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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若如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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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事……”薛鹤摇摇手,他低下头,“我们进镇子去吧。”
薛鹤低着头,执意往前走去,在路过那两人身旁的时候,薛鹤偷偷地瞄了一眼,发现那乞丐果真一直盯着自己,目光并不友善。
雀榕还是有些担忧,却没有再问,跟着进了镇子里头。
镇子虽不是城心处,却也是邺城中的一个大镇子,相当繁荣,商来商往,叫卖什么的都有,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这些天来的灾害影响。
“这里好热闹。”雀榕已经打转起了四周,虽然就住在隔壁镇,可往日也不会时常来到此处。
“嗯。”经过方才的事情,薛鹤话都少了,脸色簌簌,仍是一副惊慌的模样。
雀榕走了两步,忽然不肯走了。
薛鹤见人止步,便问道:“怎么了?”
雀榕倒是没耍脾气,好言相劝:“薛公子心中有事,无心去看那龙女诞,不如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下?”
薛鹤倒是没有反对,跟着他走了。
两人走了没几步,薛鹤主动开口:“小郎君看出我心中有事,为何却一直不问我?”
雀榕道:“薛公子的心事,若是想同我讲,我自然会听的,可你不想讲,我何必强求着你说呢?”
步行街上,两道商贩叫卖着小玩意儿,二人徒步往前走着。忽的一个小娃娃冲上前,一下子撞了上来,可还不等两人反应,那小娃娃就蹦跶蹦跶跑了,瞧起来心情着实不错。
薛鹤低下头,捡起那小布偶,上面绣着一个女人,头上一对龙角,绣法拙劣,连脸都没有。那小布偶的摊位到处有,薛鹤还在一脸疑惑,就见那小娃娃又折回跑来将他手上的小布偶要了回去。
边上摊贩的大叔对着二人笑着说:“这是龙女,我这儿也有,两位客官要不要来一个?”
“龙女?”雀榕不解地看着他。
“看公子打扮,外来的吧?这不是龙女诞嘛,每年这些日子,我们这儿就兴卖这些小玩意儿的。”摊贩大叔举起一个,对着他们热情推销,“辟邪的,两位公子来一个不?”
薛鹤走上前,掏出几个铜板买了下来,一边又打听:“龙女诞真是新鲜,我从未听说过,可是每年都有?”
商贩大叔收了钱,更乐意说上两句了,“每年都有,别说你觉得新鲜,我们这儿的人也还觉得新鲜。这龙女诞也才举办了一阵子,今年才是第十个年头。每年一到这日子,家家户户的小孩子最喜欢出来看‘龙女’了。”
“这是有什么由头吗?”薛鹤继续问道。
商贩大叔瞅了瞅两边,探过身,对他们悄悄说道:“我听说,我们村长十年前见过真的龙女。”
“真的龙女?”薛鹤转过身去,正好与雀榕对视一眼,二人心中都有了点方向。
“嗯啊!”商贩大叔点点头,“我们镇上不爱跟余江村的人来往,就是因为这事儿。当年我们村长和余江村还是很熟络的,后来村长说他们得罪了神明。那余江村村长不听,从此断了联系。如今想来是是后怕,如果不是真的得罪了龙女,那村子里的人怎么会越来越少,渔市没有以前那么繁荣了。”
两人还未来得及多问,身后出来传来唢呐锣鼓的声音。
商贩大叔笑眯眯地指着不远处,道:“喏,那就是‘龙女’了,‘龙女’来了。”
第34章
身后锣鼓喧天,到处唢呐锣鼓,吹奏着‘天上乐’。‘龙女’高高坐在轿抬上,脑袋上贴着一对小角,精致的小脸蛋上在眉心点了红。他手抓着底下的蒲团,木讷地一动不动。
这脸蛋虽然精致,可终究棱骨分明,是个半大的男孩子。
“这是我们从戏班子请来的,长得够俏吧?”商贩大叔在那边吹嘘,回过头来又看看两人,笑吟吟道,“不过自然还是比不上两位公子的。”
二人就这么听着,也没回过头,看着眼前一群人阵仗浩大,热热闹闹地沿街而来。
