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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心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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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理喻。”魏璟元不再理会他,转身继续朝京华门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京华门,借着宫中灯火辗转回到了京都市集。时过戌时,翠屏楼灯会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唯有几名舞姬与恩客花前月下。魏璟元于门外朝翠屏楼内瞧了几眼,举步朝回府的必经之路走去。
赵鸿一直跟在魏璟元身后,既不上前追赶亦不出声攀谈,倒是魏璟元多有尴尬,等到了大槐树前见了元宝之后,这才回身对不远处的赵鸿道:“清泉,你是想与我回府?”
赵鸿,字清泉,正所谓人如其名,赵鸿从样貌上便可看出,男生女相如一池清泉,修长细眉更是平添妩媚之姿,又因赵鸿甚喜于府中清泉中嬉戏,清泉一字便从此而来。
赵鸿听到如此亲昵之称,心情大好,挥扇笑道:“表弟若肯收留,我自是想与你回到府中,也好见见舅父舅母。”
魏璟元知他一早就是这么打算的,便没再多言,转身和赵鸿带着元宝一同回了府上。
说到赵鸿与魏璟元表兄弟的关系,还有一段不可不说故事。当年,魏乔儿刚行了及笄礼不久之后,襄国与北朝便发生了战事,老国公尚在人间便主动请缨率军抗敌,皇帝应允之后,老国公挥军迎战,府中之事交由魏国淮执掌,那时的魏国淮与陈氏已共结连理,只可惜尚无有孕之象。魏乔儿虽是一介女流,却是懂得如何行军布阵的,刀剑功夫自是不弱,大军出征之前,魏乔儿以假病之由没有前去践行,而是暗中褪去红妆,着了戎装随军而去,直到大军抵达两军交战的平霞山时,老国公才发现女儿暗中跟了来。老国公又喜又气,喜的是魏乔儿有花木兰之勇敢,气的是她到底是太鲁莽了。
魏乔儿既是来了,又有何等理由回去?于是,老国公应允魏乔儿与男儿装扮于军营中行走,几名亲随见过魏乔儿的无疑都称呼她为乔公子。
三日后,战事迫在眉睫,两军兵戎相见,魏乔儿先前曾与老国公和几名将军做过商议,平霞山地处高地,多为陡峭岩壁,若能借东风之势,便可以火攻一举拿下此战胜利,这对于粮草短缺的北朝大军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法子。然而,今日便是最好时机,老国公命大军分为三列,其中一队随左右两位将军与魏乔儿出军迎敌,另外一名将军率一队上了平霞山,准备硕大岩石捆上草绳,以令旗为讯号,点火滚下。至于剩下的一千名精兵,将由老国公亲自率领,负责斥候。
兵戈相见,铁马铮挣,两国交战死伤无数,襄国护国将军吴廷能征善战,轻而易举将右将军挑落马下,襄国势气受到鼓舞,呐喊声轰天雷鸣,右将军负伤之后能安然而归已实属万幸,待他退回内营之后,襄国再次发起猛烈攻击,左将军依旧不敌吴廷攻势,几次险些被他那金头霸王枪挑落马下。
魏乔儿与不远处观战,心中焦灼不堪,以她看来,这吴廷的确是个难以敌对的人物,若非早已布置,恐怕今日一战输便会是北朝大军。魏乔儿自小跟随老国公习武,唯有骑射最为出色,为了不让左将军落马,她当机立断取过弓箭,瞄准吴廷要害射去,谁料箭欲中吴廷胸口之时,却横空被另外一只箭羽阻拦,双双落地。
射箭之人骑马上前,含笑而道:“阁下此举实在非君子所为,实不可取。”
魏乔儿气急败坏道:“我可不是什么君子。”说罢,魏乔儿将头上青铜檐翅兜鍪取下,一头青丝随风而散,此时两军都很是震惊,好端端的怎会多出个女子,不知何人从人群中吆喝了一嗓子,这是老国公的女儿。
射箭之人闻言便笑了起来,“原来是雍国公的千金,我乃襄国三皇子,赵珏。”
“少说废话,你刚才射箭阻拦,可见你骑射功夫不错,我便与你较量一二。”说罢,魏乔儿再次拉弓欲射箭。
赵珏忙道:“姑娘好气魄,赵珏多有佩服,只是女子终归是女子,不应上得沙场,自古有传女中豪杰花木兰,她能上得沙场无疑是情势所迫,如今雍国公有五子在身,何以让你一个姑娘家来送死?”
