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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若如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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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动静,趴在床头的杨青枫忽然清醒。两人进了门,雀榕让他别再多说。
薛鹤乖乖闭上嘴,上前去瞧了瞧小家伙,“这情况如何?”
见人走了进来,杨青枫起身施礼,又看着薛鹤,规规矩矩地回答道:“一直睡不太。安稳,出了不少汗,衣服都湿了,不过人倒是没事。”
薛鹤瞥头看见他睡眼朦胧的模样,故意调侃道:“你倒是睡得挺安稳的。”
杨青枫低下头,不说话。
薛鹤掀开被子瞧了瞧江儿,身子还是那么凉,浑身衣服又湿透了,还沾上了血迹,也不知道是新伤口还是旧伤口又出血了,“若是清醒了,就带他去洗洗吧,这么穿着不行,得找身干衣服换上。”
耳旁声音喃喃,江儿勉强睁开眼睛就去寻找杨青枫的身影,“阿枫……”
薛鹤往后一退,在得到雀榕的许可之后,杨青枫上前来亲自照顾。
“带他先去洗洗吧,要是着了凉又恶化了。收拾完,咱们就回去。”雀榕说道。
门口许三进来,一听到众人说要走,好心挽留,“这大雨天夜路不好走,寒舍简陋却也能遮风避雨,不如几位在这里勉强住上一晚。”
雀榕婉拒,“我们人多,这里也住不下,许大哥别为难了。”
许三不听,执意道:“你还喊我一声许大哥就住下,来苏的屋子空了,你们可以住到她屋子里去。雀榕公子以前也没少帮衬我们家里的,我一个粗头老汉,也实在没办法报答。”
话已至此,雀榕也不好推脱,加上又有病患,也实在不宜赶夜路。
随后,小郎君叮嘱了杨青枫给江儿洗漱。许三拿来了许来苏的衣物,都是十岁大的孩子,眼下身材并无太大差距。薛言就跟出去收拾屋子,一起拾掇。
人散了,屋子里只留下了薛鹤和雀榕两人,静悄悄一片。
“杨公子似乎很听小郎君的话?”薛鹤好奇地问他。
雀榕脸上却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毫不在意,“阿枫从小就黏着我,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自然跟我亲近。如今他又无依无靠,长兄为父,自然要听我的。”
“是吗……”薛鹤背过身去,望着窗外的大雨。小郎君的话,总是句句在理,让人抓不住把柄。
二人又说起那龙女一事,薛鹤将自己心中疑惑同他讲了。那山灵口中的传言与这里村民所说的并不同,反倒是那壁画与这里发生的事情如出一辙。
“所有事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必须有女童献祭,否则天降大难。”薛鹤一边总结,一边将这些天来听到的事都串了起来。细细回想之后,他问小郎君,“若是将这些故事结合在一起,会不会就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愿闻其详。”雀榕坐到一旁椅子上,就这么看着他。
薛鹤踱步在屋内,手中摇着金扇,晃来晃去,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故事前因正如山灵所说,天降神童打死了作恶的山神和龙女,那童子受到了诅咒,便要这村中十年祭一女童。以前都是相安无事,直到十年前……
十年前,有一个真正的龙女冒入余江村,被村民当做妖怪。村民虐待她,凌。辱她,此时又是山神祭的日子,村民之间都是相互认识的,不愿意出自家儿女,于是有人提议,让这妖怪当作祭品送到了山洞中。”
“如此也便很好解释,为何那山中诸多阵法。”薛鹤停了手上动作,瞧着他反问道,“困一个普通村民,又只是个十岁女童,哪里需要这么多恶毒的阵法?”
“或许只是怕那些女童变成恶灵,来找他们寻仇?”雀榕假做猜想。
薛鹤摇摇头,“不对。祭祀的都是一些穷苦人家,拿了钱就是卖了人。就算不去祭祀,那些穷苦人家在这里能如何生存?长大了,一样被卖去青楼的比比皆是。所以收了钱的那些人家,这些姑娘都是自愿的。”
“自愿?”雀榕难以想象会有这种事发生。
薛鹤又说:“我来时,就听见许来苏在轿子中一直哭,可是她并未大喊大叫,也并未有什么挣脱逃跑的迹象。”
“可是许大哥不是说……”雀榕又想起许三那副深恶痛绝的模样,不由得心中抽搐。
“很有可能就是,村民合起伙来骗了许家。”薛鹤道。
此时,门口忽然被敲响。
第32章
进来的是杨青枫,唯唯诺诺,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门。
二人望着门口的杨青枫,却为见到那寸步不离的江儿。雀榕开口问道:“怎么了?江儿呢?”