边上还有不少带着小孩子的父母,他们教孩子将手上的小布偶递过去给“龙女”,口中还朗朗有声:“龙女保佑,龙女保佑。”
“为何是个男孩子?”薛鹤疑惑地看着那众人吹奏鸣锣。
商贩大叔笑道:“祈福这种事儿,阴气重,我们这儿都会找个男童来。女孩子不行,容易冲了神明。”
“祈福怎会阴气重?”雀榕问道。
商贩大叔解释说:“大概龙女不喜欢吧?之前找了几个女娃娃,全病了。”
见着那仪仗队要走,二人没有再多问,跟了上去。跟了一路,倒是什么也没看出花样来,只是个祈福活动,没什么新鲜玩意儿。
二人坐在客栈里吃了些东西,就听那客栈里的掌柜说,在前方不远处还有个放花灯的小河,叫定缘河,那边也挺热闹的。
二人走到河边,只见旁边石碑上还写着字。薛鹤忍不住上前打量,朗朗念道:“缘定镇,定缘河,缘定三生。”
“看来便是此处了。”雀榕道。
薛鹤莞尔道,“这石碑写的可真是妙。”
定缘河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边上的小商贩举着花灯叫卖,两人问了问,今日生意比前两天要好许多。
那小商贩一边埋怨前些日子连连大雨,一边又庆幸今日出了太阳。
“不过,真是难得的好天气,这儿每回龙女诞,都下雨,一下就是一个月。”小商贩说,“偶尔放晴,这里的少男少女来祈福的就更多了,也就做这么几天生意。”
“是吗?”薛鹤拿起花灯打量,一盏荷花灯,没什么不同。
小商贩见状,连忙说道:“两位来一个不?我这儿的灯,遇上了大风大雨都不会打翻。祈福可灵了,若是求姻缘,那就更灵了。”
瞧那小商贩挤眉弄眼的模样,薛鹤抿抿嘴,扇子抵在唇边偷偷瞄了一眼雀榕,掏出钱准备买下。
雀榕阻拦他,说是这灯遇上风雨定然会翻的,找什么乐趣。
“图个好意头,祈福重在心意。”薛鹤乐呵呵地买了下来,还好奇地问雀榕,“这要怎么祈福?”
边上小商贩还问着,要不要写什么字,却被雀榕拦了下来。雀榕睨了他一眼,跟那小商贩借来了火折子。
二人到了定缘河旁,雀榕将火折子递给他,解释道:“点上花灯,放入河中便是了。”
“哦?”薛鹤兴致冉冉,心中阴霾也一扫而光。他故意拿着火折子瞧了半天,“这个小木桶这要怎么点?不如我用法术点上?”
“诶——”雀榕拦住他,然后拿过火折子打开,“这样就可以点了。”
薛鹤一副“受教”的模样点点头,打量着小郎君,故意道点不上去,“这似乎不太行?为何我总是点不上去?”
“薛公子可真是个不食烟火的贵族子弟。”雀榕接过手,蹲在水边的衣摆已经被浸湿了。
薛鹤捧着那小荷花,眉眼都弯到一处一去了,“小郎君这么会照顾人,哪里需要我会什么?”
河水潺潺,平静的河面上波光粼粼,吹来的煦风暖了所有人的心尖儿。耳边上,有不少男男女女嬉笑怒骂的声音,各种打情骂俏,春色无边。
“咚——”地一声,雀榕手上的火折子掉到水里去。
“哎呀,糟了。”雀榕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火折子已经没了踪影,“这可如何还给人家?”
薛鹤低头笑了笑,一挥袖子,那火折子便从水里浮了上来。他拾起后,吹了一口气,这火折子又变得干干净净。
他点燃了荷花灯,将其放入水中去。
雀榕撇过头去,忽的瞧见边上有一盏花灯被雨水浸湿了,一直在岸边未曾飘出去。他拾起来,准备倒了里头的水,再重新放回河中。
刚把水倒出去,雀榕一怔,“你看看这个。”
“什么?”薛鹤凑过脑袋来瞧。
这灯已经坏了一半,里头写了两行字:不受人间苦,共享人间福。
落款名字是许来苏。
雀榕说道:“这话,许大哥也对我们说过。”
薛鹤拿过荷花灯,再仔细看看,似乎并无什么其他特别之处了,“或许前些日子他们来过这里?”
雀榕站起身来,回过头去,“去问问那小贩。”
二人拿着灯去问话了,语气和善,说这是自家的小妹,许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处遇到,便问问了他们的下落。
那小贩说:“这小姑娘瞧着十岁大,机灵可爱,是跟着她父母来的。这灯确实是我这里卖出去的,这字儿也是在我这儿写的。”
“是什么时候来的?”雀榕问道。
小贩想了想,说:“也就五天前吧?”
