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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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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皓之又被他拽到一旁,越过灌木丛,还真看见冒着暖气的泉水,似乎是个活泉,能瞧见它微微荡漾的波纹。
  二人又坐到一处巨石上歇息,覃皓之问道,“你是如何寻到这地方的?”
  赵恒边整理着手上的行囊边道,“少时年轻气盛,跑到这山里想和二哥比试谁狩到的猎物多,误打误撞瞧见的这处,外面的桃林是我二哥差人种的,原先还是荒芜的灌木矮林,我是远远的瞧见这紫雾色的树,走进来才发现此处别有洞天,这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是个好地方。”
  “你是京城人士?”覃皓之问。
  赵恒的身世据说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小时候就到处流浪,直到参军,成为万人敬仰的战神。
  怎么和他知道的不太一样,“你谎报朝廷了?”
  赵恒今日戴的面具只遮住到鼻翼,露出线条完美的下颚,他点点头,薄唇轻扬道,“家中江湖人士,不便于外人所知,覃大人莫不是要告发我?”
  覃皓之眨了眨清澈的眼眸,平淡的道,“没那个闲工夫。”
  “那大人又是哪里人?”
  “洛河郡桂和村。”
  “好似在哪里听过?以后带我去玩玩?”赵恒仔细想了想,真觉得有些耳熟。
  “不必去了。”覃皓之冷淡的道。
  “覃兄你没必要这么排斥我吧?”赵恒皱着眉。
  覃皓之瞥了他一眼,抿了下唇,终于开口道,“两年前,一场大火已将桂和村烧个干净,村里七十六户人家,除了外出打拼的,无一人存活。”
  赵恒沉默,覃皓之面色平淡的接着说,“官府事后给出的回复是流寇抢劫屠村。”
  “两年前桂和村二百八十三条人命,一夜之间全没了,只留下一片废墟,烧焦的尸身。”
  “两年后也没能将凶手绳之以法的我,又有什么颜面去故地重游?”覃皓之歪着头说着,漆黑的眼珠子黯淡无光,他轻轻的笑了,“我不敢带你去。”
  赵恒突然觉得胸口有些疼,覃皓之的面色苍白,显得眼睛异常漆黑,唇色异常鲜红,他突然懂了为什么覃皓之会变成这副冰冷的模样了。
  赵恒心疼的将覃皓之搂进怀里,也不管覃皓之猛然睁大的眼睛,轻轻拍着他的背,“桂和村的事我日后也帮你查查,我现在去给你抓鱼吃,出来闲游,你别想这些伤心事了。”
  说完拿着刚刚组装好的鱼叉就往河里走去,走几步路还不忘频频回头看静坐在石头上的覃皓之。
  覃皓之低头良久,背上似乎还留着赵恒手掌的温度,刚刚若不是赵恒突然抱住他,他都没意识到他的身体如此冰冷,赵恒是身体又是如此温暖。
  这个朋友似乎挺好的……
  覃皓之愣愣的望着湖泊里那个已脱去长袍,正挽着裤脚正认真盯着湖里动向的男子。
  两年前他被调任进京,进京前想着回一趟桂和村,与许久不见的爹娘说说话,见见那里从小就待他很好的乡民们。
  他怎么也没想到,回去见到的是这样的场景,崩塌烧焦的废墟,村口摆着一排排白布掩盖住的尸体,还有压倒在废墟下的尸体没有清理出来……
  当地县令跟他说这案子是二日前发生的,听说火光烧了半边天,隔壁村的人惊觉事情不对劲,才找县令报的案。
  如果他能早点到,事情会不会就有转机……覃皓之闭上眼,又能如何呢?那时的他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县令,当时的他也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这案子以疑案结案,一场大火将所有的蛛丝马迹都烧没了,只知道凶手先杀了人再放火烧村,如此多的村民,一个人是不可能杀死这么多人,想来是一个组织团体,桂和村怎会召来如此恶怨?只能将过错推到目无王法的流寇身上。
  覃皓之见县令草草结案,心中悲痛,却也无可奈何,埋葬了乡亲们的尸体,带上爹娘的骨灰,只能上京任职后再暗中派人调查。
  打探出事发前那几日频频出现外地来的人曾路过隔壁村,只能描绘出其中几人的样貌并且还不能确定就是犯人,两年来的搜查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无名无姓如大海捞针又谈何容易。
  说到底是他太无能……
  赵恒不一会就抓了三只又肥又大的鱼,拿着把匕首给它们开膛破肚弄干净了,鱼叉刚好有三个尖刺,赵恒直接将鱼插在鱼叉上。
  抬头瞧见覃皓之不知从哪里捡来一些树枝,对他道,“不知够不够用?”
