酒,我请。”祁子澈也不计较,大大方方认了。
  “成,就这样定了。”冉念眯起眼,笑的狡黠。
  “我也去。”广靖插嘴道,“主子身边没人伺候可不成。”
  “反正是你主子请客,带十个八个奴才,我没意见。”
  广靖听见奴才二字,有些愣。
  “带广靖一人便成,十个八个的,不是我的作风。若是卿远喜欢这阵势,我便多叫上几个家丁,给你壮势。”祁子澈接下了话头。
  “不必,你见过哪位大侠行走江湖带八/九个打手的。”
  “这可不是行走江湖,天子脚下,离江湖可远着呢。”广靖回了神,依旧精力万分。
  “差不多差不多。”冉念摆了摆手,不欲再辩解。
  南市多是正经铺面,裁缝铺子药店兵器铺酒楼挨了一溜。楼建的几乎一致,整整齐齐。而北市虽外表看上去和南市无异,但往深处走,便可以看到着烟花巷子、赌坊等等。白日里南市比北市繁荣,到了晚上,便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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