“你记得这么清楚?”薛鹤质疑道。
小贩说:“我记得那日也是下雨,来定缘河的人不多。雨特别大,我还摔了一跤。那小姑娘一直笑嘻嘻的,跟着父母出来玩,心中高兴吧。”
再问问其他,这小贩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不过眼下可以确定,许三一家三口来过这里。
“知道他们来过又如何?”薛鹤问雀榕。
雀榕垂着脑袋,发丝从他耳旁滑落,“我只是一直有一事想不明白,为何许大哥说他们将人带走的时候,他并不知情呢?既然不知情,为何不去找回来?他……”
细长的眉眼渐渐垂落,薛鹤没忍住,伸手撩起他的发丝。
雀榕一怔,撇过头去,纤长的指尖还落在他耳畔边,两人之间只有咫尺相隔。
“你继续说。”薛鹤神情淡定从容,似乎在做的事情并未太出格。
雀榕只是僵持了片刻,继续说话的时候,吱吱唔唔,一时不知从何继续说起,“许大哥……许大哥……”
“嗯?”薛鹤为他挽好发丝,端正了青冠。
掩饰着心中的捣鼓声,雀榕转过身去,便往闹市方向走去,“我是在想,许大哥当真不知道吗?”
“你是觉得,他原先是知道的,只是送走了许来苏之后,他又后悔了?”薛鹤猜测道。
雀榕点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他的表现,并不太像是完全不知情的。”
听他这么一说,薛鹤还是没有弄明白,他对许三并不了解,分析不出个大概。倒是小郎君,与他家相识应有数年,他的想法定然是没错的。
薛鹤还在思考这事儿,就听见小郎君又接着说:“而且苏大嫂也是,一直只躲在家中哭,也没见她闹上一句。若是自家女儿是被人强行带走的,这一家人似乎太过冷静了。我只知道,苏大嫂一直很疼爱来苏,不可能就这么被人带走却不吭声。”
薛鹤很少能听到小郎君能说这么多话正听着,就站在他一旁默默地注视着他。
小郎君思前想后,“这事儿,还得细细分析,不是这么简单的。”
想起沿路来的听闻,薛鹤忽然想到:“说起来,我忽然想起来这龙女诞。据说这龙女诞是举办一整个月?”
“好像是如此的。”雀榕瞻首,他摊开手,阳光穿过指缝,滑落在地,“这一整个雨季,都会在这里,这里的人非常重视。我以前也听说过,只是从未来这里看过。”
“一整个雨季啊……”薛鹤盘算了一下,“每年如此?”
“恩,每年如此。”雀榕道。
两人往前走去,拿了那许来苏的花灯便走了,不愿再此处逗留。定缘桥欢声笑语,他们却心中沉重。
“若是此事了了,小郎君想去做什么?”薛鹤问道。
“我只想,若是来苏没事便好了。”雀榕低头看着那盏花灯,嘴角满是苦味儿,“她那日来这里放花灯,心中还该多愉悦啊。”
“我们先回去吧?”薛鹤提议道。
“回哪里?”雀榕问。
“回……”薛鹤又想起那个梦魇,不愿回花斋去,“去哪里都好。我听闻京中光景不错,小郎君可去见识过?”
“我从未出过邺城。”低下头,雀榕喃喃道。
“如此甚好。”薛鹤心中雀跃。
“嗯?”他抬起头,心中不解。
薛鹤拉起他的手,说道:“天大地大,我也未曾去过,以后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一起去。”
明知道他做不到,雀榕还是被逗笑了,心中释怀了不少,却并未挣脱开手,就这么任由他牵着,“薛公子说笑了。”
“我是认真的。”薛鹤站到他面前来,信誓旦旦的模样,别提有多较真。
雀榕低头笑了笑,也不拆穿他什么了。天大地大,可薛公子偏偏生在天界。
不远处,一群拿着锄头的人朝着这里冲了过来。
薛鹤抬起头,见人群浩浩荡荡,气势汹汹,“怎么这么热闹?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雀榕闻言也回过头去,端详片刻后,道:“这群人,好像就是朝着我们这方向来的……”
第35章
民众兴师动众,惊扰了路边的小摊贩。
这些人凶神恶煞,让薛鹤打了个激灵,竟又与梦中场景相重合了起来。可此次,带头那人虽也是个书生打扮,却并非是个弱书生,而是薛鹤的老熟人——
衍鹿。
“这事儿可就糟了。”薛鹤看着衍鹿煽动这群愚民,便知道这梦中的事又要再发生一次了。
他可算知道为何梦中自己毫无招架之力,原来是衍鹿在作祟。可眼下此地不宜动手,伤了这么多无辜百姓暂且不论,小郎君定然也会受伤。
想到这里,薛鹤拉起雀榕的手,对他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雀榕跟着他躲了起来。
二人躲躲闪闪,就听见外头有人喊着,说是有人见到了他们就在此处。众人寻找踪迹,便一路赶了过来。
跑了不远,好不容易躲到一堵墙后,雀榕问道:“这些人为何要抓我们?我们才进镇上不过个把时辰,怎么会得罪这么多人?是哪里冒犯了他们?”