  “够用的,你坐着我来生火。”赵恒从行囊里掏出火折子,手法熟练的点了火。
  待火燃起来,赵恒站起身道,“我去将我埋了好久的美酒挖出来给你尝尝,你看着火。”
  覃皓之瞧见赵恒使了轻功飞出去,湖边的风轻轻吹过使火堆烧的更旺,发出“噼啪”的声音,他缓慢的往火堆里添树枝,赵恒不一会又提着两坛酒回来了。
  覃皓之轻声道,“天色似乎不早了。”
  湖面好似染上一层金粉,波光粼粼,倒映着天边的彩霞,已近黄昏。
  “这的景色夜间更美,你说好了要陪我喝酒可不许走。”赵恒笑着将手里的酒开坛,顿时酒香四溢,他倒了一杯递给覃皓之。
  覃皓之皱眉接过,“待到夜间回去太晚,明早上朝会精神不济。”
  赵恒哈哈大笑,“其实我已经安排了人,若你今晚回不去,自会有人向你家里捎信,替你向陛下禀报你忽感身体不适不能上早朝。”
  覃皓之被他这话惊得岔气,被酒呛得激烈咳嗽起来,吓得赵恒赶忙走过来,边替他顺气边问他怎么了?
  覃皓之咳得满脸通红,像上了一层胭脂般俊美异常,他颤抖着手推开赵恒,“我无事,你也太胡来了。”
  “我听说你自从上早朝无一日缺席,整日埋头劳作,替你告了假又如何,皇帝都有不上朝的时候呢,你这么辛劳,过得还这么清苦,为了什么?”
  “我想变得更强大。”因为太过弱小,面对很多事时他都无能为力,他只有比别人加倍努力判决更多案子立更多的功,才会在皇帝破格升他时无人在背后说他资历尚浅,办事无能。
  “我还第一次瞧见你这种拼命往上爬却不为荣华富贵的人。”赵恒失笑,拿起鱼叉放在火上烤起来,“你今日就歇息一次,国家也不可能因为你一日不上朝就灭亡。”
  “你如此口无遮拦,早晚会惹出事。”
  覃皓之颦眉训斥他,面色却柔和得紧,赵恒低头失笑,“我不管,反正今晚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你若急着想一个人回去,估计天亮了你都走不回京城里。”
  “赵恒,有时候真觉得你像个地痞流氓!”覃皓之气极反笑,却是低头喝酒不再反驳。
  赵恒轻轻转动着手里的鱼叉,来回移动烤着叉子上的鱼,被火舌烤爆的鱼皮露出焦黄的肉,滋滋的冒油,散发出醉人香味,他洒上配料,粘合着鱼肉自身的油脂像是淋上了一层汁液。
  “你今日可是有口福了,军营里的伙食常常供应不足,兄弟想开荤就去河里抓鱼,我跟着学了一手烤鱼的手艺。”赵恒反转了一下鱼叉,瞧见一只烤得色泽可以了,便用油纸取下来,递给覃皓之,“你先尝尝。”
  覃皓之瞧着烤得焦黄色的鱼,舔了舔唇,轻轻的咬了一口,肉很烫,滋味却妙得不行,鲜味中还带点鱼肉本身淡淡的甜味,他捂着嘴,眼睛明亮。
  赵恒瞧他这猫儿一样满足的神色,得意的笑道,“可算好吃?”