“呸,就凭尔等也想取本姑娘的性命,简直痴人说梦。”说罢,魏乔儿拉弓搭箭,瞄准赵珏面门直接松了手。
赵珏落于马上不慌不忙,同样拉弓搭箭,轻而易举将魏乔儿的箭打撞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左将军不敌吴廷被挑落马下,身受重伤。吴廷自是看不惯女儿家上阵杀敌,为了给北朝一个讽刺,他挥鞭勒马,战马双脚离地,眼瞧着快要落到左将军身上时,大风呼起,山上行军打了旗号,魏乔儿自知左将军难以救下,却也不得不试上衣试,她再次拉弓搭箭朝吴廷射去,然而这一次却没有等到赵珏的箭羽。吴廷当下一惊,勒马一转身以金枪挡掉射来的箭羽,他只觉着金枪一震,没想到一个姑娘家竟有如此蛮力。
左将军得以保全性命,急忙上马落荒而逃,魏乔儿见山上已冒起滚滚浓烟,当即下令命全军撤退,待大批军队撤走之后,山上火石已经滚了下来,襄国一看大事不妙作势想要撤退,不过却为时已晚,襄*队损伤无数,幸得赵珏早有预防,提前在不远处的挖了一条坑洼,待襄国撤到坑洼以外,方无性命之忧。
一条火蛇将两军分隔,赵珏隔岸喊道:“今日未分出胜负,日后再战。”
老国公骑马而来,呐啊道:“今日输赢想必三皇子心里有数,若要再战,恐怕需要等些时日了。”
赵珏笑了起来,“未来之事,犹未可知。”
襄国撤军,北朝欢呼大作,告捷班师回朝,依战功受封赏,而魏乔儿却是一无所获,她本是偷偷随军已是触犯军规,又因她在沙场之上露了女儿真容,险些让北朝丢了颜面,而她又立了军功,不罚不赏,功过相抵。
魏乔儿贵府之后,便被老夫人关在了房中不得出门半步,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直到宫里传来消息说,襄国三皇子入宫,同皇上赐婚,而赵珏要求娶之人,便是雍国公的千金魏乔儿。
两国交好,又无需以公主作为陪嫁,皇帝自是愿意的,当下便赐了婚,再无转圜余地。
魏乔儿便这样远嫁襄国,成了当今宸王妃。时过二年,魏乔儿诞下一子,名泓,字清泉。
赵鸿出生后的第二年里,魏国淮的夫人陈氏才诞下长子,正是如今的魏璟元。
若非有这么多的变故,怕只怕现在唤一声表哥的,便是赵鸿了吧。
魏璟元与赵鸿深夜归府,上不得入前堂,便看到钱妈妈从里头跑了出来,迎头撞上魏璟元与赵鸿。
“钱妈妈何以这般慌张?”魏璟元疑惑道。
钱妈妈神情惊慌,“大少爷有所不知,老爷跟屋里头要打死大小姐,夫人亦是不敢劝阻,我这才要去求老夫人前来呢。”
“父亲要打死梦禅?”魏璟元更加疑惑了,今日出府时都还好好的,怎会这会儿就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钱妈妈苦叹道:“一言难尽,大少爷您还是进去帮忙劝劝老爷吧。”
魏璟元二话不说,提步进了正堂。
第42章 教训
自古有言,内宅多烦乱,千头万绪说不出个所以然,都说男子内宅不平又何以走天下,当下就是需要男子来决断的时候了。多日以来,魏国淮遭皇帝禁足,不得出府半步,府中众人多有受到牵连,终日无聊难以排遣,如今魏国淮得到官复原职,府中可谓是上下喜气欢多欢腾。众人得了老夫人得命,可出府走动走动,大夫人陈氏直接请了旨意,入宫与淑妃娘娘闲话家常。陈氏本应带着魏梦婵入宫的,谁料魏梦婵暗中得知太子今日出宫会去得翠屏楼,她便趁机装病,留在了府上,直到陈氏离府,她这才带着丫头悄然到了翠屏楼。