“我,我来取衣服。”杨青枫低着头,进屋拿了衣服之后又不退出去。
“还有事?”雀榕问道。
杨青枫似乎还在为刚才睡着的事情不好意思了起来,解释说:“你们叮嘱我看好江儿,可是我也不知为何会忽然睡过去。”
“劳累难免,杨公子不必介怀。”薛鹤在为他找借口推脱。可,一个已死之人,怎么会睡过去呢?
“没事,往后好好看着就行。”雀榕也表示自己并不会怪罪。
可杨青枫并未松一口气,再挪了两步,他还是不肯出门去。
“还有其他事?”雀榕又问道。
杨青枫怔了怔,咬咬牙,右手握拳从怀中掏出东西,递到雀榕面前,“这是我之前为江儿处理伤口的时候,在他的旧衣物里发现的。刚刚见你们拿着的东西,和这个似乎看起来有些相似。”
薛鹤凑上前一看,只见他摊开手,手心亦是一片半手心大小的金色鳞片。
雀榕拿了起来,对薛鹤说道:“龙鳞?”
薛鹤亦拿出自己的那片,这并未丢失,他将两片做了比较,发现竟是差不多的两片金鳞。他点点头,只是“嗯”了一声。
杨青枫上交了东西,自己抱着衣服就出去了。
“差不多的两片龙鳞啊……”雀榕叹了口气,这下该他烦恼了。
薛鹤见他心烦,故意哄他开心:“看来小郎君捡了不得了的小家伙回家。”
“龙族之人。”雀榕再拿起两片龙鳞相互比较,“这次的事情,想来是与龙族相关。难不成他口中的阿姐,就是那个被村民当成妖怪,抓去献祭的龙女?”
“很有可能。”薛鹤点点头。
“这可就,大事不妙了。”雀榕叹息道,“这小家伙是来复仇的……”
“或许他还并不知道十年前的事情?”薛鹤猜疑,“他不是一直在找人吗?可能并不知道龙女已经遇害。”
雀榕道:“我知这话是好意,凡是往好处想,可是不好的方向就是——山神已经逃出来了。”
“如果江儿知道他阿姐遭遇的事情,必定会性情大变,他们又是龙族,难以控制。万一到时候联手将余江村的人全部杀害,也并非不可能的。”薛鹤猜疑。
“那现在怎么办?”雀榕忽然有些紧张,龙族的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
薛鹤来回徘徊,想了想,下了决定,“瞒着江儿,然后找到龙女。”
雀榕叹了口气,“只能这么做了。”
杨青枫抱着江儿回屋子的时候,江儿还是很虚弱,两人便先住在了客房中。雀榕也同他们睡在一起,方便夜里有个照应。
许三就带着薛家主仆住到了许来苏房中。
屋子很是简陋,许来苏的闺房也并非像大家闺秀那般奢华,高帐软枕。她的房中,就一个破旧的梳妆台,一个破旧的衣柜,和一张床铺。
在梳妆台上,还放着一朵花,花瓣已经蔫了,紧缩成一团,薛鹤却也认了出来,这花正是小郎君那日送给她的那朵。
这屋子的主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了。
薛鹤在屋中叹息,就听见隔壁一个女人在那边哭喊,口中说什么妖怪不要害我女儿之类的。
薛鹤问薛言,薛言说:“许大哥说,那是苏大嫂,这阵子没完没了地哭,就住我们隔壁,叫我们别搭理她就是了。”
“小主子这是怎么了?”薛言问道。
薛鹤耷拉着脑袋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便随口问他:“你说,我该不该管这事?”
薛言见他心中困惑,如实相告:“依小的所言,这事儿小主子不该管,也轮不到您管。”
“遇都遇上了,哪里还有什么轮得到轮不到的?”薛鹤摇摇头,坐在床头,“总不能眼睁睁就看着他们死吧?到底都是些无辜百姓的人命啊!”