  覃皓之点点头,他很喜欢吃鱼,小时候他们家几乎每日都会上盘鱼,他同二狗子做过最多的事就去河里摸鱼,在岸上烤着,只是当官以后,都很少吃烤鱼了。
  二人在湖边饮酒畅谈,有时清风拂面,相视一笑,似乎有什么莫名的情绪,一点点烙印在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前阵子考试去啦~


第19章 第十九章
  天色渐渐黯淡,慢慢闪现出星辰,一轮明月升起,众星拱月,幽幽蝉鸣,湖面如镜,映着天上的明月异常巨大。
  湖泊边不知何时飘来很多萤火虫,一闪一闪绿莹莹,衬托着满天繁星,虚虚实实,恍惚间让人不知身处何方。
  赵恒提来的美酒刚入喉时不觉得烈,后劲却极大,覃皓之有些醉了,他醉眼迷离的瞧着这美景,一时之间有些出神。
  赵恒见酒喝完了,便随手扑灭了火堆,拉起覃皓之道,“我们去泡温泉?”
  “嗯?”覃皓之半阖着眼,随着赵恒走了几步路才反应过来,今日顶着日头骑马而来,身上确实感到挺油腻的,便也不磨蹭,直接就宽衣解带起来。
  赵恒本以为覃皓之会说一堆在外头泡澡于礼不合,没想他这么坦荡,衣服脱得比他还利索,很快就露出雪白光滑的背脊,劲瘦纤细的腰肢,在月光的照耀下,好似会发光的玉石,赵恒贪婪的瞧着覃皓之解了裤子,微微撅着白嫩圆润的臀部,笔直修长的双腿踏出亵裤,慢慢的踏进冒着热气的泉水里,寻了一处石头转身靠着,瞧见赵恒还衣衫整齐,不解的问,“你不泡?”
  他就像深山里不谙世事的妖精,瞧着纯白无瑕却做着惑人心智的事。
  赵恒急忙脱了衣裳,捂着半硬的下半身,踏进温泉里。
  覃皓之被泉水蒸的软呼呼的,酒的后劲极大,他有点晕,便直接闭了眼歇息。
  赵恒也瞧了他一眼又急忙收回视线,覃皓之这不设防的模样,诱人的很,他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在泉水里给人办了。
  赵恒苦笑起来,他觉得自己忍耐力蛮高的啊!怎遇到覃皓之就功亏一篑了呢?难道是在军中憋太久了?
  这急色的模样他自己都不认识。
  忽然听见水花声,赵恒转头一看,呼吸一滞,覃皓之人呢?刚刚人还在呢,怎眨眼间就不见?只瞧见水波荡漾。
  赵恒急忙走过去,水面却忽然炸开,消失的覃皓之又出现了,却是一脸呆滞的搽掉脸上的水珠,摇着头晃着水蔫着嘴,很是委屈的模样,“竟然睡着了……”
  “……”赵恒沉默过后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你刚刚睡着掉水里了?”
  “不许笑。”覃皓之瞪着他吼道。
  生气了?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小动物啊,赵恒憋着笑,怎么办?他似乎更喜爱覃皓之了。
  覃皓之皱着眉,摸着湿透的头发,无奈的拿下发冠,长如墨的头发倾斜而下,柔柔的沉淀入水,赵恒只觉得心思也随着发丝滑落,只想拿起一摞嗅一嗅这美人芬芳。
  覃皓之倒进泉水里后清醒了点,他瞧赵恒还在他身边憋着笑呢,也被自己闹笑了,他还没有闹过这等乌龙。
  刚刚人没在他旁边没得对比,凑近了覃皓之才发现赵恒手臂都比他大一圈,没想到人看着削瘦,脱衣以后这么壮硕,他略有羡慕的盯着看。
  赵恒被覃皓之这么盯着看,下方更精神了,他假正经的咳嗽一声,“覃兄在看什么?”