“嘘——”薛鹤手指轻轻抵在他唇上,唇瓣柔软且湿润,脸颊通红的模样更为诱人。
小郎君一愣,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眼神更是无辜。
薛鹤吸了一口气,拉着他往另一头去,一边解释说道:“带头的那个小书生,是魔族的人,里面还有几个略懂皮毛的小道士。狼狈为奸,又有太多民众,我们不能硬来。”
“好。”匆匆逃走,雀榕没有看清楚那人长相,什么也不问了,就跟着薛鹤先离开这里。
跑了几步,薛鹤驻足脚步,忽然说道:“我昨天,梦见过这样的场景。一样的太阳,一样的乞丐,还有被这群人追赶。我相信,这并不只是巧合。”
“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事了?”雀榕问道。
薛鹤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转眼就瞧见有人大叫了一声,“这儿呢!人就在这儿!”
“先躲起来。”薛鹤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将人往后一带。
两人一个转身,躲到了一间房舍里。屋子不大,花木成堆,里头走出一位老者。
“你们是谁?”老者从里屋走了出来,步履蹒跚,走起路来并不轻松。
听到熟悉的声音,雀榕回过头一看,果真是熟人,心下松了一大口气,“是林伯啊……”
老者凑近瞧了瞧,左右打转,脸上满满笑意,“哟,是小雀儿呀!”
薛鹤在一旁不知所以,只发现这次竟歪打正着,这一闯就闯到熟人的屋子里去了。他看着雀榕,连忙询问:“这位是?”
雀榕给他介绍道:“这是林伯,就是我跟你讲过,那位养花的高人。”
薛鹤瞻首,忙着施礼,“林伯好,晚辈薛鹤。”
林伯走上前来,看着窗外有人群跑过,手上拿着锄头棍棒,看起来好不吓人,他关上了窗户,“他们是在找你们?”
“是。”雀榕直接认了,直接把事情的缘由给说了。
林伯听了之后,亲自把门锁好了,将人带进屋去,说:“这群人,向来最会闹事,听说是镇上出了名的难搞,一群莽夫。老朽自然是信你们。”
薛鹤不知如何开口,就见小郎君点点头,虽也没有多说什么,可见了人眼睛都有些发亮,想来心中是高兴的。
跟林伯寒暄慰问了两集,雀榕又兴致了起来,连连说道:“薛公子家中,有一株顶级的血心昙。血心昙百年难见,叶难养,花更难养。这转眼到了花季却频频花叶垂垂不兴,晚辈实在不敢胡乱糟蹋。前些日子正想带薛公子来请教请教余伯。”
薛鹤也跟着吹捧,连声应和,“是是是,晚辈不识货,白白糟蹋了那定好的花苗,如今这花顽强地竟要开了,多亏小……雀榕公子提点,想来请教前辈。”
话语斯文有礼,林伯撇过头,瞧着这人衣冠楚楚,面容端正,心中并未生厌,连忙将他扶起,“薛公子多礼了,老朽哪里是什么高人,就一个种花种草的老汉罢了。”
“林伯过谦了。”薛鹤笑道。
“我听闻林伯搬出了余江村,为何到这里来了?”雀榕心中疑惑。余江村离缘定镇并不远,搬来搬去反而麻烦。那些早早搬离余江村的人,那都是迁到外城去了,鲜少还有在邺城里头打转的。
林伯知道他想问什么,叹了口气。
雀榕将他扶到一旁桌椅上坐下,只听林伯怏怏不快,心中很是烦恼。
“可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薛鹤替他问出了口。
林伯与雀榕投缘,两人住得远,可也算是忘年交。就在前两年,林伯身子健朗,还经常到花斋坐坐。可如今一看,只是短短几月不见,好似一夜沧桑。
“也不瞒你。”林伯看着雀榕,说道,“老朽搬出余江村,确实有事。”
“是因为这阵子的大雨?”薛鹤问道。
雀榕也劝道:“林伯不必担心,余江村的传闻我们也听说过,只是寻常雨季罢了。”
林伯却不以为然,“这并非寻常的雨季,小雀儿你在邺城住了这么久,何时见过这般大雨的?”