“可小主子并非掌管人间生死的,人各有命,小主子不应该管。”薛言说。
薛鹤摇摇头,不再多说,就坐在了床头。
第二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薛鹤伸了伸懒腰,这真是难得的好天气,连续以来的连绵阴雨被阳光驱散。小郎君在屋门口敲响房门,薛鹤示意让薛言去开。
薛言去了,雀榕进了门,对着还坐在床沿的薛鹤说道:“今日天气爽朗,我们早些启程回花斋。”
薛鹤站起身来,跟着拾掇一番,随后众人出门,薛言便去驾马车了。
“这天气着实不错,不如我们往外走两步?”薛鹤提议道。
薛言在一旁拉着马匹溜达,薛鹤站在雀榕一旁,见他脸色阴沉沉的,便跟他谈起了一些天界的趣事,想哄他开心开心。
这还没走出余江村,众人在路边见到一个华裳女子,戴着斗笠。
她拿着一袋子的钱银,递给路边的乞丐,蹲下身,柔声道:“我想同你说一个很令人难过的故事……”
薛鹤还没说上一句话,就瞧见那乞丐就盯着自己瞧,那目光,看起来像是要吃人似得。
这个人的眼睛,好熟悉。
薛鹤摇摇头,不再多想。散了会儿步,众人还是上了马车,直接回花斋去了。
到了花斋进门不过片刻,薛鹤还在陪着小郎君在店里收拾,就听到门口传来打砸的声音,动静非常大,叫吼的嗓门儿也有些大。
只是一些莽夫,薛鹤感觉不到这些人身上有什么法力,可又怕小郎君会受伤,便自己率先出门瞧了瞧。
“这是怎么了?”他站到门口,就瞧见来了数十号人,前排那些人各个手上拿着农作当武器,纷纷围在一起,堵住出口。后排一群妇孺带着孩童,也跟着来凑热闹。
那群众面面相觑,就见一个长相斯文的书生指着薛鹤道:“把……把你们里面……的人交出来!”
“哦?”薛鹤扬眉,这个人话都要说不清楚了,“你再说说看,交谁?”
“妖……妖怪!”那书生愤愤道。
众人听到“妖怪”两个字,眼睛赤红,毫无理性,举着那些锄头棍子在那边喊着:
“快把妖怪交出来!”
“就是就是!把妖怪交出来!”
“快点交出来!”
“这个祸害人的妖怪,不能留在这里!”
“山神怒了,都是这妖怪惹的!”
“快点交人出来!”
“交出来!”
“交出来!”
民愤而起,薛鹤也无可奈何,可这些愚民根本不会听他讲什么。只是,里面有妖怪的话,他岂会不知?
“谁是妖怪?”薛鹤问道。
那书生指着屋子里头,手指都在打颤,“雀……雀榕!雀榕就是妖怪!”
薛鹤拧眉,回过头瞄了一眼屋子。
小郎君是妖怪?
“你有何证据?”薛鹤问道。
“最近发生的事还不是证据吗?这个人十年前就害死了自己父母,如今又害死了陈家公子,现在,现在大水要淹了邺城,还不是他害得吗!”忽然有人喊道。
薛鹤正想把那个乱喊乱叫的人拉出来,谁知道身后的小郎君却先从屋子里出来了。
围堵在花斋前排的那些农家汉纷纷举起锄头,又有人喊道:“妖怪!妖怪来啦!”
薛鹤真是被这些人喊得脑壳儿疼,真想把那些个在里面和稀泥的人拉出来,把那人嘴巴给撕烂了。可每次,说话的人都不一样,这真让他无从下手。
“你进去。”薛鹤伸手拦住小郎君继续往前走。
雀榕摇摇头,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放下。他随着众人走了,走的时候还跟薛鹤说,这些人都是善良的人,不会对他做什么,他得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薛鹤跟在他们后面,一路目光护送。本以为又是到县衙大堂,谁知道越走越偏,这群人将他团团围住,带到了城阳山。
城阳山……
薛鹤心中忽然一咯,紧接着,他浑身好似被什么法术困住,全然动弹不得。
小郎君有危险!他忽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紧接着,他奋力挣扎,却没有挣脱开阵术,眼看着小郎君被绑在台柱上。那是祭台上的柱子,可分明之前来时,这柱子已经被许来苏砸坏了。
柱子上血迹斑斑,小郎君被捆在上头,这群人不由分说,将他放血。
“不要!不要啊!”薛鹤勉强地睁着眼,只是看那血越来越多。小郎君在那边叫喊,可无人搭理,他无力地倒在血泊中,闭上了眼。
双手被法阵弄得伤痕累累,薛鹤眼睁睁看着人倒了下来,再也没能起来。
小郎君死了?