  “将军的身材保持得很好。”覃皓之不假思索的道,说着他目光落在赵恒的面具上,轻声问,“你泡温泉也要带面具?”
  “怕取下来吓着你。”赵恒道。
  “我不怕。”基于先前知道赵恒谎报自己的身世,他有理由相信面具下的脸应当和传言不符,如今凑的近,他瞧着赵恒的唇型总觉得形似一个人,却想不起来是谁?
  赵恒瞧着覃皓之靠近的脸,长而翘的睫毛清颤,底下是黑如点墨的眼眸,撩拨的他心痒痒,忙撇开头哑声道,“我怕。”
  赵恒忍得肩膀颤抖,覃皓之摸摸鼻子,以为赵恒这是想起什么伤心事,难道真的容颜若恶煞,他表示安慰的拍拍赵恒的肩,没想人抖的更厉害了,只好走到一旁,让赵恒一个人冷静。
  泡了大概半个时辰,覃皓之觉得够了,起身穿衣,赵恒也跳出泉水,快速的将衣物穿上,走到一旁收拾起行囊,覃皓之外边等着边看着湖边的夜景。
  待二人下了山道,走到那片竹林里,覃皓之醉酒,人已经晕的差不多了,只想好好睡一觉,路上还不忘埋怨赵恒明知这酒后劲这么大还给他倒这么多。
  赵恒难得瞧见他这副模样,指了指卧室,覃皓之便睡眼惺忪的宽衣躺下。
  赵恒收拾完东西,才走进卧室,瞧见床上熟睡的人,头发披散着也不知干了没,试探的摸摸了,还有些湿润,便坐下用内力帮他慢慢烘干。
  覃皓之睡得极熟,温润乖巧的躺在他怀里,和他平时一板一眼的严肃模样相去甚远,赵恒只觉心噗噗的直跳,鬼迷心窍的抚摸着覃皓之的唇,饱满的红唇微微张着,触感柔软,怀中的人动了动,赵恒做贼心虚的松开人,见人只是翻了个身继续入睡,赵恒松了口气,心里似乎有个野兽,叫嚣着让他占有他,饥渴的想填充他的身体。
  赵恒叹了口气,遮住眼睛,再睁开时艳红一片,他舔了舔唇,没理由人在他床上躺着他什么也不干。
  覃皓之皱着眉,像在做着什么噩梦。
  赵恒低头看着覃皓之的睡颜,嘴角的笑意越发温柔,俯下身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覃皓之醒来后觉得整个人头晕脑胀,好似被人折腾一番,想着应该是昨夜酒喝太多了,扯了一下嘴角,嘴唇却刺痛起来,上火了吗?
  他起身穿衣的时候又觉得腿间酸软,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见赵恒不在偷偷解了亵裤,瞧了一眼,腿间为何有些红肿脱皮?覃皓之楞了楞神,难道是昨日骑马太久,磨蹭到了他没察觉吗?
  胸口也有这麻辣辣的疼,他低头瞧见锁骨处似乎有红痕,被蚊子咬了?为什么乳首有点疼啊,覃皓之红着脸赶紧穿好衣服,气愤的想这山里蚊虫就是多,早知到就不来了,都怪赵恒!
  覃皓之穿好衣服出去洗漱,洗漱完在厨房逮到了赵恒,赵恒端着做好的早膳,尽量不显山露水的笑道,“你醒了?”
  见覃皓之瞪着他,他心虚的低头,想着要不要跪下认错,就见覃皓之道,“你可有什么消蚊虫叮咬的药,我刚发现我脖颈有好几处被咬的红肿。”
  赵恒怔楞的抬头,“蚊虫叮咬?”