姨娘王氏和吕氏,也都在戌时纷纷离府,寻了熟络的妇人苦诉衷肠去了。
魏梦婵带着丫头来到翠屏楼时,魏璟元已经带着梁镇去了京华门,这才不得已相见。魏梦婵提步入楼,尚不等寻了太子的踪影,便遇到了同样前来赏灯的魏景存与魏玉蓉。魏梦婵见到魏景存与魏玉蓉时,忍不住嗤笑鄙夷,笑他们不知何时有了牵扯,要知道王氏和吕氏向来不和,难不成狼狈为奸了?
魏玉蓉本想独自出府,可又怕遇到了歹人,毁了名节,这也是她自恃美貌如花而由来的想法。正巧此时魏景存欲要离府,魏玉蓉又迫切的想看看翠屏楼的灯会,实属无奈才求了魏景存一同前来。
魏景存相较魏玉蓉要聪敏了许多,自是不跟魏梦婵计较,寻了位置便入了座,留下魏玉蓉与魏梦婵针锋相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无疑是因为身份的差别,才更能体现这七步诗的真正含义。
平日里,魏梦婵口舌伶俐,岂是魏玉蓉能招架敌对的,不出半柱香的时辰,魏玉蓉便败下阵来,一跺脚扭身就走,来到魏景存的桌前坐下。魏景存微笑且看,晃动手中茶盏,一句口可否,当让魏玉蓉羞愧难耐。
魏梦婵不屑与庶子庶女同坐一处,便寻了更加雅赏的地方落座,等待灯会开始。
时过不久,灯会开始,舞姬入场甩袖挥动,更有才子纷纷上前破解灯谜,正直高…潮期间,魏梦婵突地一眼看到了三楼包厢里的太子刘显,二人目光交错,相视而笑,不多时,太子便派人将魏梦婵请了上去。魏梦婵本以为有机会和太子独处一处,没想到太子还请了魏景存和魏玉蓉上来,当真是气煞了她。
席间,太子与魏景存闲聊几句,一旁的襄国宸王爷赵珏,也就是魏璟元与魏景存等人的姑父,均会询问他们几人近些年来的近况,算是一种台面上的寒暄吧。魏梦婵心系太子,视众人如草履,只可惜,她并未能如愿与太子多做攀谈,反倒是太子与那魏玉蓉聊了起来。
魏玉蓉虽是庶女,却也有过人之处,那就是下得一手好棋。太子自小棋艺不佳,不然怎会轮到刘岳到承明殿与皇帝对弈。太子虚心好问,不时同魏玉蓉求教一二,众人一边赏灯会一边观棋局。
魏玉蓉对待棋局相当严谨,不给太子一丝后路,一盘棋局下来,众人皆是拍手叫好,尤其是宸王赵珏,他对这个庶女倒是有了几分刮目相看之意。
魏梦婵心有不甘,明明她才是雍国公府的嫡长女,明明她才能得到太子的青睐,为何一切都与自己所想的背道而驰,反观魏玉蓉这个贱蹄子,竟然凭借下了一手烂棋得到了太子的肯定与默许,这怎能不叫魏梦婵记恨。
灯会进行了多久,魏梦婵就忍了多久,直到灯会结束,太子与两位皇子一同离去回宫,魏梦婵与魏玉蓉来到翠屏楼门前等马车前来。此时,也不知是哪家的华盖乌金马车疾哮而过,魏梦婵灵机一动,暗中推了魏玉蓉一把,魏玉蓉失去重心,朝前扑倒,只见她灰头土脸跌落倒地,整个人匍匐向前,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正巧被马车轱辘重重撵过,突来阵痛,让她凄惨一叫,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事发突然,魏景存尚来不及多想,抱起魏玉蓉回了国公府,相大夫入府替其诊治,没想到魏玉蓉的双手经马车这么一碾,竟是生生断掉,纵然是接骨痊愈,日后也会落下残疾,这双柔嫩的小手,算是彻底的废了。