他……死了?
·
“小主子!小主子!”薛言在一旁摇晃着薛鹤,见他眉头紧锁,连忙伸手揉了揉,一边还拼命唤醒他,“小主子你快起来啊!”
薛鹤在梦魇中醒来,浑身出了汗。他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捂着心口。
这种锥心之痛仍在,那种无力的挫败感,也久久挥散不去。
“我……我这是怎么了?”薛鹤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眼角有些湿润,他怔了一下,嗓子发疼地有些讲不上话来。他看了一眼四周,还是在许来苏的屋子里。
见人没事,薛言大松一口气,嘴上愤愤不平道:“我要问小主子才是,小主子这是怎么了!”
看着手心还有眼泪的痕迹,薛鹤低头偷偷擦在了衣服上,瞥了薛言一眼,“别大呼小叫的。”
薛言努努嘴,走到边上去,准备要出门。
薛鹤连忙喊住他,“我刚刚,是不是睡着了?”
薛言点点头,“是,小主子不但睡着了,似乎还做了个噩梦。”
“噩梦啊……”薛鹤望着手心发呆,手掌还是麻酥酥的,“我果然不喜欢睡觉。”
见他情绪不太好,薛言伺候这么久,也确实很少见他睡觉,更别说做噩梦了。他好奇地回过头,“小主子这是做什么噩梦了?”
薛鹤咬了咬唇,喃喃道:“我梦见……小郎君死了……”
“死了?”薛言诧异道,“小主子整日为他提心吊胆,是小主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吧?”
薛鹤没有回他,继续自言自语,“他还怨我不救他……”
话音落,门口被敲响,来的是小郎君。
薛鹤转过头去,望着窗外,此时晴空万里,太阳出来了。
薛鹤见了还能走能说的小郎君,心中雀跃。可一时又望向窗外,忽然心情变得沉重。
难得的好天气啊……
小郎君进了门,瞧见薛鹤还坐在床头,打量他一番后,对着他说道:“今日天气爽朗,我们早些启程回花斋。”
第33章
小郎君说起话来,还是那么温柔,慢条斯理地,这声音如何如何总能溜到人心坎儿里去。
可此时的薛鹤却是心中忽然一怔,这话,跟梦里一模一样。他神情恍惚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好像是魔怔了似得。
雀榕见状,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他脑袋,不解地回过头问薛言,“也没病了,这是怎么了?”
薛言耸耸肩,噘着嘴说:“小主子做噩梦了。”
“噩梦?”雀榕瞧他精神恍惚,看样子是真被吓着了。
薛鹤抬起头,一把拉住雀榕的手,连忙问道:“你会怨我吗?若是你出了危险,会怨我不救你吗?”
雀榕被他这模样打趣到了,低下头抿嘴偷偷笑了笑,然后装作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还拉过他的手,在手背上拍了拍,让他安心。
他说道:“不会,若是我死了,那也是命,怎么能怪你呢?”
薛鹤一听,立即呵斥,“不许说死!”
雀榕怔了怔,薛言在一旁给他解释道:“小主子就是梦见薛公子死了,还怨我家小主子不救公子你。”
看着薛鹤这个模样,雀榕又好气又好笑,对他说道:“只是梦魇罢了,叨扰了许大哥这么久,我们也该启程回去了。”
薛鹤在他再三保证之下,起来收拾了一下衣服,黑着脸出了门。
薛鹤同雀榕到了门口,薛言去牵马车。
“怎么不见许大哥?”薛鹤见屋子古怪,不由得问。
里头哭声从他们昨天进门就未停下,众人是也劝不住的,便没去再到苏大嫂面前提起此事,免得惹人更伤心。
“许大哥说衙门有事,就先走了。”雀榕回答道。
“哦。”薛鹤没太放在心上,也没有多想。
转过身,另一屋子的杨青枫也抱着江儿出来了,薛鹤看着他的眼睛,竟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将视线转移向下,“脚伤还没好吗?”