  覃皓之点点头。
  “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哪里不适?”
  “有。”覃皓之揉着眉头道,“昨日酒喝太多,身子酸软的厉害。”
  赵恒顿时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除了这些没有了?”
  覃皓之莫名其妙的摇摇头。
  赵恒将早膳放下,试探的问道,“你双腿间……”
  “你还好意思说!”覃皓之清冷的面容一寒。
  赵恒吓得一抖,想着还是跪下认错吧,覃皓之接着说道,“昨日若不是你非要掳我坐马,我怎会磨破皮,不过你怎么会知我……”
  “因为我也磨破了,见你这么瘦弱想来也不能幸免!”  骑马磨破的!?他家小探花能不能再纯情一点,赵恒喜出望外,急中生智的喊道,拿起早膳就催人出去一起吃。
  覃皓之是真不知晓这风月之事,男女之间的□□看过春宫图尚且知道个大概,具体如何却是不知晓的,因他长得俊俏,是有不少人骂过他兔爷儿,他不免有些厌恶男风,尽其所能的远离避开,更是不了解其中的道行,被人欺负了也不知。
  二人用了早膳,歇息了一会,才下山回京。
  回府后,覃皓之赶忙洗了个热水澡,刚换上衣服,梁玉儿给他送来解乏汤,不忘埋怨他昨夜不回来也不告知她怎么回事,害她担心一晚。
  毕竟玉儿是这个世间上,自己所剩无几的亲人,覃皓之就算再恼她乱配鸳鸯谱,也不忍心让她难过的,他无奈的叹气解释了昨日同将军去了深山回不来。
  “为何你这会有……”梁玉儿惊异的盯着他领口处露出的吻痕。
  “被蚊虫咬的。”覃皓之淡淡的道。
  梁玉儿挠挠头,蚊虫咬的?难道是山里的蚊子所以咬的包怪异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Д/?/)?))嗯。。。。。想了想还是阉割了


第20章 第二十章
  夜幕降临,摄政王府里歌舞升平。
  摄政王位于高座上,目光阴鸷的盯着台上献舞的舞女。
  “王爷,大公子回来。”管家小心翼翼的道。
  摄政王冷哼一声,“这个孽子还知道回来。”
  “公子说有话想和老爷说。”管家道。
  “你们都退下吧。”摄政王意兴阑珊挥了挥手。
  一时之间,阁楼里的人退的干净,竟显得清冷无比。
  白衣盛雪,黑发如墨,一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进阁楼,烛火照映着来人精致的五官,眉目如画,清澈秀逸的双眼,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腰间却配了一把长剑。
  “你在外头过得不是挺逍遥快活的吗,怎还知道回来了。”摄政王冰冷的道,他性子淡薄,即使两年多没见着的儿子,也不会嘘寒问暖,即使这儿子是他众多子嗣里最优秀的一个,却也是让他最失望的一个。
  “听说凌阳公主归京,你与太后联手似有夺取太平郡的趋势。”章长曦单刀直入的道,“父亲在辽宁郡,清海郡都已陈兵,若再于太平郡陈兵,三线一汇,攻入皇城似乎易如反掌。”
  平淡的语气,说着却是逼宫造反的事。
  “好小子,敢在我身边布眼线。”摄政王冷笑一声,“你这次回来难不成又是为了护那狗皇帝?”
  章长曦微微苦笑,“这毕竟是赵家的天下。”
  “我管他是谁的天下!这权势既已落我章丘宪手里,那谁也别想夺走。”摄政王摔了一壶酒,睥睨着他儿子道,“你回来若是为了这事,那大可滚蛋。”
  “两方搏斗,必有一伤,父亲不怕出师不利,反惹杀身之祸?”