吕氏唯有这么一个女儿,她恨自己再也生不出儿子,便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魏玉蓉身上,谁料女儿竟会遭此大劫,痛心疾首当场哭晕过去好几回,醒来时便会跪在魏国淮脚下,央求魏国淮与老夫人为她女儿做主。
魏玉蓉昏睡不久后便觉一阵剧痛,醒来后更是疼痛难受,于榻上翻来覆去不停哼哼。魏玉蓉虽是庶女,可她也是魏国淮的女儿,魏国淮理应上前关切询问,当她问及事情来龙去脉之时,魏玉蓉两眼一瞪,愤恨的盯着魏梦婵,直指魏梦婵从身后推她,这才害她废了双手,饱尝这锥心之痛。
当时在场的唯有魏梦婵、魏景存、魏玉蓉三人,魏玉蓉受害,当要询问魏景存的话,偏偏魏景存说什么都没有看到,这样一来,倒也没有其他证据证明此事是魏梦婵所为了。
魏玉蓉与吕氏嚎啕大哭,惹的魏国淮烦躁不堪,而另一边,魏梦婵誓死不肯承认,魏国淮一时间没了主意。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魏梦婵推倒魏玉蓉那时,竟有府中两名丫头看了个真切,当即出来指正了魏梦婵,如此一来,魏国淮怒上眉梢,当下要打死魏梦婵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儿。
魏璟元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入主院儿时,母亲陈氏已从宫内回来,正于魏国淮身前替魏梦婵求情呢。
“没想到,梦婵表妹竟是这般心狠手辣。”赵鸿挥扇而笑,言语中满是调侃,只不过他话中的寓意指的并非是魏梦婵,而是跟魏梦婵同父同母的魏璟元。
魏璟元浅笑道:“清泉表哥是想说,我是否也这般心狠手辣?”
赵鸿笑而不语,挥着扇子进了屋。
魏璟元跟着进了屋,里面乱作一团,除了吕氏与魏玉蓉的哭喊声之外,还有魏梦婵的辩白声。魏梦婵依旧不肯承认此事是她所为,纵然证据确凿,她要也以三寸不烂之舌搪塞过去。
魏国淮于正位上坐着,见魏璟元与赵鸿入屋,先是看了眼赵鸿,忙道:“鸿儿来了,怎也不知通报一声,是不是都没把我这个老爷放在眼里啊。”
赵鸿上前,笑着说:“舅父不必动怒,我与璟元表弟一同归府,并没有让下人前来禀告。”
魏国淮点头,“你母亲可好?”
“母亲她尚好,如今以住在京郊,明日便可归府。”
魏国淮应声道:“听闻你父王先一步入京都,也不知现在何处,我与他多年未见,倒也急着叙叙旧了。”
赵鸿弯了眼角,似笑非笑道:“父王辞世应该是回了京郊驿馆,明日应会同母亲一同而来。”
“甚好。”魏国淮转而看向魏璟元,“元儿,你妹妹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死不认账,你说该如何是好?”