杨青枫将江儿放下,对雀榕行了礼,说道:“我去帮忙牵马车来。”
说罢,杨青枫就离开了。薛鹤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一低头,就瞧见江儿正盯着他看,目光并不友善。
两人知道江儿的身份,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三人沉默了片刻。
“龙族的事情,你们可以不插手吗?”稚嫩的声音略带成熟,江儿的开口打破了这阵的沉寂,他说,“阿枫很喜欢两位哥哥,所以,龙族的事情你们可以不插手吗?”
两人都怔住了,没料到江儿会说出这番话来,而且言语之中并未带着恳求的示弱。
“江儿不是要找阿姐吗?”雀榕蹲下身来,对他还是和蔼可亲,“哥哥帮你找阿姐不好吗?”
江儿并未接受他的好意,扭过身去,冷冷说道:“你们昨晚说的事情,我都听到了。这是龙族和余江村的恩怨,与你们无关,还望两位莫要再插手此事了。”
这话成熟地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岁孩童口中能说出的话,前一刻还是那么天真可爱的小家伙,转眼就变得冷冰冰的。
薛鹤也被惊到了,却毫不退让,“龙族的事情我们不管,可许来苏的事情我们得管。”
江儿回过头,目光凶狠。
此时,杨青枫已经同薛言一起将马车拉了过来,两人也收拾好了车上的座椅。
雀榕提起衣摆要上车,却被薛鹤一把拦下来。
薛鹤想起方才的梦魇心中仍然一阵心惊胆战,开始害怕接下来的走向会如同梦境一样,“不如,不如我们先不回去了。”
“不回去?那要去哪里?”雀榕回过头来问他,见他面色惊恐,似乎并未从梦魇中走出来。
“今日天气正好,不急着回去。去……”话说到这儿,薛鹤隐隐觉得不对。他转过去望了一眼屋子,想起那季大夫口中的龙女诞,话锋一转,提议道,“季大夫不是说隔壁镇上有龙女诞,不如我们去看看?去散散心也好……”
雀榕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杨青枫想把江儿抱上马车,可江儿却在此时发起了脾气,“江儿不舒服,江儿哪里也不去。”
这是众人头一次见到这小家伙耍脾气,雀榕没有特别为难的样子,反倒跟杨青枫说:“你带他先回去,我出去走走。”
薛言闻言,也要跟,薛鹤知道他心中顾虑,却不同意,“你也跟着回去,就在隔壁镇,出不了什么事。”
薛言委屈地低着头,事情也都跟他说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是让他回去找方知云去。这事儿可大可小,若是星君真的来了,他自然无法招架,不如回去找方知云想办法。
“那小主子自己可千万要小心。”薛言依依不舍道。
“知道了。”薛鹤应下。
看着三人上了马车,二人决定徒步去隔壁镇。
余江村是邺城邻边,出个小村落只有几步距离。再往前走上一炷香的时辰,便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隔壁镇,叫缘定镇。
一路上,风景正好,薛鹤同雀榕有说有笑。一起讲讲那天界的趣事儿,可话刚开了个口,薛鹤就沉下了脸色。
“怎么了?”雀榕关切问道。
薛鹤摇摇扇子,佯装无事发生,“我想了想,这天界没什么好讲的,日日饮酒下棋,无趣得很,倒不如人间有意思。”
“人间……”雀榕笑了笑,“是挺有意思的,日日不同光景,岁岁不复往期。”
“那不如,小郎君同我讲讲人间的趣事吧?”薛鹤哄他说道。
雀榕应下,同他讲起了这邺城里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玩意儿,当时看着不觉得好玩,可如今说出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薛鹤走在他身边,时不时侧着身子与他攀谈。
天色正好,风景如画。
转眼到了缘定镇。在城门口坐着一个乞丐,面容憔悴,脸颊凹陷,浑身脏兮兮的。只是那双眼睛引起了薛鹤的注意,一双骇人的眼睛。
薛鹤正担心着心中的事会发生,果不其然,不远处走来以为少女,玉衣华裳,头戴斗笠。
她走到那乞丐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的荷包,蹲下身,“我想同你说一个很令人难过的故事……”
薛鹤浑身一颤,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薛公子怎么了?”雀榕见他脸色惨白,忽然担忧了起来,“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没事……”薛鹤摇摇手,他低下头,“我们进镇子去吧。”
薛鹤低着头,执意往前走去,在路过那两人身旁的时候,薛鹤偷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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