  “那又如何?皇帝如今翅膀硬了,你觉得他会放过我?我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自己拼出个活路来,到是若是出师不利也不过是死路一条,而你,估计会被我连累的没有快活日子。”摄政王冷笑着。
  章长曦也知道劝不动,看着高座上双鬓已白的父亲,那是他奋斗了二十多年才落入手中的权势,又怎甘愿拱手相让,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他不愿看见的。
  他闭上眼睛,良久后才睁眼道,“既然父亲心意已决,我希望有朝一日若是可以,您可以放他一命。”
  “我章某人的儿子真是忠肝义胆啊……”摄政王知他指的是皇帝的性命,冷笑不止,双眼越发阴霾,两年前同一个地点,同一个人,做着同样的事,当年为了求他别杀太子,跪了整整三日,不进油盐,如今也是胳膊肘往外拐,真是他生的好儿子!
  当年若不是一时心软又怎会养成如今心大的想要夺取他权势的皇帝。
  父子二人不欢而散,章长曦退下后,回了他许久未归的院子,丫鬟们伺候他休息后,安静的退下。
  新来的丫鬟刚出了门就忍不住红着脸道,“大公子长得好俊啊,我瞧他竟然同覃大人有几分相似诶。”
  伺候久了的丫鬟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啊,要像也是覃大人像咱大公子,大公子未离开京城时那也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覃大人那时还不知在那个穷窑里呆着呢,不过要我说啊,覃大人更像逝去的夏姨娘。”
  “男子怎生得像女子……”
  武功极好的章长曦听到外头的议论,也没出声训斥,反而对她们口中的覃大人起了些兴趣。
  他的生母夏氏听说长得极像父亲所爱之人,当年颇得父亲荣宠,他应该是庶子,却破例将他过寄到正室膝下,计入族谱,成为嫡长子。
  那个覃大人似乎很得赵煊重用,可会是因为长得有几分像他,所以赵煊才会……
  章长曦苦笑的遮住眼,他在期盼什么……那个人应当恨他入骨才对。
  那日从山上回来后,赵恒倒是变本加厉的找他了,覃皓之嘴上虽说他烦,其实心里蛮欢喜,吃着赵恒带来的绿豆糕,打趣的问他到底是哪家姑娘,赵恒嘿嘿笑着,依旧摇头不说。
  七月初二,一早就下了一场急阵雨,皇上无心上朝,早早就宣布退朝,只留下几个大臣进勤政殿商讨国事,待商讨结束后,特地将覃皓之留作最后一个,将其他大臣打发走后,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勤政殿内,年轻的帝王嘴角噙着笑意,忠心的臣子面露难色恍若晴天霹雳,在死寂般的沉默里,香几飘散出袅袅青烟,珠帘不受控制的随风摆动。
  覃皓之从宫里出来后只觉得整个人浑浑噩噩。
  皇上竟要他娶公主?
  虽说是假意成婚,可玉儿怎么办?
  回了覃府,覃皓之直接进了书房,心中疲惫,不知与何人说,因皇上的计划赵恒已是不能找,找玉儿,那又该如何开口?
  他执笔一板一眼的描绘着字帖,妄图平复心里的焦躁,直到天色昏暗,书房里黑得不能识物,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梁玉儿骂咧咧的走进来,“小耗子,你怎么了!让人喊你来吃饭你怎那么久都不来?”
  梁玉儿瞧屋里实在暗的紧,心里也扑腾了一下,莫不是真出事了?她吓得赶忙找出火折轻车熟路的找到油灯,盯着案桌后的覃皓之道,“小耗子,你别不说话呀,出什么事了?”
  屋里一下亮堂起来,覃皓之眨了眨眼,神情木纳,显然发了很久的呆。
  覃皓之似乎醒了,如玉石般洁白的脸庞露出一抹苦笑,暗涩的道,“世道艰难,当真身不由己。”
  梁玉儿不解的歪着头,“你到底怎么了?不管有什么事,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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