魏璟元心中冷笑,为何事事都要来问他该如何是好,他又非圣贤之人,事事得以诸知。
魏璟元轻咳一声,提步上前,“父亲,元儿归府时已从钱妈妈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元儿以为,此事当由父亲做主。”魏璟元扫过一旁跪着的魏梦婵,她偏着头与魏璟元对视,眼中积满了埋怨,怕是怪责魏璟元并未替她求情吧。
魏璟元以为,魏梦婵确实嚣张跋扈了些,也该给她一些教训,只不过,若魏国淮当真要打死她似乎又不太可能,倒不如说上一说,也好让魏梦婵对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敌意,这往后的日子里倒也不用分心顾忌她了。
“父亲,元儿以为,那两个丫头的话也不可全信,还请父亲严加询问之后,再做处理的好。”魏璟元再次开口,倒是给了魏国淮一个顺水推舟的机会,他不愿此时与陈氏撕破脸皮,纵然他是一家之主,也得顾忌着陈氏的妹妹,当今圣上的淑妃。
“也罢,今日时候不早了,先让蝉儿去祠堂跪着,待明日为父细细询问之后,再做定夺。”简单几句话,事情就了定夺,吕氏气愤难忍,却也明白,要想凭借两个丫头的话致魏梦婵于死地是万万不可能的,既然今儿这个仇结下了,那往后咱们就走着瞧吧。
众人离去,依旧能听到魏玉蓉痛苦哀嚎之声。王氏幸灾乐祸,偏偏掩住耳朵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带着魏景存回了西厢。
赵鸿今日留于府中,自是要同魏璟元住在东厢,魏璟元先是吩咐元宝服侍赵鸿住下,随后才急匆匆去了大夫人住处。魏璟元与母亲说话时,道出了自个儿的猜疑,那两个丫头是有何胆量敢于站出来指认魏梦婵,这背后指使之人,定不会是吕氏,因为她没有这个能耐。
大夫人亦是如此认为,却又想不到会是何人指使,难不成是王氏?
魏璟元微微摇头,驳回了这一猜测。
这雍国公府虽然大,人却是不多的,除去大夫人之外,唯有王氏和吕氏,没了先前的曹氏,这府中更显得冷清了,如此一来,便不难猜出这背后指使之人了。
老夫人?
魏璟元与大夫人想到了同处,除了她怕是再也不会有人敢这么做了。大夫人心中有气,恨老夫人不顾子孙之情,险些害了魏梦婵。魏璟元无奈叹息,自家的女儿是人,人家的女儿就不是人了?老夫人此举倒是极好的,至少能给魏梦婵一个难以忘怀的教训。
第43章 逼迫
魏梦婵虽被关进了祠堂,可不少人心中都明白,用不了多久,她依旧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地位身份与以往毫无差别,她……不过是眼前受点苦罢了。相比之下,魏玉蓉就凄惨的多了,双手已废,日后怕是再无颜面在众人面前展露她那双纤柔玉手了。吕氏虽心中有恨,可她到底是个聪明人,深知此时并非报仇最佳时机,唯有忍气吞声,待有朝一日替女儿报仇雪恨。
说来吕氏也是命苦之人,早先滑胎没了儿子,现如今女儿双手又废,这往后的日子,她还能倚靠谁呢?吕氏已无泪可流,干涸到只剩下一团雾气萦绕眼眶之中,只恨老天待她不公。
魏梦婵被关入祠堂后,老夫人便差人寻了魏国淮去了主院儿,一时三刻很难脱身离去。
魏璟元带着元宝回东厢的路上,赵鸿就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亦不上前攀谈,而是执扇漫步,似是欣赏这国公府月下美景。元宝先前见赵鸿时不过三四岁,如今印象已是淡薄,他回头偷看赵鸿一眼,沉了声对魏璟元说:“大少爷,您说这小世子是不是脑子有些问题啊?”
“怎会这么说?”魏璟元很是好奇。
元宝把声音压的更低,“您瞧啊,他既不上来跟您攀谈,亦不自行离去,就跟后头慢悠悠的走着,您说他这是为了什么啊?”