这一问,把雀榕问懵了,薛鹤转头看他,雀榕也忽然沉默不语。
林伯又说:“天灾也好,人祸也罢了,这些人造什么孽啊!”
雀榕听出他话中意思,想是林伯可能知情,便问道:“您可是说‘龙女’的事?”
林伯一怔,吱吱唔唔,又觉得瞒不下去,“有些话,如若现在不说出来,恐怕以后再也没机会说出来了。那个村子里,到底还有多少人敢说这些话的,老朽也不清楚了。”
“是什么话?”薛鹤嗅出了端倪,“林伯应当是知道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老朽知道,老朽清清楚楚。”林伯垂下头,双手握着雀榕,他膝下无子,是把雀榕当成自己的儿子对待的。久久知道,他只是念叨着“知道”、“清楚”,可是终究没有再往后说上半句话。
雀榕察觉到他脸上那不自然的模样,还有紧握的双手一些颤抖,他劝道:“林伯若是感觉为难,不必开口。”
林伯摇摇头,“不为难,有些话就得说出来,憋着一口气,带到棺材里去也不安心。两位公子若是感兴趣,不妨老朽讲给二位听。”
说起十年前,那时也是一场接着一场的连绵大雨,下得昏天暗地,不分昼夜。余江村的村民为了营生,还是日作捕鱼,这事情就发生在这里。
那日在捕鱼档口,他们遇到了一个孩子,便将那孩子捡了回去,放在村长家中。后来村里其他人听说了,陆陆续续赶来,这时候就有人提起“山神祭”的事情,村中并没有人家愿意出自己家的孩子,于是又有人提议将那孩子送过去。
村长不同意,那些人就接连着来。没过几天,那孩子也不知怎么就知道了这事儿,打算逃跑。可刚跑没多远,就被人抓住了,村民将他捆了起来,关在鱼篓里。第二天大伙儿商量把人送过去的时候,那孩子脑袋上长了一个角出来,浑身皮肤带着金色的鱼纹,像是生了病。
那时候,就有人说他是妖怪。
“村长阻止了吗?”薛鹤忽然问道。
林伯看了他一眼,又是连续几声叹气,“那时候,村长不知道怎么就病了,一病不起。”
这话跟季大夫说的一样,薛鹤瞧了一眼小郎君,他还在若有所思。或者这两日来,所有线索其实都明明白白的,只要串到一起,就什么都能说明白了。
“是被下了毒。”雀榕忽然说道。
林伯也是一愣,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个一直在怂恿‘山神祭’的人,对村长下了毒,因为他不同意。”雀榕说道,“所以他又故意对村民说那人是妖怪,说他害了村长。”
林伯点点头。
薛鹤倒是有一些诧异,没想到小郎君竟会察觉到这里,便问他:“你是怎么发现的?”
雀榕抬起头,看着他说:“村长既然病了,季老大夫却没有医治村长,你不觉得奇怪吗?回来不久后,季老大夫也病了。他们应该是村长最反对将那个孩子做祭品的,那个孩子是无辜的。”
林伯没有辩驳,他默认了,“这事儿本应该是余江村的秘密。那孩子被当成了妖怪,拔去了角,捆在山洞里。他们请来了灵溪道长,做了个法阵,说是把那妖怪困在里面。”
“灵溪道长?”薛鹤没有下凡过,自然不知道凡间琐事,也是确确实实没有听过这个名号,可是总觉得似乎很熟悉。
灵溪,似乎从哪儿听说过。
雀榕也想了想,一时竟然也不曾耳闻。
林伯解释说:“那时候我也好奇,跟着过去瞧了瞧。那个灵溪道长,当真又不少能耐。他就这么一挥手,然后从袖子里掏出几个符这么一贴,那妖怪就真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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