魏璟元笑了,“清泉自小就是如此,难道你不记得了?”
元宝挠了挠头,“元宝确实不记得了。”
“这也难怪,都多少年了。”魏璟元叹了口气,“你且在东厢腾出一间房,好让清泉落脚歇着,今夜你便无需到我跟前服侍了。”
“元宝知道了。”
到了东厢,元宝掌灯过后,赵鸿这才慢步前来,魏璟元命元宝看了茶,随后与赵鸿分坐两侧,品茶道:“我已命元宝去拾掇了上房,清泉且稍后片刻。”
赵鸿笑着端起茶盏,凑到鼻前嗅了嗅,“想当年我有幸品尝过皇贡横牙茶,归国后念念不忘,本以为此次入京都可在国公府上再次品尝到,哪成想……”赵鸿略有失望,放下手中茶盏道:“多年不见,表弟所饮之茶可是杂了许多啊。”
魏璟元浅笑:“清泉说的极是,前些日子我身子多有不适,痊愈之后便没心思注重细节,所饮之茶均是父亲或者老夫人处送来的。”魏璟元推开茶碗盖,轻抿一口,笑着道:“这真是老夫人处送来的大红袍。”
赵鸿手卷成拳,凑到嘴边轻咳两声,“茶碗中还混入了云雾和祁红的香味。”
“清泉好味觉。”魏璟元放下茶盏,浅笑道:“我并非神人,不能预知将来之事,如今清泉入府,倒是我多有失礼,待明日我会吩咐元宝前去同父亲讨要些横牙,全当我赔罪于清泉就是了。”
“不必如此。”赵鸿摆手笑道:“横牙本就是皇家贡品,相信舅父那里也没多少,待过几日我父王入宫,皇上定会赏赐些许。”赵鸿不禁感叹,“谁让我父王也是爱茶之人呢。”赵鸿收了手中折扇,撩袍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且先行离去,表弟也早些歇着吧。”
“清泉早些歇着,若有事吩咐,唤元宝即可。”
赵鸿离去,元宝自是要伴左右服侍,如此一来,魏璟元只能从东厢唤了两名丫头进来,服侍自己更衣沐浴,之后便遣退二人,关门关门坐于房内苦思冥想。魏璟元无心惦念魏梦婵一事,还需想办法筹到银两,将曹氏挪到别处,以保万安。
魏璟元未入仕途,且无俸禄可享,银两又该从何处得来呢?想到此处,魏璟元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曾记得,他与刘乾成婚三年后,某天夜里,刘乾归府后便遣退侍婢侍卫,于房中拿出一封密函,魏璟元拿过密函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竟是襄国宸王爷与北朝官吏暗中通气的铁证。刘乾没有将此密函交给皇上处置,反而是交给了魏璟元来抉择,最终,那封密函被魏璟元焚烧香炉之中,除此之外别无他人知晓。
至于刘乾为何将密函交给魏璟元处理,他是不愿多想的,起初的美好幻想,早已在血粼粼的现实中碾成了粉末。想到此处,魏璟元再将此次宸王入京都联系到一起,自是找到了一条谋财之路。
纵然不光彩,也势在必行。
按照时间前后推算,此时的宸王与晁知府应是刚有所勾结,关系之薄弱,正是利用的大好时机。
翌日清晨,魏璟元起身后不久,元宝一头大汗匆匆而来,进门后见到魏璟元已是衣着立正坐于椅子上用着早膳,方才松了口气。
魏璟元看他一眼,笑道:“这般着急,可是要来服侍我起身?”
元宝憨笑道:“世子刚刚离去,元宝就急着赶过来了。”元宝走到魏璟元身侧,不紧不慢地替魏璟元布菜,“听世子说,宸王妃今日便会归府省亲了。”
“晌午便会到了吧?”魏璟元吃了个半饱,随后又小饮了半盏茶道:“元宝,你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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